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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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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歌抖着发酸的手,目送某人假正经的背影消失在十里亭外,翻着白眼去了城南。
李姝语重心长,“闲话我也不多说了。我送你的那一盒子小木头人,你记得和乾王殿下抽空多看多学,勤加练习。早日给你小外甥添个小表弟小表妹。”
李英歌一脸冷漠的抱了抱小外甥,又翻着白眼去了李家。
谢氏亦是语重心长,“废话少说。你身边都是得用的人才,一手好牌从京城带去东北,你要是还能打烂了,我也只能道一声是老娘输了。回头你要是没生下小外孙小外孙女,别回京,也别喊我娘。”
李英歌一脸冷漠的抱了抱谢氏,再次翻着白眼去了大长公主府。
陈瑾瑜成天躲在小药房里通宵搞药研,正睡得昏天暗地,只叫雨晴转交亲手绘制的小册子第二部,并一句话: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必有期。
确定这是临别赠言,而不是接头暗号?
李英歌一脸冷漠的揣好小册子,拜别城阳大长公主和信国公,已然懒得翻白眼,转去了兴园。
灯辛小道长一派出尘口吻:无归道长又闭关了,好走不送哟。
哟个鬼!
李英歌简直没脾气。
亲友团一个比一个奇葩,都说别离苦,她怎么就苦不起来呢?
李英歌表示扼腕。
冯欣采表示妾身做不到啊,她不过是紧赶慢赶的将绣好的经文送进宫,太后却要留她在万寿宫的小佛堂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供奉,表完对佛祖的诚意,再代李英歌在太后和皇后膝下表孝心。
表个屁!
这份风光,她不想要了!
男主子和女主子都走了,乾王府的管家权,她也不想要!
然并卵。
冯欣采气得两眼一翻,没昏过去,顿时哭晕在小佛堂高高在上,满面慈悲的观世音脚下。
京城内谁人欢喜谁人愁,已被飞扬的尘土远远抛在身后。
李英歌窝在舒适无比的亲王妃车架里,呼仆唤婢笑闹一处,漫漫路途硬生生走成了大秦北部一月游,或闲着跑马小酌,或和李娟细商生意事宜,说悠闲,还得忙着给她家夫君回信。
萧寒潜领的是急行军,却不忘沿途采风景,飞鸽传来的东西比她的亲友团更奇葩:奇怪的小石子,不知名的干花,沿途官道贩卖的当地小玩意儿
不值钱,却被谢妈妈当成宝贝,装满了一个小箱笼。
李英歌哭笑不得,回信还不能敷衍写流水账,必须声情并茂走笔如走心,闹得她现在一瞧见领队的张枫打马靠近,就怕回信又被萧寒潜无情打回,要求重写。
这一日听见熟悉的马蹄声,李英歌登时条件反射的抖着手抖着笔杆,挨上车窗,“寡虞哥哥的飞鸽又到了?”
张枫摇头,送上的却是邸报,“定北大将军守卫琼俞关防线有功,由定北大将军擢拔定北候。”
淇河李氏的内大房,封侯了。
☆、第318章 都是被你们惯的
淇河乃祁东州辖下的边关重镇,除淇河李氏、淇河袁家外皆是将门、巨贾大姓,东北大营在后,大小卫所在前,如今又有内大房封侯,繁闹之余不失肃穆,十里不同俗,连接祁东州的官道铺越远道越宽,端严之余尽显华盛。
城内坊市才开,摊贩商家正卸门板打哈欠,静谧晨曦下的街道骤然响起急雨般的马蹄踢踏声,其上士兵和身下军马一个鼻孔出气,粗喘连连,面红耳赤的模样,吓得围观群众猛吞哈欠。
士兵扬起手中卷轴,嚎出憋了一路的老气,“曲江道破了!狄戎第六郡城破了!大捷!大捷”
回音悠长,满城哗然。
大秦开虐狄戎,从泰康十五年虐进泰康十八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战事临了,尾声号角只待吹响。
兵家战事不必多说,只说祁东州民风彪悍,酒楼茶馆呛啷声响,有人怒砸酒碗,拍桌道,“这一回,狄戎狗贼头头的脑袋,又是乾王殿下摘的!哪个脑瘸的说殿下玉面杀将之名是止小儿啼哭的?分明是叫咱扬眉吐气的!”
