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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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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影响,除非那几家想和袁家彻底撕破脸,否则只会暗中行事。
  上李府拜会李阁老,并不图他能帮什么忙,不过是做出个常来常往的姿态,那几家商贾还能打探到李府内的事不成?叫他们知道我们和李府有往来,再出招时多少也有点顾忌。”
  说得难听些,不过是打算狐假虎威罢了,袁士苍很快转过弯儿来,半晌叹道,“就依你这事你去办罢,李阁老总不会对你一个小辈摆脸色。至于试探那几家商贾的事,我会亲自出面。”
  外人只当袁士苍宝刀未老,实则他们这一房不论家事还是生意上,许多重大决策都是袁骁泱拿的主意,袁骁泱本就因进京路上那场病而倍感暮气,今晚经这一遭突来祸事,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当下定下大方向,就放手让儿子出外周璇。
  袁骁泱看一眼袁士苍眼下的青黑,抖袍起身道,“父亲快回去陪着母亲罢,也省得她跟着担心。外头的事有我在,您只管放心。”
  袁士苍欣慰一笑,这才缓缓长出一口气,抬脚先回了内院。
  袁骁泱送到花厅外,转头看向外书房熏黑的那一面墙,眯着眼站了片刻,才扬手喊来郑管事,冷冷道,“天一亮就去客栈,把本家那位副管事请来。”
  郑管事一听就知事情不妙,忙恭声领命。
  那管事本就无辜,得知暗帐被盗又惊又怒,只是不停喊冤,袁骁泱审不出所以然来,只得将人交给郑管事看管,命人套车去见李子昌。
  袁宅半夜走水并无死伤,损毁也不严重,官府来走过过场后就没了消息,左近的邻里也不过茶余饭后当谈资说了几句嘴,而诸如另几家同为东北商贾的有心人,很快就得知袁骁泱一大早就往李阁老去,当下各有计较,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袁家父子的怀疑对象。
  不提袁家父子如何暗中奔走,只说同在城南的康宅上院,康老太太留着李英歌用过早饭,才让李姝亲自送李英歌出府。
  李姝哪里知道她的好妹妹昨晚在城南干了件“坏事”,只见李英歌气色红润,似休息得极好,就捏着李英歌的小脸道,“如今倒不认床了。这样也好,等天气再暖和些,若是家中无事,我就请你和娘去我的陪嫁庄子上住两天,咱们娘儿三个也挑个日子好好松乏松乏。”
  李英歌无有不应,心里想着她和常青天色微白才摸回康家,常青年长力强也就罢了,她则是多亏了陈瑾瑜送的那养生药丸,熬了大半夜才仍有一副好气色,当下就拿出随身带着的那一瓶,交给李姝道,“阿姐平日也要注意保养,心里有什么事别自己闷着,多和身边的妈妈丫鬟们排解排解,多一个人出主意也好不是?”
  她也不说这是陈瑾瑜自制的,只随口说是长公主府得的宫中赏赐。
  李姝欢欢喜喜的收了,恋恋不舍的抱了抱李英歌,“小英哥儿知道心疼阿姐,真乖。回去代我给娘问好,不必多挂心我这里,知道吗?”
  李英歌甜笑着点头,由着谢妈妈和常青扶着上了车,拜别李姝而去。
  城南来往的五城兵马司兵丁比寻常多了一些,错身而过的人流中,偶尔能听见有人谈论起袁宅昨夜走水的事。
  李英歌放下车窗帘,抿着嘴微微一笑,不再关注外头的事,只阖眼靠在车厢壁上假寐。
  车子刚驶出城南拐上通往城东的主干道,就听车夫急急喝了一声,马车一震停了下来,不等谢妈妈问是怎么回事,就有跟车的家丁上前道,“二小姐,有位道号灯幸的小道士拦车,说是奉了他师父无归道长的命,特来求见二小姐。”
  谢氏自得了青玉观青丘道长的批语后,就不再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归道长放在心上,谢妈妈却是极信道家的,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忙让车夫将车子赶到路边,请灯辛小道长上车说话。
  李英歌端坐起身子,冲常青使了个不言而喻的眼色。
  早在常青跟踪灯幸小道长被抓包时,无归道长就曾似是而非的许诺过,一旦时机合适就会来见李英歌。
  如今半路拦车,莫非就是无归道长所说的时机,只是无归道长又怎么知道他们的行踪
  难道又是算出来的?
