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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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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盘算着让这几个丫头负责府中侍卫的内务,好把人远远支开。
“幸好咱们的人陛下没有换的意思,要不然别说王爷,奴婢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是我的错,这宫女怎么能往好看的挑,我要是挑走了,陛下不是少了养眼的花儿。”一时踏错无事,幸好发现了错误之后一个月她不会再犯就是。
虽是怎么说,秦筠却没想到赵邺能超乎她意料的小气,偶尔一日她逛御花园,遇到个宫女说了几句话,问了御花园的花种,连注意都没注意到那宫女长相如何,在之后她遇到的宫女就没有长相舒心的,连长相普通的遇到都是一种幸运。
而且还不光是这样,宫女不行,秦筠就多找内侍说话,然后没几天就没碰到清秀长相的小太监,全都成了翘着兰花指的老太监。
赵邺存心是想把养眼的人都收起来不给她看,秦筠虽然不是真正的男人,在这种生活下也觉得生不如死,连殿门都少踏出了,出了门眼神也不敢乱瞟,就怕被赵邺抓到,又弄来什么让人害怕的下人。
这艰难的日子,让秦筠恨不得直接去晋王府监工,快些把晋王府修葺好她也好快些解脱。
可惜晋王府不会因为她的需要修的快速起来,因为这个她在禁卫所耽搁的时间也变得长了起来,偶尔看到小兵衣冠不整,嫌热裸露身体,有了皇宫里的那些训练也没觉得那么碍眼了。
……
说起来禁卫所的这些兵,如今算是变成了京城的一道风景线。
原先禁卫所巡视的只有那么一个区域,谁敢在皇宫前面放肆,所谓的巡逻就是摆样子而已,根本抓不上什么贼。
但扩大了巡逻范围和人手了以后,巡逻的用处也显示了出来。
秦筠新划分的地方都是平民区和贫民区,越穷的地方案件就越是高发,这些地方光靠捕头捕快巡逻根本防不住,禁卫所每次出动就是一队人,都是配了盔甲与兵器,看着就威风堂堂,让人心生怯意。
再者,禁卫所的这些人想积累奖励分数,在秦筠面前立功,那么一狠抓,京城的治安瞬间就变好了不少。
开始的由头是秦筠,后面贼抓的多了,得了百姓们的赞扬,不少人也就不是只为了在秦筠面前出风头。
禁卫所这些兵从进所以后,就是不停的训练等着被选中进入皇宫当护卫,穿着禁卫所的衣裳到哪儿百姓都会高看他们一眼,但是那种高看与如今的是不一样的。
直白的说,以前那些百姓怎么怕强盗,也怎么怕他们,哪里像现在把他们当作保护神,是不是给他们塞瓜果,看到他们就夹道欢迎。
这种被敬重的愉悦,就像是晋王这些日子上课说的那样,他们是兵,除了陛下保护百姓也是他们的责任,都做好了才算是保家卫国。
说到上课,秦筠研究了许久,终于跟几个夫子弄出了一套模版。
在课堂上弄了一块光滑的白板方便教学,每次往上写的字也不多,一般都是一句俗语,或是成语,然后用讲故事的方法往下教。
其中的道理也不用他们自己体会,夫子融合了实际通俗易懂的告诉他们。
