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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红颜醉倾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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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陌子倾拉过含嫣的衣袖,软着声音说:“嫣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这还是陌子倾第一次主动碰她,含嫣惊讶之外,更加开心。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陌子倾摇头:“含嫣愿意为了夫君的宏图大业牺牲,只是希望夫君他日功成名就,扶摇直上,不要忘了含嫣。”
陌子倾摸着含嫣的脸,笑着说:“怎么会。”
顿了顿,又说:“只是,岳父大人并不知道,之前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定免不了发一顿脾气,我挨些骂无妨,怕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气坏了身子。”
说完,陌子倾有些烦闷的放开了含嫣,暗暗叹息了两声。
含嫣立刻说:“父亲那边,我去说,我就跟父亲说,我一直是住在静王府的,并不曾在这里住过。”
陌子倾还是摇头,半晌才眼含歉意的看着她:“嫣儿,委屈你了。”
含嫣蹲在陌子倾的身边,头依赖的靠在了陌子倾的腿上,声音轻轻的说:“为了夫君,嫣儿什么都愿意做。”
陌子倾摸着慕容含嫣的发髻,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抱歉。
这个女子,已经全没有初相见时的那份洒脱,他好像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自己更喜欢温婉一些女子,她便在这些年里,慢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清楚,当初,陌子倾只是不想让别人说自己是违着心娶了一位豪放粗俗的女子罢了。
虽然,娶慕容含嫣确实是无奈的违心之举,但那时,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含嫣笑着说:“夫君,可以走了。”
陌子倾有些诧异,看着那两只很小的箱子,诧异的问:“只有这些东西么?”
含嫣点点头:“这么多年都是含嫣一个人住,含嫣对那些胭脂水粉,首饰头饰并无甚喜爱,虽说住了这么久,也就这么点东西了。”
陌子倾忽然鼻子一酸,自己何德何能,不过是仗着这个女孩喜欢自己,就这样剥夺了她的青春,她幸福的婚姻,还有,她原本应该更不一样的一辈子。
这些年,他只是在谋略他的退路,更多的时候,是陪着薛沐叶玩耍的,何曾顾忌过这个已经被他娶过门的女孩?
他说,静王府里秘密多,不让她随便靠近,她便听话的从不曾去打听静王府的消息。含嫣原本也是军营里长大的女孩,习惯了舞刀弄枪的,就因为他,她竟然可以在这样的一个小房子里,住了那么久。
陌子倾只觉得心上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下,有些闷闷的,下意识的握紧了慕容含嫣的手。
静王府中,睡醒的薛沐叶,因为身边不见了陌子倾,正满府寻找,她已经跑掉了一只鞋子,光着一只脚在假山上来来回回的叫着陌子倾的名字。
下人们也无法,虽然她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告诉她,陌子倾出门去了,要中午回来。
薛沐叶却不信,只是固执的跑出门,嘴里喃喃的:“不会的,他说过不会不要我,不会丢下我的。”
陌子倾带着含嫣回府的时候,正看到薛沐叶光着一只脚,披头散发的坐在假山边的湖边,呆呆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陌子倾皱了眉头,放开了含嫣的手,即刻便跑到了薛沐叶的身边,这丫头,不会是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吧?
“丫丫,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薛沐叶扭头,见是陌子倾,委屈的撇撇小嘴,声音哽咽:“你说过不管到哪里都不丢下我的,你骗我。。。”
陌子倾只得将薛沐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你今早起来还在睡觉,我就没叫醒你,乖,不委屈。”
薛沐叶抱紧了陌子倾的脖子,完全的小孩子心性:“你说,你以后都要带着我。”
陌子倾答应:“嗯,我带。”
说话间,陌子倾看到,薛沐叶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子,光着的那只脚不知道被什么划伤了,正往外流着鲜血。
陌子倾皱了眉头,将薛沐叶那只脚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心疼的问:“这是怎么弄得?你的鞋子呢?”
