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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誓不为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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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鬓被分开,她怂拉的头一歪,脸变露水出来。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满是斑伤,唇张开,双目更是大大的凸起,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一般。
我心里一紧,竟是不敢再开,赶紧又将她的头发松开。
虽然,面容已经扭曲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客栈的老板娘!
这么回是她,晨起出来之时,我二人才是打过招呼的,就在刚才,我和轩辕宸还想着回去和她打听金创药的事呢。
这才几个时辰,怎是就被害了!
这该死的采花贼,早知如此,我昨日便定用力量仔细去寻,一时疏忽,竟是又惹的好人丧命!
轩辕宸见我脸色不对,许是以为我害怕了,赶紧将我拢在怀里。
这会儿,不知是谁通知了客栈老板,那汉子拨开众人而来,见到这般模样。挺大个七尺男儿,当即就哭嚎了出来。
“翠儿!你头脚才说出来买点心,现在咋会这样啊!”男子疯了一样冲过来,抱住老板娘便哭,我在旁边看着揪心,这就扯了轩辕宸要走。
“等等……”他拉住我。眼睛盯着老板娘已经青紫的手腕,漂亮的桃花眼里,突儿现出一抹疑惑。
“倾沐……”
我耳朵里突然传来他的声音,是他用内力传音了。
“倾沐,这女子,死的有些不对劲儿。”他说。
不对劲儿……
我之前光顾着惋惜懊恼,听他一说,赶紧仔细去看。
上下细细打量后,我亦是发现了不对之处。
虽然,这女子衣衫已经破碎了,但处了手臂露出的一截,其他位置。皆都没有伤痕。
而且,她衣衫破碎归破碎,腰带,却还系着个精致的花结。
她似乎……并没有被轻薄过……
那客栈老板,还在哭嚎着,我心有点乱,一狠心,上前轻轻转动老板娘的头……
她扣子开了,但是,皮肤却是没有多余痕迹……
“喂,你做什么!”店老板一把护住翠儿,咆哮道“我家翠儿都这般模样了,谁让你碰她的!”
他激动的很,先是瞪我,后又脱了外袍将其裹了。
我知他情绪不好,也未多计较。
又是一会儿,捕快和仵作也都是到了。弄了一个平架将老板娘放上去,便盖了草帘抬走。
人抬走了。人群却还没散,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了起来。
“哎,这已经是第十一个了,折采花贼真该千刀剐了才解恨啊!”
“以前还是晚上出来祸害人,现在。青天白日大太阳的,他竟是也敢出来,这都是孽啊!”
“是啊是啊,哎……他这祸害人的法子都一样,这是可怜了这些女子们啊。”
“这么久了,贼人都没抓住。家里有女儿的,可是要加倍小心才对啊。”
“可是不一样了,你没看刚才被祸害的,是个嫁人的女子么,现在,不止有女儿的要注意了,有女子的,也是要多加注意,别是着了道啊!”
“对啊,不行,我得赶紧回家,我媳妇刚出月子呢!”一个壮年说完就走。
“我也得赶紧回家。我家老太婆还在家看孙子呢,我得回家陪她,别是被贼人害了。”一个老着也是赶紧离开。
众人纷纷四散而开,不大一会儿,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路口,就已空无一人。原本热闹的街市,冷清的好似子夜。
他们的意思是说,之前那些人,也是这般惨状死的……
听老板的话音,她是刚出来没多一会儿,就被害了的。我刚才仔细看过了,客栈老板娘身上无伤。
从时间上算,她死去没多久,身子也不应该迅速变成青色……
除非,她中了毒!
千山……采花贼……铃铛……女子……
我将这些事细细的思量一番,脑子里隐隐闪过些什么,却又快的几乎抓不住头绪。
“走吧,咱们先回去吧。”轩辕宸在旁边轻唤了一声。
我应了一句,便就回去马车上,没多一会儿,便就到了客栈。
客栈老板跟去了官府,还没有回来。楼下的马帮却是已经走了,店中只有一名小厮看着。似还不知道老板娘的事。
轩辕宸许是怕我多起思量,回来就,便就让绿珠收拾了东西,离开去了另一家较好的客栈,点了天字号上房,暂时安顿住下。
一翻折腾,也是到了申时,我正坐在窗前发呆,轩辕宸没有敲门便行了进来,一下将我从后面搂住,紧紧的扣在怀里。
我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便好笑的道,“你这是做什么,要勒死我么?”
