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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锦(苏子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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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来要赶我们走,哼,老头子真是过份!
  葛正峰暗怒。
  但他没有答话,而是看了看穆莹莹。
  穆莹莹也同样不高兴,嘟了嘴,“爹,我们暂时不走了,已和娘说好了。”
  “不走?”定远侯皱眉。
  “爹,您常说男儿还是要读书才会有出息,正峰就想参加后年的会试,我想让三哥在国子监找几位名师帮他辅导下。
  本准备明年过年时再回来住下,此次正巧回来看母亲,省得来回奔波孩子们辛苦,就不回了。
  正峰若能在会试中高中,有爹娘与几位兄长照应着,他将来就可在京中做官,我也能常侍在爹娘左右,不像现在这样,离着几百里地,回家一次都不易。”穆莹莹利落的说了原因。
  穆莹莹不愧是定远侯的女儿,这些话说中他的心坎,冷硬的脸色缓和下来。
  定远侯看向葛正峰,问,“正峰,你真的打算应试?”
  葛正峰起身恭敬的应道,“是的,小婿一定会努力的,不负岳父岳母与莹莹对我的殷殷期望。”
  定远侯点头,“若真如此,那当然是好事,行,那且住下吧。寻先生一事,我也会对老三提一提。莹莹,你们住处可曾安排好?”
  不再提让女儿女婿回家一事。
  “娘已让桂妈妈去收拾了。”穆莹莹应。
  心里无比得意,轻巧几句话,就将老头子给摆平了。
  “那行。”定远侯点头。
  正说话间,桂妈妈进来,说住处已经收拾了,让穆莹莹一家人过去安顿休息。
  穆莹莹夫妇就带着孩子先下去。
  他们住在娇园中,是穆莹莹未出嫁前的住处,里面的摆设还如同以前。
  房间干净整洁,吃喝穿用一应俱全,穆莹莹揉着肩膀,长吁一口气,“好累啊,幸好那番话堵了爹的嘴。”
  葛正峰立马上前为她揉捏着肩膀,讨好的说道,“还是莹莹你能干,不愧是我的好娘子。”
  说着,就俯身在她面上重重亲了口。
  “真香。”葛正峰轻笑。
  “不正经,也不怕被人瞧见。”穆莹莹红着脸啐。
  “哼,瞧见就瞧见,我亲我宝贝的娘子,谁敢说什么。”葛正峰挑着眉道。
  “不害臊。”穆莹莹嗔。
  但心里却比吃了蜜还要甜。
  她就吃这一招。
  身后的葛正峰也面现得意的笑容,从今往后可以高枕无忧的住在这儿了。
  这应天府不仅比徽州府繁华热闹,就连姑娘也个个生得比徽州府的水灵好看。
  想到水灵好看,宁氏娇美的面容莫名闯入他脑中。

  第41章:闺怨(二更求首订与粉红)

  女儿女婿真正打算是什么,定远侯不知。
  但也不全信穆莹莹所说。
  等女儿一家离开嘉和堂后,他就去看汪氏,并问道,“夫人,莹莹为何忽然回来,可是武宁侯府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可能是因女儿回来,汪氏精神好了不少,她微笑着嗔,“侯爷瞧您说的,武宁侯府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儿。
  这回呀,是正峰想在学业上有所成就,想让老三帮着寻位好先生……”
  汪氏耐心的解释着,所说与穆莹莹完全一样。
  定远侯认真的盯着汪氏瞧,见她神色淡定自苦,不似说假话。
  但以前葛正峰的所作所为,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就道,“若正峰肯上进,自是喜事一桩,就担心他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应天比徽州热闹繁华许多,到时若闹出什么难堪的事儿来,丢的可不是他葛家的颜面,而是我们定远侯府的颜面。”
  汪氏忙道,“侯爷您就放心,正峰这回是认真的,他也不是孩子了,这点分寸还是晓得的。”
  “哼,他要是知道分寸,就不会做出那些事儿来。”定远侯捶了下身旁的小几,面有怒气。
  “侯爷,妾身倒觉着将正峰拘在我们身边比较好,天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又有我们常在一旁提点敲打,不怕他不上进。
  侯爷您瞧瞧我们几个儿子,哪个不是懂事孝顺又上进的。”汪氏赶紧又安慰,并为葛正峰说了许多好多。
  “夫人您说得也有两分道理,不过老四你得好好管管。否则将来与葛正峰也差不多。”定远侯道。
  态度和语气都软了下来。
  “等妾身病好了,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老四身上。
  正峰那边还得靠侯爷多费心了,他若能在京里谋了差事,就能时时见着莹莹,我这心也就踏实了。”汪氏见他态度软了下来。趁机提了要求。
  “只要他是个好的,老夫自不会袖手旁观。”定远侯点头。
  只有一个女儿,怎会不疼爱?
