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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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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句赵邺没有用“朕”的自称,低哑的声音隐隐有种缠绵的味道。
  对于赵邺的话秦筠没有反驳,因为他说的事实,她嘴里虽然说不相信赵邺,但是让她选她还是会觉得赵邺的诚信最高。
  “虽然到现在都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了我,但信任我自然是信任的,刚刚说的那些难听话不过是气话。”既然是谈合作的关系,秦筠嘴甜起来不困难,“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底牌,但我知道你不是吧百姓性命置之不顾的帝王。”
  这个秦筠说错了,赵邺当皇帝只是他不想受制于人,至于管理天下,接了皇位他自然会做,可若说把旁人的性命看的有多重,那就没有了。
  不过他本来的计划跟秦筠想的不一样就对了。
  “十年,若是十年你还不死心,想要所谓的自由,朕就放你离开,还会替你铲除一切障碍,让你能安安稳稳的想去哪去哪。”
  秦筠目光闪烁,十年以后她才二十六并不算是老,但十年太过漫长,变故太多。
  “六年。”
  没想到秦筠会跟他讨价还价,赵邺眼中的阴郁更浓:“现在是你求朕,而你的帮助对朕来说只是捷径,并不是的解决办法。”
  赵邺说的没错,她的帮忙只是会让他坐皇位更理直气壮,摆在眼前的问题还是需要赵邺自个费心解决。
  “十年就十年,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提早觉得我无趣了,就提前放了我,还有不能让我怀孕。”既然她有了葵水,那就等于能有怀孕的能力,这些天赵邺的表现,等她结束绝对不会放着她不吃,既然如此她怀孕就是她最害怕的事了。
  一切按着赵邺的条件谈妥,赵邺心情看着反而更差了,黑眸森然,不知道又有那根神经被触动了。
  “这两个条件都不难,你不会出尔反尔后悔吧?”
  “不会。”这两个字像是从赵邺喉咙眼里挤出来,包含着无数种复杂的情绪。
  ……
  既然秦筠出手,又催着回京。隔日两人就坐上了回京的马车,并不是私密行动,而是大张旗鼓。同时一则传闻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说皇上派晋王去赈灾不过是故作迷阵,想揪出勾结辽贼的乱臣贼子,皇上并没有被辽人抓走,一直暗中在京城盯着所有人一举一动,已经知道了贼人是谁,等到晋王回京两兄弟就要开始动作。
  这消息跟晋王是女人一样传的有鼻子有眼,简直不知道让人信哪个好,不过跟辽人扯上了关系,老百姓的天平自然偏向了后一种消息。
  而当官的各有想法,衡量两边的实力,天平左摇右摆。


第62章 六十二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迫跟镇国公府上了同一条船; 王家现在进退不得,出了事只能找闽谐修商量。
  王太爷气的胡子发抖:“你不是说会把赵邺弄死在途中; 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秦筠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
  谢沣早早回到了京城,闽谐修对秦筠和赵邺的关系也清楚了不少,也就是猜到了秦筠很有可能会帮赵邺,他才会极力的拉住王家这个帮手。
  闽谐修冷静地看向王太爷:“右丞相如今质问我有什么用; 赵邺这一招就是想把我们俩一网打尽; 他就是没死难不成你还打算投奔他不成。”
  王太爷往后一坐,心中那口郁气和担忧始终不平,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老夫自然知道不可能回头; 但你要是想拿这桩事压在我头上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王太爷看了遗旨,又结合了这些天传出的谣言; 终于明白了晋王的蹊跷; 可他就是不与镇国公府合作,赵邺也不会放过王家这颗大树,对付了闽谐修就是对付王家; 所以两家的统一阵线彻底成立。
  “王大人多想了; 我只是不愿大人只顾生气; 丧失了理智忘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 才出言提醒。”
  王太爷重重哼了一声; 若不是现在没人可选择; 他可看不上这个闽谐修这个笑面虎,笑容阴测测的,说不定那日就狠狠咬上王家一口。
  “你答应的事没做到; 现在还成了老夫的错了。”王太爷目光炯炯,“这事老夫也不与你计较了,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拦住晋王进京,或者如何把晋王抢夺过来,若是抢不过来那圣旨不就是一道废纸。”
  刚看到遗旨的时候他还不明白,为什么皇位不能传给晋王,要传给晋王之子,知道晋王是个女人他总算明白了。他那个愚蠢的女儿,要做这样的事不是不行,但为什么不跟家中人商量,若是她早有商量,从族中弄出个真正的男孩也不是难事,那样这天下早就是王家的了。
  终究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
  把秦筠抢过来太重要了,就是她不可用,也不能成为赵邺的帮手。
  “人自然要截回来就是截不回来,也要让她死在路上。”闽谐修说完王太爷并没有反对,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死了也好,省的给他添麻烦。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咱们就彼此摊牌,抢到了皇位你们打算如何?”
