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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誓不为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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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写完之后,他将纸页拿起,冰冷的神色中,似是生出一股眷恋。
  “青鸾……”他薄唇微张,轻轻唤了一声。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那呼唤,我听了近十年。
  我突然觉得好讽刺。
  上一世,他只要这般唤一声。我就觉得倾尽所有都值了,如今,却是觉得这一声呼唤太虚伪了。
  人都被你杀了,骨头渣子都没有,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做给谁看!
  不思量,自难忘……
  在你旁边的时候,你想什么了!现在再这吊念,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也是笑了,将纸页折小,掏出火折子,将豆点火光吹亮,点燃了白描画页。
  火光慢慢燃气,纸页化成了灰烬。
  他又拿起桌上香囊,往火折子处凑了凑,终究是灭了火,将香囊又放回袖子里。
  他行了几步,走到一处木盒前,将那盒子打开,用双指夹出一片金晃晃的东西。
  那金片后有竹叶,前面是一副楹联,是与我一样的那块金箔。
  “苏倾沐……”
  他唇轻动,浅念了一声,随即将那块金箔攥在手里。面上神色变换,最后,剩下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你,我势在必得!”
  我似呼又听到了那魔魇般的两句话,脑子突然晕的厉害,我赶紧收回目光,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脚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绿珠听见声音,再外面唤了一声。
  这功夫,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绿珠又唤了一声,觉得不对,就推门进来了。
  “小姐,你怎么了!”见我瘫坐在地上。绿珠吓坏了,赶紧跑过来将我扶着坐下凳子上,又拿了茶水过来,我大口喝了一口,缓了半天,终于才好了一些。
  绿珠眼泪汪汪的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么?怎是这样。”
  “没事,脚滑摔了一下,摔急了,一时起不来罢了。”
  “真的么?”她有点不信。
  “自然是真的。”我起身。活动了一下,也却是没什么异样,看来,就是单纯的力量透支,缓缓就没事了。
  绿珠左右看了一圈,见却是没没什么状况。这才放心下来。
  出来的也够久了,这会儿,雪也是停了,我便让她结了帐,上马车回结郡主府。
  马车缓缓而行,走了一会儿后,我挑开帘子望着某一方向。
  既然,那地方是他的地盘……
  来而不往非礼也,挑了我的红馆,既然你这么深情,那便……
  烧了这子青馆好了……
  呼的一阵冷风,卷起些许雪片。我放下帘子,拿起一方手炉取暖。没一会儿,就到回了府中。
  刚脱了锦蓬,东虎在门口请见,是许轩辕宸的飞鹰传书到了。
  我简单洗漱,又换了中衣。支退左右后将那书信打开。
  诺大的一张纸上,龙飞凤舞的只有三个大字。
  “我想你。”
  我心头一暖,将那纸片轻轻折好,压进一方盒子里,回手又将那锦狸球拿在手里。
  小东西精灵的很,一直瞪着蓝色的眼睛,喜滋滋的看着我。
  我也想你了。想起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我微微一笑,将锦狸放在枕边,合衣入眠。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我才刚吃上两口早膳,青藤便跑进来禀报“郡主,宫里派人传信,说是皇后娘娘的凤青殿后院梅花开了,天霓王妃知郡主喜欢梅花,邀郡主一同去皇后娘娘那里赏花呢。”
  天霓邀我赏花……
  她还真是有心了呢。
  距上次差点小产,已经有些日子了,她这是身子好了,有些坐不住了呢。
  也罢,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多说无意……
  “绿珠……”
  “奴婢在。”
  “上次让你找绣娘绣的东西,可是好了?”
  “小姐,早就好了,一直放在旁间里呢。”
  我点点头,扯起一丝笑意。
  “给我连同御亲王妃送来的小盒子一并带着,我要去皇后娘娘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是要坑我?

