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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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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林文武突然觉得怪异非常。
“不知道。”林文治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想,拉着林文武出了门。
看到空荡荡的院子林文武顿时诧异非常,“这是,这,人呢?”怎么一夜之间人都没了。
林文治沉弟脸不吭一声,同林文武将整个府里都转了一遍,府里的下人少了一大半还多,留下来的是些年老的老奴,丫环婆子连个影都没见着。
“这是?”林文武隐隐有了眼下情况的猜测。
“跑了。”林文治的脸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怎么……”林文武想说怎么会,或是为什么?
“林家已经是大厦将倾之势,不跑留下来被我们卖掉。”林文治清楚原因,脸色难看的为林文武解释。
“父亲,爷爷知道……”林文武紧抿着唇,不敢想父亲爷爷知道后会不会受刺激。
“走了就走了吧。”林文治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恨透了不与主家共患难的下人,只知道私人之利独逃,心里生出怨恨,为什么一早爷爷未曾发现下人鬼祟的行径。
下人突然跑了,林文武立时没了主意,转过头去看林文治,“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叫醒爷爷。”为今之计是要清点一番,看看家里有没有少了东西,下人跑了这清点之责便落到了自己头上,至于留下来的下人,林文治不敢保证里面有没有不安好心之徒,再说家底就那么多,怕被底下人再惦记上,林家真就要揭不开锅了。
林文武咽了口唾沫,心道爷爷听了非暴跳如雷不可,那场面林文武仍心有余悸,虽然火并不是冲着自己发的。
“什么!”林文景是被两个孙子叫醒的。醒来头一遭听了两个孙子的话,心口像压着块大石一样难受,脸色变得分外难看。
什么这两个字已经在这几日不知说了多少遍。嘴皮子差点磨出茧子,连问原由的话都没力气说。
“爷爷。我怀疑那天的火起的蹊跷,定是府里下人看到府里不好了,想趁机偷摸些东西出去换银子。”林文治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爷爷下人偷盗财物应当报官捉拿。”让那些不开眼的下人尝尝牢狱的滋味。
“不可。”林文景心里虽气却未老糊涂,“咱们家还剩下多少家资,报官虽好可之后呢,少不得要上下打点方会尽心,人若是抓着还好。抓不着拖个一年半载家里必定会被拖垮。”
“那就任由下人携私跑了?”林文治咽不下这口气,他的目的是查出放火之人,他的屋子都敢烧不想活了。
“去你母亲屋里看看府里下人的契书可还在?”林文景已经猜到一点情况。
林文治立时明白大惊道:“爷爷,你是说契书被偷了?”至于谁偷的不外乎跑路的那些下人。
林文景催促道:“快去看看少没少?”不敢把话说太死,留点希望也好。
林文治和林文武去了,林文景坐在床上连连叹气,这叫什么事,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不该去招惹翼王。
不,不对。是翼王,是翼王心狠,不恳认下林家这门亲。林文景牙关紧咬,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
“爷爷”不一会林文治、林文武两兄弟回来。
“如何?”林文景心里有计较却忍不住一再确认。
“确实如爷爷说的,一盒子契书没剩下几张。”林文治看到后肺快要气炸了,该死的下人狗胆包天竟敢算计主子。
林文景长叹道:“罢了,跑就跑了不必去找,有了私心留在府里也是个祸端,人再买便是。”这话意在安慰两个受到惊吓的孙子,也在安慰自己。
“爷爷”林文治由自不甘。
“下去吧,自己的东西放好。”林文景没心力顾及两个孙子。府里发生太多的事,一时感觉到自己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文治知趣的没有再说,和林文武一起离开。府里的东西示来得及清点,事到如今先把这个家撑起来吧。
“哥,我们日后……”林文武看着了无人气的院子,脑子里茫然一片,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以前的日子不好吗?
“听长辈们的。”林文治到底见识少,看似稳重实则心里一样害怕,怕这个家就此倒了。
林文武瞧了瞧面露冷色的林文治没再开口,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好好的一个家虽然不富裕却过得充实,现在人走茶凉,人情冷暖的滋味立时袭上心头,整个人沉静不少。
林文治心里堵的慌,未在意林文武的神情,心里自顾怨念纷涌,想着怎么能出这口气。
“我们再不能进书院读书了。”一想到此林文武红了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哭。
“胡说。”林文治一个转身面对着林文武,两手死死抓着林文武的肩膀,眼神狠戾道:“我们会到文昌书院读书的,家里也会转危为安,不要去想些杂七杂八的事,让人听了难受。”
林文武顿时被林文治狰狞的面色吓到了,缓缓点头至于听没听进去只有自己清楚。
林文治见林文武应下神情缓和不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温文和气道:“别怕林家不会倒的,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这句话同样是说给自己听的。
“嗯。”林文武有点害怕眼前的林文治,林文治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家中遭逢变故一时没控制好?
