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贵锦(苏子画)-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吧!”
对文氏挥挥手。
虽未骂,可到底还是说了令文氏剜肝撕心的话。
“是,婆婆。”文氏垂头应着。
然后惨白着一张脸离开嘉和堂,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玉笙居。
穆文礼恰好从书房出来,见妻子神色不对,忙问,“芊茵,是否身子不适?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看着丈夫英俊的面庞上的担忧之色,文氏只觉心痛如割,胸口闷得令她透不过气来。
她紧紧咬着唇瓣,轻摇头,“我没事。”
这三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芊茵,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对不对?”穆文礼不相信的摇头。
文氏忍着心痛道,“三郎,我们进屋说吧。”
穆文礼紧皱着眉头,扶了文氏进内室。
房内只有夫妇二人后,穆文礼就道,“先前娘喊你过去到底说了什么,可不许瞒着我。”
文氏下意识的抚了抚平坦的腹部,咬着唇瓣道,“三郎,明日我将知琴开了脸,你将她收房吧。知琴跟我多年,才貌双全……”
知琴是她的陪房,本就是准备给穆文礼做通房。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收房,故知琴依旧是丫环。
“别说了!”穆文礼拍案而起,满面的怒气,“这又是娘逼你的,对不对?她一天到晚只知要孙子,要这些孙子做什么。
我就觉得琳儿非常好,比一般男子还要胜几筹。
芊茵,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找娘,她要是再敢拿这事逼你,我们就搬出府去,看她还怎么管我们。”
他的反应,让文氏心里好受不了少。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与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就算其他女人只是通房妾室,身份地位永远及不上她,可依然做不到看着丈夫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甚至还要亲手将丈夫送进别的女人房中。
这种痛,真的比剜肝割心还要痛。
她文芊茵真的做不到啊。
可谁让她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孩子之后,怎么也不见动静了,私底下也访了不少大夫郎中,却收效甚微。
否则,她愿意为夫君生十个八个孩子,哪儿轮到汪氏如此相逼。
穆文礼说完话后真的转身往外走,文氏忙拉了他的手,哽咽着道,“三郎,莫生气,婆婆并未逼我给你收通房,实在是我对不住你,没能为你生下儿子,心中十分愧疚。
三郎,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无后。等知琴生了儿子后,我就将孩子养在膝下,视若己出。
只要三郎你的心在我这,就算收几个通房又如何呢?”
违心的说出这番话,实在是迫不得已。
“你怎知她一定能生儿子?若知琴生的也是女儿,你要怎办?是不是还要为我多纳几房妾室?”穆文礼红着眼睛反问。
“她一定能生儿子的,一定能生的。”文氏用力的摇着头,泪如雨下,扑倒在丈夫怀中。
听着妻子伤心欲绝的哭声,穆文礼也心如刀割。
他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安慰道,“芊茵,我们还年轻,莫着急,收通房一事莫要再提,除非你不再爱我。”
丈夫坚决的态度令文氏心下十分安慰,唇角有了笑意。
等她情绪稳定之后,穆文礼说起今日赏菊宴一事来,就道,“早前娘与二哥他们说这事时,我就反对。
到头来丢人的反而是二嫂,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如今应后悔了吧。”
“是啊,三郎你今日是没瞧见二嫂的窘相,真是将我们定远侯府的颜面丢尽了。”文氏面现鄙夷之色。
“哼,二哥二嫂尽喜欢做这种事。
不过,真没想到大嫂会有如此的文采,难怪大哥会中意大嫂,之前以为大哥是个俗人,看中的只是大嫂的身份与容貌,现在才知原来是我们误会了,大嫂原是才女呢。