  李英歌只觉诡异,不由轻轻打了个冷颤,常青更是在灯辛小道长登上车辕后,眼带戒备的护在了李英歌身侧。
  而更叫二人惊愕的是,灯辛小道长只略一寒暄,就合掌唱了声无量天尊,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英歌道,“姑娘好魄力,敢想敢干,倒是叫人刮目相看。师父特命贫道来请姑娘移步,往天下第一楼一见。”
  谢妈妈只觉这话莫名其妙,但出于虔诚,并未胡乱插话。
  李英歌和常青却是心中有“鬼”,不约而同的想到昨晚夜探袁宅的事,闻言齐齐唬了一跳。
  她们可不觉得灯辛小道长只是随口一说。
  李英歌没有半点犹豫的点头道,“请小道长带路罢。”
  灯辛小道长再无他话,退出车厢,坐到了车夫旁。
  谢妈妈这才挪到李英歌身边,低声疑惑道,“无归道长过年时倒是给夫人送过拜年的帖子,不曾留过什么话,也不曾再登门拜见过。无归道长怎么会突然想见你?”
  李英歌也没想到无归道长会挑这个时机见她,此时也不能再刻意支开谢妈妈,只得临时编了个借口道,“除夕入宫赴宴时,我在宫中见过灯辛小道长一面。之前阿姐不是送过我一个开过光的红玉镯子吗,我也想回赠阿姐一件,就问了灯辛小道长这事,大概无归道长这会儿出了关,有空闲替我办这事了。”
  常青反应很快,忙描补道,“英哥儿前几天还念叨这事,让我把要开光的物件随身带着,这下可真是赶巧了”
  谢妈妈恍然点头,也就不再追问,只喊了个跟车的婆子来,让婆子先回府报一声,省得谢氏久不见她们归家而担心。
  等到了天下第一楼,灯辛小道长一言不发的在前头带路,走的却不是寻常待客的大堂或雅间,而是楼后的独立小院。
  这类院子供客人宴饮后歇息用,费用不菲且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订得到的,谢妈妈一看这排场,对无归道长的能耐更是多了另一份考量,本还有些戒备的神色尽数放松下来。
  等到灯辛小道长拦下谢妈妈和常青,言道无归道长想请李英歌单独相谈时,谢妈妈就拦下要出言反驳的常青,探头见小院门窗大开,院内老树下一桌两椅,已摆好香茶,就知无归道长是要在院内见人,又见内外视野开阔,遂放下心来。
  当下拉着常青等到院门旁的小门房内,远远对着院中桌椅,静静守望着。
  李英歌暗暗对常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就跟着灯辛小道长移步到老树下的桌椅旁。
  她落座的地方和小门房离得不远,两厢都能将彼此看得一清二楚,但也没有近到能听清楚两头的说话声。
  此时她刚落座一头,就见灯辛小道长躬身奉上茶水,声线不高不低的道,“师父让贫道先告诉姑娘一声,姑娘昨夜所谋之事,必能得偿所愿,只管安心就是。”
  无归道长果然知道她昨晚干了什么?!
