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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宦宠妻[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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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先帝临驾崩前两年,卫均一家才被平反。
而陷害卫均一家的罪人主谋便是赫奴力。
因而宫中也有人说,先帝仁善,为了补偿边镇藩镇节度使一家,这才对卫均格外宠信,卫均本人也足够争气,用了几年时间,便跃居为太监中的一把手,甚至掌握了当年先帝在暗中查了藩镇节度使一案后收拢的神策军原来的一支。
“卫大人,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赵太监和内务府总管领赏。”小皇帝说完,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赵太监与卫均行了礼,两人暗自交换了眼神,赵太监便离开了。至于内务府总管,则慈爱地望着卫均,“走吧,到师傅那去坐坐。”
卫均点了点头,吩咐了小太监先去账房那边搬账目,定下了赏银,让他们包好后过来回话。
内务府总管住在内务府后头的厢房里头,一整排,有些破旧了。
进了屋子,卫均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总管替他倒了茶水后,才转换了语气,恭敬地道:“给小主子请安。”
“傅叔,您终于回来了。”卫均略微亲切地称他为傅叔。
傅总管脸上笑出了褶子,摸了摸微微凸出的小肚子,“在皇陵守灵还好,没有受到什么亏待,多亏了你,他们也是看在我是你师傅的份上。也是你出了力气,把我给弄回来了。我回来可是扬眉吐气了,直接将那些个龟孙子压下去,竟敢在我离宫之时,欺软怕硬,真是丢人。”
“宫中捧高踩低不少。”卫均当年在宫中也受了不少苦。
“是啊。在皇陵中,我也出去走了走,那边一切都还好,只是。。。。。。”傅总管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看到的情景。
卫均摇了摇头,“一切照旧便是好事。”
“是啊,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年了。”傅总管舒展了眉头,过了一会,才道:“刘太后别看她是女流之辈,但心狠起来,只怕连先帝都不及她,她心思阴毒,即便你如今这样超然的位子上,也不得不防她。小皇帝一天天长大了,别看他什么都不懂,只怕心里头想的事多着呢。”
“傅叔提醒得是。”卫均乖乖地听了。
傅叔用目光睃寻着卫均的轮廓,眸光转而悠远,最后只化作一句,“若是。。。。。。主子在,看到小主子现在的样子,该有多高兴啊。”
“是么?”
“当然,主子很期待小主子的。”傅总管用坚定的口吻表达着自己绝无欺骗安抚的意思。
卫均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茶喝过后,便出门去赏钱了。
匠人们全都蹲坐在堂屋里头,低着头,不敢交谈说话,宫里头森严,生怕得罪了上头人,没得领赏钱不说,就怕没命出去。
领头的也有些不安,不知交上去的花灯是否合上头人的心意,生怕又有些纠缠的事儿,心里头自是默念着阿弥陀佛,早点儿把事儿了了,赶紧出宫一家团圆去。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匠人们全都身子僵硬了一些,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很快,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尖着公鸡嗓子,捏着声音喊:“你们都起来,卫大人来了,还不麻利点出来请安。”
即便是在宫外,也听说过卫大人的威名。有人说卫大人刚正不阿,惩治了很多凶神恶煞之人,但也有人传,最为凶神恶煞的,便是卫大人本人。总之,这个卫大人,就是个不好惹的。
匠人们赶紧抖擞着如鱼贯而出。小太监在前头低声指挥着:“那个,对,左边那个,往外头站一些,后头那个,往右边看什么,就是你,往右边靠一点。真是不懂规矩!”小太监话刚训斥完了,卫均就领着一队人进来了。
卫均扫了那些老老实实了一辈子的匠人们,冷硬着嗓音说:“得皇上隆恩,特赐你们多两个月的薪俸,拿了赏银,就出宫去吧。若是在外头,仗着进宫伺候了皇上一回,闹出点事儿,有损皇恩,别怪本官不讲人情!”卫均侧头看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挥了挥手,后头跟着捧着银钱的人赶紧下去发钱了。
卫均看钱都发过了,便走了。
小太监见卫均走了,扯了嗓子,训了几声,“你们可警醒些,这些多出来的赏赐还是卫大人给你们讨的。别说你们损了皇恩,就是损了卫大人的面子,你们也担当不起。出宫去吧。”
“是。”匠人们拿着钱,心里自是感念着卫均的,没想到这个卫大人,倒是冷面柔情。
谨身殿内,丝竹翻着静淑的衣裳箱笼子,足足翻了三遍了,叹了一口气,“公主,您今晚穿什么?”
