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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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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孟舟两人在回来时碰到了一起,路上两人都未说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等回去之后再议。
两人到时郑苛已先他们一步回来了,坐在自己的褥子上想着事情,见两人回来了方回过神。
“吴越还没回来?”张奇随口一问,并不着急。
“要等一会,能不能找到人另说。”郑苛平静的开口。
“等一等吧。”孟舟坐下来躺倒,昨晚一夜未眠,眼皮子有点睁不开。
“往那边一点。”张奇见孟舟躺下了。感觉自身状态不甚好,推了孟舟一把,空出位置自己躺下。
“郑苛你也躺下吧,现下没什么大事。吴越回来了一准能知道。”张奇朝郑苛招招手,眼皮子一张一合的,浓浓的睡意上涌。
郑苛依言躺下,闭上眼睛,小睡片刻应该无事。
三个人在安静的气氛下,难抵翩然而至的睡意,不一会传出睡熟的响动。
吴越这时候在干什么?他在找红衣女子,去了集合之处没有看到人,又在四下找了一遍,确定无人心中疑惑。红衣女子去了何处,不会是回去了吧。
没找到人吴越没打算呆在这里傻等,先回去与其他人汇合,再行商议,就在他往回走的当口。一抹红色与白色的身影跃入眼帘。
那是谁?吴越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接近视线不离看到的人影,站的地方有些距离,又下意识避在树后,确定看到的人不是往自己这边来,仔细辨认。
红衣人看上去像他要找的红衣女子,也仅仅是像而已。并不能确定,至于那抹素白如雪的身影,吴越驽定自己从未见过,咦,怎么又多了一个?
吴越再次探出头观察发现多出一名蓝衫男子,跟在白衣人身边。这三人看上去是一起的。
禁军之中没有人会穿乍眼的白色,不耐脏不耐磨不说,又不是真来游玩的,一副公子哥的打扮,招人眼又招人耻笑。他曾观察过,大家都是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没有人会带一看就很贵的锦服出来。
那三人又不似专程来山上赏景的,至少富家公子习惯被人前呼后拥,这三人一看连个小厮都未带在身边,树林繁多的山林中又极容易迷失方向,要么这三人曾来过此处,今次再来地形早已烂熟于心,要么就是有目的的进山。
吴越脑中乍然闪过一种可能,惊了一跳,再去观察那名白衣人,发现了更多信息。
白衣人身量不高,相比于那位蓝衣男子的身高,应该年纪偏小,又一身亮眼的衣冠,走路四平八稳,一点不像是在走山路。
汐朝发现有人在偷窥,一路行来视线仍未离去,到是没有恶意,是以未曾在意。
吴越仔细观察白衣人,突然冷不丁的对上白衣人微侧过头,向自己藏身之处看来的视线。
虽然仅是一眼,吴越惊鸿一瞥下像是被冻住一般,僵硬了手脚,脑海中浮现出那抹冰冷的眼神。
白衣人的模样吴越未曾看清,仅那一眼不由打了个机灵,好冷,怎么会有人这么冷,光是眼神另人汗毛直立。
待吴越缓过劲,僵直的手脚变得麻木,脑子开始转动,之前闪过的念头再次浮现与白衣人的侧面相合起来,他已经确定白衣人的身份。
吴越的心忽上忽下,久久不能平静,不曾想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一直想见的人。
吴越不敢多呆他得先回去与其他人汇合,商量一番如今正主已经到了剩下人的去留问题不用多久便能知晓。
吴越回到自己住处,一进门就见躺着的三人迷迷糊糊的起来瞅了一眼,复又躺下闭眼继续睡。
大家都累坏了,吴越笑了笑没有把三人叫起,看着睡觉的三人,自己一时也感觉到疲累,顺应自己的身体需求,躺下来闭上眼睛补觉。
一个时辰后四人陆续醒来,伸伸懒腰,这一觉虽不能将昨夜的睡眠补回来,身体总算不在疲惫。
“说说都查到什么?”吴越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我那边有一千多。”孟舟揉揉眼睛,越睡越觉得睡不够。
“我那里人多。”郑苛道:“有近三千人。”
“剩下的共六千人。”吴越思忖,“比预想的要多一些。”还以为会走很多人,谁料留下的人不少。
“带头闹事的六人中有两人带着人离开,不清楚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还是那些人真正的想法。”郑苛细致观察人数的变化以及人员是否有变动。
“六人的关系如何我们一无所知。”张奇道:“很难从中判断出他们的目的。”
“面和心不和的可能性效低。”孟舟大胆推断,“他们肯定要去亲眼见证能否走出山林。”
“换作是我也会兵分两路。”张奇接口,“找个适当的时机两头接触一下,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万一离开的人中了埋伏。”孟舟皱起浓眉,“消除记忆的药不会明说。”既然说了就会用到,至于用法不在考虑范围。
“我赌离开的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张奇自信满满,现下情况明析,耍手段的人必然吃亏。
“切,不赌呢,你跟谁赌。”孟舟张口就是一句讥嘲。
“不过是打个比方,你激动什么。”张奇反唇相讥,笑话自己没门。
“哼。”孟舟说不过张奇,冷哼一声做罢,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了,说了这半天吴越你那边什么情况?”郑苛出声搅了张奇和孟舟斗嘴的机会。
“本来要去找红衣女子,没有找到。”吴越说起这些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一又冷眸。
“没找到?”孟舟奇道:“用不用再去找一回?”