不过后面还有一个环节,就是让他们说说对这个道理的看法,前面是引导,后面主要是让他们来说,并且以鼓励为主。
秦筠在讲课的过程中,发现禁卫所这些人,招募的兵的想法就是混口饭吃所以参加甄选,而武官家的子弟更简单,就是混日子,当然不管哪一类人,都是想进宫当禁卫的。
可若是问他们为什么要当禁卫,答案也不外乎保护陛下,这就像是个标准答案,不一定是他们的真实想法,或者他们根本就没什么想法。
没有想法目标,那人跟空壳无异,所以秦筠也不急着跟他们说什么军法了,而是让他们开始思考。
脑子会转弯了,秦筠才觉得训练起这群人来有意思。
不过秦筠现在不知道的是,她随意一个打发时间的实验,到后来会给大宋培养出不少的精兵良将,也给自己留下后路。
二十七章
赵邺弄来了那么多相貌奇特的宫女, 原因简单是自己心里不利爽,也不想让秦筠开心。
不过见到秦筠为了躲宫里这些人, 每日早出晚归,两人虽然都住在宫里, 见面却只有早上早膳半个时辰不到, 心里非但没有因为恶心到秦筠而舒畅,反而更为憋闷。
下令放火之后,赵邺就像是捅破了心中一层脆纸,虽然这层纸不至于让他把男人压在身下, 但觉得心情烦闷之后,他没有多加犹豫,就直接把秦筠从禁卫所叫回了宫, 给她下了死命令, 让她一日三餐都必须在宫中用膳。
不过光是一日三餐并不够,赵邺把人召到了身边,黑眸深不见底:“你与朕实话实话, 你是不是不满朕让你在宫中暂住,所以才日日在宫外流连,每日到了宫门快落锁的时候才回返。”
秦筠哪敢说实话,今个她要是说了实话,按着赵邺能把宫女换个遍的“大方”性子, 恐怕连宫门她以后都没办法走出去, 要靠爬的爬着出去。
“臣弟怎么可能不满, 早出晚归只是臣弟想在禁卫所干出一番事业, 不愧对皇兄对臣弟的信心,再者晋王府查出是有人有意纵火后又迟迟找不到凶手,臣弟心中着急,不知不觉就在宫外多耽搁了不少时辰。”
“真是这样?”赵邺尾音上扬,语调中有几分不信。
“皇兄恩准臣弟暂住皇宫是多大的荣耀,自古以来臣弟是头一例,这是臣弟得铭记一辈子的事,又怎么可能心存不满。”
说完,见赵邺脸色没了厉色,秦筠心中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此时不合适,她真想抬手擦一擦额角溢出来的汗。
“晋王府的事你不是官差,朕这儿有另一桩事等你来办。”
赵邺还有需要她来做的事,秦筠愣了愣:“不知皇兄有何事需要吩咐臣弟?”
赵邺扔给了她一块牌子:“宗人府选妃,朕国事繁忙,再者后宫也无人可以料理,晋王就帮朕多盯着几分,等到最后定下了一百人,在把画像送到朕这儿。”
见秦筠拿好了牌子,赵邺眯了眯眼,不忘提醒:“好好挑选,别让朕失望。”
秦筠想到了赵邺换宫女的架势,打了一个寒颤,这一百个人她要是没有替他选得漂漂亮亮,估计他就要觉得她要昧下了他的女人,偷偷享用了。
“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帖。”秦筠收好了牌子,表情严肃认真地承诺道,“不负皇兄重托。”
赵邺颔首,说起了其他:“留下来与朕一起用晚膳。”
秦筠瞄了一眼才过了晌午的天色,笑道:“臣弟先行告退,等到饭点一定不忘来皇兄这儿蹭饭。”
赵邺抬眸瞧了她一眼,眸中带着疑惑:“你有事?”