  汪氏心稍安。
  “这几日药可在服用?怎地毫无起色?”定远侯见她依旧一脸的病色,皱眉问。
  “天天喝着呢,侯爷放心,我好多了。”汪氏忙道。并很快将话题转移,“对了侯爷,今日郡主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累得很,让郡主今夜好好歇着。明日再说。”
  要是被老东西知道她一直未喝药,不仅会被骂死,等下回身子再不适时,他肯定会不闻不问。
  今夜不让宁氏伺候,她是另有打算,可不是真的心疼宁氏。
  “行,这样安排很妥当,今日的确都很累。那夫人你好好歇着。哪儿不舒服要及时派人告诉我,不行咱们再换个大夫来瞧。”定远侯很高兴汪氏的体贴,声音温和许多。
  又叮嘱几句后回了杏林堂。
  汪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眯了眼睛冷笑连连。
  眸底深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哀怨。
  她都不记得有多久他没歇在嘉和堂了。
  要是他新纳了妾室通房,还能解释他是贪恋她们年轻鲜嫩的身体,她还能吃吃醋,顺便整治下那些勾*人的小妖精们,撒撒气。
  她甚至主动提过要为他纳妾室,均被他拒绝。
  他宁愿禁*欲。也不愿再碰她,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他让她受了这些委屈和耻辱。全是为了那个死去的贱*人,在他心中。她连个死人都不如。
  所以她要慢慢毁了他所在乎的人和一切,让他也尝尝那些噬骨剜心之痛!
  夜里汪氏又腹痛了几回,后来实在是痛得厉害,熬不住了,让甘氏用大黄煎了汤,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药入喉之后,汪氏差点儿没将胆汁给呕出来。
  她最怕喝这些药汁。
  只可惜这药喝下去几个时辰,腹部依然胀痛,无半点儿要泻的意思。
  如此闹了一宿,只到卯时方才睡下。
  甘氏看着镜中眼下的青影,心里将汪氏骂了万遍,真是个折腾人的老太婆。
  但想着今夜能脱离苦海,这才轻松起来。
  她很期待宁氏侍疾时被折磨,更希望宁氏因忍受不了汪氏的故意折腾而发脾气,那到时就会有好戏看了。
  汪氏在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斐氏也在病榻之上哀嚎。
  之前是脖子一动弹就痛得钻心,可现在是不动弹,脖子也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刘御史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深更半夜的,可不好去请向院使,或说不定他正在宫中值夜呢。
  何妈妈急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您得想办法救救夫人啊!”
  刘御史双唇紧紧抿着,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然后唤来管家,让他去济仁堂请古老过来。
  “老爷,古太医夜间不出诊啊。”管家愁眉苦脸道。
  “那我亲自去请。”刘御史拔腿就往屋外走。
  边走边吩咐何妈妈照看好斐氏。
  他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
  看着斐氏痛不欲生,何妈妈恨不得能替她受了这苦。
  半个时辰后,刘御史请了大夫回来,非古老,也非济仁堂其他的坐诊大夫。
  因一个时辰前,南城一户人家将城内有名气的大夫全都请走了,包括济仁堂的大夫。
  倒有两位太医的家离刘府不远,可他曾参过他们,这二人极恨他,他也没好意思去请,知道就算请了人家也不会来。
  寻了好久,他才寻到几位没甚名气的大夫回来。
  真是病急了乱投医!