林府下人逃了不肖片刻传得人尽皆知,百姓们又有了谈资对林家越发的瞧不上眼。
早朝之上,沐昊宇给出的期限到了,大臣们颜面无存告罪的折子以及按要求上呈的罪状摆在御案上。
朝臣的心悬至半空七上八下没个着落,不知皇上会如何发落罪臣,一个个像只受惊的鹌鹑低垂着头半点不敢出声。
沐昊宇直接将此事交由刑部督办,有不合格者暂且收押,待查实后依律论处。
“林家彻底的败了。”沐瑾明无不感慨人言可畏四字的真实写照。
“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沐瑾明特意派人出去将外面所传记录在册,以供他闲暇时翻看图个乐子。
“朝堂能安生一段日子。”有了汐朝这一惊雷砸下,一段时间之内没有人敢不管不顾地冒头,沐瑾明为此笑容常常挂在脸上。
“也有人称赞你的,说翼王不鸣者已一鸣惊人。”沐瑾明笑着冲汐朝眨眨眼。
“你话真多。”汐朝眼角一扬斜睨了唠叨地沐瑾明一眼。
“说实在的若非林家太不识抬举,妄想借长辈的身份压人,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沐瑾明非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实事求是的评断整件事情。
“此事已过,提它干吗?”汐朝不喜听到林家这门糟心的亲戚。
“一会无事出去走走?”沐瑾明趁着手头事务空闲,出去松散筋骨。
“你去吧,工部还有事。”汐朝淡淡的开口。
“什么事需要你坐镇,留下甲一足够,一直呆在工部多无趣。”沐瑾明听汐朝不去,哪能乐意自己一个人闲逛。
“你不是不知道。”汐朝眼皮都不待抬一下的,她确定手头有事处理,并非推脱之词。
“怎么出结果了?”沐瑾明是清楚汐朝这几日又扎在工部不走的原因,枪的改良版图纸他已经看到了。
“没有,有点问题解不开。”汐朝拧了眉头,满脑子全是图纸。
“呆在工部能想出好办法?”沐瑾明煞有其事道:“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有收获。”
汐朝深深地看了沐瑾明一眼,泼了盆凉水,“该出去转转放松一下的应是埋头苦干的匠人。”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
“那你就放匠人半天假。”沐瑾明鼓动汐朝以权谋私。
汐朝缠不过沐瑾明,答应陪他去,工部的匠人也得了半日的假,正挠着头莫名其妙地与工友大眼瞪小眼。
天上掉馅饼和白日做梦,还是白日做梦更为贴切一些,以表达匠人此时的心情,无缘无故得来的半日假怎么过?
大多在愣神后的匠人决定回家去,陪陪自己的妻子孩子,有一少部分打算到外面走走散散心,每日呆在工房焦头烂额地想解决之道头都大了。
汐朝不怎么喜欢逛街,满大街的人在说林家的趣闻,听得人耳朵起茧子,嗡嗡之声更吵得人心烦。
沐瑾明瞧出汐朝些微的不耐烦,无奈一笑,汐朝这年纪的女孩应该多是天真烂漫,反观汐朝持重沉稳像个大人似的,掩盖了真实的年纪,笑得不算多,更很少哭,整整十一年当中自己未曾见过,即使习武时常受伤也不曾喊过疼红过眼,汐朝在自己眼中太特别了,特别到独一无二的地步,他要好好的守护唯一的珍宝。
汐朝喜静,沐瑾明见其没有逛下去的兴致,拉了人去凤阳楼,那里是自己的地盘可以随意一些,去别处注意会增多。
“哥。”林文武刹那停下脚步,拉扯走在前面林文治的衣袖。
“什么事?”林文治堵在心口的气至今未消,语气中不自觉的夹带出一些情绪。
“你看那边。”林文武用手指了处地方。
“什么?”林文治皱着眉转过身向林文武所指方向看过去。
“那白衣少年。”林文武小心翼翼开口,“是不是见过一面的翼王。”最后两字压的极低,怕别人听道。
林文治看去瞳仁瞬间怒张,可不就是翼王本人。L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求情
“哥,你去哪里?”林文武一把拉住向对面走去的林文治。
“我去看看。”林文治嘴上这么说心里面翻江倒海般,眼底浮现出阴随之色。