芊茵,你要是有空,就多与大嫂走动走动,与大嫂一起抚琴吟诗作画,也省得一人整日闷在房中胡思乱想。”穆文礼真心的夸着宁氏。
听他如此赞赏宁氏,文氏眉头轻轻皱了下。
但她还是点头道好。
与宁氏做朋友是她一开始就有的初衷。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看鱼蚌相争,到最后她与三郎这对渔夫来得利。
当然这样的话她现在是不能对三郎提,他对这些东西可是没兴趣,等到有合适的契机之时再说也不迟。
嘉和堂内。
桂妈妈低声对汪氏道,“老夫人,三夫人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一直以为她口拙不善言辞呢。”
“玉娥,这就是你想得太简单了,若不擅言辞,又怎当得大周才女的名号,这可不是浪得虚名。
平日她不说,只因她不屑说罢了,人家骨子里可是瞧不起老婆子我这等粗人的,与那贱种一家差不多。”汪氏冷笑着道。
桂妈妈忙接话道,“老夫人您怎么总将自己往脚底下踩,想当年您的文采可不输任何人,求娶您的公子能排队到东门呢。
您这样的要是粗人,那咱们满京都的人岂不是连粗人都不如。”
“唉,当年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汪氏幽幽道。
话虽这般说,人却陷入了沉思中。
想当年她才貌双全,在京中颇有盛名,无数公子倾心于她,只可惜她芳心早暗许了穆天锡,再也容不下他人。
特别是其中有一位少年公子,当得知她要嫁穆天锡为继室时,喝得酩酊大醉的坐在汪府门口,哭着为她抱不平。
这些年过去了,也不知这位少年公子变成何等模样,想他也应该娶妻生子添孙了吧。
“老夫人,奴婢将兔肉取来,您吃些可好,闻着很香呢。”桂妈妈说道。
汪氏的思绪被打断,听闻兔肉二字,这心就拧巴着痛,咬着牙道,“不吃,扔了去。三个贱种,下手可真是快啊,老娘还以为要过了今日呢,倒迟了一步。”
她本想着今夜令人将兔子悄悄拿回来。
谁知还没等她动手,兔子已变成了盘中餐,对她来说失去了作用。
桂妈妈就劝,“老夫人,事已至此,您再气再恨东西也不能失而复得。
现在若将兔肉给扔了岂不可惜,不管如何,吃些总比不吃好。”
汪氏想想也有道理,就点头,“好,那就拿来吧。”
桂妈妈亲自下去将兔肉拿了过来。
还未到汪氏身前,她就被诱人的香气给馋得咽了下口水。
桂妈妈撕了一块肉递向汪氏。
汪氏入口尝了尝,眉毛动了动。
味道还真是不错呢!
忍不住又吃了两口,可吃着吃着,又想起这是她的药引子,失去之后就很难再寻到,这火气又上来,将手中一片肉给扔了。
“扔了扔了,别再让我瞧见。”汪氏冲着桂妈妈嚷。
桂妈妈默了下,复又去劝。
说实话,这香味闻着她的口水都流下来了,扔了实在是可惜。
汪氏经了她劝之后,又吃了几口。
可几口下肚之后,她又发火要扔了。
桂妈妈又劝。
就这样如此反复着。
桂妈妈一颗心都碎了屑儿,老夫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而汪氏这兔肉吃得也痛苦,刚吃出味儿,就想起伤心事,想扔吧,可又实在是太好吃忍受不了诱*惑。
晚上变了天,半夜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来,并起了风。
天气明显变冷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秋日下一场雨,气温就会下降一次。
第二日清晨,到了起床时,汪氏发现脑袋晕沉沉的,眼皮子沉重得睁不开,头也痛得厉害。
这是真的病了。
她没敢让人去告诉定远侯,一来担心他以为她在装病而生气,二来也担心他会开方子给她吃。
他开的药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这是十分棘手的选择题。
她估摸着是昨夜忽然起风受了凉,也未让桂妈妈去请大夫,只是让厨房熬些姜汤来驱寒。
经前也曾有过类似的病情,喝了姜汤之后就好了。
且她不愿意吃药,认为药会损容颜。
天气凉了,宁氏为穆锦晨添了件比甲,并亲自为她梳了头发。
收拾妥当之后,穆锦晨就带着白芷与白蔹去杏林堂。
白芷手上多了个食盒,里面是还温热的莲肉糕。
到了杏林堂,看着祖父面上疲惫的神色,穆锦晨暗暗叹气。
“圆圆,今日天气凉了,可要多穿些,别冻着了。”定远侯笑眯眯的上前抱了她。
“祖父您昨夜未睡好吧?”穆锦晨用温热的小手轻抚了下祖父的面颊,眉心拧了起来。
“哈哈,没。”定远侯笑着否认,并伸手将孙女皱起的眉尖给抚平,笑着道,“小丫头皱眉做什么?”
