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高门宠媳-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劳。本王交待的那份奏折,你可写好了?”
  打发人的意思很明显。
  前后响起的两道语气一致,听不出情绪波动。
  再听萧寒潜又以本王自称,李英歌就知道,萧寒潜对外的面瘫冷脸属性上线了。
  是以暂时按下心中疑惑,转头居高临下看向袁骁泱,嗤笑道,“袁公子不在京中翰林院当值,怎么就跑到了常州府来,干起行侠仗义的副业了?袁公子还真是侠义热肠。
  先前帮过我师姐,现在又救了乾王殿下?看来这京中袁家,这几年真是如有天助,事事遇贵人,真是叫人不得不叹服。”
  她语中带刺,袁骁泱哪里听不明白。
  他和萧寒潜同在知府大人的外院落脚,怎会不知来了李英歌这个贵客。
  他确实有心再见她一面,却不知自己心中莫名的念想缘何而来。
  只是现下真就直接打了照面,却让他再次勾起那一次次不愉快的回忆。
  眼前这小丫头,是打心眼里厌恶他。
  他越是闹不明白根由,越是难以放下。
  当下面色亦是冷了下来,却只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英歌,并不接话,只冲着屏风后再施一礼,谦而不卑地恭身道,“既如此,下官不打扰王爷休养。等此次捉拿犯官的奏折起草完毕后,再奉给王爷验看。”
  他嘴里说着正事,心下却转着其他念头。
  都说萧寒潜十分看重李府和李英歌,此时此刻以他这个过来人看来,萧寒潜对着李英歌的态度和语气,倒和官场上的作派不无二致。
  传言未必属实。
  这倒有点意思。
  念头划过,袁骁泱抬眼扫过屋檐下台阶上那道清秀身影,利落转身,大步离去。
  李英歌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嘴角勾起冷笑。
  果然还是那么会装模作样!
  当着萧寒潜的面,就不跟她针锋相对,字句逼问了?
  真是阴魂不散!
  她怼那一句也不过是试探袁骁泱的反应,他不接招,她也并不意外。
  只转头再次看向屏风后,面色顿时五味杂陈。
  袁骁泱竟然救了萧寒潜!
  她今生的未婚夫!
  她在心中大骂贼老天。
  萧寒潜被袁骁泱这一打岔,也不再逗弄小未婚妻,见她杵着不动,只得掖好衣襟起身,拐出屏风,低头挑眉道,“小狐狸,你和袁骁泱什么仇什么怨?你这毛炸得有点反常他哪里惹着你了?”
  他实在意外。
  李英歌虽对着他没大没小的,说话却从没有像刚才那样,讽刺中带着嫌恶,嫌恶之余透着冷意。
  前阵子西郊传出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小福全儿禀报过。
  “兴园放狗赶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寒潜收起嬉笑,静静看了李英歌一眼,若有所思地道,“是你赶人,还是陈瑾瑜那个丫头赶的人?袁骁泱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看他不像西郊说的那些传言,是个无礼的人?”
  袁骁泱真是披的一身好画皮!
  李英歌心里直放犯腻味,闻言脱口哼道,“去他的救命恩人。他不配。”
  她语气轻而平静,其中冷厉却不容错听。
  萧寒潜眼色一凝,嘴里说的却是,“小狐狸,别急着骂人。你先跟我说说清楚,否则这骂人不是好事,我要罚你的。”
  李英歌瞥他一眼,半点斗嘴的心情都没有,再加上身下不舒服,随口先敷衍道,“行,等着。”
  她得先去趟官房。
  萧寒潜一愣,又无奈又好笑地弯身哄道,“又拿我说过的话堵我?小狐狸乖,别闹脾气,总要让我知道这袁骁泱是否真该骂,我也好知道怎么处置他,对不对?”    