“你疯了!”林文武吓了一跳,死抓着林文治的衣袖不放,低声道:“你莫支,想想家里面不能再乱了。”他怕林文治冲动之下找翼王麻烦。
“放开,我只是去看一眼。”林文治脸上很平静,眼中难抑的情绪却骗不了人。
“别去。”林文武的话音中带着恳求,“你不能出事,我们都不能再出事,家里的长辈经受不住打击。”若是去了以林文治的性子很难不去做点什么。
“瞧把你吓的。”林文治拍了拍一脸惊色的林文武,笑道:“就去看一眼,或许翼王念在亲戚一场网开一面,有翼王许可林家再不用受人指责,我们也能去文昌书院。”
林文武的一颗心没有因林文治的话放下,定定地注视着笑得很假的林文治,不忍打击一向自傲的兄长,翼王能网开一面吗?不能,若可何须弄出这场闹剧。
“回去吧。”林文武眼里透着哀求,真闹出事情林家就真完了,“翼王很得圣宠。”提醒林文治鲁莽行事的后果相当可怕。
“放心我明白。”林文治看着一夜之间长大的弟弟,内心的苦水冒个不停。
“你不明白!”林文武差点高声吼出,自知失态的他双眼微红,看向林文治一直坚持,“回家吧。”
林文治眼神沉了沉对于林文武敏感与执着相当的无奈,叹道:“我真不去做傻事,连累了家里更搭上自己。我就去看一眼,或者跪下恳求翼王高抬贵手放过家里,真的。经过这些事无须再添一笔雪上加霜,若能求得翼王答应。家里会有一线生机。”
“真的?”林文武太了解林文治了,心里仍旧不信兄长说的话。
“真的。”林文治一开始看到翼王时是想追过去当众做点什么,但在看到林文武的一再阻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突然改变了主意。翼王身份高贵自己一届平民对上了就如鸡蛋碰石头,他没有那么傻,冲动行事的后果只一个死字,他不想死,他还年轻有大好的时光。怎能孤注一掷,只为一解心头的怨气,太可笑了。
“走吧。”林文治笑了笑,这次是真心的笑容,“你跟着我一起,我若有异常你大可拦着。”
“可……”林文武并不想见翼王,面有迟疑。
“走吧。”林文治下了决心,“家里只能靠我们了。”多余的意气用事此时被冷静所取代,仇恨解决不了问题,何必走向必死之局。
林文武一怔。是啊,家里爷爷老迈又无知交好友帮衬,即便有也因怕得罪翼王沾染上不好的名声退避三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如今看得真切,一时间凄凉之感袭上心头。
“在不去,人走了再没机会。”翼王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林文治拉了林文武向对面走去。
林文武仔细思量,林文治说的对,不试一试求上一求怎会知道有没有可能。
林文治、林文武进了凤阳楼,小二殷勤上前询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找人。”林文治说着话,眼睛一转扫向大厅内在坐诸人。心道翼王果然不在大厅内,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小二一听找人便没有去管。又去招呼别的客人。
林文武紧跟在林文治身手,心里担心的要死。真能找到翼王吗?真能求得原谅?
林文治上了二楼,在楼梯口处略站了一下,视线一扫没见着雅座内翼王的身影,身前走去,暗道要是在雅间内如何找?
林文武大次次地四下看了一圈不见要找的人,小声开口,“该是在雅间。”不好一个一个的推开雅间的门寻人,现在进退两难。
“去问小二。”林文治当机立断下了楼去,今日必需见到翼王,机会不可错过。
小二一听说是要找翼王,打了个冷颤,好家伙找人找到翼王身上,自己做不得主,稍稍打量眼前的两名少年,匆忙去寻掌柜。
掌柜心下一惊,暗暗琢磨为了何事找翼王,忙不迭的出来,见到两名少年心生警惕,认出两位少年的身份,闹得沸沸扬扬的林家两位公子,这是来寻晦气的?
掌柜想拉来着骗说翼王不在,转念一寻思两人敢直接道明来意,一定是确定翼王在此骗说无用,向一人递去眼色,去二楼问问翼王是否要见两人。
雅间内沐瑾明听说是林家公子找上门来冷笑连连,“都找到这里来了。”去看汐朝,可是要见两人?