有人怒砸茶盏,击掌道,“乾王殿下厉害,乾王妃也能耐的很!慈善堂、针工坊、祁东商会,哪个不是乾王妃领着名下能人异士操持起来的!一战三年,朝廷威风,咱们轻省!不课重税不抓丁充军,退伍的伤残的鳏寡的,各有着落!”
有人怒砸桌椅,指天道,“要我说,还是皇上英明神武!登基十八载,潜龙蛰伏十一年,四年安内三年囊外,要战就战个一鼓作气、一打到底!龙生龙,咱有玉面杀将,南疆有武王殿下!东北舆图一年一扩,南疆边防一年稳过一年,儿子骁勇,那是做老子的教得好!”
豪情壮语此起彼伏,店家看着满地残的碗碟,捧心肉疼道,“砸得好,说得好!今年这天候也好!这会儿还不见雪点落下,合该有个暖冬好过咯!”
初冬天气暖,小似立春时。
外头人闹得马屁龙屁拍得震天响,东北乾王府却是热闹而不嘈杂。
小福丁儿踩着满园喜庆,脚下一个风骚走位,迎上来人擎起手臂,一声哎哟喂,“忠爷怎么亲自来了?您要来派人吱一声呗,我领着八抬大轿,好去商会接您老呀!”
“捷报是全城喜事,王妃及笄更是咱们的大事。我自然要亲力亲为。”忠叔抖着半白胡须笑,不搭小福丁儿的手,一巴掌拍开道,“你少跟着外头人一道寒碜我,叫什么爷!咱们王爷还在曲江道没回来,我是来给王妃送东西的。”
他做的是行商行当,人却生得老当益壮,满面红光声如洪钟,不像商人像武将。
蒲扇似的巴掌一拍,险些没把小福丁儿拍飞。
“忠叔诶,您不吃我一声孝敬也罢,您这趟又给小王妃孝敬什么好东西?”小福丁儿呼呼着手臂,抱肩道,“您老事忙,没那闲功夫盯着下头人做事。我再代您过过眼,省得下头人疏忽,好东西里混进脏东西。”
他意有所指,暗怼王环儿。
自两年前从官署后衙搬进东北乾王府后,谢妈妈就顶了王嬷嬷内院总管的职司,王嬷嬷处于半荣养状态,萧寒潜在她在,萧寒潜不在她也不在,多半时间自回名下田庄住着。
王环儿年已二十有一,独居田庄算什么事儿,年纪大了心就急了,背着王嬷嬷几次三番给忠叔、府里送田庄的出息,以求怒刷存在感。
可惜,以前她还能往官署后衙送进东西,如今却别想把自己送进府里。
忠叔管着李英歌的名下产业,小福丁儿管着一应采买事宜,直将静若假小姐,动如真疯狗的王环儿挡在了门外。
“不劳你费心。那两位就是想闹幺蛾子,也闹不到我手里。”忠叔不以为然,脚步稳健,“今儿这一趟都是王妃及笄礼上用的器具、食材,我亲自展的眼。小件的好东西,我给大家伙都留多了一份。另有样大件的”
不可说,暂不可说。
忠叔弹着舌头,老眼微眯,“也是好东西。”
小福丁儿闻言一愣,手里被塞进一沓红底清单,刷啦啦翻到记录那样大件好东西的细目上,娃娃脸顿时笑皱了,果断闭紧打诨插科的嘴,止步枫院外,颠颠飘去收东西对清单。
而此枫院非彼枫院,冷硬不再格局大变。
绕过影壁可见三间打通的穿堂,左右排房住着谢妈妈等仆婢,过了穿堂假山流水自成一方园景,蔷薇花墙、葡萄藤架、寒竹石桌,处处鲜活柔婉,花木葱茏。
忠叔穿行其间,虎步变猫步。
谢妈妈迎头一看,见忠叔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生怕惊着此间主人似的模样,不由笑骂道,“后天才是及笄礼,你一头管着英哥儿的产业,一头管着商会事务,这两天倒闲得一趟趟儿的往英哥儿跟前凑,怎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英哥儿越大越没个姑娘样儿,都是被你们惯的!”