“随意穿穿便是了。”静淑托腮,目无焦距地望着丝竹。
“今日可是花灯节,多喜庆的日子。我听小夏子说了,这次的花灯节很有讲究。”
“什么讲究?不就是灯么?哦,还有祈福!”静淑懒懒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目无焦距。
丝竹一听,跺了跺脚,急切地解释:“我的好公主啊,跟您说了,据小夏子那的可靠消息,这次的花灯节啊,是周太妃为了给南安公主看驸马的。”
“胡说八道,周太妃老早就看重了南安的表哥了。”静淑反驳。
丝竹摇头,一脸静淑太天真了,“周太妃总想找个更好的吧?所谓的骑驴找马。”
“哈哈,别以后变成骑驴找骡子,那就有趣了。”静淑抚掌笑。
丝竹垂头丧气,弱弱地提醒,“公主,南安公主有周太妃,博陵公主有薛太妃,您有什么?”
我。。。。。。我有卫均啊!!!!!
静淑很想理直气壮地嚷着,可。。。。。。卫均是个太监。。。。。。
她不由得搔了搔发髻,难道她也真的要把尚驸马这事上个心了?
此时,卫嬷嬷喜滋滋地捧着俏皮可爱的兔子灯进来,欣喜地道:“公主,这是前头送来给您的灯,您瞅瞅,多好看呐!”
刚才略微有些泄气的静淑欢呼了一声,“看,丝竹,我穿什么都没关系,因为我已经有灯了!!”
“哦——”丝竹偷偷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卫均则在屋里打了个小喷嚏,谁在念叨他?
也不知静淑喜不喜欢那盏兔子灯,他乍一看到,就觉得跟她很像,这才暗搓搓地偷偷讨了回来,吩咐了可靠的人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卫均最近的套路:宫里有节日了,给静淑送点东西;静淑受人欺负了,帮着讨回来顺便送点东西;静淑不高兴了,送点东西~~~
嗯,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用送东西解决的,如果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
第26章 推湖里
到了傍晚,宫里的御花园挂满了花灯。御花园用幔帐隔着,晚风吹拂着,摇曳多姿中带着点朦胧美,大臣们的女眷们都进宫了,特别是那些夫人们带着的适龄姑娘们,穿着打扮尽显低调奢华有内涵。御花园的东面用的大幔帐隔着,东面都是官员们的儿郎们,全都是京城中的贵婿人选。
用着幔帐,既不会使男女相见有逾越之举,却又增添了朦胧美,说不定真能凑成很多对。
刘太后和周太妃最先过来,她们两人一个关心自个的侄子,一个关心自个的闺女。
小皇帝姗姗来迟,知略微坐了一会,给了后宫人一些面子,便以政务繁多为由,回乾清宫去了。
刘太后倒不觉得小皇帝不给面子,反而觉得他识趣。
静淑是从边上偷偷溜过来的,她不想惊动任何人,不过在这里点个卯,到刘太后前头请个安,就准备回去谨身殿歇着了。
正巧了,刚走过来,便遇上了承恩公的世子。
承恩公世子今日穿着月白长衫,腰间扎着玉环要掉,温和有礼,温润尔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贵气。
“给静淑公主请安。”承恩公世子声音轻柔悦耳,行礼的姿势举动越发赏心悦目。
静淑虽然特意从偏僻的地儿进,可承恩公世子是众多闺秀虎视眈眈的对象,他的一举一动,自是引人注目。
刘太后的刘家虽然都不争气,但是承恩公世子却颇有才学不说,相貌秀丽,令闺秀们为之疯狂。
静淑一见是承恩公世子,呐呐地退了一步,总觉得后背有如针刺,“哦,承恩公世子好呀。”问个好,她就想要溜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
静淑转身就要离开,却没想到,承恩公世子又开口了,“公主请留步。”
此时,周遭的闺秀们早已经竖起了耳朵,身形稍微往他们这边靠,或者三三两两假装这边的东西很是别致,却恨不得上前扒开静淑和承恩公世子。
“啊?我。。。。。。我还有事。。。。。。”静淑为难地瞅了承恩公世子一眼,想当年,哪里有这一朵桃花啊,没想到重生回来,竟然桃花也多起来了。
承恩公世子见她娇弱温柔的模样,嘴角噙了笑,道:“过几日府上舍妹宴请,舍妹与静淑公主并不识,却仰慕已久,不知静淑公主可有空拨冗莅临?”
