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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誓不为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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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靠在树干上,轩辕宸依靠在树的另一半。周围很是寂静,天边一轮残月斜挂,偶尔有风吹过来,林中阵阵的青草气息。
  “小丫头,今天我也吸进不少幻雾,你知道,我在幻雾中看到什么了么?”他突然轻声的道。
  我嗯了一声,表示在听,他便又继续道,“我在幻雾中,看到了你。”
  我不语,心中有淡淡忧伤,我也看到了母亲,多年不曾入梦的母亲。虽是时间短暂,那感觉却是太真实了。
  轩辕宸道,“小丫头,你怎的不问,我看到你如何?”
  “嗯,如何。”我随意应着。他却是笑了,“真没良心,问的这么漫不经心。”
  他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去看到你将散发挽成了鬓,点了朱唇,画了胭脂,穿着最漂亮的花簇喜服,凤冠霞帔的站在那里。突然有一阵风吹过来,你的红盖头轻飘飘的被风吹走。然后,你便对我笑了。”
  我微微勾唇,也不回话。
  他便又道,“小丫头,你笑起来的时候,可真是还看。眼睛略微弯着,唇也弯着。脸颊似乎还有两个小梨涡,甜甜的。”
  他轻笑一声,道“其实,我还挺喜欢那幻雾的。”
  我不语,他亦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柔声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总见你弯唇,却是看不见你真的开心,小丫头,你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我轻轻的叹了一声。
  想着什么,自然是想着何时能报仇雪恨。
  这么多年,我夜夜入梦,都感觉凤家的冤魂在哭泣。这种渗在骨子里的血海深仇,不是亲身经历,不会有人懂的。
  我微微仰头,看着天边残月,心思也跟着缥缥缈缈。
  “小丫头。”他轻唤,我嗯了一声,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好奇的转脸去看,发现他瞌闭着眸子,竟然是睡着了。
  我楞了一下,随即便又转身靠在树上,轻风习习的,没一会儿,便就睡着了。
  次日。碧空晴朗。
  一夜休息,我的精神好了很多,季云常晨起打了野兔,用泥包着烤了野兔肉,众人吃饱喝足后,便起身继续往前行走。
  我腿还是没力气,轩辕宸便一路背着我走,季云常几次想要换班,都被他打着哈哈拒绝了。大家一路前行,偶尔遇到些毒虫蛇蚁,但是相比之前遇到的危险,这些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这样,又走了几个时辰,终于行至山顶,周围树木徒然便阔,山风大起,小草野花迎风摆动,视野也开阔了起来。
  “快看那边!”那个瘦高兵卫突然兴奋的往前一指,众人望将过去,皆是露出了笑颜。
  前方有一断崖,崖上布满了稀碎的石缝,其中一个石缝中,一株绿茎紫顶的多瓣植物,正迎着风微微摆动着,那不是婆娑草,还会是何物!
  “哈,终于找到了!”
