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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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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喜欢这香味,不好意思所以故意来这套。”不长教训的秦筠又开始挑衅赵邺,“虽然说男人喜欢香膏女气了一点,但是大街上大男人穿女装招摇过市的都不少,你涂点香东西也没人会笑话你。”
  这是把他拿来跟那些娘娘腔相比。
  赵邺替她揉均匀了,本打算放开手把手上残留的味道洗干净,闻言凤眼眯起,勾着笑靠近秦筠:“朕藏得那么深,没想到还是让筠儿发现了。”
  嗯……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筠儿想不想知道朕最喜欢在哪个位置涂上香膏?”
  秦筠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捂住耳朵,她从赵邺的眼里看出了他的意思,他这个大畜生!
  见她震惊害怕的样子,赵邺轻笑出声,这几日他笑容增加了不少,不过他每次发笑的时候就是秦筠倒霉的时候。
  再次清空了殿内的人,赵邺让秦筠摊开手,剜了一块香膏放在她的手心。
  “这样不累手。”
  秦筠手一抖,那块香膏就落在了地毯上,白色的东西掉在淡黄色的地毯上格外的刺眼,让秦筠想起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东西。
  “小心些。”赵邺意味深长的又在她手上放了一块,不让她再往下掉。
  接下来自然是接着拔萝卜,这次赵邺感觉来的很快,但那东西精神格外的好,重复的动作格外漫长,都依然精神没有发泄的意思。固体的香膏全都沫化了,秦筠咬牙想跑,赵邺却按住她,顺便把每日的“治病”给做了。
  上两次赵邺就是那不治病保证,她才算是半尽心,这人的话果真一句都不能信,这回竟然就开始扒她衣裳了。
  “你说话不算数……”
  唇齿碰触,秦筠仰着脖子,整个人颤了颤,赵邺一吸,她便握不住萝卜。
  赵邺包裹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做到最好,有了感官刺激,这回赵邺没把结束的时间拖得太长。
  老老实实的迅速把手洗完,秦筠是怕了赵邺了,红着一张脸,把被子盖得紧紧的,瞪着赵邺看。
  “明日你还要早起。”
  “你也不能起的太晚。”赵邺虽然觉得再来几次,也不会影响明日的早朝,但还记得秦筠说的不能激动,就放了她一马。
  秦筠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记得你答应我的,保证我属下们的安全,我也要参与到找他们属下的行动。”
  “嗯。”
  赵邺睡觉不喜欢吹蜡,黑暗视物总是给人不够安全的感觉,但因为秦筠不喜欢睡时有光,他就随了她。吹熄了烛火,反正暗中触摸秦筠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赵邺手一捞就把拼命外躲的秦筠搂进了怀里。
  秦筠气鼓鼓地蹬了蹬脚:“你也不嫌热的慌。”
  “冰肌玉骨。”
  被赵邺夸奖并不值得高兴,秦筠看着在黑暗中依然带着点点光亮的金帐幔,按着宫里的规矩,嫔妃就是有幸在龙榻上伺候帝王,伺候完了也不能在帝王榻上留宿。
  唯一能在龙床上留宿的女人应该也只有皇后了,现在她天天睡在这床上到底算是个什么。
  “在想什么?”赵邺侧身看向她,很奇怪赵邺的眼眸很黑,但在夜里却能泛着光。
  她听说豺狼的眼睛也有这个功能,赵邺大概是豺狼那一类禽类变得。
  “在想朝中的事。都过了一天了,闽谐修和王家还真沉得住气,你说他们会不会事到如今还是要造反?”
  “他们还有别的出路?”赵邺反问道,声音淡淡的,像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
  “那你爹呢?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他我都不问了,我只想知道你们父子俩到底是怎么想的,消失那么多年的人,在权利面前父子残杀屡屡皆是,你就因为他是你爹你就那么信任他?”
