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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宦宠妻[重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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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拙
文案:
静淑公主前世国破家亡被迫惨死,
重生后的她却跟开了外挂一样,逢凶化吉,十足锦鲤命,除了遇到某人。。。。。。
正当她得意洋洋时,一道赐婚圣旨劈醒了她,
她的后半辈子竟然要和太监过活了!!!
静淑公主怒气冲冲地跑去找忘恩负义的的卫大太监算账,
静淑: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卫均: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许!
成亲前,卫均将静淑耍得直跳脚,
成亲后,卫均再也不敢耍静淑了,
因为静淑终于有了杀手锏——不给碰!!
一句话简介:你救我一命,我护你一生!
这是一个女主重生却拿错剧本只能靠男主拯救的甜宠故事~~~
人美声甜金枝玉叶“锦鲤”命的静淑公主&阴险狡诈腹黑心狠却只对静淑心软的卫均宦官(假的)的甜宠故事
【阅读指南】:
1、甜宠文,1V1,SC,HE
2、谢绝考据,谢绝扒榜,谢绝撕逼找茬
3、文名文案渣,无逻辑,放飞自我,小白文,求收藏~~~= ̄ω ̄=
内容标签: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静淑公主,卫均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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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尘事
春日柳絮,飘飘袅袅,墙红柳绿,莺声燕语,蝶恋花飘香。
皇宫甬道上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拿着扫帚,提着水桶,洒扫着。前几日还下着绵绵的阴雨,冷得刺骨,今日却暖和起来了。各宫负责衣物的宫女们陆陆续续从宫殿里头搬出了主子所用的被子晾晒开来。
被拘在后宫中的小主子们也三三两两领着宫女们往御花园走去。
今年是天熙二年,年幼的新帝才继位的第二年。先帝于壮年驾崩,生前皇嗣多为公主,唯一的皇子乃刘皇后,也就是今刘太后所出。如今皇帝不过刚满七岁。
如今宫中活得久了的老人,说起当年先帝夺天下时耀耀生辉的双眸闪着泪光,再对比今上,都不由得偷偷摸摸地叹了一口气,暗自感叹着,那么多公主,若是有一位是皇子,该多好。
“死了?死了就买副好点的寿材,别污了皇室的颜面。”慈宁宫正殿上座,一身着宽松百鸟朝凤图样的贵妇人朱唇微启,双眸微闭,手轻轻地搭在了靠枕边上,玳瑁指甲咔擦一声,勾起了靠枕蜀绣上的一根丝线。
下手左边坐着的美貌妇人头上簪着通透的羊脂玉簪,眉眼未有黛色染成,一身素服仍不掩姿色,娥眉轻蹙,身子前倾,玉手拧着帕子捂着嘴巴,双肩微微轻耸了几下,似乎在抑制啜泣声。
刘太后将冷凝的目光轻轻扫过美貌妇人的脸庞,落在了靠枕上,淡淡地道:“哀家累了,跪安吧。”
美貌妇人这才欠身起来,深蹲行礼,后头的人跟着鱼贯而出。
刘太后微微抬手,身后的刘嬷嬷赶紧上前搀扶,刘太后一摇一摆地往内室里头去,临了瞥了靠枕一眼,“既然有瑕疵,就扔掉吧。”
刘嬷嬷躬身应了。
她的一句吩咐的话,看似是在说的靠枕,但刘嬷嬷却明了,刘太后说的其实是人。