  这几位大夫平时里都是给胡同巷子里的街坊四邻看病,还是第一回给官太太看病,个个紧张得一头汗。
  几人为斐氏诊了脉,问了病情之后。均摇头,称从未见人扭了脖子扭不回来,还痛成这般模样,他们治不了。
  看着这几人畏畏缩缩的模样,刘御史气得将桌上的杯子全砸了。挥着手大骂,“滚,全都给我滚,一群废物,就你们这样还给人治病,岂不是害人性命。明儿本官就奏请皇上。让皇上将你们这群庸医全赶出应天府。”
  那几人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刘府。
  骂走了几人,斐氏痛得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都快晕厥了。
  何妈妈忽然想起一事来,忙道。“老爷,实在不行,就试试定远侯留下的方子吧。”
  “宝远侯的方子?”刘御史微愣了下。
  但认真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唉,定远侯开的方子可不敢用啊,再说了,那方子白日不是让你扔了嘛,也不记得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他长叹一口气。
  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难道妻子就这样不治?
  他不甘心啊。
  “老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将那药拿给我吃了吧。万一真的吃出个三长两短来,我也解脱了。死了就不会这样痛苦了,啊啊啊……”斐氏痛得嗷嗷叫着。
  这时候她真的有了求死之心,一点也不担心定远侯开的药有没有问题。
  “可那药我让何妈妈扔了。”刘御史不由后悔了白天的冲动。
  何妈妈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纸一个白瓷瓶,捧在手中,道,“老爷。请恕老奴没听您的吩咐,这方子与药老奴没舍得扔。就留了下来。”
  看着药与方子,想着穆锦晨当时一板一眼说的话。还有定远侯真诚的眼神,刘御史犹豫了下,将东西接了过来。
  这难道是天意如此,非让我用此药?
  刘御史展开方子。
  方子上只有两味药,桅子与柴胡,并解释了为何用这两味药。
  用山桅子来清三焦之火,柴胡疏肝胆之气,而那瓷瓶中的药丸用来补肝肾之阴。
  斐氏一声赛过一声的凄厉呼痛声,令刘御史咬牙下了决定,将方子交给管家,赶紧将那两味药抓来煎汁。
  等斐氏将药喝之后,已有鸡鸣之声传来。
  刘御史也不敢去睡,坐在床前看着斐氏,期待有奇迹出现。
  门帘被风轻轻扬起,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从缝隙之间钻了进来。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秋枫园内。
  穆锦晨一家刚刚用过早膳。
  她依然带着白芷白蔹去杏林堂,当然少不了要带上莲肉糕。
  穆文仁去书房看书。
  宁氏与周嬷嬷在挑选礼物,准备送给穆莹莹一对子女。
  “夫人,奴婢感觉不用太贵重,与二少爷三小姐的一样就成,省得到时有人说您厚此薄彼。”周嬷嬷见宁氏还在往贵重的物件去挑选时,就劝道。
  虽然家中不差钱,但也用不着送给那些人去糟蹋。
  周嬷嬷对汪氏那群人印象极差。
  “嬷嬷您说的是,那就这几件吧。”宁氏笑着指了箱奁中的物件,道。
  儿子葛天宇是一块上好的玉佩和号角,女儿葛媛是一把做工精致的金锁。
  当时还送了穆琳一瓶香露,因葛媛还太小,用香露不合适,就添了一件白狐裘衣。
  这件裘衣当初是准备做来给穆锦晨穿,只是她的衣裳太多,还没等她穿到这件,已经短了,给葛媛穿正合适。
  周嬷嬷去将裘衣给拿了下来,另拿了一匹锦缎,道,“夫人,这件裘衣留着将来给小少爷穿,奴婢看这匹五色妆花锦极好看,表小姐年纪小,生得又白嫩,穿起来肯定好看。”
