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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猛于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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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生心肠软,黎廉也感念她当初虽未追随,却也未告密,使得他顺利出京,便同意了周宛凝回来,只是只能与李夏生同为平妻,周宛凝道本该如此,一副乖巧样子。
一年后周宛凝有了身孕,开始动起了歪心思,竟下毒谋害李夏生与黎静水。黎静水吃的不多,大病一场便没事了,李夏生却是没过多久就去了。
黎廉大怒,查出是周宛凝所为,周宛凝仗着自己怀孕有恃无恐,口称“是我做的又如何,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一个下贱胚子,也配我叫她妹妹,老爷你有本事打死我好了,正好一尸两命。”
却没想到黎廉当时就一脚踹在了她肚子上,面色阴狠的看着她“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我的夏夏。”
周宛凝当时下身便血流不止,吓得魂飞魄散,却还没完,黎廉一路拖行周宛凝,找上周家,将血淋淋的周宛凝扔在周家门口,心狠的瞪着闻讯而来的周家家主“你周家的好女儿,好的很,以后你们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之后便致力于抓周家的错处,用雷霆手段使得周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这件事当时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周宛凝阴狠,黎廉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段实在过于狠辣,谁都不敢得罪黎廉,也不敢与之相交。
说完这些,吕氏苦笑着拍拍蒋云玉的手“儿啊,娘不是怕你娶一个母老虎,娘是怕那镇国公,若是,若是,若是”说到这吕氏哽住,再说不出来话。
蒋云玉也是陷入沉思之中,却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他安抚的握住吕氏的手“娘,我知您担心什么,日后黎家女郎嫁过来,我必真诚待她,事事都让着她,儿子相信,有着一颗赤胆之心的女子,不会是那不讲理的人。”
“委屈我儿”吕氏拂泪。
第6章 苏秦
镇国公府也正在用晚膳。
黎静水对蒋云玉很是满意,虽看着不是很结实,但胜在长得好,个头也高,人又斯文,气成那样了都没有说一个脏字,就自己暗暗的生闷气,实在是可爱的紧。
果然还是爹爹了解她,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类型,以后就算嫁过去,也不怕受拘束,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指定拦不住她,等她出去爽够了,回来哄哄也就过去了。
所以黎静水是完全不生爹爹的气了,心情相当之好,甚至主动来苍梧院陪爹爹用晚膳。
见女儿心情不错,想是对亲事没了意见,镇国公很是欣慰“蒋家那小伙子你还满意吧。”
黎静水挑眉点点头,将筷子上的牛肉塞入口中,嚼吧嚼吧咽下去才说“干干净净,斯斯文文,蛮不错的。”
镇国公夹菜的手顿住“你没有调戏人家吧?”
“您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黎静水无语。
镇国公一脸你不是谁是的表情,心里是一点儿也不相信“阿水,成亲之前你就不要去见他了,读书人都比较脆弱,万一哪天你给人家调戏毛了,人家寻死觅活怎么办?”
黎静水烦躁的抓抓脑袋“不至于吧,我今儿送他回家来着,他不是很乐意的样子,这会儿不会在家闹别扭呢吧?”