薛沐叶可怜巴巴的摇摇头,小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陌子倾:“疼。”
陌子倾无奈:“好了,我知道了,走,把胳膊搭在我脖子上,我抱你回去。”
薛沐叶:“嗯。”
陌子倾抱着薛沐叶走到慕容含嫣的身边,有些歉意的笑笑:“含嫣,你先等我一会,丫丫脚伤了,我先去帮她处理。”
含嫣嘴角含笑,轻轻的点头,还不忘温柔的问:“她没事吧?要不要我也帮帮忙。”
陌子倾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完,便走开了。
留在原地的慕容含嫣,笑容立刻僵在脸上,眼睛里含有不甘。
她虽然知道,陌子倾留着这个小丫头是为了薛家的财产,但看到陌子倾关心她比关心自己更多时,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她甚至有些疑惑,难道国库真的如陌子倾所说,真的到了将要耗尽的地步了么?
如今,边疆并没有战事,近几年更是风调雨顺,何须有那么充足的国库?
☆、第75章 两个女人
帮薛沐叶处理好了脚上的伤口,陌子倾安排:“这几天别下来,给我在床上休息,知道么?”
薛沐叶有些闷闷的,只是拉着陌子倾的衣袖不说话。
陌子倾有些不解,看着一脸心事的薛沐叶,坐在她身边问道:“怎么了丫丫?脚还在疼?”
薛沐叶摇摇头,不说话。
这丫头又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么怪怪的呢?
陌子倾想了一会,还是琢磨不透,干脆将薛沐叶的身子板正了,问她:“到底怎么了?”
薛沐叶看了他一会,才缓缓而小声的问:“那个女人是谁?”
陌子倾愣,疑惑:“哪个女人?”
薛沐叶扭捏了一会,才开口:“就你刚才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陌子倾想了想,才知道薛沐叶指的是慕容含嫣。
当初,他大婚时,薛沐叶还是一个小孩子,怕她捣乱,成婚那几日,便将她送回了薛府,后来接她回来之时,慕容含嫣已经搬去了静王府中的小屋子,是以,薛沐叶并不曾见过她。
陌子倾踌躇着,该怎么告诉薛沐叶,那个女人是他已经娶过门的妻子呢?
而且,今晚,慕容含嫣势必是要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以前她不在王府中带着,现在,她回来了,再不跟她同房,实在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陌子倾就觉得,很是头疼。。。
“她是我娶过门的妻子,按理你该喊一声大嫂。”
最后,陌子倾还是决定如实告诉薛沐叶。
当初,他之所以编了那个谎言骗慕容含嫣去小屋子住,本意是不想她欺负了薛沐叶,虽说,还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但是,他并不想看见府中有两个女人,有薛沐叶一个已经够乱,再加上一个军营里出身的女孩。。。
陌子倾想想都觉得可怜静王府的下属,当然,他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当初将慕容含嫣骗去小屋子去住,是有多么明智,如今,她已经被自己磨练的十分沉静,看来是不会在王府中与薛沐叶打起来了。
薛沐叶已经十六岁,自然已经知道喊那个女人大嫂,是意味着什么。
可是,陌子倾是什么时候娶了妻子的呢?如果他娶了妻子,他还会这么宠爱着自己吗?
听人家说,妻子才是一个男人最喜欢的人,这么说,陌子倾是不是不喜欢她也不要她了?
这么想着,薛沐叶忽然委屈的生气了,这段时间,小丫头的心性本来就不稳,如今加上这一通胡思乱想更加暴躁,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着陌子倾身上摔:“你骗人,你骗我!”
陌子倾被薛沐叶突然的过激给吓了一跳,一边躲着薛沐叶打来的枕头,一边喊冤:“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想他陌子倾一个堂堂正正的王子,平日里见了,谁不畏惧他几分,在这个王府之中,甚至整个国家,除了薛沐叶这个泼辣的小丫头,有谁敢这么对他?