  三天,历经艰难,终于看到了婆娑草,兵卫们皆都很是高兴,我却开始犯愁了。
  婆娑草是找到了,但是从山顶到崖的那边,有七八丈远,怎么过去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城

  用轻功显然不行,这两座崖间的距离太长,怕是踏轻功飞至一半便会用光力气,这个崖下可是万丈深渊,略有差池,便可能粉身碎骨。
  搭锁桥这是,想都不用想,别说我们身上没有可以搭锁桥的材料,就是有,这个距离想搭也难。这峭壁太陡,崖峰下虽也有青野藤可以搭手,但是想攀过去,简直太危险了。
  众人先是喜悦,随后也都发现了这个关键问题,眼看着婆娑草就在不远处,就是摘不到,这可谓是最让人心急的事了。
  大家冥思苦想,办法倒是想出许多,却没有一个靠谱的。我抬眸去看轩辕宸,他正蹲在崖边,向下望着什么出神。我略一迟疑,便也走了过去,顺着他的眼神去看,发现他在盯着几处青野藤。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我问。
  他沉吟一下。伸手拣了一根野青藤向上扯。这藤子的根茎生在石壁缝隙中,藤身足有小儿手臂粗细,山顶风吹日晒的,藤茎虽是粗糙,却也韧的很。
  他向上不断拉扯着藤蔓,不大一会,崖边就聚了很大一堆的藤子,赫连云沼和季云常几人不解何故。纷纷围将过来,那个方脸的将士还过来帮忙拽拉,终于将垂在崖下的野藤尽数拽了上来。
  轩辕宸也不犹豫,起身用力的试试牢固度,然后又将藤子展开,大致估算,这藤长竟也有七八丈之多。
  野青藤,悬崖……
  我心思一动。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陆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赫连云沼还略有些不解,开口问道。
  轩辕宸此时已将藤子顺直,用力的试了几下藤尾韧性后,回道,“我要荡过去。”
  “荡过去。”赫连云沼眸色一亮。
  是了,藤子生在石缝,可谓牢固异常。若以其为垂点荡过去,只要速度够快,婆娑草必然手到擒来。
  轩辕宸将藤子尾端系在腰上,试试两下,又将拽上来的藤子放垂回悬崖下,这边要跳。
  “哎,等等。”我拉住他。
  他挺住身,唇边展出微笑,转头过来,“怎么了。”
  我看看他腰上藤子,又看旁侧陡峭的万丈悬崖,心中隐有不安。
  他笑了,“郡主,你担心属下?”
  我叹将一声,“会很危险,要小心。”
  他撇了一眼对面的婆娑草,唇边笑意更盛,“若能安全回来,郡主可否答应属下一个要求?”
  崖顶的风很大,将他鬓角边的碎发吹散,逆光里,他陌生的脸上,青青的胡茬,黝黑的肤色,那双眸子里,散出一种温柔的暖光。
  我突然想到幻雾之中,他最后看来的目光。
  风吹过,心中竟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什么条件。”我问。
  轩辕宸眸中现出一抹亮色,我感觉不对,一下想到了赌约之事,马上道“不能是有违意愿,有背常理之事。”
  “当然不是。”他笑了,然后突然凑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不等我反应过来,脚下一蹬,便飞快的跃下了悬崖。
  “噗通……噗通……”
  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快,赶紧凑近了悬崖边去看情况。
  “嗖……”
  暗色的身影如云燕一般下下坠,待到快接近青藤末端时,他脚下一蹬,接力减缓了冲力。等到稳平了身体,他抬头向上看,对着我弯唇角,勾出一个深深的笑颜。
  我脸上一烧,本想瞪他一眼,却见他已借力一蹬,身子悠忽忽便荡了出去。
  “呼……”
  青色的身影在万丈悬崖之间划出一个弧度,待临近婆娑草时。他瞅准目标猛的一抓……
  “喳………”
  一声怪叫,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只通体清灰色的红爪大鸟来,那鸟速度极快,中是瞬间边飞至轩辕宸手边,在他出手的同时猛的一叨。
  事出突然,轩辕宸忙缩回了手,由于惯性,他的身体也在半空中一个悠荡,荡回崖这边来。
  “不好,那怪鸟要吃婆娑草!”季云常皱眉,飞快的的抬高手臂。
  嗖的一下,两只袖剑迎风追出,那怪鸟似是听到了声音,只是扑闪翅膀凌空一旋,便轻松躲过袖剑,于空中旋转一圈,再次低头去吃药草。
  “哎呀!”众人跟着一声惊呼,我亦是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进山三天,这草是我用力量寻找到的,为了找它,我透支了力量,现在还双腿无力。若是被这畜鸟吃掉,这茫茫深山,如何在寻第二株药草啊。
  我心中紧张。却是想不到办法,却听“锵啷……”一声,身侧寒光一闪,一道银光逆光而出,直直的飞向怪鸟。
  那是赫连云沼的寒水宝剑!
