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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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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医药世家裘家的嫡出三公子,裘先梓。”萧寒潜接了一句,随即也冷哼道,“为了别的男人来找我,小狐狸,这事也就你敢干!”
什么别的男人!
李英歌不得不承认,萧寒潜这人前人后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一个冷厉一个略显幼稚,实在有些好笑,当下也不计较他嘴巴厉,故作讨好得道,“乾王哥哥,这事我也只能想到您了。这也是为了城阳大长公主和瑾瑜师姐。
一个是您姑母,一个是您表妹,哪一个您都不愿她们有个什么不好吧。张枫现在跟着您办差,接触的人面广,哪里是内宅下人能比的。有事也不需要您亲自出面,让张枫帮忙留意一下裘公子的事就行了。”
姑且不论对陈瑾瑜的观感如何,城阳大长公主在萧寒潜心中,还是颇有一些份量的。
他也不过是逗逗小未婚妻,闻言不再绕弯子,扬起下巴示意李英歌进后书房,“坐下再说,你先把前因后果跟我说清楚。”
常青一路装聋,这会儿一听,忙扬声道,“殿下、小姐,我在院门口看着,小福全儿要是有事找来,我给您们通报啊。”
说完就杵着不动了。
萧寒潜对此十分满意,“常青比你有眼色。就不见你什么时候这么顺我心思的。”
李英歌假装没听懂,进了小书房后,就找了个靠窗的交椅坐下,见桌下食盒里备着保温的茶吊子,就主动动手摆茶具分茶。
春风过窗而入,暖意掺杂着院中花木芬芳,合着袅袅升起的热茶水雾,令人心旷神怡。
萧寒潜身心都放松下来,赖赖斜靠着椅把,把玩着手中茶盏,似笑非笑道,“才交待过你没事就来看看我,你倒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李英歌乖巧地笑,略去她和无归道长的谈话,将陈瑾瑜闹了个大乌龙,又如何和裘先梓定下借书之事,以及老麻叔的说辞,都巨细靡遗的告诉了萧寒潜。
萧寒潜听罢挑眉,“裘先梓比陈瑾瑜大了十岁,姑母怎么会为陈瑾瑜选这么个人?裘老院史虽有些名望,但裘家还不够资格和长公主府的独女联姻的。我之前隐约听说,姑母择婿是有条件的?”
城阳大长公主这四年,没少为陈瑾瑜的亲事费心。
偏偏一要八字相合,二要年长陈瑾瑜十岁,门当户对的人家里可不好找,就算有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不是长相欠奉到城阳大长公主都无法通融的,就是早已成家生子,孩子都能满地跑打酱油的。
城阳大长公主是万万不可能让爱女去给人做更不会糊涂到为了爱女,去拆散别人的姻缘的。
是以一年又一年,挑选的人家门户档次一降再降。
如今有意于裘先梓,已经让城阳大长公主心下十分满意,医药世家好听又好说,总比再往那些低品级,甚至寒门窄户里找要好得太多!
李英歌对这些事多少知道一些,之后又听老麻叔细细分说过一次,此时此刻不藏不掖的,尽数告知萧寒潜后,又道,“裘公子一是应了那两个条件,二是城阳大长公主也觉满意。说来这两个条件还是我师父算出来。如今师父让我来找您帮忙,说是裘公子命中有劫,在别业时也就罢了,若是回城坐堂,少不得要多加小心。”
她再次拿无归道长当虎皮用,扯了张大旗。
前世裘先梓的死因并非流入坊间,李英歌唯一的头绪,就是裘先梓是在济仁堂坐堂看诊的时候,突然枉死的。
无归道长看过裘先梓的面相,如果是身患隐疾,就不会故意瞒着她。
显然裘先梓的枉死,是因外力所致。
能让人随时盯着他的安危,是最保险的做法。
萧寒潜听出她的话外之意,长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茶盏杯盖,漫不经心道,“你还真是为了陈瑾瑜操碎了心。这事,还真只能让看上去不相干的人去办。”
让城阳大长公主另外派人去盯梢也不是不行。
只是一怕被陈瑾瑜察觉,二怕将来被人有意无意的撞破,拿这事情说嘴,不论婚事成或不成,对大长公主府和陈瑾瑜来说,都是有损名声和闺誉的事。
而萧寒潜的人,无论是手段还是身份,都即牢靠又可信。
真有个什么事,李英歌不能及时知会城阳大长公主,萧寒潜却要方便得多。
李英歌知道萧寒潜看着清冷,却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遂顺着他的话锋点头,微微笑道,“乾王哥哥,您这是答应了?”