他的静王府,一向在世人眼中都是被敬畏的,在江城,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座府邸。
薛沐叶还不知死活的打的起劲,一边打一边抖着哭腔:“你娶了妻子,就不爱我了,不爱我,就不要我了,你说过的话都不算数,都不算数。。。”
越说越委屈,越打力气越小,到最后,干脆不打了,直接抱着枕头开始哭。
陌子倾头疼,这丫头自从失去她那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的双亲之后,就十分爱哭,动不动就爱流眼泪,偏偏他还是最见不得她哭的,陌子倾无法,只得又上前安慰:“这些话都谁告诉你的?他们说他们的,不是我告诉你的,都不要信。”
薛沐叶擦了擦鼻涕,大眼睛水汪汪的:“那你还爱我吗?”
“爱,我最爱丫丫。”
废话,要是不爱你,你早就不知道掉了几次脑袋了。。。
薛沐叶过去抱着陌子倾,以完全占有的姿势,说着孩子话:“不管,你就是我的,我的。”
陌子倾附和:“嗯,你的,是你的。”
这一幕,如果被下人看到了,大概要目瞪口呆了,这还是平日里那个不怒自威的静王么?
虽然,薛丫头平日里就被宠爱的张牙舞爪惯了,但这么个惯法,下人们还真没见过。
下人们将东西给静王府正牌的王妃安排好了,才恭恭敬敬的说:“王妃,都收拾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慕容含嫣笑容温暖,微微颔首:“好。”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下人们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主子有多么平易近人,她和她身边的丫头,似乎都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感。
这边,陌子倾刚跟薛沐叶说好了,要跟慕容含嫣和睦相处,她是小孩子,要知道尊重大人,要按理喊她大嫂。
薛沐叶不情不愿的点头:“好吧。”
陌子倾暗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总算是安抚好了。
可惜,晚餐时,当薛沐叶依照跟陌子倾说好的,叫了慕容含嫣一声大嫂时,慕容含嫣并不买账,只是笑着对薛沐叶说:“夫君与姑娘并不是真正的兄妹,至于我,与姑娘就更没有什么关系,若是依着礼数,姑娘还是喊我一声王妃吧。”
让薛沐叶住在这里,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她无法跟一个夺去原本属于她的宠爱的女人攀亲,哪怕只是称呼上的,她慕容含嫣也不乐意。
薛沐叶愣住,半晌才看向一旁的陌子倾。
陌子倾尴尬的笑笑,冲薛沐叶说:“丫丫,听嫣儿的话,以后就喊嫣儿王妃。”
薛沐叶眼睛里沉了一层阴霾,这几日,她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无依无靠是什么感觉,但毕竟是被陌子倾宠爱着长大的,难免不知道天高地厚,本来看见慕容含嫣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陌子倾又帮着她说话,心里的火顿时将她的理智给烧得连渣都不剩。
凭什么那么亲切的叫她嫣儿,自己就是丫丫呢?
薛沐叶“蹭”的站起来,小脸憋得通红,瞬间就将桌子给掀了。
桌子上,放着刚刚端上桌子的汤,被薛沐叶一掀桌子,那么大一碗汤顿时向慕容含嫣的身上倒去,慕容含嫣反应快,迅速的站起了身,但还是有些倒在了她的裙裾上面。
滚烫的温度让慕容含嫣几乎在瞬间就喊了出来:“啊!夫君。”
陌子倾也是在汤洒的瞬间就去扶慕容含嫣,一脸关切:“嫣儿,没事吧?”