秦筠更疑惑,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今日除了皇兄交代的选秀,臣弟并无其他事。”
“选秀不急,既然无事你就留在着等晚膳不好?”说完,赵邺半眯着眼,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原来晋王不是不愿回宫,是不愿与朕相处,刚刚朕倒是问错了话。”
秦筠睁大了眼,语气十足的无辜迷茫:“臣弟只是觉得天色还早,离用晚膳还有几个时辰,怕打扰了皇兄。”
这会才过了晌午,谁会明白赵邺的意思是让她在这里站上几个时辰,等着陪他一起用晚膳。
“晋王原来连几个时辰都不愿与朕独处。”
赵邺低沉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不满。
秦筠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按照赵邺臆想的速度,是不是下几句,就觉得她心怀不轨,要某朝篡位了。
“皇兄,我……”
不等她解释,赵邺突然牵起秦筠的手,粗砺的手指在她手背轻轻摩挲,嘴角勾起,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嘲弄:“难不成晋王只有需要朕的时候才将朕当作亲近的兄长敬爱。”
见赵邺一句话说的比一句重,秦筠哪有功夫注意他是不是抓住了她的手,连忙否认道:“皇兄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敬爱的兄长,别说是几个时辰,就是一直跟在皇兄身边,臣弟也是十分愿意的,刚刚只是担心打扰到皇兄,没想到让皇兄给误会了。”
“哦。”赵邺手指摩擦着秦筠的手腕,就像是把她手腕当作了帮助他思考的物件。
“皇兄……”秦筠不敢抽回自己手,只有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赵邺眼里泛出了一丝笑意,像是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松开了秦筠的手腕。
“朕若是怕你打扰,又怎么会让你进宫暂住。”
“皇兄说的是,是臣弟多想了,还请皇兄大人有大量,原谅臣弟这次。”秦筠被赵邺一下晴一下雨的态度唬的发愣,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需要赵邺原谅宽恕了。
赵邺点了点一旁空置紫檀木二龙戏珠穿云喷水罗汉榻:“若是无聊就拿书看。”
见秦筠表情乖巧地点头,一双水眸倒映着他的模样,赵邺忍了又忍,手还是放在了她的头上轻拍了拍,“傻气。”
对于喜怒无常的赵邺,秦筠已经没有了脾气,乖乖抬着头任他拍够了,回到桌前继续处理公务,整个人才疲惫的垮了下来。
又因为怕被赵邺瞧见了,垮了没多久又立刻立了起来。
赵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副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想什么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看来光储存拍马屁的词汇是不够了,她还得要多学学哄人的技巧。
那么一想她这个王爷当的也太不易了些,尽是要学这些讨好人的玩意。
……
见赵邺专心处理起公务来,秦筠坐着无聊,想起他刚刚的话,便轻手轻脚的去书柜上找书看。
没有封皮的,她怕是什么机密文件不敢乱动,找了许久翻出了几本往年治灾的汇报,犹豫着她能不能看就听到身后传来赵邺的声音:“这架上的都是你能翻阅的。”
赵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走到了她的身侧,秦筠下意识的还看了一眼桌台,想看看赵邺是不是还在那里坐着,旁边这个是她的幻觉。
明明刚刚她站起的时候,扫了一眼赵邺他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折子。
“臣弟是不是吵到皇兄了。”
赵邺没答,扫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从书架上重新抽出了几本放在了她的怀里:“看这几本。”
说完便反回了桌后,又变成了那个专心致志的批阅奏章的帝王,刚刚的一切仿佛是秦筠的错觉。
经过这次,秦筠不敢在乱动,怕被赵邺吓出了心疾,所幸赵邺给她拿的这几本治灾总汇内容十分抓人,秦筠专心看书一时忘了其他。
赵邺抬头几次都见她全神贯注的抱着书看,目光便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从她低垂的浓密睫毛,到她的脖颈手腕,连她露出的白嫩耳尖也盯了许久。
可看足了瘾后,赵邺见她半点没所察觉,眉心不由皱起,不喜她这副全副心神投入到别的事物身上的模样,走到她的面前抽了她的书。
“时候不早了,朕想早些用膳。”
秦筠看了一眼天色,赵邺是老大,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便点了点头。
用完了晚膳,赵邺没有再多留她,秦筠回到自个住的宫殿,都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跟赵邺单独待在一个空间,连吸进肚子里的气都稀薄了几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刚刚就像是跟一头猛虎关在了一起一样,就是心神都在书上,也漫长的像小半辈子。
然而“小半辈子”刚过一天,到了第二天下午,赵邺直接让内侍给她传了口谕,让她以后下午无事就去延和殿看书。
这活脱脱的就是想让她提早过完这一生。
二十八章
赵邺不是个悠闲的皇帝, 每日除了早朝, 下午的时辰也不是属于他自己,通常都是要在延和殿跟大臣议政,只是偶尔会得几天的空闲。
所以秦筠这个去伴驾看书, 也就连续了两天, 赵邺就没空再搭理她。
不过赵邺算是铁了心不让秦筠在宫外乱晃,所以秦筠没高兴多久, 常德与这宫中的管事嬷嬷就带了一大堆的内务来寻她。
常德看着抱来的箱笼, 表情难为,自己也替自个的主子觉得对不起秦筠:“这些都是这些年积压的内务,后宫无主, 陛下忙于国政,又无空管这些小事, 不知不觉的就积累那么多了。”
“宫里就没有内务总管?”