他不回答,依然紧紧的搂着。
半响,他语气有些沉暗,“昨天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原来。他是知道了昨日我遇到采花贼的事了。
我轻笑一声,“你紧张做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
他将我搂的更紧了,“你今日问我玄绫和铃铛,是不是,那采花贼所用的武器?”
“嗯。是。”我应了一声。
他沉默了一会,一把将我扳过去,狠狠的印上了我的唇。
和每次的温柔不同,这一次,他有些粗鲁……
半响,他松开我。再次讲将我压近心口处,像是命令一般的道,“以后再出去,不管去哪儿,都不要一个人出去,都得让我跟着你,可是听到了?”
我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便道,“怕什么,我岂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能伤到我的,当真是少。”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若出了事……”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紧紧的抱着我……
我轻叹了一声,回手紧紧的搂住了他。
“好。”轻轻一个字,像是在安他的心一般,也像承诺一般。
轩辕宸没有在说话,只是摆着抱着我。
屋中寂静无声,只有我二人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声声有力。
“与我讲讲,那人是什么模样。”
半响,他松开我。
我点点头,仔仔细细的将昨日之事细细道出。
他听完之后,很是诧异的问我,“你确定,那人拿了玄绫。上面还有让人听了起幻的铃铛?”
我点点头,“别的有假,这个自然不会有假。”
轩辕宸点点头,“如此一来,便就清楚了。那人杀人,并不是起了贼意,其实是另有所图,他以前晚上伤人,今日白日伤人,也是因为,你伤了他。”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解。
☆、第二百二十九章 鄱城主
轩辕宸没回答,只是坐下来,缓声道,“你看出刚才女子,有什么不对劲了么?”
我点点头,将之前思量说了一番,末了分析道,“她身子泛青,似乎是中毒死的。”
“不。”他摇摇头,“身子泛青,不一定全是中毒,也有可能是……体内血竭。”5
我仔细回想一番,那女子脸上尽是伤口,但伤口却是流血不多,我本是想着,许是天气太冷,血液凝住了,经他一提醒。还真是觉得不对。
若是中毒,她脸上的血定会泛黑,但是,没有……
血竭……
这么会血竭呢?难道贼人在她面上留下明显的伤,是为了掩饰什么……
轩辕宸看将我一眼,言道,“之前你问陀螺蛊和玄绫的事,还只是以为你临时起意,也并未多加在意。但见刚才那女子的死状,便就觉得十分不对了,将这几件事细联系在一起,问题,就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讲清的了,咱们就先从陀螺蛊说起吧。”
“千山,是百年宗山,在天启大皇时期,很是昌繁,其宗山弟子。至有万人之多,可谓云芳天下。那陀螺蛊,便是这千山宗主一任传一任的至宝,一直供奉在宗祠之中,日夜看管供奉。
这东西虽然是宝物,相传也有隐规,千山之中,只有掌门宗主可以驭练,其他人等不得沾之半分。
但是有规定,就有破坏规定之人。千山一名掌事弟子,不知从哪里偷学到了一些驭使陀螺蛊的法门,便趁着下山采购的机会,找巧计师父,制了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蛊,然后,偷偷将假的摆在了宗祠之中。”
“然后如何了?”我对这些隐秘,鉿是很感兴趣的,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轩辕宸微笑的回我,“然后,他自然是找了地方偷偷驭练了。不过,他毕竟只学了一部分驭蛊的法门,初时还好,后来便就走回入魔了,全身静脉逆转,眼睛也从原本的黑色,变成了赤红。”
“宗祠那边,也是发现了蛊被换掉,细细查调,自然是寻到了他。千山是大派,山规很是严厉,偷换镇山宝物,乃是大罪,该挑断手筋脚筋,废了武功,逐出山门的。
那人原是宗主座下最得意的大弟子,平时很是疼爱,宗主有些心软,终究没有挑断他手脚筋,真是废了他的武功。”
“然后呢……”他讲的慢吞吞的,我听的却是很来劲儿。然后,那人是不是不甘心,有什么大动作了?
