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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红颜醉倾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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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老六已疯,而你,即将死在我的手里,我的三弟,你觉得,父王的诏书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作用?”
  陌子轩轻蔑的笑了笑,仰脸看着天空,淡淡的开口:“大哥好自信,你确定子倾他死了么?”
  陌百里脸色变了变,的确,他无法确定陌子倾到底有没有死,但是,他是亲眼看到陌子倾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匕首的,就算没有见到他的尸体,陌子倾现在,应该已经是死了的。
  陌子轩嘴角擒了一抹浅笑,忽然笑着说:“大哥,我敢断言,这片江山,日后,终究是属于七弟的。”
  陌百里皱了眉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陌子轩:“就算子倾没死,我也会让他死的。”
  陌子轩转过了头,不再说话。
  陌子倾成婚的那一夜,因为要救薛沐叶出来,陌百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陌子轩也顺手抓了。
  他本来是想着一个个的收拾他们,可是,后来那个局势,已经容不得他按照原来的计划实行了。
  那一晚,当宾客散尽之后,陌百里并没有走,他悄悄的藏在了静王府的角落,只等着去救薛沐叶了。
  然而,那一夜,陌子轩却也好像要取了陌子倾的性命。
  王子成婚,趁着婚事的鱼龙混杂,陌子轩将自己的人手全都悄悄的安插了进去。
  上一次,剪夏罗没能将陌子倾给杀了,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失误,这一次,他不允许自己再错。
  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再也没有第二次。
  因此,那天晚上,陌子轩带着自己的一群人,将静王府的人全都杀了精光,而陌百里则是为了保住薛沐叶的安全,才出手的。
  静王府中那些横着的尸体,不是陌百里所杀,那些人,是陌子轩的杰作。
  陌百里的手下遍布江城,早在他回京之后,就安插了他的人,乔装改扮,混在了江城的各个角落。
  那夜,静王府中发生了一场混战。
  陌百里无意惊动洞房里的陌子倾,反正薛沐叶会解决了他,陌百里一点也不担心。
  于是,他扮作陌子倾的打扮,将陌子轩引到了外面,不过几番回合的打斗,陌子轩便被陌百里抓了起来。
  在那个小树林中,陌百里将自己头上的面具摘下,笑呵呵的看着陌子轩,来了一句:“三弟,别来无恙。”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天晚上,在月光的清辉之下,陌子轩惊愕的眼神。
  陌百里十分享受这份难以置信的快感,他就是要让他们大跌眼镜,他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他,陌百里,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怂包,也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鼠辈。
  他是陈国的大王子,他也有权利争夺这片父辈的江山。
  将陌子轩带回了王宫之后,陌百里才赶去救薛沐叶。
  这段事情,除了那晚上参与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陌子轩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有什么希望了,他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陌百里,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哥,抓我的那个晚上,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还要留我在宫中?”
  陌百里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嘴角擒了一抹浅笑,他说:“七弟王府中那些尸体,还没能找的到债主呢,我怎么能就这么让你死了呢?”
  陌子轩沉默,这样一来,陌百里便会将自己的罪责推脱的干干净净。
  陌子轩杀了陌子倾,而陌百里与陌子倾一向交好,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于是,陌百里为了给陌子倾报仇,杀了陌子轩。
  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坐拥陈国的这片江山,还收获了一个仗义大哥的名声,当真是个不错的计谋。
  “哈哈。”
  陌子轩笑了几声,他这一生,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跟陌子倾脱不了干系,爹娘宠子倾爱子倾,却从没将正眼放在自己身上过。
  如今,要死了,自己还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陌百里看着陌子轩,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他说:“三弟,请吧。”
  陌子轩冷眼看了陌百里一眼,转身,大踏步的走出了这个自己不过生活了几个月的宅子。
  他抛下自己富饶的封地不管,跑回这江城里来争夺陈国的天下,当真是野心害了他。
  如果他甘于偏安一方,不妄想着这片万里的江山,或许,现在,自己早已儿女成群,在那片富饶的土地上,悠闲自在的生活了吧?
