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以前,以前干娘何曾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王环儿心下又恨又怨,暗咬牙关不敢去捂火辣辣的脸颊,只掖着手委屈道,“干娘的话,我怎会不听?不过是得知张中将代王爷从曲江道送来贺礼,我想着干娘贵人多忘事,才特意打点了一份礼单,以干娘的名义送出手”
李英歌沽名钓誉,忠叔更是个狐假虎威的,竟原封不动的直接退回了田庄!
王环儿为王嬷嬷抱不平。
王嬷嬷面色一缓,拂了拂手掌摸上王环儿的脸颊,“傻孩子,你一片孝心,倒是我错怪你了。我也是气你沉不住心,凭白坠了你我的脸面。来,我帮你上药。”
她轻轻摸着王环儿的脸颊,笑出的法令纹又深又皱,“我这儿可都是好药,都是王爷从内务府每年的孝敬里拨出来,特意留给我,备着用的。”
她絮絮叨叨,念着萧寒潜对她不同他人的好。
王环儿却觉得,这份好,未必言符其实。
☆、第326章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脸颊微微肿痛的**一瞬舒缓,药膏沁凉,凉意却无法令王环儿身心放松。
她看着恢复慈蔼笑容的王嬷嬷,只觉那凉意像被毒蛇的红信子舔擦而过,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脸颊偏离王嬷嬷的手,忙不着痕迹的顺势接过药罐,娇怯笑道,“干娘要是真疼我,就让我自己上药吧?怎么能劳动干娘亲自动手?”
王嬷嬷满意而笑,放手靠上炕头,落在王环儿面上的目光满是疼惜,“爱之深责之切。你别怪我一时气恼下了狠手,我是为了你好。”
她老生常谈,王环儿侧耳聆听,半垂眼睫盖住眸底闪动的厌烦和不耐,姿态极其恭顺。
王嬷嬷爱怜的拍着王环儿的手,絮叨话语叫一阵匆匆脚步声打断,声线徒然尖锐,“谁在外头横冲直撞!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王环儿眼皮一跳,忙笑着反握住王嬷嬷的手,“干娘别动气,您名下哪有不懂规矩的人?左不过是那一两个得您喜爱的妈妈,才敢这样大喇喇的行事。”
心下暗道干娘的脾气果然越发暴躁,有点风吹草动就非打即骂,嘴上话语却熨帖,引着王嬷嬷偏头去看,果然闪进门的是那心腹婆子。
王嬷嬷缓和下来的面色顿时一凛,探身道,“府里有动静?”
“王爷回来了!”心腹婆子瞥见王环儿红肿的脸就是一愣,随即束手垂头道,“怕是昨儿连夜进的城,在枫院歇了一夜,今儿一早在外院书房召集幕僚议事,外头才知晓王爷已经从曲江道回来了。”
曲江道的捷报才传回来几天,萧寒潜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早从枫院出来,难道是为了李英歌的及笄礼才急急赶了回来?
在枫院歇了一夜
王环儿不愿深想,动听的嗓音却有一瞬扭曲,“王爷对王妃,可真上心。”
“这算什么上心,不过是王爷品性高洁,愿意给李英歌做脸罢了。”王嬷嬷眉眼舒展,吊着眼角望向京城的方向,“你当冯欣采为何落得个困居京中的下场?一是为了拿捏她父亲冯有军,好在王爷麾下尽心领兵二是为了给李英歌这个正妃留体面,王爷什么脾性,我最知道。
总不能叫庶子生在嫡子前头。以前还能拿李英歌年纪夫妻俩聚少离多做挡箭牌,如今李英歌及笄了,要是得王爷如此上心还吹不鼓肚皮,王爷就是想维护她正妃的体面和地位,只怕也有限!”
她想到李英歌这三年在府里的作派,不过骄娇二字,不由冷笑道,“好处可不能叫她一个人占尽。这男人呐,哪有真的不近女色的,一旦食髓知味,哪里还顾得上谁大谁谁轻谁重。我教你别急别慌,就是这个道理,如今才是你进府的好时机。”
王环儿面露羞涩,却只听进后半截话。
前半截话,一如干娘点评那些被剪坏的汗巾般异曲同工,不过是自负误人,叫她后知后觉事实并非如干娘所说。
她已别无他求,只求能重回王府,重回她的潜哥哥身边。
心下又是怅惘又是悔恨,却听王嬷嬷断然道,“收拾收拾,叫上两辆马车,我今儿就得往城里去。”
这样大的阵仗,是打算常住府里?