  “喳!”那大鸟警觉很,怪叫一声,扑棱棱翻动翅膀,那寒水剑贴着它后背擦过,斩断几根羽毛,撞上了悬崖壁,后又跌进了山崖之下。
  “锵啷……”
  又一声拔剑声,我看到轩辕宸凌空荡出,同时抽出盘在腰间的盘龙软剑,手起两个剑花,直冲向怪鸟。
  偷袭,缠斗……
  鸟为飞禽,是空中之王,轩辕宸每次荡出,最多能出手两招,这万丈深渊间,多荡一次便多一次危险,我突然有点紧张,紧紧的盯着野藤的根处。
  还好,藤子较是牢固,并无脱开的痕迹。
  “倾沐,你玲珑弩可还能用。”季云常突然问。
  弩箭早在幻烟中用光了,不过…
  我随手一抹,掏出袖中唯一的一只流星镖,想了想,还是交给了季云常,“你来!”
  情况紧急,他也不客气。双指夹起流星镖,侧身而立,微眯眼,出手!
  “嗖……”
  “噗!”
  流星镖破出一道闪电,直接刺入怪鸟翅膀之侧,那大鸟发出一声惨叫,扑棱几下翅膀,直直的坠下了悬崖。
  这功夫。轩辕宸也又一次荡了出去,看准目标,用力一拔……
  咔……
  离了几丈的距离,我似乎还是听到了根茎破土的声音。众人似乎也跟着送了口气,凑到崖边,一齐向上扯着藤子,没多会儿,便将轩辕宸拉了上来。
  “郡主,草药。”他微微弯唇,伸手将婆娑草举在我面前。
  我伸手将其接过,绿色的根茎,紫色的瓣叶,这小二草药,得之当真不易。
  “喳!”
  还没等高兴,自悬崖之下突的传来几声怪叫,自深山之中似有许多声怪叫与其呼应。只片刻功夫,远处黑压压飞来一片那种青色怪鸟。
  “跑!”轩辕宸最先反应过来,揽着我腰肢凌空一跃,便跃出了丈许。众人反应也是够快,转身撒丫子便跑。
  开玩笑,一只怪鸟已然难缠,这么一大片,可还了得!
  草已到手,无用的缠斗多做无意,三十六计,溜为大计。
  穿树林,过草地,跃怪石……
  怪鸟在天上追,一行人就在地上跑,从正午追到了未时,又从未时追到了夕阳西下,直到太阳褪去,那鸟儿许是不能夜视,这才盘旋与空中,不在追赶。
  众人也不敢松懈,又往前跑了近一个时辰,直到确定怪鸟彻底被甩在身后了,这才缓过气来。
  “哎呀,亲娘嘞!”那方脸将士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抹汗,一边揉着肩膀。刚才他跑的慢了些,被一只鸟使劲叨了两口,衣服都叨破了,皮肉上现出大片青紫。
  众人早已经跑不动了,纷纷坐在地上,那个瘦高将士更是直接成大字型躺在了地上,我看的清楚。刚才他跑的急摔了一跤,一大堆怪鸟便冲他飞去,他那会儿吓坏了,嗖的一下从地上窜起,逃跑的速递那叫一个快!