李英歌甩出一摞规划细目,要办这个要办那个,忠叔出钱出人出力。
李英歌眉心一蹙手指一点,要改这个要修那个,汪曲出主意跑断腿。
李英歌想跑马想上山下水,赶上大战中场休息,萧寒潜就带着小媳妇儿一顿疯玩,赶上休息完毕回前线,萧寒潜就让常青、小福丁儿陪着小媳妇儿,明里一溜侍卫,暗里一排暗卫护着。
李英歌重回故土,顿时放飞自我,萧寒潜只做那放风筝的人,任她飞高高,牵系着把持着,笑看着。
他纵着她,汪曲和忠叔有样学样,下头人跟着振臂呼应。
外人道一句乾王妃能耐,赞一声乾王妃贤婉,殊不知乾王妃在她的一亩三分地里,恣意得只差没上天。
忠叔嘴角一裂,笑出八颗牙,“老姐姐别光说我,王妃用来调酒的那一套西洋琉璃酒具,可是你撵着我淘澄来的。我和老汪再惯着王妃,也不过是些外务上头的事体,可比不上你这内宅妈妈惯得狠。”
谢妈妈一噎,老脸笑,嘴里恼,“你懂啥!内宅事体办起来,那才叫折腾人!”
她口嫌体正直,忠叔抓着胡须接话茬,“怎么?王妃又改动枫院哪处了?”
“也不知哪儿来的鬼精想法,说要学文人雅士芦荡垂钓。”谢妈妈语气无奈,笑容溺爱,“好好的荷花湖,挖了一半淤泥填了一半新土,让人插上了蒹葭,我打眼一看,半片湖面不是黄就是绿,也看不出哪里雅。偏英哥儿还说,那蒹葭是好东西,回头能派得上用处”
二人一行说,一行绕过二进上房,转到三进院落,视野几乎被活水引就的阔朗湖面占据,半黄不青的蒹葭随风倒向湖面,间中参杂着败落的荷叶,一湾碧波,一架玉石桥。
桥下岸边,常青为首的一溜常字辈丫鬟排排坐,左六人右七人,中间一道清秀身影,闲闲靠坐玫瑰椅,握着钓杆,好不惬意。
少女初长成,身段本该婀娜,此刻却冬袄裹大氅,绾着松松团髻的小脑袋上,扣着顶竖着小耳朵的暖帽,远看活像颗长耳朵的绒球。
这一身只图保暖不求美观的打扮,显然出自谢妈妈的手笔。
忠叔一乐,“今年是暖冬,还不到里三层外三层的时候。老姐姐疼王妃,也不能这么个疼法,回头反而捂出病来。”
男主子时常不在,真正照三餐娇惯女主子的,谢妈妈称第一,他和汪曲等人只敢称第二。
谢妈妈也乐,全然没有被人当场拆台的尴尬,嘿嘿道,“女儿家畏寒不畏热。我这是为英哥儿的身子好,也是为小夫妻俩的将来好。”
忠叔表示懂了,黑红的老脸越发红。
绒球似有所觉,循声转头,现出暖帽包裹的巴掌小脸,远山做眉桃花做眼,鼻头小巧唇瓣润艳,长开的少女娇颜二分稚憨三分娇媚五分明艳,嘴角一翘,红扑扑的小脸顾盼生欢。
李英歌扬起笑颜,冲常青等人丢下句“你们接着钓”,就按着暖帽提着木桶,轻巧跑跳,“忠叔!”
忠叔忙紧走几步迎上前,口中连连应“诶”。
他看着李英歌,只觉记忆太久远,谢氏少女时的模样已然模糊,和眼前人似重叠似抽离。
他本无依无靠,是个卖身葬父母都无人问津的垂死孤儿,是谢氏让他父母得以入土为安,是谢氏给了他新生,保他姓给他名,赐他落定生长的根。
忠叔,忠叔。
他唯有一颗赤诚忠心。
努力学本事努力做生意,瘦弱身板炼成粗壮模样,他要活得长长的久久的,无缘近身报答谢氏,只愿老死终身侍奉李英歌。
谢氏的女儿,他来守护。
谢氏的女儿,他来惯着。
他用力擦了擦半点尘污也无的粗粝手掌,小心伸手接过木桶,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站定,躬身看木桶,红面露笑,“王妃好手法,收获可真不少!”