“你说说你,见见是什么样子,心里有个数儿就行了,干嘛还强行送人家回家。”镇国公恨铁不成钢“要是吓到人家,死活不愿意娶你,我看你怎么办。”
黎静水有些心虚“爹爹,我还一直盯着他看来着,这可怎么办?”总归是要嫁人的,不嫁这个,别人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去啊。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你做也做了,这次便算了,以后可得老实点儿,等成了亲拜了堂,想怎么样还不是随你。”镇国公很是无奈,上午就觉得少了什么,一直没想起来,这不就是忘记嘱咐闺女别太豪放,明日早朝还得跟蒋允探探口风才行。
黎静水干巴巴点点头,心中担心不已,军中好友曾经说过读书人都特别矜持,面子薄,承受力低,她一时没考虑周全,可别吓到他才好。
唉!还是听爹爹的忍忍吧,成亲前就不去逗他了。
这一夜黎静水很是忧虑,翻来覆去折腾许久才入睡,竟梦到蒋云玉坐在青桐树下哭哭啼啼,好不伤心,给她心疼坏了,抱在怀里好一番哄劝,才让美人止泪。
*********
这日国子监休沐,赐婚圣旨早已传来,现下怕是已传遍京城,她定是也已知晓,蒋云玉犹豫许久,还是让小妹以她的名义下了帖子给苏秦。
午时,蒋云玉来到如意楼定好的包厢之内,苏秦还未到,蒋云玉便点了壶庐山云雾,慢慢品着,不多时苏秦便到了。
苏秦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留在包厢门口守着,自己推门进来。
蒋云玉闻声抬头,扬唇一笑“坐吧。”
苏秦盈盈坐下,自己取了茶杯轻扬手臂细细斟了一杯茶,兰花指微翘,捏在手中,却是不喝。
桃花眸中楚楚,嘴角含笑“今日怎的找我?”
“我马上便要成亲了,九月初九”蒋云玉没甚表情,平静的说。
苏秦亦是神色未动,只眉梢微扬“我早已知晓,你便是为了说这个?”
蒋云玉有些无奈,眉心紧锁“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秦搭唇轻笑,揶揄道“你这么紧张做甚,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放下手中茶杯“你不必担心我,心悦于我,高情远致之人并不少,我总是嫁的出去的,我那主母还能拦我一辈子不成。”
蒋云玉很是愧疚“是我对你不住。”
苏秦收回笑脸,神色认真说道“君山,我一直未曾想过嫁给他人,是因为你之于我亦师亦友,与你相交多年,我收获良多,嫁给你我的日子定不会寂寞,若我以后嫁给别人,对弈起来可能不能太痛快,只是你我终究有缘无分,你也不必自责,对于我来说,只要是嫁出去了,不论嫁与谁,日子都不会更难过。”
蒋云玉神色怔然“倒是我想的太过狭隘了。”
苏秦嗔了蒋云玉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般自怨自艾了?”轻轻啜了一口茶慢慢咽下,她取出帕子细捻嘴角“听说福安县主性情直率,虽有些男子气,却是个人品贵重之人,你平时太过娇气,合该有个这样的人来治治你。”
提到黎静水,蒋云玉的表情微妙起来,有些纠结,这些天她倒是未曾出现过,只是那天的印象太深刻,他一时也搞不清楚自己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当下只苦笑连连“怎的连你也来打趣我,我如何就娇气了?”
苏秦耸耸肩,一副你自己想的表情,她难得做出这么随性的动作,倒是逗乐了蒋云玉。
*********
武安侯府。
武安侯夫人季氏身着胭脂色撒金牡丹花开富贵纹样褙子,慵懒倚于抄手游廊边的扶手上,神色微怔盯着揽月湖发呆,涂着精致绯红色丹蔻的素手有一搭没一搭往湖里扔着鱼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匆匆走来一位中年妇人,身形矮胖,脚步极快,落地无声,走至近前,微一福身“夫人。”
季氏没有回头,只懒懒的问道“看到了?”
“看到了,在如意楼二楼夏荷包厢,柳儿守在门口,包厢里只有五小姐和蒋公子两人。”妇人恭敬回答。
季氏这才点点头,勾唇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抛入湖中,接过身边小丫鬟递过来的湿帕子细细净了手,小丫鬟伶俐的接过脏帕子,垂头退下。
季氏缓缓站起身子,理了理袖子“侯爷可是在书房里?”
另一个小丫鬟回“回夫人,是的。”
“去厨房点份时蔬牛肉粥,再要几碟子辣些的凉菜,准备好了送去我房里”季氏淡淡吩咐道。
小丫鬟连忙应是,匆匆退下。
季氏不紧不慢向卧房走去,随口问着“夏妈妈,三小姐今日如何?用饭可香?”