  李英歌猛地抬起眼来,直直盯着灯辛小道长。
  灯辛小道长却对她眼中的冷厉之色视而不见,直起身道,“姑娘稍等,贫道这就去请师父出来。”    

  ☆、第114章 渊源

  一进客院并不大,视线穿过院中老树垂落的枝桠,就能看见连接着左右厢房的穿堂,再往里去,就是位于主位的上房,灯辛小道长的身影停在上房台阶下,只见他微一躬身,房门就应声而开,缓缓走出个清朗的身影。
  李英歌自重生后,从身边不少人口中听说过无归道长此人,然而这却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无归道长,和她以道听途说而拼凑出的模糊预想不同,越走越近的无归道长远比想象中的年轻,背手耷拉着宽袖袍,带着灯辛小道长缓步走来,仿似闲庭漫步,周身自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娴雅自在,仿佛将周遭的市井喧闹都隔离在了身外。
  李英歌定睛看去,就见无归道长宽肩窄腰,身材修长,乌黑如缎的头发梳成道髻,只插了根样式十分简洁的黄木簪子,面部线条温润流畅,长眉微挑明眸清亮,笔挺的鼻梁在脸颊处映出一小块阴影,嘴角似弯非弯,好似时时都带着浅笑,衬着那一身白色宽袖道袍,一错眼一抬脚间,透着十足的谪仙气度。
  李姝和常青都曾赞叹过无归道长的“美貌”,李英歌直到此时此刻,才知二人所说不假。
  从她有限的认知来评断,萧寒潜是冷峻,袁骁泱是文雅,那么无归道长就是清朗如月。
  李英歌看着这样的无归道长,脑中不由闪过李姝曾说过的话。
  李姝曾经和她提过,当年无归道长给尚在襁褓中的她批命时,看着已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按理今年已是而立之年,但现在看来,眼前的无归道长半点不像而立,若是换上寻常少爷的锦衣华服,必会让人错以为是哪家朗朗俊公子,年纪至多算是弱冠。
  李英歌才想到这里,就听见身后门房里,谢妈妈压抑不住惊叹的倒吸气声,那声惊叹在这闹中取静的小院中,显得格外清晰突兀。
  想来被无归道长的长相气度惊艳到的,不独她一人。
  只是此刻对上无归道长那一双清澈得仿佛没有任何杂质的双眼,李英歌却无心多加感叹,起身行礼后,径直问道,“久闻道长大名。只是不知道长几次三番,让灯辛小道长带的那些模凌两可的话,究竟是何用意?”
  她在无归道长身上感觉不到丝毫敌意,但也不敢轻易将他归入友方。
  无归道长闻言眉梢轻挑,轮廓温柔的面上随着他这一挑眉,竟显出几分不羁来,轻轻抖袍落座后,一开口,声线如珠玉般清朗好听,“姑娘不必着急,凡事讲究先后因果,你不也几次三番的暗中打探贫道的行踪?你真正最想问的,难道不是和你自己有关的那件事?”
  李英歌不得不承认,无归道长生了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清澈明亮,黑白分明,干净得如同山涧中的泉水一般,让人一望进去心思都跟着澄净起来。
  她不自觉地就收敛眼中的冷色,微微吸了一口气,干脆顺着无归道长的话茬,直接试探道,“道长的意思是,这世间不仅有游魂,道士能收魂一说也是真的?”
  她赌无归道长所指的“自己”,是在暗示族妹的事。
  如果她重生那晚,族妹魂魄说的魂归无归道长处的话是真的,那么就正应了无归道长的反问,也就能解释无归道长为什么对她的事似多有关注,总能算中她几次出行,还能一语道破昨晚的事。
  她屏息凝神,对坐的无归道长没有让她失望。
  清润的嗓音响起,淡声答道,“姑娘应该比贫道更知道世道轮回的道理。否则你从何而来,因何立身?至于你不便喧之于口的疑问,贫道不妨直言相告李二小姐如今安好,贫道这阵子闭关正是为她实施安魂之术,等属于她的机缘到了,自会离开这世间,归往她应该归属的地方。”
  李英歌心头大震。
  怪不得灯辛小道长在人前人后都不称呼她李二小姐,无归道长张口也只喊她“姑娘”,无非是在告诉她,他们知道族妹真正的李二小姐已死,他们知道,她只是个代替族妹重生的前世游魂!