  ☆、第154章 我该怎么办

  萧寒潜说的不错。
  李英歌要报仇,终归瞒不过身边的谢妈妈等人,将来也瞒不过萧寒潜。
  不如以今天为契机,先挖好坑等着袁骁泱跳。
  是以她先是认真点头,后又摇摇头道,“你说的对。不过你得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更衣。”
  人有三急,萧寒潜怎么会听不懂这隐晦的说法,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误会”了,侧身让开道,失笑着讶然道,“你哭肿眼皮的丑样子我都见过了,上个官房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罢还好心地牵起李英歌要回屋里,十分体贴道,“屋里就有。我在这里等你上完,再进屋就是。”
  “寡虞哥哥。”李英歌哭笑不得,抽出手摇头,提着裙子下台阶,“我的随身包裹在常青那儿,你这不方便,我去门房那里更衣。”
  萧寒潜心道小未婚妻也太害羞了,到底没再拦她,含笑的目光落在她颇有些匆忙的背影上,忽然猛地一顿,长腿跨下台阶三两步就撵上李英歌,握住她的手臂厉声道,“李英歌,你裙子上为什么有血迹?你还有哪里受伤流着血,你瞒着我做甚?”
  他鲜少这样面带厉色的喊她全名。
  李英歌先是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他的话外之意,白眼险些翻到后脑勺去。
  “寡虞哥哥,不是受伤流血。是我的小日子来了。”李英歌果断动用两世为人积累的厚脸皮,一脸冷漠地直言道,“多得你刚才又抱又拽的,我的小日子才弄脏了裙子。所以我说,我的随身包裹,被常青留在门房那儿了,我要去门房更衣。”
  她听得出萧寒潜严厉不足急切有余的语气,当下却顾不上言语上的忌讳了。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萧寒潜一瞬愣怔后,呆在了那里。
  平时再油嘴滑舌毛手毛脚,到底是个没经过人事的单身青年!
  李英歌被脑中这神来一笔的想法一打岔,冷脸情不自禁露出丝恶趣味的笑,轻轻松松挣开萧寒潜僵直不动的手,终于再无阻碍地进了门房里的官房。
  上个茅房怎么这么难!
  她无语的取出包裹里的月信用品和替换的裙子,手里动作着,脸颊却慢慢浮上两团红晕。
  不是羞的,而是恼的。
  加上小时候换门牙那回,她在萧寒潜面前真是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而院中春风卷落花雨,拂过如木雕泥像般石化的萧寒潜,吹得他愣怔的俊颜上,也浮起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他很快意识到,他的小狐狸长成大姑娘了。
  这想法犹如惊雷声声,轰隆隆滚过他的脑海,他足足呆了半晌,才扇了扇长而密的眼睫,默默看了眼门窗禁闭的门房,下意识的握拳抵唇,干咳了一声后,才端正好脸色,背手走到门房外。
  如果李英歌有缘在场,就会发现,一向身姿如松惫懒恣意的萧寒潜,这短短几步路,走出了平常人协调无能的同手同脚。
  他自己毫不自知,顺手拖了张门房檐下摆着来歇脚的矮凳,默默在房外坐等。
  等李英歌拾掇清爽,一面盘算着怎么在萧寒潜那儿好好黑袁骁泱一把,一面随手推开房门,就见身高腿长的萧寒潜“委委屈屈”的坐在下人用的矮凳上,听见动静转过俊颜,竟是一脸的茫然。
  李英歌愕然,脱口问道,“寡虞哥哥,你怎么了?”
  “小狐狸,我该怎么办?”萧寒潜本能的打量李英歌一眼,视线落在她新换的深色裙子上,一触即离后,皱眉又问了一遍,“我该怎么办?”
  这什么情况?
  李英歌比他更茫然,愣愣重复道,“什么怎么办?”
  “早知道你那什么,我就不该请你进城。你刚才陪我说了那么久的话,是不是累了?”萧寒潜见她也一副不知事的模样,只当李英歌初次来潮业务也不太熟练。
  既然他的小未婚妻也不懂,那么他身为未婚夫,不懂也要装懂。
  遂收拢起纷乱心绪,起身凑近李英歌,几近低喃地接着道,“你肚子疼不疼?想不想吃甜的东西?热水呢,这几天是不是不能喝茶?我给你倒杯热水?”
