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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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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就悄声告诉她,“那是城阳大长公主的老来女,闺名陈瑾瑜,在陈家行七,比你大三岁。前阵子生了场大病险些没保住,好了之后城阳大长公主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她。城阳大长公主当她是命根子似的爱,大家之前鲜少见她,现在难免好奇。”
城阳大长公主是先帝时最得宠的公主,光看启阳帝登基后,她的封号依旧保留“阳”字,就知启阳帝有多敬重这个皇姐。
李英歌好奇的却不是城阳大长公主,而是陈瑾瑜。
前世她听说过陈瑾瑜,是因为陈瑾瑜没熬过那场大病,死后追封为晋宁郡主,风光下葬。
早夭仍受封,当时也算一件不小的谈资。
今生陈瑾瑜没有病死!
而袁骁泱进京的时间,二皇子妃有孕的时间也都提前了。
这些变化,是因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吧
李英歌不禁打了个冷颤。
而令一众内外命妇心颤的是,昌和殿开宴后,启阳帝尚未高兴够二皇子妃有孕的好消息,就有人不管不顾的当着百官的面,为五皇子喊冤。
消息很快传进长乐殿。
原本就静得只能听到细微碗筷磕碰声的殿内,一时更是静得落针可闻。
皇后不动如山,示意掌事姑姑继续说。
掌事姑姑的声音不大不“喊冤的是个宴中侍酒的小太监,说是曾经受过五皇子殿下的恩惠,不甘五皇子殿下被冤枉。指出之前外间风传五皇子殿下是刺杀乾王殿下主谋的话,是二皇子殿下指使人放出去的。
又说五皇子殿下根本不是落马摔残,而是二皇子殿下为替乾王殿下出气,背地里指使人对五皇子殿下下的毒手。还说大皇子殿下也被蒙蔽了,战俘头领说的马贼一辞,也是二皇子殿下派人逼迫着立下的假口供。”
如果是真的,二皇子的能耐简直大得能只手遮天了。
如果是假的,这脏水泼的可是座上皇后的嫡亲皇长子。
五皇子残都残了,启阳帝对刺客一事也下了定论,临到除夕喜宴闹这么一出,五皇子到底是身残还是脑残,居然指使人走了这么一步等同于送死的烂棋!
殿内命妇们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全都成了聋子哑巴。
李英歌只在心里嗤笑。
她尽知后事,一听就知道五皇子是被坑了。
搞事情的另有他人。
果然是宴无好宴!
☆、第56章 不作不死
觉得宴无好宴的不止李英歌一个人。
殿中众人虽然不敢胡乱开口,但都在暗暗觑着皇后的脸色。
皇后露出个看不出喜怒的笑容,笑意却冷得能冻死人。
她一字一顿的问掌事姑姑,“皇上怎么说?大喜的日子,就任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太监攀扯皇子?”
掌事姑姑的声调依旧平稳,“皇上已经着人拿下那小太监,又命人去请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自身残后,就没有再在人前露过面。
昌和殿的百官宴也没有参加,启阳帝单独赐了一桌席面送去五皇子的住所。
皇后闻言笑容不变,挑眉道,“哦?皇上这是打算来个当庭对质?”