“回夫人,奴婢巳时去看过,三小姐早膳用了一整碗粳米粥,几样小菜也俱都用了些,一个时辰后又用了三块儿榛子酥,气色好很多。”夏妈妈敛眉,细细说来。
季氏喉间溢出一声“嗯。”便不再说话,神色淡淡。
回房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身霜色荷花纹样褙子,小丫鬟轻手轻脚取下她头上的牡丹金步摇以及其他金钗,重新挽了个简洁的发髻,发间只簪一根白玉合欢花簪,整个人顿时清雅不少。
最后换掉浓重的口脂,饭食也做好提了过来。
季氏揭开盖子随意扫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盖上盖子,示意小丫鬟跟上,去了书房。
武安侯正在书房作画,画的是孤石上的寒兰,现处于收尾阶段,门上传来三声规律的敲门声,武安侯皱皱眉头,还是搁下手中的画笔,开了门看了季氏一眼,便接着回去继续画。
季氏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侯爷,中午看您胃口不佳,未用多少,妾做了些清粥小菜,还算爽口,侯爷可要尝尝?”
武安侯含糊的应了一声,手中不停。
季氏也不在意,揭开食盒的盖子,在书房另一侧小几上将清粥小菜一一摆好。
武安侯画完最后一笔,搁下画笔,双手交握,凝神看了看,总觉得少些什么,对季氏招招手“你过来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季氏放下手中的碗筷,唤了小丫鬟进来,走来细细观看,温柔笑道“妾哪懂这些,只觉得瞧着跟真似的,花瓣上的露水似要掉下来,定是极好的。”
武安侯在小丫鬟手中的铜盆中净了手,季氏接过另一个小丫鬟手中的棉布斤,轻柔的为武安侯将双手处处擦拭干净。
武安侯没有吭声,神色有些不虞,半晌却又无声笑了笑,是他魔怔了,知道季氏不懂这些个,却偏偏要去问她,可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想达到的可不是跟真的似的,而是意境,画技好练,心境不好练。
蒋云玉一手兰花出神入化,一点都不像真花,但是每朵花都氤氲着淡淡的禅意或是薄薄的水雾。烟雾缭绕,似近似远。
据说欣赏的人心中有魔看到的便是魔,心中有佛看到的便是佛。他曾有缘得见一幅,空谷幽兰,氤氲着淡淡雾气,目光扫过去便再挪不开,竟深深被吸附在上面,一时思绪紊乱,心神恍惚。
他很好奇,一个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能作出这样的作品来。
季氏引了武安侯在小几旁坐下,为他盛了一小碗粥“侯爷尝尝,妾特意少放了油盐,小菜都是辣口的。”
武安侯还在为画的事儿心烦,无甚胃口,但还是给面子的尝了几口。
季氏坐在一边静静伺候着,故作不经意的说“五丫头今年便十八了,可是亲事还没有着落。”说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武安侯诧异的看向季氏,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关心起小五的亲事,这可不像她。
季氏似怨似嗔的扫了武安侯一眼,语带委屈“侯爷为何这般看妾?妾身也想为五丫头安排一门好姻缘,那也得五丫头听妾的,她一门心思都在那蒋家大公子身上,蒋家大公子自然是个好的,妾也曾上门暗示,奈何人家完全没那意思,妾也无可奈何。”
说完似受了万般委屈一般,眼眶微红“当初便是因为五丫头认准了蒋家大公子,满京城无一家愿上门提亲,妾身真真是操碎了心,却也未曾约束于她,以前便也罢了,现下蒋大公子已与福安县主定亲,还是皇上赐的婚,五丫头还这么不管不顾的纠缠,连累了家里可怎么好?”
