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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锦(苏子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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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宁氏开了口,她不好驳了。
  “有劳穆二小姐。”斐氏轻声道。
  穆锦晨唇角微弯,然后坐在何妈妈端来的锦杌之上,认真的为斐氏诊脉。
  诊脉之后,她又让斐氏张嘴,看了看斐氏的舌,舌两边发红。
  而后又问了斐氏其他身体上的不适。
  经过一番问诊,穆锦晨发现斐氏脉弦数,这是肝火旺而肾虚。
  舌红为热症,而舌的两边主肝胆,舌边红说明是肝胆郁热。
  再结合斐氏其他症状来看,应该是肝胆血虚火盛,那日在嘉和堂她扭头之前曾与宁氏大吵,因怒气动了肝火,胆得火而筋挛缩。
  中医认为人体的筋是由肝来管的,肝血不足,筋脉就会失去濡养,从而出现拘挛等病症。
  故到现在她的脖子都未能转过来,反而痛不欲生。
  只要清肝火生胆血,她这病就能很快痊愈。
  穆锦晨心中已有了治疗的方法,且十分有信心能治好。
  这样的病例前世治愈过几例,并非疑难杂症。
  “穆二小姐,我家夫人的病如何,您可有什么好法子?”何妈妈在一旁温声问。
  这一句问,并非是相信穆锦晨的医术,只是出于礼节而已。
  是给宁氏面子。
  穆锦晨不介意她们的态度,只要能治好病人就成。
  她应道,“应该不难,不过该如何开方子,我得先去问过祖父呢,我可不敢乱开。”
  就算她开的是起死回生之方,也没有人敢吃。
  只有将祖父搬出来。
  “有劳穆二小姐。”斐氏轻声道。
  穆锦晨摇摇头。
  宁氏就起身,对斐氏道,“刘夫人好好休息,我带圆圆去找她祖父。”
  斐氏不能起身,就让何妈妈送宁氏与穆锦晨。
  小丫环引了宁氏母女去前面正厅。
  定远侯与穆文仁见她们回来,就问斐氏的病情。
  宁氏叹了口气,简单说了斐氏的病况。
  定远侯也奇怪的问刘御史,“刘大人,难道未请太医为刘夫人诊治。”
  “唉,怎能不请……”刘御史苦笑着说了请医一事。
  有些后悔请了向院使。
  要是请其他太医,还有回旋之地。
  当时请向院使还是央了胡太师,否则依他的面子,可还没本事请得到向院使呢。
  “什么,请的是他?”定远侯面色一变。
  除了惊讶,还有不屑和鄙视。
  他的反应让其他人都十分疑惑。
  刘御史好奇的问。“穆侯爷,这有何不妥吗?”
  向院使平日只为皇上皇后等贵人们看病,除了位高权重的胡太师与安国公外,其他人可是无力请他诊病。
  能请他为夫人治病,这应该是十分荣耀之事,为何定远侯会是这态度?
  定远侯的眼神有些飘忽,没有立即回答他。
  祖父与向院使之间有何过节呢?
  穆锦晨很好奇。
  过了半晌,定远侯才道,“刘大人,既然尊夫人病无起色,还是赶紧另请大夫来瞧吧,病可耽误不得啊。”
  “侯爷您的意思是……”刘御史忙追问。
  “刘大人,刘夫人现在十分痛苦呢,该换药来吃啦。”穆锦晨替祖父应着,侧脸看向定远侯,道,“祖父,要不您给刘夫人开个方子吧,您常说治病如救火呢,我方才为刘夫人诊了脉。”
  定远侯面有犹豫之色,看向刘御史。
  刘御史就道,“穆侯爷若能赐个良方,那自是求之不得。”
  虽未听过定远侯会治病,但他并不质疑。
  因他根本就没打算用其他人开的方子,向院使的方了要是有问题,那天下可就无医可请了。
  定远侯爽快的点头,“好吧,说起来斐夫人也是在我们定远侯府扭了脖子,那老夫今日就献丑了。
  刘大人,请问可有空闲的屋子,并借笔墨一用。”
  “有,侯爷这边请。”刘御史忙起身。
  “圆圆,我们走。”定远侯背着双手,十分自信的对着穆锦晨挥着大手。
  穆锦晨脆声应了,跟在祖父身后出了正厅。
  宁氏与穆文仁面面相觑。
  老爷子真会治病?