  轩辕宸将我放在一个树桩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了旁边,掏出帕子抹了两下额头的汗,然后拿出水袋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后,他便又接过去,扬脖灌了几口。
  赫连云沼和季云常也坐在了旁边,待大家都缓过一些后,想起刚才之事,皆都笑了起了。
  一路千难万险,最后还被一群怪鸟追的慢山跑,真是有够狼狈。
  不过,不管怎么样。找到了婆娑草,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此时天色已晚,显然已经不能在赶路了,大家四下观望,发现此处通风极好,蝉鸣鸟叫似也安全,便就此点上篝火,准备休息一晚,天明在下山。
  折腾一天,众人也都累了,我虽然一直被轩辕宸揽着,但许是呕了心血的关心,浑身也是沉重的很。
  怕婆娑草的味道引来飞兽,我便用几层软帕将草包严实,又放进贴近心口的位置,这才靠在一方树干上。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睡的非常不实,一会儿梦到野兽,一会梦到大蛇,一会又梦到刀光剑影,无数尸骸堆在城墙之下,忽悠一下醒来,月还当空,似也没睡多久。
  叹了口气,我摸了一下放草药的地方,转了下头继续睡,迷迷糊糊的,也就天明了。
  上山时一路凶险,回下山的路,自然也满是荆棘。
  众人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在着了什么道,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两个将士不慎被一种奇怪的毒虫咬到,当场丧了命。
  上山之时二十几人,下山时就只剩下不足十人,我们寻到了马匹,回头看着空出来的那些战马,心中皆是痛惜。
  将士,就算是死,也该死在战场上,哪怕黄沙掩骨,哪怕尸骸不齐。
  而如今,他们竟是死在了这嵇戈山中,真是可惜了这十几个大好儿郎。
  “走吧,老元帅,还等着草药救命呢。”轩辕宸轻声的道。
  我嗯了一声,提缰打马,一行人便又往麦城方向疾驰。

  ☆、第一百一十五 试探

  115
  一路驰行,待行到戌时,便见到了麦城城楼,将士前去喊话,便有士兵开了城门,我们一路打马,回到营地直接去了廖神医那里。
  “哎呀!你们可算回来了!”廖神医听到动静,急匆匆从门里迎出,张口便问“可是找到草药了?”
  我点点头,赶紧将包了几层的婆娑草递过去。他赶紧伸手接过,飞快的打开后,先是闻了闻根茎,又掐了一点叶瓣尝尝,这才露出笑意,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说完,他转身便去了后房,不大一会儿,就端了一碗温药回来,进屋直接将药灌进了苏霍口中。
  只是几天,苏霍面容似又憔悴了许多,原本花白的发。已然变成银白,眼角皱纹横生,很显老态。
  “廖神医,苏帅情况如何?”
  待他将药灌完,我开口问道。
  廖神医叹了一口气,道“情况很是不好,昨日老帅夜半醒了一次,喝了口水。睡到现在也没醒。这碗药前日便已煎好,一直在火上温着,就等你们的药草回来,配出另一副汤药,才敢给他喝下。哎……这药理很是猛烈,也不知老帅能否熬住啊!”
  他叹了一声,用帕子将苏霍唇边汤渍抹净,嘱咐了几句。这便又去了后房,估计是要将婆娑草入药了。
  这会,早有人通知七皇子我们回来的消息,他连简甲都没穿,一身便装酒赶过来了,一见赫连云沼便问“可是找回草药了?”
