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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誓不为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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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他也有说这话的时候。
  我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你英姿俊郎,气宇不凡,当真是哪里都好,但是,还是那句话,万事随缘,也将情。倾沐对殿下,实在是无意。”
  百里天祁笑了,“那我若说,我偏偏就对郡主有意呢?”
  他将金箔举起,轻轻读了一遍,点点头道,“如此心胸,如此智谋,若是男子定可权谋天下。倾沐郡主,你,是个适合站在帝王身边的女子。”
  我微微一笑,“真是可惜,倾沐,无心帝王侧。”
  他望将过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响,缓缓的道,“若是我说,我势在必得呢?”
  “太子殿下,该说的。倾沐已经说了,倾沐便喜欢太子,仅此而已,今日略有疲惫,就先不奉陪了。”懒的理会,开门行了出去,门口侍卫似有意拦我。我一眼冷瞟过去,他竟是未敢上前。
  我行去隔壁间,在绿珠人啊中按了一会,她幽幽醒来。
  “小姐,发生什么了?太子殿下他……”她有点懵。
  我道摇头,“没事,走吧。”
  绿珠赶紧起身跟上,走到楼梯处,百里天祁竟是又唤住我,我没停步,却听再后面道,
  “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倾沐郡主,他日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我哼了一声,这便走下楼去。
  谁知拐角站了一名男子他幽幽转过身来,殷红的唇,披散的发,一张银角面具,遮住大半张脸
  “别来无恙啊。”他微微一笑。
  是时候,一起喝杯茶了。
  我亦是微微一扯唇角,“却是别来无恙,几年未见,公子更加气宇轩昂了。”
  “小公子也更加凌牙利齿了。”他笑了一下。
  我点点头道,“故既然如此,你我人相见,也该是叙叙旧了,前面有个饭庄不错,一起喝一杯怎样?”

  ☆、第一百七十九 平妻

  “哦,既然小公子有次雅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应却一声,这与我缓步前行,转了个弯,便到了一处装潢素雅的酒楼,门口小二赶紧过来迎接。
  我二人上到二楼雅间,点了几个招牌小菜,待到菜上齐了,小二为我二人斟了酒,道了一声慢用,便关门出去了。
  “公子,请。”我执起杯子。
  他长指一挑,执起细瓷杯与我杯沿一碰,一口饮下。一杯酒下肚,我又自斟了一杯喝下,待到要喝第三杯的时候,他出声道,“小公子可是心有琐事?”
  我浅笑,一口将酒饮下。打趣道,“怎的,许久未见,公子竟是学了刘家玄学,观人面相,便能看出喜怒来了?”
  他随我一同饮下一杯,道,“刘家玄学博大精深,彼人自认是学不会了。只是看公子面色不喜,一桌好菜也不见你动一下,只是一只喝酒,这便多问了一句。你我也算故人,若是真有烦恼,不妨说来听听。”
  我又将杯子斟满,执起来嗅了一下,言道,“公子说的不错,苏某人心中,还真是有些烦恼,这烦恼深藏心中多年,如鲠在喉,日积月累却是更加烦恼,当真是不吐不快。”
  “哦?”他望将过来,松散的鬓发划过银角面具,殷红的唇轻动,缓言问道,“公子有何烦恼,但且说来听听。”
  我一口将酒饮尽,望着他道,“你!”
  “我?”
  他笑了一下,“我一个故人,有什么可让公子烦恼的,。”
  我亦是轻扯唇角,执起筷子夹了一块鲈鱼,点点头道,“这鱼不错,鲜而不腥,汤汁入味,公子却可要尝尝?”
  “哦,那还真得尝尝。”他应却一声。执起筷子夹了一口,缓缓咀嚼。末了,点点头道“却是不错,味道当真鲜美。”
  我又夹起一块鹿心肉,道“这个也不错,公子试试这个。”
  他点点头,赞道,“这道却实是好,火大一分则老,火小一分则嫩。当真是恰到好处。”
  我微微一笑,又连着让他常了两道菜,他皆都品啧赞赏,当尝到那道油烧海参的时候,我见他皱了一下眉,只吃了一小小一口,便将菜放在了面前的空盘中。
  我故作不知的道“怎的,可是不和胃口?”