慕容含嫣将裙子拉开了,小腿上已经有几个泡,整个小腿顿时都红肿了起来。
她眼中泪光点点,还不忘跟陌子倾说:“夫君,不要责怪薛姑娘,她还小。”
陌子倾一边拿过下人们匆匆拿过来的湿毛巾往慕容含嫣的腿上敷,一边说:“别说话了,都这样了还管她做什么?最近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完,还回头瞪了陌子倾一眼。
薛沐叶看着陌子倾责怪的眼神,又生气又委屈,又有些后悔,最后,撒开腿便跑走了。下午的脚上的伤口还没好,跑的时候被陌子倾包好的伤口都裂开了,很疼很疼。
这次,陌子倾并没有追上来,薛沐叶躲在暗处,看着依旧在处理慕容含嫣腿上的伤口的陌子倾,一脸关切担忧的看着慕容含嫣,都不在乎自己跑到了哪里。
薛沐叶抓着自己倚靠的柱子,狠狠的往里面抠去,心中的火气更甚,哼,还说什么爱我,现在还不是跑去爱别的女人了。
薛沐叶越想越气,越看慕容含嫣觉得越不顺眼,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呢?
☆、第76章 哼,就是要跟你们睡
处理好了慕容含嫣的伤口,陌子倾关切的说:“今日疼伤成这样,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慕容含嫣泪光闪闪的点点头,抓紧了陌子倾的衣袖:“夫君,今日也早些歇着吧。”
陌子倾身子一顿,随即神色如常:“近日父王多病,很多奏章未批,夫人便先睡下吧,我恐要在书房呆一夜。”
慕容含嫣的眸子瞬时暗淡了下去,被陌子倾扶着走了几步,忽然问道:“夫君,你这么躲着嫣儿,是不喜欢嫣儿么?”
陌子倾装傻:“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怎么会。”
慕容含嫣顿住,眼神清澈的看着陌子倾:“那夫君为何到现在还不与嫣儿同房?”
陌子倾一愣,差点忘了,慕容含嫣可是军营中出身的女孩,虽说这些年性子被磨得有些内敛,但骨子里终究还是一个直性子的女子。
他神色如常,笑着刮慕容含嫣的鼻子:“嫣儿难道不想将来我功成名就之时,再嫁我一次么?到那时,岂不是更美好?”
慕容含嫣一愣,随即明白了陌子倾的话,他的意思是,待将来他君临天下,封她为后那日,在与她行同房之礼。
陌子倾这么说,虽然也有道理,但是哪有新娘子嫁过来七年,还未与自己的夫君同房的?
这次,慕容含嫣来到静王府,第一是要看看薛沐叶到底有何能耐,第二个重要的目的便是要与陌子倾圆房。
因此,慕容含嫣有些不依不饶:“不,夫君,嫣儿已经等了七年,不想在等了。”
如此不矜持的话,大概也只有慕容含嫣一个人可以说的出来。陌子倾暗暗皱了眉头,看来今晚,他是无法逃脱了。。。
不过,怎么有种自己被逼迫的感觉?若是给苏慕痕知道,肯定难免要嘲笑他一番,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胁迫了,而且胁迫的还是圆房这种事。。。
略一沉思,陌子倾将慕容含嫣打横抱了起来,笑容暧昧的看着她:“那,就走吧。”
慕容含嫣脸红心跳,害羞的点头:“嗯。”
将慕容含嫣放在大床之上,陌子倾的手在她脸颊上流连了一番,才暧昧不清的说:“嫣儿等我,我去洗个澡就来。”
慕容含嫣脸红的像要滴血,连眼神都不敢再与陌子倾对视,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今晚,或者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慕容含嫣绞着被子,脸红似血,将床两边的帐子缓缓放下,心跳如雷,脸颊滚烫。
而从房间里出来的陌子倾与慕容含嫣完全是两种状态,他逃也似的跑出来,长呼一口气,拍拍胸口:“呼,太惊险。”
事实上,陌子倾从小就不喜欢与女人有过多接触,也不喜欢碰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这会儿,对被慕容含嫣逼着洞房花烛的这事儿,更加的厌恶。
陌子倾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口叫过来一个丫头,问道:“丫丫呢?”