  赫连云沼点点头,“已经入药了。”
  七皇子也算松了口气,谁是有事相商。便拽了赫连云沼和季云常去往议事大厅方向。人都走远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我,轩辕宸,和躺在榻上昏迷的苏霍三人。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喝过药后,他脸色似乎透着一股青灰眉头紧皱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有点不忍在看,便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退后几步,坐在门口的门槛上。
  轩辕宸轻步跟过来,坐在我旁边的位置,安慰道“放心吧,老元帅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我应了一声,点点头。
  廖神医的门口了许多药草,夜晚有风吹过,呼吸间尽是药香,不知为何,也没是动气,我心口突然一阵血气翻涌,忍了几下,才忍住呕血的感觉。
  抚着喉下半寸的地方微微皱眉,轩辕宸似是发现了什么,赶紧将手搭在我脉上,搭了一会,他脸色开始凝重,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你的脉像很是奇怪,无半点病脉,却虚的很,前日虽呕了心血,却也不至如此,我竟也看不出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我那力量反嗜而至。
  我心中想着,面色却是淡声道,“许是这几天,才过疲乏才如此,一会儿等会廖神医回来,让他给我配两副温补的药,许是就好了。”
  轩辕宸点点头。“也好。”
  奔波了几天,身体乏的不行,此时已然入夜,却是半点睡意都无。
  半响,轩辕宸突然凑近了一点,笑眯眯的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一愣,随即便冷然道,“你说的什么,怎的听不懂。”
  轩辕宸一脸的不可置信,道“喂,小丫头,做人可要讲信用的,我跳崖之前,你可是答应了的,这会儿怎就不承认了。”
  我淡淡一笑,转脸过去,问道“你且说说,我答应什么了。”
  “你答应……”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似是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便摇头笑了,“怪我,真是怪我了。你这丫头什么都没说,我便跳下去礼物,失策,真是失策。”
  我微微一笑,仰头去看天际的残月。
  他轻笑一下,又凑过来一点,道。“小丫头,让你唤一声御弟哥哥,有那般的难么?你便唤一声听听可好?”
  我不说话,他竟是又凑近了一点,道,“小丫头,你可不许耍赖,这可是咱们之前就说好的,耍赖可是会变丑的,你脾气本就不好,要是在丑一点,怕是除我之外,在难嫁了。”
  我撇了他一眼,也不言语,他凑过来,似要再说什么,斜刺里突然有一道润声传将过来。
  “陆兄弟,宁郡主不喜说话,你为何非要让她说话呢。”
  话音落,赫连云沼便信步而来。他已去下尘衣,换了一身月白色衣袍,冠发束起,面庞如玉。
  他背手走至我二人面前,扯唇角挂起润颜,对轩辕宸道,“陆兄弟,陆小二?本王觉得,这名字把太适合尊驾,不如,换种叫法如何?”
  轩辕宸站起来,笑了一下,道“不知王爷。想要怎样称呼呢?”
  赫连云沼对上他的眼睛,缓声道,”不如就叫……宸王如何?”
  轩辕宸不语,赫连云沼继续缓声道,“中陆国皇御弟,御亲宸王。本王觉得,这个称呼,更加适合尊驾呢。”
  我有点头大。来到营中也有七八天了,边将离圣京较远,但是再远,中路国皇御弟举兵八万精不兵扎营城外,要迎娶宁安郡主的消息,也应该传过来了。
  嵇戈山一路行来,赫连云沼早就注意到了轩辕宸,一路上早就百般试探,虽不得其果,心中定也有了思量。
  回来后,得知道京中消息,略一联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是谁了……
  轩辕宸弯唇朗笑,抱拳一礼,道,“沼远王当真好眼力。佩服,佩服!”
  赫连云沼先是还礼,然后亦是润声道,“宸王千里迢迢而来,又一路如此照顾宁安郡主,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轩辕宸面色不变,拱手道,“哪里哪里,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宁安郡主天资聪颖,容睿动人,能护在郡主侧,乃是极大的荣幸,何来用心良苦一说。”
  “哦!”赫连云沼点点头,似是了然道,“看来宸王。也是性情中人啊。”
  轩辕宸点点头,道“沼远王说的极是,我中陆男子许是不如西祁男子英武,但若比起性情,却不输给咱们西祁男儿。”
  赫连云沼点点头,“观宸王便可知其一二,中陆山水,果真英才辈出。”
  轩辕宸颔首。微微一笑。
  官话打的差不多了,赫连云沼便开门见山的道,“中陆一向不理四国纷争,如今宸王想娶我西祁郡主,可是有意两国邦交?”
