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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欢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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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很喜欢在山林中与猎户夫妇相伴打猎生活的日子,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身为千月国的太子,他绝不能隐藏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林中,放弃家仇和国恨,所以他拜别了猎户夫妇,重新出世。
然而那时的国家格局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二弟慕云墨继承了千月皇位,沧涂也一分为二,两国渐渐进入到一个相对持平的稳定器。
他一开始就知道,他虽勇猛,却少些智谋,终究不是管理大事的人,这千月国的皇位,于他而言,不是一种诱惑和渴盼,反而是压力和负担,如今知道计谋诡辩的老二登基为帝,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便决定偷偷回到千月。
可是就在这时,他就听到一个消息,兵败的慕容傲天并不甘心和福气,他一直筹谋可以想办法重新将沧涂一统,好实现自己的春秋霸业,为此,他不惜招兵买马,联络一些土匪豪强,那慕容傲天也算有些手段,竟然将一种悍匪收拾的服服贴贴,为他是命。
慕容傲天占据沧涂北部国土,始终不能甘心,时刻蠢蠢欲动,慕云琅当时便不由生出了一个念头:依他对老二的了解,他若回到千月,老二必定要将皇位还给他,与其回去干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还不容留下来,看看慕容傲天有什么阴谋,也好防患于未然,为将来做打算。
所以他留在了沧涂北国,并参加了招兵,成为了沧涂北国的已经普通士兵,奈何他彪悍勇猛,很快便得到了慕容傲天一个极为倚仗的将军的欣赏,那将军便将他培植为自己隐秘势力,十分厚待于他。
这一次来无虞,正是受了这位将军的吩咐,特来调查一件慕容傲天交代下来的秘事——沧涂前朝太子孟寻的下落。
好不容易来到无虞,他与小七两年未见,十分想念,便忍不住来这些地方凑凑热闹,想着依着小七那个爱热闹的性子,是决计不肯错过这样的盛事,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猜中,看到深深思念了两年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即便经历这两年他冲动张扬的性子收敛了许多,也依旧兴奋难耐,忍不住便冲上了前去。
慕云筝惊讶的睁大了双目,她简直难以想象,自己以前骄傲冲动的太子哥哥,竟然能经历这样的遭遇,若不是亲耳听见太子哥哥讲给自己听,她是断然不敢相信的。
此刻她忍不住再度去打量慕云琅,果然,这时面前的太子哥哥,虽然神色依旧明快、热烈,但是却多了一丝筹谋和算计,她不禁感概,此时太子哥哥看上去风轻云淡,谈笑风生,但是当时必定是艰苦而危险的,只是他不愿意在她面前提罢了。
慕云筝微微敛了敛面上的惊讶,不由问道:“就算你在慕容傲天的军中隐姓埋名,也该想办法告诉其他兄长们一声,为了不曾给二哥或者我来过一封书信?”
慕云琅微微叹气,沉声道:“一开始是因为没了记忆,后来记忆恢复之后,我本想告诉老二和其他弟弟们的,但是奈何受到上次打击后,慕容傲天的性情越发严厉了, 尤其是治军,十分严谨,其下署将领自然不敢怠慢,也不敢随便书信来往,更何况我当时想找你和无欢妹夫的,却收到了你们已经乘船要横渡云海的消息,我越发不知该如何告诉你们我还活着的事实了。”
“后来,我便想,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大约你们心里对我存活也没抱多大希望了,与其冒险跟你们相认,被慕容傲天知道,惹来杀身之祸,还不如先不与你们相认,暗中潜伏。”
“慕容傲天野心灼灼,只要他不死,便一定会想进办法去实现自己的目的,那么一场大战始终存在一触即发的可能,为了保护千月,我愿意隐姓埋名,以便在最危急的时刻,我也好从这边出力,力保千月不会受到伤害。”
慕云筝微微有些诧异的望着慕云琅,心头唏嘘。在她的印象里,太子哥哥永远性烈如火,做事爽快而冲动,虽然勇武,却也容易误事,他做事何从这般精密长久的筹谋过?而且一潜伏便是两年,这是在令她过目想看。
慕云筝忍不住拥住慕云琅,几分怜惜道:“太子哥哥,这两年辛苦你了!如今无虞与千月交好,慕容傲天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不如回来吧!若是怕二哥把皇位传回给你,你不如便留在无虞,也好陪着我。”
慕云琅微微勾唇,望着慕云筝宠溺的轻笑,他坚定的道:“就算我不想统帅和治理一个国家,可我毕竟还是千月的皇子,穆家的嫡长子,为了千月,为了父皇,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威胁到千月或者你们!”