  秦筠这话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她想过很多种结果,总觉得不靠谱,谁不想当天下之主,前几朝皇帝儿子生的太早太多,屡屡废太子,儿子杀了一箩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多当几年的皇上。
  再者这天下原本就该是赵邺他爹的,他想夺回去理所当然。
  赵邺似乎不怎么想提起他爹,简短地道:“朕说过皇位给他,他不要。”
  语气轻松淡然,就像是这皇位是再一般不过的东西。
  秦筠有些愣:“那你给我,我要!”
  赵邺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咬住了她的唇瓣,舌尖探进了她的口腔。
  她要的是皇位,他却给了她一些别的东西。
  一些秦筠不想要,他却乐此不疲的东西。
  胡闹了一会,秦筠嘴巴都口干了,知道问了赵邺也不回答,以防再拔萝卜,平息了心情没一会就入了眠。
  搂着睡着的女人,赵邺也有了些困意,不过想起了她那不知道什么是头的月事,抽出了手打算去看看。
  布条打开,赵邺怔了怔,今天不复往常倒是格外的多,但是颜色却淡了许多。赵邺眉头蹙起,下意识觉得是他让秦筠做的事影响了她的病情,但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种想法就烟消云散。
  点了一盏小灯,赵邺看着布上的水迹,融合了这些天他学习的知识,凤眸落在了秦筠熟睡的脸上。
  本以为她是觉得不适应恶心,看来她只是害羞,悸动出来的水都快把布湿透了。
  虽然觉得心热,但赵邺决定还是问一问太医,再决定明日继不继续。
  想来本分的太医见到冷面帝王神情急切期待,应该明白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第67章 
  可能是太期待明天; 赵邺这半夜便从梦中醒来,恰好听到了外头宫人慌忙乱窜的声音。
  秦筠听到声音被吵醒; 还迷迷糊糊地往赵邺的怀里拱了拱,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高兴,哼哼唧唧地道:“怎么了?”
  赵邺本来拧着眉,见她的样子; 眉头松开; 拍了拍她的背:“没什么事,再睡一会。”
  这都要破开宫门造反了,还没什么事。进屋传话的随常心中默默吐槽; 陛下对晋王也太宠了。
  迷糊只是一会,秦筠听着赵邺的声音; 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声; 手抱着他的腰,下一秒就回了神,瞪大了眼睛仰头看着坐起的赵邺; 抱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我我我……”她一定是被赵邺偷偷下了药; 就是在睡梦中她也该提防他才是; 怎么会去抱他; 秦筠回想刚才她那副姿态不会让赵邺她在撒娇吧。
  她虽然认命打算让赵邺为所欲为十年; 但可没打算那么敬职敬业; 真把自己当做他后宫的嫔妃来伺候他。
  见晋王回神,随常松了一口气,刚刚晋王伸手抱住了陛下的腰; 他看陛下的神态似乎是不想管造反的事,打算继续躺下陪晋王再睡一会。
  美人误国啊!晋王这个祸水快把他心目中英勇神武的陛下变成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继续睡你的。”
  赵邺眼波闪了闪,王家和闽家这几日就会有异动的事他早有准备,所以听到他们趁夜攻打宫门,不算太惊讶。
  起身下了龙榻,赵邺去换衣裳,秦筠就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听到外头的声响,就放下思考她刚刚尴尬的举动,都怪赵邺体热,明明气候都冷下来了,屋里也不烧地龙,她是因为太冷,赵邺又像是个火炉才抱着他,往他怀里钻。
  等到赵邺匆匆走了,秦筠也换了衣裳,把常德叫进了屋子:“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王家和闽家攻打宫门,说要把殿下你救出皇宫。”常德愁眉苦脸,赵邺上位之后这宫里的眼线并没有清除干净,王家和闽家势如破竹,而且他们还要防着宫中的内鬼,刚刚就有几处偏远宫殿走了水。
  火光冲天,吓坏了不少人。
  秦筠怔了怔,这两家决心下的挺快,救她只是一个名头,这就是打算造反了。
  “说清楚些?”秦筠取了披风穿上,打算往外走去看看情况。
  常德连忙拦了拦:“外头危险,陛下留下的有暗卫保护王爷安全,王爷还是在殿内等候消息。”
  秦筠挑了挑眉:“赵邺吩咐你不让我走动?”