王嬷嬷对上王环儿惊讶的目光,先是可惜道,“你脸上这伤,得好好养上两天,可不能顶着这副模样就出门。你这孩子,以后切记不要再自作主张,倒惹出一场闲气,惹我心痛,你也凭白受委屈。”
又自信道,“王爷这趟回来,定然不会再走了。否则怎会丢下曲江道的军务不理,悄无声息的只身回来?多半是战事安稳,不用再在前线坐镇了。”
王环儿心下暗恼又大喜,美目一转,忙劝道,“就算是马上动身,只怕也来不及在宵禁前进城,您用过午膳歇过晌再走也不迟。”
“你说的对,不急这一会儿。”王嬷嬷笑容欣慰,“我且养好精神傍晚再出门,晚上歇在城外驿站,明儿一早进府给王爷请安正正好,省得一身尘土,倒叫王爷念叨我不爱惜自个。”
说着摆摆手,让心腹婆子下去打点行装,又吩咐王环儿,“大夫开的那些个治腰腿的药,你帮我多备一些。”
王环儿应声退下,和心腹婆子兵分两路,片刻后在虚掩的房门外碰头,低声说着话,“可照着大夫交待的,往里头加了宁神的药材?”
心腹婆子点头,看一眼手中药碗,再看一眼王环儿红肿的脸,半是无奈半是感叹,“这是今天的剂量,嬷嬷喝了大半年没觉出异样,却也不见大好。只是苦了姑娘您您放心,老奴跟着嬷嬷回府,定会按时按量,好好伺候嬷嬷。”
大夫说王嬷嬷的躁郁是更年期闹的,另开了安神宁气的药,掺在治腰腿的旧方子里服用。
王环儿却无法苟同,望着心腹婆子进屋的背影,脑中晃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心间隐隐生出个可怖的念头。
如果,如果加的不是宁神的药材,而是别的药材呢?
干娘要是死了,她就是王家唯一存活的血脉,是干娘唯一遗留的孤女,她的潜哥哥还会硬下心肠对她不闻不问吗?
这念头才冒头,王环儿就惊得脚底生寒,她扶上门柱,不自觉的摇头再摇头,粉面一阵煞白。
王嬷嬷却是满面红光,她抿着歇晌后重新梳好的花白鬓角,交待王环儿静心等待,就扶着心腹婆子的手上了马车。
晚霞退散月朗星疏,马车扬起的尘土渐行渐弱,相继停靠在官道旁的驿站外。
心腹婆子正扶着王嬷嬷下车,就听身后传来一道乍惊乍喜的女声,“王嬷嬷?”
王嬷嬷闻声心头一震,回头看向那道被风氅严密包覆的人影,目光对上风帽下半藏半露的熟悉面孔,失声惊讶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且不说王嬷嬷偶遇意外来人,一时绊住脚没能于次日一早进城回府,只说这日晌午刚过,小福丁儿就愁眉苦脸的飘进枫院,怒抱谢妈妈的大腿道,“好妈妈诶,小王妃可歇完晌了?求您救命咧,赶紧帮我通传一声,我急着请小王妃救火呐!”
谢妈妈老眼一闪,习以为常的拽起演技浮夸的小福丁儿,直接拖进了屋里。
“我的小王妃哟,您赶紧跟我去外书房吧。”小福丁儿戳着膝盖扑到李英歌跟前,捧着受惊的小心肝道,“也不知道京城乾王府送来的信都说了什么,王爷一张俊脸那叫一个黑啊呸,那叫一个严肃无匹,心情不老好咧,别说我干哥哥了,其他在外书房伺候的都快吓破胆了,您去开解开解王爷呗?”
如果是康正行送来的信,多半和京城朝局有关。
既然是京城乾王府送来的信,八成和宫中有关。
也不晓得是宫中哪一位贵人,又让萧寒潜黑脸了。
李英歌不疑有他,果断放弃窝在小书房看书小酌的悠闲时光,顶风往外书房而去。
外书房内外死寂一片,守在院门外的小福全儿憨脸透出感激,忙忙迎上李英歌,低声道,“王爷心情不好,奴才不敢留人在里头伺候。屋里茶水点心都是现成的,劳小王妃自己取用。奴才就在院外守着,您请吧?”
