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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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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枫哪里知道,想了想保守道,“我只知道,王爷见过小王妃后,看起来心情很好。”
  她怎么没看出来?
  常青想不出所以然,只得退而求其次,“张大人,你今年也二十好几了吧?以你的经验看,我们小姐和殿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进展?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姐和殿下整日里一副不动如山的作派,我看不出名堂,可急死了人。”
  今天被谢妈妈追问,她却答不出具体的事体来,险些没被谢妈妈的老拳捶死。
  张枫则不以为意,还好心提醒道,“主子们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常青暗道这人也是个不动如山的作派,只得换个问法,“张大人,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对人动心过吗?”
  她还惦记着李英歌突兀的问话,想着集众议,回头还能再探探李英歌的心思。
  张枫却误会了,瞥了眼憨憨的常青,干咳一声直视前方道,“我还没想过成家的事。你还是先专心伺候好小王妃,别分心乱想。”
  他可不敢打小王妃身边人的主意。
  常青一愣,这回反应很快,面色古怪的看一眼张枫极其严肃的侧脸,微微笑着吐出一个字,“滚。”
  张枫滚走了,常青看着偌大兴园叹气,彻底放弃旁敲侧击的想法,还是专心做她的护卫丫鬟罢了。
  而张枫踏出兴园,脚下一顿,回头看了眼常青略显落寞的背影,失笑摇摇头,伸手接过跟马小太监的马鞭,翻身上马道,“回去复命罢。”
  小太监是乾王府里的老资历,小跑着缀在马侧,半讨好半好奇道,“王爷真是看重小王妃,传个话还要劳动您。奴才看小王妃是个和善好说话的,以后再有这种跑腿的差事,您交待奴才呗,也让奴才尽份力。”
  张枫听得笑起来。
  不是这小太监心思多眼睛尖,而是李英歌确实亲和会做人,这四年除却给萧寒潜的针线外,时不时还有兴园出产的野味、蔬果往乾王府送。
  萧寒潜嫡系手下人人有份,尤其是辈分高资历深的汪曲,嘴上不敢说,心里是拿李英歌当半个晚辈疼爱的,没少为李英歌被萧寒潜“欺负”的事,私下“规劝”萧寒潜。
  要他说,李英歌的品性确实不比寻常同龄闺秀,叫他们这下仆下来往起来,只觉自在舒心。
  因此也不怪小太监逾越,想到萧寒潜事先交待的打算,有意提点道,“王爷的用心还在后头。王爷这一次办事点的人里头,也有你罢?到时候你仔细跟着伺候,多看少说,能不能入小王妃的眼,就看你的造化了。”
  小太监眼珠子一转,眉开眼笑地诶了一声。
  马蹄扬尘,尘土混合晚春日光纷纷扬扬,不过几天,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这段时日,裘先梓恨不得住进兴园,早来晚走长在外院书房不愿走,陈瑾瑜本就是个爱书的,干脆改了主意,让裘先梓带纸笔来抄书,自己闲坐一旁,有问题就问,没问题就逗逗裘先梓这个“老”徒弟。
  遛裘先梓遛得不亦乐乎,偏裘先梓不以为杵,但凡济仁堂有病例送来,还“虚心”和陈瑾瑜研讨。
  这对新进师徒的关系略怪异,但也算其乐融融。
  裘先梓暂时不会回城,又有老麻叔明里暗里盯着书房,李英歌也就暂且丢开了手。
  这日到了启程的日子,她拾掇妥当后,就敲响了无归道长的院门。
  灯辛小道长应门,探出脑袋道,“师父昨天起开始闭关,就不见您了。只说您这一行必能心愿得成,不如放下心思,欣赏沿途风光为上。”
  他从不以小师叔自居,对陈瑾瑜和李英歌一向有礼有敬。
  说罢递过去一个半旧荷包,又道,“师父给您的,说是若遇上突发状况,可打开一用,可保化险为夷。”
  李英歌看着荷包,眼角微微一跳。
  她一听无归道长闭关就头疼,但凡无归道长闭关,不是找不见人,就是有什么事发生。
  灯辛小道长似乎知道她所想,感叹道,“您放心,师父说了,从奢入简难,兴园住着舒身舒心,他老人家不走。”
  李英歌抽着嘴角告辞。
  她这次去澧县只带常青,而杨妈妈被派去康家给李姝撑场,谢氏便点了谢妈妈,另带齐了身边四个大丫鬟,外加一房陪房跟车,全是亲信下人,李府主母的派头隐而不露。
  寿礼并祭祖祭品、京城土产,足足装了三大车。
  领护卫和小厮的则是李福。
  李英歌点头以示招呼,上车后就问谢氏,“怎么是李福亲自跟车?您这趟回去要待小一个月,父亲可有什么说法?”