  宁氏弯着唇角笑了,“好,那就依了嬷嬷。”
  周嬷嬷也笑了,将礼物放进匣子里。
  “嬷嬷,让听见听雨她们送过去吧。”宁氏道。
  “好。”周嬷嬷应下。
  她唤了听风听雨进来,将礼物交给她们。
  半个时辰后,听风听雨二人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石青色比甲的婆子。
  婆子生得清瘦,一副精明的样子,很面生,宁氏与周嬷嬷都不认识,猜可能是武宁侯府的人。
  “奴婢给郡主请安,我们夫人令奴婢给二小姐送礼物来了。
  夫人说,来时太过匆忙,未细致准备,还请郡主莫嫌礼物太过寒酸。”婆子给宁氏行了大礼,并将一个小匣子双手递向宁氏。
  “不知妈妈如何称呼?”宁氏微笑着问。
  将匣子接过来,随手交给了周嬷嬷。
  匣子入手沉甸甸的。
  “奴婢贱姓刘,得夫人看重,在夫人身边当差。”婆子恭敬的答道。
  婆子乃是穆莹莹身边的管事婆子刘妈妈。
  宁氏就道了谢。
  又说了两句闲话,刘妈妈告辞。
  周嬷嬷将匣子打开,看穆莹莹送的是何礼物给穆锦晨。
  一对赤金镯子,样子中规中矩,一看就知是多年前的花式。
  她将镯子拿了起来,镯子刚入手,脸就沉了下来。
  
  第42章:蹊跷

  宁氏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与稀罕的宝贝,故对他人送的礼物不是十分在意好坏。
  但见周嬷嬷面色不对,就生了好奇之心。
  她问道,“嬷嬷,怎么了?东西是假的?”
  话虽这样问,却又不相信。
  想着穆莹莹再坏,也不至于送假金子来糊弄人。
  这等明摆着丢人之事,穆莹莹应不会做。
  “夫人,东西倒是真的,只是奴婢担心这镯子戴在手上会被风给吹跑了。”周嬷嬷十分不悦,将镯子递向宁氏。
  宁氏接过镯子,瞬间明白了。
  镯子是空心的。
  她笑了笑,“嬷嬷,算了,反正我们也不在乎她这些东西。”
  礼物的确太寒酸。
  穆莹莹是汪氏的女儿,也没指望她能送什么好东西。
  周嬷嬷将镯子接过来放进盒子里,道,“夫人,奴婢并非在乎她的东西,而是这份心。
  她要是真的手头紧那也没关系,送个亲手绣的荷包也成,起码那是一番真心实意,现在送个空心的镯子算怎么回事。”
  她知道宁氏的嫁妆中什么好东西都有,足够穆锦晨一家人花好几辈子。
  之所以不高兴,是因穆莹莹此举有轻视穆锦晨之意,并非在乎这点儿礼物。
  她就不信堂堂武宁侯府的世子夫人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
  要知道方才夫人送过去的几件礼物,能买几匣子这样的镯子。
  周嬷嬷将匣子掂了掂,还真是挺沉的,冷嗤一笑。“镯子真配不上这匣子。”
  宁氏笑着安慰,“嬷嬷别生气了,为这点小事气坏身子可不好。她这样也挺好,下回我就不必再费脑子选礼物了。”
  穆莹莹要在定远侯府住上一两年,逢年过节还有孩子生辰什么的。送礼的地方还多着。
  她这样做,下次自己送礼也可随意些。
  周嬷嬷又埋怨了几句,将东西收起来交给听风。
  她觉着这对镯子赏人都不好意思。
  听风拿着匣子,轻轻眨了下大眼睛,对宁氏道,“夫人。奴婢听说了一件事儿,也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呗,藏着做什么。”宁氏嗔。
  她对身边的人态度都十分的和善,一点儿郡主的架子也没。
  听风笑着点头道是,“夫人。奴婢清早去厨房拿早膳时,听厨房里两位婆子在闲聊,说姑奶奶一家人此次回来,拢共只带了两只箱笼。”
  “什么,只有两只箱笼?不会的。”周嬷嬷无比惊讶,很快否定。
  “嬷嬷说的对,定不止两只箱笼,那两婆子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这话。”宁氏也不相信。
  不说其他。仅穆莹莹一家四口人,还有丫环仆妇们的衣裳就得好几只箱笼来装。
  两只箱笼能装什么?
