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把王爷当白月光替身之后-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听宋澜说:“这回清醒了?”
被抓包了!华云晏心里咚咚响,真叹自己一遇到宋澜的事就淡定不下来。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装,只能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宋澜俊逸的侧脸,小声说:
“我……我下来走吧。”
宋澜却没有说话,而是敛起嘴角那抹不常见的笑意。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抱着她,一路走出了王府,外面一辆马车等着,两人上了马车。
华云晏纠结了一路,终于落了地,刚在马车上坐下,还没来得及问,宋澜却开口了:
“这段时间,你是我的贴身侍卫。”
华云晏微微吸了口气,原来这就是她换上侍卫衣服的原因?
能光明正大走的话为何要这么做?那么就是说,她不能光明正大走。她明白了,难怪宋澜要让人替代她,估计又和宫里那几位有关。
宋澜见她不应,目光一凛:“不乐意?”
她连忙说:“乐意乐意。”
说完她心里又有点懊悔,贴身侍卫?以后要时刻跟着宋澜吗?
再等了一会儿,马车和一队人马汇合,就这样出了上京。
华云晏贴着车壁坐下,她撩起车帘,看了眼远处上京的城门,马车外延伸的道路一望无际。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在最后多加了一小小小段,不影响阅读0 0
第25章 有惊
第二日,齐王正是领命抗狄的讯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朝堂。
磨了这段时间,宋澜可算愿意出战了,搞得皇帝宋珮又是松了口气,又是极度不快。
他是大楚天子,竟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要挟,实在难以容忍,他必得找个时机剪了他的羽翼,废了这个不孝子。
他扫了眼臣子,道:“齐王既然领命,为何不来上朝?”
一大臣出列:“回禀陛下,齐王心系北境,病一好,今日刚过丑时就已经出发。”
其余臣子近来也被北境战事折腾得睡不安稳,此时终于盼到宋澜去北境了,自己的地位好歹稳妥了,便纷纷道,齐王真是心系国民。
宋珮实在笑不出来,他本想敲打敲打齐王,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一口气本来就不上不下的。
他怒而退朝,回到宫里才知道,皇后叶氏把他喜爱的嫔妃打废了,他眼见着儿子不孝,皇戚势大,气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就生了场病。
而同时还有一人也是气得吃不下饭,正是宋涵。
他本来想在宋澜身边做点手脚,安插些人进去,但宋澜已经没影了,他还能怎么做?
而且宋澜直接把他那王妃丢在府里不管,一看就是不在意的,他能拿齐王妃做什么文章?
宋涵想了大半日,不想自己的人马在北境白忙活,便叫来幕僚,两相商量下,觉得该把宋澜弄废了最好。
于是不到半日,几骑快马从上京出发,准备追上已经出发的宋澜。
*
傍晚,宋澜一行已经赶了一整天路,就找了个远离城郊的客栈要了几间房歇息。
今日一路向北,华云晏看得很有兴致,特别是天色大亮后,她一直掀着车帘看景色,直到到了驿站,她才发现自己看人都是带了虚影了。
她跟在宋澜身后,揉了揉眼睛。
同样是熬夜,宋澜看起来和往常无异,他阔步走进了房门,就停下了脚步。
华云晏同样也停下来,她左右看了看,侍从已经进了安排好的房间,就她一人杵在门口。
宋澜回过身,眉目淡淡的,道:“要么进来,要么睡街上。”
华云晏一噎,原来他们还同个房子啊?她咽下惊讶和紧张,低着头进了屋子,刚坐下,周寅带着一人上门来。
华云晏一看那人,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胭脂!”
胭脂也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她也是半夜被叫了起来换衣物,但路上一直没能和华云晏碰头,现在两人这才见到了。
周寅说:“形势所迫,这几日就麻烦王妃娘娘和胭脂姑娘穿我们这些大老粗们穿的衣服了。”
华云晏回:“我们明白,也麻烦周都统和……王爷了。”
说到后面,她看了眼宋澜,宋澜正随意松了松袖口的护腕。
她不是第一次见穿着劲装的宋澜,那如松的气质,挺拔的背影,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果断,眉宇丰神俊朗,姿态飒然。
可惜,这人不是他,也不是她的人。
她趁着胭脂给她梳洗时,双手拍了拍脸颊,过了会儿,胭脂服侍完,周寅就来带着胭脂离开。
房中又只剩下华云晏和宋澜。
华云晏直挺挺躺在同张床上,宋澜在她一侧也躺下。
华云晏心里翻来覆去,心想又不是头一次同床共枕,她又轻轻拍了拍自己脸颊,却没想到这点细微的声音也让宋澜发现了。
他突然说:“拍自己干什么?”