“不必。”吴越心跳有点快,“我在回来的路上远远瞧见有三人上山。”
“哦,谁呀在这个时候上山?”孟舟来了兴趣。
“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吴越说到此处卖了个关子。
“说话总是不说全,让人猜多麻烦。”孟舟对吴越说话说一半的做法很是看不上眼。
“能让吴越说惊奇的人,不难猜到。”张奇心里有了答案。
“翼王。”郑苛直接脱口而出。
“什么!”孟舟惊得差点跳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张奇鄙视一眼,“翼王到此在正常不过。”
“你真看清了,那翼王有没有……”孟舟激动万分。
“远远见到一白衣人,没有靠近,结合翼王的情况,初步认定是本人无疑。”吴越近一步给出相应的解释。
“其他两人呢,是谁?”孟舟继续发问。
吴越摇头道:“不清楚,随行有一名红衣女子,并非我们要找的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之七
红明在接到主子的传信后,已经先一步清点人数吩咐剩下的人收拾东西重新划分营地。
汐朝三人没有到别处,只在外围转了一圈,来到集合地,红明已在那里等候。
“主子,剩余人数查明。”红明据实以禀,“有六千一百人,奴婢已吩咐下去多余的帐子拆除有序的归拢到一处。”
汐朝微颔首,红明做事条理分明,自己能省不少心。
“呦,剩下不少人吗?”徐勉一脸惊奇,他在思索原因,留下的人是为了哪种目的,应该不单单是想要一个答案这么简单。
“一个时辰后召集所有人。”真正的训练刚开始,能留下多少人就看那些人的耐受力,汐朝唇畔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红明应声。
徐勉闲不住,要求去别的地方转转,还有一个时辰足够了。于是三人转到另一条小路往深处走去。
再次听到熟悉的敲击声,打断了吴越四人的商讨,互看身边的人一眼心道正主到了。
“这次可得跑快一点,站在最前面才能看到翼王的尊容。”张奇激动万分,站起身就要走。
“同样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吴越笑着回了一句。
“那还等什么?”孟舟两眼放光急道,“快点走,一定要站前排。”
吴越和郑苛颇为无奈的相视一眼,被张奇、孟舟一再催促,往集合地赶去。
有比四人更快一步的,到时已有不少人在,四人寻了一处视线开阔的位置等候,场中除了敲击的红衣女子外再无他人。
不到片刻人头传动,议论声吵杂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吵得人心烦。
不过一会。一袭素白身影的出现瞬间说话声逐渐小去,直到静默无声,他们已经得出白衣人的身份,哪敢放肆。
汐朝冷眸一扫。张口道:“本王不管你们心里做何想法,能够选择留下的人勉强合格。”
“听闻有不服本王者,聚众闹事。”汐朝视线落在几人身上,唇角微扬起一抹弧度。
这是要秋后算账,一众人心里冒出此种闪念,下意识地去看闹事者。
“闹事者出列。”汐朝淡不的话音中透着几许冷意,“本王曾有言在先,不服不愿者皆可离开,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话意可以理解为不服者可以立马滚蛋,别在眼前晃当。碍事又碍眼。
“现在,请吧。”汐朝风轻云淡地决定了某些人的去留问题。
“我不服。”有人跳出来怒气上涌,“凭什么让我们离开,这不公平。”留下的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被驱逐的结果,如此做法实难认同。
“你又以何种身份向本王寻求公平。”汐朝声音听不出喜怒。字字尖锐戳人心肺。
“我……”那人脸胀得通红我了半天没我出一句话来。
“你们向本王要一个公平,本王还要向你们讨个公平。”汐朝岂能容他人欺辱,“狗眼看人低本王切切实实地领教了一回。”
这句话太有辱斯文,不少人皱起了眉,翼王的话虽然刺耳,却道出了最真实的本质。