  一人的用口两只箱笼也不定够呀,何况是十来人。
  听风却肯定的道。“夫人,嬷嬷,这是真的呢。厨房林婆子的女儿鹊儿在娇园服侍,亲眼见到箱笼里只有几件衣裳和几本书。
  桂妈妈令人往娇园里搬了很多东西,吃喝穿用皆有,十分齐全。
  人人都笑武宁侯府寒酸呢。”
  “真有这回事?”宁氏与周嬷嬷二人同声讶道。
  这到底是武宁侯府寒酸落魄。还是穆莹莹夫妇此行有蹊跷呢?
  宁氏眉心轻蹙。
  武宁侯是有钱还是落魄,她不关心。也不会计较定远侯府是否要养活穆莹莹一家子。
  如果葛家真的经济上有难处,她甚至可以伸手帮帮。
  她比较担心的是穆莹莹一家是否也是针对玉郎而来。
  这一家子回来连公公也不知。要么他们真是临时决定回来,故未先信告知家中。
  要么就是汪氏授意他们回来,只是瞒了公公。
  因考虑到行路方便,汪氏在定远侯府将穆莹莹一家的生活起居早就安排妥当,故他们只用带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又或者穆莹莹夫妇招惹了什么麻烦,是来定远侯府避难。
  因是仓促之下离开,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只带了点金银细软与几件换洗的衣裳。
  细细想来,以上种种皆有可能,但具体是哪种却又不能肯定。
  不怕武宁侯府落魄,就担心穆莹莹夫妇归家动机不纯。
  不行,坐在这儿瞎猜无用,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宁氏唤来听雨,吩咐道,“听雨,这几日查清楚姑奶奶他们忽然回府的原因,顺便再查下武宁侯府的底细。”
  这些年定远侯虽常常与穆文仁通信,但提及穆莹莹极少,只是简单说了她嫁了何人,生了几个子女,其他的都未多言。
  定远侯说的最多的还是穆文义三兄弟,还有汪氏。
  故宁氏对穆莹莹缺乏了解。
  为了穆文仁,她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儿,要彻底了解穆莹莹。
  “是,夫人!”听雨应下。
  听雨不仅仅是宁氏身边的一等丫环,她与白蔹一样,皆是康定王一手教出来的,身手不凡,探听消息也自有一套。
  将这事交给她,宁氏将心暂且放下,只等消息回来后再做打算。
  娇园内,穆莹莹与葛正峰二人看着宁氏送来的礼物,满面的喜色中又带着妒忌。
  穆莹莹轻轻摩挲着那块玉佩,酸溜溜的道,“以前就听娘提起过,说宁家不仅权倾朝野,更是富可敌国,之前我还不太相信呢。
  正峰你瞧这块玉佩,都够我们一家四口做足四季的衣裳了。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是女人,她怎么就有这等好福气呢。
  大哥也真是走了狗屎运,当年我爹送他去边疆。我们都以为他会去受苦受罪呢,谁料到他不但没受罪,反而娶了位有钱有势的郡主回来,真是气死人呢。”
  葛正峰将穆莹莹手中的玉佩拿过来,也摩挲了几下。
  然后他搂了她了腰。柔声道,“莹莹,别生气了,看来郡主出手很大方,你有空呢就多去秋枫园坐坐,与她套套近乎。别跟在你娘和二哥他们后面瞎起哄。”
  穆莹莹就瞪他,反对道,“那可不行,娘恨她入骨,我怎能与她套近乎。娘和二哥还不得将我给骂死啊。”
  “哼,莹莹你这样想可就不对了。”葛正峰冷嗤一声。
  他在穆莹莹疑惑的眼神中,续道,“说句不中听的,定远侯府不管将来谁是主人,与我们都没半分关系。
  就你二哥二嫂那德性,就算他将来能当上定远侯,你难道还指望他能给我们什么好处不成?