华云晏一怔,她可不敢告诉他她需要清醒一点,于是小声回:“没……没什么。”
是的,她只是拍拍,不一定需要理由。
就这样子又走了几日,一日中午停下来休息时,忽然马车外传来一些妇人和孩子的声音,华云晏微微掀开帘子,就见不远处,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跪在地上哭泣,几人形容都有些狼狈,好似经历了什么人祸。
果然,女人说:“大人,我们住在前面蔡家村,村子里有匪寇,求求大人帮忙驱赶!”
男人也哭着说:“老父老母都被杀死了!”
说完,小孩也大哭:“祖父、祖母没了!”
这一幕确实叫人动容,当场好几人都想冲去那村子看看是哪些匪寇这么嚣张,敢在大楚境内这么祸害百姓。
李思行前来禀报:“王爷,我们问清楚了,说是匪寇有三十多人,请王爷让属下带着十余人前去剿匪!”
华云晏本来也有些生气,但仔细看着被带下去休息的三人时,忽然有些疑惑,她扶住了车窗,她盯着那几人,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但她也不敢确认,只回头见了眼宋澜,小声说:“王爷能否问问李将军,他们这是不是一家人?”
宋澜瞥了她一样,并没有拒绝,说到:“李思行,方才那是一家人?”
李思行说:“对,他们一家逃了出来,可老人腿脚不好,没来得及,被匪寇杀了。”
说完,他又焦急地补充了一句:“王爷,让属下领着侍卫前往吧!”
华云晏有些紧张地按住宋澜的手臂,随后缓缓摇了摇头,小声说:“他们不是一家人。”
宋澜微微挑眉,反问:“何以见得?”
华云晏连忙拉着宋澜到窗口,指着不远处坐着的那一家人,细声说:“你看两个大人,额间都没有美人髻,但那个小孩却有……”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说话时气息轻轻喷在宋澜耳侧,自己却没有察觉,只焦急地看着宋澜,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点,还说:
“……以前在伯府时,听丫鬟闲聊说过,大人有美人髻,小孩才有,大人没有,那小孩是一定没有的。”
她抬眼看宋澜,却看他盯着自己,她倏地住了嘴,回想着刚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这时,直到宋澜轻轻“嗯”了声,她才松了口气。
他坐直了身体,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耳垂,若有所思道:
“传下去,将三人抓起来,搜身。”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那男女的怒骂声,骂他们欺负良民,可很快,骂声戛然而止。
周寅几人再来报,说是在几人身上都搜到了匕首和毒药,随后呈了上来,好一会儿,前去探路的人回来了,前面确实有个村庄,不过不叫蔡家村,叫沙村,村里也没有遭匪祸。
这三人,实则是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hello大家好,我是存稿箱,一日一度存稿箱君见面会开始了,欢迎大家和存稿箱握握手,因为此时的作者一定去打游戏了√。
第26章 匕首
这三人打算先把大部分侍卫引去一个不存在的“村”,然后趁机下手,等侍卫们发现上当时,也来不及了。
人是谁派的,倒是一猜就能猜出来,周寅本以为北境战况如此,太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动王爷,所以所有人的防范心都不强。
只是没想到太子这么丧尽天良。
宋澜下了马车,那三人,连那个小孩也是,都死死盯着他。
“这些人是绯红阁的刺客。”周寅从他们的匕首上看出点端倪,判断道。
一个侍卫刚将小孩口中塞的布扯出来,准备问话时,却看那小孩忽然两眼无神,已经没气了。
原来小孩把藏在嘴里的毒药吃了。
宋澜微微皱眉,道:“不必审了,都处理了吧。”
李思行倍感后怕,要是以他的性子,这不就着了道?可恨太子阴险!他心里又庆幸,还好王爷及时发现不对。
于是李思行说:“王爷英明,竟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宋澜神色一顿,说:“不是我判断的。”
说完,他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周寅和李思行也随之看过,只看那马车车帘轻轻一动,明显是有人在。
李思行也知道此行王爷带了个小跟班,便问:“是那个贴身小侍卫的主意?”