李英歌顿时傲娇,指着木桶里交颈游弋的四尾肥鱼,“常青她们那儿还钓了许多,这四尾大的是我特意留出来的。两尾给你,两尾给汪公公,正好你一并提了去分。”
忠叔咧嘴笑。
谢妈妈哼哼。
李英歌折身抱着谢妈妈的胳膊笑,“妈妈也有,都在常青那儿留着呢。剩下的今晚枫院人人有份儿。”
谢妈妈不哼了。
忠叔笑容更深。
这样娇憨可人的王妃,他怎能不惯着?
他如是想,也怪不得王爷为了王妃,肯“那样”费尽心思
忠叔提着木桶的手偷偷敲出一个窃喜的节拍,垂眼遮去眼底闪烁,对着李英歌,糙性情变软性情,洪亮嗓音不禁转低放柔,“好叫王妃知道,您交待的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
☆、第319章 来了一拨又一拨
李英歌交待的事儿?
什么事儿?
谢妈妈看一眼李英歌,再看一眼忠叔,登时警铃大作,“你们俩打的什么哑迷?这是又要捣鼓什么事儿?”
她又好笑又好气,表示才折腾完荷花湖,求别再折腾人了!
李英歌默默汗颜,她确实准备折腾人。
鉴于谢妈妈对内二房逝者一向敬畏并偏颇的态度,并不打算让谢妈妈参与其中。
是以光明正大的冲忠叔飞了个眼色。
忠叔心领神会,也不遮不掩的回了个眼色,一行笑一行说,“等办完及笄礼,还要向王妃借常一、常二和常三、常四几位姑娘一用,好完满收尾。”
常一四个的本事不在内宅,专替李英歌在外头跑人脉跑生意。
干系着外头的人和事,谢妈妈警报解除,不理二人机锋,转而希翼道,“英哥儿后天及笄,王爷可赶得回来?”
忠叔目光一闪,“张中将只派人送了礼单和贺礼,今儿一早跟着捷报前后脚送进城的。我都交给小福丁儿了。”
张枫荣升中郎将,一头忙着砍狄戎狗贼的头,一头负责和乾王府的往来。
谢妈妈面露失望,“曲江道才刚拿下,这战场要收拾,军功折损要往京里报,不定又要耗上小半个月。”
说着飞快扳着手指,数着日子道,“王爷这一战,又是半年不着家。英哥儿”
“我可能嫁了个假夫君。”李英歌果断抢答,怒翻白眼道,“妈妈,都三年了,我都习惯了,你怎么还没习惯?不过是场慎重些的生辰,怎么能跟家**事比?好妈妈,你别念了罢。”
谢妈妈顿时没脾气。
一时喜李英歌适应良好,一时忧李英歌没心没肺,正待念叨几句及笄礼意义不同,就听忠叔好心解围道,“王妃给老汪留的这两尾鱼儿,老姐姐且带个路,这就给老汪送去吧?”
李英歌冲忠叔感激一笑,果断捂着耳朵飘走,逃离年纪越大越爱碎碎念的谢妈妈。
谢妈妈瞪忠叔,“你再这么惯着英哥儿,以后都别想进枫院的门!”
“老姐姐先别恼。”忠叔一出枫院,矍矍老眼一阵狂闪,“且听我说件事儿”
谢妈妈听罢眉开眼笑,捂着嘴道,“好你个老忠头,原来是做戏给英哥儿看,倒把我也骗住了。”
“这不叫骗。这叫善意欺瞒。”汪曲招呼二人进屋落座,掖着袖子拨弄桶中活鱼,语气似水柔和,“可别叫小王妃察觉,辜负了王爷一番用心。小王妃那儿,就劳烦妈妈帮着打两天掩护。至于那样大件东西”
他冲一旁杵着乐呵的小福丁儿招手,围坐一处道,“那东西不好摆弄,要想不露动静,妈妈得配合着,我和老忠头、小福丁儿少不得暗地里联手”
四颗脑袋凑在一块儿,一阵暗搓搓的嘀咕。
汪曲的院子门窗紧闭。
乾王府的侧门则大开,有客远道而来,二门上的婆子忙滚进枫院通禀,“李家老爷、夫人,派人来给王妃贺喜送礼啦!”