武安侯懒得戳穿季氏,季氏的想法手段,他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愿理会而已,一个庶出的女儿,不值得他费心思。
不过现下小五竟还能与蒋云玉接触,看来蒋云玉对他这个庶女是有几分真感情的,武安侯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还是年轻好,不用他想办法,自己就露出了弱点。
武安侯作不甚在意的样子“不用管,让她去。”
“侯爷!这怎么能成,若是惹恼了福安县主。”季氏惊讶大呼。
“若是有什么事,一顶小轿送过去就是,不过是个妾罢了,县主有何可在意的。”武安侯不耐烦的说
季氏更是诧异“咱们侯府的姑娘,何必去给人做妾。”
武安侯讽刺的扯扯嘴角,只觉应付这么个女人真是太累,又怕她坏事儿,只板了脸严肃喝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侯爷怕是要借着五丫头搭上镇国公府,季氏一时心中暗恨,紧咬下唇,这下/贱胚子,命可真硬,竟怎么都对付不了,可怜她的倩倩,至今还是痴痴傻傻,走着瞧,总有一天她定要把这小贱人弄死。
面上却是一派恭敬乖巧的样子“侯爷说什么呢,妾身不管了便是,妾身也是心疼那丫头。”
第7章 太后娘娘
太后年少入宫,在宫中度过了二十三年的岁月,先帝驾崩,她终于可以摆脱皇宫,随儿子去了封地。
虽边疆苦寒,可是那段岁月是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不用小心谨慎,不用瞻前顾后,不用处处受规则制约。
肃城民风开放,女子地位与男子平等,她若是闷了便换一身普通衣衫,带两个小丫鬟去街上逛逛,当真是快活似神仙,她几十年的劳累与不甘刹那间消失不见。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也就过了三年多,废帝这个龟儿子,当初要死要活,使手段加耍赖,如愿当上皇帝,你说你当了皇帝就好好工作,天天向上呗
一天天的好日子不过,各种作,这下好了,年纪轻轻命都给作没了。
自己儿子也不是个省心的,这个完蛋玩意儿,肃城多好啊,她们母子俩称王称霸,自由自在,也是个好日子不过的,非要造反,说的好听,清君侧,还不就是造反。
造反起义的人那么多,难道还弄不死废帝吗,给他能的,当没他不行似的,可怜她年轻的时候被先帝束缚,老了老了又被儿子束缚,真正快活的日子竟只过了三年,不孝子,小王八犊子。
好在太后最近的心情相当不错,宫里的天儿日日都是一个样子,没甚意思,现下可好,不孝子给她找了个乐子,操持黎家丫头的亲事。
黎家的事儿,她当年也有所耳闻,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罢了,京城贵族世家繁多,腌臜之事家家都有,多了便不稀奇了。
倒是黎家小丫头的性子让她十分感兴趣,宫中的人都是一个模样,早就让她腻味至极,现下有这么个新鲜的人儿,让她心中不甘寂寞的血液又沸腾起来,所以懒得出奇,最怕麻烦的太后,非常嗨皮的接下了这个活儿,并且细细琢磨了好几天,琢磨的都是她该怎么折腾才能尽兴,这样好的消遣可不多,得好好把握才是。
兴奋了几天的太后,下了道懿旨召黎静水进宫谈话,正好黎静水在家闲的发霉,当下屁颠屁颠收拾好,只带了清扇随行。
清羽,清木,清宁不能一起,小模样委委屈屈的,给黎静水心疼的不行,但是宫中规矩,只能带一个丫鬟同行,清扇稳重,礼仪周全,能控制住她别闹出笑话,当下只得做小伏低,答应回头带她们出去玩,这才哄哄得她们露出了笑脸。
太后派了一乘银顶紫檀香木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精美的仙女图,车帘是缁色滚银边云锦,同样是仙女纹样,那仙女个个绣的仙气四溢,姿态各有不同,车前四匹的卢马眉间生白点,眼下有泪槽,端得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清扇暗道皇家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便是马车都如此精致,当下看的目不转睛。黎静水正在纠结头饰太繁琐,阻碍行动,见清扇一脸惊叹的表情,觉得很不可理解,马车有什么好稀奇的,而且那马也没有爹爹的二狗好看。
二狗是镇国公班师回朝那天骑的马,镇国公的坐骑,二狗这名字是十三岁的黎静水取的,据说当时黎大小姐的原话是“这马怎么长得跟狗似的,叫二狗吧。”心中还暗搓搓的想,太他娘的合适了。
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庆喜亲来传旨,还带着他的干儿子,庆祥。
这会儿庆祥伶俐的小跑上前,在车辕下跪伏下身子,庆喜和善可亲的对黎静水说“福安县主,请上车吧。”
黎静水看看庆祥,再看看庆喜,又看看庆祥,再看看庆喜,这趴着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觉得她上不去?