哦,原来是替刘二姑娘问话的,可是为什么不让他来问我话呢?
其他闺秀们早已经恨不得咬烂手里的丝帕了。
“额。。。。。。我也不清楚,到时候看吧。”刘太后的娘家,她一点都不想去,可也不能驳了刘家的面子。
承恩公世子做了揖,恭敬地道:“还望静淑公主能莅临,舍妹会十分欢喜的。”
呵呵,静淑傻笑了下,嘴里嘀咕着:“我。。。。。。尽量,尽量。”静淑脚底抹油,赶紧溜走了。
此时,刘太后也看到了这边的异样,冷着脸色,喊道:“你在那里做什么?这么久没有进宫见哀家了。”
承恩公世子赶紧上前给刘太后请安,又安抚了刘太后几句。
刘太后眯了下眼睛,眼角余光瞅着静淑犹如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就往边上钻去了,扯了下嘴角,不再注意。
今日闺秀如此之多,刘太后自是不想跟周家结亲的,但是赵家倒是可以想想。只是刘太后有点犹豫不决,会不会委屈了自个的侄子。
想赵家姑娘都是粗鄙之人,只怕两人在闺房中没有话说。可他是承恩公世子,既然有了这个位置,自是要承担家族的责任。
刘太后来回唤了几家闺秀上前问话,温言温语,生怕吓到对方。之所以唤这么多家,不过是为了做出一副她还没有决定的模样。
静淑从边上解手出来,正巧遇到了个姑娘,她上前请了安,邀请静淑去赏月。静淑不好意思拒绝,便跟着姑娘往湖边去。
而此时,南安公主与博陵公主站在一旁,边上围绕着几个闺秀,说着话儿。
南安公主脸色十分不好看。
承恩公世子南安公主也喜欢。
南安公主心知肚明,他们能成的几率不大,即便如此,不妨碍她仇视任何一个接近承恩公世子的姑娘。
周家与周太妃都知晓南安公主曾经捉弄过、刁难过意图接近承恩公世子的那些姑娘们,但是他们压根都不管。
周太妃自是不将那些姑娘们的父母放在眼里,毕竟南安公主是主子,她们是奴婢,主子看上的东西,哪里有奴婢能够觊觎的?自是要好好教训。
而对于周宰相来说,他们也防着刘太后利用承恩公世子的婚姻来拉拢朝中一些大臣,特别是赵大将军,对于南安公主的不懂事,他们喜闻乐见。
刘太后是一点都不担忧自个侄子的名声会被败坏,毕竟承恩公背后是她,连皇帝都是她生的。
博陵公主瞅着南安公主的脸色,想着她们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她心里也不舒服,承恩公世子她也颇为爱慕。
“姐姐,我看静淑最近是不是过得太过于风光了,竟然敢用那狐媚样子勾引承恩公世子,真是自不量力。”博陵公主略带不满地抱怨着。
南安公主扯出一丝笑脸,拍了拍博陵公主的手,拉着她往边上走,见无人时,才开了口,“刚才,我让找了个小庶女,把静淑引到湖边了。我知道妹妹你也爱慕承恩公世子。实不相瞒,我也是。”
博陵公主尴尬地瞅着南安公主笑了下,解释道:“姐姐,我没有想要跟你抢。”
“你放心,我跟他。。。。。。没有缘分。”南安公主苦笑了下。
“但是,我绝对不容许静淑抢了他!所以,等会,在湖边,你就。。。。。。”南安公主附耳小声说着。
博陵公主听了,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姐姐,我不行的。”
“想想你以后和承恩公世子美满幸福的生活,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南安公主抓住博陵公主摇摆的手,给了她勇气和坚定的力量。
“可是。。。。。。”