这回宋澜没有应,只是阔步朝马车走去。
李思行以他的脑瓜怎么也想不通,便问周寅:“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寅只好回他:“是是是,就是那小侍卫的主意。”
李思行又问:“这侍卫谁啊,我咋没听说王爷还有什么贴身侍卫呢?要做贴身侍卫,也轮不到他个新人,怎么找也得是你或者是我吧!”
周寅无语片刻,说:“你想放着你的少将军不做去做侍卫,可别拉着我,我还要做我的副都统呢。”
周寅想起当日和王爷说这计划时,其余几人都不知道,毕竟这事不好声张。
他好心提醒李思行:“想知道这贴身侍卫是谁?”
李思行点点头。
周寅说:“最近你们几次打赌王爷是留宿书房,还是卧房,明显是留宿卧房赢面大,你知道吧?”
李思行一直赌的书房,已经输了不少银两了,哼哧说:“知道啊,我媳妇本都要赔进去了。”
周寅笑说:“知道就好,接下来你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
李思行嘟囔:“这和贴身侍卫有什么关系?”
周寅叹了句:“算了,榆木脑袋。”
就这样,李思行也没想通是怎么了,只抓了抓脑袋,就去督促手下把那三人的尸首处理了。
那边宋澜一上马车,华云晏正襟危坐,好像刚刚掀开车帘的人不是她似的。
等了会儿,宋澜坐好了,并没有说什么,华云晏这才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声问:“他们都死了吗?”
宋澜“嗯”了声。
华云晏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她抬起眼,却看宋澜目光幽深,声音也有些低沉:“死的不是他们,就是我们。”
华云晏一愣,连忙摇头,小声说:“……我不是为他们惋惜,毕竟,要是死的是我们,谁为我们惋惜。”
宋澜似是有些惊讶,微微抬眼看她。
华云晏抿起嘴唇。
她真正叹气的是,宋澜贵为王爷,出行时却还会遇到这种蓄意谋杀事件,这王爷的日子并不舒心,这样不舒心的事还有许多,比如说他娶她,也是因为一纸圣旨。
她偷偷看了眼宋澜。
他正低下身子,从靴子后面抽出一把匕首,刀鞘看起来平平无奇,他抽出刀身,那锋利的刀刃在光下一片森冷。
华云晏一惊,眼睛转了转,他是不是要对她逼供,比如说她为什么知道小孩有美人髻,大人就一定有。
要和宋澜讲遗传学么?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个道理放在古代是怎么也讲不通的。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宋澜横着手上的匕首,道:“过来。”
华云晏一愣,垂下眼睛,挪了挪剩下,离他近了一点点。
宋澜没说什么,只看了她一眼。
华云晏咽了咽,只好乖顺地坐到宋澜手边,那明晃晃的刀锋离她不过一尺多,她心里惶惶,只看宋澜把匕首递到她面前。
“带着防身。”宋澜说。
华云晏轻轻“欸”了声。
她还以为宋澜要用刀做什么威吓她的事,不过显然是她忘了宋澜明明不需要多此一举就可以叫她乖乖听话了。
她心底里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忏悔一瞬,然后抬手接过宋澜的刀,那刀比她想象中稍微重了点,她的手一沉,刀鞘有些滑,明显这把匕首宋澜已经用了很久了。
华云晏拿着那匕首,有些手足无措,小声问:“给我?我放在哪好……”
宋澜指着她的靴子,说:“装在后面。”
她弯身摸索,果然发现后面和宋澜的靴子一样有个暗袋,这匕首刚好可以装进去。
装好了,她抬了抬脚,感觉有点习惯了,才说:“……谢谢王爷。”
宋澜道:“仅是备不时之需,其他时候不要把玩。”
华云晏小声回:“好。”不过,这是匕首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她怎么会想没事就□□玩一玩呢,嫌自己命大吗?