  依着我的意思。还不如现在将你大哥大嫂哄好,多得些好处更实惠。
  你自己刚刚也说,宁家权倾朝野。我们与宁家做对有什么好处,别闹到最后,半个铜板没捞到反丢了性命,那可得不偿失。”
  穆莹莹手指在葛正峰的手背上轻轻划着,凝眉沉吟。
  细细想想,认为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她一个出嫁的女儿管这些事做什么。二哥二嫂为人奸诈,的确是靠不住的。
  穆莹莹轻轻点头。“正峰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眼下我们住在这儿。万一我娘让我去做什么,我要是不答应她定要赶我们离开的。”
  葛正峰轻敲了下她的前额,嗔,“傻娘子,答应归答应,怎么做那还不是我们的事儿。反正你没事就多与郡主多多亲近,我瞧她是个心善好哄的,说不定她哪日一高兴,随手就赏件好东西给你,就够我们一辈子花销了。”
  穆莹莹一听这话,立马拿眼睛去剜葛正峰,“你昨日才见宁氏一面,怎么就知她是个心善好哄的?你对她倒挺上心的吗?”
  屋子里顿时有浓烈的醋味在弥漫。
  葛正峰眸底深处划过心虚,但他马上否认,“莹莹,瞧你说的,不说她是你大嫂是人妻,就算是未嫁的女子,我也不会拿正眼去瞧她啊。
  我是见了她送给孩子们的礼物,才有这样的感觉。你凭良心说,你二哥三哥包括你娘他们,哪个舍得送这样好的礼物给我们孩子。”
  看他说得义正严辞,穆莹莹这才没多计较,冷哼一声道,“哼,要是你们武宁侯府有钱,我们哪儿用得着这般绞尽脑汁,低声下气。”
  这话令葛正峰面色寒了寒。
  哼,想我堂堂武宁侯府世子,生得一表人材,想娶什么样的女子娶不了。
  若非迫不得已,又岂会娶你这丑八怪为妻,真是白白糟蹋了大爷这张脸。
  夫妇二人为这事好一番争执。
  依着葛正峰的脾气,真想将穆莹莹狠揍,但奈何眼下住在定远侯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又放下身段柔声去哄她。
  后来他是在床*上哄好了她。
  今夜轮到宁氏侍疾,在秋枫园用了晚膳之后,就带了听风听雨去嘉和堂。
  三人刚到嘉和堂,桂妈妈就寻了借口,带着听风听雨去了库房。
  宁氏笑了笑,就挑了帘子进内室。
  “啊哟哟,渴啊。”刚进内室,汪氏就有气无力的轻呼着。
  秋菊与冬梅原本在内室,见宁氏进来后,二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应是事先得了汪氏的吩咐。
  宁氏无声的笑了笑,就去倒水端给汪氏,“婆婆喝水。”
  “有劳郡主了。”汪氏很虚伪的说道。
  “婆婆客气了,请喝水吧。”宁氏淡然一笑,将杯子递向汪氏的手上。
  “好。”汪氏接过杯了,嘴角诡异的向上扬了扬。
  然后她在宁氏的注视下,并没有将杯子送向唇边,而是将杯中茶水向她自己的面上尽数泼去。
  宁氏不禁张了口。
  那水……应该很烫啊!
  老妖婆难道想褪毛?
 
  第43章:妙计

  “啊!”
  宁氏念头刚起,刺耳的尖利叫声就响起。
  汪氏丢了杯子,双手掩面惊呼,“烫,痛啊……”
  那茶壶中的水应该是温热的啊,为什么会这样烫?
  啊啊啊,痛死老娘了,一定是冬梅那死蹄子忘了将热水换掉,老娘这脸要毁了啊!