  二人心下忐忑。
  刘御史很快又回来了,说定远侯要向穆锦晨了解斐氏病情,外人不可打扰。
  几人一起喝着茶等,大约过了一刻钟,宝远侯牵了穆锦晨进来。
  穆锦晨将一张纸与一个小白瓷瓶一同递向刘御史,“刘大人,这是我祖父为刘夫人开的药,瓷瓶中是药丸,用法与用量都写在纸上了。”
  “好好,多谢侯爷与二小姐费心了。”刘御史双手接过,忙不迭的道了谢。
  他看了看纸上的方子,只有山桅子与柴胡两味药,另加瓷瓶中的药丸。
  哼,向院使开了那些药都无用,只这两样药就成?
  他很看不起这张药方。
  这张药方要是组合复杂,他也许会信两分。
  定远侯叮嘱,“刘大人,还是赶紧将药送给尊夫人服下才是。”
  “多谢穆侯爷提醒。”刘御史道。
  说着他就安排人去抓药。
  时辰也不早了,穆锦晨一家还要去胡府,就先告辞离开了刘府。
  临上马车前,定远侯还不忘叮嘱刘御史要给斐氏服药。
  看着穆家马车离开,刘御史无奈的摇头。
  定远侯还真有意思,也不掂量自己医术有几斤几两,也敢开方子,就不怕伤了人性命?
  冷哼一声后,甩了袖子转身。
  刘御史去了斐氏那儿。
  “他们都走了?”斐氏问。
  “走了。”刘御史在她床前坐下,关心的问,“夫人今日感觉如何?痛可有松些?”
  “唉,越来越痛。”斐氏叹着气,语气酸楚的道,“老爷,我这是不是绝症啊,就连向院使开的方子都无用。”
  “夫人别瞎说,你难道忘了,向院使可是十分肯定的保证,只要按时服他开的药,不出几日,这病就会好。“刘御史忙安慰。
  斐氏有些动摇了。
  这药吃与不吃一点区别也没,让她如何再相信。
  刘御史想起定远侯开方子一事,就嘲讽的一笑,“夫人有所不知,方才在前厅,定远侯竟然开了张方子,并送了一小瓶药丸,说能治你的病呢。”
  说着,他将那张方子拿出来给斐氏瞧。
  他是当个笑话讲给斐氏听的。
  斐氏看上面只有两味药加药丸,也不信此方能救人。
  她将方子顺手递给何妈妈。
  刘御史将那小瓶也给了何妈妈,“何妈妈,将这些东西都给扔了。”
  何妈妈应声离去。
  刘御史又道,“夫人,我瞧宁氏不像那等骄横跋扈之人,如今皇上又十分器重宁家,定远侯家的家事你往后少掺合。别闹到最后,你我跟在后面吃亏。”
  “嗯,听老爷你的。”斐氏身子不舒服,也不想与他争辩。
  夫妇二人还没说上三句话,斐氏又痛得哇哇直叫,所有人又都紧张起来。
  看着妻子痛楚的样子,刘御史急得团团转,却不知该如何使力。
  他只能去叫丫环再去按向院使所开之方去抓药煎药。
  坐在马车内,穆锦晨想着先前刘御史的表情,就知他定不会给斐氏服她的药。
  唉,就不是她所能控制了。
  穆锦晨在心中叹气。
  马车很快在太师府门前停下。
  胡府上下一片死气沉沉,空气似乎都要凝固,每个人面上的神色都小心翼翼。
  定远侯就问带路的小厮,“小哥儿,你们家大少爷的病情如何了?”