  “他派出李福不过是做面子,好叫人知道他还惦记着族里。”谢氏不以为然,笑容透着志在必得,“我要在族里做的事,总归瞒不过你父亲。他早知道晚知道,还不如透过李福提前给他送个信儿,也省了我的事。”
  说着一顿,又意味深长道,“你父亲头上顶着大义,心里其实也盼着族里分家。回头他不但不会阻止,好的话会推波助澜,至不济也会袖手旁观。李福是他的人,又是个脑子活泛的,且碍不着我们的事。”
  唯一有阻碍的,反而是回京后,李府分家的事。
  李英歌心领神会,谢氏掀起车窗帘子,眉梢透着喜意,笑道,“乾王殿下来了,你快下去迎一迎。就说我今天起太早,这会儿头晕眼花,不便拜见,你代我问候一声罢。”
  陈瑾瑜曾说有起床气的都是低血糖,谢氏现学现卖,拿来给女儿制造机会。
  李英歌就没见过这么爱把女儿往外推的亲娘,磨蹭道,“您不舒服,我去请瑾瑜师姐给您看看?”
  谢氏柳眉倒竖,“我扯淡,你倒跟我扯皮?”
  李英歌干笑,默默爬下马车。
  她脚才落地,就见前方一队飞骑踏着雨雾而来,整齐划一的停在路旁树下,当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萧寒潜却没坐车,而是打马在前,此刻撇下部众,调转马头踱向兴园侧门,居高临下的冲李英歌挑眉,“小狐狸什么时候练的好耳力,我人还没到,就下车来迎我了?”
  说着弯身靠近,低声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
  李英歌很想说,耳力好以及迫不及待的是他未来丈母娘,而不是她。
  但看着周遭识趣退开的李府下人,以及萧寒潜那些避得远远的部下,她也懒得多吐槽。
  只自顾自说道,“寡虞哥哥,出门办事怎么不穿戴斗笠和蓑衣?这雨不过清明不会停,你没带小福全儿?怎么这点事也没考虑到。”
  她算是看出来了,萧寒潜哪里是专程送她,不过是办事顺道。
  萧寒潜眼中泛起笑意,“放心,大理寺配的披风是特制的,防水防雨,方便办差。小狐狸这么关心我,我心甚慰。”
  李英歌哼哼,“我是怕你的部下下雨天停在树下,一会儿被雷劈。”
  “嘴硬的小狐狸。”萧寒潜无声大笑,偏头瞥一眼落在肩头的兜帽,示意李英歌,“急着来送你,马跑得快,才吹落了兜帽。小狐狸别光用嘴说,好歹付诸行动体贴我一下,嗯?”
  李英歌眨了眨眼,笑容甜美道,“我帮你。”
  萧寒潜本还顾忌着在外头,见李英歌应得干脆,就顺势倾身凑近李英歌,垂眼道,“小狐狸今天这么大方?”