  陌子轩一边往外走,一边感叹,若是有下辈子,他情愿自己不是王室子孙,他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平凡的活在尘世的一角,再也不要卷入这些争斗。
  在那个夜黑风高的秋夜,陌子轩被秘密处死,死前,身边只落得一个对他行刑的人,再也没有别个。
  这个下场,陌子轩或许直到闭上眼睛也没有想到,自己暗中杀了那么多兄弟,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死在了这片江山之上。

  ☆、第136章 出嫁

  第136章出嫁
  陌子轩死后,江城哗然。陌百里昭告天下,陌子轩因与陌子倾不和,在陌子倾的新婚之夜,蓄意谋害七王子,今,七王子已死,尸体不知所踪,他本着一个大哥的身份,将陌子轩处死,以给七弟一个公平。
  江城百姓议论纷纷,这件事情本该是陌轻扬来决断,因何能轮得到他一个大王子来说话了?
  这个倒是也有说话,陌轻扬病重多时,或许意识早已不清楚,陌百里作为大哥,又是整个陈国现在几乎是唯一的一个王子,他也有权作这个决定。
  王家的事情,也只是百姓们一时的谈资,不过短短几天,这些事情便又消失在了百姓的嘴里,他们又有了新的一番的谈论的话题了。
  就在宣布陌子轩死后不久,陌百里忽然宣布,他要娶薛沐叶为妻。
  这件事情可说是在全城都掀起了轩然大波,薛沐叶本是陌子倾的妻子,如今,陌子倾尸骨未寒,这女子竟然又要下嫁给大王子陌百里,如何叫人不议论纷纷呢。
  他们忽然觉得,陌子倾的死,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谈归谈,婚期还是如期举行。
  很难想象,薛沐叶作为一个女子,竟然在一个月甚至是短短的几天之内二度嫁人,这样的奇闻,虽然不敢说是后无来者,但当真前无古人。
  不过短短的几天,当薛沐叶再次穿上的鲜红的嫁衣的时候,她的心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次穿上嫁衣,她是想要好好的嫁给陌子倾的,但是,又有爹娘的仇恨在身上,心情复杂而纠结。
  相对于现在,她的心情就平和很多,她之所以会答应嫁给陌百里,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不想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正如陌百里所说,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从一出生就冠上一个野孩子的名声。
  婚期如期而至,薛沐叶蒙了大红的盖头,踩着铺成一片的红毯,一步一步的从宫门处走过来。
  这是段相对漫长的道路,薛沐叶任由人牵着,她一路上都很混沌,也不想知道到底自己在干吗,反正现在,她唯一关心的,只是腹中这个与陌子倾有关的胎儿。
  王家的婚礼,繁琐复杂,陌百里站在红毯尽头,声音轻柔:“待会儿,我就带你去祭天,你吃得消么?”
  薛沐叶点了点头。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心想,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终究还是姓陌的,不管他现在的爹是谁,他终究是陌家的后代。
  祭过了先祖,陌百里才牵着她,慢慢的走进了洞房。
  婚房极其奢华,装饰也很喜庆,薛沐叶却无心欣赏,自从在爹娘的衣冠冢回来,她就一直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仿佛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不再与她有所关联,她关心的,在乎的,只有肚子里的孩子了。
  陌百里将她的盖头掀去,忍不住夸赞:“你真漂亮。”
  薛沐叶表情泛泛的笑笑,没有说话。
  陌百里握了她的手,深情的说:“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会照顾你的孩子,开心点,好吗?我不想看你每天都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
  薛沐叶勉强笑笑,忽然有些困倦的说:“大婚已成,大哥,你可以出去了么?我有些累了,想睡觉了。”
  陌百里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面带微笑的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脑袋之后,轻声说:“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喊我,知道吗?”
  薛沐叶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是真的累了,这一天下来,她有些受不住。
  陌百里出去之后,薛沐叶困倦的躺在床上,她的嘴角擒了一抹苦笑,眼角忽然就滑出了一滴眼泪。
  原来洞房花烛,并没有他们说的那般美好,她拥有过两次洞房,一次沾染了无尽的血腥,一次,是这样的苍凉。
  薛沐叶翻身向里,觉得自己全身都没有了力气,这一切来得太快,又来得太急,她还没有准备好,就被命运的大手推着往前,她无法拒绝,更无力抗拒,窗外寒月朦胧,这注定的命运,或许才刚刚开始纠结。
  门外,陌百里怔怔的看了一眼已经熄灭了烛光的他的洞房,心中的恨忽然就浓烈了起来,他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又如何,这姑娘不光不爱他,肚子里还带着别人的孩子。
  有谁的洞房花烛是像他这个样子,大晚上,被自己新娶的娘子驱逐在外的?