  “唉!”小厮叹了口气,然后摇头,四下瞧了瞧,低声道,“情况不妙,还抽着风呢。”
  “太师不是请了大名鼎鼎的向院使来给铭哥儿治了嘛,怎么还这样?”定远侯问。
  语气中的嘲讽连小厮也听出来了。
  穆锦晨再次肯定他与向院使有过节。
  否则他不会如此说话。
  小厮哪儿敢评价向院使的医术如何,只是道,“穆侯爷,向院使大人正在府上呢。”
  定远侯脚下步子微顿,眸子轻轻眯了起来。
  可是有些年没见过他了。

  第36章:互逼

  胡铭所居的小院,是胡家凝重气氛的源头。
  正厅内坐着的全是男人,个个愁眉不展,表情凝重。
  四五位身着太医官服的男人正围坐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儿,偶有争执。
  大甘氏与汪灵玉则在厢房内陪着胡铭。
  胡铭身形消瘦,面色腊黄无血色,手脚不时抽搐几下。
  只要一抽搐,面上的五官都扭曲。
  “母亲,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啊?铭儿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汪灵玉看着儿子痛苦的小脸,心都碎了。
  双眼红肿的她,眼泪都快流干了。
  大甘氏用帕子拭着眼泪,轻拍着汪灵玉的手安慰,“铭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口中这样安慰着媳妇,心里也发憷。
  都这些天了,药不知喝了多少,方子换了一张又一张,却没丁点效果。
  唉,也不知向院使和老爷可想出其他好法子来。
  安慰的话听多了,汪灵玉就不信了,她摇摇头,道,“母亲,向院使这药吃着一直无用,要不我们请城中其他大夫来给铭儿瞧瞧吧。”
  “灵玉,你放心吧,向院使医术高明,他一定能救得了铭儿。”大甘氏笃定的道。
  对向院使的医术,她同样深信不疑。
  大甘氏合了双手,口中喃喃有词,“大慈大悲的菩萨,求您保佑铭儿快些好起来,信女甘氏会去寺里捐金身……”
  “母亲,这都好几日了,向院使的药要是有用,也不会让铭儿受这些痛苦。
  再说向院使与那些太医又不是神医,不可能会治天下所有的病。”汪灵玉不满的打断大甘氏。
  前两日她也是十分相信向院使,可儿子服药总不见效,不由就开始怀疑他的医术了。
  她可不能将儿子的性命交到他一人手中。
  大甘氏皱眉长叹一口气,拭着眼泪道,“灵玉,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陪着铭儿,我去瞧瞧,若再无好办法,我与你父亲说,不定不会让铭儿有事的。”
  换大夫是会得罪太医院的太医们,可得罪就得罪,不能拿孙子的性命开玩笑。
  说着,她就起身掀了帘子出屋子,转道去正厅。
  正厅内,胡太师看着那几位身着太医官服的男子,凝着眉高声问,“向大人,众位太医,可曾想出其他的方子来?”
  表情和语气都不甚客气了。
  锐利的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这几位男子早就身首异地。
  他是太师,可不怕得罪一个小小院使。
  只要他愿意,可让太医院院使和太医们都换人,哼!
  可不像刘御史,四处顾忌着。
  位高权重,就是任性!
  一位面白身胖的五旬男子向胡太师拱手作揖,“太师稍安勿燥。”
  他就是太医院的院使向南天。
  平日鼻孔朝天的他,此刻额上竟然渗出了一层薄汗来。
  人人都说宁治十大人,也不诊一孩子,就不该来啊!
  他十分后悔来为胡铭诊治,以至落到现在这尴尬之境。
  “哼,稍安勿燥,我家铭哥儿吃了你们开的药方好几日了,不但没好,反而还越来越重。你们说,我能不燥吗?