  李英歌相当大方,不仅动作轻柔的帮萧寒潜戴好兜帽,还顺手拆了两支鬓边的发夹下来,一左一右别到萧寒潜两耳边,牢牢夹住兜帽边沿,拍拍手忍笑道,“好了,这下任你策马奔驰,也不会掉了。”
  萧寒潜后知后觉,探手摸了摸那两支女子发饰,无奈道,“鬼机灵。”
  他的小未婚妻不好欺负,他却也不是能被轻易捉弄的。
  话音未落,就偏过头去,挺直的鼻梁划过李英歌的耳朵,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沉着嗓音低笑道,“我且当这是你赠我的送别礼。”
  略显宽松的兜帽歪在一边,正正遮住了他的动作。
  从某个角度看,仿佛他正在偷吻她。
  李英歌唬了一跳,忙偏头退到一旁,想捂脸又怕反而引人误会,只能瞠目瞪萧寒潜。
  萧寒潜却心满意足,直起身来端坐马上,言简意骇道,“一路顺风,我走了。”
  说罢调转马头,冲远处部下打了个手势,一队飞骑再次扬尘而去。    

  ☆、第140章 帮我挠挠痒

  李英歌大感新奇,萧寒潜今天倒是干脆利落,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那套做来堵他嘴的针线还没送出去,萧寒潜却只字不提张枫传达的话。
  李英歌心生警惕,只是人都走没影儿了,当下也无法,只得折身上车,示意常青把备着的针线包裹收回去,转头问谢氏,“娘,您看乾王哥哥是不是心情不好?”
  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能让萧寒潜放过“欺负”她的机会。
  谢氏确实一直扒着车窗缝偷看,此时被女儿点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笑微微地颔首道,“我看乾王殿下心情好得很。殿下不喜婢女近身伺候,对各家闺秀一向疏淡,宫里京内人尽皆知。现下却特意要你动手整理仪容,可见对你的用心。”
  谢氏乐见其成,说着却一顿,到底有些不放心,正色又道,“我晓得乾王殿下顾忌在外头,才和你咬耳朵。但你自己要长心眼,在别处可别和殿下那样亲密,女儿家名声最重要。你要是敢做出什么越界的事,老娘就开祠堂揍你。”
  李英歌:“”
  她觉得谢氏可能眼神不好,明明爱做越界事体的是萧寒潜,又不是她主动。
  但解释无用,只得含糊道,“乾王哥哥嫌我矮,才弯身和我说话。这是在马上,平时不这样”
  “你像我,哪里矮?”谢氏先自卖自夸一句,转念一想萧寒潜那颀长身高,又点头道,“殿下高俊,不如回头让谢妈妈给你做一双厚底鞋?你穿着和殿下好说话,省得长此以往,劳损了殿下的腰可就”
  李英歌是过来人,哪里听不懂谢氏最后那句话的暗含之意,顿时脸色一红,气的。
  只是以她现在的年龄和身份,总不能和谢氏讨论男人的腰好不好,遂板着小脸,用“娘,快收起您那些清奇想法”的眼神看谢氏。
  常青则一脸懵懂,谢妈妈暗暗冲谢氏打眼色。
  谢氏这才后知后觉,暗暗检讨身边老婆子媳妇子多,说话没了把门,遂干咳一声转了话题,“殿下这一大清早的,是去办什么差事?我看那方向,倒和我们走的是同一条官道?”
  谢妈妈知机,接话道,“我看也是。那条官道出了京城地界,直走是往天津港,往右是去咱门澧县,往左则是去邻县”
  不过萧寒潜身边都是大理寺服色的人,即没带张枫,也不见小福全儿跟着。
  李英歌乐得转移话题,接道,“应是大理寺有什么案子要出城办。最近也没听说,京里哪户官家又出了事”
  谢氏拿男主外女主内当句屁话听,但女儿未嫁入乾王府之前,却是不许女儿多打探萧寒潜公事的。
  闻言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李英歌的话确是提醒了她一事。
  萧寒潜一日在大理寺观政,一日就要经手纠察百官之事。
  等李府分家、李锵事发,萧寒潜对上李锵这个未来庶出舅兄,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境况。
  也许该跟萧寒潜先打声招呼
  谢氏看了眼李英歌,垂眸假寐,心中若有所思。
  李英歌心中有底,倒是没注意到谢氏的情绪变化,自顾在脑中搜索前世的大小事件,琢磨萧寒潜亲自带队出城,办的是什么差事。
  左思右想没个结果,只得安慰自己,应该和将来李府事发没有直接关系。
  她和谢氏各有所思,车内一时无话。
  这一行打的是祝寿的幌子,行程预留充足,一路走得不紧不慢,每到歇脚的驿站,谢氏就停车整顿补给,吃喝玩乐不在话下,权当出门踏青,直看得李福心下犯嘀咕。
  而澧县隶属于北直隶大城常州府名下,这块地界盛产绫罗锦缎,在北直隶素有“小江南”的美称,车队一进常州府地界,谢氏就弃驿站不住,另包了间客栈小院,放李福等男丁自去歇脚,也不在乎还下着雨,就带着谢妈妈等丫鬟婆子,直奔繁华主街。
  谢妈妈等人转眼就抱了个满怀,李英歌看谢氏走哪儿买哪儿的土豪作派,忽然遗憾没把兴园那两只“恶犬”带来,否则往谢氏身边一遛,简直太衬谢氏横行街头的作派。
  谢氏错眼瞧见李英歌的小表情,立时竖起眉毛,捏着女儿的小脸道,“快收起你那不忍直视的小眼神。分家即分产,我给你和铭儿攒的产业是一回事,这回出门走公账是另一回事。有钱不花,当你娘傻啊!”