…。。
月华初上,一顶轻软小轿,迎着轻微夜风,吱悠吱悠的往城尹谢兴礼府上而去,月色如水,洒在浅淡如月色的轿身上,说不出的婉约静美。
傅曦若静静的坐在轿中,两手却情不自禁的紧紧绞着,马上便要道谢府了,她能从谢兴礼口中套出爹爹的下落吗?如果谢兴礼比她想象中还要奸诈狡猾,非但不能套出爹爹的下落,自己还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只要一想到这其中的种种后果,她便如此的紧张,紧张到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听闻谢兴礼爱字画,她特意将自己珍藏的一副名贵字画带了来,只盼着他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即便不能放出爹爹,好歹让她见他一面。
轿身晃晃悠悠,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似一支叫不上调子的小曲,听得人心烦意乱。
轿夫脚程越发加快了些,没多久小轿便抵达了谢府,只是她自然是走不得正门的,是被轿夫从角门里抬进去的,那时谢兴礼正在忙,便有人带着她进到一间厢房等待。
没过多久,她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由猛地站了起来!
☆、第十一章 恳求
傅曦若猛然站了起来,匆匆上前几步来到窗边,透过模糊的窗纸,隐隐发现来人正是昌平城尹谢兴礼,心头更加的紧张起来,她不由在心中盘算,究竟要如何跟谢兴礼周旋,是先虚与委蛇的应付,还是直接禀明来意,开门见山?她在心底犹豫不决。
但是谢兴礼的脚步很快,没多大一会便走了过来,他径直上前推开了厢房的门,一眼瞧见房间内一身素衣、面遮白纱的傅曦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而又兴奋的笑容。
傅曦若见谢兴礼走了进来,慌忙行礼道:“民女傅曦若,见过城尹大人!”
谢兴礼慌忙伸手将傅曦若浮起,开始细细的打量起她来,白日在醉芳楼里,他隔得尚远,并没有瞧清傅曦若的样貌,此刻近在咫尺,又没了旁人,他不由放肆起来,目光毫不避讳的在傅曦若身上游荡,眼色微微荡漾着沉醉。
眼前女子,青春少艾,身上萦着一抹淡淡的茉莉花清香,虽然白纱遮面,但是依然能瞧出容颜不俗,一双温柔婉约不是灵气的氤氲水眸,如同是江南六月迷濛的烟雨,带着一抹神秘和朦胧,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一窥究竟。
再看女子身形,玲珑凹凸,纤细柔软却又带着年轻女子的健康和活力,一看便让人觉得很有冲动。
没了外界瞩目的眼光,在自己的府上,谢兴礼彻底没了束缚,不必再伪装,他不禁看呆了,扶住傅曦若的手微微使力,简直要将她拥进怀中。
傅曦若下意识抗拒,微微垂眸,提高了声音沉声唤道:“城尹大人!”
谢兴礼猛然回神,却依旧目光灼灼,毫不掩饰自己对傅曦若的兴趣和渴望,但是对待这样柔弱娇美的美人,他也不忍心过于粗鲁了,不禁笑道:“哦,曦若姑娘,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快请坐。”他一边招呼傅曦若入座,一边热情的问道:“曦若姑娘来了这半天,是否饿了?不如我让家仆给你准备些点心,如何?”