汐朝本不愿意见人,出来一趟没心思管杂七杂八的事,工部的烦心事未解决,林家的事不归自己管。
沐瑾明瞥见汐朝皱眉,便知汐朝心思,打发了来报信的人,专心品茗闲话。
掌柜得了示意笑容不减道:“两位请回吧。”不好说翼王不见,迂回的示意。
林文治有预料,翼王不是想见就能见,就这样回去心有不甘,错过了这次难有下次,于是转身又上了二楼。
“唉?”掌柜怕两人闹事忙跟了上去。
林文治心思急转,打算破釜沉舟试上一试,在二楼雅间转了一圏,看不出哪间才是翼王的,当下狠了狠心,一咬牙大声呼喝。
掌柜还以为少年要擅闯,刚要上前阻止就听少年大声叫嚷开来。
“翼王殿下,林文治求见。”林文治豁出去,要逼翼王现身。
经少年这么一嗓子,全楼上下立时震惊,翼王来了凤阳楼,没瞧见呀?
不少好事者听闻林文治的名字唇角一勾好戏来了,收回迈出门坎的脚,重新找了位置坐下来。
“翼王殿下,林文治求见。”有之前的一声。林文治忐忑的心稍稍平缓,悉知喊出第一句话是多么的是易,要冒着得罪翼王的可能。
“莫搅了帝人的雅兴。”掌柜赶忙上前阻止。
林文治不理继续喊。喊到翼王肯见自己为止,哪怕丢了脸失了傲骨在所不惜。
林文武看着林文治拉下脸放下架子。也跟着大声喊起来,兄长能做的他也能行,为了林家拼了。
掌柜哪能任人在酒楼内胡闹,大声喊来小二将两人架出去,凤阳楼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
不少听到声响的客人向二楼望去,一楼大厅内的客人看不见二楼情况,又不敢贸然上楼凑热闹,光听关尚可一解心中好奇。
二楼的客人就不同了。坐在雅座上的客人向雅间逐一看去,想辨别出哪间是翼王的,林家与翼王的恩怨在此上演岂有不看之理。
沐瑾明怨气浮现,重重的放下茶盏看向门外,“没规没矩!”还敢大闹,破罐子破摔试图逼汐朝现身。
听着外头一声声叫嚷,汐朝按压眉间,心底一阵烦躁,放着不管不知林家两个小子能干出什么事。
好好的半日假被搅和了,沐瑾明非常不爽。“从后院走?”这间雅间内有暗门通向凤阳楼后院的院子,此间是专门留用的。
“让人进来。”汐朝淡淡地开口,“看他们有何话说。”至于连礼仪不顾坚持要见自己。
“好吧。”沐瑾明朝外头唤了一声。
掌柜急得汗都下来了。两个小子硬是赖着不走,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把人拖出去。
林文治眼睛不离雅间,细心观察一边要挣脱小二拉扯自己的胳膊,待听到一声进来二字,悬着的心落回原处,脸上立时浮现出欣喜的笑容。
掌柜自是听到了声音,挥退了小二等人,瞅了一眼少年上前推开一间雅间的门。
林文治高兴不已,大步进了屋内。林文武自不落后紧跟其后。
待看到桌边的两人时心下一沉,暗道那日的少年为何也在此处。林文治高兴的笑容在见到那日翼王府出言讽刺的少年后荡然无存。
林文武见到翼王对面坐着的阴沉少年顿觉不妙,少年凌厉的口舌他们是领教过的。当下不敢在往前迈出一步。
林文治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求道:“请翼王殿下高抬贵手,林家再经不起折腾。”
“呵”沐瑾明冷笑,“你来就为此事?”