  今日赏雪,穿的不好太素,我让绿珠找出一件霞丹色的留仙裙,配了锦鼠毛皮的披肩,又挽了飞云鬓。
  她在发后缀了一支流苏布摇,配三朵碎玉花,又选了同色的耳铛和项饰。画了个浅淡的妆容后,我于镜子前浅映,觉得略是素了一些,又让她在额心处绘了一朵梅花印。
  云鬓高耸,峨眉浅黛,肤如凝脂,浅笑生辉。
  我微微一笑,镜中的苏倾4沐亦是冷傲一笑。
  天资国色,绝色倾城。
  苏家女儿之美,一颦一笑,皆是诗画。
  绿珠惊艳的叹道,“小姐,奴婢怎是觉得,你病好回来后,竟是又美了好多,奴婢有时候就觉得,有些不认识小姐了呢。”
  却是如此,自从佘冥替我解了赌之后,我眉眼似乎真是有了些变换。
  原来的苏倾沐也是极美的,但许是太过瘦弱,脸颊总有一股弱态的苍白。病已除去。如今我整个人红润了不少,眉眼越发的精致,眼眸更是晶亮炯炯的,如蕴着苍穹星辰一般。
  冷傲中隐有英气,浅笑中姿有嫣然。
  这身体,越来越像苏倾沐的母亲落儿了……
  苏霍说的没错,如此姿容,又岂会是出身布衣……
  我将手搭在大臂那块红记上,这几日。这胎记颜色又深了不少,臂上肤色本就白,那朵驼花从大臂一直延伸到后颈,美则是美矣,却是太过怪异。
  驼花,又叫韦驼花,但大家都喜欢叫其另一个名字——昙花。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块红记并不是胎记这么简单。派人遍寻了天启列国,却没有那个大家。是用昙花作图腾的。
  佘冥说,许是毒压制住了这块胎记,那么,给我下毒之人,难道是想掩盖这个胎记?
  这块胎记,究竟有什么秘密……
  还有那方皮图,究竟是画的哪里……
  “郡主,马车已经备好了,宫里的人。已经在外面催了呢。”青藤不知何时进来,轻唤了一声。
  我应却一声,绿珠赶紧替我提着裙角,缓行至门口上去马车,至皇宫后,直接去了皇后的凤殿。
  皇后的贴身女官已经换人了,这女子原来是凤殿的二等女官,模样很是精明,她碎步进去禀报。很快引我进了屋。
  很意外的,这屋中热闹的很,除了皇后和百里天霓,还有蒂贵妃,睿嫔等几位嫔妃,在蒂贵妃身后,还有几名贵子模样的闺中女子,在坐后面,我看到了微微垂首的谢芳华。
  按品级,那谢芳华不过是重臣义女,若非恩赐召见,是不得私自入宫的,如此可见,这姑娘很得蒂贵妃的喜欢。
  似是觉察到我在看她,她微微抬首,面上古平无波,眼中却是飞快的闪过一丝异色。
  我没有理会,上前与皇后和歌娘娘起礼。
  “宁安啊,莫要客气才好,快过来让哀家看看。”皇后微微带笑。
  我颔首,这便行了过去。
  皇后用带了三支碎宝石护甲的轻轻执起我的手,细细端详我一番,笑道,“宁安,几日不见,南这气色真是不错,哀家送去温补之药,可是用了?”