  他点点头道,“还好,就是略淡了一些。”
  淡?恐怕不是这菜淡,是因为参里,放了暖姜吧。
  我微微一笑,将酒杯再次斟漫,执起来轻轻嗅了一下,点点头道,“这家酒楼,虽是闹市里顶尖的馆子,但比起御亲王府的小厨房,却是差了好几个层次的。”
  他去夹菜的手似乎滞了一下,然后很是淡定的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口中咀嚼咽下,抬头道,“小公子说的何意,彼人怎是听不明白,什么御亲王府,什么小厨房的,当真惹人糊涂。”
  装,接着装。
  我也不拆穿,随意的吃了一口小菜,道“我有一个相识之人,此人温润贤良,声名远播。此人有个特点,穿衣喜浅色,用饭喜精致。他最喜在鹿心中点醋,最喜鲈鱼中放薄荷草,喜甜喜辣,却唯独不喜暖姜之味。你说,怪是不怪?”
  面具男子沉默了,低头去看桌子,红木圆桌上。一共八道菜,鹿心点醋,鱼中有薄荷草,藕中带辣,卤肉微甜。除了一位豆花,其余的菜色,皆都是依他平日所喜口味儿来。
  就连这酒,都是他平日最喜欢的竹叶青。
  我报以微笑,慢条斯理的斟酒浅饮,手中的杯子一旋。漏出杯侧上绘的傲雪红梅,这是他最喜欢的花呢。
  “公子,可是要在尝尝这个?”我伸筷子去挑长菇,筷子是乌冬楠木的,也是他的喜好之一。
  他带着面具,我虽是看不到他面上神色,却可看见他眸色深了几许,他头看看我,又看看这一桌子的菜,沉默半响,突的轻笑一声。
  “那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随之拿开面上银角面具,又将面上的皮质面具一撕,又一揭。
  云山雾去,庐山面目现真颜。
  飞扬的眉,俊朗的脸,如玉公子,邪魅战王,面前这人不是御亲王赫连云沼,还会是谁。
  果然如我所料,他还真是在银角面具下,带了另一方面具。
  从第一眼看见,我便开始怀疑了,哪有人身形会如此之像,还有,他的手指。
  我再就注意过,他不经意的时候,会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叩桌面,他的手指很细很长,但许是用剑的原因。他右手虎口处有一处暗痕。
  早有就是,他以前总是出现,自从离京后,便再无消息,哪怕我怎么查,也都差不到半点线索。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上的……
  “冷梅香。”
  当年在暗巷,他曾经突然靠近,虽只是一瞬间。但那股暗香也是闻到了。后来在嵇戈山,我透支力量不能行走,他背我的时候,那股冷梅香,更是闻到清清楚楚。
  他点点头,“原来是熏香,这倒是我大意了。”
  我微微一笑,“传言御亲王贤名高远,两袖清风,云端高阳。若是被人知道。他竟会一方面具遮面,游走市井,不知会让多少人大吃一惊呢。”
  他亦是微微一笑,“倾沐郡主不也一样,温良冷傲,从不问朝事。若是让人知道,她手下红馆遍布天启,眼线周列三国,自然也会吃惊不小呢。”
  我拿起红梅绘的白瓷酒杯,执杯道。“既然你我都有让人大吃一惊的本事,也算志同道合,来,咱们干一杯。”
  我的第一间赌馆是从他手上赢来的,虽说,我后来想办法尽数除掉身旁的暗隐,但他也知道我不少事。
  当年那爿赌坊,也是值几十几百万两的,他说不要就不要了。细思之下,就不用再多说了。
  相比于笑面虎泽恩王。他隐藏的更深。
  我倒是又想起一事来,当年我从他手里夺了赌馆,又阴差阳错的救了他。
  储位之争,牵一发而动全身。两人争斗这么多年,自然相互安插了不少眼线。就算赫连云沼隐藏的在深,也难保不会被泽恩王那边寻到蛛丝马迹。
  我自己知道赌馆是赢来的,赫连云沼也知道,但是泽恩王可不知道。
  会不会有种可能是……
  我的眼线被泽恩王发现,他顺藤摸瓜发现红馆是一张网,却又找不到这张网幕后的主人是谁,思来想去,又微微摸索到了赫连云沼利用赌坊圈钱的线索,所以……
  所以,他怀疑这红馆一脉是赫连云沼的!