李英歌了然颔首,抬手推门而入。
院门重新关合,小福丁儿苦脸变笑脸,挨着小福全儿弹舌道,“还真叫干哥哥说中了,谢妈妈二话不说就带我去见小王妃。诶,你和汪公公这是打的什么机锋?左近下人和暗卫都遣了个干净,就为了让小王妃走这一遭外书房?”
小福全儿嘴角一翘,笑容不见憨厚,只见鬼精,“问这么多做什么?该你做的事做完了,一边儿凉快去。干爹怎么交待的,我们就怎么做,少出嘴多出力。”
小福丁儿袖手撇嘴,边飘走边哼哼,“行咧,反正我把小王妃请来了。”
“你怎么来了?”萧寒潜循声抬眼,目光触及跨进门槛的娇俏身影就是一愣,高大身形被摞成小山的公文、军报团团围住,一起身就带倒一阵噼里哗啦闷响,讶然声线盖过身下交椅拖出的刺啦轻响,“媳妇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他又喜又怕,只当小媳妇儿有急事才亲自来外书房找他,一时竟慌得转不出书案之后。
李英歌愕然。
疑惑打量着她家夫君乍喜乍亮的俊颜,貌似她家夫君的心情没有不好啊?
这是闹哪样儿?
她张口欲问,却眼睁睁看着她家夫君一动之下人中缓缓挂彩,登时唬得瞪大了双眼,“寡虞哥哥,你流鼻血了!”
萧寒潜又是一愣,长指抹上人中,捻着指腹上的粘稠鼻血,凤眸眨了一下又一下,无奈失笑道,“媳妇儿,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李英歌愣愣重复道,“什么我给你喝的是什么?我没给你喝过什么啊”
萧寒潜剑眉一挑,染血的指尖拐向一旁高脚梅花桌,“半个时辰前,谢妈妈奉你的命给我送的食盒。说是你午膳用的汤,特意给我留的”
李英歌闻言嘴角狂抽,她午膳根本没有用过汤水,更没有让谢妈妈给萧寒潜送过什么食盒!
她铁定又被亲友团给坑了!
李英歌怒而扑向食盒,掏出残羹汤碗,捞啊捞捞出一片小得难以分辨原型的甲鱼壳。
她跟着陈瑾瑜在兴园耳濡目染,略通药材,皱着鼻子一嗅游离于煲汤药材之外的淡淡“怪”味儿,顿时满头黑线。
这一小碗汤水,浓缩的可不止一只王八。
陈瑾瑜说要给萧寒潜炖王八汤补身子,谢妈妈还真记在心上了!
不仅记在心上,还付诸行动!
下手快狠准,一炖好几只,简直敢想敢做,这料下得未免也太猛了!
李英歌无语望天,默默飘到萧寒潜身侧,语气略心虚,“寡虞哥哥,我先帮你擦擦鼻血吧?”
☆、第327章 是铁锈味儿的
白绢帕子有淡淡三匀香,萧寒潜轻嗅着鼻端萦绕的香味,抬手按上小媳妇儿攥着绢帕的小手,抵着口鼻闷声问,“媳妇儿,谢妈妈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汤?”
他仰头靠坐交椅,望着屋顶承尘压着嗓子说话,声线闷又沉,听不出喜怒。
李英歌干笑,五分心虚三分心疼两分无措,“是王甲鱼汤。我喝不惯,就让谢妈妈给你送来了。”
她试图瞎扯好圆话,略过背后主谋陈瑾瑜,淡化实施者谢妈妈,主动背黑锅,只求萧寒潜别深究。
又叹萧寒潜本就体热,叫这大补王八汤一冲,扛得住有鬼!
她一手蹭着萧寒潜的胸口顺气,急声道,“寡虞哥哥,你还有哪里难受?头晕吗?胸闷吗?”
萧寒潜眉眼微动,不答反问,“哪儿有给女孩家煲甲鱼汤喝的?”