“本王的身份岂容你们贱踏,仗着身为皇上禁军亲卫就开始肆无忌惮张狂肆意。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此等无视尊卑嚣张跋扈者,该当何罪。”汐朝宁愿少一些人,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敢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这是要否了几人的身份?众人不禁猜想,被翼王当众贬斥,回去真能安之若素一如从前吗?有不少人心里打起鼓来。
“不。不是,我们只是不服,并未不尊翼王。”那人急得话意混乱,前言不搭后语,辩驳的正当理由都没有。
“不服。可以,自请离去。”汐朝还是那句话,她不会把多余的慈悲用在不值得自己费心的人身上。
“不,我们不想离开。”那人大声说,他们闹事的本意并不在此,仅仅是想逼出翼王,然后,然后戏弄一番,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翼王即是召集我等前来,因何将大家丢给一个婢女?”另一人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开口。
眼下的情形绝对不能直言对翼王不服,翼王完全不吃威胁这一套,后果只能自己承担,离开绝对不行,他们不像之前自行离去的那些人一样。回去后说不定还能回去上任,反观被翼王厌弃的自己,仕途恐怕再不用奢望,怎么会变成现在的状况,完全不按自己预想的来。
“哦?你的意思是在针对本王的婢女。”汐朝玩味一笑道,“脑子转得到快,可惜用得不是地方。”
“翼王如此说至大家于何地?”那人心中虽惊却不得不强做镇定,“我想大家都不会服气一个婢女来训练我等。”只有拖上所有人,胜算才会高一层,翼王总不能所有人都不要,折腾这么多天有什么意义。
被无辜拖下水的众人脸色当即不好看,虽然那人说的在理,他们一开始是对红衣女子不服,那也是在心里想想,并未一同聚众闹事,如今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大家都拖下水的行为已经引起众怒,不少人一脸厌恶的离开闹事之人身边。
当下,人群慢慢移动,直至闹事者被所有人孤立出来,场面蔚为壮观,参与闹事的人立时又尴又尬手足无措,脸色胀红羞愤难当。
那人没有想到众人会是这般反应,当即给了他一计响亮的巴掌,自己之前自圆其说的话再难做借口,面对所有人灼热的痛恨目光,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怪只怪自己太自信以至于自负,以为会有人站在自己这一边,哪料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一见大事不妙连忙退缩,致使自己始料不及。
“本王无意听你等辩解。”汐朝已经不耐烦浪费唇舌。
“此乃人之常情,翼王岂能无宽恕之心。”那人绞尽脑汁分辨企图搅浑一池清水。
“巧舌如簧一词在你身上发挥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徐勉今日见识到什么叫颠倒黑白不知羞耻。
“你是何人?”那人辨不过翼王,火气冲天朝着说话者怒喝。
“呦。胆子够肥,尽连朝中官员也敢斥问。”徐勉笑得闲适,眼底透着阴寒,看那人的目光像似在看死人一般。
“藐视当朝亲王论罪当斩。”徐勉笑眯眯地打量叫嚣的男子。回过头来看向翼王,“翼王您说呢?”
“休要含血喷人!”那人急红了眼,真要被扣上一顶藐视亲王的帽子,更难翻身。
“翼王在此岂有你说话的份。”徐勉笑意不达眼底,“须知一句话,打狗还需看主子,不服翼王身边的婢女,不就是在含沙射影的影射不服翼王,绕来绕去不就是看不起女人,翼王已经给了你们一条阳关道。偏偏还要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回事。”
那人脸色变成猪肝色,嘴唇气得直哆嗦,半个字吐不出来,一旦坐实罪名他们这些人将何去何从?