  如今多花李子昌一点,将来就少给庶子们一点。
  李英歌忍着笑,嘟嘴道,“娘不傻,娘最厉害。”
  “走开,谁要听你这尚不知柴米油盐贵的讨债鬼拍马屁。”谢氏揉了揉女儿的脸,松开手招呼谢妈妈和常青,“你俩仔细再看看。有那品相好的松软布料都拿下,回头给姝儿送去。再有乾王殿下不是偏爱靛蓝?我看刚才那瑞花锦不错,买上十匹八匹的,让英哥儿给殿下从头到脚做套针线。”
  谢妈妈和常青忙记下。
  李英歌撇嘴,还从头包到脚呢,还好萧寒潜爱的不是绿色。
  这边谢氏逛到天色将晚才回客栈小院,那边李福急匆匆来报,“乾王殿下派人来传话,说是这会儿正在城外驿站落脚,请二小姐去一趟。”
  谢氏奇道,“这话怎么说的?”
  “像是路上劳累,精神不太好,听驿站的驿官说我们刚进城,就打发人来请了。”李福背靠大树,自然也希望小主子和乾王殿下处得好,笑微微恭声道,“殿下身边也没个小厮婢女跟着,想是只得劳烦二小姐了。”
  谢氏心下嘀咕,不是不同路么怎么又遇上了,面上却喜色上脸的挥退李福,转头看向李英歌顿时一脸柔弱,“你带常青去。我就不露脸了。代我问候殿下。”
  又是这一招!
  李英歌抽着嘴角配合,“您又头晕眼花了?”
  “不止我,谢妈妈她们也头晕眼花。”谢氏老脸不红,吹了吹指尖道,“女人逛街很劳心伤神的,以后你就懂了。让你去就去,还想跟娘扯皮是不是?”
  不知道的,还当谢氏是个出卖女儿的后娘!
  李英歌再次干笑,见常青丢开大包小包颠颠凑了过来,只得转身登车,往城外驿站而去。
  驿站住进个皇子王爷,驿官少不得打点起十二分精神,眼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停下,不敢有半点含糊的迎上前,一听果然是李府二小姐,忙弓身领路。
  萧寒潜住的是独立的小院,就在驿站后头,闹中取静,此时春雨纷纷,落花飘落,雨声窸窸。
  打眼一看,就见堂屋窗内一道俊朗侧影,萧寒潜正悠闲自在的斜倚在窗边品茶,听到动静转过脸来,薄唇轻轻一勾,冲李英歌招了招手。
  驿官识趣,见状忙垂下视线做了个请的手势,弓身默默退了出去。
  常青比他更识趣,收了伞杵在院门口的门房下不动,笑嘻嘻道,“小姐你好好照顾殿下,我在这儿歇歇脚,有事喊我啊。”
  李英歌无话可说,沿着抄手游廊进了堂屋。
  “咦,小狐狸,这么巧,又遇上了?”萧寒潜一双大长腿架在窗边矮桌上,拍了拍身侧矮塌,故作惊喜道,“还真叫你说中了,路上风吹雨打的受了凉。正不舒服就听说你在城里。坐这儿来,陪陪我,嗯?”