清扇太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了,赶忙扶住黎静水的手臂,手下使劲儿,虽面带笑容,却特地加重了语气“小姐,您慢着点儿,踩稳当了,可别摔着。”
黎静水很想回一句,你说啥?我?摔了?他娘的你逗我玩儿呢吧。但是她从不跟姑娘,特别是漂亮姑娘说脏话,且照目前清扇面部扭曲的状况来看,估摸着踩着小太监的背上车是个规矩。
还算她没笨到家,在清扇的“搀扶”下,踩着庆祥上了马车。想她的脚从来都是踹人,还真没踩过人,一时有些生疏,差点儿摔个跟头。
马车里空间不大不小,一张小几,三面软榻,都是上好的紫檀香木,小几上还摆着茶水与点心,角落甚至摆了几本书,还是兵书,准备的极为周全。
可惜太后太高估黎静水了,黎静水不喝茶,苦了吧唧的。她也不吃点心,齁甜。更是不看兵书,太枯燥了,谁他娘的爱看这玩意儿,她上了战场都是闷头砍人,战术不战术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马车咕噜噜驶向宫里,到了宫门口换乘轿子去清宁宫,一路走的黎静水分外憋闷。
她向来是什么舒适好行动便穿什么,头发也向来是梳男人发冠。今日因着入宫,不得不按品大装,县主的服饰相当繁琐,里里外外七八层,且最外面一层用的是最为厚重的一种缎布,上用金丝银线绣的水浪纹样。
在夏邑朝水代表了祥瑞,县主,郡主,公主的朝服皆使用水浪纹样。不仅如此,还缀了许多宝石,穿在身上比铠甲还要厚重沉闷,袖子裙摆拖出好远,伸手、抬腿皆不能随心所欲,头上滴滴咚咚挂着不下十个金钗,步摇,还有一个硕大的各色宝石镶嵌的黄金花冠。
额前也是缀着一排金片片,只觉得整个脑袋只要松了力便会被压歪然后折断。
马车憋完,轿子憋,等到了清宁宫时,黎静水已濒临暴走,差点扒光衣服首饰披头散发裸奔,被清扇暴力镇压。
一时感叹,后宅的女人都是英雄豪杰,太不容易了,以后就要嫁入蒋府,蒋家更重规矩,她得好好想想对策才行,不然不得被憋疯啊。
庆喜引着黎静水和清扇来到正殿门口,让庆祥带清扇去旁边耳房歇息歇息,自己则先进殿向太后回旨,太后宣黎静水进殿,黎静水这才得以进去。
进去的路上,黎静水突然想到,干!她忘记学习宫中请安礼仪了。完犊子,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怎么办?怎么办?上回就闹了笑话,这回若是再犯同样的错误,一样的脸丢两回。。。。他娘的。。。。
来不及细想,便到了殿中央,殿内正北为楠木雕的万寿万福群板镶琉璃罩背,罩背前设地平台一座,座上摆紫檀木雕嵌寿字琉璃心屏风,屏风前设有香炉,宫扇高几,两旁两张黄花梨的太师椅,太师椅两旁立着一人高的彩绘福禄寿图方棒槌瓶。
下手两排金丝楠木太师椅,一溜儿五个座儿,整个大殿铺满了手工织就的富贵牡丹地毯,脚踏上去无一丝噪音。
无一处不华丽,无一处不精致,弥漫着淡淡花果香气。
高高坐在上手的便是太后娘娘,太后今日一身福瑞纹样的棕黑褙子,金丝滚边,头戴百鸟朝凤金冠,发髻梳的一丝不苟,虽年近七旬,但保养得益,且气质雍容华贵,不怒自威,即使有了皱纹,却每一条都透出岁月的沉淀,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拜倒在她的裙下。
黎静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又一次跪伏在地,额头触着某朵牡丹花的花蕊,不由自主的喊出“臣女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下手坐着三位宫装女子,黎静水被太后的姿态所震慑,没有注意,给忽略了,那三位倒也未曾生气,悠闲的端正坐着。