  所以,他联手百里天祁,不惜用张元莫出来使计,挑了红馆,以便暗中消灭赫连云沼的势力!
  所以,百里天祁这次留在西祁,最主要的原因,是助二皇子储!
  不不……
  这也不对,既然他想助泽恩王,又为何将百里天霓嫁给赫连云沼呢?
  难道是双重打算?一方面稳住赫连云沼,一方面与泽恩王合作。想要取之,必先与之,既然合作,他自然也顺道摸清了泽恩王的底细,等到灭了赫连云沼的势力,他若回头收拾他,自然轻而易举。
  是我想错了。我本以为,百里天祁只是想稳住西祁,先去攻打南疆,但现在看来,我真是想错了。
  百里天祁,这是使了招笑里藏刀,又用一招釜底抽薪!
  西祁老皇帝的身子,已经到了撑一天算一天的时候,他在御亲王和泽恩王两人之间周旋,若有一天老皇帝薨。他完全有可能,用最少的兵力,夺了圣京。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你,我势在必得!
  我说他刚才,怎么会谁出这番话,原来,他留在圣京的目的,是想找机会夺了圣京!
  细思极恐,我忍不住微微缩了一下眸子。
  赫连云沼一直看着我,见我神色清冷,也是轻叹了一声。
  “倾沐,我……”他顿了一下,脸色略有赫然,终是开口道“倾沐,我知道,有些话,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我还是想说,我与天霓……”
  我抬头看他。他说我,而不是本王……
  他又是停顿一下,神色变的很不自然,干脆起身站起,行了两步站在窗子处,“我本不想与她同房,但是那天,不知为何便晕的很,而且……后来,她便来了,再后来……她便有了身孕。”
  这我知道,东穆紫薰香,加上极补之药,可想而知。
  “可我们只有那一回,那以后,我一直睡在书房里,不曾再踏她房间半步。”
  我抿了一口酒,“御亲王说这些作甚,如此闺房秘事,还是莫要说与外人知的好。”
  赫连云沼轻叹一声,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也知你心意。这些年,你苦心经营,我都看在眼里。你却是如当年一般,堂堂正正的站在了我旁边,你也如你所说,变的很好真的很好。”
  他背手,背对着我,宽大的衣袍微微飘动。未束冠的发披在肩后。
  想起当年的谎言,我微一皱眉,开口道,“王爷,我……”
  “我不怪你。”他接口,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倾沐,天霓昨日之事,我不怪你。”
  什么……他不会是以为。天霓差点小产,是我使的扳子吧?
  “虽然,那是皇家子嗣,但这个孩子,来的耻辱,我本想一碗麝香赐去,但母后那孩子,劝说之下,也便留了。”
  他这真以为是我做的手脚!
  还有,我就不明白了,那孩子,既然是皇后娘娘喜欢的么,那为何又让宫女使暗针?
  或者说,那宫娥,不是皇后娘娘的亲信?