傅曦若连忙摆手拒绝:“城尹大人费心,不过不用了,曦若来府上之前,已经用过晚膳,倒是大人公务繁忙,还要来招呼曦若,让曦若深感不安和愧疚,曦若无以为报,便为大人演奏一曲吧!”
傅曦若实在有些紧张,况且谢兴礼那灼热的目光,看得她浑身都在冒冷汗,这样的神色让她下意识的排斥和拒绝,忍不住想要通过演奏来舒缓一下自己的紧张和压力,况且就在刚才,她心头想到一个隐约可以提及自己要求的方法,虽然不知是否可行,但是既然来到谢府,总归要试一试的。
谢兴礼眉毛微微一挑,他打量着傅曦若,能隐隐感觉到她的紧张,这却让他更加兴奋,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身在风月场,在眼下的情形中,越是紧张,越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傅曦若的纯洁程度越可信,一个完全没有接客惊艳的少女,想想便让他身体不自觉的产生了反应。
他下意识的想,虽说*一刻值千金,但是他有一整晚的时间,根本不必急在一时,若是有美妙的音乐来作为欠揍,似乎也是一件极为曼妙的事情,思及此,他不由轻笑道:“好。”
傅曦若如获大释,连忙起身,坐的离谢兴礼稍远一些,她拿起自己的竖琴,稍稍定了定心神,纤纤玉指轻轻一拨,顿时溢出一串飘逸的乐符。
昏黄暧昧的烛光下,谢兴礼隔着距离望向傅曦若,越发觉得美人如梦似幻,引人入胜,这乐符便也似有了灵魂,越发撩拨的他饥渴难耐。
只是傅曦若在一段简短的试音之后,曲调的旋律却忽然变了,不像一开始那般轻快随意,欢喜雀跃,而是变得悲伤沉湎,让人闻之不忍。
谢兴礼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忽然便越听越觉得奇怪,越是到了后面,曲调便越发悲凉沧桑,让人心情也不禁跟着一起压抑难受,他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觉得这曲子实在扫兴,不由一抬手打断了傅曦若的演奏,语气不快道:“曦若姑娘,这曲子难免太悲凉了些,你我二人独处,本该时间喜悦开怀之事,你为何要奏这样一首曲子?”
傅曦若心头一紧,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忽然从座位上起身,“噗通”一头跪倒在谢兴礼面前。
谢兴礼一愣,被她吓了一跳,慌忙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让你换首曲子谈谈,又没有怪罪于你,你何必如此害怕?”
傅曦若却膝行几步,来到谢兴礼身前,恳求道:“大人,此曲是小女思念父亲所作,今日在大人面前弹奏,是想大人能听听民女的故事,望大人怜悯。”
谢兴礼眉峰一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若有所思的望着傅曦若,眼底神色流转,暗暗猜测,半晌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接近于我?”说着他猛然一弯身子,便要去扯傅曦若脸上的面纱。
傅曦若措不及防,脸上的白纱便被谢兴礼扯了下来,顿时露出一张娇美秀丽的面孔,但是谢兴礼却觉得面生的很,他并不认识这张脸,也没有任何记忆显示他之前见过这张脸,他记忆里向来不错,对美女更是记忆深刻,若是之前见过,他必然能记住,所以他基本可以断定,眼前的女子,他不认识!