这次倒是没有人或惊讶或诧异的打量黎静水。
黎静水诚心诚意跪伏着,头老老实实埋着,一动不动,极有耐心。
一道微哑的,透露出睿智的味道的声音传来“起来吧,快到哀家身边儿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第8章 太后娘娘
黎静水规规矩矩站起来身来,整理好衣服“谢太后娘娘。”
这才抬起头向太后走去,只是太后的眼神让她感觉怪怪的,双眸闪闪发亮,散发着热情的光芒,有点儿像她看见二狗的表情。。。。。。。。。
黎静水走到离太后两步远的位置停下来,冲太后腼腆的笑笑,是的,太后气势太强大,压的她也知道害臊了。
太后娥眉轻蹙,佯怒道“这孩子,离这么远做什么,哀家便这么吓人吗?”抬手对黎静水招招手“到哀家手边儿来。”
黎静水心情很微妙,她平时对二狗也是这样招手的。。。。。。
臊眉耷眼走到太后跟前,太后欣喜的握住黎静水的双手,散发着灼热光芒的双眼将黎静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黎静水总觉得自己的衣服被太后用眼神扒了个干净。
太后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双手顺着黎静水的手向上摸去,一点一点往上捏,对的,真的就是捏,力气足足的捏,一直捏到了黎静水的胳肢窝。
然后非常非常非常兴奋的对下首三位宫装女子说道“这孩子手臂上果然筋肉饱满,硬邦邦的,手感甚好。”
黎静水:。。。。。。。。
黎静水这才注意到殿内还有三位女子,只是她此时被太后给惊到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太后这个举动让她想起了她调戏二狗的场景,太后好调皮。
三位宫装女子俱是一脸兴致勃勃,也想上来摸一摸的样子。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太后戴了几个精致黄金护指套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上了黎静水的胸部,并且微微用力揉了一揉。
“福安,没想到你的胸倒是挺大的,这骑起马来不会颠得慌吗?”太后很是惊奇的问。
黎静水:。。。。。。。
爹爹,她好想回家。。。。
下首三位宫装女子再忍不住,噗嗤乐了出来,年纪大些的那位比较矜持,紧抿嘴角,微微上扬,笑不露齿,很是优雅。
看着最小的,身着茜色丝绸和薄纱制成的半臂襦裙,似乎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却是实实在在露出了少着一颗门牙的牙床,嘿嘿乐了好一会子后,才咧着嘴娇憨的说“皇祖母,您都把福安姐姐给吓呆了。”说完朝黎静水努努嘴。
太后见黎静水果然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继续伸出魔爪,捏了捏黎静水的脸颊“哀家就喜欢福安这呆呆傻傻的样子。”说完开怀笑了起来。
年纪较大的宫装女子见太后竟笑的这样开心,心中很是欣喜,自从皇上登基,迎太后回宫以后,太后便再也没有这样舒心的笑过了,本来她对黎静水的印象就不错,现下更是喜欢起来。
黎静水一脸尴尬的站着,任太后动手动脚不敢动弹,实在不知道她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会比较正常,好想喊救命。。。。
太后过足了手瘾,这才吩咐殷嬷嬷“蓉素,去叫人搬把凳子来,就放哀家跟前,哀家要好好和福安说说话。”
又扭了头去嗔了刚刚说话的小姑娘一眼“就你话多,哀家看你是自己也想摸,小机灵鬼。”