  虽然没用,我还是谢恩道,“谢娘娘关心,都用了。”
  皇后点点头道,“那就好,今日陛下又赐了雪燕,待会儿,我让紫檀给你拿一些回去,女孩子家。多食些温补之物,也是好的。”
  我颔首谢恩,蒂贵妃却是在旁边笑道,“皇后姐姐,你对这宁安郡主,还真是好呢。知道的,知宁安是郡主,不知到的,还以为女宁安是公主呢。这般模样,怕是公主都不及呢。”
  蒂贵妃今天着了盛装,她穿着一身滚边鎏金的九尾鸾袍,头发梳平,戴了一方窄底散檐的珠宝花帽。耳上是九鸾盘珠的精致耳铛,项上是满是珠宝的串合链子,窄袖的袖口外面,特意还带了一只雕工极其精美的金包玉宽镯。
  她画了宫闺中最流行的朱唇蹩眉妆,无论说话还是静待,就都是温软的模样。但就是这温软,语气中却是带了浓浓的挑衅意味。
  也对,这宫中从来都是母凭子贵。泽恩王在外面风声水起,她在这后宫中,自然是趾高气昂。
  毕竟,鸾袍和凤袍,只差一步之遥。
  皇后娘娘倒是没与她计较,只是淡然一笑,“妹妹说的极是。只可惜,本宫膝下无女,若是能有个宁安这般俊巧的公主,哀家,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呢。”
  不争不燥,你有金刚石,我有画指柔。
  皇后娘娘虽是没与她计较,简单几句话,倒是凸显了蒂贵妃的刻薄。
  蒂贵妃眼色略是一闪,亦是跟着笑道,“皇后娘娘说的不错呢,瞧这俊俏模样,真是惹人喜欢。”
  皇后笑道,“女子容貌,总有衰老的一天,但智谋不会。宁安上次去边疆,为我西祁立了汗马功劳,惹的几国太子皇子同来请妃,就是这般才情,才当真是可贵呢。”
  蒂贵妃似是有点挂不住了。
  她随便一句夸赞,皇后竟是来了个四两波千金,看起来是在夸赞我,实际上,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压了她一头。
  我猜,她这会挺怄火的,偏是又找不出话来接,只好笑了一声,说了句皇后姐姐说的是。
  本来,我对着蒂贵妃没什么印象,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就前几日,她设计了我一番后,我便对她半点好印象都没有。
  反观皇后,她似乎对我还真不错。
  除去一些帝王策不谈,她能在百里天霓差点小产的情况下,出口为我开脱,这一点,怕是无人会做。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那名女官,真是蒂贵妃心腹的情况下才有的。
  这宫中世事万变,那女官已经死了,谁也说不好,她是原本就是蒂贵妃的人。还是……
  还是出手伤了百里天霓后,被蒂贵妃收买的。
  回去后我仔细想了一番,总是觉得那日的事哪里不对。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这蒂贵妃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挑拨我与皇后的关系。而皇后这边,虽是一副无害的模样,但这宫中哪有平白无故的好,小心谨言,总是对的。
  这功夫,已有宫娥前来禀报,说是后院的亭子已经经备好碳盆,皇后娘娘这便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起身,前往梅林。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
  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雪园之中。点点红梅指枝头轻绽,团团簇簇,悦目的很,已是时过瑞雪,百花凋零,唯有红梅独自幽芳,所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就便是如此了。