  “若是弄死了秦筠,那咱们就拥立她的“孩子”登基,若是弄不死,那伪造些东西,再从皇室里面选一个听话的。”闽谐修顿了顿,“人还得是秦家的人,若不然这名头就变成了谋朝篡位。”
  虽然他们干的就是谋朝篡位的事,但事可不能大摇大摆的摆出来。
  “这个老夫自然知道。”
  “至于其他,我们现在说好也无用,王大人看看不若我们能成事了,在商量以后。反正现在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拆伙,只能信任对方。”
  王太爷摸了摸胡子,他身边的大儿子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忍住了。
  没犹豫太久,王太爷就点头同意,现在说好了的确没什么用处,随时都可以反悔,还是等到一切办好了再谈不迟。
  “老夫会把所有的势力派出去,要么带走晋王,要么让她死在京外,驸马爷也不要留手才是。”
  两人再商量了细节,王太爷出了公主府,王大爷就迫不及待地道:“爹怎么能什么都随着他,本来他就是皇亲,长公主还是先帝的亲妹妹,若是咱们就让他们占了主话权,以后咱们家就要被他们压死了。”
  “你放心,我一切有数。”
  说完见大儿子还是皱眉一脸不赞同,王太爷张了张嘴,想到回到府邸所有儿子都要问一遍,干脆等到那时候再解释。
  王家一个出息的都没有,就是这次逃过这一劫,以后也延绵不了几代。
  想着,王太爷头发似乎都苍老了几分,生出了干脆向赵邺投诚,只求保住全家的命,举家回乡。
  不过这个想法没停留太久就被他挥退了,王家树敌太多,若是真这样,才怕是一点血脉都剩不下。
  “站住!你想去哪?!”
  谢沣的身体一顿:“出去。”
  “你听见我跟王荣的对话了。”闽谐修肯定地说道,见他一直背影朝着他,厉声道,“转过头!”
  周围都是侍卫,谢沣衡量了一下转过了身子,跟闽谐修相似的脸上有一道深入骨的鞭痕。
  目光触到鞭痕,闽谐修眼里闪过一道怨恨,虽然他不止谢沣这一个儿子,但要是他想继续有长公主的辅助,谢沣就只能是他唯一的孩子,谁能接受自己最重要的嫡长子是这个鬼样子。
  “你想去给秦筠通风报信?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我把你送到秦筠的身边,你没有做成事就算了,被折磨成这样,不止不恨竟然还爱上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贱骨头!”
  被闽谐修辱骂,对谢沣来说不痛不痒:“我只是一个人,你怕什么。”
  “怕赵邺逮住你威胁你娘!”闽谐修见他态度消极阴沉,整个人像是毁了,不由得气急,“我是让你努力表现让秦筠爱上你,不是让你去对她死心塌地的!你难不成真把她当做主子了!常荟的死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帮她!”