谢兴礼虽然好色,能得到昌平城尹这样的肥缺,坐稳这样一个好位置,必然不是简单的草包,他心思深沉,极度敏锐,光是凭着傅曦若一句话,他便几乎立刻弄清了来龙去脉。
他猜测,眼前的女子,只怕从进入醉芳楼那一刻开始,目的便是来接近自己,只是他虽贪恋美色,却是个谨慎的,并不会随意接见任何人,唯有这历届花魁,他会多瞧两眼,这女子必然是知道了他这嗜好,故来投其所好,只是为了能见到自己,也算是用心良苦。
此刻他的头脑却清醒了许多,被美色冲击的昏沉的意识,此刻也警醒起来。他虽爱美人,却更爱自己,他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葬送自己此刻拥有的一切。所以他心中已经盘算好了,不妨先听听这女子的解释,若是发现任何异常,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解决掉她。
傅曦若见谢兴礼已经猜到一些,便也不再犹豫,忙道:“大人,民女傅曦若,是原昌平城尹傅通之女,今日来此,是希望大人能够对父亲网开一面,看在他年老多病的份上,放他回乡,颐养天年,曦若做牛做马,愿听大人差遣!”
谢兴礼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震惊的瞪着傅曦若,眼底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当初傅通入狱,傅家满门杀的杀,关的关,发配的发配,他竟然不知道傅通竟然还有个女儿!这个认知实在太过震撼,让他不禁汗毛竖立,后背渗出一层冷汗,这是多么大的疏忽,斩草不除根,必然留下大患!
思及此,他眸色一厉,眼底已经隐隐闪现杀意,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威胁的。不过瞧着傅曦若的神情,她竟似乎不知傅通入狱,是他一手所为,或许…。。
谢兴礼忽然眸色一转,隐去了眼底的杀意,忽然起身将傅曦若扶起,沉声道:“原来是傅大人的女儿,真是让我吃惊不已,曦若姑娘快快起来。”她一边将傅曦若扶到座位上,一边面色为难道:“曦若姑娘有所不知,你父亲被抓入狱之事,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是皇上亲自交代下来,我虽然是新一届昌平城尹,却没有这样大的权力,更没有这样大的胆子,皇上亲自下旨关押的钦犯,我怎么敢随便放出,我知道曦若姑娘孝心可嘉,可是本官只怕无能为力。”
谢兴礼一边面露难色额说着,一边偷偷觑着傅曦若的表情,见她果然毫不怀疑,显然对傅通被关押入狱之事的内情完全不知,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这个傅曦若倒是还有些用处,傅通那个老顽固,简直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而且软硬不吃,他手中掌握着谢家很多罪证,若是不能销毁,实在于谢家不利,也正是担心这些罪证被呈见于皇上,所以才一直没有杀掉傅通,负责他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今日。
傅曦若脸上隐隐有颓败之感,她早就知道要想救出父亲,没有那么容易,可是没想到父亲的事情竟然还牵扯得那么深远,连皇上都知道,那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救出父亲?
不管怎样,只怕要先见父亲一面才行!
思及此,她忽然恳求道:“大人,既然父亲不能被释放,那……能否让曦若见父亲一面,让我看看他老人家是否安好?”
谢兴礼眸色一转,露出为难的神色,沉吟道:“这……”
傅曦若见他神情,忙将自己随身带来的那副珍贵字画拿出来,呈到谢兴礼面前,恳请道:“只要大人能让曦若见父亲一面,曦若愿献上此图。”
☆、第十二章 极品字画
横梁上的慕云筝看了再看,等了再等,却也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猜,这个叫傅曦若的女孩,大概、可能、也许根本不知道谢兴礼的所作所为,所以傅曦若还把救出她爹的希望寄托在谢兴礼的身上,以为投其所好,便能让谢兴礼放了她的父亲。
简直天真!