林文治不答去看翼王,他已经考虑清楚,无论是什么样的折辱他都可忍受,没有比家人再重人的。
“有话快说。”沐瑾明怒气显现,对着林文治没个好脸。
林文武自愣神回到现实见林文治跪下自己站着像什么话,于是走上前跪在兄长身边。
“求翼王放过林家。”林文武向着翼王方向磕了个头,不能让兄长一力承担。
“呵”沐瑾明都不知道说这两人什么好,是蠢呢还是蠢呢。
林文治定定的注视着翼王,希望翼王能说句话,不说话自己心里没底,之后的话更不好开口。
“本王没有逼迫林家。”汐朝转过头看向两人,暗赞了一声两人能屈能伸到是比在翼王府那次沉静了些,果然逆境最能磨砺人心,可惜他们的改变仍不足以自己另眼相看。
“林家现在已经摇摇欲坠,外面风言风语不断林家经受不住人言。”林文治吐出实情,希望翼王看在林家将倾倒的惨状留一丝怜悯。
“人言可畏。”汐朝未曾有过斩尽杀绝的念头,确是有考虑到林家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飘摇的境况。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沐瑾明看不上两人此番情态,如果林家不贪心哪会有今日之事。
“我们知道错了,求翼王给条生路。”林文武忍下折辱恳求道。
“路是你们自己走的,关翼王什么事。”寻错对象了吧,沐瑾明鄙夷道:“症结不在翼王这里,另寻他法吧。”已有了逐客之意。
“翼王求你了。”林文治磕头求道。
“没有意义的话本王不予再说第二遍。”汐朝头一次见识到这么死心眼的人。
“只需翼王一句话。”林文治大胆开口,再不说等着被撵出去再无法言说。
“到会顺杆爬。”沐瑾明听了半天终于明白,“翼王一句话没人敢再说林家的风凉话,亦可一举翻身打上翼王的名头,好蠢的主意。”好不要脸的人。
林文治被说得无地自容。他是有那么丁点的小心思,再解释必定以为是自己在狡辩,越发的厌恶自己。林家便起无助。
“本王喜欢聪明人。”汐朝不愿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毫无意义。要同情早同情了,何至于此。
林文治微怔,低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林文武不得不再次恳求,“翼王殿下。”
林文武刚开了个头沐瑾明听两人轮番的呼天抢地,打断道:“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像你这样的找苦主哭上一通就想揭过是何道理。”
“有句老话常说逢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沐瑾明轻嘲,“你敢说心里没点小算计。外面的传言是谁散播的找谁去,在这里当着翼王的面做出女人家的计量委实可笑。”
“借翼王的口压下外头的传言,翼王即没林家这门亲为何要施予援手?”沐瑾明看向两人当真是异想天开,觉得以自己的演技能打动得了汐朝,多么的滑稽可笑。
“如果在翼王府那次说了林家的目的,翼王或许看在登门一次不易的情况下考虑林家那不切实际的要求。”沐瑾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汐朝不会无故妥协,那不是她的风格,只用在些贬低一下两人的厚脸皮。
“我听说你等盯上了文昌书院。”沐瑾明从暗卫那里得到的消息,“去翼王府其中的要求有一个是这个吧。”
林文武张了张嘴没好意思回。微偏过头去看林文治,好歹说句话。
“是有。”林文治深吸口气,爽快地承认。反正已经不是秘密了假装不认更落了下层。
“有几分胆色。”沐瑾明意味莫名的瞥了林文治一眼。
林文治衣袖中的手攥成拳,指甲狠命的往手心里钻,没感觉到有多疼,折辱的话比割他身上的肉更另他难以自持。
“我等此来是为了林家不是书院。”林文武出口分辨,语气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是吗?”沐瑾明不信,林文治现在做不到收敛神色,心里想什么眼睛里全部反应出来,有没有那个心思一目了然。
“你不怕去了文昌书院更让你等生不如死?”沐瑾明就喜欢看别人挣扎在抉择的边缘。
“不怕。”只要能熬过去,等到科举便可从此脱离苦海。一切的辛苦不会白费。林文治非常期盼翼王宽恕林家的同时,给出一份保证。最好能够进入文昌书院,再艰难他也能忍。
“呵。口气不小。”沐瑾明觉得林文治在说梦活,林文治没进过文昌书院,不曾经历过那里的残酷,所以才会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可以。
“太天真。”沐瑾明给出自己的评价。
林文武在一旁腹诽,少年和他们差不了几岁,这么说是不是太瞧不起人。
“你太哆嗦。”汐朝还以为沐瑾明三言两语将林氏兄弟打发走,哪知竟一来一往论起话来,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要不你先应下?”沐瑾明像找到乐子似的给汐朝出馊主意。