  众人顺着小路一路观赏。踏于雪中,闻于幽香,皆都是心情不错。这功夫,已是在小园里转了一圈,有两个嫔妃为了比俏,穿的略少,此时已经冻的手脸通红,前方正好是皇后早已命人围了遮风纱屏的亭子,众人便缓步行去。
  这亭中早已烘了火盆,一进曼帘,一股暖热扑来,众人皆都缓和不少。
  亭中有坐,皇后与蒂贵妃坐于主位,另两位嫔妃也是落座。天霓有身孕,皇后娘娘便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抬眼看到我,便招呼道“宁安啊,你也别这站着,坐在哀家身边来。”
  马上有宫娥搬来软凳,我便行了过去,坐在皇后旁边,对着百里天霓,挨着蒂贵妃。
  宫娥极时送了暖身的姜糖水,众人喝下一碗寒气也是驱散了。
  赏过梅了,时间还在早,蒂贵妃便提议大家以梅咏诗。
  这般显比才情的机会,那几名贵子必然乐意。纷纷成诗后,蒂贵妃看向一直不语的谢芳华,“华儿,本宫早就听说,你不但琴棋书画精通,诗词歌赋更是不输与人,大家皆都是献诗了,你便也展示一下才情吧。”
  蒂贵妃都说话了,谢芳华自然说好。但她没有做诗,而是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蒂妃娘娘,今日大家咏的都是极好,华儿不敢与重贵子争锋,愿献笔墨丹青一幅,博以助兴。”
  大家都咏诗,也却是无趣,马上有宫娥奉来笔墨画卷,并为她研好了墨。
  她执起笔,就要落锋,一直没说话的百里天霓开口了。
  “久闻安宁郡主画的一手好丹青,既然那位华姑娘坐画,不如,宁安郡主也一并展一手吧,一来,让大家也看看郡主的墨宝,二来,也算的比试一番,搏个彩头。”
  皇后娘娘点头道,“是啊宁安,在听说你画坐的好,还没见过,你便画上一幅吧。”
  画个丹青,也不是什么难事,皇后都说话了,我自然说好,早有宫娥准备好了文房四宝,我执笔沾墨,却看见谢芳华眸色隐有得意之色。
  我心思一动,借着侧身的功夫,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百里天霓。
  她的眼中,竟然也有得意之色。
  百里天霓和谢芳华二人……
  有古怪!
  怪不得谢芳华要献丹青,她有出言博比,二人早就成串通一气了。
  只是……
  她们二人,想与何处使绊子呢?
  我执着笔,假装沉思。眼睛余光却是盯着百里天霓。
  她起先还很淡定,慢慢的,她发现我迟迟没有落笔,竟是有些急色,眼睛不住的盯着我旁侧的墨砚。
  哦,原来问题在墨中。
  我执手又是浅沾了下墨,接着抬手的瞬间嗅了一下。淡淡的墨香中,竟是有一股拂风草的味道。
  这拂风草,是一种香薰辅料。极其容易挥散,挥散后,原本的色泽也会跟着消失。
  作画,将就的是灵气和意境,虽也一气呵成,一笔一画却也需要尽数斟酌。
  这墨液中,尽是拂风草的味道,若我不明所以的作画,画好后,墨中的拂风草消散,丹青,自然也就不能入眼了。
  自从九岁那副上河日出图被奉为楷模,这些年圣京将我的丹青造诣传的神乎其神,我又很少作画,更给人神秘之感。
  今日若是出丑,被有心人传上一传,管你墨液中有什么,结果才重要。
  这功夫。谢芳华已经落笔了。这姑娘还真是有两下子,笔锋细润,落笔生辉,一枝红梅含霜带雪,似是信手一抄,就能将其从枝头折下一般,怎一个栩栩如生了得。
  这时候,我自然不好在耽误,但若是换墨,似也是不成。
  百里天霓又开口道“宁安郡主,可是有所紧张?若是在不落笔,怕就输给华姑娘了。”
  是啊,需得快些想办法才是……
  呼的一阵冷风吹过,曼帘被吹起一些,雪花卷起几片残落的梅花瓣,随风钻进亭中。
  梅花瓣?
  有了!