  李英歌看着耐心无比的萧寒潜,忍不住眨了眨眼: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这“经验谈”,都快赶上她前世做了二十年活女人了。
  她一时没作声,萧寒潜只当她对这些还懵懂,眼中不禁浮起笑意,倾身亲了亲她半仰起的小脑袋,张开手请示道,“你走路是不是不方便?我抱你回屋里?等常青请来大夫,先给你看看,再叫她送你回知府夫人那里。
  知府夫人膝下还有个女儿尚未出嫁,有什么事她们也能仔细照顾你。你放心,我这次小心点不拽着你了,你拢好裙子,我抱你回屋里不过几步路,很快就放你下来。嗯?”
  李英歌:“”
  她是来小日子,又不是腿瘸了。
  她愕然于萧寒潜的小题大做,萧寒潜却等不得了,矮身小心翼翼的将人一把抱起来,嘴里不忘安抚似的边回忆边道,“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常住在皇祖母宫里。皇祖母早年间就有肚子疼的毛病,每个月最严重的那几天,疼得能在床上打滚,我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光看着就觉得吓人。
  元姑姑也有这毛病,我从小看着她和皇祖母受这种治也治不得、忍又难忍的痛苦,只恨帮不上忙。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是小日子来了。有些人严重些,有些人却安然无事。
  小狐狸,听说这种症状,要从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注意保暖保养,指不定就能调养好。你若是难受,就仔细和知府夫人说,你是我的人,她必然尽心伺候,万万不会到处乱说,你可别顾着害羞,耽搁了身子”
  原来他的“经验”都来自于太后娘娘和元姑姑。
  李英歌有点无法想象,缩小版的幼年萧寒潜,是如何一脸懵懂地看着、挂心着他的皇祖母,以及待他如亲长辈般的元姑姑。
  她有些唏嘘,听着他轻浅细语,心田不期然地有涓涓暖意流过。
  “寡虞哥哥,你别担心。我没有痛经的毛病。”李英歌怕他再多想,干脆祭出明明白白的专业名词,忍着羞臊认真道,“我娘和阿姐都没有,这种毛病很大一半是遗传的。我这回难受,是之前和师姐给的药冲突了才又吐又疼的。用过师父给的丹药,已经好很多了。”
  萧寒潜嗯了一声,直视前方继续迈动长腿,目不斜视道,“你说的不算,待会儿先让大夫诊诊脉。其余的,等你下个月咳,再看情况。”
  他话说得正经,耳朵根却红红的。
  李英歌被他抱在臂弯间,头正靠在他肩上,一抬眼,就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忍不住抿着嘴笑。
  原来萧寒潜也会害羞啊
  她偷笑,身后院门处却传来一声低呼。
  常青进门就见萧寒潜一招公主抱,正抱着小主子在院子里“散步”,两巴掌直接拍上身后大夫的双眼,以示非礼勿视,嘴里报道,“殿下,小姐,大夫来啦!”
  大夫惯常在权贵家中行走,反应十分快速,也不在乎被常青徒然戳了两下眼睛,折腰怒刷存在感,“请乾王爷、李二小姐安。”
  说话间,萧寒潜已经将李英歌放到屏风后的摇椅上,转出屏风吩咐常青,“让大夫先给你们小姐看看。”
  常青暗道这是闹哪样儿,拖着同样满脸问号的大夫进了屋。
  “王爷无需挂心,李二小姐底子极好。”大夫一把脉,就晓得要看什么了,诊脉完出来回禀道,“听常青姑娘说,李二小姐平日里有习武打拳,这却是大大有益的。这几天只注意不要劳累、过多跑动即可。至于生冷忌讳,常青姑娘已然知晓。”
  萧寒潜点点头,抬脚想去看李英歌,想起她起先紧张的模样又顿足,敞开衣襟露出崩开的伤口,催促道,“之前你要用的什么药?带来的话就用上罢。动作快点。”
  大夫简直想叩谢三生神佛。
  这位爷总算松口了,老放着伤势不让他用药,这不是把他的脑袋别在裤头上玩儿么!