“想想你日夜爱慕的心,难道你能够忍受,让静淑后来者居上么?”南安公主狠厉的目光让博陵公主有一丝害怕。
“都是贱人命大,她死不了的。只是清白被毁而已。她是个公主,和我们一样,就算清白被毁,也能嫁个好人家。一点伤害都没有。你不用感到愧疚。你是为了承恩公世子,难道你愿意承恩公世子被静淑这样的贱人拖累一辈子么?若是事发了,我和周家会保住你,太后娘娘也会感激你的,更别提是承恩公了。”
博陵公主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哑着嗓子问:“姐姐,我是为了承恩公世子?”
“是,你不是为了自己,你是为了他。”
“好,我去。”
静淑坐在湖边的石椅上,等着那个姑娘,说是去解手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过来?
正当她抬头时,突然身子一个不稳,她突然被人推了下去。
静淑只瞬间感觉到,湖水好冷啊,特别特别的冷,水浸没到了她的脖子上了,她双腿越来越重,来回扑腾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双手挥舞了许久,好似千斤沙吊着,好累啊,她的重生难道就是为了被推入湖中么?她有点不甘心呢。
正当她认命时,听到一声扑通声,没一会,似乎有人扯住了她。
她身子是悬空的。她拼命睁开了眼睛,熟悉的下巴印入眼帘。
静淑用劲最后的力气,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来了?”
卫均下巴僵硬着,面色黑如煤炭,不快地说:“闭嘴!”
“你凶我。。。。。。我。。。。。。掉入水中。。。。。。。好难受。。。。。。。你还凶我。”静淑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似乎在控诉,又好似在撒娇。
卫均现在恨不得想杀人,杀死害静淑掉入水中的人,若不是他多了一个心眼,安排了下属暗中跟着保护静淑,只怕等他赶过去,静淑早就浮在池面上了。
他不想跟她说话,只是咬紧牙关,生怕再多说一句,会暴露他疯狂的情绪,他怕吓到静淑。
静淑轻轻笑了一声,咳嗽了几下,瑟缩了一下,往卫均怀里靠了靠,“我,有点冷呢。”
“嗯。”卫均脚步越发快了。
卫均将静淑送回了谨身殿,卫嬷嬷和丝竹见静淑湿淋淋地被抱进来,都吓得呆住了,卫均见她二人站木了,呵斥道:“还不快去找太医,就说是我请的,让他悄悄进来。”
卫嬷嬷赶紧去找太医了,丝竹则吩咐小宫女去烧热水,要替静淑沐浴更衣。
卫均这才退了出去,站在抄手游廊下,背着手,笔挺地站着。
丝竹将静淑服侍过后出来,见卫均依旧站在外头,也不敢靠近,因着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氛。
丝竹只能呐呐地站在身后,不敢惊扰卫均。
很快,卫嬷嬷领着太医进来了,太医见卫均在,正要请安时,卫均摆手,“进去看看,记住,不要多话。”
太医麻利地把脉,开了药了,这才回去了。
卫嬷嬷送走了太医,见卫均坐在静淑床榻边,便上前劝道:“卫大人,您身子也湿了,还是回去换一身吧,若是着凉就不好了。”
“你去熬药吧。”
卫嬷嬷不再说话,给丝竹使眼色,让她跟着到小厨房去,只留下卫均守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存稿箱哦~~~我周三周四外出,已经放置了存稿啦,周五回家,会晚点更哦~~~
第27章 嫌隙深