  我略有沉疑,赫连云沼突然笑了,缓行两步至我面前,“倾沐,我知你意,也懂你意。虽然我已娶了天霓,但事关东穆西祁,形式所迫,我心中对她并不多喜。这些年我经常想起我你说过的话,你说,但凡女子,都想嫁一个所爱之人。
  我生在帝王家,从不曾想过有情有爱,但自那年,你与我说过那番话,我便经常去想。爱,究竟是什么……”
  他笑了一下,“后来,看你慢慢的变,一点一点变的不一样,我似乎懂了。倾沐,我不想辜负你,也不想亏待你。明日我就奏请父皇,娶你做平妻。”
  平妻,顾名思义。就是与正妻一般,是妻,不是侧也不是妾。
  在西祁,平妻因是后娶,甚是比正妻地位还要高。平妻一称,在贵公大臣家常有,但在皇族中却是少见,在皇子亲王中,更是有都没有。
  百里天霓乃是公主,他敢说娶我与公主平妻。这……

  ☆、第一百八十 机会

  这是不是,太过张扬了。
  我微一皱眉,道,“王爷,还请收回如此想法,倾沐不想做王爷平妻……”
  “我明白。”他应却一声道,“你如此骄傲,做平妻亦是委屈了你。你放心,我但且答应你,等到时机成熟,我定不会再委屈你。倾沐,不会太久,我会让你成为整个西祁最荣耀的女子。”
  最荣耀的女子,那岂不就是皇后。
  他润声道,“倾沐,荣华富贵,我许你。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亦是可以许你。若我心似卿心。定不负相思意。”
  若我心似卿心,定不负相思意。多美的承诺,可惜,不该说于我听。
  我叹了一声,“王爷,有些话早就想说。就是不知如何说起。倾沐心中,其实早……”
  “倾沐。”他突然打断我,缓声道“王侯将相帝王家,皆都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你是苏帅嫡孙,又是父皇亲赐郡主。我也知道,此时说这些,有些空中楼阁。你也许会不信,但我说的,皆都是心中所想。局势所迫,暂不能应诺,你且给我些时间,可好?”
  我本是想直接开口拒绝的,但是,他一句皆局势所迫,倒是让我有了其他想法。
  当年为了防赫连云起找我报复,我在他身边安排的信子棋子不少。
  我也大致了解了一番,泽恩王与赫连云沼明里虽然没有什么交锋。暗地里,却是斗的厉害。
  三日前,赫连云起的曹运货船突然起火,那天是顺风,火势控制不住,一个火烧连营,损失了他近一个码头的船和货,当真是损失不小。
  光是曹运损失也就算了,二皇子还有盐运金库可以补充体力。但偏偏市井开始炒盐,从文钱,一直炒到几两银钱,二皇子曹运损失了,想快点补救,便大量收盐囤货,准备大赚一笔。
  但让也不想想,太平盛世,受灾地方只是少数,盐怎么会炒的那么贵。
  就在他囤货无数后,世面上盐又变成几文钱了,这一下,他损失的可比曹运那边多。
  他损失惨重,一查之下也知道是谁的主谋,自然会是想着扳回一局。
  我安排在赫连云沼身边的棋子基本都被他除了,我得到他的消息不多。不过,前些日子,吏部士郎家的小公子夜半宿酒,不知被谁割了半只耳朵,吏部士郎自然闹的厉害,盘查之下发现户部大元家里那天修房子。车马正好小公子被割耳朵的巷子经过。
  两人这便纠缠起来,后来,割耳朵的凶手没找到,却是发现,吏部大元新建的房子墙里,都是黄灿灿的金子。
  一个吏部大元,奉银也就百两,那一整墙的金子,自然不是好路数来的,细查之下,那金子竟是贪了灾区拨款,老皇帝龙颜大怒,下令细查,查出一线人等四十六人,搜家之后,所得黄金白银无数。