  回头哪一个怪罪下来,他都担不起啊!
  这是哪位大佬开口点化了眼前这位爷?
  大夫暗想回头得给各方神仙都上柱香,他这饭碗算是重新端稳了,当下没有半点客气半句废话,生怕萧寒潜后悔似的,以他自己行医半生都没展现过手速,飞快替萧寒潜涂药撒粉绑绷带。
  完了拍拍手,脚步轻快的功成身退了。
  而被他当成金口大佬准备回家上柱香的李英歌,确实对萧寒潜的“听话”极其满意。
  她挥退常青,拍拍宽大的摇椅,示意萧寒潜过来坐,先又强调了一次,“不要轻忽这些皮肉伤,以前李李氏族里就有子弟不上心,后来并发炎症险些烧得去了半条命。”
  她说的是前世李松小时候的经历,当时真是吓坏了她。
  萧寒潜自己知道自己的伤势,先前是逗她,现在不愿她再多费心神,难得极其好说话的点头,开门见山道,“你和袁骁泱是怎么回事,长话短说,说完快回后院躺着。”
  他很清楚,他的小未婚妻若认定了什么,也不是肯轻易松口妥协的。
  李英歌略一沉吟,正色道,“我想让袁骁泱死。”    

  ☆、第155章 现任很靠谱

  萧寒潜动作轻柔地坐到摇椅上,偏头想了想袁骁泱那清风朗月的身姿,剑眉戏谑地挑起半边,意味深长道,“你想让他死是怎么个死法?”
  如果只是单纯想要袁骁泱的命,莫说他,只说如今待在李英歌身边的常青和小福丁儿,任一个只要她张口吩咐下去,自然有千百种方法让袁骁泱“死”得悄无声息。
  同样是死,怎么死才是重点。
  “自然是钝刀子割肉,让他不得好死。”李英歌亦偏过头去,不躲不闪地迎上萧寒潜的视线,一句一顿道,“不止是他,还有袁黄氏、袁士苍。他们这一房人,当初让我族姐一家受过什么苦,我也要让他们尝一尝相同的苦楚。”
  名声、地位、性命,她要一步步一点点,让袁家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最后再将这一家子黑心烂肠的脏东西踩入尘埃,永无翻身之日。
  只杀人偿命?太便宜袁骁泱那一房人!
  “站得高,摔得才更痛。”李英歌勾唇微笑,笑意却冰冷而讥诮,仿佛置身事外在说着和她不相关的人和事,“他想在京中扎根、往上爬,我就先看他起高楼宴宾客,再看他亲友离身家败。”
  袁家人欠她的,她要加倍奉还,她要任他们吃着甜枣,在他们背后挥舞着大棒,打他们措手不及。
  看他们应对得焦头烂额,比明着直接报复,更叫她觉得快意。
  她不急。
  一点都不急。
  萧寒潜深看了她一眼,对此不不置可否,只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请我帮忙寻找李松的下落,不止是为了你死去的同名族姐,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他不得不得重新审视,那位和他小未婚妻同名同名的族姐,在李英歌心中所占据的份量。
  他原先只当李英歌那时年幼,小孩子爱憎分明,眼中非黑即白,才因此迁怒于袁骁泱那一房。
  如今看来,背后另有隐情。
  “我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找到李松,本族内二房就不倒,是报仇还是报恩,自该由李松亲力亲为。”李英歌早预备着说辞,心中也确实想过,她不会放过袁骁泱一家,但如果找到李松,她也必定要想方设法,让李松看清前世一切祸事的根源。
  是以她既然猜到萧寒潜必然有此一问,就径自接着道,“族姐和族伯母的死,并非单纯的夜半走水所致。背后黑手不止一个。除了袁骁泱这门前任姻亲,还有淇河李氏本族大内房。蛇鼠一窝的腌脏货色,尽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虽然知道真相如何,却不能也不想惊动我娘。淇河李氏本族势大,各路关系盘根错杂,牵扯上我娘或是澧县李氏,不妥。我娘那脾性你是知道的。”
  萧寒潜不以为然,只奇道,“怎么,这些都是你用六爻术算出来的?”