穆锦晨嘟嘟嘴,“祖父我让周嬷嬷给您做了莲肉糕,快趁热吃了吧。”
说着就让白芷将食盒拿过来。
雪白的糯米中点缀着嫩黄色的莲子和红枣,再加上新颖的爱心造型,让定远侯眼睛亮了下。
他笑着问穆锦晨,“好好的为何要做这莲肉糕给我吃呢?”
穆锦晨答道,“莲肉糕是用糯米、莲子和红枣做成,有健脾养心,安神益智的功效,祖父您每夜睡眠不好,多吃莲肉糕有好处。”
定远侯讶了下,“圆圆如何得知我每夜睡不安?”
这是承认睡眠不好了。
穆锦晨道,“祖父您面色少华,每日清晨见您都是满面的疲倦之色,还有这些日子见您食甚少,常忧虑烦燥……”
然后她又趁机为定远侯搭脉。
“祖父您的脉细弱,这是心脾两虚的症状呢。”穆锦晨眉头拧得更紧。
这是结合祖父眼下的症状所断出的结果。
自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觉着他身体有不适。
得赶紧治疗,否则小病也能拖成重症。
“圆圆,我只是睡得不**,怎会是心脾两虚呢?”定远侯不解。
“祖父,医书有云:脾主运化,脾虚气弱,运化失职,故纳差腹胀。脾气亏虚,气血生化乏源,心血不足则心神不安,会引起失眠多梦、头晕健忘。
脾虚不能摄血,血不归经,则面色萎黄,神疲乏力。还有,舌淡脉弱均为气血亏虚之症。”穆锦晨一板一眼的应着。
“啊,这样严重呢,圆圆莫不是吓唬祖父吧。”定远侯暗暗心惊。
只是睡不好觉而已,从没想过会是身体出了问题。
一直以为是临睡时想的东西多了些,故影响了睡眠。
“先生教过我,医者不可说假话。”穆锦晨点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答。
定远侯看着孙女稚嫩的脸庞百感交集。
自己学医这些年却一事无成,连最基本的诊脉都不会,而圆圆小小年纪却已有小成。
真是既开心又惭愧。
开心的是自己未完成的心愿,也许孙女能替他完成,惭愧的当然是自己一个大人还不如一个孩子。
“那心脾两虚该如何治疗呢?”定远侯问。
“祖父莫担心,我们可用归脾汤补益心脾,养心安神。”穆锦晨伸手轻轻拍了下祖父的肩膀,似安慰。
“归脾汤……”定远侯轻轻呢喃着,似在想此方在哪本医书中见过。
可惜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起来。
他也不好意思问太多,只是让她将方子写出来。
于是穆锦晨口述,白芷书写。
归脾汤中的人参、白术、黄芪、甘草益气健脾,当归补血,远志、酸枣仁、白茯苓、龙眼肉补心益脾,安神定志,木香行气健脾,全方补而不滞。
穆锦晨一一解释方中所用药物的功效。
定远侯轻轻点头,“好,等会儿我就让决明将药抓了熬了来喝。”
“祖父,您敢喝我开的方子?”穆锦晨讶。
“为何不敢?”定远侯笑着反问。
他想看此方能否缓解失眠症状,若行,证明孙女儿在医术上的确有些造诣,日后可信。
当然,等孙女儿走后,得让决明拿着方子去找大夫瞧瞧,看能不能用。
他还有很多事未做完,暂时还不能死呢。
穆锦晨说了服用之法。
定远侯又想起了昨日胡铭一事,与穆锦晨说了起来。