  陌百里眼睛里的恨意越发的浓烈,他不动声色的叫来侍卫,声音低沉的吩咐:“将江城的周边都给我搜遍了,掘地三尺也要将陌子倾给我找出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卫很少看到大王子失控成这个样子,急忙答应了就推下了。
  这个夜晚,他并没有在薛沐叶隔壁的屋子去住,他去了宫里的冰窖。
  里面冻着的,是陌轻扬的尸体,一如他死时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腐坏。
  陌百里缓缓的走近了陌轻扬的身边,看着他依旧清晰可辨的眉眼,恨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从小到大都不将我放在眼中?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么?”
  陌轻扬的眉眼如死前的样子,仿佛有什么不甘心。
  陌百里恨恨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曾经驰骋了沙场一辈子,到了死的时候,居然是这样一副凄凉的下场。
  陌子轩果然是一个狠毒的角色,他将陌轻扬的死讯蛮的死死的,朝中的大臣竟然无一人怀疑,陌轻扬已经死去。
  其实,陌百里也算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之所以选择这么快就将薛沐叶娶过门,主要也是为了她考虑,眼看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若是不赶紧娶她,将来,她临盆之时,他又该如何保全她的名声?
  这个事情也充分的说明了薛沐叶在陌百里心中的分量,在那个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年代里,陌百里能放下心里的芥蒂,不仅愿意娶了薛沐叶,甚至还愿意让她留下腹中的孩子,并且事事为她考虑,如果不是先遇上陌子倾,陌百里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夫君。
  那一夜,薛沐叶在婚房里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都是陌子倾在冲她微笑:“丫丫,你又嫁人了么?那我呢?”
  她哭的不能自已,握紧了拳头,咬着被角:“子倾,我,我爱你,子倾,子倾。。。”
  薛沐叶一声一声的婴宁,在她生命中,陌子倾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生命,她如何能放下,又如何能这么轻易的就忘记了他呢?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在这样的洞房花烛之夜,她触景生情,又想起了那一夜,自己亲手将匕首插进陌子倾胸膛的场景。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都抽到了一起,长夜漫漫,江城的天已经很冷了,她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却还是觉得身体抖的厉害。
  那时候,自己凭着一股子一定要为父母报仇的决心,就那么杀了陌子倾,本是想着,杀了他之后,自己在爹娘坟前告慰了他们就随着他而去的,可是,没有人告诉她,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这个孩子,也没有人告诉她,活下来会如此难过,会如此的,痛不欲生。
  同样的夜色,陌百里坐在那个冰窖里,一直在看着陌轻扬,这个从小就忽略他,一直到大的自己最尊敬的人,如今躺在这里,没了声息。
  繁华已葬,属于他的年代,终究是过去了,陌百里看着窗子外淡淡的寒月,声音清冷:“这么久了,父王,过几日,我便宣布你的死讯,如何?”

  ☆、第137章 薨世

  第137章薨世
  第137章:薨世
  大婚过去三天,江城陷入了一片哀伤之中,陌百里沉痛的向天下宣布,陌轻扬,薨了。
  一代国主离世,举国悲痛。
  陌百里下令,全国哀悼七天,为陌轻扬服孝。
  伺候陌轻扬的公公早就被秘密处死,这样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陌轻扬的葬礼办的盛大奢华。
  早年前,陌轻扬就说过,自己要埋在王家的浮图塔之下,他要在那塔下佑护自己的百世子孙。
  陌百里丝毫也不敢违逆,派人将浮图塔周围的土掀开,为自己的父王修建一个奢华的陵墓。
  浮图塔根基很稳,开土并不是那么容易,众将士挖了三天,不过也才将陵墓的雏形慢慢的做好。
  陌百里也不着急,反正自己的父王已经在冰窖里躺了那么久,再多几天,也没有大碍。
  他在意的是,浮图塔里居然发现了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因为已经死了许久,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但是,看他的穿着却可以确定,他是宫里的人,而且是个公公。
  浮图塔是王家圣地,没有陌轻扬的口谕谁都不得擅自入内,这个人可以进去,定是陌轻扬允许了的,那么,这个人定是在陌轻扬身边侍奉的公公无疑。
  陌百里百思不得其解,陌轻扬早就开始病重了,他派人来浮图塔里干什么呢?