  老皇帝怒,责令一部分秋处斩,一部分割职查办。所有银两。皆都冲了国库。
  而被查办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朝堂上拥护赫连云沼的。如此一来,赫连云沼的声望自然是少了许多。
  而赫连云沼这边也不闲着,命人去了泽恩王再京城的别院。
  泽恩王这人,喜好女色。偏偏对外有着爱妻爱子的好名声。
  谁知那院中金屋藏娇,竟然养着三名娇美女子,其中一个,还是离京三百里外一座花馆里的红牌。
  皇子王爷乃是贵族,在别院中藏娇,总归是不好的。情传出来后,泽恩王自然名声大破。
  我的信子早间曾传信过来,说是泽恩王气的不行,又在研究酝酿了一场大动作,若是计划成功,必然让赫连云沼伤筋动骨。
  那计划。我知道,一环一扣皆是严谨,若是不知所以中计,怕会不好翻身。
  那泽恩王现在和百里天祁是一根绳上之人,他得势了,百里天祁就得利了。
  且不说。二皇子挑了我几处暗点,但看百里天祁我就不能让他计划成功了。
  我想了想,坚定的道,“嫁娶之事,你我暂且不谈。倾沐现在想与王爷谈另一件事,此事,事关重大。”
  “哦?何事比娶你重大?”赫连云沼一挑眉,转回身落座,自斟了一杯酒。
  我亦是坐回座位,斟了一杯酒在手中执着,“倾沐,想要与王爷合作。”
  “合作?”他似是不解
  我点点头,“既然王爷,已经知道倾沐底细,倾沐也不想在做隐瞒,倾沐想与王爷合作,助王爷……夺储!”
  夺储二字一出,赫连云沼眸色一下就深了。他先是沉默了一下,语气深深的道,“你掺和这些坐甚。”
  我说,“助你夺储是大事,怎叫掺和。”
  他道,“没有你。储位,也会是我的。”
  我摇摇头,“那可不一定,你还记得,我在边疆大帐里,与你说过的一番话么?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目前你的声望虽高,但前路荆棘,差之分毫,岑之千里。你虽是御亲王,但对方也是泽恩王。王与储君之路。看着近,却隔着火海冰山,你需要我的帮忙,况且,我也不是白帮的,我有条件。”
  赫连云沼沉默。似乎在权衡利弊。最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望将过来问我,“成功之后,你想要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成功之后,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追问。
  我言道,“什么事,你我暂且不提,我只要你一个承诺,不管什么事,你都需答应,可是好?”
  其实也不用他答应什么,就是要个承诺,等成功后,他成了储君,或者是帝王,那时候i有。我定然也报了仇。
  我便将事情讲清楚,让他放我和晨哥,回中裤陆去。
  我想和他听海看雪,在生两个孩子……
  这么一想,也多亏轩辕宸失忆了,我与他的事才可以暂时先放一放。要不然,他若问我:倾沐,你我心有彼此,相印相知,何故去搅这趟浑水?
  如若他问,我都不知如何解释。
  他这一失忆,正好给了我些时间,正好便趁这时间,做些什么。
  赫连云沼眸色又是一深,望着我半响,道“倾沐,我有点看不清你了。我已经说了许多,你还想要什么?”