说着偏头看向城阳大长公主所坐席面,意味深长道,“看来只能麻烦皇姐替本宫走一趟昌和殿了。”
众人听到这里渐渐回过味来。
掌事姑姑完全可以私下和皇后禀告此事,现在拿到明处来说,只能说明皇后不怕事态闹大。
皇后和启阳帝长达数年的冷战,众人敢听不敢提。
如果皇后出面维护二皇子,昌和殿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也只有得启阳帝敬重、得皇后三分礼让的城阳大长公主,有这个身份和能耐,能出面调和此事了。
城阳大长公主心下叹息,面上却没事儿人似的,笑着起身道,“那我就倚老卖老,去昌和殿凑凑这个热闹。”
也只有城阳大长公主敢拿皇家事当热闹说。
她牵起爱女陈瑾瑜,还有闲心打趣道,“待会儿见着你皇舅舅,可得找他讨份大红包。”
陈瑾瑜年十岁,生得文静娇美,闻言就倚着城阳大长公主,掩着嘴浅浅地笑。
要不是气氛不对,众人少不得要跟着凑趣几句。
此刻只有皇后一人开口,偏又是个不捧任何人场的冷性子,只道了声有劳,就吩咐掌事姑姑,“替本宫送送城阳长公主和瑜姐儿。”
掌事姑姑领命而去。
城阳长公主带着陈瑾瑜这一走,一并带走了在座众人大半的心神。
人人都想知道后续如何。
皇后却稳坐如山,扬手命宫女添汤羹,懒懒道,“都愣着做什么,尝尝这道汤品罢,说是御膳房新捣鼓出的新鲜花样。”
众人无有不应,纷纷捧碗动筷。
李英歌看着这样的皇后,心下不禁叹服。
皇后不是不担心二皇子,而是胸有成竹吧。
她联想前世所知的事情,几乎能肯定昌和殿的事,就是皇后一手安排的。
皇后让人把所有脏水都泼到二皇子一个人身上,不是害他,而是在帮他。
当着百官和命妇的面,启阳帝再不能像之前那样含糊其辞、一言定论,必然要为二皇子正名。
即使启阳帝知道萧寒潜遇刺的真相,也无法说出煽动五皇子的其实是大皇子,弄残五皇子的其实是萧寒潜,二皇子从头到尾都在混水摸鱼。
启阳帝想保所有皇子,皇后却将二皇子置之死地而后生,逼启阳帝给他个“公道”。
真中有假,才是最难撕掳清楚的。
皇后为二皇子处心积虑的谋划,连启阳帝都算计了进去。
那么萧寒潜呢。
此刻身在昌和殿的萧寒潜,知道皇后的盘算吗?
李英歌有些愣神。
落在谢氏眼里,只当她被惊呆了,暗暗瞪了她一眼,低声道,“被人攀扯的是二皇子殿下,又不是乾王殿下,你别跟着一惊一乍的。趁着大家都在晃神,赶紧吃两口点心垫垫肚子。”
席面果然如谢氏所说,又冷又油难以下咽。
此刻谢氏还惦记着吃,果然关注点略奇葩。
李英歌哭笑不得,手刚摸上腰间装点心的荷包,就听殿外传来一阵急走的脚步声。
有小宫女奉掌事姑姑的命,来回报昌和殿的情况,“那个替五皇子殿下喊冤的小太监撞柱死了。”
殿内响起一阵轻微的吸气声。
众人一半惊一半兴奋,事情闹大了可就有好戏瞧了。
皇后微微蹙眉,似不喜大过年的见血,冷声道,“老五呢。”
小宫女束手道,“去请五皇子殿下的人还没回转。”
皇后不再问,摆手让人下去继续听消息。
小宫女前脚走,后脚又有人通传,“万寿宫总管大太监到。”
皇后掀起眼皮看了眼李英歌。
谢氏认出来人确是那天来宣旨的万寿宫总管大太监,又见之前给她们带路的小太监等在殿外,就放心让李英歌先行离席,前往万寿宫觐见太后。
太后自启阳帝登基后,就鲜少插手宫中事务,又喜静不爱见人,逢年过节只参加皇室家宴,并不参与长乐殿这样的国宴。
这会儿宫中大半服侍的人都被派去了昌和殿、长乐殿两处。
往万寿宫去的宫道显得有几分冷清。
不想走到半道,有人喊住总管大太监,只道启阳帝有请,让他去一趟昌和殿。
总管大太监有些意外,却不敢不去,就问随侍李英歌的小太监,“你是皇后娘娘宫中的?”