轩辕宸点点头,“你猜的不错,那人之前驭练陀螺蛊,已经走火入魔了,他便利用经脉逆转的弱点,调息护住了丹田气海,并未真正废尽武功。在山下休整一段时间后,便又易容重新混到了山上,再一次偷得了陀螺蛊。”
“这次,他是带恨而来,偷蛊之后便藏了起来,苦练数月后,执着蛊重回千山……”
我之前差点着了道,自然是清楚的,这东西若是驭起来,恐怕,场面不容控制吧……
“场面相当难以控制,山中弟子听到蛊响后,皆是如疯了一半,神智不清,相互追咬。那是千山足可灭宗的一场浩劫。若不是,后来那人驭蛊太过。暴筋而死,恐怕,现在也已经没有千山这一脉了………”
听起来却是挺骇人的,不过,听完之后,我反而是有些迷糊。
千山这些老家底,听起来却是挺劲暴的,但是,和今日死去的老板娘。又有什么关系啊……
“有关系。”轩辕宸长指一挑,倒了两杯水,给我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
他继续又道,“那场浩劫过后,千山门宗衰竭。老宗主自责当初的优柔寡断,害的马门中弟子皆殇,自此将那陀螺蛊封存,藏于后山机关暗阁中。谁知,却无意中发现,后山有个极深的暗洞………”
“行至洞口,便有极朽之恶臭。探寻之下才知……洞中竟是又近百的女子尸骨,皆是因体内血竭而死……”
近百具,都是血竭……难道……
我有些震惊,轩辕宸点点头,“千山封锁了消息,具体为何如此,亦是不得而知。江湖传言。说是蛊需要血才能催动,还有说驭那陀螺蛊需得用血。
不过,传的最多的是,他催蛊的法门不全,久练之下走火入魔,需得日日饮以新血,否则便会发肤身体枯竭而死。”
身体枯竭……
想着那贼人一张满是皱褶的脸,和那殷红的唇,我越想越是心惊。
血竭,铃铛……
如果,他手里的铃铛就是千山禁物陀螺蛊,所有的一切,便都有了解释,而那张脸,许也不是易容出来的,而是……
若是这么想,这贼人晴天白日敢出来铤而走险,也就有理可说了。
真是混蛋,为了自己,竟然残害了这么多无辜女子的性命,这般阴毒,这般残忍,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我叹了一声,将白瓷青花杯子执起,一口饮下杯中之水。
思量归思量,但我心中还是有所疑惑,有关那客栈来板娘。也有关昨日撞见的采花贼。
“我想去查查。”虽是有所猜测,但我想证实一下。
轩辕宸微微一笑,转身便出去了,没多一会儿,便拿了两套夜行回来。我将盘发拆开,用黑帽遮住,又将裙装换了,将其换上。
这功夫,天已黑偷。轩辕宸也已经换好了劲装。他拿出实现准备好的地图研究了一下,吹灭烛火,扯着轻轻一跃,便就跃上房顶。
我二人先回了客栈方向,那里早是架了灵棚,确是并无棺木,我二人这便兴趣衙门方向。这里守卫并不森严,轻松躲过兵卫后,便行去后院仵作房。
已是酉时。后院只有一名兵卫,天寒地冻的,四周也是无人,他便不停的来回走动,轩辕宸捡了一块瓦片,趁他转身用劲力一飞,正击在他昏穴上。
待他软软的倒下,我二人飞快的跃下房顶,从兵卫腰上拿了钥匙。开门进入屋去。
这屋中一共有三张板榻,左右都是空的,中间那榻鼓鼓的,用细草席盖着,定是客栈老板娘的尸体了。
轩辕宸将我的手撰在手心,行将过去,看我一眼,我点头之后,他便将草席轻轻掀开。
虽是已有准备,但是再一次看见,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老板娘的脸已经被处理过了,眼已经合了,嘴也闭着,散乱的头发也已经被拢好,编成发束搭在肩侧,若不是面部伤口有些狰狞,就跟睡着了一样。
我叹了一声,也不在犹豫。将墨阙滑出,在她手指上割破一些……
我又拉起她裙角,割破裤管在腿上轻轻划了一下。
她体内,果然已经没有血了……
想证实的已经有了答案,轩辕宸这便将草席盖好,闪出仵作房,锁门将钥匙重新挂在兵卫腰间,跃上房顶后,又是扔出一块小瓦片,将他穴道解开。
“嗯……怎么摔了。”那兵卫幽幽醒来,使劲晃了几下脑袋,自言自语了一句。
