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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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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至理名言叫人算不如天算,和宁公主的阴谋注定要落空,过了今晚,一切自见分晓,不知到那会和宁公主是否仍能笑得出来。
阿远重新踏入书房回禀,“相爷,小的问过翼王,翼王的意思是不办迁府宴。”
“不办!”欧阳烨颇感诧异,他真的没有设想过翼王会拒绝,迁府是大事,翼王不会不清楚,既然清楚还要如此做,翼王的心思另人琢磨不透。
“小的去过公主那边。”阿远停顿了一下,抬头瞅了欧阳烨一眼面露迟疑状,“小的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欧阳烨收回思绪,看向犹豫不决的阿远,阿远是自己的心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表现出吞吞吐吐不好明说的事。
“小的去时直至离开用了一盏茶。”阿远略微提了提,至于怎么想就非自己该考虑的事了。
“哦,时间挺长。”欧阳烨一下子听出了问题,他叫阿远去问和宁公主是否备下贺礼,只需回一声有或是没有便可。哪用得着一盏茶的时间。
看来和宁公主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未练到家,欧阳烨心底冷笑恹恹,和宁公主一直拿翼王当假想敌,估摸着这次要出手了。不知计策是否得当,想整翼王恐怕光有灵机一动是不够的。
“相爷,您看迁府宴……”要怎么办?阿远说了半句,吞下另一半。
翼王说不办就不办谁能奈何得了翼王,欧阳烨一提起来一个头两个大,也曾想过翼王大概觉得不会有人登门送礼,便大手一挥不设宴,谁告诉她的!
每次摊上翼王的事,欧阳烨觉得自己要老好几岁,没有一件是让自己省心的。偏偏翼王习惯不按常理出牌,明明该办的事到了翼王这里保证意想不到。
欧阳烨不止一次吃过翼王的苦头,那还得必须咽下去的苦果,谁让翼王胆气胜,什么样的整件都能接受。全然无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有时候自己不得不佩服翼王的毅力,何等的惊人。
眼下改变翼王的想法不现实,欧阳烨自认没那么大的能耐,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自己这都吃了多少亏了,没长一次智。谁叫翼王身上顶着自己嫡女的名头,他真想甩手不干了,有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女儿在身边,光添堵就哆把自己堵的喘不过来气,早也盼晚也盼,可算是盼走了。高兴的太早临到眼前又出了这么件事,你让他怎么办,真没辙。
欧阳烨现在精疲力尽,话都不想说,抬手挥退了阿远。独自坐下来深呼吸,平缓翻腾的情绪。
闭上眼睛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脑子放空,不去听也不去想,翼王的事他管不起,绞尽脑汁又有何用,罢了,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没那份心力去管闲事,随她去吧,丢脸又不是只丢自己的,好赖翼王有个亲王的身份,量那些人也不敢信口雌黄。
天色渐晚嬷嬷掀开门帘,丫环陆续进屋摆饭,“公主用饭吧。”
和宁公主坐在桌前用饭突然道:“你去把盒子连同钥匙一并送到凭兰苑,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这……”嬷嬷吃惊不已,“天都已经晚了,要不明日一早送过去?”大晚上去凭兰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嗯?”和宁公主抬头眼神阴冷的盯着嬷嬷。
嬷嬷被和宁公主的样子盯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应道:“奴,奴婢,这就,就去。”忙上前取了桌上的盒子和钥匙匆匆离开逃也似的。
小跑出了公主的院子,嬷嬷吕喘着气停下来,拍了拍砰砰乱跳的心口,好家伙和宁公主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脸色变得那叫一个渗人。
晚上了下人基本回房休息,外头剩下打更巡夜的小厮,嬷嬷一路上不敢耽搁,心想早送去早回来,回去晚了和宁公主又不知怎么折腾人呢。
嬷嬷边走边想边嘀咕,跟在和宁公主身边以为能有好日子过,不曾想就今天一日差点把自己吓出个好歹,和宁公主不知怎么想的,与翼王不对付也不该借迁府宴打翼王的脸,即使翼王真拿和宁公主没办法,聪明人多的是思忖一番便可得出原因,对和宁公主的名声不见得多好。
和宁公主怎么就听不进人劝,一意孤行嬷嬷觉得手中的盒子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放放不得揣着更加忐忑不安。
到了凭兰苑门口,嬷嬷提了提神迈开步子进了院子,壮着胆子四下看去,朝着有亮光的屋子去了。
红蕊听到响动打了帘子自屋中出来,看到嬷嬷心道这又是个无事不凳三宝殿的稀客。
“呦,这不是公主身边的嬷嬷吗?”红蕊下了台阶将嬷嬷挡下。
嬷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勉强的笑容,道:“红姑娘,翼王歇了没?”