小姑娘龇着牙嘿嘿直乐,没有半点害羞的样子。
小丫鬟端来了凳子,黎静水规规矩矩坐下,还没从被摸了的情景中回过神,一副又愣又尴尬又不知所措的样子,能让黎静水出现这个样子,太后真可谓是功力深厚。
开心够了,太后不再逗黎静水,微微抬手指着下手三位介绍道“你还不知道她们是谁吧,最前面这个是皇后,中间的是乐阳公主,后头那个小调皮鬼是明霞公主,皇家公主不多,目前未出嫁的便就这两个了。”
“皇祖母,哪儿有您这样埋汰孙女的,这让孙女以后还怎么找福安姐姐玩呀。”明霞公主嘟着嘴不依的撒着娇,她脸上婴儿肥还在,长得又很是明丽清亮,撒娇的样子分外惹人疼爱。
太后呵呵乐着“这有什么不好找的,你的小脸皮出其的厚,以后定是要对福安死缠烂打,好一番纠缠。”
明霞公主低头做委屈状“皇祖母有了福安便不要明霞了,明霞的心都疼碎了。”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捧着胸口。
太后更是乐不可支,看向皇后说道“瞧瞧,瞧瞧,福安在这儿,一个个的嘴皮子都利索起来,真真是会表现。”
黎静水:。。。。。。。她有些局促,刚刚没注意到皇后和两位公主,也没有行礼,现在再补不知道会不会太突兀,好纠结。
皇后用帕子轻摁嘴角,秀气的笑着“母后,这可不都是您惯的,平日里臣妾里但凡说她一句,便哭着喊着来您这儿告状,臣妾也甚是委屈。”
太后非常含蓄的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拉过黎静水的手“福安,陪哀家接着聊,不理这帮欺负老人家的不肖子孙。”想了想“对了,你还没告诉哀家你这胸骑马或是奔跑不疼吗?”
黎静水:。。。。。。。。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别人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平时都是她堵别人的。
好在她面皮不似寻常小姑娘那般薄,初时噎了噎便十分正经的答道“回太后,这种情况下,臣女会将胸部牢牢束住,即便剧烈活动也不会颠来颠去。”
殿中诸人俱是一愣,乐阳微张着嘴,呐呐的重复“颠,颠,颠来颠去。”
因太过诧异,一下子竟没重复出来,刚复述完,再顾不得礼仪矜持,使帕子捂着嘴,爆笑起来。
太后,皇后和明霞公主回过神,也跟着哈哈大笑,连殷嬷嬷都没忍住,一时殿内笑声齐飞,只有黎静水不在状态。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都要笑?为什么?太后问她便答,没说错呀,绑好了就不会颠来颠去,没毛病啊。
上次宫中宴席之上,大家也是莫名其妙的就笑的好开心,黎静水觉得非常费解,实在不理解笑点在哪里。。。
皇后擦擦笑出来的眼泪,颤着声儿同太后说“母后,福安可真是个妙人儿,以后要常接她进宫才好,臣妾许久未曾这般肆无忌惮的笑过了。”
太后也蹭蹭眼角“可不是,哀家何尝不是许久未曾这样开怀过了,反正哀家也答应了皇帝要帮着操持福安的亲事,以后便时常让她进宫来,咱们在宫里来安排,更是方便。”
明霞公主拍手欢呼“那可太好了,孙女以后就可以经常和福安姐姐一起玩儿了。”
太后点点头,心中十分高兴,又继续和黎静水聊天“你回京后每天都做些什么?可是坚持着骑马练功了。”
黎静水摇摇头“就是早起的时候练会儿功,马许久没骑了。”
“怎的不骑了,可是在战场上骑腻了?”太后分外好奇。
“爹爹说蒋家家风正,礼数周全,臣女怕被他们知道了有意见。”黎静水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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