小太监忙道,“奴才奉了乾王殿下的命,李夫人和李二小姐出宫前,都由奴才跟着服侍。”
总管大太监一听是萧寒潜的人,就放心让他带李英歌先去万寿宫,自己则随来人赶往昌和殿。
太后派总管大太监来接李英歌已是天大的脸面,是以总管大太监并没有带多余的人手,他这一走,就只剩小太监在前头领路,李英歌孤身跟在后头。
万寿宫离长乐殿有些远,越往万寿宫去,走动的内侍宫女越发稀少。
李英歌暗暗留意来路。
小太监停在岔道上,偏身让路道,“李二小姐这边走。”
李英歌却忽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小太监身后徒然窜出一道黑影,抬手就砍向小太监的后颈,一阵掌风落下,小太监噗通一声倒地。
李英歌拔腿就要往回跑。
腰上却猛地一紧,被人拽着腰带用力往回一拖,一道阴恻恻的嗓音钻入李英歌的耳中,“奴才奉劝李二小姐一句,不作就不会死,李二小姐还是乖乖跟奴才走吧。”
是内侍独有的尖锐声线。
抓她的人也是个小太监。
是哪个宫的?
为什么要抓她?
李英歌扭过头去,想要看清来人的样貌,却觉眼前一黑,兜头被人套进了麻袋。
☆、第57章 你是不是有病
麻袋里又黑又闷,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异味,李英歌在席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半空的肚子顿时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起来。
强忍着牙龈泛酸的不适,李英歌张口要喊,嘴却被人隔着麻袋死死捂住,她忍着恶心,张口咬住隔着麻袋的手指。
那人低声呼痛却不松手,单手拎起被打晕的小太监丢进路旁的矮树丛,夹着麻袋飞跑起来。
李英歌被紧紧裹在麻袋里动弹不得,干脆放弃挣扎,心思飞速转动起来。
她是第一次跟谢氏出门交际,且见的都是京中贵妇,就算有人看她不顺眼,也不敢在宫中绑架她。
宫中谁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个小女孩?
她几乎是转念就想到了五皇子。
那个心思狭隘、手段阴险,行事上不得台面的五皇子!
李英歌松开紧咬的牙关,想到半路被支开的万寿宫总管大太监。
如果是五皇子派人在岔道上堵人,那么来请总管大太监的人八成也是五皇子安排的。
昌和殿正等着五皇子前去对质,五皇子却让人请总管大太监去了昌和殿,显然还不知道昌和殿发生的事。
五皇子一定不在皇子住所,所以消息滞后,启阳帝派去请他的人没找到人,所以才半晌没有回转。
李英歌冷静下来,细细留心周围动静,发现那人一路疾走不做停顿,显然路上并没有遇上其他人,他们走的是偏僻而无人的方向。
呼救无用,现在情况未明,也不能喊破是五皇子绑她。
听那人方才的口气,显然不把她这个小女孩放在眼里。
李英歌就放任自己干呕,故作懵懂道,“你要带我捉迷藏吗?可是太后娘娘等着见我,我没空陪你玩,你快放我出去。”
声音隔着麻袋闷闷的,听起来又虚弱又害怕。
那人怕闷死李英歌,又轻视她年幼无知,闻言嗤笑道,“是啊,奴才正是带李二小姐玩捉迷藏呢,等玩完就送你去万寿宫。”
他拿她当孩子哄骗,又记恨刚才被咬了一口,就隔着麻袋狠狠拧了李英歌一下,威胁道,“李二小姐要是还想见太后娘娘,就乖乖听话。你不吵不闹,奴才就放你出来。”
他要去的地方虽偏僻,但不敢保证不会遇上巡视的侍卫,现在错开了主要宫道,扛着麻袋反而碍事又打眼。
李英歌察觉出他态度上的松动,顺势哽声呼痛道,“我会听话的。”
那人又疾走片刻,才解开麻袋任李英歌滚落到地上。
李英歌抬眼看向那人,就见是个二十出头,身穿无品级内侍服的小太监。
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伸手去打小太监,“你凭什么捏我!”