“怎么有事?”红蕊未先回嬷嬷的话,而是直接问明来意。
“公主命令我来给翼王送迁府贺礼。”嬷嬷递了一下手中的盒子道:“公主怕忘了,这不大晚上的就叫我送来了。”
“是吗,公主真上心。”红蕊假笑道:“大晚上的还要劳烦嬷嬷跑这一趟。”真以为谁都是傻子呢,大晚上送礼这都什么规矩。
“可不是。”嬷嬷顺杆子爬,“公主一片心意还请翼王收下。”盒子举到红蕊眼前。
红蕊没接,瞅了一眼道:“这怎么还上着锁?”头一次见送人东西需要上锁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至于吗?
“公主准备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嬷嬷面上虽然笑着,眼底却划过一抹异色,稍纵即逝。
红蕊最善察言观色,立刻发现嬷嬷神色间略有不自然,再观嬷嬷拿着盒子的手指不自觉的抖了抖,微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暗色,果然就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公主是怕中途出岔子。”嬷嬷自圆其说道:“上了锁保险一些,即是送于翼王,这钥匙自也一块送来。”说着将铜制钥匙放到盒子上。
嬷嬷见红蕊不接心下诧异,又往前递了递道:“我就不进屋了,免得惊扰了翼王休息,这盒子红姑娘亲自交与翼王便是,我还要回去回了公主。”意思是快点接了盒子自己好走人。
嬷嬷如此急切的想叫自己接下盒子,红蕊略一思忖便可能确定,这盒子里装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呀,嬷嬷急着走,我就不与嬷嬷多聊了。”红蕊边说边观察嬷嬷的神色,“真不巧,这贺礼我是不能替嬷嬷转交的。”
“什么!”嬷嬷乍然听之露出惊色,话一出口惊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忙掩下面上的神情,笑问,“这从何说起?”
“要让嬷嬷白跑一趟了。”红蕊笑眯眯地说道:“主子无意举办迁府宴,这贺礼自也不会收的,请嬷嬷代为转告公主,公主的心意主子领了。”
“这……”嬷嬷顿时觉得手中盒子重于千斤,有点坠手的感觉,拿着盒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
“主子命不敢违,嬷嬷还是劳烦跟公主解释清楚。”红蕊一脸真诚的开口:“嬷嬷也是知道的,做下人的有多不易。”
“这……”嬷嬷大脑一片空白,这可如何是好,东西送不出去,拿回去一准要倒霉,可翼王这头又不收,想得脑袋都炸了。
“按辈分算公主可是翼王的亲嫂子,长辈送给小辈的贺礼,不比外人,还是请翼王收下为好。”嬷嬷急中生智之下找了这么个借口。
“话虽如此。”红蕊一脸为难,“嬷嬷不知我家主子说一不二的性子,就连丞相大人送来的礼都直接退回去了。”更何况是公主的。
嬷嬷听了脸色一变,连丞相大人的贺礼都退了,这还真是麻烦,要怎么说才能完成和宁公主交待下来的事。
“嬷嬷你看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回去晚了公主一定等急了,对嬷嬷也不好不是。”红蕊看出嬷嬷焦急地样子,心里暗自可乐。
“这……”嬷嬷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真要无功而返,丞相大人的礼都不收,原何能收下公主的贺礼,这不是打丞相大人的脸吗,一时真不好办,踌躇片刻咬咬牙,算了,呆下去也不会收,先回去禀明公主再做打算。
“那好,我这就回去禀明。”嬷嬷在走时瞅了一眼屋子,叹息着离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如此迁府
送走了嬷嬷红蕊进得屋内啐道:“这都什么事,谁都想插一脚,真当主子是软柿子好欺负。”
“怎么,瞧出什么来了?”汐朝慢悠悠地啜了口茶。
“和宁公主叫人送迁府贺礼。”红蕊把自己看到的以及心里的猜想一股脑说了出来,脸上愤愤难掩。