秦筠皱了皱眉, 她记得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不是专门有管宫中内务的大太监。
看着几个满满的红箱笼,赵邺没空管小事,她虽然看着闲, 但是她懒啊, 光是选秀的事情,她都觉得头疼了。
听到秦筠的问话,常德的表情尴尬:“掌事嬷嬷是有的, 只是后宫无主, 总不能让奴才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陛下日理万机, 如何给宫人分发例银,每月宫中损坏了多少物件,又需要卖进什么新东西的事物,我们也不敢去烦陛下,所以内务积压了几年,就有了那么多。”
这一通说下来,秦筠总算明白常德要传达的意思是什么了,赵邺这是让她来清点他挤压了三年的宫中内务,帮他对帐本,看看这宫里有没有胆大包天昧下了他的银子。
秦筠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她不止要帮赵邺选女人,还要在女人没选出来前,干他女人的活。
她就说赵邺怎么会那么好,让她暂住在宫里,说不定就是早就打好了抓壮丁的想法。
“王爷……”常德见秦筠的模样,安慰地道,“陛下也是信任王爷,才把这些事都交给了王爷。”
秦筠扯了一抹笑:“常公公说的事。”
见秦筠点头同意了,常德把箱笼和几个嬷嬷留在了她的宫殿,过了半个时辰又带了一批宫中管事的太监和嬷嬷过来。
“王爷,这些都是宫里的管采买,人员调动的管事们,奴才带他们过来见过王爷。”
看着乌压压的一片人,秦筠表情无奈地看向常德:“常公公,晋王府大约半个月就该修好了,你那么大的阵仗,难不成还打算让我训训话。”
秦筠觉得现在的场景,就像是选秀已经结束了,她成了最后的大赢家,开始管起后宫的大小事务。
不不不,秦筠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不对,把自己现在的地位想的太不切实了。
现实应该是赵邺心疼自己的女人,为了让妃嫔进宫前有一个已经整理好的后宫,所以抓了她这个壮丁。
“王爷,这是陛下的意思,说是要王爷仔细管理,别偷懒混过。”常德同情地看着秦筠,看着陛下的意思,要是秦筠不能把这些内务弄好,就不放她走了。
“常公公你让皇兄放心,本王一定认真。”秦筠的语气说不出的疲惫。
既然要管,秦筠一会就调整好了心态,让人掌事嬷嬷拿了名册点了名,虽然一个个她不一定能记得住长相,但每点到一个名字她就会认真看一眼。
“你们来的时候应该也听常公公说了,这些日子本王奉陛下的命令清查宫中这几年的内务,这些日子还要劳烦你们配合了。”
“王爷有事只管吩咐,奴才们哪里当的上劳烦。”
秦筠看了一眼说话的大胖子太监,这油腔滑调的模样,一定吞了不少油水,就从他管的地方先查好了。
接了那么多的事情,秦筠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不止要清点以前的册子,现在宫里的管事们就像是找到了头,什么杂事也会直接往她这儿报,让她来定夺管理,除此之外,她还要监督选秀的事,刷了第一轮之后,就是派人调查画师画像是否属实,还有闺秀的人品德性。
那么一忙起来,有时连禁卫所她都没空去。
但每日的三餐却是不会忘记吃的,因为天天都在宫中,赵邺每日都会传她一起用膳,吃完闲聊几句又去各忙各的。
