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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锦(苏子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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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呜呜……”文氏不停的点头。

    其实她心里十分的不安。

    她不解为何宁氏知道了事情真相后,没来找她的麻烦,依宁氏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该早来找她算账才对。

    宁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她昨夜一宿都未睡踏实,一直都在想这问题。

    越想越担心,所以一早就起来就迫不急待的想要离开定远侯府,想回文家暂时躲避下,等时间长了,宁氏心里的怒火熄灭了后她再回府来。

    哪儿料到刚到二门就被甘氏这贱妇给挡了去路,又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她现在迫切的希望禁足的处罚能被废除,这样她就可以回文家了。

    看着妻子脸上的伤,神伤欲绝的模样,穆文礼整颗心都碎了,他让知书好好照顾文氏,然后匆匆去往杏林堂。

    昨日从杏林堂怒气冲冲的跑回玉笙居后,他就质问文氏是不是曾给知琴下药,才害得穆珍变成现在这模样。又质问她是不是在背地里挑拔使坏,还质问她和刘明亮之间的关系。

    面对这些质问,文氏一口咬定她没有做过,并撞墙以死明志。

    见她说得坚决肯定,又愿以死证清白,他就信了她所说,认为是甘氏和刘明亮合伙来害文氏。

    定远侯已得知甘氏与文氏二人打架一事。正坐在书房里生气呢。见到穆文礼前来,不等他开口说明来意,反将他一顿训。

    “老三。文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当年以为她知书识礼,将来一定是位善良贤淑的好媳妇,岂料到她如此恶毒。

    她所做的那些坏事还没找她算账呢。今日又像泼妇一样与甘氏打架,成何体统。我们定远侯府的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面对父亲的训斥,穆文礼极不服气的应道,“父亲,这件事不怨茵茵。全是二嫂挑起来的,茵茵只是无奈之下才还得手。

    还有父亲您是没瞧见呢,茵茵的脸被二嫂给划了好几道伤口。又深又长,二嫂下手太过狠毒。

    所以孩儿来求父亲您主持公道。一事归一事,之前的事情茵茵到底有没有错,还得有足够的证据才行,但今日之事分明错在二嫂,可郡主不仅没有重罚二嫂,反而还罚茵茵,太不公平了……”

    定远侯冷哼着道,“老三你竟然还好意思来为文氏求情,还敢说郡主罚得不公平,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怀疑文氏背地里使坏作恶,只是一直没有寻到直接的证据而已。

    平安出生那日遭遇黑衣人袭击一事,相信老三你应该不会忘吧,不知你可曾记得当时我还当着你的面问文氏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当时你可能还不解我为何问她的看法却不问你……”

    穆文礼略沉吟了下点头,“这件事我记得……”

    定远侯道,“当时我就怀疑这件事文氏也掺和其中。”

    “不可能,茵茵不可能去杀人的。”穆文礼又摇头。

    “唉,老三,我也希望她不会啊,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你的媳妇有事呀……”定远侯叹息,双眸黯淡无光。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令他身心皆疲。

    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一桩事竟牵扯出这些人。

    “父亲,求您帮帮茵茵啊,二嫂知道她罪孽深重难逃惩罚,所以害茵茵与她一同受罪,二嫂居心何其狠毒啊,父亲您一定要明查……”穆文礼跪下来乞求着。

    看着儿子佝着的背,定远侯眼睛里也湿湿的。

    经不住穆文礼的再三恳求,定远侯答应去找宁氏说说这件事。

    等穆文仁从翰林院回来之后,定远侯带着穆文礼一起去了秋枫园。

    得知他们的来意,宁氏看着穆文礼问,“三弟,你确认要为文氏求情吗?”