“你没接?”汐朝好奇心起,那盒子里究竟放了什么,至于用锁锁上,看似多此一举的事透着那么点诡异。
“奴婢看她那样子怎么敢接。”红蕊道:“奴婢怕接了没接住,万一盒子里的东西换了样,满身长了嘴都说不清。”她才不蠢呢,观嬷嬷当时对那盒子的紧张样,不难发现端倪。
“是吗。”汐朝有那么一点点失望,算了不知道也罢,不过一件小事。
红蕊见主子的神情十分好笑道:“主子要真在意盒子里的东西,要不奴婢这就去夜探一番?”这会她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随你。”汐朝没说什么,红蕊愿意去便去,无非是看场好戏。
红蕊一听这话满脸笑意,这可是好机会不去白不去,去瞧瞧和宁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奴婢早去早回,若晚了主子不用等奴婢。”红蕊眼里挡都挡不住兴奋。
汐朝勾唇一笑,挥了挥手打发红蕊离开。
“奴婢走了。”红蕊高高兴兴出了门,几个闪身飞掠朝着和宁公主的院子去了。
嬷嬷路上走的飞快,心里惴惴不安,满脑子全是和宁公主大发雷霆地样子,心尖止不住发颤,一路上走走停停脸上尽显迟疑不决,眉头不曾舒展。
回到院子里嬷嬷停下脚步,站在院中迟迟不敢迈出一步,额角的冷汗密布,满面愁容难消。
停了片刻。嬷嬷咬了咬牙,考虑到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此事躲不了干脆硬着头皮上,反正不是自己送不出去。而是翼王不收,自己一个下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嬷嬷抱着盒子走进屋,抢在和宁公主开口询问之前颤道:“公主,翼王不办迁府宴,这礼也没收。”将红蕊与自己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与和宁公主听,不敢有丝毫隐瞒。
“怎么会!”和宁公主蹭地一下站起身,一脸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今日刚刚准备好一切,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实难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哪个地方出现了错漏。
“是不是你!”和宁公主眼神一冷。盯着嬷嬷,那眼睛恨不能吃了眼前之人。
嬷嬷吓得腿肚子一软,当下跪下来连连表态,“真不是奴婢,奴婢不敢。奴婢是站在公主这边的,不敢有丝毫的不忠。”
和宁公主思虑一二,计是今日刚定的,屋里又只有嬷嬷一人,应该不会泄露出去,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起来吧。”
“谢公主。”嬷嬷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好险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东西送不出去计划再好用不上套也是白搭,眼看着计划付之东流,和宁公主烦躁的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翼王怎么就不办迁府宴呢,为什么不办,有什么理由不办?
不办迁府宴贺礼就算送出去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更没机会在人前当众下翼王脸面。
“你说翼王同样没收丞相大人的礼?”和宁公主停下脚步定定的盯着嬷嬷。
“是这么说的。”嬷嬷又重新复述了一遍当时的对话。
和宁公主陷入沉思。亲生父亲的贺礼都不收,是真是假实难断定,她总不好当面去问欧阳烨送过礼没有,不过丞相今日特意遣人来问自己可有备礼,那么肯定是有这件事。应该在自己送礼之前,姑且相信一次,翼王这人委实奇怪,竟是连亲生父亲送去的东西都退回来,是不需要还是看不上?