  我不语,只是微微垂头。
  我也知道,现在算是利用他,但若是不这么做,报仇就要另寻机会。
  问我时间不多。不想浪费机会。
  好,就依你说的,沉默半响,他终是点头。
  离开酒楼转了几圈,暗卫刚好将马车驾回,小丁于我搬了马蹬。坐上车后,很快就到了郡主府。
  已是掌灯时间,院中落雪已经除去,回了寝院刚换好衣服,青藤便拿了一个盒子跑进来。
  “小姐……”青藤犹豫一下道,“小姐,刚才御亲王妃派人送来了这些东西。”说着,她将一个七彩的木质盒子端过来,拧开锁扣,将盖子打开。
  我撇了一眼,这盒子里面,还真是花哨。
  芍药牡丹,刺梅腊梅……
  五花八门的花绣样子,真叫一个琳琅满目。
  也真是有心了,她不但拿了花绣样子,连绣针绣架,甚至锦缎都裁剪好了。
  但看那绣花绣样,个个都极其繁琐,我这水平,想依样绣来,定是不成了。
  这百里天霓也是够可以了,自己孩子都是险险保住,这才隔了一天,还惦记让我出糗,这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
  现成的枪不使,岂不是浪费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热闹热闹吧……
  正愁不知道路怎么开始,就拿你开始吧。

  ☆、第一百八十一 寿辰

  “绿珠。”我勾勾手指,她赶紧俯耳过来,听我轻言后点头称是,将那小盒子收拾一下拿走,不大一会儿,绿珠将文房四宝拿来。
  铺了宣纸研好磨,我拿起狼毫略一思量,下笔,转峰……
  盏茶功夫后,一副精致的笔墨丹青便跃然纸上。我将那纸页拿起,轻轻吹干墨迹,递与绿珠道,“去寻最好的绣娘,五日之内,将这画样赶出,细节处务必精致,长尺寸不得马虎。”
  “是。”绿珠接过,仔细的见将其折好放入袖袋,这又问道,“小姐,三日后乃是蒂皇妃寿辰,宫宴的寿贴早就递过来了,小姐不在,寿礼也可不准备。如今小姐回来了,若是不准备,怕是来不及了。”
  往年也就算了,今年赫连云起封王。蒂贵妃又赐穿了九尾鸾袍,正是风头大盛之时。若不送上一份别致厚礼,怕是会落人口实。但明眼人都知道皇后对我好,这礼若送的轻了,怕是惹人不喜,若是礼太重,皇后那边又不好说。
  我想了想,道“府中不是有一对一模一样的猫眼石么,去请匠人。用青田白玉打一副漂亮点的盒子装了,再去寻一组眼色绚丽的盆景珊瑚。挑两只百年人参,在选两盒精致的首饰。便就好了。”
  多而不杂,说贵重也不贵重,但也有新鲜东西,这便就好了。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绿珠应却一声,这便去准备了。
  已是入夜,却是半点睡意都无。浅饮两口清茶润喉,将桌上一本厚书展开,刚翻了几下,榻上枕边白晃晃的一动,一团白色滚了出来。
  是那只小锦狸。
  放下书行到榻边,将那琉璃小球拿起,轻轻的戳弄两下球外壁,锦狸立刻在里面瞪着蓝色的大眼睛蹦蹦跳跳。
  我行去书架处,将装了冰川雪水的瓶子拿过,展开瓶塞,顺着气孔滴进一些,锦狸立刻张口饮食,那贪婪和一脸享受的小模样,就像孩子见到美味的糖果。
  这小东西,果然生命力顽强,离开两月,它竟然没有死。绿珠说它一直在球中不动,因是轩辕宸送的。她也没敢擅动,只将她当做摆设,弄了个珠托,放在了书架上。
  西祁这两月寒凉,自下雪开始,它便欢实了起来,看来,他也得比较喜欢雪的。
  锦狸喝完了冰川水,满意的扭了扭小脖子。然后呼的一下凑近琉璃球壁,用白色的小鼻子使劲蹭蹭透明的球壁,又伸爪子,做了个伸懒腰的模样。那肉乎乎的身子惹趣之极,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将小锦狸放在榻边,我转而坐回椅子上,将这两天的事仔仔细细梳理一番,心中慢慢的也有了应对之策。
  今日,我已于赫连云沼有了君子之约,接下来第一步,就是破坏一下泽恩王的大计划。
  赫连云沼离京多年,朝中势力都是几年前的旧人,这次被泽恩王拔去一些,虽说不上伤筋动骨,但方寸棋盘,哪怕少个卒子,也容易失于楚河。