  这倒没有,常德表情为难,觉得陛下是走得急才忘了这件事,但按理说,陛下应该是不愿意晋王发生危险的。
  见他的模样,秦筠就知道赵邺没有吩咐过:“既然他没有吩咐过,那你就拦不住本王。你放心,本王只是去看看情况,再者谁都知道赵邺与本王住在庆寿宫,兵马自然也是朝着这边来。”
  说完,秦筠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破罐子破摔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赵邺住在一起的话也说的出来。
  常德没有察觉,想想也是,就道:“那殿下要去哪?”
  “自然要去找赵邺,总的表明本王的立场,让那些人逼宫的借口不攻自破。”
  既然选择跟赵邺合作,虽然有些恶心合作之外还要替他解决生理问题这件事,但秦筠不是墙头草不会因为这些事又换一个选择。
  这宫里的暗线有多少,她大概心中有数,如果长公主能调配他们的话,她在庆寿宫反而不安全,还不如跟在赵邺的身边。
  “奴才这就去吩咐侍卫护送殿下过去。”既然是要去找陛下,常德自然就一点意见都没有了,心中不禁为主子感叹,主子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晋王在关键的时候惦记的还是他,而不是像往常一样拒人于千里。
  走在路上,秦筠把现在的情况都弄得清楚明白了。
  王家和闽家突然发动攻势,说赵邺这个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是勾结了辽人害死了先帝窃国,他们手上有先帝遗旨,现在要把被赵邺囚禁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从宫中救出去。
  除了攻打宫门,两家人还捉了忠于赵邺的大臣,在宫门口斩首示众,若是赵邺迟迟不放出秦筠,他们就把那些人全杀光。
  不过赵邺也不是傻子,早有准备,重臣的家眷早就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方面不会有太大的折损。
  身为两家口中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秦筠皱眉,两家人这是要放手一搏了,若是真让他们得意,估计她这个幌子连孩子都不用生,不需要她的配合,他们找个傀儡就能让这个天下易主。
  “一派胡言,若是真有什么遗旨,本王怎么会不知道。”
  常德再旁点头:“殿下说的对,先皇驾崩奴才也在场,这皇位的的确确是先皇传给陛下的,那些贼人大逆不道想造反竟然还想挑拨陛下跟王爷的关系。”
  常德话说完,突然一声闷响,秦筠脚步顿了顿,就见离她最近的侍卫敲晕了常德,转身跟其他的侍卫打了起来。
  这可是赵邺的暗卫,秦筠根本没想到赵邺心腹也会叛变,反应过来立刻往侍卫堆里退。
  只见从暗处又涌出一群人,局面竟然呈现一边倒的情况。
  “王爷,是属下!”见局面不好,秦筠想跑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嗓音。
  “方铁?”
  秦筠脚步顿了顿,借着宫灯的光望过去,离她几步远的人的确就是消瘦了许多的方铁,她的侍卫长。
  “你怎么会在宫中,你们无事吧?”秦筠巡视了他一遍,她担心他们的安全,今晚睡前还央求了赵邺帮忙,没想到他们竟然就冒出来了。
  听到主子关心,方铁应了一声:“属下们没事,谢公子救了我们。”
  闽家在赵邺之前把秦筠的属下找到,抓了起来等着他们派上用场,而谢沣大张旗鼓的逃离长公主府不过是个幌子,为了掩护方铁他们逃跑而已。
  闽谐修发现了谢沣真实的目的,差点没气死,只恨没在他一出生就掐死他。
  谢公子?