他心念飞转,转瞬就想通了关节,垂头看向侧立椅旁的小媳妇儿,低声笑起来,“这汤,是专冲着我来的。怪道小福全儿今天话特别多,伺候的下人都叫他寻了借口调走了。他指使得动小福丁儿,而能指使得动他的,只有汪曲。”
他冷静道破,李英歌恍然,心下恼谁都恼不起来,面上只眨着眼,顾左右而言他,“寡虞哥哥,你别多说话了。我去请府里的老太医来”
“你忍心辜负汪曲和谢妈妈的好意?”萧寒潜按着她的手不放,幽幽眸底迸出如有实质的缕缕情丝,缠绵进小媳妇儿的耳中,“他们这是想让我们多多做坏事,盼着你早日为我生包子呢。媳妇儿,这会儿不鬼精了?跟我装痴卖傻,嗯?”
李英歌耳根红红脸红红,躲不开就迎面而上,“那,那你也得先止血。等回了枫院,随你做生包子的事”
萧寒潜呼吸微窒,顺着鼻梁看向止鼻血的绢帕。
小媳妇儿爱打扮他,自己却喜简不喜繁,用的绢帕干干净净,不绣花样,一如全心信赖欢喜他的小媳妇儿,洁白如纸,任由他在她这张白纸上恣意挥洒,浓墨或重彩,养成他想要的模样。
多年如是,今天也将如是。
先前本能运功止血,此刻果断散去内力,任鼻血汩汩,歪身靠近小媳妇儿,揽住小媳妇儿的腰可怜兮兮道,“媳妇儿,这血止不住,也等不及回枫院了,就在这里吧,好不好?”
李英歌哪里知道某人正暗暗使坏,一时招架不住她家夫君撒娇的呆萌样儿,一时不忍直视血迹扩大变深的绢帕,又是急又是羞,“有、有这么难受吗?”
她知道王八汤是补啥的,却无法切身体会其中滋味。
看着萧寒潜难受得身形僵直,想松口,错眼却见屋内堆满公文军报,四处散落舆图书册,想到这是她家夫君办公的地方,真要在这里做那啥,实在是太羞耻了。
忙竭力安抚某人,“寡虞哥哥,这屋里只点着炭盆,会冷的,还是忍一忍回”
她说服失败,话说到一半化成一声低呼,已被某人拦腰抱上膝头,交叠着同坐一张交椅。
“媳妇儿,别叫。”萧寒潜长指抵唇,轻轻嘘了一声,“外头还有暗卫,我轻轻的,你乖乖的,别弄出动静叫人听见。不脱外裳,我们都不脱外裳,就不怕冷了,嗯”
他心知暗卫定然已识趣避开,却拿话唬弄惊得心慌意乱的小媳妇儿。
李英歌捂着嘴,才惊觉止血的绢帕已脱落坠地,想扭头提醒某人,已叫某人箍着腰送上书案,半截身子趴伏书案,裙底探进一只暖暖大手,轻柔解开小裤褪下,凉意袭人。
“媳妇儿,昨晚歇了一夜,你这里好了没有?”萧寒潜一脸严肃,话说得好生正经,“你让我看一眼,我看看药上得好不好,你这里还肿不肿了?”
昨天上过药后,他晚上做那老实君子,只搂着她乖乖睡觉,此时此地,却摇身变做坏出天际的恶匪。
李英歌半截身子燥半截身子凉,羞愤得小腿乱蹬,哪里还顾得上绢帕,胡乱抓起案边笔架,扭身威胁某人,“别,别看了!寡虞哥哥,你别逼我动手!”
她威胁无果,萧寒潜凤眸深若浩海,浮浮沉沉映出娇嫩的花朵,薄唇呢喃着羞羞话语,“媳妇儿,你真好看。你怎么哪里都这么好看?”