“你都亲自过来请我帮忙了,我有拒绝的余地?”萧寒潜凤眸微眯,放下茶盏倾身靠向桌面,长臂交叠在桌面上,俊颜逼近对坐的李英歌,勾起薄唇慢悠悠道,“不过,我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小福全儿还好说,多是留在官衙里帮我跑腿。
而张枫,如今可是我的左臂右膀,要他办事可以,你要怎么求我,我才会心甘情愿的派出张枫?嗯?”
李英歌暗暗警觉,顾左右而言他的玩笑道,“乾王哥哥要我怎么求您?我给您跪下?”
萧寒潜闷声低笑,干脆放松脖颈,趴上桌面,侧过脸由下往上地看向李英歌,一字一顿道,“求人办事,总得给一点好处吧你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李英歌越发警惕,秀气的眉心微微蹙起来,嘟囔道,“您想要什么好处?”
☆、第128章 你给我蹲到墙角去
“我想要什么好处”萧寒潜歪头枕在臂弯上,翘起的嘴角隐在耷拉在脸颊上的几缕碎发下,笑意若隐若现,透着说不出的不明意味,“我想要的好处简单的很。你猜不出来?”
李英歌木着小脸,忍着没有瞠目怒瞪萧寒潜,抿着唇瓮声瓮气道,“我猜不出来。”
萧寒潜嘴边的笑分明透着叼坏,她本能的避重就轻,不给他见缝插针的机会。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似乎早猜到答案的萧寒潜笑得更意味深长了,狭长的凤眸微眯,眼尾挑起个飞扬的弧度,不紧不慢的继续引导道,“那我问你,我之前从你这里得到过什么好处?得到过几次好处?”
这个不正经的混账家伙!
说什么好处,果然是一心想着戏弄她!
李英歌恼得小脸飞上两团不自知的红晕,暗道不能上萧寒潜的套,遂故作云淡风轻的道,“我有什么么好处可以给您的?之前李府助您借住脱险,后来您也请动太后娘娘和城阳大长公主,为我做脸面,给了不少实在好处,早已两清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萧寒潜也不以为杵,只笑微微地打断道,“那算什么好处?只能算我作为你未婚夫的责任和义务。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李英歌无语凝噎,终于忍不住怒瞪萧寒潜。
真该让那些老大人们来亲眼看看,他们眼中的冷面王爷有多幼稚,有多无赖!
萧寒潜却似乎很享受被小未婚妻瞪,笑意越发恣意,悠悠然低声接着道,“小狐狸,你就别再在我面前装傻了。罢了,我问你,我之前亲过你几次?”
李英歌面上的红晕更盛,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脱口道,“您别闹了!哪里有几次!不就是在乾王府马场亲过一次眼脸,后来那年除夕进宫时,我脱险后您来接我,亲了下额头和脸颊吗,再有就是”
话说到一半,李英歌猛地卡了壳儿,顿时咽下了还在舌尖打转儿的半截话语。
萧寒潜看着她后知后觉,自己被自己的说辞噎住,早已忍不住将脸埋进臂弯里,闷声大笑起来,“小狐狸,没想到你都记得这么清楚!汪曲老和说我,小女孩儿家的心性都比较早熟,和军营里的、官场上的爷儿们都不同。
常拐着弯儿的让我别老逗弄你,说惹毛了小女孩儿家可不是轻省事。我原来不信,现在是信了。
你一次一次记得这么清楚,是想着以后找机会报复回来?还是如数家珍,常常暗地里的拿出来回味?”