  而且,根据那具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他根本就是才死了不到一个月,跟陌轻扬死亡的时间相差无几。
  这件事,陌百里吩咐,谁都不能走漏了风声,在浮图塔发现陌轻扬尸体这件事,若是谁张扬了出去,杀无赦。
  这件事,因为陌轻扬的下葬就这么不了了之。
  王家的葬礼盛大,从王宫到浮图塔要十几里的距离,出殡那天,江城的百姓自发的站在了道路两旁,他们表情悲痛,深切的悼念这位已逝的帝王。
  下葬之后,朝中的大臣开始纷纷上书,都让陌百里赶快继位,国不能一日无主,虽然陌轻扬的离世举国悲痛,但新王的确定却也迫在眉睫。
  陌百里故意装出一副悲痛欲绝无心朝政的样子,他百般推脱,直到跟随着陌轻扬亲自打下这片江山的几位老臣和老将亲自求他时,陌百里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葬礼过后,又是登基大礼。
  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陌百里穿上了王袍,缓缓的站上了象征着王者之位的高台,他站在那上面,睥睨天下,这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江山,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握在了自己手中。
  陌百里受了王的大礼之后,亲自走下高台,将薛沐叶牵着,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他宣布,薛沐叶从此便是陈国王后,任何人不得提出异议。
  王家历代的高台都是只让新封的王一个人站的,还从来没有让女子站上去的传说。
  陌百里这么做,众人虽有异议,但却不敢开口,毕竟,原先那个任人欺负,又懦弱无能的大王子,如今已经是这个国家新的帝王,而且,大王子他似乎性情大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样子了。
  此次受封,薛皇后的大名名动天下,她是第一个站上了王者高台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与新王一同封封的皇后。这件事情之后,王家的事情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天下似乎又恢复了太平,原本分封给各王子的土地,因为各个王子都已死去,陌百里便派了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人去管辖。
  尤其是慕容含嫣的夫君,他被派去了离南疆不远的一处国土之上,那里,慕容含嫣与慕容飞鹰相隔不远,可以随时联络,也可以随时的供他差遣。
  整片天下又归于了平静。
  江城的百姓偶尔还会谈起这些事情,只是他们口中的故事几经传说,便变了原来的样子。
  有人说,薛沐叶与陌子倾成婚的当晚便逃脱出城了,七王子陌子倾根本就没有死。
  这个说话居然很快就得到了大部分百姓的认同,因为,陌百里忽然下令,在江城仔细的搜查,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一定要将陌子倾的尸体给找出来。
  将士们找的确实卖力,也确实下了很多的功夫,可是,别说是陌子倾的尸体了,连与陌子倾有关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虽然后来有人说,王子经常与西北角上散步,可是当那些士兵赶到西北角的时候,除了一处已经烧得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的院子,再也没有了别的东西。
  陌百里站在高墙围起的宫墙之中,眼神深邃的看着远处,眼睛忽然一亮,如果陌子倾真的没有死,那么,他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江南。
  想到这里之后,陌百里叫来了下属,问他:“最近江南有什么动静么?”
  下属很奇怪为什么陌百里会这么问,但还是恭敬的回答:“王,江南那边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动静。”
  陌百里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意,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是么?”
  此刻的江南,确实没有什么动静,因为陌子倾还没有去,他因为病重并不敢在路上太赶,一群人只得慢慢的往江南行走。
  他们走的极慢,打扮做卖棺材的商人,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毕竟,棺材是晦气的东西,没事,谁愿意跟这东西打交道呢?
  陌子倾倒是在棺材中觉得很舒适惬意,他忽然发现,躺进去之后,不光很舒服,而且不管路如何的抖,几乎都不会碰到他。
  这个发现让陌子倾十分喜欢呆在棺材里面,苏慕痕无言的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默默感叹,这次的事情陌子倾真是受了大刺激了。原本就捉摸不定的性子,这下子更加的让人猜不透。
  他们走到离江城不很远的一个城镇的时候,正好听到陌轻扬薨世的消息。
  苏慕痕原先还想着,该如何告诉陌子倾,才能让他平静的接受,不至于因为这件事的打击再动了伤口。
  谁知道,不用他怎么样,陌子倾自己倒是轻描淡写的跟他谈论了,他说:“苏,江城那边的消息可靠么?父王死了?”