他油嘴滑舌,只在拿话逗弄小媳妇儿上,其实不会花言巧语,夸来夸去不过“好看”二字。
用词呆呆的很纯朴,夸赞的地方却十足邪恶。
李英歌险些软成一滩能溺毙自己的蜜水,她眼睁睁看着手中笔架被某人探手丢开,感受着某人从背后缓缓贴上来的烫人热度,只得软声讨饶道,“我好了,不肿了。寡虞哥哥,我冷。”
她无声催促,他松开钳制,扶着她的腰温柔按回怀中,带着她坐进他的腿间,轻啄她红透的耳垂,“不冷,不冷了。媳妇儿,我暖着你呢。”
她包容着他。
他磋磨着她。
书案一角点着灯,略显逼仄的光晕将二人身影投映门扇,他端坐交椅,揽着她起起落落,娇小的身影忽而高忽而低。
发髻松散,脖颈无力,小手乱抓。
为什么有种跳大神的既视感?
李英歌顿时忍不住笑场,忙倾身趴上书案,将脸埋进臂弯间,不忍直视自己一颠一落的影子,漏出嘴边的笑一时脆一时娇。
“傻媳妇儿,你笑什么?”萧寒潜又是无奈又是不满,不许小媳妇儿分心,身形顺着小媳妇儿曲折的脊背蜿蜒覆上,俊颜蹭进她臂弯间,寻到她高高翘的嘴角狠狠的吻进去,“你不专心,我是不是该罚你?”
说着狠话,攻势却轻而缓。
她斜签着身子伏趴,包容得更深,他吻得也越深,她几乎脱口的娇呼一半没入他唇间,一半泄出她嘴角,“寡虞哥哥,你不留鼻血了?”
王八汤的功效简直神奇!
只是她家夫君人中还挂着两道半干血迹,实在是又好笑又可怜,她忍俊不禁,碰着他的齿吃吃笑。
萧寒潜简直没脾气,空出手来抹去血痕,亲去她沾染的轻浅血迹,顺着她的话茬沉声叹,“我媳妇儿又乖又心疼我,现在这样热气舒解出来,自然不流了。”
心下却暗笑,他全副心力都用在她身上,鼻血什么的,那都不算事儿。
他掌控自如。
李英歌表示信了,细细喘着气,贴上她家夫君舒展而飞扬的眉眼,轻轻啵了一下,“寡虞哥哥,你手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坏。小福丁儿说你收到京城乾王府的来信心情不好,我还担心你真不高兴”
所以她来了,来了发现他的异样,就不走了。
她欢喜他,遇上和他有关的事,就乱了分寸失了判断。
她这样欢喜他。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好?”萧寒潜心头怦然,悸动奔走血脉,染得他情动的凤眸微微赤红,“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小媳妇儿好傻,傻得他心尖酸酸软软的,有点疼又很甜。
他绷紧理智的弦,不让它断裂溃散,越发温柔的对待她,攻城而不掠地,极尽温柔的晙巡着她的城池。
李英歌抖着颗小心肝一时上一时下,无处着落,偏反攻无路防守无能,只得攥着萧寒潜的袖口一哽一哽的往外蹦低若蚊呐的字眼,“寡虞哥哥”
她婉转请求他。
已然高举白旗。
他读懂了她未曾出口的意思,柔和细致的攻势却嘎然而止,扳着小媳妇儿掉转了个个儿,俊颜对俏脸,轻啄她脱口惊呼的唇,一面起身离座转出书案,一面沉沉哑哑的揶揄她,“媳妇儿,我带你看看我的书房,好不好?”
他不等她答话。
也不曾鸣金收兵。
无视堆叠在彼此之间的袍摆、裙裾。
抱着她在外书房内绕着圈圈来回走动,告诉她哪里是他赏景放松的地方,哪些是他闲坐翻阅的书籍,哪处又是他小憩休息的隔间
李英歌却无心随他游览外书房,只捶着他的肩,拧着他的肌理,求他闭嘴,求他别再走来走去。
萧寒潜充耳不闻,只觉有趣又满足。
他长腿迈着稳健的步伐,终于伫足墙角,大掌护着小媳妇儿的后背抵上一面倚靠。
李英歌忙牢牢靠上墙面借力,慌乱中瞥见墙角窗扇,越发不敢吐露一星半点的声响,只死死咬住嘴唇。
墙角摆着炭盆,暖意烘然,微弱桔光笼上她半垂的俏脸,打在她紧抿的唇瓣上,镀出一层水亮红润的光泽。
“别咬嘴唇,小心破皮了。”萧寒潜凤眸黑凝,眉梢眼角漾开柔软情意,嗓音亦像淳淳美酒,酿出一道甜蜜声线,“媳妇儿,别咬自己的嘴。松开,乖,快松开。”
他扯开领口,褪下半边衣襟,露出一侧劲瘦臂膀,轻声哄着小媳妇儿,“你咬我。你咬着我就行了,嗯?”