不会看不上,父母送予子女的东西再不好也没有不收之理,更不会埋怨父母送的东西不好,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么会不会是不屑收?外面不都在传,欧阳烨与翼王不和,父女之间有芥蒂,相看两相厌才会不收欧阳烨的礼,和宁公主更相信这个理由。
不收自己父亲的礼,自己的就更不会收了,和宁公主想通这一点不禁暗叹翼王走运,既然如此此事只能做罢,好好的机会与自己失之交臂和宁公主心里自然不痛快。
又想起嬷嬷说过迁府宴的重要性,忽然想到翼王不办宴席将会得罪不少人,心里逐渐好转,即便少了自己横插一脚,翼王照样会受人口舌,一样丢人丢脸名声下降,想到此处心情顿时畅快不少,脸上的阴云立时雨化春风。
嬷嬷小心翼翼地又偷偷观察和宁公主的表情,见到和宁公主由阴转晴的脸,刹时莫名其妙,这是想到什么好事了?不管如何自己今晚逃过一劫是真,其他的事不由她多管。
“下去吧,本宫乏了。”和宁公主挥退嬷嬷自己上床歇下,这一日费神费力的,如今感到疲累属正常。
嬷嬷恭敬地应了一声,服侍和宁公主歇下,吹灭烛火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小心的关上房门。
一阵夜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冷颤,嬷嬷这才发觉冷汗已浸透衣背,风一吹由显冷寒,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这般狼狈,唉,大人不好当啊。
虽是夏季到底身子骨大不如前,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叫风一吹,即是热风一样经受不住,嬷嬷为了自己身体赶忙回自己屋换身衣服。
红蕊趴在屋顶上听了半晌没听出什么特别的,原以为和宁公主怒气上涌暴怒之下把计划露出那么一点,可惜啊和宁公主嘴严得很,由此可见事情一定比自己料想的更为严重。
待屋内没了动静,红蕊悄无声息地进了屋,直奔桌上的盒子,既然来了哪有空关手回去的道理。
取了盒子翻身上了房梁,小心的打开盒子借着窗外的月色,挑开一层层包裹,终于见到里面的东西,一看之下微眯了眼。掩了眼底泛出的杀意,小心将盒子还原,放回原处,悄声离开。
回到凭兰苑。红蕊一脸怒气进了屋,“太可恨了,怎生一个蛇蝎心肠,真让人恶心。”愤愤不平地咒骂着,由不解恨。
“说说。”汐朝斜躺在床上看书,对红蕊看到的东西越发好奇起来。
“主子,你是不知和宁公主有多缺德。”红蕊气得不轻,“那盒子里放的竟是一副三枚的银铃铛,你想啊这铃铛不值钱不说,寓意更不好。明摆着是咒主子吗,呸呸。”敢紧打住话头,多不吉利呀。
“送铃送灵。”汐朝唇角泛起冷笑,怪不得太阳打西边出来。
“主子,这事幸亏提前发现要不然宴席一开和宁公主肯定不单单送过礼完事。必定会有后手。”红蕊怒意难消,恶声恶气地咒骂和宁公主有多不是人。
“也亏得主子英明,不打算办宴席。”真要办了到不一定能着和宁公主的道,就是太恶心人了,红蕊越发看不惯和宁公主的作派,还是公主呢,我呸。什么玩意。
“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有和宁公主好果子吃!”红蕊现在巴不得捅到皇上面前,好好教训教训和宁公主,让她知道规矩二字是怎么写的。
“父皇日理万机,别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劳烦。”汐朝不觉得这事有多大,没必要大动干戈。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和宁公主吧。”红蕊为主子抱不平。“主子多无辜啊,什么事也没做就被扣上个仇人的帽子,和宁公主疯了不是,明明是她自己作的,反过头来怨主子。脑子没长歪吧。”太气人了,一定不能轻饶。
“小把戏而已。”汐朝不放在眼里。
“那也得给个教训,要不然有一就会有二,这次的事没成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红蕊咽不下这口气,和宁公主凭什么趾高气扬,主子没动手呢,和宁公主出来蹦跶什么劲,嫌命长了不是。
“你希望怎么做?”汐朝漫不经心询问红蕊的意见。
“至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红蕊脑子里闪现这么一句便说了出来。
“哦,想法不错。”汐朝笑道:“你可知和宁公主是如何其人之道的,你又如何其人之身?”