出了府衙后,我拽他一路向东,很快便行至城主府方向。
“若日那贼人,就是在这里不见的么?”我二人立在不远处的房顶,他轻声问着。
“不错。”我点点头
许是因为冬天,入夜比较早,频频出事。众百姓家熄灯也比较早,放眼望去,除了城主府里亮了些等,其余皆是一片漆黑。
证实了客栈老板娘却是血竭而死,我竟是不敢贸然进去,想了想,我便从袖中抖出瓷瓶将佘冥给我的温补之药含在舌底。
等丹药化成一股热,我深吸一口气,这才凝神仔细去看。
这位鄱城主。也是个精细之人,府中除了金贵辉煌之外,竟然也是布了不少机关。不过他府中的机关,相比之湘离城主府中的机关,便就小巫见大巫了。
我细细去看,发现府中兵卫下人虽多,后院女眷却是没几个,一个在绣花,一个穿了戏装在唱青衣,还有一个正在打骂婢女。
我赶紧又转了个方向去看,一间一间寻找,又见一间房里,一个身穿花簇款袖大红袍的男子,他此时正嘿嘿笑着,这留眼神很是涣散,嘴里还不断的留着口水,应该就是鄱城主的傻儿子了。
正是这时,有一束这紫玉冠,身穿青松翠柏束袖衫的老者大步流星的行来,屋中婢女婆子皆是跪拜,老者一抬手,众人谢礼起身。
他的站的方向,正好与我相对,此人眉阔腮款,双眼有神,两道粗眉倒八字斜飞,颚下留有短须,一眼望去,倒是有些杀场武将之风,怎么想都不会是拦路赋税,谈之色变的鄱城主。
“二少爷,今日可是好?”他问。
几个婢女背对着我,看不到口型,想来说的也是好话。
鄱卫恒点点头,行将几步到他傻儿子面前,伸手拍拍他肩膀。那傻小子乐的更欢了,似是想要起身,却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摇头晃脑的,口水却是流的更多了。
旁边婢女赶紧拿了绢子来抹,鄱卫恒与旁边婆子嘱咐了什么,这便行出门去。
用力量看的也不是太久,脑子却突然晕的很,我赶紧收回目光,飞快的倒一颗小丹药压在舌下,药力化开,似乎好了一些。
“哪里不舒服么?”轩辕宸眼神略深,轻轻的问。
这会儿,我也没法多去解释,便告诉他没事,继续凝神往城主府中看。
这功夫,鄱卫恒已经行出很远,走栏彻过长廊的。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
进了院子后,他扣了几下阁门,推门进到屋中,然后随后关和了房门。
屋中无人,烛火却亮着。
他行到右侧书架处,扶住一方摆件,轻轻一扭,旁侧屏风便开了,袅袅雾气中。一个泡在巨大浴桶中的男子背影,便现了出来。
虽然只是背影,但他毕竟是在沐浴,而且,我从未见过男子……
我有点脸红,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
“你可是哪里不适?”轩辕宸侧头望我。
自从我站在这里,他就一直侧眼看我,我连续吃了两颗丹药,又是晃头又是凝眉的。若是告诉他无事,别说是他,我自己都不信。
也罢……
我缓言道,“这个,咱们回去再说,可是好?”
他沉默一瞬,点头应了声好,伸手握了我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我微微一笑。再次凝神去看,奇怪的是,那间房里已经无人。
仔细去看,屏风已经关合,屋里烛火却还亮着。
难道是,进机关房里面了?
我想了想,终究是转了目光,凝神去穿屏风墙。
☆、第二百三十章 这不是欺骗么?
那机关墙里,空间很大,一片袅袅雾气。
好在,木桶中的男子已经站起来了,他个子很高,披着一件垂地的白色棉袍,腰间系着白拢带,墨黑的湿哒哒的垂在背后。
鄱卫恒背着手站在木桶旁边,似乎在与他说着什么,两人都是背对着我,根本看不到口型。
我想了想,说了句“走……”。扯着轩辕宸几个点地,跃到城主府一处高房。
这位置离那小院很近,正好也是机关里面,二人位置的斜侧,周围刚好没有府兵,我贴着瓦片隐藏好,再次凝神穿透机关墙。
这功夫,二人不知说了什么,那鄱城主情绪很是激动,眉心深深的拧着,两道纵眉紧紧的凑在一起,“这般鲁莽。这事若是让人撞见,可是了得!你怎是不想想后果!”