李英歌迷迷糊糊的张开嘴,贴上他蒙着一层薄汗的肩头,舍不得真咬他,更怕激得他越发狠厉,只含糊着几近控制不住的呜咽声,吻上他肩上旧伤,轻轻划过,轻轻笑,“咸的。是铁锈味儿的。”
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道新旧伤痕。
哪些是习武做下的伤痕,哪些是征战留下的伤口。
她一清二楚。
待它们如待珍宝,为它们的主人而骄傲。
视它们为她家夫君最耀眼的勋章。
她不嫌弃他疤痕错落的身躯,吻得虔诚,像他最忠心的信徒。
萧寒潜心头大震,笔挺的脊椎似有电流急疾游走,有一瞬几乎趔趄得站不稳抱不稳,他偏头去亲她染着他的味道的唇,勾着卷着无声笑着,“是吗?真是铁锈味儿的?媳妇儿,我尝尝”
李英歌仰起头靠上墙面,听他撑着长臂咚一声抵上她的脸侧,想回答他的话,却引来一波几乎摧毁她的狠狠攻势,她急忙退开,哑声呼吸着新鲜空气,再也无法做出一星半点的回应。
她恍惚听见他问,“媳妇儿,和画舫那晚比起来,我今天坏,还是不坏?”
☆、第328章 事急只能从权
简直坏死了。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李英歌心下腹诽,面上双颊点朱,轻染薄粉的眼角乜过去,瞥见正单膝跪地一脸专注的某人,眼睫就是一颤,暗道小福全儿假憨真精,所谓备给她自取的茶水,其实是一壶温在红泥炉上的清水,这会儿正被某人用来清洗彼此的身子。
她错开视线,极力忽视正被某人温柔擦拭的地方,目光触及身下乱糟糟的矮塌,顿时鼓起腮帮子。
某人战斗力太强,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她的背贴过厚实的墙,又贴上扫落一地公文的书案,简直没眼看某人背光而立,架着她奋力欺负她的样子,有二就有三,她可怜的小背最后落在矮塌上,被某人关在他小憩的隔间,狠狠弄了个昏天暗地。
李英歌决定把王八汤拉入黑名单,怒瞪某人,“好了没有?”
出口的声音软绵绵的,不像催促,更传递不出半点恼意。
“好了。”萧寒潜心尖像被挠了一下,靠上矮塌去亲小媳妇儿气鼓鼓的腮帮子,低声下气的讨好她,“弄干净了,不难受了,嗯?媳妇儿,你虽然娇气,不过有容乃大。这里粉粉嫩嫩,比之前我看过的样子,更好看。没再肿了”
他心下窃笑,面上的坏笑毫不掩饰,“我好喜欢媳妇儿,你喜欢吗?舒服不舒服?”
这话怎么回答啊混蛋!
她并不想知道自己那里好不好看,受这样的夸赞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而且有容乃大这样用真的对吗?
李英歌气笑不得,再见他探手帮她穿上小裤,大手埋在裙底窸窸窣窣,越发羞得无地自容。
平时指使他伺候她穿衣是一回事,此刻隔着尚算齐整的外裳穿小裤是另一回事,画风实在太孟浪她不敢看,红着眼角去拧某人啵来啵去的嘴角,“寡虞哥哥,你,你个大、坏、蛋!”
“嗯,我是。我是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恐怕再也好不了了。”萧寒潜绷着嘴角笑,指腹摩挲着小媳妇儿残留着情动的眼角,话说得即深情又正气,“不生气了,好不好?今天情况特殊,以后我再不会这样急躁了。你看你这么好,愿意帮我就地泄火,我才能平复的这么快,事急只能从权,嗯?”
他倒是畅快了,她却快站不住脚了。
李英歌给她家夫君活用成语的本事跪了,任他扶她起身,斜睨着油嘴滑舌的某人哼哼。
萧寒潜爱她这副娇娇的模样爱得不行,一手拢起小媳妇儿散落的长发,一手去揉小媳妇儿的小肚子,“媳妇儿,你说我这么努力,你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坏蛋了”
李英歌叫他这话击中了软肋,顿时笑得又傻又甜,决定关心下她家夫君,“寡虞哥哥,京城乾王府来信都说了什么?”