那丫头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薛姑娘从晚饭上跑了后,就把自己关在了自己以前的小房间,谁叫都不肯出来,奴婢听见薛姑娘好像在里面哭呢。”
又哭了么?
陌子倾皱皱眉,对那丫头说:“你去房门外告诉丫丫,就说我与慕容含嫣已经睡下了,叫她别来打扰我们。”
那丫头有瞬间的错愕,刚才静王是说,叫薛姑娘不要打扰他和王妃么?
陌子倾看着有些愣住的丫头,问:“怎么,没听清楚么?”
丫头慌乱:“听,听清楚了,奴婢这就去。”
陌子倾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神情放松,慢慢悠悠的往院子里踱步而去。
漆黑的房间里,薛沐叶坐在床上,一边数落陌子倾的不是,一边不时往门外望望,往常,这个时候,陌子倾早就来哄她了,今夜居然还不来!
她才不要主动去找他,也不要跟他一起睡,哼!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薛沐叶心里一阵欣喜,就要下去开门,转念一想,又坐在床上不动了,哼,现在才来找我,就不要给你开门。
谁知,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后,响起的是一个丫头的声音,她说:“姑,姑娘,王子让我来告诉姑娘,今晚他要跟王妃一起睡,叫姑娘不要过去打扰他。”
什么?
薛沐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陌子倾不来哄她就算了,居然还要跟那个什么女人一起睡?
薛沐叶越想越气,下意识的便一脚踢在了床上,脚上的伤还没好,这一踢更加的痛。薛沐叶眼含着泪花儿,恨恨的想,不要让我去打扰你们睡是吧?
我就要去!哼,就不让你们好好睡!
这么想着,薛沐叶穿好了衣服,抱了一个枕头,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门外等着的丫头,听见门里的薛沐叶没有任何动静,不禁有些担心的问:“薛姑娘,你没事吧?”
薛沐叶:“不要管我,我死了。”
小丫头赶紧噤了声,快步的走开了,薛沐叶调皮捣蛋的功力她可是领教过的,这会儿,还是赶紧跑为妙。
薛沐叶打开门,见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她摸着黑,一脸凶神恶煞的往陌子倾的屋子走去。
阴影中,陌子倾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影,不禁得意的笑了,丫丫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边笑,陌子倾也快步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了陌子倾的屋子,里头光线灰暗,里面正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轻吟,她不管不顾的推门进去,抱着枕头直冲进去,一把便将陌子倾床帐上的帐子掀开了。
他居然真的跟慕容含嫣睡在一起!
薛沐叶将枕头往他的床上一扔,也不管表情错愕的陌子倾与慕容含嫣,径自脱了鞋便上了陌子倾的床。
慕容含嫣衣服半脱,肩膀露了一大半在外面,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薛沐叶很久都回不过神。
一旁的陌子倾倒是衣衫完好,对于薛沐叶的到来在心里拍手叫好。
方才,他脱慕容含嫣的衣服简直慢到了极点,心里有些焦急的想,丫丫怎么还没过来!
薛沐叶的到来,可谓是将他给拯救了。
愣了一会,慕容含嫣才又羞又愤的将衣服穿起了,问薛沐叶:“喂!你来干什么?”
薛沐叶压根儿也不想理她,双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陌子倾的脖子,往陌子倾的怀里钻钻,眼神挑衅的看了慕容含嫣一眼。
慕容含嫣大怒,问陌子倾:“夫君!她到底来干什么?”
陌子倾故作无辜的说:“丫丫刚来府里的时候小,以前一直是跟我在一起睡的。”
慕容含嫣:“可是现在她不是小孩子,她是大姑娘了!”
陌子倾有些无奈的拥着薛沐叶:“嫣儿,丫丫她刚刚没了家人,晚上害怕,需要人陪着,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慕容含嫣心里那个气,还想再说:“可是。。。”
陌子倾打断:“行了,就这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慕容含嫣咬着下嘴唇,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薛沐叶是不是与她命里犯冲啊?怎么就处处与她作对!