棉袍男子笑了一下,侧了一点身,正好站在我正对面的方向。
这男子,也就二十几岁,脸型很周正,阔额挺鼻,两道眉毛片平直,爆满的唇斜勾着,让原本看着还算顺眼的脸,无端添了几分邪气。
国然是他……
虽然他换了衣衫,但脸型和唇型没有便,我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昨天那个男扮女装,被我刺了一剑的采花贼!
这个混蛋!
他笑了一下,开口道,“怕个什么,我的武功,岂是平常人那能随意发现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就让人发现了呢!还有,说什么不会有人发现,你胳膊上的伤哪儿来的!”鄱卫恒皱了一下眉。
那贼人脸色一下就变了,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眼中现出浓浓的愤恨,“爹,那两人,可是替孩儿查到了?”
鄱卫恒叹了一声,从袖中掏了两页纸出来,“查到了,原本住在福多客栈,未时末,又换去了云来客栈,一行一共七人。”
福多客栈,云来客栈……
这说的不就是我们……
我还没找他麻烦,他倒是惦记起我来了,这年头,坏人都这么嚣张了么!
那贼人接过纸业随意翻动了几下,斜斜一晚嘴角,现出一个阴险之极的笑。
鄱卫恒摇头一叹,“靖儿,为父也是一把年纪了。这些日子,日夜都是睡不好觉,睁眼闭眼都是你的事。我知道你这孩子心中自有沟壑,但为父还想说一句,凡事定要小心。
虽然,为父是这靶郡之主。但你做事,也切莫要太过明目张胆了才好。”
那贼人眼中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燥仄,面上却是很受意的点有道,“孩儿知道,父亲放心吧,孩儿行事,自有分寸,用不了弟弟的病,便就会好了的。”
“但愿如此吧。”鄱卫恒侧了一下身子,我没有看到他面上表情,却是看到,那贼人嘴角又是古怪的斜了一下。
奇怪。他说鄱卫恒傻儿子的病,很快就好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都傻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会好,而且,他眼神晃荡,明显是在说谎么!
鄱卫恒又站了一会儿,似乎又说了什么,不过他背向我,又是看不到了。
本是还想换地方的,但这会儿从斜刺里行出一队夜巡兵,我和轩辕宸便放缓了呼吸。
等到那兵卫过去,屋里的鄱卫恒不知在哪里抹了一下,屏风下次打开,他背着手行了出来,开门出屋,拐进廊子里行远了。
待他走后,机关房里的贼人颜色一冷。将手里两张纸业拿起,看了两眼后,猛的一攥,在张开手心时,里面纸页,也被内力催成了丝丝粉末。
他斜拉唇角。饱满的唇角一拉,漏出一抹极其古怪的笑意。
退几步,他转手将搭在柜子处的玄绫拿在手里,捞过末端的铃铛,突然展内力一催。
那玄绫顿时绷直了一些,末端铃铛乍然现出一种淡淡的银光。他似乎是想讲铃铛抓起。一抬手,顿时“啊……”的大喊一声,肩膀的白袍里唰的一下,透出红色。
哼……墨阙之伤,伤筋动骨,手没废了。算便宜了。
看着他在机关房里痛苦的模样,心里突然舒爽了不少。我就这么京静静的欣赏着,本想多看一会儿,胃突然有点恶心,头疼的感觉再次出现,眼睛也花的很。
我赶紧收回了视线,大口喘了好几次,才算缓和了一些。
我还想在看看的,但是感觉身子已近没力气了,就算再食一颗丹药,怕也是看不了多久,便趴在瓦片上。闭目休息了一瞬,等体力恢复了一些,才拽了轩辕宸,示意他带我走。
宸哥也不含糊,拦腰将我抱起,嗖嗖几步跃出城主府,抱着我一路急性,便就回到了客栈之中。
虽是带了寒潭暖玉,但我在房顶怕的时间太长,又透支了体力,早就冻透了一般,就算屋中早就燃了火盆。依旧冷的不行,没办法,我直接行去火盆便,靠近一点点烤起火来。
轩辕宸扯开夜行一帽,转身行将出去,不大一会儿。便拿了一个瓷壶进来,找个空杯给我倒了一杯,行近递将过来,“呐,这是姜枣茶,老你走之前然人煮的,好了有一会儿了,喝起来正好,你快喝一杯,去去寒气吧。”
“嗯。”我应了一声,将杯子接过来,大口一口喝进去。
温热之感从喉咙一直滑进胃里,一下子就暖了许多。
轩辕宸见状,又是给我倒了一杯,我又是大口喝掉,瞬间就暖了许多。
一直趴在房顶,夜行衣上沾了雪,此时化开很不舒服,便转去屏风后,换了下去。
一切收拾妥当,出来时,轩辕宸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慢慢的灼着杯中的温茶。
“好了?”他问。
“嗯。”我应了一声。
他点点头,讲杯子放下。微微一笑道,“那,我们聊聊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我亦是点点头,款步行去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随意的转了两下,道,“在聊我的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需如实回答我。”