  李英歌无声一笑,随口扯谎,“你别忘了忠叔的本事。雁过留痕,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忠叔却查出了不少蛛丝马迹。我和族姐同名,我娘和内二房早年来往频繁,倒是打探得到族姐的生辰八字,加上六爻术,要串联出真相,不难”
  忠叔的能耐,萧寒潜确实知道。
  早年借他遇刺之事,大肆整饬东北边关的望族势力,背后少不了忠叔的铺排和人脉。
  他的疑问却不减反增,讶然道,“六爻术卜卦要凭借生辰八字?四年前我遇刺的事,你又是怎么算出来的?”
  皇室中人的生辰八字,即便是操持婚事庚帖的内务府,也是奉为最高机密,莫说他,就连早已“病死”在皇家宗庙里的五皇子的,李英歌都不可能知道。
  “不单只靠生辰八字。”李英歌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不动声色道,“即便没有生辰八字,也可靠当事人已承担的福窝,以及当事人所处天时地利人和,甚至是身边的摆件、佩戴的物件,通过五行方位和八卦轮盘来推算”
  她四年兴园不是白住的,如今言之有物,并非全是假话。
  萧寒潜无可无不可的颔首,眼眸微微一闪,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么李松的行踪,你可测算得出来?”
  李英歌摇头,露出真切而无奈的苦笑,“只能算出他的方位,显示仍在东北方向。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的两世命格已乱,李松即是她前世亲弟,今生虽无血脉联系,但勉力之下仍旧只能得出个生死不知的方位。
  萧寒潜心头微松,狡黠笑意一闪即逝,别有深意地应了一句,“有你这话,我会加派人手追查李松的下落。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嗯?”
  他想起张枫的担忧,心下已拿好主意,李松的事瞒了李英歌三年多,如今是时候走下一步了,省得到时候揭破“真相”,小狐狸真炸毛可不是好事。
  李英歌哪里想得到萧寒潜别有心思,只当他因此对寻人一事越加重视,少不得正色道谢,又去看萧寒潜的脸色,“即便一时找不到李松,我也不会让袁骁泱好过。”
  “小狐狸,别这么看我。”萧寒潜心下暗叹,摇头失笑道,“说袁骁泱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过是因他出现的时机巧,替我在背后挡了一刀,受了点轻伤。当时即便没有他出现,大理寺的人也不是摆设。
  就像你刚才说的,袁骁泱的运气确实好。既成事实,我总不能当他那一手不存在,是不是?有姑母在前,回头我照着姑母的做法,多赏赐些金银好物,也就算还了这份人情罢了。
  你既然对他深恶痛绝,我也不会因此看重他。押送犯官先行回京的事,我本想交给大理寺的手下。如今就让袁骁泱替我跑一趟,也算白送他一份体面了。”
  和他的人不对付的,他自然没那闲情,还留在同个屋檐下。
  萧寒潜的反应可谓云淡风轻,李英歌不由眨了眨眼,“寡虞哥哥,忠叔查到什么,我算到了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大家族再龌龊,能比宫里复杂?”萧寒潜不无讽刺的讥笑一声,想抱李英歌哄哄她,又想起她不方便,手就改了个方向,轻轻揉了揉李英歌的小脑袋,无谓道,“我懒得听那些腌脏事,我信你。只是同朝为官,有些事你做得,我却做不得,除非袁骁泱真惹到我。”
  在他看来,李英歌说得狠厉,到底不过是小女孩的小打小闹,此时此刻他并未将袁骁泱的事放在心上。
  他有他的底线,并不因人而异。
  李英歌了然,嘴角却忍不住缓缓上扬。
  萧寒潜的话听起来好耳熟,任他再不喜陈瑾瑜的跳脱,二人到底是嫡亲的姑表兄妹,态度和说话如出一撤。
  她这么想着,就蹭了蹭萧寒潜的掌心,轻声道,“寡虞哥哥,谢谢你。”
  萧寒潜见她真如小宠物似的乖顺,顿感有趣,又揉了揉她手感顺滑的发顶,才低低笑起来,“我不过是找借口调走你看不顺眼的人,这就值得你谢?既然要谢,就别光动嘴皮子,没诚意。”
  她谢他,谢的是他不曾因她露出的狠厉心思,而动摇对她的看法和态度。
  一听萧寒潜又开始不正经,李英歌暗暗翻白眼,面上都不吝舍对萧寒潜的感激,仰起头贴上他尚未抽离的手,轻轻啄了下他的手腕,笑道,“够不够有诚意?”