  直到听到这一番几近直白的话,她才敢相信,这世间是真有能断人生死、窥破天机的玄术的!
  李英歌只觉心绪翻腾,嘴角不由紧紧抿起,半晌才颤声道,“族妹她来生会得个好归属罢?”
  “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已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无归道长无声一笑,拂袖斟茶,细细品茗着轻声道,“这不是姑娘该操心的事。你只要知道,你和她尘缘未了就是了。”
  李英歌听不明白,但看着无归道长那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竟无法再继续追问,好容易才定下心神,微微冷笑道,“那么您请我过来,是算到了我本不该属于这里,是打算替天行道收服我这不该活着的人了?”
  她不用再问,也几乎能肯定灯辛小道长刚才说的话不是故弄玄虚,无归道长是真的能掐会算,不仅窥破了她昨晚的谋事,恐怕她重生后所做的那些事,都逃不过无归道长的眼。
  李英歌想到这里,才切实的感觉到有一股冷意直直钻入心底。
  无归道长却笑得如春风般软和,闻言轻轻摇头,一改刚才公事公办的口吻,带着一丝缅怀和敬意,温声道,“姑娘不必遇事就往坏的方面想,贫道请你来,其中另有渊源。而所谓的时机,并非模凌两可糊弄人的话。姑娘昨晚若不做出那番果决刚烈的事来,贫道恐怕还得继续等待时机。”
  李英歌眉头微皱,“道长,您能说人话吗?”
  侍立在无归道长身后的灯辛小道长闻言嘴角抽抽,忍不住瞥了言语不敬的李英歌一眼。
  无归道长却面色如常,如同对待不懂事的小辈一般,宽容笑道,“姑娘别急。贫道的意思是,天道要贫道不过是顺应天道,想要帮你你,你若还像以前一般,遇事首先瞻前顾后牵连重重,忍大过于主动反击,那么贫道即便想助你,也不过是白费心力罢了。
  如今你能不被心魔影响,遇事当断则断,恩怨分明,多了以前没有坚韧,则贫道出手相助才算不违人和,顺应天道天意。”
  李英歌觉得无归道长还是没说人话,但她听得明白,无归道长所说的以前,指的是她的前世。
  前世她有整个内二房要兼顾,今生却没有那么多牵绊,无论是至亲的谢氏、李姝、李承铭等人,暂时都轮不到她来看护,而萧寒潜,则更不需要她多加费心。
  无归道长看了眼了然而不动声色的李英歌,微微一笑,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一件李英歌闻所未闻的事来,“你可知大秦朝为何以道教为尊?概因开国皇后便是本朝第一代国师,也是唯一一位女国师。开国太祖皇帝能打下大秦江山,其中不乏开国皇后以玄术相助。
  只是史官对此讳莫如深,几番朝代更迭后,此事坊间已鲜少有人知道,更鲜少有人提起。而开国皇后出自榆阳谢氏,李夫人的娘家谢氏,正是榆阳谢氏的后代,只不过和嫡系血脉隔得远了,榆阳谢氏也已经落没,李夫人的娘家更是旁支,是以你不曾听闻过。”
  无归道长说着微微一顿,再开口,就丢了句令李英歌料想不到的话来,“李夫人的曾曾祖母也是精于玄术之人,只可惜子孙中并无有天分之人,才导致谢氏这最后一个玄术高超的人断了传承。
  你若是不信,回头问问李夫人即知真假。想来李夫人平时虽不曾提起,但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定会如实相告。”
  李英歌的记忆中,并没有见过外祖家的人。
  后来她旁敲侧击的和谢妈妈打探过,才知谢氏在娘家,只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却英年早逝,谢氏爹娘相继去世后,谢氏就渐渐和娘家断了来往。