当晚,华云晏是自己一个人先睡的,她催眠自己得赶紧睡着,不然宋澜一回来,她又会紧张会儿。
而在这个客栈的另一间房中,宋澜刚屏退手下,便召来了密探,吩咐道:
“让安插在伯府的人调查,看有没有哪个丫鬟或者小厮知道,小孩有美人髻,大人也一定会有。”
密探领命就走了。
宋澜目光沉沉,静静看着自己手上的新匕首。
*
剩下来的路程,除了一开始那件有惊无险的刺杀事件,再没有遇到别的事了。
华云晏倒是坐马车坐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连兴致都降了许多。
这日她刚起来,便觉得有些冷了,越靠近北境,这种感觉越明显。
她套上了保暖的衣服,胭脂告诉她:“听周都统说,下个城就是东临城,我们可算到北境,不用再赶路了。”
胭脂给华云晏挽了个男子发簪,继续说:“今早,听说东临城出了点事,王爷和都统他们先去处理,已经快马过去了。”
华云晏一喜,这可是双倍的好消息。
之前因为宋澜在马车上,马车也走得快,现在剩她一人,她就让马车慢点走,直到午时才到东临城。
第27章 又惊
东临城是北境入口城池之一,华云晏仰头看,城门修得比京城的高了不少,交了通关碟过了城门,她刚掀起车帘,就听到一片欢呼声。
她偷偷看了眼,街道两处站着许多百姓,朝马车丢来鲜花,甚至瓜果。
胭脂也在马车内,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华云晏道:“只是欢迎的方式而已。”
胭脂说:“以前也有听说,但这是奴婢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真是奇特。”
宋澜快马回东临城时没有声张,所以百姓自然都以为马车上坐的是宋澜,殊不知这好意被她们两人冒领了。
华云晏忍不住一笑,看来宋澜在北境很受欢迎。
东临城比起上京贫瘠许多,或有小楼二三,不过她们落脚的客栈倒不小,能容得许多人,听小二唠嗑说,东临城人不多,但出入北境需要打尖的人都会选择这,因此客栈大了些。
她房间在五层,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了,房间很大,屋内还用屏风垂帘装饰起来。
华云晏推开窗,深深吸了口气。
这里的空气比起上京来说干了很多,刮在脸上也有点疼,不过她并不讨厌,等房里摆上炭盆,她将窗户往外推,用木块卡着,留了个缝。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想了想,又爬了起来,从靴子里抽出那把匕首。
她描摹着匕首的外壳,只觉得它只比普通水果刀大一点,放在她这里,对她来说好像除了切水果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但是它外表光滑,极有可能是宋澜贴身之物。
他把它送给了她。
“定情信物?”华云晏自言自语,但很快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他那样冷若寒冰的人,她把他想成什么去了?
她放下匕首,轻轻松了口气。
正在她刚朦朦胧胧想睡着时,忽然窗户“咔”的一声。
华云晏微微合着的眼睛忽然睁开。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隔着纱帘,朝窗户那看,她刚刚留了条缝隙的窗户已经被关上了。
是风?还是木块自己掉了?
华云晏仔细听,外面的风并不大,没办法把窗户给吹关了,况且,如果是木块自己掉了——那窗户应该先打到木块,再打到窗沿,那样就会有两个声音。
可是只有一个。
除非是有人碰到了。
华云晏心内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这里是五楼,如果真有人越窗而入的话,那人肯定身手了得,不是她能打得过的。
这是宋澜的房间,这人估计是想来拿宋澜的命,但阴差阳错之下,她先到这个房间了,这一刻她真替宋澜揪心了,路上有人要刺杀他就算了,连到了自己的地盘怎么还被人惦记上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华云晏也有些慌张。
但是她不能慌,因为每次她呼吸稍微差一点,宋澜都能察觉,这人说不定也能察觉。
到时候她就会被拿了命。
顷刻间,华云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假装睡了的样子,微微吸了口气,翻个身,借着这个动作,将放在枕边的匕首握在手上,只那一瞬间,她抽出了刀鞘。
她闭上眼睛,缓缓放松呼吸,森冷的刀片贴着她的胸口,把她的心冰得一片透心凉。
现在,她的模样,就像已经睡着了。
只听那纱帐发出“唦啦”的摩擦声,那人确实没发觉她的异常,只是站在那里凝视着她。
华云晏不敢动,她虽然拿了匕首,但拿了匕首她也很大可能打不过这个人。
但她比等死多一点胜算,看起来是她在明敌在暗,但实际上某种程度是敌人在暗她在明,华云晏心里安慰着自己。
久久,空气似乎快凝滞了,四周仍然一片安静。
忽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这个动静惊动了那人——
他几步跃到床前,高抬匕首,向床上狠狠插了过去,刹那间,华云晏卷起被子往里一躲,刀刃擦着她的后背没入了床里。
“谁!”宋澜一声暴喝,一把踢开眼前的屏风,只看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几个后退就要翻身朝窗外跳出去。
宋澜抽出自己的匕首,蓄力一掷,男人躲避不及,匕首“咻”的插进了了他的肩膀里。
他却一声不吭,脚下不停地翻出了窗户。
周围守卫被惊动,纷纷聚到房外,喊:“王爷!”