这厢祖孙二人热火朝天的谈论着医术一道。
而金殿之上,却有人真的向皇上参了宁氏一本。
PS【四千字的大章奉上,么么大家!!顺便厚着脸皮求求收藏和推荐点击神马的,这些成绩实在是太凄凉了,希望大家的支持能热情些,让子画在这寒冷的冬天能感觉到温暖。】
第25章:惩罚
富丽堂皇的金銮殿之上端坐着的正是大周朝皇帝正弘帝。
正弘帝年约四旬,身材魁梧,相貌周正。
大殿两旁分列着文武百官,正是上朝之时。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白面无须的太监用特有的阴柔之声高声例行喊道。
“臣有本奏。“一位身材清瘦的官员立即出列。
“刘御史所奏何事?”正弘帝问。
刘御史轻轻抿了下唇,朗声道,“臣要参定远侯世子之妻延清郡主仗势欺人,纵女行凶。”
延清是宁氏的封号。
胡太师也顿时出列,道,“皇上,此事老臣也可作证,确有此事。延清郡主娇纵跋扈,目中无人,欺人无数。
此等恶名一旦传入民间,可是有损皇家的威严,还请皇上明查。”
铭儿忽然发病,定是之前受了这恶妇的惊吓才致,这笔账可得好好清算。
大甘氏昨夜在他耳旁吹了一夜的枕头风,惹得他都未睡好。
为了今夜能睡个安稳觉,得赶紧将此事摆平,让宁氏受到处罚,否则这耳根子可没法清静。
正弘帝哦了一声之后道,“刘大人,不知延清郡主是如何仗势欺人、纵女行凶,朕十分有兴趣一个刚回京城的郡主竟能令太师与刘大人如此不满。
刘大人,请速速奏来。”
他微微笑了起来,坚硬的五官顿时变得柔和,亲切若父兄。
胡太师心突了突。
不知为何,皇上的笑容令他有些发毛。
虽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平日也会给他几分颜面,可皇上要是真的龙颜怒了,他也是惧的。
刘御史弹劾人惯了,脸皮和心理素质都练出来了。
若特别在乎皇上是喜是怒,那他就不用干御史一职了。
他道,“禀皇上,昨日微臣的妻子斐氏带着小女前去定远侯府赴宴,结果小女被延清郡主的女儿穆锦晨一番辱骂。
不仅如此,穆锦晨还拿出一把极锋利的匕首,将小女的衣裙割碎。小女因此不但受到极大惊吓,还弄得狼狈不堪。
当斐氏前去找延清郡主讨要一个说法时,却被延清郡主好一番威胁,当场就被吓出病来,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他将昨日之事一番添油加醋,说了给正弘帝听。
这些话他都是听了斐氏的片面之辞,并不知真假。
但斐氏躺在床上病了倒是真事。
妻子出门之前还好好的,从定远侯府回来后就忽然病倒了,不是被宁氏吓得又是什么?
所以他一定要让皇上拿宁氏问罪,否则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正弘帝听得很是认真,面上神色依旧。
听完刘御史恳请他将宁氏严惩之后,他才坐直身体,问,“刘大人,朕听闻昨日刘小姐当众呼穆锦晨为蛮子,且延清郡主当时曾对刘夫人说,只要刘小姐将所说之言收回,她愿当众给刘小姐赔罪,同时赔偿刘小姐十件同样的衣裙。
这是否属实?”