常德在旁边瞧着,觉得两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说老夫老妻也不完全像是,因为两人虽然不够亲密,却隐隐有暧昧的气氛流转,两人你来我往,就像是没任何人能插。入两人之间。
当然这种气氛更多的赵邺营造出来的,见赵邺又夹起了一块秦筠不喜欢的青菜喂到秦筠的嘴边,常德这些日子的奇怪感觉又涌了上来。
“朕竟不知道筠儿挑食成这样,怪不得那么瘦弱。”
说着话,赵邺却没有把筷子放下的意思,秦筠看着面前的韭菜,眉头蹙起,真不想张那个嘴。
别的东西就算了,韭菜她是从来不吃的,总觉得有一股怪味。
“皇兄,菜放在碟子里面,臣弟会吃……”
秦筠话没说完,赵邺就直接把菜递进了她的嘴巴,见她整张脸突然皱起,赵邺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旁边伺候的常德见状,敢抬步准备提醒宫女给赵邺换筷,就见赵邺用了同一双筷子夹菜。
刚刚那筷子可沾了晋王的口水。
常德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再去琢磨心中的奇怪感觉,怕自己琢磨出来什么不该琢磨的。
而后赵邺又用了自己的筷子喂了秦筠几口菜,秦筠倒是没觉得他动作暧昧,因为她察觉了另外一件事。
每次赵邺让她吃了她不喜欢的菜,都会偷偷的笑。
她看见了!她都看见了!
他笑的淡淡的像是觉得她察觉不了一样,但是她都看到他的眼睛都笑的眯起来了!说什么是为了她的身体好,但其实都是在整她,看她笑话。
用完了膳,两人喝了杯消食的茶水,闲谈两句,两人又各去忙各自的事。
陛下跟晋王一分开,常德的忙碌也跟着开始了。
至于忙碌的内容,是他怎么想都难以明白的事。
……
常德看着墙边的沙漏,见赵邺手边暂停,上前边斟茶边道:“王爷此时正在跟宗人府的官员叙话,在商量定日子让秀女们进宫。”
赵邺闻言也没说什么,抿了一口茶水继续手边的事情。
再过半个时辰,常德见到赵邺空闲,都会上去禀报秦筠的行踪。
“王爷见了采买的管事,正在对一年前的册子。”
“王爷去了御花园小歇,顺便在那见了掌事嬷嬷商量如何布置秀女们暂住的地方。”
“……”
不知道从哪一日开始,赵邺随口问过了常德一句“晋王在做什么”,然后这句话就常从赵邺嘴里出来,随着频率越来越频繁,赵邺也不问了直接一个眼神,常德就要上前汇报秦筠的行踪,让赵邺知道秦筠在做什么。
常德不明白主子要知道晋王的行踪是为了什么,但主子怎么吩咐奴才就怎么做,特别是常德知道这件事问不得,便乖觉的派了许多人去盯着秦筠,什么一举一动都往赵邺这里报。
其实赵邺也不知道他听这些无聊事做什么,不过是偶尔问了一句,觉得知道秦筠在做什么的感觉不错,就形成了习惯,若是不知道,人就觉得不舒服。
想要冲到她的宫殿里看看她在做什么。
……
秦筠这儿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在旁人的监视下,见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务,离用晚膳的时间也还早,忍不住双手摊开躺倒在了床上。
“现在休息的时间都跟偷来的似的。”秦筠在床上滚了两圈,等到秀女们进宫又是一大堆事情,到底晋王府什么时候才能修葺好,要是被她知道是谁放的火,她一定要把他拆骨扒皮,才能泄心头之恨。
瞧主子的模样,雪松犹犹豫豫地上前,主子难得可以休息,她不想说不好的事情打扰她心情,但这事又不能不说。
秦筠看到了她的表情,眨了眨眼:“这又是怎么了?常荟难不成又提让谢沣进宫了?”