小太监见她小屁孩似的闹脾气,越加轻视她,张手扣住她的手腕拖着走,低声道,“李二小姐有什么委屈,待会儿到了地方,奴才自会给你赔罪。”
李英歌手腕生疼,故作气闷的嘟嘴,任由他拖着,暗暗留意周围环境。
这一看,几乎让她以为他们已经出了宫,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和之前张灯结彩、地面无积雪的景色不同,此处毫无过年的喜庆装饰,灰蒙蒙一片,地面满是无人清扫的积雪,枯败的枝桠被落雪压得四向横生,不时有冰冷的雪块打在身上脚边,僻静清冷,甚至有点鬼魅。
宴席是正午三刻开的,这里却没有半点午后光景,反而似日进薄暮,灰沉黯淡。
难道是冷宫所在?
李英歌努力辨认方向,却苦于从没进过宫,无从判定。
皇宫实在太大了,如果不是刻意选了此处,恐怕谁都不会往这里走动。
李英歌无法伺机逃跑,也找不到打响常青给她的烟雾弹的机会。
万寿宫久等不到她,会派人到处找她的吧!
李英歌正想到这里,就觉一阵阴冷的穿堂风扑面而来,随即被小太监半拖半提的丢进了一间空旷的宫殿。
小太监抬脚踩向她的膝盖窝,逼她噗通一声跪下,阴恻恻道,“李二小姐,到地方了。你不是问奴才凭什么打你吗,就凭你今天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这里!”
说着狠狠一推李英歌,笑看着她扑向地面,额头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才抬眼看向殿内上首,恭声道,“殿下,奴才把人带来了。李二小姐给您磕头了。”
李英歌顾不上疼痛,撑着手直起身,就见半明半暗的殿内,倚在轮椅中的五皇子正端坐上首。
果然是这个王八蛋!
李英歌冷笑,起身拍去身上浮尘,冷声道,“五皇子殿下?你抓我来这鬼地方干什么?”
小太监愕然,没想到李英歌转瞬变脸,抬手就要制住她。
五皇子摆手示意小太监让开,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英歌,啧啧道,“看不出李二小姐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鬼地方?这可不是什么鬼地方,这里是我母妃生前住的宫殿!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这里是鬼地方!”
五皇子生身母妃只不过是宫女出身,并不得启阳帝宠爱,生下五皇子没几年就病逝了。
李英歌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耐烦道,“所以呢,关我何事?”
五皇子闻言面色狰狞,搭着轮椅椅把的手不自觉拍打着,嘶声吼道,“我说关你的事就关你的事!你不是圣旨赐婚的未来乾王妃吗!你不是很得萧寒潜看重吗!听说萧寒潜又是给你送礼又是给你送人,我倒要看看,他看重的人是个什么人摸狗样!”
五皇子的身形隐在轮椅左右的立地宫灯下,昏黄的灯光令他的神色青白如恶鬼。
李英歌觉得五皇子的精神状态不太对。
说的话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年方十五的五皇子在她眼中,就和李妙李娟一样,都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唯一不同的是,五皇子是个实打实的熊孩子。
熊孩子就该教训。
李英歌顺着鼻梁看向五皇子,无所谓的弹了弹袖口,故作不解道,“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
五皇子狰狞的脸色徒然爆红,挥手扫向一侧宫灯,砸向李英歌。
☆、第58章 送死
没人钳制着,李英歌自然不会乖乖挨砸,急急偏身躲开。
宫灯砰的一声砸向地面,立地支杆应声断裂,火舌卷上绢布灯罩,窜起高高的火苗。
李英歌的脸色映着火光,一时明一时暗。
她心知跑不过小太监的腿脚,躲开后并没有试图夺门而逃。
她不做无用功,她就是要激怒五皇子。
小太监不知她心中所想,却也不敢再放任她不管,上前掐着她的肩头逼迫她再次跪下,冲上首高声道,“殿下!”