  “我没有。”只是放着没管,常荟死不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你不用出府,既然秦筠能想办法放你出来,那她对你一定有几分情意,既然如此,我就不会杀了她,再者有了她的帮忙咱们如虎添翼,她会被平安带回来。”
  谢沣点了点头,像是顺从了,但那么干脆闽谐修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敷衍他。
  挥手让侍卫上前,闽谐修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晋王没有接到府里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谢沣没有犹豫就挑出了剑,跟侍卫们战在了一块。
  刀光剑影,侍卫们怕伤了主子,纷纷不敢使全力,但谢沣没有这个顾忌,动起手来招招致命。一侍卫闪躲即时才没有被划开脖子,而是伤到了手,血洒了一地。
  见状,闽谐修气的脸色发青:“不用留手,只要不死就能救回来。”
  长公主到的时候,谢沣已经被打翻在地,身上粘了不少血,还要继续出手。长公主惊叫了一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那么对少爷!”
  侍卫们跪了一地,不用说都知道胆子是唯一站着的那个人给的。
  长公主去扶儿子,眼里心疼的泛着泪水:“姓闽的,儿子身体还没好,你怎么舍得那么折腾他,你要是想杀了他,顺道把我给杀了……”
  长公主话没说完,脸上几般变化,难以置信地想回头看谢沣。
  “别动。”谢沣喘着粗气淡淡道,按紧了架在长公主脖子上的剑,看向闽谐修,“放我走。”
  为了去送死连亲娘都可以威胁,闽谐修这回是真的动了大怒,咬牙道:“我怎么会生你这样的贱骨头!”
  “沣儿,你为了秦筠,连亲娘都不要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娘再去给你找个更好的姑娘好不好!”
  “放不放。”谢沣的剑逼近了长公主的脖子,剑刃贴在长公主的脖子上,似乎稍微一动就能划破她的喉咙。
  “我就不相信你这个逆子真敢!”闽谐修说完就见剑刃冒出了鲜血,长公主感觉到痛感,尖叫的声音能掀翻屋顶。
  谁都没想到谢沣竟然那么狠,闽谐修触到他眼中的淡漠:“滚,你给我滚,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儿子!”
  “不行不行!沣儿永远都是咱们的孩子,谐修孩子小不懂事,你怎么能跟他计较。”
  心里害怕谢沣的刀,但是听到闽谐修的话,长公主更害怕。若是谢沣不是他们的孩子,那她怎么办,她可就没有第二孩子了。
  “沣儿你不能走,你这走是去送死啊!”
  “没关系。”谢沣淡淡道。
  人与死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大不了的事,他只是想做他想做的事。谢沣驾着长公主往外走,等到了准备的马上,谢沣把长公主打晕一起带了上去。
  “别追我,我会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你这个逆子!”
  谢沣轻笑了一声:“你不愿我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反问完,谢沣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架马走了。
  ……
  马车行到了颠簸处,车上坠的璎珞叮咚响个不停,引得路上的所有人看向这辆四马并头的翠盖华车。
  秦筠打掉了赵邺放在她胸前的手,声音有些恼:“别碰了。”
  按着赵邺传出的消息,她本以为两人会分开行动,哪里想到他会直接跟她一辆马车,而且还不忘动手动脚。
  秦筠提出了抗议,赵邺却还是盯着她的胸前看,眉心皱褶:“我帮你调松一些,别裹坏了。”
  “你已经调了几次了,再弄下去干脆把裹胸取了。”秦筠翻了一个白眼,她这些天养胖了一点,本就裹着不舒服,赵邺还一直动让她越发越在意胸前的紧绷,比以前裹得紧还折磨。
  秦筠这话投了赵邺的心思:“那就取了吧。”
  秦筠恢复了男装,衣服依然是赵邺挑的,一声乳白色的宽袍,头上用了同色的缎子束起,这个打扮显小,连着她清澈的眼睛都多了几分稚气。
  赵邺看着心痒,额头触在她的额上,抵着朝她脸上吹气:“别气,我是怕你难受。”