刘嬷嬷服侍了刘太后小憩后出来,轻柔地唤了大宫女墨书,一齐将靠枕搬了出去。
慈宁宫宫规森严,平日里少有人在抄手游廊走动,若没有当差,便在屋中歇着,鲜少出门。
墨书与刘嬷嬷将靠枕搬到了宫门口的墙角下,自有内务府的人过来收拾。墨书从袖口中掏出一方素帕,先递给刘嬷嬷,擦了额头上的细汗,才接过擦了,收下。
“太后娘娘是不是这次就称心如愿了?”墨书神色不明地压低了嗓音,“刚才太妃们来请安,奴婢正巧出去领了太后娘娘书房里头的摆件,进正殿远远瞅着周太妃哭得梨花带雨似的,哪成想,一出门,脸上一点湿都未曾有。”
刘嬷嬷唇角微微一抿,墨书微微张了下唇舌,没有再多话了。
两人顺着抄手游廊走到了分岔路,刘嬷嬷驻足顿了一会,才道:“墨书,你先去太后娘娘寝殿门口候着,若是太后娘娘问起我,就说我去屋里拿东西了。”
“行,嬷嬷自去吧。”墨书望着刘嬷嬷快步往西北角小门走去,心里暗道:嬷嬷年纪越大,越发心肠软了。
墨书一抬手,摸到了抄手游廊边上的寿山石盆景,一股子凉意透过指尖,她不由得抖了下身子,“也是,怪可怜的。”
公主所较为僻静。自立朝来礼仪规定,公主生母若在世,可与生母同住。
刘嬷嬷脚踏上略带青苔的阶梯,面容严肃,大步往小厨房走去。
“嬷嬷,你说该怎么办?静淑公主那脸色太吓人了,我们,我们再去求求太后娘娘吧?”丝竹拧着手中破破烂烂的帕子,看着卫嬷嬷拿着缺了一个口子的刀子来回剁着绿油油的草,发出了青涩的味儿,边上是半碗青黄的汁水。
“没用的。”卫嬷嬷手中刀不停,扯了下嘴角,砰砰的声音更响了。
丝竹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手背狠心一擦眼角,咬了下唇,“那我去周太妃宫门口闹去!我非得为公主讨回公道!!凭什么!!凭什么!!!她南安公主故意推了我们公主,还能嚣张跋扈地回宫殿中嬉笑玩闹!那些太医,定然是受了周太妃的指使。”
“说不定又跟上次一般,周太妃往太后娘娘面前哭上一回,南安公主什么事都没有了!”丝竹咬牙切齿地快速说:“太后娘娘。。。。。。真狠心!公主好歹在她膝下养着,就算是。。。。。。养条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吧!”
“住嘴!你是活腻了?!”卫嬷嬷一个用劲,刀直直地嵌入了砧板上,凶狠地目光瞪着丝竹,丝竹梗着脖子,瞥过脸。
一时间,小厨房安静了下来。
刘嬷嬷心里暗数了三下,才快步走了进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刘嬷嬷!”丝竹退了一步,给刘嬷嬷行了福礼,卫嬷嬷则行了半礼。
卫嬷嬷转身将放在灶台上的半碗青草汁塞进了丝竹怀里,打发了丝竹去给静淑公主敷药。
听着走远了的脚步声,刘嬷嬷上前,牵起卫嬷嬷的手,拍了拍,话也没有说上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卫嬷嬷摊开掌心,上头是一瓷瓶子,写着金疮药三个字。
丝竹端着那略带着发黄,碗壁还有点油腻的半碗青汁走进静淑公主的寝殿,床边的幔帐来回飘荡着,静谧无声,丝竹放下碗,撩开幔帐,伸手轻轻触碰静淑公主的额头,一阵发冰,她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一个转身,摔了个跟头,她面上全是恐慌的表情,跌跌撞撞地往外头跑去。
躺在床榻上的人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额头上绑着白棉布已经湿透了,她□□出声,被薄被遮盖住的手动弹了两下,她眉头微微皱着,似乎陷入了噩梦之中。
静淑公主好似在云梦泽般,身子轻飘飘的,转眼间,她眼前的朦胧渐渐散去,只见一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她想要走过去看看到底是谁,那人已然转过身来,竟然是她自己!