回味个大头!
李英歌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恼的却不是她记的事、说的话。
而是她似乎每每对上萧寒潜,总能轻而易举的被他带进沟里,变得和不正经的萧寒潜一样,即幼稚又容易冲动。
情绪太容易受到对方的影响,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前世被袁骁泱、被袁家欺瞒着玩得死死的惨痛经验告诉她,守住自己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不以心乱,不因情困。
才是所向披靡的前提和保障。
念头如惊雷般在脑际翻滚,炸得李英歌心神一震,几乎是转瞬间就清明过来,不再因脸上不可抑止的红晕而不自在,扬起下巴看着萧寒潜那笑得发颤的脑袋顶,冷哼道,“这就是您要的好处?”
“是,这就是我要的好处,多简单。”萧寒潜从臂弯间抬起头来,眉梢眼角间,尽是浓浓的戏谑笑意,好整以暇的迎上李英歌的目光,慢悠悠的道,“你看,我给你机会报复回来,岂非便宜。我对小狐狸再好不过了,是不是?”
“是。”李英歌懒怠再和他唇枪舌战,到底忍不住,又暗暗瞪了萧寒潜几眼,转头看向窗外,“这里不方便,您挑个视野死角,让我好好回报您罢。”
她既然已经调整好心态,就已如从前一样,只管把萧寒潜当孩子似的少年看待。
前世的嫡亲弟弟李松,今生的年幼弟弟李承铭,哪一个小时候她没亲过?
何况将来真嫁给萧寒潜,亲一亲又算什么?
这一步她迟早都要跨出去的。
不过是早死早超生罢了。
这句话闪过脑海,李英歌顿时面色古怪起来,忍不住眼风一转,瞥了眼被她视为考验难题的萧寒潜。
这一眼若是放在四年前,不过是娇气,放到如今,小小少女的眼波流转间,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嗔趣味。
萧寒潜看得一怔,心头不由自主的一跳,再细看却又觉得那一瞬只是错觉,此刻李英歌的神态落在他眼中,反而更像无奈妥协的羞恼。
属于他的小未婚妻,眼下就摆着现成的便宜,他怎么会不占?
何况还是他一字一句,费心引导出这个结果的。
萧寒潜心下即有得意又有满足,当下也不再为难李英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笑道,“就算被常青看到了又如何?难道她敢到处乱说?”
这不是常青识不识趣的问题好不好!
李英歌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
“又做这不雅的动作。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萧寒潜直起身来,撑在桌面上的长臂随意摊开,老神在在的道,“今天我就不罚你不听话的事了,你多亲我一下抵过就行。说罢,在哪儿亲。”
绕是已经调整好心态,听着萧寒潜这直白到孟浪的话,李英歌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扫视小书房一圈,忽然玩心大起,狡黠笑道,“您就到墙角那儿去吧。”
萧寒潜这会儿倒干脆的很,闻言只挑了挑眉,就抖袍起身,长腿一跨,三两步就踱到墙角站定,好整以暇的坏笑道,“我准备好了,小狐狸,来吧。”
李英歌扬起个灿烂笑容,学着他的语气,慢悠悠的接道,“您给我蹲到墙角去。”
果然还是那个万事不肯吃亏的小狐狸!
萧寒潜一愣,随即畅快大笑,干脆利落的撩起袍摆,半点也没有被人捉弄的自觉,曲起长腿蹲下倚上墙角,随即握拳抵上双唇,闷笑着挑衅看向李英歌,“这下行了吧?”