  服软服的太快,秦筠嘴里一噎,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第63章 六十三章
  秦筠刚想着都这个时候了; 赵邺不担心他们死在路上做一对亡命鸳鸯,却还有兴致逗着她玩; 只听见马匹嘶蹄,车外就有了动静。
  赵邺虽然自信却不狂妄,回京的路上布置了不少显眼马车来引开闽谐修的视线,只可惜闽谐修深知他们未到京城是最好的机会; 手上所有人马一起出动; 不管是明是暗都打算一网打尽,所以这一招放在现在秦筠看起来用处不大,不过是聊胜于无。
  马车颠簸的厉害; 赵邺见秦筠警惕地握住了手边的长刀,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了怀里。
  “若是有事你就躲在朕的身后; 那把刀没有朕有用。”
  这话让秦筠想起了赵邺曾经嫌她娘气逼着她舞刀弄枪; 现在发现她是女人,看她碰刀就把她护在身后,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车外的动静平静的很快; 除了明的侍卫; 还有暗的换了百姓衣服隐藏的士兵; 对付一队试探的分散人员并不难对付。
  不过解决了这一次; 下一次的偷袭就会麻烦增倍。
  果真到了下一次; 损伤了几人才把刺杀的人全数毙命。
  之后随着侍卫回报其他车队的情况; 暗杀的人一次比一次火力更猛,马车就是不停下来安顿受伤的士兵,行程也严重被拖慢了。
  听到随常用来分散注意力的车队几乎全灭; 废了功夫挑选路线的假车队也灭了两队,秦筠脸色发青。
  “镇国公颐养天年却只交出了部分兵权,王家更是一点权都没放,他们两家联合在一起,你确定就那么一点人挡的住?”
  队伍越来越精简,秦筠见赵邺老神在在,忍不住开了口:“你该庆幸你把那些老皇族的权都夺得差不多,要不然按着你横冲直撞的方法,这一路更难。”
  其实她知道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但她就忍不住讽刺赵邺,要是他不去青城找她,现在局面也不会那么僵。
  赵邺闭眼有一回了,估计是已经睡着被秦筠吵醒,没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哑:“休息一会,朕不会让你死。”
  “你以为你是老天爷还是阎王,想让谁死谁就死,不想让谁死谁就死不成。”秦筠恼怒道,再者她的生气并不是因为担忧她的安全,而是因为不断有人死去所以心烦意乱。
  人闭目久了眼睛睁开就是怎么看都会有些朦胧,但赵邺睁开眼睛,黑眸干净锐利,一点都不像刚刚休息过。
  若是常德在这里见到这样的赵邺一定会绷紧了神经,赵邺的起床气无人能敌,通常他被吵醒现在这表情就是把人拆分的前奏。
  不过对待他人的起床气落在秦筠这儿就和平了许多,虽然眼神不善但既没有把秦筠一脚踹开,也没有让她滚蛋。
  “筠儿觉得朕是什么?是老天爷还是阎王?”赵邺声音冰冰凉凉,似乎很认真的在跟秦筠探讨这个问题。
  气急了秦筠反而绷着的表情垮下,认真地看着赵邺:“天子自然是金龙在天,按着现在的速度,一天半的时间我们到不了京城,要不然你化身为龙,带着我们直接飞回京城。”
  “好。”赵邺语气坦然的就像是他真的有那个功能。
  秦筠揉了揉太阳穴,哪里知道赵邺现在还陷在起床气里面,就觉得他现在难以沟通,找了棉花把耳朵塞住,干脆靠在车壁睡了起来,什么都不想去想。
  赵邺一直盯着她看,觉得她睡熟了就把人捞进了怀里,也不晓得她是不是身上带了毒,而且还是慢性的毒药,一步步的往他体内侵蚀,明明听到她昨日说十年之约的时候他心里还烧着一把火,今天看着她又不气了。
  他跟秦筠不一样,从来都不是一天一个性子,厌恶就是厌恶,不喜只会增加,过了容忍度他就会腾开手处理。
  但他对自己的认识,到了秦筠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太多东西都脱离了掌控,容忍度似乎每分每秒都在增加,不喜这种情绪只要见着她,下一刻就能自动的烟消云散。
  至于这种情绪十年以内能不能消散,反正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信用的人。
  赵邺半眯着眼低头吻上了秦筠的唇,秦筠嘤咛了两声,赵邺停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把人抱的更紧。
  ……
  等到秦筠睡醒之后已经下了马车上了船,胸上的布条也解开了,秦筠愣了一下:“你给我下了药?我怎么睡得那么沉?”