  萧寒潜总觉得,他被李英歌反调、戏了。
  这一吻落在左手脉搏上,酥酥痒痒,竟比落在脸上唇间,更让他心头鼓跳。
  突如其来的心动令他猝不及防。
  萧寒潜下意识一挑眉,收回手微微出神,嘴里自有意识地接话道,“嗯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袁骁泱不单是运气好,人脉亦是不容小觑。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常州府?”
  对彼此时不时的亲近已经习以为常的李英歌,并不觉得亲下手腕算什么事儿,因此也没留意萧寒潜的短暂出神,闻言脸色一正,问道,“是为了公事?”
  外地官员无招不得随意离守进京,同理京官亦是如此。
  “嗯。翰林院新近接了份差使。重新编撰北直隶风土人情的地理志。”萧寒潜颔首,勾唇冷笑道,“这事是皇兄提起的,父皇就让皇兄全权负责。倒是没想到,袁骁泱和皇兄私下竟然有交情。
  这差使看着无趣辛苦,若是办得好,就是在父皇跟前露脸的好事。袁骁泱入翰林院三年,正是准备调换部门的时机,皇兄将这肥差点到了他头上,可见对他的看重。”
  事涉太子,绕是萧寒潜有个“铁面冷情”的名声在外,也少不得对袁骁泱多了份审视和掂量。
  李英歌却是皱眉。
  前世袁骁泱有没有搭上太子她不知道。
  今生因她重生,李府和乾王府没有断了姻亲,和太子也就被自动划到了一起
  袁骁泱果然阴魂不散。
  她抬眼去看萧寒潜,试探道,“皇上大刀阔斧动朝中官员,正是最忌讳结党营私的时候。太子殿下这是”
  翰林院清贵,贵就贵在凡内阁无不出自翰林。
  太子殿下拉拔翰林院的人,用意可想而知。
  “小狐狸,你刚才说过什么?”萧寒潜似笑非笑看一眼李英歌,冷哼道,“站得高才摔得痛。皇兄这几年被人捧得有些飘飘然了。你管他想做什么想用什么人?
  你想让袁骁泱死,不必束手束脚。若能被你轻易弄死的人,也不值得皇兄费心拉拢,更不值得我将他看在眼里。”
  前任是个渣,现任却这么靠谱。
  李英歌心头一动,眉眼都欢快起来。    

  ☆、第156章 思路清奇

  李英歌笑魇如花。
  “小狐狸,你突然傻乐什么?”萧寒潜看得挑眉,嘴角却情不自禁跟着勾起来,伸手捏了捏李英歌的鼻头,叹道,“刚才还一脸的凶神恶煞,转眼就笑得这么欢快做什么?”
  李英歌眉眼弯弯,拉下萧寒潜作乱的手,微微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时候你挺好的。”
  萧寒潜咦了一声,故作探头探脑地往屋外看,奇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小狐狸居然会夸人?”
  他仔细想了下,他的小未婚妻对他说过的最多的是“谢谢”二字,这样直白的夸奖倒是新鲜。
  “寡虞哥哥。”李英歌见他作怪,颇有些哭笑不得,握着萧寒潜的手就狠狠捏了下,撇嘴道,“好好说话,你就不能正经点?”