  要知道你们可是太医,这点儿小病难道也治不好?”胡太师拍着桌子发飙了。
  “太师请息怒啊。”向院使与众位太医们赶紧起身告罪。
  再也不见平日的骄纵。
  穆锦晨一家刚踏进小院,就听到屋内传出的胡太师怒斥之语。
  定远侯抿直的唇线上扬,有笑容在眉眼之间绽开。
  他三步并作两步,当先进了正厅。
  视线落在向南天身上。
  虽多年未见,向南天的模样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还是第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来。
  随着牙齿咬合的动作,面上的肌肉抽动着。
  定远侯双眸中有血红色的光芒滑过。
  他看着向院使缓缓说道,“哟,这不是医术精妙无双,大名鼎鼎的太医院院使向南天向大人嘛,您的医术如此高深,怎会到现在都治不好铭哥儿?
  太师言之有理啊,皇上养你们这群太医是治病的,可不是吃干饭的。”
  尖酸刻薄的话语狠狠戳中向南天几人的痛脚,让他们几人面色是红中泛着紫。
  被胡太师训斥,碍着人家位高权重,他们惹不得,只能忍气吞声受着。
  可这老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敢在那儿大放撅词。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侮辱我等。”众位太医们都怒了。
  定远侯府的人生病从来不请太医,与这些太医几乎无交集,故大家都不认识他。
  “哈哈,不用管老夫是谁,得多谢你们给了老夫侮辱你们的机会。”定远侯笑得更加开怀。
  也更加欠揍。
  穆锦晨与父母都呆住了。
  他老人家今日真是心性大变啊,那个谦逊温和的定远侯去哪儿了?
  向南天正暗暗恼着胡太师,思绪有些飘忽,一时不查骂他的是何人。
  他定下心神看向定远侯。
  眸子一凛,瞬间怔住。
  怎么是他?
  “姑父,郡主,表兄,这边请。”胡铭的父亲胡云山忙走过来打圆场。
  他担心太医们会群殴定远侯。
  儿子还病着,可不想再发生流血事件,府中已经够乱了。
  那番话虽有道理,可太重了,让太医们脸往哪儿搁啊。
  向南天张口欲与定远侯辩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计顿生。
  他看向定远侯,笑得温和,“原来是定远侯,下官多年未见侯爷,不知侯爷近来可好。”
  “托向大人的福,本侯活得很好。”定远侯背着双手,硬梆梆的应。
  “呵呵,那就好。”向南天笑着冲定远侯作了揖,“听说侯爷潜心习医几十医,一手妙手回春术无人能敌。
  既然我等在侯爷眼中如此无用,那就有劳侯爷出手为铭哥儿诊治,让铭哥儿少受病痛的折磨。”
  呸,可恶的竖子小儿,方才骂人不是骂得很爽嘛,等下要看你如何出丑。
  向南天满面真诚的看着定远侯请求。
  眸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鄙夷。
  应天府知道定远侯痴迷医术的人不多,却也并不少,向南天就是其中一人。
  得知定远侯学医多年未有成果时,向南天当时差点儿没笑死。
  今日好不容易有这大好机会,若不好好利用,真是太对不起老天爷。
  向南天心中因挨骂所受的怒气消失殆尽,有的只是得意。
  定远侯果然面色僵了僵。
  完蛋了,方才只顾图一时之快,倒忘了这茬。
  怎么办?