    “郡主,茵茵本就无错,求您明鉴。”穆文礼正色道。

    宁氏肃了脸色,问他,“三弟这样说是在指责我冤枉文氏吗?文氏与甘氏两人在二门处厮打,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在场亲眼目睹,并非是我虚构而成。

    三弟可能又会说这件事是甘氏挑的头,文氏是被逼无奈才还手反击,所以文氏无错,错全在甘氏身上。

    但文氏应该知道甘氏为何会找她麻烦,而且又当着家仆们的面,她应该要向甘氏服软,并想办法离开那儿来告诉我这件事,我自会去处罚甘氏。

    何况甘氏还是她嫂子,这点儿忍让之心都没有,她还敢在那儿叫屈?试问三弟你,当时文氏要是见情况不妙及时避开甘氏,又何来后面的冲突,说来说去,还是她文氏要强吃不得亏的性格害了她。”

    对文氏,她现在可是丁点儿也不会客气的。

    这番话让穆文礼愣了下,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之辞。

    过了片刻功夫之后,他说道,“郡主,昨日甘氏那样污蔑茵茵的清白,您应该要为茵茵做主吧?”

    宁氏轻轻摇头,“三弟你又错,甘氏说得没错,文氏的确对不住你。”

    “不可能!”穆文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有证据的。”宁氏平静的道。(未完待续)

 第182章:调*戏

    “证据?什么证据?”穆文礼立即追问。

    宁氏看向周嬷嬷,“嬷嬷,请将东西拿上来。”

    “是,夫人。”周嬷嬷应声先离去。

    “郡主,到底是什么东西?”穆文礼满面紧张之色。

    来时的愤怒激动与不满情绪,完全被眼下的紧张给替代了。

    他不敢想像要是文氏真与刘明亮之间有瓜葛,他该如何面对?

    一颗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令他呼吸变得急促难为。

    宁氏道,“等东西拿来之后,你便知道。”

    见她执意不肯说,穆文礼只得耐心等待着。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周嬷嬷就拿着东西进来了。

    穆文礼额上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嬷嬷将东西递向宁氏,是一个方正的小匣子。

    宁氏接过小匣子,并未打开,而是直接递向穆文礼,“三弟,东西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这是你的家事,如何处置文氏我不干涉。”

    稍顿片刻,她又道,“不过,若三弟你还不信这里面的证据的话,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让你看清文氏对你所编的谎言。”

    穆文礼双唇紧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手中的匣子发呆。

    匣子虽小,可在他手中却重逾千斤,令他难以重负。

    心情更是五味杂陈,既想赶紧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可又不敢看,怕真的会看到令他伤心欲绝的东西。

    不看,尚能心存一丝侥幸,可以执着的认为文氏不曾背叛过他。

    看了之后若是证据确凿,那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宁氏夫妇了解他此刻的心思。穆文仁道,“老三,东西给你了,看与不看在你自己。不过,身为大哥我得提醒你一句,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容姑息,你考虑清楚。”

    “嗯。我知道。”穆文礼轻轻点头。

    而后他称自己累了。先回去了。

    他双手抱着匣子先离开了秋枫园。

    定远侯看着门口还在轻轻晃动的门帘,长叹一口气,哀道。“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唉。”穆文仁也叹气,“父亲,不瞒您说。当我们得知文氏的所作所为之后,也不敢相信。想着是不是哪儿出了错。等我们继续查下去之后才发现,真相永远都是那么残酷。

    我们之所以一直没说,就是担心老三承受不了这打击,同时也希望文氏能改过自新。可惜文氏一直将老三的善良当愚蠢,从未停止过对他的伤害。”

    定远侯声音暗哑的道,“文氏做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留在我们府中,不过。咱们暂缓几日,等老三接受这事实之后咱们再提。”

    “嗯,一切听父亲的安排。”穆文仁点头,略沉吟了一下,他说道,“父亲,老二夫妇的事情……”

    “老大,老二夫妇罪孽深重,要如何处置我都没有意见,你们作主就好,不用问我的主意,我就权当没养这孽畜。”定远侯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儿子落到今日的下场,也不能全怪儿子太过分,他这做父亲的也有责任,是他没有教好,才让儿子陷入了泥沼深渊。

    穆文仁见此,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父亲的心情不好受,他的心里何尝不难过。

    虽然与穆文义乃同父异母的兄弟,加上自幼他不在府中长大,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毕竟有着血缘关系。