正弘帝的声音虽不凌厉,但自有一番逼人的气势向刘御史压了过来。
刘御史额上冷不丁渗出一层薄汗。
这件事他可没听妻子说起过呢。
他忙摇头,“皇上,绝无此事,小女不可能这般说话。”
“哦,是吗?”正弘帝眯了眸子,猛然将手中一个折子扔向刘御史,“御史刘大人,请仔细看看这份密报。”
刘御史赶紧低了身子将折子捡起来,打开来瞧。
一瞧之下,脸色顿时变了几变。
这折子是正弘帝的暗卫所写,其中所述的正是昨日赏菊宴上所发生的事情,十分详尽。
暗卫所写与斐氏的叙说出入很大,正是方才正弘帝所说那般。
刘御史自然知道谁真谁假,暗卫是正弘帝私下豢养的亲卫,一部分贴身保卫他的人生案例,还有一部分就是专门为他打探他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只要正弘帝愿意,大臣们每日在家中喝了几杯水都能知道。
“刘大人,看清楚了没有?”正弘帝沉声道,“若看清楚了,也交给胡太师瞧瞧,看看昨日众位大人的夫人们和儿女们是如何欺负延清郡主母女。”
“微臣看清楚了。”刘御史赶紧抹了抹额上的汗,将折子交给胡太师。
胡太师心一沉,将折子接过。
折子中所写的事实,让他头皮也麻了下,有些汗颜。
这么多人欺负一人,结果却反被别人给欺负了,真是丢人。
宁家人的蛮劲还真不能小觑。
昨日赏菊宴上所发生的事情,大甘氏也未对胡太师说实话,只是尽可能的丑化诽谤宁氏,将她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女。
正弘帝看着低了头的刘御史,冷笑一声,“刘大人,蛮子二字不知是谁教刘小姐的?”
“皇上,童言无忌,孩子之言乃是玩笑,不可信不可信。”刘御史忙为女儿开脱,同时也为自己开脱。
他并没有否认女儿曾说喊过穆锦晨为蛮子。
因他知道暗卫所探皆是事实,此时再否认就是狡辩,除了让皇上生气之外别无好处。
还不如大方承认女儿说过,而女儿年幼,皇上难道还能与一个孩子计较吗?
“刘小姐呼穆锦晨为蛮子乃是玩笑,那刘大人又怎知穆锦晨拿匕首割刘小姐的裙子不是玩笑呢?
穆锦晨比刘小姐年幼,她受了刘小姐等人的欺负却未向母亲延清郡主告状,说明她乃是识礼的孩子。
而刘夫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去向延清郡主兴师问罪,延清郡主只是说了该说的话,怎么就成了仗势欺人?
此事朕本不想追究,但刘大人既然提了起来,朕不得不问你们一句,你们可知康定王与朕是何关系?”正弘帝道。
百官均面现茫然之色。
康定王与正弘帝难道不是君臣关系吗?
正弘帝看着众官的表情,就知他们并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他怒拍了下龙椅道,“告诉你们,朕这条命是康定王救的,联的大周江山是康定王在帮朕守着。
要是没有康定王,没有宁家,你们能这样安稳的待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吗?蛮夷的铁骑恐怕早就踏平了你们的安乐窝。
为了我们大周江山,宁氏一族一直忠耿耿,身先士卒,浴血奋战,不知有多不位宁家儿女长眠在疆场之上。
康定王在辛苦的守卫边疆,你们在这儿厚颜无耻的欺负他的女儿,欺负她的外孙女儿,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官啊,就这样要陷朕于不仁不义之境。
还有,穆锦晨说得很对,谁骂她蛮子,就是骂她父母,而骂她父母等同于骂她外祖父母与祖父母,朕与康定王乃异姓兄弟,康定王既然是蛮子,那么你们就是骂朕是蛮子……”
“臣等不敢!”见正弘帝动了雷霆之怒,所有人都吓住了,赶紧齐齐跪了下来。
直到此时,众官心中才明白康定王与正弘帝二人之间真正的关系。
对康定王羡慕嫉妒恨者皆有之。
还有几人本也想跟在后面添油加醋数落宁氏的不是,现在通通闭上了嘴。
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盛怒之时才提这事,岂不是自寻麻烦。
来日方才,就不信还斗不了一个恶妇。
有几人心怀鬼胎的暗想着。
“不敢,朕看你们有些人胆子大得很呐。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说延清郡主一家是蛮子,格杀勿论。”正弘帝冷哼一声,将龙椅拍得震天响。
这处罚也太重了吧?万一哪日不小心漏了这两字,岂不是要脑袋搬家?