谢兴礼微微诧异的望着傅曦若,她正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拿到面前的桌子上,轻柔缓慢的展开,看傅曦若珍重在乎的神色,他不由也抻了抻脖子。他生平就两件喜好,一个便是喜欢美物,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只要是美的,他便喜欢。另一个便是酷爱名家字画,他自己本身也在书法上颇有些造诣,因此对于前朝那些名贵字画,他向来十分爱惜。
画卷缓缓展开,借着昏黄的烛光,谢兴礼渐渐看清了那画卷上的字,却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傅曦若瞧他神色,心头猛然提起一块大石头,瞬间堵在了心口。难道谢兴礼不喜欢这字画吗?不应该啊!父亲也是书法大家,对书法也颇有些研究,这幅字画是爹爹出事之后托人捎给她的,捎来字画的人曾说,爹爹叫她务必珍视这副字画,她对书法没有什么认知,只是觉得这字画上的字写得很漂亮而已,父亲入狱,却还依然重视这画,想来必是一副珍品。
为了救出爹爹,她不惜违背了爹爹的嘱托,将爹爹最珍视的字画拿出,只求能见爹爹一面,可是她怎么瞧着,谢兴礼的神态反应不大对劲呢?
横梁上的慕云筝,微微低头,便能将画上的内容看清,画上是一首不算新颖不算奇特的七言绝句,十分普通,字也是普通的很,乍一看好似挺漂亮的,但是再一细看,便不由要摇头了。
所谓书法,除了字形好看,更重要的便是讲究一个“体”字,对这方面她懂得虽然不多,但是二皇兄对这面却是研究极深,所以她多少也懂一些。什么叫“体”,便是这万千不同的字,能写成同一种风格,这才叫体,如果一张纸上写十个字,却每个字的风格都不一致,那么把这十个字写在一起就不是美的感受了,就像是一瓶插花,需要讲究个搭配和风格,否则就算你把全世界最美的花都插进瓶子里,也不会觉得很美,只会觉得乱糟糟。
而傅曦若展开的这幅画,画上这首七言绝句,一共不过二十八个字,却几乎每个字都自成一派,有的沉静内敛,有的张扬潇洒,有的柔美秀气,还有的方正端庄,总之每个字单独拿出来也算好看,可是凑在一起便让人觉得闹哄哄、乱糟糟的。
可以这么说,这副看似极品的字画,真正显示出来的效果,还不如一个书法一般的人所写出来的意境要好,几乎算得上是一件次品了。
慕云筝不由纳闷,看傅曦若这么珍重,如何会是这样一幅字画?难道她还想用这样一张蹩脚的字画,去贿赂谢兴礼,让他放人?岂不可笑?
显然,疑惑的并不止慕云筝,此刻同样费神猜疑的,还有谢兴礼。他狡狯的目光转了转,甚至一度怀疑这是傅曦若的什么阴谋,可是看傅曦若纯净柔婉的眼神,又实在不像装出来的,他不由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再度低头去绅士眼前这副字画。
傅曦若更是忐忑不安,眼见谢兴礼看了半天,还是眉头未展,根本不像看到一副极品字画该有的样子,她不禁试探性的问道:“大人,如何?只要您答应让次若见一眼父亲,曦若便将父亲珍藏的这副字画拱手送上。”
谢兴礼听到这话,眉头却不由皱得更加紧了,他望着傅曦若,狐疑的问道:“你是说,这字画是你父亲珍藏的?”
傅曦若肯定的点点头,回道:“是!这是父亲最喜欢的一副字画,时常拿出来欣赏,您看,这字画的卷轴都有些磨损了。”
谢兴礼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是翻山倒海,扬起了滔天巨浪。据他所知,傅通除了是个公正耿直的清官之外,也是十分有名气的书法大家,就算与他敌对至此,他也收藏者不少傅通的大作,以他对傅通在书法上的造诣,让他相信这样一幅不入流的作品,竟然是傅通的最爱,这无论如何也叫他那以置信。
慕云筝听见两人对话,也不由多瞄了几眼哪幅字画,她隐约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却又一时无从捕捉,只好继续瞧下去。
谢兴礼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眼前这副话看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幅画就是一副次品,不入流的次品,实在没有任何的观赏性和收藏价值,不由勾唇有些微冷的笑了笑。
他的语气带几分傲慢,目光灼灼的盯着傅曦若,沉声道:“你便用这样的次货来敷衍我?”