  李英歌暗道怪我咯,嘴里刺道,“是挺巧的。”
  巧个屁。
  一看萧寒潜就没病没痛的。
  怪不得那天传话的时候,张枫言语不尽,似乎有所隐瞒。
  怪不得那天送别的时候,萧寒潜没多“欺负”她,转身就走了。
  敢情算计好了,半道等着堵她!
  李英歌暗暗翻着白眼上前,晓得磨不过萧寒潜,干脆大大方方和他同坐一塌,无语道,“会医术的是瑾瑜师姐,不是我。您不舒服,该进城请大夫,而不是我。”
  “何以解忧,唯有小狐狸。”萧寒潜不接话茬,曲指弹了弹李英歌沾着雨露的发丝,随手捏在手里把玩,低笑道,“你是知道我的,最是睚眦必报。不说张枫给小学究当了半个老师的事,我还没讨到回报。
  就说你往我兜帽别女子发饰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请你来陪陪我,就算抵过了,划算不划算?你看,我对你多好,是不是?”
  李英歌眨眨眼,探头看了看萧寒潜的鬓边,故作惊讶道,“你不是说当送别赠礼收下了吗,怎么不随身戴着?”
  萧寒潜见她这嘴硬的小模样,揪着她的发尾沉声大笑,另一手变戏法似的掏出那两支发饰,晃了晃道,“小狐狸给的东西,我自然要好好收着。这几天放在荷包里随身携带,怎样,感动不感动?”
  李英歌表示甘拜下风,比脸皮厚必输,半是无奈半是好笑道,“你到底找我来干什么?别逗我了,直说罢。”
  她可不信,萧寒潜出门办差,还会专门为了她而耽搁行程。
  萧寒潜凤眸微微一闪,收起发饰懒洋洋地摊开双手,斜靠上身上引枕,长长叹了一声道,“这几天又是赶路又是调派人手,我是真累了。难得偷闲,先不说那些扫兴的事。”
  不等李英歌张口,就抓着她的小手往脸上凑,扬起下巴道,“雨天蚊子多,你帮我挠挠痒。”
  李英歌瞠目。
  萧寒潜的不要脸程度,每每都能刷新她的认知底线!    

  ☆、第141章 你帮我穿上

  李英歌不动。
  萧寒潜动了,歪头蹭了蹭她的手掌心,讶然道,“怎么?这一路过来常青没帮你打好伞,淋雨淋傻了?”
  “寡虞哥哥,这不是重点。”李英歌用一种看熊孩子的眼神上下打量萧寒潜一眼,比他更讶然,“就算你这一路真风吹雨淋有个头疼脑热,你的手还好好的!”
  萧寒潜到底哪来的底气,要她帮他挠痒痒!
  她是真的惊讶,甚至认真回想了一下,前世李松小的时候,似乎都没这么熊过。
  更别提从小一板一眼的李承铭,何况萧寒潜早已及冠了!
  李英歌面色古怪,好险没露出看傻子似的神情。
  萧寒潜瞥她一眼,懒懒地哼了一声,随即闭上眼老神在在的调整了下姿势,作势要去掏那对女子发饰出来,仿佛自言自语似的低声道,“给你机会抵过,你不珍惜。待会儿可别怪我”
  说着似乎突然醒过神来,狭长的凤眸挑开一道缝,睨着李英歌,故作忍辱负重地道,“要不是不想辜负你的一片体贴之意,我又怎会舍不得摘下你别的发饰,一路顶着部下明里暗里打量的视线?本王一世英名,没想到毁在了自己的未婚妻手里。”
  一听他自称本王,李英歌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时后悔自己手贱,一时又觉得萧寒潜无赖的狡辩实在可笑,用一种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无奈口气道,“好了,你且受着罢。”
  萧寒潜心中暗笑,才闭上眼,就觉得脸颊被一只软绵绵的小手轻轻挠了挠。
  李英歌敷衍地抓完,想抽出手来,“行了吧?”