“主子。”红蕊一听刹时明白,主子完全没有丝毫整治和宁公主的心思,那干嘛问自己,逗趣吗?
“明日早起。”剩下的东西需整理好送到王府,汐朝哪有心力去管和宁公主。
“主子。”红蕊差恼地跺了跺脚,“就这么算了,太便宜和宁公主了。”心里气不过。
“迁府重要。”汐朝轻飘飘地一句话打破红蕊的那点小心思。
“好吧。”红蕊叹气,真到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算了,别让自己再撞见和宁公主下黑手,那时没这么便宜了。
“主子歇了吧。”红蕊清点了一下屋里仅剩的东西,明天一早要收拾起来带过去,确认一遍没有什么遗漏的,歇下。
一夜无梦,清早起来照例练剑,洗漱用过早饭,整理东西,告别住了不到一年的地方。
离开,汐朝最后看了一眼凭兰苑,一步一步走出相府大门,没有鼓声没有炮竹声,什么也没有,在府中人未醒前悄然离去,汐朝不需要那些形式上的喜庆,没有必要,她不属于这里,迟早是要踏出这个门的,再不回头,没有留恋没有怅然,心情十分平静。
汐朝坐上停在府门前的马车离开,随着马车驶离,丞相府的大门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沐瑾明早早告了假等在翼王府门前,迁府低调的人在上京也就汐朝一人,凡是能省的全省了,就门口放两串鞭炮,挂两大红灯笼,贴上喜庆的对联,完事,别的什么也没有。
省事能省到这种程度,沐瑾明不得不佩服汐朝的本事,堂堂翼王喜迁新府,一点热闹气氛没有,平静的就像是湖里的水一样,掀不起一丝波澜,看着够寒碜人的,没办法谁让汐朝说一不二呢。
沐瑾明自告奋勇要为汐朝好好办一场,叫全上京的人都知道翼王喜迁新居,哪料汐朝只用四个字驳回了自己的提意,劳民伤财。
小女儿喜静不喜张扬,沐昊宇心里虽心疼,却未要求小女儿要如何如何,凡事随小女儿的意愿。
迁府宴取消,那是对外而言,对内对自己的亲人此宴必须要开,不多不少三个人,开一桌子热闹热闹,当然是要在晚上。
沐瑾明伸长了脖子望向前方,听到马蹄声一辆马车渐入眼帘,高兴道:“可算到了。”
汐朝下了马车就见沐瑾明等在门前,扬了眉道:“怎么不进去等。”虽是夏季清晨的气温仍有些凉意。
“不碍事。”沐瑾明笑容满面,与汐朝一同进入府内,沐瑾明在来之前已经随意逛过王府,熟门熟路的和汐朝进了启明轩。
红蕊挎个包袱跟在主子身后,四下瞧了瞧没见着府里的下人,怎么回事?
汐朝坐到正厅椅子上,也发现府里没有下人,狐疑道:“人呢?”不是说好今日到的?