因在官衙当值,他穿的是全套的亲王制服。
这样委委屈屈的窝在墙角蹲着,制服上盘着的四爪龙纹犹如潜龙在滩,顿时收敛了浑身上下的霸气和华贵,显出几分难得一见的顺从来。
长手长脚半曲着缩着,像个大男孩似的蹲在逼仄的一方空间内,俊颜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中,乍一看似笑非笑,那眉那眼,却越发显得刀刻斧雕一般,俊美更甚,清冷反增。
仿佛一株生长在悬崖山缝中,暗自、遗世屹立的葱翠青竹。
李英歌看得眼角一跳,不知是因为即将要做的事到底让她不无紧张,还是这样的萧寒潜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此时此刻,脸上红晕的热度仿佛自有意识,缓慢却源源不断的涌入心口。
李英歌只觉得,发烫的不只是胸口,仿佛整个人都有些难言的鼓噪在涌动。
但说出口的话、定下的事,她不会也不愿半途而废。
她起身离座,一步步走向墙角。
近在咫尺的路仿佛一瞬间变得漫长起来。
而事实上,即便她比不上萧寒潜的大长腿,也不过转眼间,就站在了萧寒潜的跟前。
他就老老实实的蹲在那儿,扬起曲线流畅的下颚,仰头看向她,凤眸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缓缓开口,“小狐狸,你要先亲哪里?”
终究是第一次主动做这样亲昵的事,李英歌脑中有些茫然,闻言下意识的点点头,本能的伸出双手,俯下身去,嘴里还不忘找回场子,“一报还一报。您亲过我哪里,我就回亲您哪里”
她的双手不知该放到哪里,萧寒潜却如有神授,身形微微一动,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李英歌垂下的双手正好能按上他曲起的膝头。
那双他牵过的小手,柔若无骨,按在他的膝盖上,暖意透过衣料,即朦胧又清晰。
萧寒潜不自觉的就收起戏谑的神色,伸手覆上膝头上那两只小手,半垂下凤眸,勾唇道,“这可是你说的”
似乎是怕他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李英歌几乎是在他薄唇微启的同时,附身凑近萧寒潜,在他的眉心落上轻轻一吻。
触感比羽毛还要轻柔。
萧寒潜却忍不住打了个颤,长长的睫毛随着半垂的凤眸在眼底打下一排阴影,阴影轻轻煽了煽,连带着他一贯平静的心湖,都泛起了点点涟漪。
以前他好玩似的欺负李英歌,亲亲脸牵牵手,最多的感受,还是犹如对待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小小女孩儿。
他更多的,是拿她当孩子疼。
如今却让他惊觉,仿佛随着他的小未婚妻慢慢长大,有些埋在心底深处的东西,也在慢慢发生着他犹不自知的悄然变化
这了悟来得太出人意外。
萧寒潜稳了稳心神,不让自己再受突如其来的了悟纷扰,凤眸又垂下几分,几近闭上了眼,扬起的下颚连着修长的脖颈,喉结忽然动了动,低语溢出嘴角,“第一下。还有呢小狐狸。”
☆、第129章 你可以喊我的字
李英歌动作一滞,目光透过半垂着的眼睫落在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容颜上,见萧寒潜已然闭上了双眼,哪里会听不懂他那一问的言外之意?
当下只得强忍着羞意,有脾气却没处发,嗫嚅着顶了回去,“您猴急什么!”