  “不行。”萧寒潜依旧不睁眼,却动手将她握得更牢,大掌包着小手挪到嘴边,嫌弃地轻轻啃了一口,撇嘴道,“你这手除了捏绣花针、捧书本,还能干什么?这么点力气还不如蚊子咬得痒。不如用嘴?”
  李英歌呲牙,恨不得真咬他一口。
  脑中却有灵光乍现,她略一犹豫,真就听话地俯低身子,张嘴咬上了萧寒潜的脸颊。
  顺带磨了磨牙。
  萧寒潜一愣,着实没想到李英歌今天这么乖巧顺从,转瞬就回过神来,很享受似的低低笑起来,“嗯,这力道还差不多。小狐狸想磨牙?那就多咬几口?”
  李英歌暗道美得你,努力不让嘴唇贴上萧寒潜的脸颊,呲牙咧嘴的啃了短短一瞬就退开,下意识抹了抹嘴,“你满意了?可以说正经事了没有?”
  “陪你的未婚夫,难道不算正经事?”萧寒潜缓缓睁开眼,剑眉微微一挑,继续指使道,“脸是不痒了。不过我这一路累得头疼,你帮我捏捏眉心,嗯?”
  说着目光微转,若有似无的落在李英歌微微抿起的嘴唇上。
  李英歌曾经觉得,萧寒潜身上没有那些皇室、高门纨绔子弟的臭脾性。
  此时此刻,她只想收回前言,萧寒潜无赖起来无人能敌。
  现下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不怀好意,生怕他再提什么孟浪要求,只得再次自我妥协,顺着他的示意,半靠到引枕上,不远不近的倚在他脸侧,伸手按上他的眉心,轻轻揉捏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触感轻柔,仿佛能驱散团聚在心中的烦闷。
  萧寒潜长长吁一口气,眉眼都舒展开来。
  静静放松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道,“你不用多想。我这次带人出京,为的是追查一位逃走的犯官。和密折的事情无关,和父皇这段时间整顿吏治也无关。
  只是大理寺过手的一桩旧案。那位犯官原在刑部任职,四年前我刚进刑部观政时,还曾和他共事过。他犯了事被流放,途中却买通了人手出逃。因我和他算是脸熟,这阵子在京中也待烦了,就接了这事。”
  他说累,是真累,并非单纯逗弄李英歌。
  只是他惯于用嬉笑掩饰真性情,难得展露疲态,也常常让人忽略,二十二的萧寒潜也不过是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
  而官场如战场。
  李英歌闻言心头微微一动,手上动作越发轻柔,声音也不由低下来,“那位犯官,很难抓到吗?你怎么没把张枫带上?”
  “张枫?他留在京里,替你盯着你那位裘先梓了。”萧寒潜冷哼一声,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英歌,“你看,你求我办的事,我可是排在公事前头的。换做别家闺秀,早就大呼感动了。”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李英歌满脸黑线,用力掐了掐萧寒潜的眉心,也冷哼道,“寡虞哥哥,我感动得快哭了。”
  “没大没小的小狐狸。”萧寒潜朗声大笑,宽厚的肩膀都跟着震动起来,长臂一探,就将李英歌作乱的小手按到胸前,视线落在矮桌上,“你带了什么来?给我的?”
  李英歌趁机挣脱,下了矮塌抱起进屋时搁在矮桌上的包裹,解开递给萧寒潜,“给你多做了件家居常服。”
  萧寒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慢悠悠接过来,长指摩挲着包袱皮,勾唇道,“所以这就是我允张枫当小学究的半个老师,你给我的回报?”
  李英歌眨了眨眼睛,表示不然你还想怎样?
  萧寒潜表示看懂了,长腿一个打挺,转瞬间就下榻站定,长身玉立仿若风中青竹,意态清朗,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高风亮节,“一件衣服当然不够。不如你好事做到底,帮我穿上?”