只见她呆坐在佛龛前,映入眼帘冰冷素净的小屋子,正是她回宫后的住所。
“静淑公主,太后娘娘有请。”外头传来一声不阴不阳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是刘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
她眼见着自己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她想要扯住自己,她想要大声喊:“不要过去!!”可是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出屋子。
一眨眼,静淑听到了一阵阵惨叫声,静淑腰部被抵着一把刀,刚才唤她出门的太监总管推着她的肩膀,让她走快点。
静淑进入了仁和殿,这是皇帝上朝议政的地儿,往日里的威严与金碧辉煌蒙上了一层阴影,发亮的地面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刘太后发髻凌乱,双眸恨意如剑般刺向静淑。殿内角落里头,三五个女眷,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太监总管将她推到了南安公主身边。
南安公主见了静淑,脸上忐忑不安的情绪慢慢平复了,她上前伸手掐住静淑的下颚,冷冷一笑,“没想到,你如今还能有点用处。”是她提议让人去押了静淑过来的,南安公主早就打算好了,要死也要让静淑先死。
静淑的饭菜早就被偷偷下了药了,浑身软绵绵,毫无力气,想要挣扎开,南安公主给赵总管一个眼色,他一个拳头,捣在了她的腹部上,静淑弯下了腰。
南安公主钳制住她的肩膀,“你听听,外头那些惨叫声,你知道么?你的第三任未婚夫带兵冲进来了。你在我们眼里,就是反贼!他不是求着太后娘娘要娶你么?他不是不爱江山爱美人么?”
她的话音刚落,一队手持弓箭的人马已经冲了进来了,个个拉满了弓弦对准了他们。
南安公主将静淑扯在了自己的前头,匕首抵在了静淑的喉咙上,嚷着:“让你们主子过来!这可是你们主子的女人,你们主子不要了?!”
那些人并不说话,南安公主这下子慌乱了,叫嚣着:“既然她没用了,那就让她去死吧!”她举起刀子,捅入静淑体内时,几声锐利的呼啸声传来,静淑腹部一股尖锐的冲撞之力,顶得她退了一步,她伸手抚摸,低头一看,一把箭刺穿了她的腹部,素净的衣裳,血慢慢地晕染开来,她似乎感觉到了疼痛,但指尖已然微微发凉了。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往后倒,背部一片冰冷,她想要转头往后看,却发觉身子不受控制了。
静淑似乎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南安公主的惨叫声,似有若无地听到了第三任未婚夫那慌乱的声音,高喊着撤退。
一时间,周遭安静下来了,只余留她一人,闻着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儿,慢慢儿。。。。。。坠入一片黑暗中。
静淑自以为解脱了,可突然间,她害怕了,不甘心了,她临死前所有的痛苦涌上了脑海,她生前所有被欺辱的画面一遍遍地回放着,她内心呐喊着,不,她不能认命!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耳边渐渐传来的嘈杂的声响,静淑猛地睁开眼睛,瞪大了双眸,轻微动了下头,疼痛感突袭而来。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一声喜极而泣的声音响起,卫嬷嬷悲喜交加。
丝竹手中的碗啪嗒一声碎了,瞪直了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扑了上来,呜咽着:“公主!你可总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
静淑发愣了,她,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啦~~~最近忙着毕业的各种事,大概只能暂时隔日更啦~~~嘤嘤嘤,但是你们也不要忘记收藏呐!!!更新时间,隔日更,每天晚上八点左右~~~下一更,明天晚上哈~~~
撒花花求收藏~~~
强调下,卫均是假太监!假太监!!假太监!!!