  听赫连云沼这话,我也明白了一些。
  他不但知道了圣京的消息,怕是也得了西祁皇的授令,过来探轩辕宸口风的。不然。以他的性子,是不会说这般略有唐突的话。
  也难怪西祁皇急于探其口风。
  轩辕宸跟我来了边疆,圣京城外却是留有他几万精兵。我知他因何随我而来,但老皇帝可不知道。
  如若这轩辕宸有什么异意,或者与南疆有什么联想,只一个外和,西祁便会在陷被动之地。
  我猜,老皇帝因了轩辕宸之事。定是寝食难安了,不然,也不会急着让赫连云沼探口风……
  轩辕宸礼貌笑道,“沼远王也说了,我中陆一向不惹纷争,我虽是中陆宸王,但也一向不理政事。我带那几万精病,实是味蕾迎娶郡主而来。此次若能迎娶郡主,本王,必定视郡主为珍为宝。”
  他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他虽是中陆宸王,但只是个逍遥王爷,此行,只为娶亲而来,并无过多其他意思。
  赫连云沼眸色如水,也看不出此时在想什么。
  半响,他踱了两步,继续试探道,“可是,据本王所知,宁安郡主,似是没有应中陆这门亲事。宸王跟在郡主身边,似是有些不妥吧。”
  轩辕宸笑了,“金城所致,金石为开,相信有一天,郡主会答应的。”说完,他转头过来,温柔的展出一抹笑颜,而我分明感觉到,另有一道目光,也注视了过来。
  “夜深了,本王以派人给宸王准备好了房间,宸王劳顿数日,也该是好好休息了。”赫连云沼一挥手,马上有两个兵卫过来起礼。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轩辕宸自然懂得,但此时已表明了身份,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便随之行去,待到轩辕宸走远了,赫连云沼忽的一下笑了,然后,一步一步的,慢慢踱步靠近过来。
  那种无形的压力,又出现了,我本想站着不动,但他靠的太近,我后退了两步后,终是仰头望着他问,“王爷,你这是何意。”
  “何意?”
  赫连云沼笑了,“小倾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还真是不能小看你了……”
  “王爷,你说什么,倾沐听不明白。”我后退半步。他竟有手机欺身一步。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有兴趣

  “哦……不明白?”他扯起唇角,缓缓的道,“中陆宸王为你举兵,易了容都要跟在你身边,你一句话,季先锋便冒死都为你进沼泽趟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倾沐,你果真是不一样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身子淡声道,“王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宸王举兵易容,又不是倾沐所示意,季将军进沼泽趟路,那也只是身先士卒,大将之风。
  勿说,那沼泽中本就有路,虽是有危险,但也谈不上冒死一说,但说趟路这事。他不趟路,也会有别人趟路,不管是谁前去探路,为的都是尽快找到婆娑草,医好苏帅的病。
  咱们行至嵇戈山。目的就是找草药,难道倾沐找出了路,反而是错的吗?”
  赫连云沼笑了,“小倾沐,你果真和当年一样伶牙俐齿,也好,我们尚且不提这些,那你便于本王说说。沼泽中的路,你是如何得知的,婆娑草的位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去道,“王爷,若倾沐说,这些都是凑巧呢。”
  “凑巧?”赫连云沼轻踱两步。站在院中月下。
  我点点头,认真的瞎掰道,“是的王爷,倾沐早说了,是凑巧在一本杂谈书中见过这山沼泽的记载,细细观察下,这才找到了路。至于婆娑草的方向,倾沐只是觉得另一个方向更加潮湿,抱着赌一把的心思,这才提议换方向走。”
  “赌……”赫连云沼轻转过身,月拉长了他的影子,他月白的衣袍在月下泛着青光,“这样看来,小倾沐,你运气真不错,竟然逢赌必赢。”
  我不在说话。他亦是不在说话。
  月下,风吹动,我二人衣阕轻飘,淡淡的药草香袅绕,一院寂静。
  半响,他润声问道,“小倾沐,那枚玉佩,可是戴在身上?”