一赌气,慕容含嫣拥着被子,将脸扭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陌子倾笑的得意,将怀中的薛沐叶拥住了拍拍,声音轻哄:“丫丫乖,不怕。”
薛沐叶抱着陌子倾的一只胳膊,一只小手拧着他的胳膊转圈圈,心里恨恨的想,哼,叫你不去找我,叫你让我不打扰你!
陌子倾身上吃痛,却不能叫出声,只是无奈的看着怀中的小怪物,淡淡摇头。
☆、第77章 醉仙阁
那晚,薛沐叶并不安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睡相不稳,很多次,慕容含嫣都被她的脚踢醒。慕容含嫣恨恨的想,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将这个丫头从静王府弄出去,她简直不能想象,自己跟夫君睡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是这样度过的,这个薛沐叶,算是什么身份?怎么配与他们睡在这里?
如果不是薛家的财产,她薛沐叶就相当于陌子倾闲来无事养的宠物,主人随时都有权利处理了她。而且,薛家现在已经因为那场大火不复存在,她大可以将薛沐叶从静王府扔出去。
黑暗中,慕容含嫣的眼神渐渐狠戾。
因为陌轻扬病重,江城早已开始风声鹤唳,江城脚下人人自危,大家心照不宣,陌轻扬病重,却还未立下一任国主,七个王子若是因为这片江山起了兵,颠沛流离的最终还是他们百姓。
因为这种思想,江城最近连摆摊的小贩都少了些许,而在这座充满了不安气氛的城中,有一个地方依旧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这个地方便是醉仙阁,江城最出名的青楼。
无论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下,青楼似乎都是一个安全的存在,她们不过是一群女流之辈,对江山既构不成威胁,亦无法兴风作浪。
因此,在人人自危的环境下,醉仙阁依旧歌舞升平,楼里依旧一片繁华,高高的阁楼上,白衣蒙面的女子,琴声依旧悠扬,眼睛依旧波澜无惊。
苏慕痕穿着一身淡紫的袍子,手中随意的把玩着一个街边随手买来的小玩意儿,慢悠悠的走进了醉仙阁。
陌子倾曾说,薛沐叶是从这醉仙阁里回去的,救她的是一个叫剪夏罗的姑娘,他觉得那姑娘没那么简单,便叫苏慕痕暗中来调查一番。
苏慕痕不动神色的走进去,已经有很多姑娘迎了上来,她们巧笑嫣然的围住苏慕痕拥着他往里面走。
苏慕痕倒不像陌子倾,对女子的触碰那么反感,他笑呵呵的问:“这里可有一个叫剪夏罗的姑娘?”
听到苏慕痕的话,姑娘们瞬间垮了脸色,不满:“怎么来这醉仙阁里的都是找剪夏罗的,喏,高阁上弹琴的那个就是剪夏罗。”
苏慕痕顺着姑娘的眼神看过去,高阁之上,确有一个蒙了面纱的女子在奏琴,琴声宛转悠扬,隐有淡淡的哀伤。
苏慕痕笑笑:“就她了。”
围着他的那群姑娘,白了剪夏罗一眼,跟苏慕痕说:“公子是想跟剪夏罗共度良宵?怕是不行了,人家可高傲的很,来这里是卖艺不卖身的。”
她刚说完,另一个姑娘一脸鄙夷的说:“哼,装什么清高,三公子来了,她还是一样的跟人家。。。”
说到一半,那姑娘自觉失言,捂了嘴唇,默默的不再出声了。
这话正好被这里的老鸨听见,那妇人毫不客气的便打了那个女子一巴掌,骂道:“不会说话就别说!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便割了你的舌头,反正咱们这个地方,会不会说话,也无关紧要。”
那姑娘自知犯了错,识相的从老鸨身边走开了。
其他姑娘也瞬间从苏慕痕身边离开。
老鸨看见苏慕痕,瞬间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的问:“公子,看上咱家哪个丫头了?”