  胡太师却皱眉,道,“向院使,看病乃是你们太医之事,岂可假手他人。你们要是不行,就趁早说出来,老夫得另请高明。”
  他现在连太医院的人都不信了,还会信一个连方子都没开过的人。
  定远侯被胡太师鄙视了,向南天很高兴。
  但是还没有让定远侯彻底丢人,他可不甘心。
  他向胡太师正色道,“太师,定远侯的确学医几十载,这事不仅定远侯府上下皆知,咱们应天府知道的人也不少。
  只是定远侯一向爱藏私,不在人前展现他的绝世医术,故知此事之人极少。
  太师,不如让侯爷一试,下官几人正好也再商议商议,说不定侯爷真的能开惊世之方来呢。”
  胡太师面色微动。
  认为他说的也有道理,不管定远侯有没有医术,让他看看倒也无妨。
  至于用不用他开的方子,还得由老夫决定啊。
  穆锦晨一家人对向南天的做法极反感,明知人家不会看病,却偏偏将人往高处捧,然后再看人家从高处摔下来。
  真是可恨至极。
  宁氏看着向南天忽然道,“向院使,本郡主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郡主请问。”向南天道。
  他不认识宁氏。
  但听她自称郡主,顿时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宁氏正色道,“方才向院使说我公公爱藏私,京中知他医术高明之人极少,不知向院使是如何得知此事?莫非向院使常暗中窥视我们定远侯府不成?
  这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还请向院使给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本郡主可得厚着脸皮去求皇上来帮忙查查此事了。”
  “下官也是听人说的。”向南天眼神一凛,忙应。
  暗中监视定远侯府,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哦,原是道听途说呀,向院使竟然将道听途说之事当了真,这马虎轻率的性子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就是不知向院使在为铭哥儿治病之时,可也是轻率马虎了,以至让铭哥儿白白遭了这些罪。”宁氏毫不客气的质问。
  向南天白脸涨得通红,瞪着眼睛怒,“郡主,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本官为人治病一向是认真谨慎,这事皇上皇后娘娘最为清楚,容不得郡主在这儿诬陷。”
  “既然向院使医术如此高明,为何铭哥儿病情一直无起色?”宁氏咄咄逼人。
  想欺负定远侯府的人,先得看本郡主答不答应!
  一句话将向南天堵得胸口发闷,喉间发甜。
  “治病总有个过程。”向南天咬牙,然后不服气的又道,“郡主既然认为下官无能,那就让定远侯来给铭少爷治,他要能治好铭少爷,下官立马退位让贤。”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定远侯身上。
  反正向南天想着今日这脸也丢得差不多了,但总得拉个人来垫背。
  定远侯是个不错的选择。
  穆锦晨眯着眼睛笑了,“院使大人,您说话可算话?”
  “本官一言九鼎,当然算话。”向南天气得跺脚。
  现在就连一个小孩子都敢来质疑他。
  “那好,本侯答应你。”定远侯背着双手应话。
  “若你治不好铭少爷,那你又当如何?”向南天虽气急,却不忘这茬。
  “哼,老夫当众给你赔礼谢罪。”定远侯也咬牙。
  “好,就这样定了,不得反悔。”向南天恨恨的捶着桌子。
  一旁的胡太师父子有点晕。
  要生气的人,不应该是他们胡家人吗?
  怎么这两方扛上了?
  若是其他的事,胡太师早就发飙了。
  因他想着,也许经这样一激,太医们真能想出好的治病法子来。
  “圆圆,我们走。”定远侯对着穆锦晨挥手。
  穆锦晨立马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下来。
  不过,他们还未迈步,大甘氏就进来了。
  她断然摇头,“不行,怎能让不懂医术之人为铭儿治病?”
  说着,还用鄙夷的眼神瞥了瞥定远侯与穆锦晨二人。
  “太师夫人,您怎知我们不懂医术呢?”穆锦晨昂着小脸认真的问。
  大甘氏欲开口,却被胡太师摆手制止,对儿子道,“大郎,快带侯爷过去。”
  胡云山点头。
  他带着穆锦晨祖孙往胡铭房间而去。

  第37章:大怒

  大甘氏看着穆锦晨祖孙离去的背影,暗暗跺脚着急。
  她拭着眼角看胡太师,“老爷,铭哥儿病得这样重,不可儿戏啊。”
  “夫人,我自有安排,放心。”胡太师安慰。
  他已让人去请城中其他的大夫来府了。
  太医院这帮蠢材看样子是靠不住,只能另想他法。
  他就不信无人能救他的孙儿。
  宁氏夫妇则有些无语。
  今日不是来探病,而是来治病了。
  只是对这祖孙二人的医术却有点担忧。
  圆圆对医术是有天赋,可年纪太小,经验还是太过欠缺。
  与这些太医们相比,圆圆还是稚嫩了,太医们都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女儿又怎会行?