“好。”他应着。
我将杯子凑近,浅抿了一口。漫不经心似的问,“你是什么时候,想起以前的事的。。”
他眸色深了一深,我也不多言语,侧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平静无波……
他沉默了半响。突然便是笑了,“小丫头,你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
这太简单了。失忆后的他,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敲门,从正门进我房间。自他第一次翻窗子,我便起了疑惑。
后来。去御膳房,就更明显了。失忆了,第一次去皇宫,又怎会那么轻车熟路?知道我爱吃什么,不让我喝酒,这些稍有注意。也就发现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今天故意问他小时候的事。
不是失忆了么,小时候的事,又怎会记得?一点一点的细节,记的很清楚么……
还有,眼神。
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虽然,他失忆以后,看我的眼神也是温柔的,但那温柔中,多少带了一些疏远,最近,却变了,那疏远不见了。
已经这么明显了还当我傻么?
还不承认么?
他笑了,长指一挑,将杯子凑近,喝了一口温茶,“果然还是让你看出来了,我就说么,你哪里像个小丫头。”
我不语,只是看着他。
他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不对,赶紧放下了杯子,有些慌乱的道,“小丫头,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当然生气!
若不是我一次次的试探,他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欺骗么?
难道,这不算欺骗么!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不想为难你
他轻轻一叹,站起身从后面将我抱住。
我没有躲闪,但也没有回应。
“小丫头,你是不是怪我骗你了。”他将我搂紧,将头低下,对着我耳朵轻轻的问。
我当然怪了。
自从他失忆后,我做什么事都有以前的影子。总觉得许多细碎的回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故事,每每看到他,心虽然是欢喜的,却也像是悬空了一样。
虽然,那一声声倾沐,唤的轻轻软软,但我就是想听他喊一声:小丫头……
他轻叹了一声,扳过我的肩膀,柔声道,“这件事,却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瞒你,也不该骗你的,我应该在刚想起一些事的时候。就告诉你的。”
刚想起一些事?
他点点头,“还记得,在凌崖药筑时,咱们在山顶喝酒唱歌么?那天,你喝多了些,一直看着大家傻笑,我在旁边看着你,头突然很痛,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和一个小女孩坐在房顶上看月亮的片段。后来将你背回竹阁,又是看到我背着那小女孩的片段。”
原来,那时候,他就开始想起来了……
他微微一笑,又是道,“那天回去后,我仔细的又想,却是再也想不起其他了,直到我们从离疆回来,有一天,天气甚好,我便与你同乘一骑。
将你护在身前。打马驰行的时候,我脑子突然炸开了一般的疼,很多片段涌进来,我又是想起许多的事,直到最近,才全部想起来的。”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异样,就如奔腾的河水冲破冰封,奔腾而出。
佘冥说,只有遇到印象深刻的事,才会激起回忆。我以为,定要是什么惊险之事,才会让人印象深刻。
但是……
激他想起曾经的,竟然是小时候,一件极其普通的小事。
那天,我二人策马行在官道上,他突然勒马停下,眼神复杂的盯着旁侧树林,当时我也问过他怎么了,他半响无语,最后一把搂住我,使劲儿的打了马臀,疯了一样的飞驰而行。
他是从那时候,想起很多事的,一路行去西祁,知我救不活了,他该是何种心情,这心情,就这样印在了他脑海里……
我叹了一声,上前半步,轻轻的搂住他。
“既然想起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虽然已经不气了,但我还是有些别扭。
他沉吟半响,终是轻声回道,“因为我怕你会为难。”
他双手拥住我,护在怀里,缓而沉的道,“我那次离开西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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