第2章 送回宫
静淑公主在床榻上翻了一个身子,眯着眼睛,抬起纤纤素手遮挡住春日的光芒,春困秋乏,这种日子,最是懒洋洋了。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露出羊脂玉般白嫩的小肉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冷气从脚底冒到了头顶,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肩膀。
冷!她还能感受到冷,她还活着。
半个月前,她以为自己死了,死在了万箭穿心之下,没想到,竟然活下来了,而且回到了十一岁的时候。
她足足适应了三天,才接受这个欣喜的事实。
静淑公主从屏风上勾起了挂在上头的长裙披肩,拖在地面上,往梳妆台走去。刚才还静谧的走廊,如今有了人气,一些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她微微抬眼,眯了下眼眸,殿门开了,一道光里头,丝竹端着洗漱用水进来了。
静淑公主接过帕子,用指尖轻轻点了下盆中的水,水温正好合适,她许久没有洗过这样水温适宜的水了。
丝竹挽起袖子,替静淑轻柔地擦拭着她稚嫩的脸庞,玉盘一般,放着洁白无瑕的光芒,翘挺的小鼻子,以及那微微颤抖着翘翘的睫毛,眼眸子放出与半个月前丝竹所认识的静淑有所不同的光芒,这样的静淑公主,目光似乎没有了唯唯诺诺,反而更为坚毅。她不由得停住了,看入神了,她第一次发觉,静淑公主真的很好看,就好似卫嬷嬷以前说的,美人在骨不在皮,呸,静淑公主如今皮骨都好看到了极致。
“丝竹?”静淑察觉到了丝竹停了手,微微睁开眼眸,凝视着丝竹,丝竹红了脸,垂头,赶紧轻手轻脚地服侍静淑。
梳妆台最为底下,雕刻着繁杂细腻的海棠图样抽屉被拉出,丝竹从里头挑出了红色染唇纸,正要递给静淑时,静淑拒绝了,“不了,今日是宜阳姐姐的大好日子,这颜色不太合适。”
丝竹将染唇纸放了进去,想挑个什么色,只余下一桃红,丝竹踌躇了。这张桃红染唇纸是南安公主嘲笑静淑公主时给的,当时静淑不敢反抗,只能接了,不过是搁置下,未曾用过。
“公主既不用大红的染唇纸了,那老奴便将这大红的裙子也给换了吧?”卫嬷嬷走了进来,手上正捧着折叠好的红裙,是南安公主执意让静淑公主穿上的,重生前的静淑公主不敢招惹南安公主,几乎是言听计从,能不违逆就不违逆,只为了能够过上一些清净的日子。
可想起重生前的下场,静淑心中暗自冷笑,南安,既然上天让我重生,我就不信斗不过你。
静淑公主看向卫嬷嬷手上捧着的大红裙,眼中难以掩饰的厌恶之色微微升起,她猛地转过头,颤抖着嘴唇,似乎快要找不到声音,蠕动了许久,才哑着嗓音道:“换了,换平常一点就行。”
正是这件大红长裙,让当年进京参加宜阳公主婚礼的藩镇节度使赫奴力看上了她,求娶她为正妻,她当时是不愿意的,甚至于前去求了南安公主,可不过是被羞辱一番罢了。
她是被强行塞进婚车,驶向西北的。不过,到了西北,还未曾成亲,赫奴力就遇刺身亡了,但可怜的丝竹,却在赫奴力被刺当晚被人侮辱了,侮辱她的人正是赫奴力的贴身亲信。丝竹被侮辱后就自尽了。
静淑公主深呼吸,平复了心情,张开双臂,穿上了卫嬷嬷替她挑选的银黄长裙,上头绣着暗纹回字,丝竹蹲下伺候了她穿了绣鞋,扶着她要往外头去。
“你不用跟着我过去了。”静淑推开了丝竹的手。
丝竹愣了下,急忙跪下,以为自己哪里伺候得不好,惹了静淑公主生气。
“起来吧,你今儿在殿内看着,南安让我穿大红色裙子,我没穿,等会见着,定然找人来闹,你若是在,好歹能挡一番。”丝竹听静淑公主如此说,便应了。
卫嬷嬷也想跟着,静淑公主也不答应,“到底要嬷嬷来主持大局,我虽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即便在南安手下受了欺负,但出了宫门,皇家的颜面,有谁能不给?您就安心吧。再说了,若是南安让我丢不了丑,她总是要为难你们的,你们不跟着去,也少了些由头。”
静淑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太武宫门走去,足足走了两刻钟才到。到马车边上,额头已经出了细密的汗,她没带丝帕,便随意拿起衣袖,擦了擦。