    最最重要的是穆文义是父亲的儿子,没有哪一位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事。

    如何他要找穆文义算账,无疑会伤父亲的心,可就这样放过穆文我,他又对不起妻女,因穆文义的所作所为的确是畜生都不如。

    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做,他真的十分纠结为难。

    大家各怀心思,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

    宁氏简单向定远侯说了下过年的安排,定远侯点头道好,让她去安排,而后他也离开了秋枫园。

    下晌傅暻过来了。

    他先说了对贾明和黄氏的处置。

    自从贾明带着黄氏逃走之后,面对方家三番五次的上门讨公道,胡家无奈之下干脆对外宣称说贾明死了。

    这对个说辞方家人自是不信的,这几年方家一直派人在四处寻找贾明和黄氏二人的下落,誓要为方氏报仇。

    傅暻就将贾明和黄氏交给了方家人,至于黄氏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已派人将孩子送去了江南胡家,对于自家的孙子,相信胡家人会善待的。

    至于贾明和黄氏二人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傅暻没说,穆锦晨一家也没问。

    他们相信方家人不会轻饶了这对恶贼。

    至于刘明亮,日后有可能还有用,暂且留着没动。

    傅暻见穆文仁眉宇之间带着愁色,知他心里在愁什么。

    “世子爷,您可是在为穆二爷一事而愁?”傅暻直截了当的问。

    “唉,正是,十六皇叔真是慧眼如炬。”穆文仁叹着气点头。

    傅暻道,“世子爷,郡主,穆二爷与你们关系非同一般,若你们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代劳。

    这本是世子爷和郡主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过问,但母亲一再交待我要将这件事处理好,不可再让你们受到伤害。

    穆二爷夫妇心狠手辣,依他们所做的那些事,就算是死十次也不为过,但他与世子爷乃是兄弟,又是侯爷的儿子,要让你们真的将他处死,相信你们肯定做不到的。

    但将他们留在身边总是祸害,谁也不知道何时他们又会使坏,所以我的意思是且留他们一条性命,却又让他们不能再出来害人,不知世子爷和郡主意下如何?”

    宁氏面有喜色。

    这件事若傅暻能帮忙。那自是最好。

    她之所以对文氏和穆文义夫妇一直没有动手,就是考虑到穆文仁的感受,不想让他太难做。

    傅暻现在所提的主意很好,穆文义夫妇不死,定远侯就不会太伤心难过,穆文仁的良心也就不会太受遣责。

    穆文仁所想和宁氏差不多,忙追问傅暻。“十六皇叔。能否详细说说如何让他们不能再出来害人。”

    傅暻道,“很简单,将他贬去外地为官。终身不得入京。”

    终身不得入京,这岂不是父亲也将永远不能见他?

    穆文仁又犹豫了。

    见父亲如此,穆锦晨忍不住在一旁说道,“爹爹。二叔他们虽然终身不得入京,但祖父要是想念他们了。可以出京去看他们呀,和死相比,这样的惩罚算轻的吧。

    不提二叔二婶以前如何害我们,爹爹您想想。就娘亲生平安那次,若不是十六祖及时带人出现,若不是碧波院暗中有很多高手在保护着。娘亲、我,还有平安。此刻哪还有命在,与他们的狠毒相比,我们真的像菩萨一样仁慈了。”

    宁氏也道,“玉郎,圆圆说得没错,我们对穆文义夫妇,还有文氏,都已经十分仁慈了,若不是看在都是穆家人的份上,我早让他们命丧黄泉。”

    “敏敏,圆圆,你们说得有道理,是我太过妇人之仁。”穆文仁郑重的说道,看向傅暻,“十六皇叔,那这件事得劳您去忙了。”

    “世子爷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傅暻道。

    宁氏微犹豫了下,对傅暻道,“十六皇叔,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为了让公公过个安心年,这件事等年后再说。”

    “好。”傅暻点头。

    “敏敏,多谢!”穆文仁十分感激宁氏考虑周全。

    宁氏轻轻摇头。

    虽然已定下了对穆文义夫妇的处理结果,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开心。

    说完正事之后,傅暻提出去看元宵。

    穆锦晨就带着他去了元宵的住处。

    元宵看到傅暻,一向行动缓慢、表情呆萌的它微微愣了下之后,快速扑到他身边。

    两只前爪紧紧抱住他的双腿,大脑袋使劲的在他腿上蹭着,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之情。

    “哈哈!”看它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傅暻展颜笑了。

    美人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六宫粉黛无颜色。

    见他笑,穆锦晨脑子里第一时间窜出来这几句话。

    而后她脑子一抽,看着傅暻说道,“十六祖,你笑起来可真好看,比最美的女人还要美。”

    呃!