傅曦若瞬间白了脸,心头疑惑大惊,情不自禁的问道:“曦若、曦若不清楚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谢兴礼轻轻掸了膝上并没见着的灰尘,解释道:“你这幅画,根本算不得什么珍品,就连一副普通的字画也不如,先不说我并没有权力让你见一个朝廷钦犯,即便是有,曦若姑娘的诚意也未免太欠缺了点吧?”
傅曦若不敢置信的抚摸着桌上的字画,惊道:“什么?不是珍品?不!不可能啊!大人,您会不会看错了?这真的是父亲最珍视的字画,如果不是珍品,父亲为何会如此在乎,即便入狱了也还不忘托人捎给我?”
谢兴礼听着,不由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傅曦若似乎很小便被寄养在外地的舅舅家中,傅通更是从未在外人面前提及他有这样一个女儿,可见他是故意这样掩饰她的存在,想来他定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所在进行的事情具有极大的危险性,他不远拖累女儿,便以这样的方式保护着傅曦若。
但是他却独独在入狱之前,安排人将这样一幅粗俗的字画捎给远在异乡的女儿,这到底为什么呢?他既然要保护女儿,应该在得知自己可能要入狱之前,彻底切断与女儿的来往才是,这样才能将她隐藏,不会被仇人攻讦。可是为何他要让人大老远给女儿稍一副字画?难道就不怕暴露了女儿的行踪?
这些疑惑和念头,不止在谢兴礼的脑海中盘旋,也在慕云筝的脑海里盘旋,她也被傅通的做法搞糊涂了,他到底是要隐藏女儿,还是要引起别人对女儿的关注?
“哼!”谢兴礼冷哼一声,傲然道:“看错?若说别的事情,我或许真的有可能看错,却唯独在书法字画这方面,我绝不会看错的,这就是一副中下之作。”
“这、这怎么可能呢?不!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傅曦若口中楠楠着,这幅画是她的倚仗和筹码呀,如今却被看成是一文不值,她究竟该拿什么去跟谢兴礼交换,她还能见到父亲吗?还有,若这是一幅次品字画,父亲原道将字画托付给她,又有什么用意呢?
傅曦若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张巨大的、看不见的网中,她便如同是一只盲目乱飞的飞蛾,网后似乎有一双精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时刻等着她触网,然后这双眸子便会猛然冲上前,扼住她的咽喉。
她忽然开始害怕,疑惑,她是不是理解错了父亲的意思?思及此,她不由望向那副字画,忽然心底升起一抹冲动,她好想立刻将字画揣起,毫不犹豫的离开谢府。
可是谢兴礼的目光再度热切了起来,他忽然伸手拉住了傅曦若的手,任由傅曦若拼命后拽,谢兴礼却将她死死抓住,凑近她身前,暧昧不明的低声道:“曦若姑娘要想见父亲一面,也并非是绝无可能!”
傅曦若死命向后拉回的手,在听到谢兴礼这一句时猛然听了,她不解的望向谢兴礼,诧异的微微张开了一张红唇,愣在了当场。
这样的神情,于谢兴礼而言,简直是无言的邀请,纯情的魅惑,让他浑身都不自觉的热了起来,眸光越发灼热饥渴起来,他不由将自己的身子往傅曦若靠了靠,附在她耳畔引诱道:“只要……你……伺候好本官……本官自然……嗯……自然叫你见一见你的父亲。”同时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傅曦若纤细柔软的腰身。
因为身体的接近,顿时傅曦若身上那柔柔的、淡淡的茉莉花香沁入鼻翼,舒服的谢兴礼浑身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这种美好的气味,让他整个人无法控制的陷入亢奋之中。
对他而言,处子的诱惑,从来都是致命的。
急促的、贪婪的呼吸,重重的喷在傅曦若的颈项间,让她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层颤栗,猛然便回过神来,大步向后退开,用力挣开了谢兴礼铁箍一般的双手,紧张而惊惧的斥道:“你做什么!”