  我微微一笑,手一用力,将画轴扯下,手一抖,将墨阙滑了出来。
  既然不让我低调,那,我高调好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剑指丹青

  将素纸画轴凌空一抛,随手拔下发间步摇,猛力一抛。
  “噗……”
  那步摇尖角穿透画轴,带着画轴从曼帘缝隙出处钻出,铮的一声,钉在一颗老树上。呼的一阵冷风吹进,竟是又下雪了。
  “宁安郡主,你这是何意?”百里天霓似是皱了一下眉。
  皇后娘娘似也是不解,但却没说话。
  我撇了一眼百里天霓,淡淡的笑了一下,“御王妃,这是问的话。倾沐,自然是要做画了。”
  “作画你将花卷钉出去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里场地不够了……
  她似有不解,我微微一笑,伸手将手中狼毫比沾满浓墨,云轻功云燕一般的穿出,横竖甩了几下……
  “啪哒……啪嗒……”几滴乌黑的墨汁穿透空气。不规则被甩在那卷白纸画轴上。
  我落在画轴旁边,就着那几点不规则的墨点,随意修成枝干的模样,然后将那狼毫抛远,运轻功退后几米,执起墨阙。按机关将剑身弹成三尺。
  “锵啷……”一声。寒光乍起,漫天飞雪似又大了一些。
  皇后等人不明所以,亦是出了曼帐,不解的望将过来。
  这亭子,本就修在梅园之中,我站的地方。更是两树开的最盛的梅花之间。
  呼的一阵寒风,点点花香荡漾,我便于飞雪红梅中,并双指,缓缓虚滑剑身。
  “莫向霜晨怨未开……”
  我浅念一声,凌空跃起,在半空中将墨阙挽出几个华丽的剑花,与旋转中缓缓下落。
  “白头朝夕自相摧!”
  又念一声,我扫腿折腰,用剑击起地面浮雪,猛的一扬。一片雪雾便随着飞雪漫开。
  我便在这片雪雾中,舞出一断极其复杂的剑花来。
  待到最后一个招式落尽。我侧旋身斩下花梢最俏的一朵梅花,用剑尖挑起,跃起间,贯穿内力往画卷处一击。
  “斩新一朵含风露!”
  刷刷刷……
  又是几个剑花。
  凌空跳跃,飞身而起。
  剑展落雪,发鬓迎香。
  每一个招式结束,我都已最柔之力,斩下大大小小的梅花,以内里催动击去画卷。
  一朵,两朵,三朵……
  那早已挥发斑驳的墨点树枝上,点点寒梅争相怒放,好一个凌寒独自开。
  待到将那枝干用梅装点完尽,我用墨阙一震,将许多落雪震起,再次幻城成雪雾,斩下一朵最大的梅花,击向画卷。同时高高跃起,自由落下的同时,念出最后一句诗词。
  “恰似西厢待月来。”
  “刷……”
  “呼……”
  最后一朵花瓣,正最击再画卷中最点睛的位置,我亦是随着漫天飞雪和空中雪雾,缓缓旋身落在了一片梅林之中。
  白色的雪花落于发间,红色的花瓣轻轻飘洒。鲜花梅香图成于不远处,我傲然而立。
  我今日,穿了一件霞丹色的留仙裙,与梅花飞雪中旋转,裙钜飘飞,翩翩然然。
  这模样。自然是美的。
  我将墨阙收起,放回了袖中。前行两步搭手一礼“皇后娘娘,宁安这画,坐完了。”
  皇后和蒂贵妃几人皆都看呆了。
  平日里宫司虽也用武起屋,却哪有这般阵势,西祁虽是尚武,但这后宫女子,皆都是贵娇小姐。皇后,乃至几位嫔妃,皆都不会武功,如今看我一舞成诗,以花为画。面上表情,怎是一个精彩可以形容的,那简直就是震惊。
  我淡淡的瞟了一眼百里天霓,又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谢芳华,终是微微勾起了一丝笑。
  想坑我?哼,你们还嫩了点。
  姑奶奶我用拂风草使坏坑人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以为,在墨中动了手脚,我就会出丑了?就会让我丢人了?
  最你们的春秋大梦吧。
  苏家的女儿,乃是将相名门,就算是没有笔,用剑,亦是也可成画!
  我微微含笑的站在梅林中,仿佛傲雪的梅。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中神色复杂。
  我当时只想高调的碾压一下对方士气,我不知道的是,我这一舞一画,竟是又在圣京掀起了一股渲然。
  此事传在民间为此,他们还挺特意遍了一首打油诗。言语比较通俗,意思就是我在雪中舞剑,万簇梅花虽也傲雪而开,却是不急及我风采半分。
  自那以后,圣京贵子中还流行起了挽飞云鬓,画梅花额妆,甚至连我喜欢的霞丹色,也成了京中贵子们追奉的颜色。
  当然,这是后话。
  谢芳华看看我,看看远处的画作,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丹青。其实胜负已经有了分晓。纸上梅花在美在像,哪有真梅来的带劲儿。
  但他又些气的道,“宁安郡主,你这根本不算数,说好了笔试丹青,郡主这哪里是丹青。分明就是舞剑!