    正笑得灿烂开怀的傅暻闻言不由一怔,笑容也僵在嘴角。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傻傻的追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笑得比美人笑起来还要好看。”穆锦晨轻轻眨了下眼睛,软软的说道。

    她是真的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笑得这般好看。

    他的笑容不仅好看,似乎还带着某种魔力,令人看一眼就不忍移开视线,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傅暻终于确认他的耳朵没有问题,眼角不禁抽了抽。

    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嗔,“小丫头,尽胡说。”

    语气有些无奈。

    却又带着一丝的宠溺,他不知而已。

    他不能承认自己笑得比女人好看,这可关乎他男性的尊严,却又对她怒不起来,更说不出严厉斥责的话语。

    穆锦晨摸了摸额头,嘟着嘴道,“我是说真的嘛,所以十六祖你往后还是多笑笑。”

    “哼!不笑了。”傅暻立即肃了脸色。

    他决定以后在她面前都不笑了,省得又被笑话。

    噗!

    见他这样,穆锦晨笑了,原来调*戏他也挺有趣的,嘿嘿!

    元宵呆呆的看着二人,见穆锦晨咧嘴笑,它也咧着嘴乐了。

    清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

    时间匆匆,傅母搬来了京城。

    穆锦晨全家去了傅府看望她老人家,两家来往更加密切。

    转眼间过了新年。

    正月十五之后,自以为逃过一劫的穆文义忽然得知了被贬了消息。

    呆坐了半天之后,他阴沉着脸去找穆文仁。(未完待续)

 第183章:意外

    穆文义直觉此次忽然被贬官一事与穆文仁有关。

    在穆文仁回京之前,他的官做得顺风又顺水,一路平步青云,短短几年时间就升任到兵部主事一职,可谓是年轻有为。

    谁料到自从穆文仁一家回来之后,他这官不仅再没有升过,如今反而还降了。

    这些年,他虽没有替朝廷立过什么大功,自认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无功也无错,怎么也不该有今日的下场。

    可今日忽然一道圣旨下来,说他这些年欺上瞒下,以权谋私,贪赃枉法,革去兵部主事一职,贬去西坊县做县丞,并终身不得入京,也不得晋升,家属随同。

    西坊县在大周朝的最西面,终年风沙不断,少雨多旱,庄稼常常欠收,故此地人烟稀少,不仅百姓们生活极其清贫,就连当地官员的生活也十分清苦,无人愿意去那儿为官,只要寻着一丝机会,人人都想离开那儿。

    去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贫瘠之地,还不如让他去死。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穆文义哪儿愿意去受那种罪,也是承受不了的。

    他刚想对圣旨的内容表示异议时,颁旨的太监又拿出了很多证明他有罪的证据来,让他无话可说。

    但他细致看了看,有不少事情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若不是有人存心与他作对,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是不会被翻出来的。

    思来想去,想让他不好过的除了穆文仁没有其他人。

    所以现在他要来找穆文仁讨个说法,并让穆文仁去求正弘帝收回圣命,他不要去那荒芜之地受苦受难。

    秋枫园这边,宁氏已从穆文仁口中得知了穆文义被贬之地。

    “父母作孽。孩子们跟在后面遭罪。”宁氏不由感慨。

    不过,对于穆文义三个孩子,除了穆瑞,另外两个她都不喜。

    因随着穆瑜和穆瑛二人逐渐长大,这两年在背地里也没少做些针对她们一家人的坏事,倒希望去了西坊县之后,他们能悔过自新。好好做人。莫要再继续错下去。

    而穆瑜和穆瑛之所以变成这模样,错在穆文义夫妇,若非他们心术不正。天天在谋划着如何害人,抢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子女又如何能生出那些害人的心思来。

    所以她才生这样的感慨,是穆文义夫妇害了子女。

    风铃掀帘进来禀报。说穆文义来了。

    穆文仁看了看宁氏,对风铃道。“请二爷去我书房稍坐片刻,我随后就到。”