  而谢氏娘家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也并无出色之人,在嫡支断了血脉之后,分家的分家外嫁的外嫁,渐渐淡出了外人视线,说一句彻底败落也不为过。
  谢氏虽没有娘家人撑腰,但当年嫁给李子昌时,娘家爹娘陪送了大半家产,以保她将来至少能有钱财傍生,等到唯一的嫡亲弟弟早逝时,也已将名下家产转入了谢氏名下,是以谢氏能在李府内宅屹立不倒,不仅得益于李子昌的信任和放权,也不无她财力雄厚的因由。
  李英歌若有所思。
  无归道长细看她神色变化,又道,“李阁老当年也算青年有为,想娶好门第的女子为妻说难不难。之所以会定下李夫人,也是因谢氏祖上曾风光过。再往深处说,李夫人的人品才干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则是先帝最信重道教。
  李阁老当年还是初入朝堂的楞头青,少不得借着谢氏娘家祖上的旧名,在先帝跟前挂了名,才有了后来的提拔。也是李阁老会钻营,之后才靠着所学所知,以及澧县李氏的祖上功绩,渐渐平步青云,于先帝晚年间,顶替退位的前阁老,入内阁行走。”
  怪不得就是谢氏因无出,和李子昌闹得最僵的时候,李子昌也不曾宠妾灭妻,原来其中还有这样一番前情。
  李英歌不由听得入神。
  无归道长却是再次话锋一转,看着李英歌轻声一笑,“贫道所说的渊源,和谢氏这些旧时风光有关,和姑娘你也有关。”    

  ☆、第115章 拜师

  李英歌不解其意。
  但无归道长摆出一副知无不言的作态,毫不避讳的解开了她深埋在心底的疑问之后,此时此刻她反倒不再急于主导话语权,一直绷着的冷淡脸色也渐渐消散。
  是以李英歌反而勾唇一笑,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撇嘴道,“难道您觉得我骨骼清奇、资质超群,打算点化我一番?”
  一旁侍立的灯辛小道长忍不住又瞥了李英歌一眼,暗想看不出来这小姑娘脸皮这般厚,夸起自己来丝毫不打折扣的。
  无归道长却似极其赞同,颔首肯定道,“姑娘说的不错。你可知,这世间多少年才能出一个开国皇后那般厉害的术士,又过了几百年,谢氏一族才又出了一个你曾曾外祖母那样藏而不露的女术士。可惜贫道时运不济,无缘见识那二位的本事。如今姑娘别忘了,你身上也流着谢氏的血脉。
  姑娘不必瞪眼看贫道。且听贫道说下去。之前你不过是心智受阻,身边又无人引导,是以不知道自己天资斐然,这也算是题中应有之意。现在作为李二小姐的那一缕残魂另有归处,你已经心智全开,如今万事俱备,正合贫道所说的时机。
  姑娘行事果断有魄力,贫道有意收姑娘做入室弟子,姑娘意下如何?”
  李英歌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讶然道,“您所谓的顺应天意要助我,就是收我为徒学习玄术?”
  至于她体内血脉的说法,李英歌是半点没有特殊的感受,她依旧是个凡胎,就好比她之前拿六爻术“骗”萧寒潜,也没有出现什么如有神助的感觉。
  无归道长心知她不信,依旧不急不缓的道,“贫道不妨告诉姑娘一声,这一世能得贫道亲自批命的,除了李二小姐,就只有陈七小姐一个。当年贫道会主动找去李府,为李二小姐批命,原因其实很简单概因天道指引,贫道若想修得大成之道,就必须和曾经的李二小姐、如今的姑娘你共进退,同荣辱。
  贫道不妨再说得明白一些。李二小姐命中犯煞,应七岁之龄,此劫不可改,是以贫道八年前为其开光护命的碧水镯,才会在其摔下假山时一并失效碎裂。你当李夫人再能耐、再周全,真能毫无纰漏的守住其痴傻的秘密?