  赵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奏折,坐在灯下拧着眉细看,闻言没抬头,手指轻敲了敲桌子:“朕算明白了你为什么给朕送猪,你们倒是挺像。”
  秦筠睡觉不像猪一样会打呼噜,但那个睡死的模样,他抱着她都忍不住替她摸了几次脉。
  “那你也真是不挑嘴,大的小的都非留在身边。”
  她离开皇宫之前都没有听到赵邺把那头猪送到御膳房处置,秦筠伸了伸懒腰,估计是这几日心中一直藏着事睡不安稳,所以什么都不想,反而在颠簸中睡得格外沉。
  “怎么到船上来了?”赵邺消极的状态,他们竟然没有死在路上。
  说起来也是幸运,秦筠睡着没多久,闽谐修他们就发现赵邺布置的最隐秘的一对人马,集中了火力,所以他们没有死多少人就逃了出来。
  “过来帮朕磨墨。”
  秦筠下意识要拒绝,但是见赵邺望过来的眼神,觉得自己不过去他一定不介意把她抓过去,干脆走过去拿起了墨块轻轻磨了起来。
  眼睛直接落在了赵邺看的折子上,他也没避讳她,任由她看着。
  这些折子关于什么的都有,不止有京城官员的异动,还有关于灾情的,看了一眼折子上的日期,秦筠微微惊讶,本以为这些是以前的,没想到都是新鲜出炉没多久的。
  “你已经跟你的心腹接上头了,”秦筠看了一眼漆黑的船舱外,“是不是快到京城了。”
  “还有几个时辰。”赵邺不慌不忙地拿着笔在折子上写了个“准”字。
  秦筠满腹的疑惑想问,她睡觉的这一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她刚入睡的时候,耳朵塞着棉花都隐约能听到打杀声,本以为还要两天才能到京城,怎么一觉醒来竟然只用几个时辰了。
  难不成赵邺真的会飞不成,秦筠甩了甩脑袋,后悔自己早早睡去,把大事都错过了。
  秦筠好奇的抓心挠肺,但赵邺就是一点眼色都没有,专心于他的折子没有给她解答的意思。
  秦筠手上磨着墨,眼睛盯着他看,就像是把他的脑袋当做了墨块放在砚台里面磨。
  就是对人视线不敏感,秦筠坐的那么近,身上的奶香不断往他鼻腔里面涌入,眼神又那么炙热,赵邺怎么会察觉不了。
  看完一本折子,赵邺没有继续,而是拉过了秦筠,凑近吻了她的唇,秦筠措不及防嘤咛了一声,但赵邺没有像在车上那般停下,反而越吻越深。
  放开了满脸羞红的秦筠,赵邺手一直在往她声下摸:“葵水回来了没有?”