    “是,世子爷。”风铃应声离去。

    宁氏看着穆文仁,有些担忧的道。“玉郎,穆文义此番前来找你,定是为了贬官一事。我担心他会为难于你。”

    “敏敏你放心,虽然结果不是我想看到的。但事已至此,如何应对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何况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对他,我没有什么愧疚的。”穆文仁正色道。

    “嗯,那就好,你去吧。”宁氏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她有些担心丈夫心太软,经不得穆文义示弱服软,到时又会反悔当初的决定。

    并非她心狠,对于无时无刻都在希望自己一家人去死的恶贼,她可不能再仁慈。

    穆文仁很快也赶去书房见穆文义。

    一见到他进来,红着眼睛的穆文义就冷冷的说道,“大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

    话语中浓烈的嘲讽的扑面而来,穆文仁平静的应道,“老二,我虽然称不上是好大哥,但扪心自问,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于你,我无愧。”

    “穆文仁,你还敢说无愧与我?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被贬至西坊县,我不奢望你拉我一把,但你也不能在背后捅刀子落井下石,这样来陷害我啊。”穆文义万分激动的喊道。

    “你若为官清廉,在其位谋其政,别人就算想贬你也无法贬你。这种事难道还要来怨我不成?至于说背后捅刀子的功夫,我承认不如老二你有能耐,要不是我们一家人福大命大,你在我们背后捅的刀子够我们死上十回了。”穆文仁毫不客气的驳斥。

    “哼,为官清廉?你放眼望去,如今哪个当官的不贪,否则要是靠那丁点儿俸禄,别养妻子女儿,就连自己都养不活。你是有宁家在背后撑着,站着说话不腰疼,否则看你贪不贪。”穆文义不屑一顾的嗤道。

    对于贪墨一事,他没有丝毫的后悔之意。

    “至于你说的什么背后捅刀子,我从来没干过那种事,信不信由你。”穆文义又道,依然为他强辩着。

    “老二,有些事情证据确凿,再来否认已无意义。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请说吧。”穆文仁不想与他多争,直接问他的来意。

    穆文义也没有再去纠结这件事,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了握,说道,“我被贬去西坊县为官一事,相信你应该早就知道,如今圣旨已下,你一定特别开心吧。”

    “我也是今日才知这事,若说我心里有些难过,你应该不会信,所以你怎么认为都可以。”穆文仁说道。

    穆文义没有反讽,而是立即道,“大哥,既然你心里也为我难过,那你就去圣上面前为我求求情,求圣上别将我贬去那儿好不好?我可以不为官,但求圣上别将我们一家人赶出京城啊。

    大哥求求你,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我啊,一定要帮啊,眼下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态度顿时急转,全无方才的愤怒和冷嘲热讽。

    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

    穆文仁将眼睛转去一旁,轻轻摇头,“老二,这是圣上的旨意,我如何能改变?这忙我也无能为力。”

    “不,大哥,这忙只有你能帮,圣上不仅器重你,对郡主也是另眼相待,相信只要你们去圣上面前帮我们求情,圣上一定能收回旨意的……”穆文义乞求着。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看他满面渴求之色,穆文仁在心中暗叹。

    不说让穆文义离京是最初的决定,就算他不想穆文义一家离京,圣旨已下,他又哪儿有能力去求正弘帝改变主意。

    皇上乃金口玉言,金口一开,断无再收回的道理。

    何况穆文义还有犯罪的累累证据在那儿摆着,就算正弘帝想饶穆文义,恐怕朝臣还有不愿意的呢。

    穆文仁再次摇头,“老二,你为官这些年,圣旨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若你是为这事而来,那就请回吧,我无能为力。”

    穆文义见怎么求都不能让他点头,怒火再次升腾。

    双手握拳,狠狠的捶了下桌子,他骂道,“穆文仁你真是太狠心了,我低下身段如此来求你都不答应,你到底想要怎样?人人都夸你谦谦君子,我看你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丝毫不顾兄弟之情,亲手将兄弟一家往火坑里推,你简直不是人……”

    穆文义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骂。

    穆文仁撩袍坐下来听他骂,也不还口。

    等他骂累了,住了嘴,穆文仁这才缓缓道,“穆文义,你口口声声与我说兄弟之情,我倒想问你一句,这三十多年来,你何时拿我当过兄弟?你又何时对我讲过兄弟情谊?