  “能。”萧寒潜正色点头,长指挑动反手就缠上李英歌的小手,十指交握着压上自己的胸口,倾身凑近李英歌的耳边,低声咬耳朵道,“那我就问句正经的,有时候觉得我挺好的,那其他时候呢,难道觉得我不好?”
  手背下的胸膛传来心脏的有力跳动声。
  而耳边拂过萧寒潜的鼻息,暖热而轻浅。
  李英歌眼睫扇动,垂下眼无奈道,“是我用词不当。你很好,任何时候都挺好的。”
  其实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萧寒潜又幼稚又不正经。
  她语气略敷衍,萧寒潜怎会听不出来。
  目光落在她半垂着的侧脸,看着她在光线附着下泛着浅浅微光的绒毛,语气不自觉地就更轻了几分,忽然鬼使神差的低喃道,“小狐狸,当初是你娘教你喊我乾王哥哥的罢?这么多年叫下来,你可别真把我当哥哥看待。
  如今你成大姑娘了,我也老大不小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更近一步了?嗯?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刚才得知她来了小日子还慌乱了一瞬,现在张口说的是什么鬼话!
  李英歌瞠目,挣脱不开萧寒潜的手,干脆就着他紧握的大手捶了他胸口一下,红着脸气道,“寡虞哥哥,你胡说什么!”
  “小狐狸,你乱想什么?”萧寒潜心中暗笑,面上比李英歌更惊讶,咋舌道,“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不过你既然能想歪,也就证明,我的小狐狸确实长大了?”
  李英歌结舌,眼看着萧寒潜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凤眸抬起,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那双狭长眉眼中,隐隐闪动着戏谑的笑意。
  他又在逗弄她!
  李英歌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暗道跟萧寒潜认真是她犯蠢!
  “小狐狸记性不好啊,又在我面前做这种不雅举动。”萧寒潜沉声笑,说着话却没有再提要罚她的事,只伸手轻轻覆住李英歌的双眼,缓缓低声道,“你误会了,我却不得不澄清一下。不然你要是觉得我是个孟浪公子哥儿,岂不毁了我二十几年的英名?
  我的意思是,除了谢我觉得我挺好以外,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如果没有也是时候培养培养了。我忙着公事,你却有空。得闲别光给我写以前那种干巴巴的流水账似的信。
  姑母的兴园里有不少诗词歌赋罢,你不如学着点?我不介意收酸得要死的情诗,更不介意收你亲手做的花笺、香帕之类的闺阁之物”
  说着顿了一瞬,轻咳一声,忽然不再“唆使”李英歌如何“私相授受”,话锋一转道,“你我圣旨赐婚,本该在你及笄礼之后完婚,不过如今情势有变。有些事,我等不了又一个三年,你还是趁早调整好心态。嗯?”
  一旦密折事发,受到波及的不仅是李府的身家地位,还有二人的婚事。
  他心中已有应对之法。
  而此时此刻一本正经,细细教导的却是要求李英歌该转换心态,好在成婚前和他培养一下友达以上夫妻未满的恋人感情了。
  他可不想娶个心里没有他,只是将他当做未婚夫或是夫主来看的女子。
  他话音落下,就凑近仍蒙着李英歌双眼的手,隔着手掌落下一吻,轻声道,“小狐狸,听明白我的话没有?”
  掌心下的睫毛微微扇动,带来一阵痒意。
  李英歌愕然。
  她就是前世做了五年游魂清心寡欲惯了,也听得明白萧寒潜说想和她谈恋爱!
  但是这样一副公事公办、条理明确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难道之前种种亲近,真是只将她当“小狐狸”宠着逗着,等她从“小狐狸”转变成“大姑娘”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开始谈论男女之情了?
  萧寒潜好清奇的思路!
  李英歌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忽然觉得萧寒潜别扭之余,其实也有古板的地方。
  他总戏称李承铭是个小学究,其实物以类聚,李承铭那样崇拜喜欢萧寒潜,也是出于二人本质上略有共通之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