到了半夜,静淑发起热来。卫均一直都没有离开,在边上守着。他唤了卫嬷嬷起来,去小厨房里头煎药,又拿了冷水和丝帕,敷在她的额头上。
而静淑落水的事,卫均也让人跟小皇帝说一声,小皇帝震惊之下让卫均严查。
在小皇帝心里想的并不是什么姐妹间因为嫉妒而引起的争斗,而是朝中大臣想要让他身子变得更加虚弱,没想到竟然连累了静淑。
刘太后是在睡前得知静淑落水的,只是淡淡地说:“你瞧,天师说的一点都不对,静淑就是个歹命格。”
卫均轻轻用手背放在静淑的额头上,感受着静淑的体温,与自己的体温做了对比后,才放下心来,天快亮了,他该回去歇一会,等会好值班了。
卫均缓慢地站起来,在跨出门槛时,稍微晃荡了两下,扶了一下门框,卫嬷嬷睡眠浅,听到卫均的脚步声就醒了,跟在卫均身后,见他站立不稳,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照顾静淑公主吧。”卫嬷嬷担忧地望了他一眼,颔首点头。
卫均一步深一步浅地往前走着。
回了屋子,从卧榻床头柜上拿了药丸吃下,歇了一会,便好得差不多了。
在卫均值班之前,早就有神策军将昨晚调查结果回禀给了小皇帝,小皇帝一听,自是气得上脚就是踹了凳子一脚,可把当班的小太监吓坏了,生怕龙体不适。
“太可恨了!周家,简直目无王法!!”小皇帝气得团团转,正要想法子惩治周家,卫均过来了。
小皇帝见了卫均,好似见了主心骨一般,赶紧上前,抓住卫均,急切地诉说:“卫大人,周家欺人太甚了,朕要替静淑姐姐好好惩治他们。”
说是替静淑,不过是他自个的面子过不去罢了,若是好好哄几句,也就算了,而这样的话,最好是卫均来说。
卫均抿了下唇,看了看前头的钟漏,提醒小皇帝:“皇上,时辰快到了,今日您得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小皇帝一听,“行,等会再说,朕也想听听母后如何看。”
卫均跟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皇帝往慈宁宫去。
刘太后本还想再睡会,可却听得刘嬷嬷回禀,说是皇帝要过来请安了。想着昨儿晚上皇帝还是给了面子,便起身梳洗了一会,等折腾得差不多出去,小皇帝已经喝过了一杯茶,差点再继续续上一杯了。
还没吃上一口热早膳,茶倒是喝了个半饱。
刘太后出来,小皇帝行礼请安后,说了些家常话,不过就是刘太后扮着慈母,问小皇帝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之类的,顺便再说一说勉力他认真读书,学习处理政务,要勤政爱民,说的都是老套话,每隔几天都要听一次。
说过了这些话,两人便没了话说,突然尴尬起来。
刘嬷嬷自是不敢上前插话,卫均是不想插话。小皇帝绞尽脑汁,最后才想起了昨晚的事,随口说起了昨晚静淑落水的事,说着说着,想起了周家,便义愤填膺地道:“周家实在太猖狂了,南安就是仗着周家的势,都不把其他公主放在眼里,她也别忘了,周家只是她的外家。若不是静淑福大命大,只怕早就被她给害死了。这事,朕不能就这么算了。”
“皇上,这事南安确实错了。可若是罚了南安,传出去了,也不好听,有损皇室的颜面。加之周宰相在朝中的影响力,咱们孤儿寡母,势单力薄,还是缓缓图之为好。”
一提起颜面,加上周家最近已经成了小皇帝的逆鳞,欲处之而后快。明明应该母子连心,联手对抗周家,没想到刘太后竟然瞻前顾后不说,还暗暗屈服于周家,这怎么能够让小皇帝咽下这口气?