  苏慕痕见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才点点头,说江城那边的人来了消息,确认了,陌轻扬薨世的消息已经昭告了天下。
  陌子倾不仅不悲,反而笑了,笑了很久,他才开口:“这样也好,父王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活着了。”
  这句话,苏慕痕很是不能理解,什么叫,陌轻扬可以正大光明的活着了?难道说,陌轻扬其实并没有死么?
  苏慕痕还没琢磨清楚呢,陌子倾忽然就来了兴致,直拍着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苏,我们好久都没有喝过一杯了,今天我们喝几杯,如何?”
  苏慕痕看了看他胸前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担心的说:“你那伤口还没好透,能喝酒么?不行,你好好养着吧。”
  陌子倾拽住了他,眼神坚定的看着苏慕痕,眼底忽然有些悲伤的说:“我父王死了,我却没能去送送他,苏,我心里难受,难道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么?胸口的这点伤算什么?早就好了。”
  苏慕痕无言的看着他,什么叫胸口的这点伤?若不是那老头医术高超,自己面前这人或许现在都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但是,看着神情犹如受伤的狮子的陌子倾,苏慕痕还是去拿了酒过来,陌子倾说的没错,父王死去,作为儿子却不能去送送他,该是多么大的不孝与遗憾。

  ☆、第138章 心里的坎

  第138章心里的坎
  那天晚上,苏慕痕与陌子倾喝了一夜的酒,苏慕痕一直以为,陌子倾是对父王死去感到伤心才会那么喝,可是,他不知道,陌子倾的心中是高兴的。
  这几日,失去父王的痛在他心中淡去了些许,他高兴,只是因为,父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死了,做儿子的,没能让父王的真正死讯及时公布,该是如何的不孝。
  想想自己做的荒唐事,陌子倾只有后悔,若是他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当初破釜沉舟,将陌子轩与陌百里一块杀了,将陈国的这片江山掌握在手上呢,自己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也太过相信自己的哥哥们的善良了。
  喝了一夜的酒之后,陌子倾就发起了高烧。
  胸前原本已经长好的伤口开始化脓,高烧不退。
  老头有些埋怨的看着苏慕痕,想要骂几句,又碍于他是公子,只得语气有些重的说:“公子当真糊涂,王子的病还没好,您怎么能让他喝酒呢?”
  苏慕痕面露愧色的看着老头,担心的问道:“子倾不要紧吧?”
  老头面色凝重的把了把陌子倾的脉象,脸色凝重的说:“王子忧思郁结,生命无碍,但这几天,怕是赶不了路了。”
  苏慕痕松了口气,总算没有因为俩人这一时的任性让陌子倾送了性命。
  至于能不能赶路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着急。
  陌子倾的神智十分的迷糊,一会儿是江南的无限风光,一会儿又是自己染血的胸膛。
  这么混乱的过了一夜,陌子倾终于有点好转,他看着就坐在一旁看书的苏慕痕,声音有点干涩的开口:“苏。。。”
  苏慕痕听到陌子倾有动静,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走到他面前,急切的问他:“你没事吧?”
  陌子倾略微摇了摇头,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水,无力的说:“渴。”
  苏慕痕赶紧将杯子拿过来,小心翼翼的跟他顺着嘴灌了下去,许是灌得太快,陌子倾突然呛得吐了苏慕痕一身。
  苏慕痕立刻有些不悦的看着陌子倾,埋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喝水也会呛到!”