  玉佩?我略是一愣,随即便想起了当年那枚青字蛟龙佩。
  那东西,当年他给我以后,便让我随意的扔在首饰盒里了。这些年陛下和皇后娘娘赏赐的首饰就较多,那玉佩早已经压在最底层了,如若他不提,我定是想不起来的……
  见我不语,赫连云沼回转过身,眸色深深的望将过来,“可是弄丢了?。”
  “自然不是,玉好好的。”
  “为何不带着。”他又问。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路途遥远,怕带在身上有闪失,便先存放起来了。”
  他沉吟了半响,竟然轻笑了一声,道“回去以后,找出来带在身上。”
  我微垂眸眼,不语。
  “怎的,让你带着玉佩,你似是很委屈?”他轻踱两步,行至跟前,眸色清澈,却也深不见底。
  他的眼睛和皇后娘娘很像。都是漂亮又清澈,但就是这清澈,才最难懂。
  这些年,皇后娘娘也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总感觉,她明明是笑的,眼中却是无一丝波澜,喜怒哀乐都不达眼底。像是没有情绪,偏好似又什么都看的透彻一样。
  我暗暗一叹,颔首道,“倾沐不敢。”
  “不敢,本王怎是觉得,你没有什么不敢的事呢。”他行至一片药材前,随意捡起一颗三七,似漫不经心的转了一下,然后又放了回去。
  “奏俞未批便擅自离京,孤身穿山脉,议事帐中使诈逼本王失招,引狼群破南疆敌营。几年不见,小倾沐,你当真是本事了不少啊。”
  “王爷说笑了,蒙陛下恩施,被御封为宁安郡主,乱难当头,本该为君分忧,倾沐,也只是做了该做之事。”
  赫连云沼微微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镶着明黄罗边的折本,递过来道“昨日从圣京快马加鞭而来的圣谕,给你的。”
  我接过来打开,这圣谕前半部分基本都是颂念。不过碍于赫连云沼在侧,我便也象征性的多看了几眼,走马观花的瞄过之后,就见纸页最后写着:国之宁安郡主,聪慧过人,有勇有某,此战高皆,功不可末,特赐予都郡三座,享公主禄。”
  赐都郡,享公主禄?
  我早封了郡主,虽是个蒙恩的挂名郡主,但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虽是一直也无封地,但是望观西祁几十年,有封地的郡主,可谓凤毛菱角。
  至于俸禄,我虽不缺这几个钱,但公主禄和郡主禄,从级别上看,也是差了一大截的。
  虽然,我在边疆助力,打了首个胜仗,陛下有所赏赐也是正常。但是赏公主禄,又赏三座都郡……
  这赏的,未免也太重了些……
  老皇帝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呢?
  难道是因为轩辕宸?
  他既然知道轩辕宸跟我来了边疆,又让赫连云沼前来试探,莫不是想来个顺水推舟,提了我的头衔,好在西祁与中陆间,先铺一条路?
  仔细想想,也却有这种可能。
  虽是打了场胜仗,但是西祁情况依旧不乐观,若是真能与中陆联姻,对西祁,却是好事。
  不过……
  我怎的感觉很不舒服!
  就像是明明只想站在悬崖边看风景,却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帝王策,果然是便步步为营。
  这般大肆赏赐,边军将士只会觉得立功封赏理所应当,振奋军心的同时,人人都会觉得陛下隆恩浩荡。
  但等到他日我回京,等着我的局,怕是已布好了吧……
  我合上圣谕,微抬头看着天边残月。赫连云沼盯着我半响,突的扯唇一笑,“倾沐,你长大了,果真凭自己的本事,变的很好了。”
  我转头望向赫连云沼,他正在对我笑,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此时荡着波澜,像是瑶池之水,起着点点柔韵。
  几年征战,他似乎也变了模样,温润中带了一丝邪气,曾经的温润皇子,早已被洗礼成了铁血战王。
  如果曾经的八皇子是润风雨露,清清荡荡,那么如今赫连云沼便是暴雨,淋漓透彻。
  我突然有些心慌,也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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