“不行,南安这次必须严惩!”小皇帝板着脸,颇有五六分像先帝。
刘太后蹙眉,口吻也生硬了些,“如今朝中局势,实在不适合多波动。为娘不能垂帘听政,无法帮你分割周宰相的势力,承恩公一直以中立姿态示人,你势单力薄,若是。。。。。。”若是她垂帘听政,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小皇帝心中冷笑,做梦!父皇在世时便再三叮嘱过他,不许母后垂帘听政,果然如父皇预料的一般,母后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狠。
也不知母后以往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父皇如此忌惮。
刘太后撇了下嘴,内心咒骂着小皇帝难缠,又骂着先帝阴险狡诈,正要再多加说服小皇帝时,他已经站起来了,“母后不必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再说了,母后应该记得吧?后宫不得干政。”说完,小皇帝就挥袖离开,卫均赶紧跟上去,而刘太后则气得将最为喜欢的金莲缠枝茶盅摔了个稀巴烂。
养不熟的白眼狼!!
小皇帝让卫均传了口谕,南安公主禁足三个月,跪宗庙三日,期间只可喝水。这样的惩罚,简直就是在趴南安公主的脸皮不说,也是将周家往地上踩。
周宰相本以为小皇帝多少给点面子,稍微遮掩一下,没想到,竟然连面子都不给了。倒是周太妃,哭着跑去乾清宫门口跪着,一顿哭闹,刘太后得知后,也懒得搭理,既然小皇帝敢这样做,就让他去承担后果。她可不能白白替他收拾残局。
卫均出来时,见周太妃还唔唔地哭着喊着先帝,冷笑了一声,倒是把周太妃给笑愣了,都忘记哭嚎了。
“太妃娘娘,您怕是跪错地儿了吧?若是想哭先帝,自是要到皇陵那儿去。您若是真想去,皇上也不会拦着。毕竟先帝在世时,后宫中,您可是一枝独秀呐。如今先帝许久未曾见您,想必十分想念。”
“你!”周太妃伸出食指,指着卫均,正要破口大骂。
卫均又接着说:“如今天下之主是皇上,皇上虽为南安公主之弟,却又是天下之主,南安公主不过就是臣,你们周家也是。先帝驾崩后,皇上继位登基,自是接过了先帝的父责。既为君,又为父责,见南安公主行将踏错,却任由她一错再错,岂是为君为父责之道?”
“周太妃,您之所以称为太妃,是因为您生了南安公主,只有南安公主好了,才有您的好处,想想那些在庵里头修行的太妃们。”
“若是您还想不通,还想跪在这,还认不清谁才是主子,您自个掂量着办!”卫均说完这通话,便转身离开。
周太妃红着脸,一屁股坐在大腿上,身子上那股子气,全都被抽干了,双眼无神地被抬了回去。
小皇帝听了小太监转述了卫均的话,眼里放着光芒,卫均果然已经信服于他了,只是为了更好拉拢他,还是得好好想办法才是。
博陵公主与南安公主住得近,听着南安公主鬼哭狼嚎被押着去跪宗祠,吓得蜷缩了身子,盖着被子,抖了抖。
薛妃把玩着嫩粉色的指甲,冷冷地瞄了博陵公主一眼,伸出食指,指甲头削得格外尖,直戳她的额角,狠狠地道:“听到没有?想想若是我没有派人拦着你,现在被拉出去的就是你了!!”