她就不知道谢沣的胆子为什么就那么大,她到那里都要跟着,她进了宫,也要跟进宫就不怕被发现了。
她拒了几次,他都不放弃,仿佛她多看他几眼,就愿意为他生孩子了一样。
雪松摇了摇头,朝门扉看了一眼,就是没人也凑到了秦筠的耳畔:“又到了王爷你该来小日子的时候了,常荟公公怕王爷在宫里不方便,说要帮王爷处理秽物。”
秦筠闻言愣了愣,这些日子太忙,她都忘记了这回事。
雪松说的是该到秦筠来小日子的时候了,是因为秦筠根本没有小日子这回事,她十二岁的时候倒是有的,但她看了医术,晓得来了葵水就有了生育的能力,每逢来了就大折腾,偷偷喝了一些看遗书自个配制的药,开始了还会腹疼淅淅沥沥的来一些,到了后头就直接断绝了,也没了腹痛这毛病。
因为怕常荟知道了,找大夫给她调理,她就一直是瞒着的,假装她每个月都会来月事,让雪松去处理涂了红水的月事带。
按照书上所说,女子到十九以后还没有月事,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身体有异,别说生育能力,是不是个女人都两说。
这也算是秦筠的底牌,打算等到几年,拿她没有月事是石女不能生育这件事来说事。
“你的月事?”秦筠看向雪松,打算让她救急。
之前的秽物一直都是雪松处理,常荟总不至于去翻来看上面的血是不是真的,但直接把这东西交给了他,谁晓得他会不会因为好奇女人来潮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瞄个一两眼。
雪松白着脸摇了摇头:“奴婢前些日子才过去。”
“那怎么办?”秦筠揉了揉头,“总不能割个口子流血在月事带上。”
再说月事的血跟身体伤口流出来的血又不一样。
“要不就说王爷太过劳累,这个月没来葵水?”
“那么关键的时刻,那估计一出宫他就给我请大夫调理了,就怕大夫看出来。”府里的大夫以前给她把脉的时候,曾问过她的月事,她说正常他才没多其他的话。
秦筠皱着眉,想了半天:“你跟他说宫殿里那么多丫头,你可以拿着一起处理了,他特意处理反而引人注意,他总不能拿着我的月事带研究,要是他不肯,我就割个口子给他几根血带子。”
“奴婢一定好好说。”
秦筠点头,但还是存了一桩心烦事在心头,到了晚上吃饭无精打采,又被赵邺喂了不少食物。
心情不好还要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秦筠看到赵邺勾起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抗议了。
“臣弟不小了,皇兄爱护之心臣弟能明白,但是喂食让人看到了不好。”
“可朕就是想喂你。”赵邺轻笑出声,拿着锦帕给拭了拭秦筠的唇边,“喂人吃饭挺有意思。”
秦筠愣了愣,身为一个在赵邺面前没人权的人,赵邺摆出那么一副明明白白的态度,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过她也没有就此认输了,当即就发动了手下的人手,第二天给赵邺送了一只粉红幼猪,打算拿来满足赵邺的喂食之心。
二十九章
赵邺眼中的冷冽能把面前穿着红肚兜, “呼哧呼哧”叫个不停的幼猪看的结成冰, 他说他喜欢喂人,秦筠倒是没个忌讳,拿只猪来代替她自己。
也没想过她愿意把自己比做猪, 他愿不愿意配合她。
像是察觉到了威胁, 小猪开始有些躁动,蹄子在地上的地毯蹭了蹭, 便东跑西跑起来。
这跑就撞上了博古架, 虽然没把架子撞倒,但是最下头的窑瓷晃了晃,直接落在地上, 一阵脆响,小猪被这动静吓到, 蠢的还要去撞架子。
常德瞧见, 也不管自己一把老骨头,扑到地上去抓。
这猪虽然蠢,但身体却是灵活的, 常德一下就扑了一个空, 重重砸在地上痛呼了一声。