  这其中也有碧水镯这件法器的功劳。而你阿姐后来赠予你的那个红玉镯子,亦是贫道让青玉观的青丘道长亲自布阵练成的法器,否则就这阵子你所经历的大小事情,哪能次次都化险为夷,轻易脱身?
  姑娘莫不信,贫道能对你的事算无遗漏,便是最好的证明。”
  李英歌不由抬手,按上她用来做臂钏的那支红玉镯子,万万没想到所谓开光法器,是真正存在且有用的,她不是不怀疑无归道长的能耐,只是此间种种,仿佛都在告诉她容不得她怀疑。
  因此她也不再藏藏掖掖,直言道,“您既然对我的来历一清二楚,那么就请告诉我,前世我受困人间,做足了五年游魂,今生为何死后就能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还有族妹前世今生她都是实实在在的消逝了,您说我和她尘缘未了,是不是将来有一天”
  将来有一天她心愿了了之后,族妹的魂魄是否会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那么她呢,又会何去何从?
  “贫道方才已经点明,李二小姐不过是一缕残魂。所谓残字,即不完整。你二人本为一体,她将来另有归处,姑娘不必再问。也不用担心再有变故,且当你的李府二小姐便是。”无归道长点到即止,无意深说,只转口反问道,“至于你今生缘何在此,难道不是因为执念太深,为报仇而来的?”
  李英歌已知无归道长若是不想说的事,她就是死缠烂打也问不出所以然,遂勉强放下心来,嗤笑道,“道长怎么不说我还为报恩而来?”
  她的重生已经让一些人和事发生了变化,她至今也只敢顺应这些变化,力所能及的对付袁家人、暗助萧寒潜,而这些事对她身边亲近之人没有太大的直接影响。
  她心中真正顾忌的,是李府将来终将败落的事。
  即便她知道李府败落的根源在什么人身上,却一直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她在李府中做了什么事,反而引起不可预知的后果,牵连到谢氏、李姝、李承铭等人身上。
  毕竟前世李府败落后,谢氏母子几个虽淡出了京城的上层交际圈,但至少性命无忧、生计不愁。
  直到此刻,李英歌才顺着无归道长的话茬,将这件深埋心底的顾虑问了出来,“道长既然知道前情后事,不知有没有算到李府未来几年的命数?如果如果我插手,改变了其中的人事走向,会不会反而得来恶果?”
  她也不怕无归道长因此拿捏她,他连她的来历都一清二楚,要是想对付她,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见她,和她进行这一番谈话。
  能和人说这些事,反而让她的心境有一种难求的放松开阔。
  无归道长似毫不意外她的反应和反问,微微摇头道,“李二小姐的命不可改,李府的命也不可改。姑娘不必为此苦恼,且顺应时运就是。你当知道,无论插手还是不插手,你所在乎的那几个人都没什么大碍的。
  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李府将来的败落,对李府来说未必单单只是祸事。”
  李英歌不得不承认,无归道长的笃定确实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最是知道,官场倾轧福祸相伴,将来李府发生的那些事,也许会是李子昌的祸,但何尝不是谢氏等人的福分
  何况今生有她在,以她未来乾王妃的身份,总能让谢氏等人过得比前世要好。
  心底心结一去,李英歌只觉得整个人都清爽起来,微微一笑,这才回答无归道长最初的问话,“您想收我为徒,是为您自己那些修为、天命。于我又有什么好处?难道道长还能大开杀戒,帮我一起报从前仇怨不成?”
  她不是不相信无归道长的能耐,而是不想牵扯进不相干的人,就算没有外人帮助,她自认只要徐徐图之,未必不能凭一己之力整治内大房和袁家。
  无归道长却忽然轻笑出声,摇头道,“姑娘别忘了,既是天机不可泄露,天机自然也不可测。姑娘虽说异于常人,比别人多知道几年的事,但这几年的事,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贫道教你玄术,往小的说,至少能助你趋吉避凶。”
  说着一顿,看向门房内探头探脑的常青,长指点桌道,“就好比你如今跟着那个小丫头学武,不就是深知自己的自保能力不足,你若肯跟着贫道学习玄术,至少也多了一项立身的资本不是?贫道不会害你,只会助你。”
  李英歌对无归道长一语道破常青的事,已经见怪不怪,只忍不住蹙眉道,“您说得这么玄乎,难道玄术真能断人生死,能帮人也能用来害人?”