    当年我与敏敏带着圆圆从乌兰关回京,那一路之上遭遇多少次暗杀,若非岳父大人早有安排,此刻我哪儿还有机会坐在这儿与你说话,我们早就命丧刀剑之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之情?

    等我们一家人回来之后,你们夫妻二人又在背地里捅了多少黑刀,若非我们命够硬,也就早魂飞魄散。

    当敏敏在生平安之时,那些突如其来的黑衣人也是你这做兄弟的送给我的大礼,你果然够‘兄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样置我于死地,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不过,我真要好好感谢你这位好‘兄弟’,因为有你,才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刺激,从来不敢放松警惕……”

    饶是穆文义脸皮再厚,听了穆文仁这番话后还是面红耳赤。

    他想否认。

    但知道穆文仁不会相信他的否认之辞。

    而且也知道就算是跪下来给穆文仁磕头,穆文仁也不会帮他去向正弘帝求情。

    “哼,咱们走着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穆文义最终丢下这句恶狠狠的话,然后离开了书房。

    离开书房之后,他又跑去找定远侯,并带上了穆瑛和穆瑞二人。

    定远侯虽然舍不得儿孙,但他知道穆文义作恶太多,穆文仁这样做已是宽容,他哪儿还有脸去求穆文仁饶了穆文义。

    穆文义被逼无奈之下跑去找胡太师

    胡太师并没有见他,胡云峰带他去书房说了一会儿话。

    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穆文义出来时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不仅不再颓废黯然,反而眉宇间隐隐有些振奋激动之色。

    五天后,穆文义夫妇带着穆瑛兄妹三人离开了应天府。

    让穆锦晨比较意外的是,他们一家人离开时都十分平静,既没有哭闹,也没有叫骂,仿佛不知道他们即将要去往哪里一样。

    定远侯着实伤感了一些时日。

    而穆文礼终于受不了内心的煎熬,看了匣子中的东西。

    看完东西之后,他一人独坐了许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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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还有一更!!

 第184章:议亲

    穆文礼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发呆。

    匣子里的东西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房,脑子里像被人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又意识模糊。

    虽然做了好久的心里准备,但真的看到那些东西,还是承受不了这打击。

    回首往事,初见文氏时,她就像一朵纯净得白莲花,清雅脱俗,像误入凡尘的仙子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可如今呢,贪婪自私,精于算计,阴狠歹毒,不守妇道……

    所有肮脏的字眼几乎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真的想不出她还有什么优点。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他怎么也想不通透。

    穆文礼狠狠的拽着头发,拼命的摇头,好像将那些不好的字眼从脑子里摇晃出去,仿佛这样文氏又能变回以前那个纯洁无心计的少女。

    “三爷,吃饭了。”屋外传来小丫环的呼喊声,紧接着就是敲门声。

    穆文礼不理不睬,任由小丫环喊哑了嗓子。

    就这样,他一人在书房中坐了一天,其间换了好几位丫环小厮来喊门,他均未理睬,包括知琴在内。

    不知为何,文氏未来敲门。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黯淡下来,直至完全没入黑暗之中。

    天黑了。

    当再次有丫环来敲门时,穆文礼终于起身将门打开。

    小丫环以为他不会再门,正准备离开时,忽然见门被打开,本能的吓了一跳。

    “三爷,奴婢这就去给您备饭。”小丫环忙低身行礼。

    “不用。”穆文礼轻轻摆手。声音嘶哑。

    而后他径直绕过小丫环,往玉笙居东屋走去。

    走得很慢很慢。

    每一步似乎都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以往只要片刻功夫的路程,他足足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后站在东屋的檐下发呆。

    东屋内亮着灯,窗户上有着隐绰的人影,依稀能辨出是文氏的。

    穆文礼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三郎,怎么不进来?”在他发怔之际。文氏柔软甜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抬头。只见文氏站在灯下浅笑。

    笑颜如花,若当时初见。

    穆文礼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年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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