他在提醒五皇子,此地不宜久待。
五皇子用力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一片刺红,神色和语气却恢复了一丝平稳,“不过是个牙尖嘴利的贱丫头。和曲氏那个老虔婆一样,惯会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清傲作态,好似所有人都不值得她看进眼里!李二小姐还不知道吧,你那位未来婆婆曲氏,就是个面冷心狠的贱货!
就因为母妃有了我,曲氏就将母妃赶出坤翊宫,任由她病死在此处,任由我在东五所受尽内务府的克扣,是曲氏害死我母妃,害我受人轻视!她不让我好过,我为什么要让她好过!”
皇后娘家姓曲,直呼皇后姓氏,可见五皇子有多恨皇后。
但五皇子算什么东西,皇后就算要针对,也是针对成年有为的大皇子!
五皇子生母死时,他才多大?
皇后有没动过手脚且不说,光因生母出身坤翊宫宫女,五皇子就将所有不如意都转嫁到对皇后的恨意上,足可见他心思有多狭隘,眼皮子都多浅!
五皇子想说废话,她就陪他好好聊聊!
李英歌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冷哼道,“你不想让皇后娘娘好过,却又动不得她,所以就盯上了乾王哥哥?小时候杀他宠物,长大了就想杀他,你可真有出息!”
五皇子这次没有暴怒,而是桀桀怪笑起来,“看来萧寒潜果真看重你啊,连他那只爱宠小狐狸怎么死的都愿意告诉你。七年前我能杀他爱宠,令父皇赶他出宫,令曲氏和父皇大吵失和,七年后他敢害我双腿残疾,我就能令他的未婚妻也成个残废!
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只是想让你尝尝同样的毒同样的苦。圣旨赐婚很风光是不是?这风光也是有代价的。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任谁都不能退皇家的婚!有个残废的王妃,我可真想看看萧寒潜穿上喜服,娶你进门的样子!”
五皇子桀桀怪笑声越来越大,回荡在废弃的空旷宫殿中,即突兀又骇人。
小太监似乎也没见过五皇子这副失心疯的样子,掐着李英歌的手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李英歌抬眼直视五皇子,声音平平道,“真正自以为是的是你!你这狗奴才有句话说的好,不作就不会死,你今天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没有人逼你,都是你自己作的。”
她将小太监绑她时的话原样奉还,扬起下巴不屑道,“你想害我,也不先打听打听昌和殿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自称受过你恩惠,在皇上和百官面前为你喊冤,攀咬二皇子殿下不成撞柱而死。皇上正派人到处找你呢。”
李英歌的视线落在五皇子身前的矮桌上。
桌上有酒有菜,碗碟边沿贴着启阳帝赐菜独有的明黄菜签,五皇子这是把启阳帝赐的席面都搬来了此处。
想必已经把致人残废的毒药掺进去了吧。
用启阳帝赐的菜毒害她,真不知该说五皇子心思细腻,还是神经有病。
她决定关爱一下病人,好心告诉五皇子道,“很意外是不是?我看你身残后脑子也有点残,我来跟你好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替你喊冤的人多半是皇后指使的,为的是将二皇子殿下推到风口浪尖,逼皇上当着百官和命妇的面,为二皇子殿下正名,洗清污水。
皇后要的公道可不简单,明天正旦朝贺的时候,皇上就会颁下圣旨,册封大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为亲王,迁出东五所,出宫建府。
而二皇子殿下,则会因皇后的悉心谋划,以嫡出皇长子的身份,被皇上侧立为当朝太子。
你的父皇七年前喜欢粉饰太平,七年后的今天,也照样想要个个都保,个个都得好!
乾王哥哥遇刺的余波也就到此为止,再不会有人管你是好是坏!
宫中只剩一位未满十五的六皇子殿下,他有得宠的生母明妃娘娘护着,你呢?
你一个残疾皇子,从此只会被拘在东五所,也许将来能讨个出身不高不低的媳妇,小两口一辈子等同于被拘禁在宫中,你说你的日子会比只是被内务府克扣更好过吗?