  秦筠葵水来了之后没多少又停了,大夫说她是停的太久,所以才会这样,可能停一会又马上继续,要调养个几个月才会正常。
  虽然脑子迷迷糊糊但感觉到赵邺的手贴近了她的肌肤,秦筠手忙脚乱的打掉了他的手:“你就不怕摸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秦筠瞪着眼,她以前还觉得赵邺有洁症,小时候她碰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再碰,而且她有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或是风寒鼻子不舒服,他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脏东西。
  就那么一个人现在不止爱吃她的口水,趁她睡着检查她葵水正不正常就算了,她醒着他都敢伸手去摸。
  赵邺收回了手,想起了曾经他还不知道秦筠是女人之前,揉开了她脸上的伤口舔血,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里就渴望着秦筠的一切,除了厌恶幻想中秦筠身下有跟他一样的东西,其他他从来没产生过恶心这个想法。
  “打开给朕看看?”
  秦筠拉紧了衣裳,怕再不回答赵邺他就真的要扒开看,为什么一个看起来那么正常的人,就什么都不忌讳,她自己看那个地方都觉得恶心,他怎么就没感觉。
  “就跟之前一样,断断续续,有但是不多。”秦筠声若蚊蝇,咬着牙道,要讨论这个问题,她还不如被赵邺吻呢。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赵邺又亲了上来,直到有人求见,赵邺头才从秦筠脖颈上移开。
  秦筠捂着脖子上的红痕,眼眸波光潋滟,含着雾气。
  “陛下,再过一盏茶不到就可以下船了。”
  秦筠看了一眼外面的,虽然天黑但隐约是能看到陆地了。回过了头,秦筠察觉那个通传的人有意无意的在打量她,微微皱眉回看了过去。
  这人相貌粗犷,看着陌生不是之前跟在赵邺身边的人,察觉到秦筠的打量,那人没有什么反应,但赵邺却拧起了眉让人退下。
  秦筠现在还不知道,赵邺对她的控制欲已经到了她不能随意盯着别人看的程度,不过知道了没什么作用,只能咬牙接受就是了。
  反而不知道还能过得高兴点。
  为了让这一刻钟过得充实有意义,不让赵邺嘴闲下来吻她,秦筠主动问起了现在的情况。
  “难不成是王家投诚了,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就回了京城,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会飞。”
  “不是王家。”赵邺顿了顿,见到秦筠心急的仰着头等着他的答案,勾了勾嘴角,“朕跟辽人合作了。”
  放下了重磅炸弹赵邺就不说话了,秦筠表情难看,难不成她所想的最不好的结果发生了。
  “你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你会直接骂朕。”赵邺眼里带着笑,似乎能证明他在秦筠心中没那么不堪让他很愉悦。
  秦筠抿了抿唇:“平静才能让你放下戒心,让你放下戒心了我才能趁机杀了你。”
  要是赵邺真把这天下卖给了辽人,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给宰了。
  赵邺凝视了她的认真的表情良久,而后翘着嘴唇轻轻的笑出了声,这时候赵邺发笑秦筠应该生气才对,因为他一定是在嘲笑她,但是秦筠却气不起来。
  因为他低沉的笑声意味太深,愉悦的感觉没带有任何嘲弄讽刺。
  没让秦筠疑惑太久,赵邺手放在她的后颈上,不算平滑细嫩的手掌在她颈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一只野猫:“你耍恨的样子怎么那么有意思。”
  赵邺心中想的是好看,但话出口就变成了有趣。
  “你放心,朕的东西岂能分给别人。”赵邺眯了眯眼,不止是江山还有身边这个他捏着脖子的小猫,都是他的跟别人无关。
  赵邺没有吊秦筠太久的胃口,在下船之前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个清楚。契丹人并不是一团和气,当年从大宋抢了许多土地,大宋元气大伤他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而且一个穷惯了的民族突然有钱了,这可不会让他们越来越团结,彼此互相抢夺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有了一个契丹王,没多久另一边也冒了个契丹王。
  赵邺登基的那么几年,辽人看起来像是整合了,但其实只是表面功夫,问题依然存在,不少人对现在的契丹王并不服气,闽谐修既然能勾结契丹人造反,赵邺同样也能用铲除他们异己的承诺让他们帮忙。
  “你就那么相信他们,若是辽人的话可信,就不会在前朝签订了那么多盟约下,还依然肆无忌惮的吞并属于我国的土地。”
  赵邺突然拉进了跟秦筠的距离,在夜风下赵邺头上的碎发飘舞跟她的头发搅在了一起。
  秦筠有些不安,想退后却被赵邺捏住了胳膊。
  “若是你爹真害死了朕的父母,朕又怎么会放任他病死。”
  秦筠愣怔地看着赵邺,心中有种预感他要说出什么颠覆她曾经认知的事情。
  “赵天没死,现在成了契丹人。”赵邺轻描淡写道,而后看到秦筠震惊的说不出话的表情补了一句,“你爹的死跟朕无关,我也不是因为他想折辱你。”
  就是这个时候也不忘扭转他的形象。
  秦筠扶着船壁思考着赵邺的第一个消息,片刻脸上的震惊都平复不下来:“你爹既然没死怎么会不回来,还成了契丹人?”