  秦筠脑海里刚出现某人的模样,手腕就被人捉起,谢沣出现在她的左侧,脸上虽然有几道伤痕,却掩不住他脸上温柔迷人的笑意:“这回能救你了。”
  秦筠愣了愣,盯着谢沣没有痊愈的脸看了片刻,心中思绪万千,见有人攻过来,趁机挣脱了谢沣的手,躲在了方铁的身边。
  “我跟赵邺已经谈好,我没有被他囚禁,而是自愿在宫中。”
  方铁他们愣了愣:“殿下?”
  “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被囚禁宫中?”
  秦筠发声两边人的动作都停下了,谢沣剑没有回鞘,依然握在手中。
  “你若是担心我跟闽谐修勾结,想骗你……”
  秦筠摇了摇头:“我信你。”
  意想不到的答案让谢沣心中涌过暖流,这大概是第一次秦筠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排斥。
  “那为什么不出宫,趁着他们狗咬……打起来,殿下我们走才是最好。”从雪松的嘴里,方铁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清楚了主子个女人,她留在宫中跟留在龙潭虎穴有什么区别。
  “我自有安排,等到贼人退去,我就会回晋王府。”
  “赵邺不可能放了你。”谢沣往前近了一步,见方铁倒戈拦着他不准他前进,他就停到了原地。
  “一切都安排好了,这回逃出去便天高海阔任鸟飞,你一直想要的自由就能到手,你相信谁都不该相信赵邺。”
  闻言,方铁也忍不住劝道:“这宫里的暗线都是先皇留给殿下的,上次是没有准备完全,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护送殿下远走。”
  秦筠垂眸不语,唇瓣紧抿,似乎已经被打动,但又不知道再犹豫什么。
  “不要委屈自己跟赵邺虚与委蛇……”
  “晋王与朕情同手足,何谈委屈。”
  站在暗处的赵邺见秦筠盯着谢沣看,像是被他打动,终于面色冷凝发黑地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本来已经去了崇德殿,但停留了没多久,他不想被秦筠影响心绪,还是被她影响了,担心她在庆寿宫有碍,又赶了过来,没想到会碰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刀放下。”秦筠看着方铁道,“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但本王不是出尔反尔的人,答应的合作自然不会反悔。”
  赵邺挑了挑唇,不管秦筠这是发现他来了在装模作样还是如何,暂时没跟她计较。
  “送长公主的公子去宫门。”
  “放了谢沣。”秦筠拦道,“他救了我的属下,按着我们两人的约定,如今人不需要你费力去救,作为交换就换做放了他。”
  秦筠依然对谢沣没有什么好感,刚刚那句信他,也不过是怕局面糟糕,麻痹他的话。但他既然救了她的人,那她自然欠了他人情,一码归一码,她自然不会让赵邺抓了他,让他血溅宫门。
  赵邺暗色的眼睛寒的慑人:“晋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明白,若是这次不放了他,本王怕要心中梗一辈子,以后不论,现在你不能从我的手上把他抓走。”
  闻言,方铁他们冲上前纷纷把谢沣护了起来。
  见这个架势,赵邺不怒反笑,但眼里却与刚刚一样,没有半点笑意。
  “晋王就那么确认这些人,还一心把你当做主子?”知道这话动摇不了秦筠,赵邺只是随口一说,轻哼了一声,“朕怎么舍得晋王心中梗着一根刺,放了吧。”
  虽然在龙榻上面赵邺就是个禽兽,说的话没一句可信,但是平日还算是一诺千金。听到他愿意放人,秦筠松了一口气。
  吩咐了几声,让方铁他们均出几个人把谢沣送出去。
  见状,不说秦筠心中的刺,倒是赵邺心头的怒火被扎的千疮百孔,火焰沿着身体的脉络,把他整个人烧的煞气尽显。
  “既然如此不信任朕,晋王何不亲自护送。”
  赵邺这个人高高在上,就是阴阳怪气起来也有特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只让人听得出冷意,察觉不到他在小肚鸡肠。
  “我是担心没人看着,他暴起返回。”目送谢沣走远,秦筠才淡淡解释,“如今情况如何,你特意来找我是不是,我能排上用场了?”