你不想让皇后娘娘好过,皇后娘娘却从没将你放在眼里过!
以前不曾,以后更不会!
五皇子殿下,你连宫中形势都看不透,就想着拿我给皇后娘娘、乾王哥哥添堵,你真是好傻好天真!”
她所说的除了昌和殿的事是猜测外,其余都是前世真实发生的后续。
前世没有她奉上的“卦象”,五皇子没有这么快就被萧寒潜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弄残。
但前世五皇子也不好过,至少到她魂归重生前,五皇子直到二十岁也没能受封出宫。
是以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并不掩饰她的先知,气势徒然全开。
押着她的小太监力道猛然加大,不是狠,而是骇然,他眼中李英歌娇小的身影仿佛骤然高大起来,气势压得他心神巨乱,不愿相信她所说,内心深处却又情不自禁地听了进去。
这番话犹如惊雷炸耳。
五皇子面露癫狂,动作透着不自知的茫然和慌乱,大力拍打着身前矮桌吼道,“你胡说!你胡说!李二!你找死!”
果然是个经不得激的熊孩子!
李英歌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盖在绒毯下的废腿,不屑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会知道。找死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要送死!你最好直接弄死我,否则事后皇上就算肯留你一条命,你也会在皇后娘娘掌管的宫中,活成一个活死人!”
五皇子脸色涨得发紫,呲目欲裂道,“把她给我押过来!”
小太监咬牙,抓着李英歌的领子就要丢向矮桌。
李英歌等的就是此刻。
五皇子太自大了。
以为她是个孩子就只能任人宰割吗。
淇河李氏是将门望族,她前世可不是白做将门闺秀的!
敌人的轻视,就是她最好的助力!
☆、第59章 脱险
机不可失。
李英歌仗着身形娇矮身伸腿扫向小太监的脚踝,趁着他猝不及防的空档,小手高高一扬,将满手的点心碎屑洒向小太监的双眼。
早在她被放出麻袋之后,一路就暗暗捏着腰间荷包,将里头装着的点心揉得粉碎。
刚才被压着跪倒时,她说话吸引五皇子和小太监的注意力,一早将点心碎屑拢进了手中。
杨妈妈怕她撑不住精神头,在点心里加了提神醒脑的薄荷叶。
小太监本能的去揉又凉又痛的眼睛。
李英歌动作不停,抓着他的衣襟用力往下一带,脚下又往小太监脚踝一踹,直将小太监推搡得扑向一旁砸烂的宫灯。
本已渐渐熄灭的火苗立时舔上小太监的头发衣襟,轰的一声窜起青蓝的火簇。
小太监惊声尖叫。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瞬间。
突发变故惊呆了五皇子,眼见小太监痛叫着打滚才回过神来,转着轮椅冲向李英歌,歇斯底里喊道,“贱丫头!我要你死!”
李英歌没有半点停滞,迅速拔下用来遮掩后脑伤药的梳篦,避开正面撞上五皇子,抓着轮椅椅把下方稳住身形,不管不顾的往五皇子的肩头手臂扎去。
赤金梳篦下方镶着一排篦齿,虽不够尖利,但足以在五皇子身上扎出几排血印子。
五皇子自持年长,却忘了倚靠轮椅到底行动滞阻,本能的痛觉令他慌忙抱肩躲闪。
李英歌丢开梳篦,折身抓过矮桌,兜头就往五皇子身上掀过去。
人在生死关头的爆发力是惊人的。
满桌酒菜洒了五皇子一身,打翻的酒水顺着他的发梢衣襟滴滴答答淌下。
李英歌一手捡起半壶晃荡的酒壶,一手拖过另一盏立地宫灯抵向五皇子脸侧,冷笑道,“你再乱动试试,我不介意也烧你一回!”
五皇子显然没料到李英歌如此彪悍,紫涨的怒容顿时变得煞白。
“毒下在了哪里?”李英歌拿宫灯拍了拍五皇子的侧脸,跳动的灯花衬得她面色带煞,“酒里,还是菜里?”