  而父亲腹中到底有多少医术,他们也是心知肚明。
  故担心治不好胡铭会招向南天的明嘲暗讽,怕定远侯到时会受不了这些讥讽,那真是自寻烦恼了。
  这边宁氏夫妇暗暗担心,那边穆锦晨与定远侯快到胡铭的住处了。
  胡云山忽然问定远侯,“姑父,上回圆圆不是说您曾有誓言不为他人看病嘛?今日您此举岂不是违了誓言,这……”
  定远侯淡淡笑了笑,“云山你真是好记性,还记得这事呢。到时我会将要说要做之事告诉圆圆,一切由她代老夫为之,这样就不算违誓言了。”
  “原来如此。”胡云山做恍悟状。
  定远侯又补充,“因铭哥儿不仅是在我们定远侯府犯的病,又因咱们两家的关系不比外人,誓言是重要,但铭哥儿的性命更重要。
  就算无向南天的激将,老夫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铭哥儿受罪。若是其他人,老夫定不会去管那些闲事。”
  “姑父说得极是,铭儿就有劳姑父费心了。”胡云山客气的应着。
  但心里很不以为然,不信定远侯真能治病。
  几人说话之间,就到了胡铭的房间。
  穆锦晨看着床上瘦得几乎脱形的胡铭,心中大讶,习惯使然就要上前去为他诊治。
  正在哭泣的汪灵玉见了,忙上前阻止,“你做什么,别碰铭儿。”
  “夫人,父亲让姑父来为铭儿看病。”胡云山忙上前解释。
  “父亲这是急糊涂了嘛。”汪灵玉气极。
  公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要放弃铭儿了吗?
  不然怎舍不得请正儿八经的大夫来,却让不会医术之人来滥芋充数。
  怒极之下,才不顾定远侯的颜面。
  “夫人,姑父的医术深不可测呢。”胡云山硬着头皮向妻子说着假话。
  汪灵玉哭得更厉害了。
  胡云山尴尬的向定远侯笑了下,“姑父请。”
  “好。”定远侯轻轻点头。
  他看似面色平静,实则心潮起伏,十分惭愧没好好学医,以至今日会被多人奚落讥讽。
  “祖父,先让我来瞧,好不好?”穆锦晨拉着定远侯长袍下摆撒娇。
  “行。”定远侯爽快的应了。
  穆锦晨就去为胡铭诊脉。
  胡云山有些不悦,怎让一个孩子来胡闹?
  灵玉说得没错,姑父对穆文仁一家好的过份了些。
  但他也不好阻止,只得皱眉等待着。
  穆锦晨认真诊治了一番之后,松了口气,胡铭虽看着病症极凶险,但并不难治。
  “祖父,您请。”她看向定远侯,轻眨了下眼睛,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看着她的笑容,定远侯心下大定。
  他坐在床前,像模像样的为胡铭问诊。
  时而合目,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胡云山看他样子倒像那么回事,就想着他是不是真的会治病。
  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定远侯这才离座。
  “姑父,铭儿如何?”胡云山下意识的问。
  “云山,可有空房间,我要告诉圆圆如何医治铭儿,越快越好。”定远侯正色道。
  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倒唬住了胡云山。
  胡云山忙带了穆锦晨与定远侯去闲置的房间。
  汪灵玉坐在那儿发愣,一位圆脸小丫环在她耳旁低语,“夫人,您忘了早上收到的那封信吗?”