  陌子倾也不甘示弱:“你这么大的人了,到底是怎么照顾病人的,我是病人,病人啊。”
  苏慕痕一边擦衣服上的水一边才想起来,也是,自己这是干什么?子倾他是病人,自己怎么能同他计较。
  不过,看他这个状态,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有病弱到需要人喂他喝水的地步。
  不过过了一夜,这家伙竟然就看起来容光焕发,如果不是知道他胸口有道致命的伤,苏慕痕甚至都怀疑,如果现在他们身处狩猎场,这家伙都可以拉弓搭箭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去狩猎。
  陌子倾看着神色变幻的苏慕痕,干脆赶他:“行了,反正你也照顾不好我,连喂个水都不行,你赶紧走,赶紧走吧,别在我眼前晃。”
  苏慕痕见陌子倾都能跟自己贫嘴,不是前段时间那副要死不死的死样子了,也放下了心,随口回他一句:“你当谁想在这里照顾你呢,我走了,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喊我。”
  陌子倾躺在了床上,冲他摆摆手,无声的赶他。
  苏慕痕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门给他关上了,认识陌子倾这么多年,苏慕痕还是捉摸不透,陌子倾个性实在奇怪,上一刻这人还要死要活的,一副立刻就要死去的样子,这一刻就可以跟自己吵架了。
  其实,陌子倾只是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父亲死去,到现在,他总算是可以放下了,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大包袱,他好的自然很快。
  陌子倾躺在床上,此刻他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静静的睡上一觉。
  不过房间里的不速之客似乎并不想让他休息。
  那人喘着粗气,眼含热泪,扑通一声跪倒在陌子倾的床前,声音哽咽:“王子,我终于找到您了。”
  陌子倾冲天翻白眼,不用看,只听声音他就知道,跪在自己床边的这个人,是谁。
  他没有动,只是声音淡淡的说:“起来吧,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没死么?”
  那人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看着床上的陌子倾。
  陌子倾看着他,淡淡的问道:“秋寒,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秋寒点了点头:“我都按照王子的吩咐做了。”
  陌子倾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困倦的说:“行了,你也去休息吧。”
  秋寒却不走,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的主子。
  陌子倾奇怪的看着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秋寒,疑惑的问他:“不是让你去休息么?你盯着我干什么?”
  秋寒的身体有些哆嗦,他说:“王,我怕您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就这么离开了。”
  陌子倾无语的看了几眼秋寒,不得以温柔了声音,像是安慰小孩子那样,声音轻柔:“我这不是没事么?行了,叫你休息,你就休息去吧。”
  秋寒干脆跪在了陌子倾的床边,他眼睛里又涌出了泪水,看着陌子倾诚恳的道:“王,您就让我在这里陪着您吧,我再也不敢离开您半步了,秋寒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在发生。”
  陌子倾无奈,秋寒看来是铁了心的不走了,不走便不走吧,他指指一旁的椅子,有些无力的说:“那你去那边坐着去吧,我睡会儿,别出声,别打扰我。”
  秋寒如获了什么特赦一般开心的站起来,转身听话的走到了刚才苏慕痕坐着的那个地方坐着去了。
  在他的心中,陌子倾几乎是近乎天神的存在,他无法接受,自己不过离开静王府几日,他的王,他的神,就差一点跟自己再也无法见面。
  他是陌子倾救下的人,那个时候,他还很小,父母只是一般的小贩,原本日子很平常,可是,有一天却忽然招惹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那公子十分蛮横,非要将他们家的东西都据为己有还不给钱。
  那时候秋寒年纪小,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的父母,他失手便将那贵公子给捅伤了。
  这一下子,几乎再也无法收场,不管他的父母如何哀求,那贵公子硬是不依不饶,非要他抵命。
  或许,是他的造化,也或许是他们的缘分。
  秋寒被抓紧了大牢,因为那贵公子有些官场关系,又有钱财,很快,秋寒便被判了死罪。
  那天,正好是陌子倾转到了他所在的那个衙门,秋寒当然是一直在喊冤枉。
  那个官员碍于陌子倾在,一边想要制止他,一边又不好直接呵斥。
  秋寒是个十分会看眼色的人,他知道那位俊逸的公子肯定是有什么来头的,不然也不会让官差那么恭敬。
  他立时跪倒在陌子倾的褪变,大喊他是冤枉的。
  那官当然害怕秋寒将什么实情都说出,上前大声呵斥他:“七王子这么尊贵的人物,岂容你玷污,来人,押下去关着先。”
  秋寒拽着陌子倾的衣角,死活也不松手,口中只有一句话,他是冤枉的。
  陌子倾饶有兴趣的看着秋寒,挥退了就要上来抓秋寒的那些人,在他的面前蹲下来,问他:“怎么了?有什么冤屈?”
  秋寒便将自己是如何进来的缘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陌子倾看着一旁紧张擦汗的官,疑惑的问他:“这小孩说的是真的么?”
  那官看着陌子倾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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