五皇子见鬼似的瞠目看着她,下意识答道,“酒里有,菜里也,也有”
色厉内荏的熊孩子!
李英歌不屑勾唇,就着宫灯的立地支杆痛打五皇子残废的双腿,推翻轮椅,任五皇子如团烂布似的跌倒在地。
随即将剩下半壶酒水尽数泼到五皇子身上,晃了晃手中宫灯,示意他敢乱动就丢宫灯烧他。
五皇子满身狼狈,盯着李英歌的眼中如淬了毒。
李英歌视而不见,走到已经扑灭火,焦着半张脸嘶声呼痛的小太监身边,抓起地上的饭菜就往小太监嘴里塞。
有毒的饭菜如炙火烧过喉咙直达胃部,小太监扭曲着痉挛起来。
李英歌就着他的衣摆擦了擦手,捡起梳篦收进袖中,扬手丢开宫灯。
五皇子神色莫辨的死死盯着她。
李英歌嗤笑道,“放心,我还没蠢到亲手杀皇子。你自己挖的坑就自己趴着等埋吧,自有人来收拾你。”
五皇子眼中的恨意如残烛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慌乱和茫然。
废弃的空旷殿内爆起五皇子状似癫狂的苍白诡笑声。
这人果然是有病!
李英歌无心逗留,抬脚走出宫殿。
外头依旧灰蒙蒙一片,模糊了观感,让人辨不出时辰早晚。
李英歌想,她应该没有在这里耽搁太久时间,趁着宫中还没因她失踪的事大乱,要尽快离开这里,不拘能碰上什么人,只要是个活的正常的就行。
也不知道那个被打晕的小太监怎么样了。
可惜她低估了此处的偏僻。
好容易按照她之前暗暗记下的路线,走到小太监放她出麻袋的地方时,才惊觉四通八达的岔路小道,哪一条她都不认识。
迷路的时候就朝着光源走罢。
李英歌努力望天,顺着灯火旺盛的方向,拣了一条岔道走。
势头不减的雪花纷纷扬扬,很快就覆盖了她的足迹。
李英歌不再观望,就地取出常青给她的烟雾弹,努力踮起脚往天空放去。
只听一声细不可辨的尖锐声响,烟雾弹打响后,并没有爆开她以为该有的示警彩色烟雾。
周围静得只能听见落雪声。
李英歌嘴角抽了抽,使劲摇了摇烟雾弹,难道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弄坏了?
这不是萧寒潜的人特有的玩意儿吗,居然这么不靠谱?
李英歌扶额,将烟雾弹丢到显眼的地方做记号,只得沿着小道继续前行。
前方的大红灯笼渐渐清晰,却仍不见有内侍走动。
周围四散的宫墙几乎都长的一样,李英歌只恨自己和宫中不熟,好在又走了片刻后,眼前出现一条供五人并行的抄手游廊。
这样规格的游廊,多半是通向宫中主干道的。
李英歌心头一松,提起裙摆正要走向游廊,就见游廊半道延伸出的左边游廊上,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两人身形大半掩在廊下伸出的枝叶下,看不清样貌。
单看服饰,一人穿着坠地桃红马面裙,一人穿着青灰色的道袍。
李英歌脚步一顿。
下一刻,青灰道袍转出树下,冲另一人合掌行礼后,就转身离开游廊,身影七转八转,很快消失在视野内。
李英歌心头一跳,她一眼就认出了青灰道袍是谁。
灯幸小道长。
他怎么会在宫中?
李英歌眉心微蹙,就听前方一道不确定的娇嫩女声道,“李二小姐?”
李英歌抬眼望去,心头又是一跳。
穿着坠地桃红马面裙的,竟是陈瑾瑜!
她不是跟城阳大长公主去昌和殿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和灯辛小道长私会?
李英歌心下惊讶,面上不动声色的迎上前去,“陈七小姐。”
她根本不知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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