苏慕痕淡淡一笑,指了指高阁上坐的剪夏罗,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她。”
老鸨脸色一滞,但依旧从容:“她可是咱们这里最贵的姑娘了,人家卖艺不卖身的,咱们这里还有许多姑娘,公子看看就没有喜欢的?”
苏慕痕淡淡的摇摇头:“在下刚才听那姑娘琴弹的不错,因此想让她特意为在下弹奏一曲,至于价钱么,您尽管开口就是。”
老鸨脸色为难,但看到苏慕痕拿出来的金子时,瞬间笑逐颜开,笑呵呵的接过金子,一叠声的说:“公子等着,咱这就去给公子安排。”
老鸨走开之后,苏慕痕坐在了楼下的桌子边,抬头看着剪夏罗,她是个身形纤瘦的女子,虽然蒙了面,但苏慕痕依旧感觉到,她应该是一个貌美的女子,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实在灵气动人。
不多时,老鸨便来到了他身边,悄声在他耳边说:“公子随我来,剪夏罗的屋子并不在这边,我带公子去。”
老鸨说着话的同时,苏慕痕看到剪夏罗也起了身。
苏慕痕颔首:“烦请带路。”
绕过醉仙阁的前院,再穿过一扇小门,一座幽静的庭院便出现在苏慕痕眼前,很难想象,这里的幽静竟然是醉仙阁的,撇开前面的热闹,这里说是大小姐的闺阁更加的贴切。
老鸨将苏慕痕带到一间屋子里,殷勤的说:“公子在这里等等,剪夏罗一会就到。”
苏慕痕点了点头,淡笑:“嗯,烦请您出去带上门。”
老鸨:“哎。”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剪夏罗便推门进来了,她怀中抱着琴,冲着已经在房间里的苏慕痕微微颔首,声音动听:“听闻公子想要听剪夏罗的琴,不知道公子想要听什么?”
苏慕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转了几圈,随口说:“嗯,那就把你会的都弹一边给我听吧。”
剪夏罗微微错愕,但还是将琴放在了与苏慕痕相对的桌子上,缓缓坐下,优雅的拨起了琴弦。
苏慕痕暗暗观察她,这位青楼姑娘举手投足间隐隐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看来,陌子倾猜的没错,她绝非是普通的风尘女子。
剪夏罗弹奏的第一首曲子,是红梅映雪,曲调清冷悠扬,仿佛红梅在雪中傲放,这首曲子本身是清越悠扬的,苏慕痕却在这曲子里听出了淡淡的哀伤。
他仿佛可以看到,在白雪皑皑的大山中,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黯然的舔舐伤口。。。
剪夏罗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苏慕痕打断了她,声音淡淡的,依旧优雅:“姑娘琴音中透着淡淡的哀伤,不知道姑娘有何难言之隐?”
剪夏罗抬起头,迷离的眼神中透过一丝光晕,她曾经弹奏过很多遍红梅映雪,也给很多人听过,却从没有人听出来,她琴音里淡淡的哀伤曲调。
不过很快这种光晕便在她的眼睛里消失了,只是轻轻浅浅的回答:“剪夏罗只是循着琴谱来奏,公子所说的淡淡的哀伤,剪夏罗愚昧,并不知晓。”
苏慕痕淡淡的点了点头,更加确定,剪夏罗不仅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更是一个有着悲伤故事的人,只有痛苦不堪的回忆才可以让人回忆而不愿将它说出来,这种感觉,他深有体会。
苏慕痕也不逼她,只说:“这首曲子太单调了,换下一首吧。”
剪夏罗颔首,起手弄琴弦,一首漫天飘雪从她的指尖轻轻浅浅的飘扬出来。
如果没有记错,这首曲子是新近出来的曲子,曲风自由,听而让人心生对自由的渴望,没想到一个青楼的女子也会弹奏。
听了一会,苏慕痕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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