宋澜声音冷冷的:“追。”
他抬起脚步也要追上去,只是忽然想起什么,一顿。
窗户因为男人逃逸的动作太大,仍在轻轻晃着。
他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床前,窗户摇摆的动作好像更快了些,撞着窗沿,“嗒嗒嗒”的,听起来很是烦人。
宋澜不耐地皱起了眉头,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慢。
直到看到床上那半截明晃晃的匕首,他瞳孔一缩。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嗒”的一声,比窗户的声音更令人心烦意乱,从他的心口传开,然后又猛地沉下去。
而此时,华云晏见人跑了,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便一眼撞上宋澜的眸中。
那眼中黑云压城,一片阴霾沉沉。
华云晏一惊,她一触到这样的眼神,身后冷汗不减反增,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嗫嚅道:“王爷……”
只看宋澜闭上了眼,他抬手按按眉间,声音低低的应了声:
“嗯。”
华云晏见他应了,心里才定了定,道:“那个人逃了吗?”
哪知宋澜睁开眼睛,眼中冷霜凝结:“不会让他逃了。”
华云晏轻轻松了口气,她看到了没入床上的匕首,刚刚如果不是自己时刻警惕着,此刻只怕会被贯穿心口吧。
一想到和死神擦肩而过,华云晏紧紧攥着自己手上的匕首,因为袖子滑了下来,手臂贴着出鞘的刀刃,刀刃轻易在她手臂上刮下一道细长的破口。
但因为刚从高度紧张中放松,她现在留意不到这一点点疼痛。
忽的,宋澜朝她走过来。
华云晏抬起眼睛,只看他伸手抽走她的匕首。
她一愣,宋澜已经将匕首仍在地上,“叮当”一声,他顺势抓着她的手腕,华云晏感觉他用的力气是一般的,但他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手上青筋都浮了起来。
他抬起她的手腕,只见那细线一样的血珠顺着她柔润的手臂线条滑落下去。
华云晏这也才注意到,眨了眨眼睛,惊讶这匕首竟这么锋利。
只看宋澜忽然倾身凑近她莹白的手臂。
她微微睁大眼睛——他垂着眼睛,呼吸打在她的手臂上,越来越重。
这么近看,她才发现他那薄薄的嘴唇上没有半分血色,好像所有血色,都随着她手臂上滑落的血珠褪色。
她甚至荒唐地想,宋澜是不是要一口咬下去,好叫她把他的血色还给他。
“是让你防身,不是让你划伤自己。”他忽然开口了,声音淡淡的,像在嘱咐一件小事。
华云晏抬起眼睛,道:“我知道了。”
这时候她也才发现,他额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有些晶莹的汗珠,正觉得有些奇怪时,宋澜呼吸一沉,微微直起身子,缓缓松开她的手。
他拿出一方帕子给她:“擦擦。”
华云晏攥着那手帕,帕上似乎有一股松木的冷香。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明日有肥章,心虚一笑
第28章 看穿
经此一事,几人换了一间客栈,华云晏还是跟着宋澜进了房中。
很快,王爷被刺杀的事很快就惊动了东临官府,东临城有名的郎中被请上门来。
当然,这郎中不是为宋澜诊断,而是为华云晏诊断,只是他匆匆而来,没诊出什么毛病,开了几副压惊的药后就又走了。
华云晏本来考虑宋澜接下来要处理的事很多,刚想回避,却看宋澜好似把她忘在了里间,他召了下属就在外间商讨起来。
华云晏心道成吧,她此时穿着侍卫的衣服,也不能贸然出去,因此就抱着被子光明正大地听他们的谈话。
“殿下,此次刺杀您的人,和我们在追的人一样,应该都是狄国的细作。”周寅说。
“这刺客也太嚣张了!”李思行愤愤不平。
宋澜的声音冷冷的,说:“封锁东临,必须把人找到。”随后,他又说:“周寅说得对,他们是同伙。”
原来宋澜几人提前几天到达东临,就是因为收到情报,狄国的细作潜伏在东临,他们已经抓了好几个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尾漏网之鱼。
李思行问:“王爷,您没有受伤吧?”