  话音未落,就开始解衣襟扣子。
  他长指翻飞,动作说不出的流畅好看。
  李英歌愕然。
  堂堂皇子王爷居然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只是萧寒潜动作太快,不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脱去外裳,露出一身月白中衣。
  斜襟中衣只用衣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夹杂着雨水的凉风过窗而入,风吹衣动,隐隐能看到内里肤色稍暗的遒劲胸腹线条。
  李英歌眼角一跳,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四年前初见,萧寒潜还带着东北历练而出的风霜,肤色不似京中公子哥儿,透着健康的浅麦色。
  四年时光荏苒,萧寒潜的肤色似乎不知不觉就养回了原本的白皙,却不病态,透着健朗的阳光气息。
  她记得太后和城阳大长公主曾笑言过,萧寒潜小时候粉雕玉琢,白白嫩嫩煞是讨喜。
  如今成了白富俊,在外却落了个冷酷跋扈的名声。
  李英歌不由多看了萧寒潜一眼。
  “小狐狸,看傻了?”萧寒潜哪里知道李英歌已经神游天外,略显得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嘴角挂着叼坏的笑,“与其用眼睛看,不如动动手?我要真着凉病了,你当如何,嗯?”
  李英歌仰头看他,萧寒潜要是真病了耍无赖要她负责,后果好像很严重。
  当下抓起包袱皮一抖,十分霸气地一扬手,果断将新衣甩上萧寒潜的肩头,踮起脚尖道,“你低下头来,我够不着。”
  萧寒潜依言弯身,俊颜准确无误地契合在李英歌仰起的脸侧,在她耳边沉声低笑,“我之前说你矮,你还不承认?”
  李英歌懒得理他,张手替他抻了抻新衣,示意他抬手套袖子,随即退开一步,扯了扯衣襟,满意道,“很合身。”
  萧寒潜挑眉,两手揪起宽大敞开的衣襟,左右看了看,“道袍?”
  “嗯,在兴园不常出门,我和瑾瑜师姐都爱穿这种道袍,行动坐卧都方便。”李英歌见识过无归道长不重样的无数道袍,少不得技痒改良了一番,做出来的道袍少了几分出世的寡淡,多了几分闲适淡雅,她微微笑起来,“寡虞哥哥,你喜欢吗?”
  她知道,萧寒潜看似不讲究,实则在吃穿上用的心思都低调而不外露。
  没要求的人往往要求更高。
  她对自己的女红手艺有信心。
  萧寒潜看她笑微微的小模样,面色情不自禁地柔和下来,垂眼看着大敞的衣襟静默片刻,忽然勾唇笑道,“小狐狸,我很喜欢”
  他的小未婚妻不用多厉害,能在这些细微处迎合他,就足够令他心生欢喜。
  所以他身随心动,修长手指捏着衣襟,敞开未曾系上的道袍,不由分说地将李英歌整个包裹进衣下怀中,弯腰低头,俊颜抵在李英歌的颈窝里,微微偏过头去,低声和她咬耳朵,“小狐狸,这份回报,深得我心。”
  李英歌看不到他的表情。
  眼前是他包覆在中衣下的暖热胸膛,周身被他包在宽大的道袍下,仿佛与世隔绝,昏昏暗暗,全是他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即不挣扎也不乱动,略微僵直地任萧寒潜虚抱着她,默了一瞬才开口道,“把衣带系上罢。敞着衣襟真要着凉的”
  “别动。就这么说说话?”萧寒潜暗暗吸了口气,闻着李英歌鬓发散发出的轻浅雨水潮汽,意外觉得十分好闻,语气越加放松下来,“你跟你娘回澧县李氏,不单是为了给杨老太太祝寿罢。你娘是不是打着分家的主意?”
  早在圣旨赐婚的时候,萧寒潜就能想到安插人进李府伺候她,会知道澧县李氏族里的事、会猜到谢氏的打算,并非意料之外。
  李英歌微微一顿,就颔首道,“嗯。我娘想把族里的大家先分了,回京就把小家也分了”
  她本能的抬头想去看萧寒潜的表情,入眼却是一片朦胧,只能看到一小块领口圈出的亮光,她微微眯起眼,接着道,“我没有违反和你的约定。密折的事,我娘不知道。”    

  ☆、第142章 送礼不如送人

  “嗯,我知道。”萧寒潜轻笑,蹭了蹭李英歌的颈窝,调整好姿势舒舒服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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