  我微微一笑,“今日大家高兴搏的就是彩头,只要心情高兴就好,谁规定,该如何做,怎么做了?谁又规定,不许舞剑了?”
  “这……”
  她语结。
  我菜她定是怄火的很。
  之前,却是直说比试,却没说如何比试。
  所以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娘娘这会很高兴,夸赞道,“宁安,你这画作的简直妙记,哀家喜欢的紧呢。”
  “谢皇后娘娘夸赞。”我微微颔首,展颜一笑。却分明看到百里天霓脸色暗沉了很多。
  而那蒂贵妃面色虽是平然,眼中却也是不善。
  她与皇后明争暗斗的,谢芳华又是她带来的,皇后喜欢的我得了彩头,她面上,自然是又被压了一头。
  她再然略有不爽。
  不过她的还是对我笑了一下,也许,她又突然想到,她早已离间了我和皇后的事吧……
  一事作罢,众人都有些冷,这便又回到了亭子中,各自喝了姜糖水后,蒂贵妃便有话没话的与大家闲聊,聊了一会儿,竟是将话题聊到了女红上。
  百里天霓这便捡起话题,做恍然想起状道,“不宁安郡主,本妃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几日,郡主不是要给母后绣香包么,这么多天过去了。可是有了成品?”
  “是啊宁安,可是绣好了?”皇后也是问我。
  我故意遗憾的道,“皇后娘娘,宁安真是惶恐,那香包……”
  “那香包怎样?”百里天霓眼睛一亮,“你可是没绣好?”
  我点点头。“那香包,宁安却是并没绣好。”
  百里天霓乐意,却是故意惋惜道,“宁安郡主,这不会吧,你这画工丹青这么好,没道理女红不行啊?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让母后在宽几天吧,不急的,只要绣好就行,毕竟,这香包,代表了对母后的一片心意么……”
  哼,一猜你就得往这方面扯!
  我点点点头,“王妃说的没错。这香包,却是代表了一份心意。不过……”我故意抻长了音道,“宁安又觉得,那小小的香包,真的不能表达宁安的全部心意所以,宁安为皇后娘娘,准备了其他心意。”
  说着,我一点头,远处的绿珠赶紧过来,于另一个宫娥一起。合着将手中东西展开。
  这是一副比富贵花开,还要繁琐的百花争艳的绣锦,是我命人寻了最好的绣娘,赶工出来的。
  这绣面花色绚丽,绣工更是精致异常。与皑皑白雪中展开,当真是漂亮的很。
  我道。“皇后娘娘,这绣画,虽不是宁安所绣,却是宁安静心绘制的底图。此画名为春意满堂,送与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与这冬日中,依然有春日之喜悦,夏日之悠然。”
  皇后仔细看了那绣,点头笑了,“宁安还真是有心了,这心意。哀家很喜欢。”
  “娘娘喜欢便好。”我微微颔首。
  百里天霓一脸愤恨,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碰了一鼻子灰这场闹剧,该收了场。
  皇后露出几分倦意,蒂贵妃先是请退,两个嫔妃也跟着离开,众人这便散走,出宫而去。
  无意走慢了一些,但有句话,叫冤家路窄,马车刚至街角,另一侧,竟是也有马车驶了过来。
  前方巷子偏窄,若是不下雪,勉强也可并排过两辆马车,但是连日积雪,道两侧堆着半人高的雪堆,一辆马车走,都得小心些,两辆自然不行。
  我本身想让对方先过的,谁知,对方马车里却是传来一声骄喝,“哼……”

  ☆、第一百九十三章 怪我吗

  这是百里天霓的声音。
  我记的清楚,她是随蒂贵妃之后最先离开的,这会儿本该已经行出很远,在这碰见,摆明了是过来找茬的。
  这人也是真够可以的,在皇后面前,已经吃了瘪,还觉得不够,又在路口过来找茬,真不知说她什么好。