  听赵邺的意思还不是那种简单的人物,是了,当年能有胆子揭竿起义还差点走向成功的人,就是落在哪儿都不会是平凡人。
  这时恰好船撞到了陆地,闷响了一声,秦筠就没有再问,但心里却一直平复不了。
  若是赵邺有辽人相助,那这次王家跟闽谐修栽定了,只是不知道,赵邺他爹是怎么想,他爹既然成了契丹人,要是动了改国的意思怎么办。
  秦筠抬眼看向赵邺冷峻的侧脸,每次都是这样,赵邺什么都不告诉她的时候她猜得脑袋疼,然后他说了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了陆地,所有人迅速上了马,这回没准备马车,赵邺抱着秦筠共骑一匹。
  速度飞快,秦筠被震的不舒服,也只能咬牙忍着。
  见她难受,赵邺把她贴身搂在身上,甚至后面拿了一只手垫在她的屁股下面当软垫,秦筠起先震的没知觉了,还没发现,等到快到地方了,马匹缓了下来感觉到他那只手,脸皮再厚也忍不住一红。
  现在他们停下的位置已经到了京城半中心的地方,要走密道回宫。秦筠从赵邺怀里扭头便看到了严则他们在旁边等着。
  “陛下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天臣跟严大人都快急死了。”曲彦明疾步上前,看清赵邺的状况不由得一愣。
  因为火把不算多,他只是模糊的看了个大概,没想到赵邺怀里还窝了人。见到赵邺跟一个身材娇小穿着男装的人亲昵的共乘一马,曲彦明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名字。
  “晋王殿下安。”
  曲彦明恭恭敬敬地请安,秦筠也不好再继续装鹌鹑,侧过身就要下马。
  因为心急没踩好马镫,还是赵邺扶着她的腰,在众人的注目下慢慢下了马。
  “别那么冒失。”
  秦筠没有回话,但曲彦明看着她艳若桃李的粉脸,心中咂舌,看来陛下去这一趟是彻底把人给弄到手了。而且赵邺这个模样,他追随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
  以前察觉赵邺对女人的胸格外有兴趣,无意间发现他无意看过许多胸部突出的宫女的胸前,还以为赵邺是肉欲的类型,没想到事实却恰恰相反,喜欢的是晋王这种换了衣裳就是男人的。
  严则一脸复杂,虽然早就料到了赵邺这一趟是去做什么,但见两人那么和谐,他又不由得多想了许多。
  赵邺喜欢谁不好,怎么就瞧上了秦筠,这个仇敌之女。
  赵邺利落的下了马:“回宫再说。”
  “是,陛下。”严则顺势走到了赵邺的右后侧说话。
  他站的地方本来是秦筠站的,眼前突然一黑,秦筠愣了愣,见严则亟不可待跟在赵邺争宠的样子,勾了勾嘴角,干脆跟到了后面,没有跟严则抢风头的意思。
  不过严则还没开口,赵邺就发现了身边没了秦筠,回头把人拉到了身边,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走不了,眉心拧起:“要不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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