“说了皇兄的事儿。”萧寒潜原本心情确实一般,此刻却是满心餍足,帮小媳妇儿梳头的动作都透着飞扬好心情,“曲江道的捷报才传出来,父皇尚未有所表示,东宫倒先热闹上了。皇兄宴请文武百官,召了半个教坊司的人作陪不够,还请了坊间不少名伶女伎,一晚上不知送出去多少宫女”
他在前线流血流汗,太子却在东宫花天酒地。
太子名下的詹事府自有官僚清客,只是这拉拢人心的作派实在好说不好听。
这三年,太子跟在启阳帝的龙臀后头打酱油,政绩平平,长袖善舞、排场奢华的名声倒是传得响亮。
即爱送女人,也爱收女人。
传闻东宫后宅,小妾通房已然快装不下了。
有人为太子洗白,只道三年前太子痛失心爱良娣,才将一腔深情转嫁音容样貌相似的他人。
这算哪门子的深情?
李英歌一阵恶心,觑着萧寒潜不置可否的淡淡神色,故意做出副探究的模样,审视的目光晙巡着萧寒潜的俊颜。
“我可没皇兄那样好的精力,学不了他那副深情样儿。”萧寒潜心下好笑,面上故作气闷,照着小媳妇儿会说话的眼睛狠狠啵了一口,“你别这么看我。我只做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没多余的心力应付他人。”
他其实也爱送女人,那些讨好巴结他的绕过祁东州乾王府,往前线送去的女人,都叫他转手送给了当地官僚或麾下将兵。
攒了二十几年的精力全用在了小媳妇儿身上。
李英歌红着脸捂眼睛,“寡虞哥哥,你抱我回枫院。”
她自暴自弃,反正都白日宣那啥了,事后使唤起某人毫无压力。
萧寒潜揪着手中梳好的小辫子笑,笑小媳妇儿娇气,然后口嫌体正直的抱起小媳妇儿,随手抓了件大氅包住怀中小媳妇儿,无视满地狼藉的书房,边往外走边交待道,“晚膳不必等我一起,我还得回来处理公文,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下。”
说得好像一副醉心公事,办公被打断全然不得已的样子。
李英歌又羞又恼,裹在大氅下怒咬某人的肩头。
萧寒潜忍着笑,乜向迎上前的小福全儿,背着小媳妇儿偷偷眨眼,“下不为例。”
小福全儿表示懂了,王爷心满意足着呢且不会追究他们自作主张,当下却得做足戏,“谢王爷、小王妃不责之恩。回头汪公公和奴才、小福丁儿自去领罚。”
真罚还是假罚,不言而喻。
萧寒潜嘴角微翘,待进了二门就掀起大氅一角,示意小媳妇儿看清过场的内宅,“谢妈妈和汪曲倒是行事周全。小福全儿的话听见了?以后他们再不敢这样骗你了,至于谢妈妈罚不罚,听你的。”
李英歌舍不得,“不罚了。”
萧寒潜亲着她的小脑袋笑,“我媳妇儿心地真好。心地又好又软。”
李英歌不理他马后炮,指着枫院饭厅让他抱她进去,坐下就不动了,张口狂点菜,她又累又饿,准备坐等晚膳上桌,大快朵颐一番,趁机讨好处,“寡虞哥哥,我要吃羊蝎子。”
“好。不过只能吃两块。”萧寒潜摸着鼻子妥协,揉了揉小媳妇儿的脑袋腻歪了片刻,长腿跨出饭厅,睨着谢妈妈道,“她是妈妈娇惯着长大的,我经得住这一次,她未必经得住再来一次。妈妈切莫再折腾她了,也别再折腾我。”
他其实还能提枪再战,不过是心疼小媳妇儿,才三次就做罢,残存的王八汤功效全靠内力驱散。
谢妈妈想到李英歌慵懒的小模样,就晓得自家王爷器且大活且好,再没有不放心的,承认错误的态度十分干脆,“老奴关心则乱,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