  我信子有报,泽恩王这次,想来把大的,直接拔了赫连云沼户部那跟线。
  户部可是个举足轻重的地方,掌管赋税,土地,乃至户籍和俸响,那户部大司徒周武正,乃是赫连云沼的老部下,此人倒是两袖清风,为人也算刚正不阿。
  但是一个人,身处高位久了。总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周武正身上却是找不出什么弱点,但问题出在他儿子身上。
  此人家有一妻三妾,皆无所出,一次醉酒,糊涂幸了附中茶水丫头,竟是一举得中。老来得子,他自然欢喜的很,府上中那一妻三妾皆都性子温婉,对那孩儿皆都视如己出。那小儿自小如众星捧月。便就养成了娇奢霸道的性子。
  说起来,周武正之子,小时候我也见过两次,他小时候与荣子杨交好,有次荣子杨生辰,我们一帮人还城西点火烧野味,那次风大,还差点把山给点了。
  小时候,那周恒丰也只是倨傲霸道,充其量是个纨绔子弟,但是长大了却是变了一番模样。不但欺凌弱小,更是好色成性,十足十一个恶少。
  就说去年,他看上了一个良家姑娘,非要娶回家做侧妾,那姑娘早就定了亲,自然是不从,他便带了一帮人,将姑娘亲家砸了个稀巴烂,还威胁说,若不退亲,杀他全家。
  亲家吓坏了,自然赶紧退亲。
  那姑娘清清白白,让人退了亲,心里受不住,夜半三更,三尺白绫悬于房梁。这便香消玉殒了。姑娘老娘受不住打击,一口气没上来,也是随他而去了。姑娘的爹气不过,连夜写了血书,想要去御前告状申冤,那周恒丰不知哪里得了消息,连夜敢去,烧了血书,又将姑娘老爹暴打一顿。
  那姑娘的老爹憋气窝火。加上被踢断了几根肋骨,没过一天就死了。
  一家三命,皆都让他逼死,这事那会儿闹的风声挺大,据说周武正气坏了,举了剪想杀了他家这个能逆子,但是他那一妻三妾苦苦哀求,再加上周恒丰是周家独苗,他心里也是舍不得。便花了大量钱财,将事情给平了。
  事情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年,风声早就平了,但是这个争储的节骨眼,一点小事都可以说成大事,出了人命,自然是大事中的大事。泽恩王这次,就是准备以这件事为开头。迁出户部那跟线。
  周恒丰这些年深交不少,一番打点,也有不少人沾了光。
  高位待久了,谁能说完全干净,他就是抓了这个弱点,准备将事情展开,拔了户部司徒,换成自己的人。
  他民间有曹帮盐帮,若是在夺了户部。就这真是大鹏展翅,一发冲天了。
  怎么做,才能让他束住手脚,暂时动不了户部呢……
  “哒哒哒……小姐,有信件。”绿珠在门外敲门。
  我应了声进,她捉着只白鸽进屋,“小姐,加急印信。”
  我将鸽子腿上红色细竹管拿下,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合严实的纸条展开。看完以后,心情豁然开朗。
  真是瞌睡时候来了软枕头,正愁心呢,就来好消息了。
  工部大司空,主修阜城水坝,途遇盗匪,款银失半,减料驻堤坝。
  工部,素来掌管西祁之土木水利,司典,陵寝,以及部分赋税。这次秋洪过后,泽恩王赫连云起上奏折,说一切需得防患与未然,提议冬修水坝,以防日后措手不及。
  老皇帝思量再三,也便应允了。正好上次国库冲进不少银两,便拨了一部分,择工部押运并监工。
  本来,修水坝的钱款丢了,应该上报的,工部大司空糊涂,不但没上报,反而偷工减料。
  这可是个大事,若事情铺大开来讲,谁知道你银钱是不是真丢了。就算真丢了,隐瞒不报也是欺君大罪!
  这可比周武正护犊子的罪。大了一万倍啊!
  泽恩王一直掌管工部,上次治秋涝,工部在后面没少使力,这次事情若是闹大,他治涝的事若是有心深究起来,怕也能找出不少把柄。
  正愁怎么保住户部周武正呢,如今正好,工部大司空后房子起火,我便搅它一局。让他火漫东墙好了……
  我轻轻一摆,呼的一股冷火燃气,纸条化成灰烬。将窗子打开,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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