李福和杨妈妈风尘仆仆,才跨进穿堂,就叫闻讯而来的李英歌扑了个满怀,抱着杨妈妈又惊又喜道,“杨妈妈,怎么是你们二位亲自来了?”
杨妈妈哎哟哎哟叫,搂着李英歌舍不得放手,目光黏在李英歌身上不住打量,嘴里笑道,“我们英哥儿长成大姑娘了,及笄是大生辰,走这一趟是为贺喜,也是为道喜。姝大姑奶奶又给你添了个小外甥女!”
李姝三年抱两,去年刚给康守恒添了个弟弟,今年又添了个妹妹。
可见李姝和康正行多少恩爱。
李英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挽着杨妈妈请李福落座,语气十足欢快,“娘和父亲可好?小承铭可好?我的小外甥女像谁?像阿姐吗?”
明明书信和节礼三年不落,话到嘴边,却仍觉问不够说不尽。
杨妈妈笑个不停,答个不停,李福好容易才觑着空,接话道,“我们李家这一房另立了族谱,夫人做主办了间族学,除了锵大少爷、铨二少爷家的小少爷小小姐们,还有几位交好人家的子侄闺女,学生不多不少,老爷如今也得人称一声老师了。”
上一代的恩怨没必要牵连下一代。
李福一句带过,又兴奋道,“铭三少爷考中了武科探花,皇上没见状元榜眼,单召了铭三少爷,钦点的武探花。可惜老奴和杨妈妈走的早,没能瞧见铭三少爷戴花游街,不定多少风光!”
武不如文,从来只有文科里出天子门生的,武科里能得皇帝钦点的,堪称凤毛麟角。
启阳帝即给面子,又给力!
李英歌笑成傻白甜,默默给启阳帝怒点三十二个赞,好感度瞬间爆表。
李福比她笑得更傻,老怀大尉道,“这只是一喜,还有一喜皇上封了铭三少爷百户衔,先进宫中禁卫军历练一阵子,等过完年,明年二月衙门开印后,就正式转入中军都督府担任实职,在信国公麾下做事。”
老麻叔身边的小跟班,成了信国公名下的小百户。
李家蒙尘的门楣,重放异彩。
李英歌已然笑不动了,揉了揉发酸的脸颊,又去戳杨妈妈的脸,嘟囔道,“敢情你们是攒着好消息,好一气儿亲口告诉我。怪不得这个月老等不着京中来信。”
简直惊喜连连。
杨妈妈和李福一阵笑。
“这包裹我一路不错眼的带在身边,你可收好了。”杨妈妈解下随身包裹,压低声音道,“都是你小外甥、小外甥女穿过的小衣裳。姝大姑奶奶亲手拾掇的。回头你轮换着压到枕头底下,借借姝大姑奶奶的福气,早日为乾王殿下生儿育女。”
亲友团一致认定,及笄礼等于圆房。
比起谢妈妈连日来的魔音贯耳,杨妈妈这话简直含蓄委婉。
李英歌抱着包裹眨眼睛,好生无辜的道了句“王爷还在曲江道不得归家”,就嗅着包裹的奶香味儿软软道,“妈妈别急着说这些。我收了好些上好的药材、皮毛,还有王爷这几年为小承铭留的好弓好马,你们正好一并捎回去。”
她起身离座,俏立眼前,身量已经高出谢氏一个头。
小女孩真的长大了。
杨妈妈看得心头又酸又热,哪里还顾得上为萧寒潜不在而失望,忙虚扶着李英歌一叠声道好。
二人头碰头,扎进小库房里直耗了大半晌。
杨妈妈只身回转,身后粗使婆子大箱小箱,流水似的抬着抱着,跟着送去客院,阵仗堪比搬家。
李福见状直抽嘴角,肩头却耷拉下来,低声道,“夫人入冬后就病了一场,如今还要靠汤药养着。这事儿,真不跟王妃知会一声?”