汐朝直接丢出一记白眼,纯粹是在添乱,没理会沐瑾明直接了当道:“流言不归本王管,若叫本王出手林家焉能安在。”到自己面前哭求,好似自己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林家好好的,林家人更是半分汗毛未伤及,哪来的求自己高抬贵手,自己岂非冤枉。
林氏两兄弟乍闻,顿时一噎无话可说,翼王的话就像是他们在逼翼王似的,这话可不好往下接。
还有一点汐朝顾忌到林氏兄弟的脸面,没有直接拍死,想到文昌书院那得靠自身努力,凭什么装个可怜就认为自己有那个恻隐之心或是不耐烦想打发人离开的退让,什么逻辑,文昌书院就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别的书院就不能忍了,哪有这样的说法,心术不正别有企图说的就是林文治这类人,林文武比之纯粹多了。
汐朝抬手打发两人离开,林文治已经没救了,掩饰的再好有什么用,不是真心实意日后定会积存报复心理。
林文治看向冷面无情的翼王站起身,一脸灰败的离开,林文武赶忙跟上,心里实在不好受。L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考量
“这么出去一准猜的出戏码,你的名声又要再添一笔。”沐瑾明笑眯眯地抿了口茶。
“非议我的闲话还少吗?”汐朝早不在意这些,名声不好她也是翼王,地位尊崇无人撼动。
“你这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沐瑾明笑道:“哪有不顾忌自己名声,爱惜自己羽毛的。”
“虚名而已。”汐朝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说林家非得闹这一出又何必。”沐瑾明坚信林文治来此是故意而为。
“改变到是不少,心性实在另人不耻。”沐瑾明还想林文治能说出多值得同情的话,真是大失所望。
“心术不正不堪造就。”这是林文治留给汐朝两次面见的感觉,虽略有不同实质相差无几。
“小心思太多,惹人生厌是一定的。”沐瑾明一样不喜欢林文治。
“林文治会不会想不开找你报仇?”沐瑾明状似调侃道:“有这个可能哦,心智不成熟最容易走歪路。”
“怎么你等着看好戏?”汐朝似笑非笑的斜扫沐瑾明一眼。
“怎么会。”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沐瑾明笑笑道:“随口说说毕竟都说小人难防。”
“回去。”汐朝被这么一闹什么心情一概消失无踪。
“现在?”沐瑾明看了看天色道,“还早,你若不愿呆在这里我们可以逛逛别处,都出来了哪能现在就回去。”
“工部你不是放了半日假。”沐瑾明以为汐朝要回工部。
“父皇这几日如何?”汐朝忙着工部的事甚少回宫,有段日子不见父皇了。
“我没注意。”沐瑾明实话实说,汐朝忙自己也没闲着,是以忽略了父皇日常起居。
“回去看看。”汐朝不知怎么,想多陪陪父皇。
“好吧。”沐瑾明同意。两人一起离开。
“怎么一起回来?”正在看奏折的沐昊宇放下手中的折子,笑着看向两个孩子,不是说出去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父皇了。”汐朝走上前坐到沐昊宇身边,伸手去揽父皇的腰。头靠在父皇胸前。
“是吗。”沐昊宇久没见着小女儿撒娇,高兴地揽着小女儿,“父皇也想你。”
“还有我呢。”沐瑾明稀罕的不得了,汐朝怎么突然撒起娇来。
“好好,父皇的好孩子。”沐昊宇虽不知汐朝怎么了,但能瞧出小女儿心情并无不好。
汐朝看到父皇鬓角处的华发心里酸酸涩涩地,一想到父皇没有几年的光景更是一痛,突然做出小女儿情态。实在是太舍不得,自幼失了母亲,再失去父皇……
汐朝不敢将心思表露出来,怕父皇心有郁结影响身体,忍下上涌的苦涩酸楚,调整情绪松开手坐好,去拿御案上的奏折翻看,挡住眼底的愁绪。
“都去哪玩了?”沐昊宇随意一问,给小女儿递了笔,有汐朝批奏折自己也能歇歇。自从身体有恙已是大不如前,没药盯着怕是更加劳累。
“去了凤阳楼。”沐瑾明代汐朝回话,“见了两个闹事者。”将林氏兄弟大闹凤阳楼一事细细说来。
“林家……”沐昊宇有意不愿让汐朝碰触有亲缘关系的人。汐朝在他身边常伴,虽然好却名不正言不顺,林家打着亲家的旗号找上门来认亲,怎能不气愤,自己这个真正的父亲都没亮明身份,凭什么十多年不闻不问的林家人一张口和汐朝拉上关系,他非常的不乐意汐朝被别人抢走。
“都过去了。”汐朝边低头看折子边回:“不提也罢。”
“林家要是再得寸进尺……”沐昊宇眸光闪烁,不能怪他手黑。
“不会,林家无能人。两个黄口小儿不值一提。”沐瑾明考虑到林家的现状,不可能不顾颜面来个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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