  “嗯。”
  赵邺应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腕,炎热的手掌紧紧的箍着她的手腕,秦筠被握的不舒服,但晓得反抗无用,就随他了。
  “他们杀了几个人了?”
  “严家旁支一百多口的血已经撒在了宫门口。”
  秦筠心颤了颤,战争就少不了流血,但听到那么多人因为这事死于非命,她禁不住牙紧。
  感觉到她身体微颤,赵邺侧脸看她,以为她是怕血腥:“等会你不用上宫门。”
  秦筠摇了摇头,既然这事打的是她的幌子,她怎么可能不在场,就算表明她的立场没有什么作用,她也得把她能做的事情做了。
  “随你。”
  察觉赵邺不想说话,秦筠有满肚子的疑问就憋在了肚子里,想去问别人,赵邺不跟她说话,却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让她一直在他半步的范围以内。
  秦筠咬牙,只能到了宫门,听到统领跟赵邺回报情况,顺道听两句。
  “他们安排的有弓箭手,有一直用裹着油布的火团攻门,陛下和晋王殿下最好在宫门附近。等到援兵来了,再行其他的安排。”
  话落音,又一将领匆匆而来,半跪禀告:“陛下,辽人趁机攻城,陆将军的援军被他们截住了。”
  闻言,在场的人脸色均是一变。秦筠看向赵邺,皇宫虽然是兵将保卫的重地,但外面两家是有备而来,人手不少,若是没有援军,皇宫极有可能会被攻破。
  “要不要把鲁将军他们调回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赵邺不可能安置了全城京官的家眷,知道王家和闽家抓人,就派了人把能接到宫里的接到宫里,不能的分了人手保护,两家的重点是皇宫,见官员难抓,就没有分散太多兵力。
  宫门不能去,一些大臣已经从密道被带进了宫中,赵邺依然拉着秦筠去见人。
  秦筠甩了甩手:“还是避避嫌吧。”
  赵邺回首看她,眸光幽幽,不置可否,让人把她带到周围安全的屋子,径自去见人了。
  秦筠愣了愣,这是什么毛病,她说避嫌不过是让他不再拉她的手,没叫他把她扔下跑了,这件事她也是主角,怎么能被扔在一边不知道事情的进展。
  要说赵邺是觉得她不可信,不愿意让她知道确切的情况,是完全不可能的,若是赵邺那么防着她,这段时间就不会批改奏折与大臣商谈都不避着她。
  她可是连他爹没死,如今成了契丹人某位统领都知道。
  想着,秦筠判断出赵邺这是故意的,知道她着急,偏偏让她抓心挠肺。
  她又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他了,难不成他就那么讨厌谢沣,要是那么讨厌,当初第一次抓住他干嘛不把人杀了,既然能放第一次再放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殿下,要不要闯出去?”方铁在旁道。
  “先等等。”秦筠沉吟道。惹怒赵邺没好处,再者现在这个状况她出去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还是等到事态稍微平息。
  大殿之中,严则面色灰白,虽然死的不是他家直系,但旁支也是严家重要的一部分,那么一遭严家等于元气大伤。
  曲彦明在在一旁安慰他:“就是把晋王交给他们也于事无补,这事晋王不过是个幌子,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谋利的心思。”
  严则抿唇不言,但心中觉得若不是晋王这个幌子,也不会让王家他们那么明目张胆。
  可惜陛下已经被晋王所迷惑,他们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与他同样想法的还有他的妹妹严姝,她对峙秦筠让赵邺判决惨败后,本来是打算回家,但是想到秦筠得意,便忍住了回家的心,她极力将事情做到最好,等到秦筠走后,为了补偿严家,赵邺派人给她送过几次奖赏。这让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以为这般滴水穿石,就能让陛下知道谁才是忠心,忘了那个装模作样、满肚子蛇蝎心肠的晋王,哪里想到晋王又回了京,而这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甚至比原样更甚,听到晋王长宿庆寿宫,甚至可能跟赵邺睡在一张榻上,她差点没把牙齿咬崩了。