“不是急,而是怕。”萧寒潜闭着眼低声地笑,嘴角的弧度又上扬几分,故作担忧地接着道,“怕我的小狐狸滑不溜手,下一刻反悔了,就跑了。”
说着仿佛真怕她出尔反尔似的,按着李英歌双手的大掌团起,将李英歌的手包裹在两掌之中,牢牢制住了她。
骤然加大的握力,带得李英歌站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斜,半弓着身子,单薄的肩头几乎抵上萧寒潜的脸颊。
猝不及防之下,李英歌尚未离开萧寒潜眉心的樱唇一用力,又加重了一个亲吻。
李英歌忍不住瞠目。
萧寒潜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等李英歌炸毛,就低声哄道,“好了,这个意外之吻就当你刚才不听话,又对着我翻白眼的惩罚。嗯?小狐狸,不生气。”
对上很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的话的萧寒潜,李英歌还能如何,认命似的暗叹一声,唇瓣下移,擦过萧寒潜那对暗藏锋锐的剑眉,再次轻吻上萧寒潜的眼脸。
她其实记得一清二楚,当年在乾王府的马场,她因一时报不了族妹枉死的仇,而失态落泪,萧寒潜就拉下坐在马上的她,轻轻吻上她哭肿的眼脸,说:小狐狸,以后莫要再在我面前这样哭。
一如此时此刻。
她心下有一闪而逝的异样划过,身体却快过大脑,一吻之后,又将唇瓣移到了萧寒潜另一只眼脸上。
好事成双,她就当买一送一好了,今天两只眼睛都亲足了,看萧寒潜以后还怎么拿这事儿做筏。
萧寒潜却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赖,心头微跳的同时,非常自觉的将这两吻合二为一,只认作一次,“第二个。然后呢,小狐狸。”
李英歌只想让他闭嘴,当下也不再作声,自觉离开他微微扇动的眼脸,嘴缓缓往下滑,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亲她脸颊的那一次,正是明言宣誓主权的那一次,他说,他就是要她嚣张恣意。
李英歌想到这里,若即若离的唇瓣忽然勾起一抹坏笑,红唇微张,一口咬上了萧寒潜的脸颊。
蚊子叮似的,不痛,反而有点令人心尖发颤的痒意。
萧寒潜忍不住眼睫连连扇动,面上却故作吃痛,讶然道,“小狐狸,你亲就亲,咬我干什么?”
说起来,李英歌不是第一次咬萧寒潜,但确是许久没再这么“欺负”过他了。
李英歌暗暗汗颜,这种莫名其妙的得逞感是怎么回事,她被自己的举动恶寒得一抖,嘴里却不服输,含糊着声音哼道,“您当年不也顺嘴咬了我?”
果然记得一清二楚!
萧寒潜在心中大笑,面上十分诚恳,“你说的好有道理。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接着呢,小狐狸。”
李英歌闻言愕然,果断掐断了这最后一“吻”,直起身子退开来,甩着萧寒潜仍握着不放的大手,皱眉道,“什么接着?这不是一报回一报,都两清了吗?”
萧寒潜睁开眼来,看着李英歌坏坏地笑,“依你,这几下就算我们两清了。”
李英歌暗暗松了口气。
却不料萧寒潜说罢忽然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身后墙角完全遮挡,颀长身形背着光投下阴影,将她整个人笼入其中,一时竟看不清萧寒潜的表情。
只听见他沉声缓缓道,“两清是两清了。你答应给我的好处,却要另算的,小狐狸。”
李英歌眨了眨眼,还来不及反应,被握住的双手就被萧寒潜轻轻一扯,脚下顿时趔趄,整个人几乎扑到萧寒潜的怀中,下一刻,腰后就绕上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
萧寒潜半抱着李英歌,迫使她不得不得往后弓起身子,小小的下巴也高高扬起,一张俏脸近在眼前。
他勾唇轻声一笑,逼近怀中猝不及防的李英歌,俊颜不由分说的凑了上去,挺直鼻梁微微一摩挲李英歌的小巧鼻尖,沉声道,“我怕你害羞,所以这好处,还是我自己主动讨要好了。”
说着薄唇准确而轻柔的,覆上了李英歌的双唇。
他的唇有些凉。
静静停留着,却不动,并没有进一步的攻势,仿佛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李英歌的反应。
之前不过是点到即止的小打小闹,李英歌被这不同以往的亲昵惊得脑中一片空白。
她忙咽下涌到嘴边的惊呼,怕稍一动作,一旦有了空隙,反而成全了萧寒潜攻城掠地。
此时此刻,她才惊觉萧寒潜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忙后知后觉的抵上他的胸口,紧紧拽着他的衣襟。
胸襟上的龙纹绣样用线不同于寻常女红,触感挺括而略微粗糙,有些膈手。
李英歌却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
拦腰抱着的小人儿浑身僵硬,散发出的紧张犹如实质,让萧寒潜无法忽略,他几不可察的微微一动,随即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他的小未婚妻,紧张得鼻头都冒出了薄汗。
萧寒潜在心里叹息。
他还是太急了些。
看这僵傻的反应,他的小狐狸,总归还是个没开窍的孩子。
他想放过李英歌,稍退开几寸,却忍不住重新覆上,轻轻啄了一下那对红润的樱唇,才略带遗憾地退开来,哑着嗓子笑道,“好了,这次就先放过你。别怕,嗯?”