自李英歌离京后,谢氏就开始吃斋念佛,但求女儿子嗣顺遂,之前养胖的身子撑大的胃口,迅速消瘦清减。
谢氏不让说,他们不敢提。
一向健朗的人这一病,着实吓坏了李家上下。
谢氏却不以为然,一手干汤药,一手捻着李承铭的封赏名帖,嘿嘿直笑。
笑得中气挺足。
“夫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阳奉阴违,才是真扎夫人的心。”杨妈妈一摆手,一挑眉,“裘老院正亲自给夫人把脉开药,说上年纪的人偶尔小病小痛,反而是好事,好过积压着一气爆发。夫人是瘦矍,不是瘦弱。我们这一趟,也不算报喜不报忧。”
她懂医理会药膳,谢氏身体如何,她心里有底。
李福闻言不纠结了,提起裘老院正,不由笑道,“晋宁郡主和裘郡马走得比我们还早,算着日程也该到了。攒着好消息的可不单是我们,等王妃见着晋宁郡主,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
杨妈妈呵呵笑。
门房也呵呵笑,一路囔囔的冲进内宅,“王妃!晋宁郡主代城阳大长公主、信国公,亲自来给您主持及笄礼啦!”
贵客来了一拨又来一拨,门房兜着拿到手软的打赏,一声通禀响彻枫院。
震得李英歌再次捂耳朵,再次飘进穿堂。
陈瑾瑜面色红润,精气神倍儿棒,叉手抱肚子,嘻嘻道,“好妹妹,我说什么来着?高山常在,绿水长流”
“后会必有期。”李英歌下意识接道,然后睁大了眼睛,瞪着陈瑾瑜微微隆起的肚子,“瑾瑜姐姐,你,你怀小宝宝了?”
说好的假成亲呢!
哪儿来的小宝宝!
李英歌惊喜变惊吓,瞬间脑补出一场“大长公主爱女珠胎突现为哪般,假作婚姻不爱郡马爱面首”的狗血大戏。
然后被雨晴无情戳破了,“乾王妃放心,孩子是我们郡马的。坐稳了胎才启程离京往您这儿来,路上走的慢,一边玩一边走,如今已经快五个月了。”
又凑近李英歌咬耳朵,“郡马对我们郡主可好了。三月踏春四月听雨,五月初五圆的房,转眼就诊出了喜脉。”
雨晴不愧是陈瑾瑜身边的第一婢女,日子记的可真清楚。
携手约会,可见夫妻俩日久生情,假戏已成真。
再反推怀上小宝宝的月份,可见裘先梓对陈瑾瑜是真“好”,圆房圆得相当频繁。
李英歌替大喇喇爆料的雨晴脸红,又是高兴又是郁闷,套用谢妈妈的口头禅道,“瑾瑜姐姐,这几年我和你通的是假书信罢。你做什么一点口风也不露,要瞒着我?”
“我这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有什么好说的?”陈瑾瑜含糊应了一句,扬手搭上李英歌的肩,掏出袖中物什塞过去,意味深长道,“那,我在路上画的小册子第三部,算作我送你的生辰礼啦!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好惨了。
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开车?
李英歌一脸冷漠的抖着手,小册子没拿稳,啪一声掉落地面。
☆、第320章 粉墨来登场
穿堂风卷过地面,吹得小册子纸页翻飞,葳蕤的人物画一半藏一半隐。
雨晴忙抬袖遮脸,拎起小册子塞回李英歌手中,红着脸急声道,“乾王妃快收好,千万别被人看见。”
她后知后觉,自从发现自家郡主是个画避火图的高手后,阻止不得劝不得,只得极力遮掩。
李英歌被这主仆俩闹得又是羞恼又是好笑,肩头叫陈瑾瑜往下一压,耳听陈瑾瑜桀桀怪笑,“好妹妹,另外那两本小册子,你和四表哥这三年有没有潜心研习,学以致用呀?”