所有人皆胆颤心惊。
“皇上,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胡太师硬着头皮道。
他真怕自家那些女眷们管不住嘴,哪日说漏了嘴。
“重?难道胡太师家中有人还想说这话不成?”正弘帝冷冷的反问。
“微臣不敢。”胡太师不敢再说什么。
赶紧回去让家里那些人将此给扎紧了,可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才好。
这时,安国公陈达出列,正色道,“皇上所言极是,康定王对皇上忠心耿耿,尽心尽责的守卫着边疆的安宁。
我们对康定王的后辈理应敬重厚待,而非欺凌,这会让康定王寒心,让皇上为难,非为臣者该做之事。”
“还是安国公深明大义,朕深感欣慰。”正弘帝上的面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呸,老东西可真会拍马屁。
胡太师嘴角轻轻歪了下,眼底深处滑过一抹不屑鄙视之色。
下了朝之后,大家不免纷纷议论这事。
胡太师冷冷道,“从今往后,众位大人们还是管好自家夫人与儿女们的口吧,省得招来杀身之祸。”
丢下这句话后,他甩手而去。
哼,捧得越高,摔得就越重,老夫等着宁氏一族摔下来那日。
啊呸,还是先管好你们家人的嘴吧,反正我们与延清郡主无冤无仇,才不会无端的去招惹她一家子。
有人看不惯胡太师平日的为人,对着他的背景暗暗啐着。
金殿之上所发生的一切,穆锦晨一家人与定远侯暂时不知。
定远侯瞒着穆锦晨,让决明将她开的方子拿了去找济仁堂的大夫瞧了。
济仁堂的东家是已退下来的太医古连方。
决明拿方子去的时候,恰好他老人家也在,就顺手接了方子来瞧。
他老人家轻捋着颌下长须连连点头,说这方子十分妙,补气养血安神,特别是酸枣仁还特意注明是要用炒制的。
酸枣仁是用来安神的,它可生炒两用,各有特点。
生用对因肝胆之虚火引起的失眠效果较好,而炒枣仁对于心脾血虚引起的失眠效果较好。
定远侯是心脾两虚引上进心的失眠效果,故穆锦晨所开之方用到的是炒酸枣仁。
古连方问决明这方子是谁开的,他有些含糊的应了,说是定远侯所开。
穆天锡这小子也会开方子了?
古连方表示怀疑,却也没好意思直接问决明。
决明不敢多停留,赶紧回了府,向定远侯说了方子能和,且还是上好的方子,正对他的病症。
定远侯听了大喜,忙吩咐决明去抓药熬药,他迫不急待要试药效了。
“对了,侯爷,小的方才回时,见到汪老太爷来了。”决明想起这事,就小心声说了。
汪老太爷就是汪氏的大哥,汪灵玉的父亲汪正奎,时任礼部尚书。
上次兔子就是他送给汪氏的。
他来做什么?
难道是今日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儿?