  我这会儿,还真是懒的与她争什么高下,淡声吩咐道,“打马后退,让她们先过去。”
  绿珠应了一声,这便唤了车夫退马车,我听见旁侧马车里又是一哼,随后便是车轮滚动的念雪声。
  隔了一会儿后,我的马车还是未走,我问情况,绿珠不自然的道,“小姐,御亲王妃的马车,停在前面了,说是肚子不舒服,还头晕,暂时不能走。所以,咱们暂时过不去。”
  路只有一条。她不走,我自然无法过去。
  本还想着她怀有子嗣,不多于她计较,但是有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也罢。
  我接下腰间令牌,吩咐道,“拿着这个返回皇宫,请人禀报皇后娘娘,就说御亲王妃刚出皇宫。便肚子不舒服,不但头晕还呕吐。事关重大,不敢再走,特才回来禀报。”
  绿珠跟了我这么多年,自然是鬼灵精,这便将我的令牌拿了,偷偷溜了回去,没多一会儿,后方宫门大开,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纵队伍。
  我挑着马车帘缝看将一眼,跑在前面急的满脸通红的,正是皇后新继的女官紫檀。她身后是几个嬷嬷,随后便是御医院的几名高等御医。
  “御亲王妃,你怎么样了?”紫檀快步行去马车边,“王妃可是肚子不适,紫檀到来了御医,这就给您诊治。”
  我隔着马车用力量透穿去看,百里天霓脸色先有诧异。随即便似明白了什么。
  这个时候,她自然般好说是为了挤兑我才装病,便应到,“无事,只是略微有些不舒服罢了,便不用劳烦御医了。”
  紫檀道,“那可不成,皇后娘娘说了,王妃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家子嗣。半点都大意不得。况且,王妃上次差点出事,御医可是千嘱咐万嘱咐的,万不得有半点闪失。周御医,你快给王妃瞧瞧啊。”
  “哎哎,是。”旁边一名御医赶紧上前,但是一个车上一个车下的,外面风又很大,就算悬丝枕脉也是不便,正好这里离皇宫近,紫檀便让人几个嬷嬷将百里天霓扶到早准备好的皇后凤辇上拥簇着返回皇宫。
  这翻阵势,百里天霓无病也得装便病,只好一脸拧巴的上了凤辇。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事是我挑大的,隔着鎏金凤辇,恶狠狠的瞪着我马车的方向。
  “王妃,你脸色怎是这么难看,可又是不舒服了?”紫檀一眼看见,紧张的询问。
  “没……没事……”她努力的扯出一个笑,想想不对,又继续皱着眉头,垂头做痛苦状,那脸色,一时间纠结的无法形容。
  “没事就好,起!”紫檀一声吩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赶往皇宫方向,不大一会儿,巷中便已无人,前方挡路马车自然是没有了。
  绿珠似是比我还高兴,“小姐,他们走了。”
  “嗯。”我微微一笑。
  她一脸喜色,掐着腰对着人走的方向哼了一声“哼,敢栏我家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谁完,她一跳坐在车檐边,挺胸抬头朗声指挥道“郡主回府!”
  车夫一打马鞭。车轮缓动,没多一会儿,就到了郡主府。
  很是意外的,我一下马车,竟是看到将军府的老管家在门口等我。
  天气寒凉,他穿了锦青色的断身夹袄,披着一件灰皮毛边的棉蓬,头带了一顶青色瓜帽,帽上有雪。似是等看有段时间了。
  我赶紧过去,“管家伯伯,你是何时来的,天这么冷,你怎是不进去屋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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