“本来人是昨晚就应该送来的。”沐瑾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又给汐朝倒上,“父皇左挑右选觉得选出的宫妇厨娘不合适,又叫李公公重新选,暗卫那头到是没问题。”
“中午我们到外面吃。”王府没人开火,沐瑾明提前订了位置。
汐朝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晚一点就晚一点吧,人可靠便是。
吉时将至,沐瑾明开口,“走吉时去点燃炮竹。”站起身与汐朝出了启明轩行至大门口。
红蕊一人手里递过去点燃的香,用这个点燃鞭炮方便又安全。
吉时到汐朝和沐瑾明一人站一边,弯下腰点燃面前的引线,嗤嗤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炸裂声,给安静的巷子凭添一抹喜气。
沐瑾明拉着汐朝去凤阳楼用午饭,红蕊留下来打扫门口的炮竹碎屑,有暗卫跟着不用自己去,她还要收拾屋子,以便主子回来能够安心歇息。
今日早朝欧阳烨父子未在勤政殿上见到翼王,就连三皇子也未到,心中虽明翼王今日迁府早朝定是来不了,三皇子呢,又是因何未至?
不光欧阳烨父子疑惑万分,其他朝臣一样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暗暗猜测,三皇子不会是去了翼王府吧?这般亲密真的好吗?小心翼翼地瞅了上首的皇上。
皇上什么也没说,底下的大臣谁敢开这个口,没人有胆子,疑惑憋在心里直至散朝。
今日翼王迁府,于情于理也得去道贺一番,这些是面子问题,礼物早早备下,就等着今晚迁府宴去道贺,宴请宾客的帖子应该提前一日派出,有了帖子才好登门,这也是规矩,可惜别众人失望的是朝中大臣无一人收到过帖子,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找上门来的叙旧
上朝前有别的官员以为就自己没被邀请在内,心里虽然不悦也不便表露出来,毕竟翼王身份尊贵,做样子也要做全不是。
哪想,听到不少同僚与自己一样的情况,松口气的同时大感意外,翼王难道连这点礼数都不知,就算不知身边的下人难道一个也不明?不应该啊?
把想法与同僚一说,议论声越渐扩大,整个朝堂上的官员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翼王这是在干什么,个别不愿请的人到是情理之中,哪个人没有点喜好或是看不顺眼的人,怎么能一名官员未请,不合规矩啊。
直至上朝,大臣们散开站回自己的位置,一切疑问暂且装在肚子里,等下朝后堵了欧阳烨问个明白,哪有这么不知礼的人,哪怕是翼王也要给出个说法。
欧阳烨又一次被众同僚堵了个正着,嘴角一抽怕什么来什么,从微抖了两抖的美须上便可看出欧阳烨此时的心情。
“丞相大人,你看翼王这事?”实在是太失礼了,不光开口的官员这么想,大家心里一个样,翼王的老教养哪去了,迁府这么大的事,却能不声不响,是看不上朝中的这些大臣,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件大事。
欧阳烨一个头两个大,翼王总是给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出难题,看着一众同僚略带出几分气愤的神情,嘴里一阵发苦。
“丞相大人这迁府宴到底办是不办?”有官员心急,贺礼都备下了就等着去新翼王府瞧瞧,开开眼界。
“就是,大家都等着呢。”又一名官员开口:“大家到现在也未收到请帖,这是在翼王府办啊,还是在丞相府办?”总得有个实诚话吧。
“大家可都是诚心诚意拜贺。”话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满,这个时候不悦正常,不怕欧阳烨看出来。
“丞相大人翼王那边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又有官员发问:“这么大件事丞相大人身为翼王父亲,不会不知道吧?”虽是问句却没一个人相信欧阳烨会一无所知。那不成笑话了,鬼都不信。