李英歌不作声。
她和萧寒潜聚少离多,但凡有机会,萧寒潜白天陪她玩儿,晚上就玩儿她,又哄又逼的要她兑现承诺,将谢氏那半本避火图、李姝送的小木头人、陈瑾瑜画的小册子都尝试了一遍。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挖空心思藏起来的小册子第二部,被某人发现了。
某人捻着小册子一脸坏笑,笑得像正待拆吃美味的狩猎者,恶狠狠的扑倒她,或抱或压或架着,边翻小册子边带着她动作,大床、桌椅、妆台甚至是粉墙、窗楞下,都有他干完坏事,遗留的羞羞痕迹。
所以谢妈妈实在是冤枉她了。
不是她吃饱撑的,爱改格局换家私,而是某人学会的花样太多,她只能边给跪边吞泪,嘤嘤嘤的收拾残局。
她容易么她!
李英歌默默拘一把辛酸泪,无视陈瑾瑜的猥琐笑脸,哼道,“有本事问我,有本事问你四表哥去。”
陈瑾瑜一看她脸红红耳红红的模样就明白了,顿时握着李英歌一脸欣慰,热泪盈眶道,“好妹妹,我毕生所学的精华都浓缩在这三本小册子里了,我看好你和四表哥哟!”
确定毕生所学是房中、术,而不是医术?
李英歌一脸黑线,回握陈瑾瑜,反将一句,“姐夫呢?”
“师父和灯辛小道长也来了,裘呆子带他们先去济仁堂落脚。”对上李英歌似笑非笑的脸,陈瑾瑜忙顺毛捋,拉着李英歌的手讨好的晃,“好了,不逗你了。裘呆子又不是矮挫短,我日日夜夜对着他,又有医术这个共同爱好,难免从同行友谊升华成男女情谊嘛”
而实际上,是她觉得背着个已婚少女的名头略亏,不想吃亏就吃裘先梓的豆腐,裘先梓逆来顺受,她习惯成日常,踏春时不小心牵了手,听雨时不小心碰了嘴,到五月初五不小心就滚了床单。
一不做二不休,她嘿嘿嘿的推倒裘先梓,把虚度的两年空白都补做完毕。
每每完事,还能欣赏一下裘先梓侧身斜坐,咬着被角红着呆脸,欲语还休的喊她“师父”的受气小媳妇样儿。
结果一搭脉,有了。
裘先梓不咬被角喊师父了,成日里娘子娘子围着她绕,烦人!
陈瑾瑜想到这里就是一抖,果断跳过话题,转开话锋,“我求皇舅舅给我在祁东南郊划了块封邑,封邑修整清楚前,我和裘呆子先住济仁堂。”
济仁堂分号就在祁东州城内,足足占了半条街面,不愁吃住。
一听封邑所在,李英歌眉眼大动,“那里依山傍水,是块产上等药材的宝地。瑾瑜姐姐,你要和姐夫定居东北了?”
“暂时不走啦!”陈瑾瑜大眼闪亮,答非所问道,“好妹妹,你可知道你办的慈善堂和针工坊,风评都传遍京城了?贤王妃倒是个不落人后的,搭着你的顺风车,办了间慈安堂,专门收养孤儿乞儿。南疆也缺军姿,她就自请领了宫中针工局,给南疆军士做军衣军被,倒是得了个好名声”
她不想要虚名,听闻李英歌所作所为却眼热。
她想走出京城,她想走出后宅。
将来往东北更北去,更远的将来,再往南疆更南去。
走遍大秦,走出大秦。
她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她握着李英歌的手微微用力,灿笑道,“我也想像你一样,等生下小宝宝,等小宝宝大一些,就和裘呆子一起,四处游学。”
李英歌汗颜。
她所作所为,不过是依仗前世学识见闻,晓得东北边关需要什么短缺什么,又凭借今生身份地位,才能事半功倍。
当下只轻轻抚上陈瑾瑜的肚子,柔声道,“我等着我的小侄儿出世”
陈瑾瑜抱着肚子笑。
李娟也抱着肚子笑,努嘴命夏雨冬雪送上生意分红,笑嘻嘻道,“给英歌妹妹贺一声生辰大喜了!这一季的分红我给你多算了一成,权作你的及笄贺礼。送什么礼都不如银钱实在,我就不多费旁的心思了。”
她去年嫁做长史夫人,进门就有喜,容老太太拿她当女儿疼,做起生意来何止如鱼得水,不到两年就还清了本金,将七姨娘接进容家,小日子过得安稳滋润,守财奴的秉性越发迎风滋长。
李英歌不以为杵,只问,“听谢妈妈说,你想从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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