定远侯眸子微眯了眯。
念及此,他就起身对决明道,“决明你去煎药,我出去下。”
决明应了是之后就去忙了。
定远侯往嘉和堂而去。
第26章:打探
嘉和堂。
面色憔悴的汪氏躺在床上浑身难受,正在骂小丫环解气。
桂妈妈进来说汪正奎来了。
“大哥来定有要事,玉娥,赶紧伺候我更衣。”汪氏精神稍微好了些,挣扎着爬起来。
“老夫人,这回姜汤喝着不管用呢,正好舅太爷来了,央他请个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吧。”桂妈妈一边给汪氏穿衣,一边道。
“没事没事,你别紧张。”汪氏无所谓的摆摆手。
并未将自己的病情放在心上。
究其主要原因,是不想喝那苦得难以下咽的药汁。
桂妈妈就轻叹一口气,没再多劝。
汪氏收拾妥当之后,桂妈妈搀了她去正厅。
汪正奎见汪氏的模样,立马皱了眉头,“小妹,你这是怎么了?”
汪氏还未应话,桂妈妈就拭了眼角,“舅太爷,老夫人这是被人给气的呀。”
“是那宁氏?”汪正奎拍桌而怒。
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极恨宁氏。
“大哥,你都知道了?”汪氏顿时也红了眼睛,悲由心生。
想着自从穆锦晨一家回家那一刻开始,她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儿。
天天受气不提,一向硬朗的身子竟然染了病。
更可恨的是自己那珍贵的药引子被活活给糟蹋了。
桩桩件件,皆令她心在泣血。
她认为穆锦晨一家就是她的克星,不弄死他们,迟早死的是她。
“哼,如何能不知,宁氏如今在咱们应天那可是名人呢。”汪正奎冷笑。
他不会忘记女儿昨日当众丢人全是因了宁氏,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
想女儿自幼到大,直至后来嫁人为妻,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疼着,几时受过这等委屈。
今日要不是后来见皇上龙颜大怒,他也准备参宁氏一本的。
幸好让刘御史打了前炮,否则最后挨骂的就是他。
汪氏忽然想起昨日斐氏之言,不由眼睛亮了亮,“大哥,莫非刘御史今日真的参了宁氏一本?”
“参了,不仅刘御史,就连胡太师也当着皇上的面数落了宁氏的种种恶行,请求皇上从严发落,以正皇家威严。“汪正奎答道。
“那皇上是如何说的?准备如何惩治那恶妇?”汪氏顿时来了精神,感觉疲乏的身子都轻松了起来。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宁氏倒霉的样子,还看到了宁氏被赶出京都的狼狈。
“惩治恶妇?”汪正奎从鼻孔中冷哼一声;又用拳头狠狠擂了下桌子道,“皇上不仅未说宁氏半个不字,反将刘御史与胡太师二人痛斥一番,并连带着我们这些文武百官。
后来皇上甚至下了旨,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说宁氏一家为蛮子,格杀勿论!”
将今日朝堂之事说了说。
“什么?竟有此事,真是该死,那蛮……嘶……”汪氏一颗心顿时如同跌入冰窖,并本能的想要去骂宁氏。
可忽然想起汪正奎方才之言,惊得将后面的话给缩了回去。
因太着急,将舌头给咬着了,痛得嘶嘶吸着冷气。
心中那口浊气又开始往胸口处积聚,挤得心好疼。
“小妹,你没事吧?”汪正奎忙问。
“没事没事。”汪氏忙摆手,与宁氏这件事相比,这点儿痛不算什么,她又问,“大哥,难道皇上这般说都无人反对吗?若宁氏有皇上护着,那我们还怎么动她?”
这是她最最担心的问题。
宁氏背后的靠山是定远侯,她不怕,康定王虽然权势大,但远在边疆之地,鞭长莫及。
可若有皇上为她撑腰,那这事可就难办了呢。
汪正奎长叹一口气,沉默了半晌,道,“这事就连胡太师暂时也无能为力,我们也没办法。
今日我特意亲自来一趟,就是要提醒你,暂时莫再有所动作,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说。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宁氏一族如今是深得皇上信任和器重,可并不说明他们能永远这样下去,总有衰败之日。”
“唉,话虽如此,可要等宁家倒台不是件易事,说不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