  啊啊……
  汪氏痛并吐槽着,有搬石头砸了脚的感觉。
  宁氏只有一瞬间的惊讶,很快明白了汪氏的意图,眸中寒芒闪烁着。
  她高声反问汪氏,“婆婆,您不是渴了嘛,怎将水泼向自己的脸上?”
  声音极寒,似被冰封了千年。
  来侍疾之前她想过汪氏会刻意刁难,但为了玉郎,她都会忍着,为了玉郎的前程受点儿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曾想老妖婆会用苦肉来陷害自己。
  不过看老妖婆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那水很烫吧。
  既然是苦肉计,当然得受些苦,老妖婆,你且好好受着吧!
  不过今日这事想要辩个是非明白,还真是不容易呢。
  “老夫人,您怎么了?”帘子一动,桂妈妈满面惊慌之色跑了进来。
  但听风听雨二人并未跟着进来。
  “玉娥,救命。”汪氏的声音在颤抖,似极害怕。
  好像宁氏要杀她一般。
  而与此同时,汪氏又做了件令宁氏更为惊骇之事。
  她竟然抡起手对着她自己的脸颊‘啪啪’打了过去。
  五个鲜红的手指印顿时清晰的显现出来。
  下手还真够狠的!
  不仅宁氏震惊,桂妈妈也明显怔了下。
  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没有必要了啊,有之前那出就成了。
  惊讶归惊讶。桂妈妈还是迅速跑近汪氏,眼中噙着泪问,“老夫人,这是谁将您弄成这样啊?”
  只是一句话,就将宁氏给圈了进来。
  当她看清汪氏的脸之后。心中疑云顿生,老夫人这脸除了手指印,怎么其他地方也发红。
  不对,好像还有两个水泡。
  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夫人泼脸的茶水应该只是温热,怎么也不能将脸烫出水泡来啊。
  桂妈妈心中这样想着。就用眼神在问汪氏。
  汪氏咬了咬牙齿,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满脸的委屈看宁氏,泣道,“郡主。老婆子我是个病人,只是想要讨口水喝,你不给也就罢了,为何要将滚烫的茶水泼在老婆子脸上。
  幸好老婆子我脸皮厚,否则还不得烫脱一层皮啊。
  你烫了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打我,不管你是何等身份,老婆子我也是你婆婆啊。你怎可这样待我。”
  她又看桂妈妈,用力的摇头,“玉娥。我不想活了啊,活了几十岁,还是头一回被人打脸啊,还是被儿媳妇给打的,这要是传出去,我哪儿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哟。”
  说着。她就开始捶胸顿足,与市井泼妇无二。
  哼。老娘这痛可不能白受,一定要达到目的。
  宁氏震怒之后很快冷静下来。她淡然一笑,“本郡主不知何处得罪了老夫人,让老夫人费尽心思用苦肉计来陷我于不仁不义,这等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再说了,这件事刚刚桂妈妈可是瞧得真切,老夫人想要血口喷人,恐怕也不是那样容易吧。”
  本是诚心实意来侍疾,谁料老妖婆刻意陷害,绝不能忍。
  同时也想试试桂妈妈的态度。
  再看老妖婆咬牙切齿骂人的样子,哪儿像生病。
  说不定,她就是故意借着生病的由头想来害我,可真是难为她了。
  宁氏在心中暗暗想着。
  其实汪氏自己也很奇怪,怎么忽然一下子精神头就足了。
  看来与宁氏斗能强身健体,舒筋活血呢!
  面对宁氏锋利尖锐的眼神,桂妈妈后背冷不丁渗不出一层薄汗,腿肚子莫名抖动了几下。
  桂妈妈壮着胆子,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宁氏,说道,“郡主说的没错,奴婢将方才之事清清楚楚看在眼里,郡主您要是不愿意来侍疾直接说就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老夫人。
  不说老夫人是您的婆婆,就算是个不相干的外人,老夫人要喝水,人家也不能这样对老夫人吧。”
  “桂妈妈,你真是说谎话连舌头都不带打结的,看来是平日里说惯了呢。”宁氏笑容更冷,站起身来,道,“这疾本郡主是侍不了的,老夫人还是让其他人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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