李英歌梗着脖子点头,反应慢了半拍才发现腰后那只大手也已经松开,忙站直了身子,下意识的偏过头去,半晌才低低道,“您收了好处,可别忘了替我办事。”
嘴里说着正事,侧对着萧寒潜的脸上,却掩不住红晕浮面。
萧寒潜不由松开微微蜷起拳头,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欣赏了一会儿李英歌的窘态,才十分大度的放过了她,努了努嘴道,“你放心,我岂是言而无信的人?回头我会交待下去,让张枫仔细选两个人,一旦裘先梓回城后,就让人时刻看好他,满意了吧?”
李英歌极力忽略屋内略诡异的氛围,低低了嗯了一声。
一面调整情绪,一面顺着萧寒潜的示意,重新坐回窗边,少不得又交待了一句,“不光是裘公子去济仁堂坐堂的时候。如果可能,裘家那头,您也安排一两个可靠机敏的,帮忙盯盯他的出入吧。”
谁也无法保证,裘先梓今生枉死的地点,是否还会和前世一样不变。
至于设法弄到裘先梓的八字,为他用六爻术算祸福的事
李英歌的脑子被正事占据,反而没了刚才的不自在,暗暗打量了萧寒潜一眼。
“我答应你就是,再分两个人手去盯裘家。”萧寒潜倒也干脆,答应后迎上李英歌的视线,不难发现其中的犹豫,当下就冷下脸道,“怎么?你还嫌不够?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你倒是能狮子大开口。”
果然还是那个情绪说变就变的幼稚鬼!
寻摸裘先梓八字的事,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李英歌白眼翻到一半,想起萧寒潜的警告,忙收住翻白眼的动作,默默在心里补了一记白眼,面上故作乖觉地道,“这就够了。麻烦乾王哥哥了,多谢您。”
萧寒潜哼了一声,曲指敲了敲桌面,似乎在盘算着让张枫派哪个手下出面。
二人对坐喝茶,一时无话。
李英歌不经意瞥见常青在院门处探头探脑,晓得刚才那一顿闹腾,恐怕耽搁了不少时间,遂告辞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回头有什么事,您把口信送到兴园就行。”
萧寒潜随意一点头,正要起身送李英歌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瞥了眼此刻显得十分乖巧的李英歌,忽然笑道,“以后不用对我用敬称了。我们俩什么关系,您来您去多见外,你说是不是,小狐狸?”
明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四年前怎么不这么说?
还不是因为那个吻。
李英歌的面色顿时又古怪起来,嗯了一声道,“我听您听你的。只是在外头,还是喊你乾王哥哥罢。”
萧寒潜偏头想了想,柔声道,“私下,你可以喊我的字。”
男儿家不同女儿家,及冠礼并不如女子十五及笄那样,会特意办一场及笄礼。
萧寒潜已经二十有二,按说早该取了小字。
却似乎从没听人提过。
李英歌不由好奇,“你的字是什么?”
萧寒潜想起给他取字的人,脸上笑意就透出几分孺慕,伸手去牵李英歌,一面抬脚往外走,“寡虞。”
寡虞,意为忧虑少。
寓意倒是极妙,只是“寡虞”二字,轻浅的发音卷在舌尖,却莫名有些清冷。
李英歌心头一动,仰头看向萧寒潜,轻声问,“可是出自辨亡论里,先人李善批注的那个寡虞二字?”