今日出宫的公主本有四个,辽西公主因着备嫁,喜事不可相冲撞,辽西公主只能避一避。昨儿博陵公主吃坏了东西,肚子疼,今日只得南安公主跟静淑公主一起出宫。
若是按着前朝,公主出宫,好歹都会每人一架马车,可刘太后却说了,宫中的公主们多,就该趁着还未出阁前好好地相亲一番。再者,刘太后听闻南安公主与静淑不合,却未曾想着要调开两人,反而是对着御马房里头放了话了,说是两位公主之所以能闹些小矛盾,不过是接触得少了,以后两人出行,就坐同一辆马车,好好相亲相亲。
静淑公主听了这吩咐,只是哭了一场,南安公主倒是把一整间寝殿里头多宝阁上的珍珠玛瑙摆饰全砸了,之后更是恨上了静淑。
宜阳公主的婚礼是钦天监算过日子,加之在大相国寺佛前求了的,时辰也好好算过了,过午便开始,如今日头就要爬上头了,南安公主还未曾到,静淑坐在马车中,有些闷气,却不敢撩开窗帘子。
南安公主姗姗来迟,上了马车,未曾多说一句话,马车晃悠悠地往宫外驶去。
宜阳公主府吹着唢呐敲锣打鼓,府门口的鞭炮齐响,百姓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红绸缎已经铺就好了。
她们二人走着边儿,并排进了府门,顺着抄手游廊,到了后院厅堂里头,三三两两的官宦女眷都坐满了。
过了两刻钟,外头一阵喧闹,下人来回禀,说是宜阳公主与驸马过来了。
趁着人潮往前头涌动,静淑公主便想要往后头钻去,才刚一转身,就被南安公主拉扯住了衣袖,南安公主柔柔一笑道:“姐姐,母后说我们两人得多亲近亲近,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想去解手。”
“那我陪姐姐过去吧。”
静淑果断拒绝:“不用了,我还是认得解手的路。”说完,她转身就离开,却没曾想,她匆匆忙忙一踏出两步,身后衣裙一拉扯,咔擦一声,静淑顿住了脚步,心口一颤,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还是要来。
“哎呀,姐姐,一不小心,踩到姐姐的裙摆了。”南安公主一脸歉意地上前赔礼道歉,双眸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静淑才是犯了错的人,“不过啊……姐姐不用担心,我带了另一件衣裙过来,姐姐不如换上?这更衣繁复,我身边粗苯的宫女就借姐姐用上一用吧。”她拖长了语气,慢悠悠地说着,可每一个字,落在静淑心间都似一把高悬的刀,要落不落,难受得紧。
“烟雨。”南安公主身后的宫女烟雨捧着一件衣裙上来,颜色正是静淑公主今早没穿的大红色。
静淑默了,南安公主笑笑,正要往静淑边上靠,静淑心弦一绷,便跟着烟雨去换衣裳了。
南安公主轻蔑一笑,走向前头,与刚进府的人微微颔首。
等烟雨伺候了静淑换好了衣裙,正要扶着静淑出去时,静淑双腿一软,啪嗒一声,跌倒在地,正要开口唤烟雨时,却软绵绵地啪嗒一声,躺在了地上。
烟雨一见,吓了一跳,上前推了静淑两把。静淑一动不动。她不由得暗自心惊,难道是南安公主已经对静淑公主下了药了?
这么一想,烟雨连门都忘记锁了,快步跑了出去。
静淑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一把爬了起来,见被扔在一旁的银黄裙,正要换上时,又想着太费时辰了,直接捞起裙子,往外快步跑着。
裙摆太长了,她差点摔了一跤,只能一狠心,大力一扯,扯短了一大块,在往角门跑去时,路过那泥泞的小甬道,她伸手摸了一把泥,忍着恶心,往脸上糊,头上的发簪也收进了衣袖中,蓬松的头发,乱七八糟。
她跑出了角门,听着前头那热闹的声音,往僻静处跑。
静淑公主不过是突然赌了这么一把,从来都没有盘算过接下来该如何,但她一点都不想走上辈子的老路,穿着大红长裙,被赫奴力看上。
静淑公主漫无目的地跑着,越跑越偏僻,她在巷子里头七拐八拐了许久,找不到任何方向。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她听到了前头铿锵之声,她不顾一切,往声源处跑去。
她直直顺着拐角,冲了出去,却在露头时,被一把长剑架在了脖子上。
静淑全身血都凉了,她难道就这么完了?