  她心中一直有怨火,但一直都寻不到机会,今日旁支的死算是彻底没了理智。
  听到秦筠离了赵邺,单独在延和殿旁边的小殿,搀着毒的茶水就送了过去,只要这个祸害死了,这一切就能迅速结束了。
  这种时刻也不会有试毒的太监,茶水十分顺利的送到秦筠的面前,只是秦筠看着茶盅,想着赵邺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没有喝的意思。


第68章 
  现在不喝; 迟早也会喝。
  严姝紧张的在屋中来回走了走去; 时不时就凑到门口去看一眼,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宫人大叫着晋王薨了。
  屋内不热,严姝却出了一身的汗水; 额头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落; 怕被旁人看出不对,严姝左躲右藏; 越躲心就越慌张,最后绷不住去崇德殿找了她的亲大哥。
  不管是下毒的时候,还是现在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她是为了大宋江山好,为了陛下好,只要晋王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
  虽然想的理直气壮,但是会想到当初她对上晋王,晋王对上她,赵邺让人打了她一顿板子的事; 严姝就觉得浑身发疼。
  赵邺会不会让她给晋王陪葬; 甚至连整个严家都会舍弃。
  严姝一边否认,告诉自己严家是赵邺心腹,为他们父子效忠了几十年; 他不会为了一个晋王跟他们反目成仇,一边又想到赵邺对秦筠的在乎; 想的瑟瑟发抖。
  因为这情绪,在宫人告诉了她,她哥哥在殿内与陛下商议事情; 不方便见她的时候,她瞪着眼睛,吼出了声。
  “你都没有通报怎么知道我哥哥不能出来见我!若来的是晋王,你难不成也会那么打发她!”
  话说到后面,声音都变了调,尖锐的像是个疯子,守门的小太监被喷了一脸口水,忍着没翻白眼:“小的奉命隔绝一切闲杂人等,严女官,晋王殿下可是亲王……”
  一个女官怎么能跟晋王相比。
  晋王是亲王又如何,过了今夜她就是个死人了!严姝脸色煞白却一直在冒冷汗,小太监借着灯火看出了她的不对,软了语气道:“要不然严女官再等会,等到殿内结束了,小的就去给你通报,这会大家伙都是乱的,严女官再慌也不能耽搁大事……”
  小太监没说完,严姝就受不了的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往一边推,看样子是打算直接闯进去,小太监不察被她推了一个倒仰,但是旁边的侍卫不是摆设。
  刀剑的清鸣声在夜色中格外的响亮,严姝看着利刃泛出的白光,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此时,殿门打开,内侍小跑着出来,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陛下跟大人们正安安静静的休息呢,外面这是吵什么。”
  严姝的声音虽然尖,但传到殿内其实没剩什么,也就是赵邺模模糊糊听到了“晋王”,加上心中无端的焦躁不安,才把内侍叫了出去。
  等到内侍进门回话,说是严姝想见自己的哥哥,事情跟秦筠无关,但赵邺的心悸没有好转,反而更是不舒服。
  眉头紧蹙,赵邺听完内侍说话,又合眼沉思其他,就想是没听到一样。
  严则觉得妹妹应该只是心慌害怕才想找他,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严姝,但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也没有开口主动要出去。
  内侍见状退回了原处低头站着,就听到坐在高位的赵邺突然开口:“去看看。”
  “陛下,微臣的妹妹……”
  赵邺摆了摆手:“去吧。”
  “谢陛下。”严则迟疑了一下,弯腰谢恩,退了出去。
  曲彦明看着严则的背影,神色有些忧虑,严姝他打过交道,是那种要强的姑娘,越是这种大乱的时候她越会绷住,来以示她跟不同大家闺秀的不同,那么急匆匆的来找严则,难不成严家出了什么问题。
  “曲卿在想什么?”