欧阳烨现在是有口难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真的知道的不多。翼王会不上朝这事他也是来之后才知道,翼王如今还在不在丞相府都难说,翼王的事哪件不是靠自己推断或猜测,很少事上是得以事先知道的,他这个父亲当的真是命苦。
众官员连珠炮似的问话欧阳烨有点招架不住,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回答的空隙,每个人张一次口他要怎么回,耳边的嗡嗡声吵得自己实在心烦,又不能发火或是找理由遁逃。
好一会欧阳烨才插上话,直接了当的说道:“翼王不办迁府宴。”所以想送礼什么的趁早歇了那份心。
“什么!”呼啦啦一片惊呼声。吃惊之色跃然脸上。
“为什么!”多半人难以理解翼王做下的这般举动。
“对啊,为什么?”好好的怎么就不办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应该啊。
“这我真不知道。”欧阳烨实话实说,谎话他是说不出来,“翼王不喜热闹。可能原因出自于此。”
此话一出所有人闭上了嘴,翼王的个性确实难以接近又不喜喧闹,理由说的过去,除了这点还能有什么,不可能是为专门演一出戏,败坏自己的名声,除非是傻子。不过傻子也不一定会做。
“那这礼是送还是不送?”宴席吃不上了,备好的礼怎么办,真能不送?翼王会不会挑理?真为难。
身旁的官员听了这话一副看怪胎似的眼神,看得开口的那名官员很是尴尬的低垂下头,心道自己说错话了,不会啊?那同僚看自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欧阳烨趁机插空快步离开。在呆下去不知道还会被问出什么来。
一回到丞相府,欧阳烨立即遣阿远去凭兰苑瞧瞧,翼王是否还在。
没一会阿远回来道:“翼王不在,两个哑婆留了下来。”
“你可看清正房是否上锁?”欧阳烨心里隐隐觉察翼王已经离开,为何门房早前没人来禀。
“锁了。”阿远有细致观察。
欧阳烨点了点头抬手挥退阿远。看来翼王是在大清早离开,至于留下的两个哑婆,并未往深处想,只道是留下看着凭兰苑的。
翼王府红蕊挡了一波又一波前来送贺礼的人,同样的话一再重复,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来回的往复显此累趴下,她这会学精明了,为自己准备了两壶热茶,四盘点心,直接端着去了门房。
门房里空荡荡的好在干净,东西往桌上这么一放,红蕊坐在桌前啜茶吃点心,专门等着送礼的人上门。
大家出身的官员打发得力的小厮前来送礼,也有官职不大想要巴结攀附翼王的小官员亲自前来,能见翼王一面算是没白来。
可惜,事与愿违,翼王一大早不在府上,来送礼的人没见着正主,主子交待的任务又没能完成,个个苦着终身脸往回去,心里寻思这可怎么办,讨翼王的赏是没戏了,回去只不定要讨主子骂,哀叹命苦。
红蕊午饭用了点心垫了垫肚子,没出去吃,哪有时间,刚坐下不一会的功夫就又有人上门,一点闲空挤不出来,别提出去用饭了。
汐朝和沐瑾明自外面回来,进了翼王府大门一眼瞧见门房里的红蕊,纳闷红蕊怎么躲这里来了?
“主子你可回来了。”红蕊见到汐朝如见到再生父母,三步并做两步跨出门房,不忘向两人行礼。
“给你的。”沐瑾明把手中的食盒递过去。
“啊,主子最好了。”红蕊见到食盒一双眼睛冒着蓝光,都是饥饿惹得祸,忙接了食盒道谢,不用打开就知是凤阳楼的饭菜,只一想口水要流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沐瑾明笑问:“送礼的人多?”不然红蕊哪至于独守在此。
“殿下英明。”红蕊苦大仇深道:“送礼的人那叫一个多,络绎不绝了都,奴婢嫌麻烦便挪到门房来了。”
“要不你不用跟着我们回启明轩了。”沐瑾明调笑道:“你就在这用吧,说不准一会又有人来。你主子是个怕麻烦的,府里能出面的就剩你了,能者多劳。”
红蕊一听这话瞬间垮下脸来,去瞅主子。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逗得沐瑾明哈哈大笑。
红蕊苦哈哈地认命,谁叫府里没下人呢,暗卫不算,瞬间感觉到自己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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