  一旁的灯辛小道长这次没看李英歌,而是直接翻了个白眼,默默念了一声无量天尊。
  无归道长不以为杵,只意味深长地道,“这世上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凡事更没有捷径可走,姑娘若是想用玄术来报仇,贫道却要收回收你为徒的话了。姑娘不必再试探贫道,如今机会在眼前,只看你愿不愿意罢了。”
  他这样光棍,李英歌反而信了。
  她见识了无归道长的算无遗策,对玄术一门多少也有点好奇和兴趣,而她也确实需要更多的自保手段。
  无归道长能请动青玉观的青丘道长为红玉镯子开光,可见不单单曾是青玉观的挂名道士这么简单,更何况无归道长还曾出入过长公主府。
  再想到无归道长过年时曾随同青玉观入宫祈福,不由对其真正的身份更加好奇。
  此时她也不急着追究这件事,只看着无归道长道,“玄术是靠布阵来趋吉避凶?”
  无归道长闻言微微一笑,偏头示意灯辛小道长送上一本薄薄的图册,缓声道,“姑娘新近不是刚得了两尾锦鲤?回头且按着这本图册上标识的方位和用物,养个小阵法看看,就知道玄术是真是假了。”
  灯辛小道长将图册交给李英歌,补充道,“这是最普通的阵法,姑娘只需照做即可。三日后即可见效。”
  李英歌挑眉,默然将图册收进怀中。
  无归道长则又看了一眼常青,勾唇笑道,“姑娘来见我时用的那个借口,正好能转圜上。布阵的时候将姑娘想开光的物件一并放入阵法即可。”
  连常青假称带了东西请求开光的借口都一清二楚。
  李英歌闻言内心已毫无波动,默然起身道,“三日后我怎么找您?”
  无归道长却忽然反问道,“姑娘就一点不好奇贫道给陈七小姐批命的事?”
  李英歌心头不由一动。
  无归道长刚才已说过,他只给她和陈瑾瑜两个人批过命,这其中
  念头闪过,李英歌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笑道,“我是好奇。但我答应过瑾瑜姐姐保守秘密,就不会食言。如果她愿意告诉,总会让我知道的。就不必问您了。”
  无归道长似乎不意外她的回答,清亮双眼微微一弯,不再作声。    

  ☆、第116章 家学

  李英歌垂眼,看着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茶盏,轻声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道长。您是怎么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事,又怎么算出我所谋划之事,必能如愿以偿?”
  是不是说明李府的命数不可改,但袁家人在她的刻意算计之下,气数终将有到头的那一天?
  无归道长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以你的资质,只要你肯跟着贫道研习玄术,想要算出这一类事情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左右脱不开当事人的祸福演算罢了。这么想知道的话,也不必等三日后,现在就拜贫道为师如何?”
  说着还推了推跟前的茶盏,表示他不介意以茶拜师,礼数简陋。
  李英歌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很怀疑无归道长单靠肉眼,就能看出她的资质好坏,听起来怎么有点不靠谱。
  她还想着求证一下谢氏一族的事,且要好好消化今天听到的事情,并不搭无归道长再三游说的话,轻轻弹了弹衣襟,起身告辞,“道长即爱讲究时机,何必急着要我立刻做出决定。且给我三日时间。”
  说着再次问道,“三日后,我怎么找您?”
  无归道长不以为意,宽袖一拂也跟着站起身来,却并不答李英歌的话,示意灯辛小道士送客后,就甩着拽地的宽袖,施施然穿过穿堂,自回了上房。
  李英歌哑然,撇嘴暗道,这道士真爱故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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