  赵邺沉声发问,曲彦明愣了愣收回了目光,没想到赵邺会关心他跑神的小事,摇头道:“思索一些小事罢了。”
  赵邺随意“哦”了一声,起身去了净房。
  严姝看到了严则,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紧紧握着严则的胳膊不撒手,严则的衣裳都被她握皱了。
  这会严则也看出了妹妹的不对,担忧地拂过她额上的冷汗:“这是怎么了?一切等到天亮就好,咱们一家人都不会有事,姝儿别怕……”
  “我……我……”严姝的手抓着严则的胳膊,就像是一个森白的骨爪牢牢依附在严则的身上。
  严姝看了一眼周边的人,硬吞了一口口水:“我们去别的地方。”
  “我不能离宫殿太远……”
  严则没说完就被严姝硬拖远了,严则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长得那么瘦弱,力气却那么大。
  “姝儿你是不是害怕?”
  严姝点了点头,确定到了没人的地方,严姝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抓着严则才没有腿软倒下。
  眼眶红了一圈,眼泪啪嗒嗒地就落了下来:“哥哥,我怕……”
  严则正抱着严姝打算安慰,严姝凑近了他的耳朵,颤抖地道:“我给晋王下毒了。”
  “什么?”
  严姝声音模糊,严则没有听清,或是听清了因为太震惊根本不敢相信。严则看着表情恐慌却又扭曲的妹妹:“姝儿你说你做了什么?”
  “我给……我给……”
  严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面对严则的眼神,连说都的勇气都没有,“我做的没错,我是为了……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陛下……”
  “你做了什么?”冷漠低如幽吟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赵邺从假山拐角处走了出来,冷峻的五官在明亮的月色下格外慑人。
  心悸的厉害,赵邺下意识抬手放在了胸膛上,再一次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严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见到赵邺,坐在地上嘴角颤动,别说说话,连呼吸都憋着吐不出来。
  “陛下,微臣的妹妹只是被贼人吓到了。”
  赵邺扫眼看向严则,无波的眼睛寒意不断的往外冒。
  “希望如此。”
  赵邺转身消失夜色中,严则能感觉到他越走越快,到了后面他已经模糊看不见他的背影,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跑了起来。
  “哥哥,你说陛下听见了没有?”
  严姝这个问题不需要严则来解答,赵邺的暗卫从周围涌出,将兄妹俩环绕了起来,语气硬冷,直接拿了绳子绑人:“要劳烦严大人在这等会了。”
  严则深深泄了一口气,这会他彻底明白了,如果抱着为赵邺好的心思把晋王处理了,他们严家会有什么下场,不过这明白却太晚了。
  崇德殿离秦筠待得地方不远,赵邺虽然没有像严则所猜想那般跑起来,但疾步的速度却像是一道风,到了门口的时候,宫人惊讶的行礼,赵邺站在房门口没有听到屋内有任何动静,薄唇抿的有些发白。
  她那么关心宫外的动静,如今他过来了怎么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
  宫人见赵邺站在门口,迟迟不推门,犹豫了一下上前代劳:“晋王殿下还在屋中休息。”
  门扉推开,赵邺一眼便看到了倒在桌上的秦筠,她的身边的茶盅盖子被扔到了一旁,茶盅冒着热气,半透明的薄雾袅袅上升,赵邺看不出生机,那雾气断续的就像是秦筠快要消散的命。
  “秦筠——”
  听到陛下低沉的声音带着激动,宫人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冲进屋子抱住了晋王,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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