宋澜回:“没事。”
李思行又问:“那郎中还开了药呢,谁受伤了?”
他话音一落,外间几人都没有说话。
华云晏忍住笑意,总觉得李思行这人和他的名字完全相反,或者说,简单得有点可爱。
她轻轻摸着自己用帕子包起来的手臂,思绪有点飘散,忽然听到谈话中有一道敲门声,胭脂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王爷,药煎好了。”
李思行嚷嚷:“就是王爷受伤了?怎么样啊?严重么?”
周寅制止了他:“不是大事,不然王爷也不会和我等在此商讨事情。”
宋澜抬手示意他们先退下,又吩咐道:“该封锁东临、调动官府协助的,都各自退下吧。”
李思行这才作罢。
几人应是后鱼贯而出,不一会儿,房中又只剩下华云晏和宋澜。
华云晏在纱帐后面,只见宋澜手上端着一个药碗走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药碗递到她面前。
华云晏乖乖拿过药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心里却不太信这“压惊”一说,喝了这碗,估计和喝一碗白开水那样,只不过是图个心理作用吧。
不过,被宋澜这样盯着喝药,她有种莫名的……受宠若惊?
对,从头到尾有种莫名的受宠若惊,好像突然的,宋澜有点不一样了,但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她的速度一慢下来,宋澜便发觉了,问:“不舒服?”
华云晏连忙摇头,仰起头一口气把药都喝了,这才用手背擦了擦嘴巴,而宋澜已经随手拿走药碗,放在一旁。
他一撩下摆,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手上擦拭着他送给她的那把匕首,脸上神色淡淡的,似乎发现她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华云晏僵硬地移开了目光,缩回了被子里,不过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事,现在她想睡也睡不着。
只见宋澜将匕首装进她的靴子里,说:“我们在东临停三日,就走。”
“啊?啊……哦。”华云晏点点头,轻轻把被子拉到了自己的嘴角,她思忖着,果然是不一样了,他居然会和她说在北境的行程了。
之前一路上,她只是一个间接接收消息的人,行程消息每每都是从周寅那边听来的。
她来不及想为什么,只看宋澜跨上床,他微微扯了扯她的被子,她赶忙让出了一大部分出去。
宋澜稍稍躺了下来。
盖着被子聊天,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华云晏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静默无声,只有细微的、起伏的呼吸声。
倏地,华云晏忽然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着自己。
她睁开微阖的眼睛,只看进了宋澜的眼中。
过了一会儿,是她先移开眼睛的,不是心虚,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她感觉到宋澜眼中有探究,还有点什么其他东西。
下一瞬,宋澜倾身,那薄薄的唇印在她唇角。
他的唇不似他的手那样温热,而是凉丝丝的,像是被一块冷玉碰到了唇角,温凉的碰撞下,华云晏的瞳孔缩起——
宋澜吻她?是吻吗?
她一颗心飞到了半空,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再小心翼翼地瞥到宋澜那边时,宋澜现在已经起身,靠着床半坐着。
他低头,宽大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发丝。
似乎被她的神情逗笑了,宋澜嘴角也微微一松,带着点点笑意:“惊讶?”
华云晏想摇头,想点头,但最后什么都没做,只僵直地躺着,感受着他的手掌落在她发梢上,两指捏起一撮头发,轻轻搓揉。
“我也惊讶。”他的声音低低的,一贯的冷感,让他的话听起来好像不是他说的一样。
忽然的,他叫她:“华云晏。”
华云晏一震,道:“在……在。”刚说完她就想咬自己的舌头,在什么在,这又不是老师问学生的话。
宋澜微微倾身靠近她,说:“我把你当花瓶……”
华云晏捏着被子,心想这话说得可真直接啊,可在听到宋澜下一句时,她这种随意的心态立刻消失不见了,只心里“嗡”的一声,因为宋澜说——
“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声音极轻。
不是逼问,不是质问,只简简单单一句话,华云晏手心的汗珠就冒了出来,她自认自己求生欲很强,第一反应便回:
“您是王爷,我……我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