“也是先人李周翰批注过的寡虞二字。”萧寒潜闻言略感意外,“你还看过辨亡论?”
前世身在武将世家,多少看过一些。
今生却是没有。
李英歌不愿深说,再次搬出了无归道长做幌子,“偶然听师父提起过。那我以后就喊你寡虞哥哥?”
单叫字也太别扭了。
萧寒潜无可无不可,颔首道,“随你喜欢。”
☆、第130章 极品亲戚
因常青在院门处守着,李英歌也就任由萧寒潜牵着她不放,没话找话道,“你说的先人李周翰,对寡虞二字做的是什么注解?”
萧寒潜眸中有异彩闪动,曼声道,“疆界少其虞备也。”
还有这样一种注解?
李英歌微微挑眉,笑道,“我记得先人李善,注解的是言少有虞度之事也之意。”
寡虞二字,一涉及言辞二涉及边疆。
倒是挺符合萧寒潜的心性,以及志向。
李英歌无声笑起来,偏头道,“寡虞哥哥,你这字取的极好。是皇上赐的?”
“父皇可没这么好的闲情逸致。”萧寒潜似笑非笑的黑了亲爹启阳帝一句,随即才勾起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是皇祖母在我二十及冠时,特意为我选的。她老人家开了口,父皇和母后哪里会有异议?倒是更合我心意。
听元姑姑说,皇祖母向来用不惯西洋眼镜的人,那几天为了挑个寓意好的小字给我,没少架着那劳什子物什,很是挑灯夜读了几天。
你信中不是老为陈瑾瑜说好话,夸她医术小有所成,你问问她可有保养老人家眼睛的药方或药膳。回头你有机会再跟姑母进宫时,就献给皇祖母,也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这几年进宫的次数虽寥寥可数,但每一次,萧寒潜几乎都会细心的提前知会她,让她准备些不打眼的小“礼物”,到太后面前献宝,讨老人家欢心。
也多亏有这一茬,太后待她不见疏远,反而越加亲和。
不论太后看的是谁的面子,总归受益的是她。
李英歌自然用心记下,握着萧寒潜的手晃了晃,“寡虞哥哥,谢谢你了”
“知道我对你好就行。”萧寒潜哼笑一声,见院门近在眼前,少不得说道,“你直接回兴园?我让小福全儿送你?”
李英歌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既然进了城,总不能过家门而不入。今天在你这里耽搁了这么久,父亲事后必定会听到风声,我家去和娘解释两句,省得她二老不明所以,胡乱担心。”
提起李子昌,萧寒潜不由脚步一顿,深看李英歌一眼,放轻声音道,“记得那天我提醒你的话。密折发作的日子不会太远,你要是想提前做什么准备,只要不涉及朝务,就放手去做,趁早打算罢。”
换成别人,大概会觉得萧寒潜心思不定,转头就冷心冷情起来。
李英歌却不以为杵,稍一沉吟,就故作诙谐地眨了眨眼,“你放心,我和前头那些老大人们一样,断然不会让你因私废公的。”
拿他的话堵他?
萧寒潜摇头失笑,松开李英歌,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头,笑道,“既然我刚才对外没给你好脸,那我就不送你出去了,总得从一而终不是?自己路上小心,知道吗?”
李府和大理寺的官衙隔着几条街,同在一个坊,萧寒潜这交待实在有些婆妈。
李英歌倒已适应良好,只管听话地点头。
萧寒潜满意一笑,出了小院就背手站定,示意李英歌先行离去。
前头有人报到小福全儿那儿,晓得李英歌和常青已套车离开,忙撇下堂屋里的老大人们,束手往后头去找萧寒潜。
萧寒潜迎头遇上小福全儿,懒得问老学究们如何,只交待道,“回头张枫回来,你让他去打听清楚裘家的事。尤其是嫡出的三公子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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