“大人!”只见前头黑衣蒙面人走了过来,拱手向用长剑架着静淑脖子的人行礼。
手执长剑的男子也黑纱遮面,只是双眸冰冷,寒气逼人,小声附耳对着来人说了几句话,便抬起长剑,好似要劈向静淑。
静淑赶紧尖叫道:“我!我是公主!你大胆!!”她如今只能抱着公主的身份一试,若是不成,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她将目光偷偷往拐角处的石块上瞄。
吭呲一声,剑入剑鞘。男子往静淑面前走了几步,垂眸不语,静淑伸手要扒拉开自己糊了泥的脸,用自己国色天香来证明她是金枝玉叶。
男子伸出纤细的手指,指骨分明,从上至下,一个提溜,将静淑扔进了边上的马车,静淑撩开窗帘子,将头探出来,正要张开嘴喊,男子一个冷凝眼神过来,静淑不由得住嘴了,瑟缩着脑袋。
刚才过来回话的蒙面男子跳上了马车,驾马车走了。
等马车停下来时,静淑下了马车,一瞅,马车停在了宫城的西北角门,角门微微开着,静淑手忙脚乱地溜了进去,顾不得探寻其他。
回了殿内,自是一阵慌乱和洗漱,等她刚躺下,外头又闹腾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终于~~~嘤嘤嘤,来晚啦~~~隔日更哈,下次更新,应该是周六晚上,逾期会通知哒~~~
求收藏呐!!!
第3章 掷银钱
静淑公主挣扎着从被窝里头翻坐而起,一手挽着长发,苍白着脸,拖着绣鞋走了出去,却见南安公主身边的三两宫女正围着丝竹和卫嬷嬷推搡着。
“你们在干什么?”静淑呵斥道,声音却带着一丝娇柔。
南安公主与宫外那柔弱无力的脾性不同,冷嘲热讽道:“姐姐倒是让妹妹我好等,换了衣裳就不见人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卫嬷嬷哪里容得下她泼污水,反驳道:“南安公主,您即便是公主,可也不能无凭无据污蔑我们静淑公主,您这可是对太后不敬!”
南安公主压根没瞅卫嬷嬷一眼,往后挥了挥手,就来了两个粗壮的嬷嬷,将卫嬷嬷给押了下去,正要叉在了庭院里头打时,却听到了刘嬷嬷端庄沉稳的声音:“这是在闹些什么?!”
刘嬷嬷领着两个小宫女走了进来,见南安公主也在,微微福了福身子,将目光看向了静淑公主,冷冷地道:“太后有懿旨,召见静淑公主。”她转身看向南安公主,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道:“南安公主,太后这两日还念叨起您,说是想您了,特别是自从半个月前。。。。。。”
“刘嬷嬷,母妃还有事唤我,我得了空闲,定然前去给太后娘娘请罪。”南安公主衣袖下蜷缩着握得紧紧的拳头,黑沉着脸,大步往外走去。
该死的静淑!!若不是她突然间逃跑了,那个赫奴力怎么可能对她翻脸?她本来想来教训下她,没想到刘嬷嬷竟然过来了,太后平日里都不管静淑公主,怎么今日倒是让刘嬷嬷来召见她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从今日宜阳的婚宴之后,静淑似乎有点不同了。
卫嬷嬷揉着被押成了乌青的手臂,忍着疼,服侍了静淑洗漱,赶着静淑赶紧到太后那去。
静淑公主懒洋洋的,压根对去太后那儿没有太多兴趣。
上辈子静淑公主也曾想过讨好刘太后,毕竟除了皇帝,后宫中只有刘太后能够庇护她一二。可万万没有想到,刘太后对她深恶痛绝,甚至让静淑公主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刘太后会那么恨她?