赵邺:“……”
他本以为他身边的蠢人就秦筠一个,现在看来倒是少算了。
“来人。”
赵邺没碰那猪的打算,唤了侍卫把猪给逮了。
慌乱中小猪身上的红色肚兜已经掉在了地上, 粉红的肌肤完全裸露在了外面, 在侍卫的怀抱里, 小猪四肢朝上, 瞪着小黑眼珠,惨嚎个不停。
虽然这猪送来之前应该仔细清洗过,但看到这猪因为嚎叫流出的口水,赵邺顿时觉得这周围臭不可闻。
赵邺皱着眉,唤扶着腰的常德把这屋里的东西全换了,才又看回了那只蠢猪:“送到御膳房去。”
侍卫被踢得浑身疼,闻言松了一口气,打算送到御膳房的路上踹着猪几脚报仇,就听到才发号过命令的陛下声音再起,下了跟刚才完全不一致的命令:“算了,找个房间安置。”
侍卫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愣了愣,这时猪一动他没抓住,不小心就让猪摔到了地上。
赵邺皱眉看着这一幕,不喜道:“谁许你摔它。”
“属下知错,请陛下责罚。”
那猪被摔了那么一下也没力气跑了,哀嚎地趴在地上,黑豆眼里让赵邺隐约看出了泪意。
见它这副样子,赵邺眉宇间煞气更重了,虽然不喜这个礼物,当秦筠送的东西,是死是伤都该由他来决定。
“传令让太医来给它看看。”
让太医给畜生看病,常德瞅了一眼赵邺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进言道:“太医估计看不了这猪……这瑞祥,宫里备的有兽医,不如让他们来为瑞祥诊治。”
赵邺颔首:“找个房间养着,弄干净点。”
“奴才这就去办。”
猪被抱走了,赵邺也没在屋里多留,本想去秦筠的宫里,聊一聊她送的这礼物,但恰好大臣觐见,赵邺顿了顿脸上有几分不耐。
常德见状,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要不然奴才让严大人明日再来?”
赵邺斜眼看向常德,在这宦官的眼里,他竟然都能为秦筠耽搁正事了,常德被赵邺看的心头发虚,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要是他知道赵邺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一定要骂一声娘。
事到如今为秦筠耽搁正事算是什么,连收到一头猪当礼物,都能当宝贝了,当谁还看不出他的心意似的。
“让严则进来。”
赵邺面无表情,虽然最后决定了要见人,但这态度连严则进了殿,都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
严家是赵邺生父的亲信,赵邺还未登上帝位的时候严家就把全身的身家性命压在了他的身上,后头赵邺荣登大宝,严家也一飞冲天。
严则与赵邺年龄相仿,两人算是一起长大,两人有几分交情,所以严则见赵邺这模样,还以为他是因为晋王送的那只猪气到了,笑道:“臣在偏殿等着的时候,听了内侍说了晋王给陛下送了一只猪,晋王天真烂漫,送的礼物也与众不同。”
秦筠从小就是赵邺的小尾巴,而赵邺对秦筠的态度,严则也略知一二,所以这番话说的就带了讥讽。
天真烂漫是好词,但是语气奇怪就像是在骂人傻子。
赵邺听着刺耳,蹙了蹙眉。
严则还以为他是想到了秦筠,心中烦躁,不由安抚地道:“陛下且再忍晋王一段时日,等到铲除了王家,安抚了老臣,晋王就……”
“闭嘴。”
料想到了严则要说什么,赵邺黑的阴郁的眼扫向严则:“晋王的事朕自有安排,晋王是朕的兄弟,你矩越了。”
冷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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