☆、第十三章 不翼而飞
“做什么?”谢兴礼似乎觉得傅曦若的问题很可笑,不由轻声戏谑的反问了一句:“曦若姑娘来之前,王妈妈不曾交代过你吗?还是你以为我这城尹府是你的醉芳楼?”
傅曦若浑身一颤,她当然知道王妈妈希望她怎么做,可是她来此的目的却并不是讨好谢兴礼,她要救出父亲!之所以壮着胆子敢来谢府,是因为她以为只要她不肯,谢兴礼作为一城父母官大约是不敢硬来的。
然而此刻,望着谢兴礼灼灼如火的眸子,她猛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隐忍到此刻,谢兴礼几乎也没了耐性,他猛然身子往前一挺,低头便要去吻傅曦若,揽上她腰身的手用力往前一送,顿时将傅曦若拥进了怀中。
傅曦若奋力挣扎,坚决不从,但是男女天生在力量方面存在巨大差距,谢兴礼又有些功夫,傅曦若哪里是他的对手,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脱离谢兴礼的掌控,眼看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立刻便让她起了一层寒栗。
慕云筝瞧见傅曦若的脸色又惊又惧,清水一般的明眸眼底隐隐有水汽氤氲,她可以清楚的瞧见傅曦若眼中的恐惧。
她肯定是要帮这个单纯的姑娘的,不过不是现在,她要让傅曦若明白,善良单纯是种美德,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去善待,坏人不会因为你单纯便放弃伤害。
一旦傅曦若能明白这个道理,她才能在保有自己善良单纯的本性基础上真正的成长起来!这个世界很残酷,唯有挫折和打击才能在最短时间内磨砺一个人的心性和意志。
当然,也有人会在挫折和打击中放弃原有的美好,或者从此一蹶不振,若傅曦若是这样的人,那便更加不值得她出手,不想自救者,不值得一救。
傅曦若想要大声喊救命,可是想到这是在谢府,即便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靠近这里一步!在挣扎中,谢兴礼的胡子几次碰到她脸上,让她害怕又嫌恶,慌乱中,她猛然记起侍棋告诉自己的那个对男人而言致命的法子,她忽然抬起右腿,弯起膝盖,狠狠的用力顶向谢兴礼的命根子。
谢兴礼那里本来就有了反应,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哪里受得了傅曦若这致命一击,只听“啊——”的一声痛呼,谢兴礼猛然松开了钳制住傅曦若的双手,立刻捂住自己的私处,一张脸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看上去十分狰狞。
傅曦若得了自由,立刻往房门处跑去,用力向后拉扯门扉,却拽了好几次都没拽动,她心头一沉,知道这门必然在谢兴礼进来时便已经落了锁,谢兴礼一开始便怕她逃跑!
她四处环顾,这件厢房除了屋顶上的天窗,连扇窗户都没有,她的心不由沉了底,她根本出不去!
谢兴礼痛的倒在床上打滚,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的一张脸因为疼痛和愤怒而涨成紫红,他怒目瞪着反身抵在门上不得出去的傅曦若,眼底是恼怒和不屑,他缓缓走进傅曦若,冷笑道:“你以为入了我谢府,没让本官尝到甜头,你能走出我城尹府?”
傅曦若紧紧抵着身后的门,身子开始不由自出的颤抖,是她太天真,以为凭着一副字画便能说服谢兴礼放出爹爹,这会儿她要怎么办?她急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望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进的谢兴礼,暗恨自己为何不是个男儿!
她因为紧张,下意识攥紧了袖子,忽然便在袖子中的暗袋里捏住一件东西,她不由微微一愣,猛然想起来,竞选花魁那日,那个潜进她屋子中的俊俏公子,这绣袋中正是那人给她的药包,她记得那俊俏公子说过,这药她一定用得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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