若说刘太后是因为嫉妒静淑公主的生母,可静淑在上辈子就问过了宫中的老人,她的生母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也是太后将静淑公主的生母送上了龙床,生下了静淑公主后,不过一年就过世了,且她的生母一直都不受宠。
真能让刘太后嫉妒得发疯的应该是南安公主的生母周太妃才是,当年周太妃可是宠冠六宫,甚至于有一度传言,若不是周太妃的肚皮不争气,当今的皇位还不知坐上的到底是谁。
前世想不通的静淑公主一直对自己的身世做了有罪的推论,对着刘太后也是尊重和忍让。可到后来,刘太后舍弃她比舍弃一双鞋还坚决。
已然重生的静淑公主,自是不会再如前世那般天真。
卫嬷嬷对着刘太后抱着的那一丝希望,不过是想着当年刘太后曾经养过她一阵子,可惜卫嬷嬷早先服侍刘太后,如今还是有些愚忠了。
静淑公主跟在刘嬷嬷后头,并不说话,可刘嬷嬷却察觉出了静淑公主病后大有不同,但刘嬷嬷却明了太后内心所想,不管静淑公主有何不同,太后都一如既往。
进了刘太后的慈宁宫,静淑便跪在了大殿中,足足跪了半个时辰,刘太后才从寝殿中出来,她坐到了上首,睨了静淑一眼,微微蹙眉,才缓缓地说:“身为姐姐,私自跑回宫中,若不是神策军送你回宫,哀家今日便不会放过你。一年薪俸减半。跪足两个时辰再回去。”说完,刘太后再也不想看静淑公主一眼,被刘嬷嬷扶着往宫外走去,临出了门,还吩咐身边的大宫女道:“两个时辰后,将殿内的地砖都给我擦干净了,通风了才来寻哀家。”
静淑勾起了唇角,内心暗暗嘲讽着,若不是户部银钱不够,太后舍不得用自个的私库,说不得,为了她这一跪,都恨不得把慈宁宫地砖全都换了,她也许还真该多来太后着请安。
两个时辰后,刘嬷嬷亲自扶起了静淑公主,静淑公主伸手推了推刘嬷嬷,刘嬷嬷接过大宫女手上的冰袋,递给了静淑公主,静淑公主咬着后槽牙,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摆了摆手,“嬷嬷,您还是别理我了,小心我给您又惹了麻烦。”
小时候,刘嬷嬷对她格外关照,但也不过是偷偷儿的,后来被刘太后无意间见到了刘嬷嬷将太后桌上撤下的膳食给了她吃,罚着刘嬷嬷当众跪了两个时辰,身为太后身边的掌宫女官,却要受此大辱,刘太后不过是想告诉合宫上下的人,对静淑好,就是跟她过不去。
那时候正巧是先帝出宫避暑了,等先帝回来,这些事早就过去了,无人敢将此事告知先帝。
丝竹是在半道上接到静淑公主的,她看着静淑公主垂着头,一手捂着膝盖,缓慢地挪动着,赶紧上前搀扶。
往常不过走半刻钟的路程,今日却足足走了两刻钟。
卫嬷嬷得知静淑的俸禄减半,越发愁眉不展了。
本来静淑公主的俸禄就少。虽然明面上内务府上的册子,每一笔都写得完美无缺,但内里头的猫腻却多着。
就说那每年两百两的银子,一半都拨用到了太后那边,静淑公主如今名义上还是养在太后膝下,再则,那些薪柴,量虽然足足的,可用的货却是次等的。
更别提衣裳了,所有公主挑了个遍,剩下的才是静淑的。
御膳房里头的也是人精,什么样的人吃什么样的饭菜,到了静淑这里,饭菜基本都凉了,肉都比别个少。
卫嬷嬷心里头滚过了多少事,面上却不显出来,反而拿着清凉的膏药,用木片子撇了药,要往静淑那乌青的膝盖上抹去,嘴里念叨着:“公主别难过,即便是减了嚼用,省着点吃,总是够的,若是不够,嬷嬷再想法子,嬷嬷宫中认识的人还是有几个的。”
丝竹都不敢看静淑的脸,怕那苍白脸上泪水涟涟。
可静淑抬头时,嘴角却噙着欢喜的笑,把丝竹看傻了,连带着吓到了卫嬷嬷,以为静淑是被刘太后给刺激疯魔了,赶紧道:“公主,您放宽心,这事,老奴定然能有法子。”
“行了,你说的我都懂,不过呢,我今日还有要事,丝竹,我记得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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