  “信?”汪灵玉眉头微拧了下,一时不知小丫环说的是什么。
  但她很快恍然,就十分不满的骂,“姑母也真是好笑,我家铭儿病成这般模样,也没见她过来瞧一眼,反而是宁氏他们一家人过来了
  她还好意思让我做这做那,得罪宁氏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再也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呸!”
  想想那日在赏菊宴上丢的脸,汪灵玉就满腹的牢骚。
  而且汪氏也明知胡铭生病,都没派人来问一声,真真是令人寒心。
  想让自己帮她,门儿都没了。
  再说了,眼下儿子病得这般重,她可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
  小丫环赶紧闭了嘴,不再说什么。
  空荡的房间内只有穆锦晨与定远侯二人。
  “圆圆,如何?”定远侯尴尬的问穆锦晨。
  穆锦晨从容道,“祖父,我曾在医书看过相同的病例,是一位皇子生了这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一位民间的名医献了方子救了皇子。”
  “哦,那圆圆可记得方子是什么?”定远侯忙问。
  “记得,去年我曾随先生外出给人诊病,那人家的小孩也是抽筋,症状与脉象都与铭表哥一样,先生用的就是那位名医的方子。
  当时先生还特意告诉我,此方极好,让我一定要记下,日后遇上同样的病人就可以使用,所以我背的很熟呢。”穆锦晨肯定的答道。
  “真是天意啊。”定远侯非常激动。
  穆锦晨不再多言,起身开门向胡云山要了纸墨。
  很快她就将方子写好,递向定远侯。
  并详细解释为何用此方。
  定远侯边看方边认真倾听讲解,糊涂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
  他就想着,这些年若非闭门造车,而是遍访名医来学习,现在应该也有小成了。
  时辰也不差不了,定远侯将方子递还给穆锦晨,二人推门而出。
  胡云山带着他们二人返回之前的厅子。
  不过,几人还未进屋,就见胡太师与大甘氏亲自引了几位面生的男子出来。
  其中须发皆白的老者最引人注目。
  胡太师见到胡云山,就道,“大郎,带古太医与这几位大夫去铭儿的房间。”
  “是,父亲。”胡云山面色一喜,铭儿有救了。
  穆锦晨轻轻捏了下手中的方子,有些不肯定能不能用得上。
  不过,如有他人能治好胡铭,那也是一样。
  很快释然。
  “古老先生,您也来了?”定远侯冲那位老者作揖,讶道。
  老者正是济仁堂的古连方,年已过六旬,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派头。
  他并不称古连方为太医,只称先生。
  “呵呵,老朽来凑个热闹。”古老轻拍了下他的胳膊,温和一笑。
  说着,他就随胡云山一起往胡铭的房间走去。
  而向南天等人也跟着前往,他们倒想瞧瞧这些民间不上档次的土郎中有什么好方子。
  向南天可是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些大夫的。
  这群人一走,这边清静下来。
  “祖父,刚刚那位爷爷是谁?”穆锦晨指的是古老。
  “那是济仁堂的东家古老先生,他曾在太医院做过太医,后来因着某种原因,他辞了太医一职,回来办了济仁堂……”定远侯温声介绍起古老来。
  穆锦晨认真听着。
  听祖父说话的意思,这位古老先行应该是人品医品皆高之人。
  向南天不在,胡太师也没兴趣知道定远侯有没有开方子,几人就这样坐着闲聊,并不提看病之事。
  半个时辰后,去看胡铭病情的大夫们都回来了,包括向南天几人。
  这些人个个面红耳赤的,看样子是经过一番争执。
  向南天几人面有得色,看来是他们占了上风。
  古老虽未红着脸,但面有凝重之色,背着双手,似在沉思着。
  “如何?”胡太师迫不急待的问。
  “回太师,这几位大夫所说的方子皆是下官几人之前用过的。”向南天抢着答。
  胡太师与大甘氏顿时面现失望之色。
  如此说来,铭儿是真的无救了么?
  向南天眸子一转,看向定远侯问,“请问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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