“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什么事都敢掺和了。以往不过是小打小闹,我想着你也小,见静淑公主没什么事,不过是旁敲侧击点拨你几句,没成想,倒是养成了你这个眼皮子浅的性子。你堂堂一个公主,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竟然对着同样是公主的南安唯命是从?她母妃是太妃,你母妃就不是了么?!让你做主子你不做,偏要做人家的丫鬟,你的脸皮子呢?若不是看你是娇贵客,我皮都给你扒下来!!!”薛家是将门之家,薛太妃入宫也习得一手好武艺。被宫规禁锢惯了,多少收敛了些脾气。
“我交你骑术箭术,不是让你来欺负人的。下次若是让我再知道,我非让你去虎园里头好好待着!!”虎园里头关着东北进贡的老虎,被铁笼子关着,不过叫声吓人,博陵公主很是害怕。
“以后再听南安公主的话,到处闯祸,你就把皮给我拧紧了!!”薛太妃做出打人的架势,博陵公主可怜巴巴地说不敢了。她是真不敢了,没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安公主竟然会被整治。
薛太妃心里冷哼了一声,周氏那个贱人,生出来的女儿也是贱人,竟然敢算计他们薛家。他们薛家从先帝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中立,若不是被迫无奈,她根本不会入宫。
她的博陵一定要比她过得更好,不可被那些子肮脏事儿给搅和了,她绝对不允许!!
静淑醒来时,嘴里酸涩中带着苦味,卫嬷嬷见她醒来,笑着道:“公主可总算是醒了。”
“我记得我昨儿好像是。。。。。。被推下水了?然后。。。。。。我看到卫均了?”
“是,公主记性真好。卫大人救了公主。”
“谁把我推下去的?”
“还能有谁,南安公主呗。”丝竹愤愤地嚷着,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药。
静淑沉默了一会,似乎意料之中却又有点意料之外,南安竟然如此冲动?
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想那么多了,因为丝竹将苦药都顶她嘴边了。她咽了咽口水,觉得嘴里都是苦,一点都不想喝,只想吐,便微微侧开脸,看向卫嬷嬷问:“卫均呢?”
“卫大人辛苦了,陪了您一大宿,出去前似乎身子有点不适。您不知道吧?瞧老奴这话说的,您肯定不知道啊。您昨儿半夜发烧了,还是卫大人看着的。卫大人人真好。”
“嗯,卫大人长命百岁。”丝竹嘴里念叨着:“等您好了,奴婢定然拿了钱,托了老乡去相国寺给卫大人立一个长生位。公主,您要不也凑点钱,意思意思?”
静淑:。。。。。。
“公主,您该喝药了,躲不过去的。”卫嬷嬷看出静淑在躲。
丝竹也猛点头,“就是,公主,您得早点好起来,好看南安公主的笑话。”卫嬷嬷瞪了丝竹一眼,丝竹努了努嘴巴。
静淑趁着两人打着无声官司,立马推开药碗,“我去看看卫均。”说着不顾病体,穿了外套,撩起披风,随意一裹,就穿着绣鞋快速逃走了。
丝竹和卫嬷嬷叹了口气,她们也没有逼她啊,而且,就算现在不喝,晚上也得喝的。
静淑走了几步,喘几口气,再走几步,正巧在太和殿门口,碰到了回殿的卫均,她快速跑过去,却因为还在病中,走了这么远的路,腿发软,离卫均不过三五步,便往前倾,就要栽倒在地了。
“啊!卫。。。。。。”静淑闭上了眼睛,身子却没摔地上,她睁开眼时,卫均揽着她的腰肢,关切地凝望着她。
静淑顿了好一会,才察觉两人姿势有点不对,推了下卫均,“快,让我起来。”
卫均扶好静淑,静淑摸了摸头发,笑着问:“你没事吧?”
他知晓她是在问他有没有生病。
“没事。”
“那就好。”静淑伸出小手拍了拍自个的小心肝。
两人就这么在太和殿门口对望着,静淑瞪了下卫均,“快点开门,让我进去坐会,我累!”
“哦,好。”卫均赶紧走上前要去开门。
静淑又喊:“回来,扶着我。”卫均只能又转回来,扶着静淑,一起去开门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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