闹事的人群中有人怕了。冷汗频频冒出,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现下不容他们有任何分辨,罪名眼看落到头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早知如此就不该跟着那些人起哄。悔之晚已。
“王爷恕罪。”有人承受不住将要面对的沉重打击,跪下来请求翼王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自己一马。
有一个人跪下请求就会有第二个,接连又跪下半数,苦苦哀求,口口声声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被人蒙蔽诱导下做出不敬之举。现已悔不当初,只求翼王宽宥,给他们一条活路。
“好一个悔不当初。”汐朝冷冷地扫向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众人,“在你们轩视践踏别人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时今日的现状。”
“求本王给你们一条活路,谁又能给本王应有的尊敬。”汐朝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犯下的过错应当承担,想推诿得一干二净当真异想天开。
“当时不考虑后果,事后呼天抢地要求别人原谅,这苦主到底是谁?”徐勉最看不惯墙头草随风倒的人,“敢做不敢当,还是个男人吗?”真怀疑从小是怎么长大的,吃的都是屎吗,说出来的话全都是臭的。
跪在地上的人被说得无地自容,闹事者中主事人仍梗着脖子直挺挺的站着,脸色忽白忽青,眼珠子都快瞪脱眶了。
“本王再说最后一次,不服者有异议者皆可离开。”汐朝已经给出最大的让步。
“王爷,我们。”跪在地上的人苦着一张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回去还能一切如前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如静湖中投入的一枚石子,掀起了一圈圈波澜。
在所有人的心里,这才是重中之重,如果能回去他们就不会再纠缠不休。
“可以。”汐朝痛快地给出答案。
不少人为此如获新生,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叩谢翼王不罪之恩。
有人起来走了,逃也似的生怕翼王改变主意,也承受不起别人那如利剑般的视线,所以离开的人忘记了一点,没有地形图,他们要如何走出去。
汐朝看向死硬着不走的闹事者,脸皮得有多厚才能顶住各方的压力。
“怎么,不走吗?”徐勉调笑道:“站在这里是要当柱子任人观赏,啧啧头一次见到死撑着以此威胁翼王退让的拙劣手段。”
此等行如侮辱的言词,刺得留下的闹事者再难装下去,灰头土脸的转身离开,他们已然无言以对,不走难道要等着被翼王‘请’出去吗?丢了脸面已经够没脸的了,绝对不能丢了自身的傲骨。
该走的人已经狼狈逃离,这场博弈以闹事者失败而告终。
“剩下的人考虑好了?”汐朝对眼前的禁军不是很满意,心里素质太低,遇事更是能躲则躲没有胆子承担,这样的人成为将士是负累。
众人大部分是真心留下,心里虽同样有不服翼王的心思,也不会为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身份使然上下尊卑,有翼王择人的时候,岂有别人挑剔主子是否合自己意。“徐勉出言提醒那些举棋不定的人,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个蠢字真不足以代替。
话音一落,众人恍若惊醒,是了,他们怎么就忘了,翼王虽是女子,确是皇上最为重视的人,与他们这些禁军相比,实有天壤之别云泥之分,皇上和翼王是主子,哪有奴才挑剔主子的道理,胆大包天不为过,凡有点心思的都歇了,拿命去搏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太天真太可笑,太不智。
想清楚这些没有人再生出别的念头,他们已经来到此地,真要什么都未做成灰溜溜地回去,光是自己都交代不过去,太丢人了,想想就寒掺。
徐勉突然冒出的话起了决定性作用,众人乖乖的听候翼王的吩咐。
汐朝给了众人稳定情绪的时间,待众人无异议后步入正题。
“接下来的七日,我们来玩个游戏。”汐朝不急不余开口道:“游戏的主题叫做适者生存。”
汐朝没有解释游戏的内容,那样会失去很多乐趣,在一无所知的环境中才能更好的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众人听得是一知半解,什么叫适者生存,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好的事等着他们,观翼王的神情不像啊,到底怎么一回事?
徐勉突然对翼王的游戏好奇起来,众人的表情是那么的呆傻可爱,不知道七日之后会是怎么的神情,真让人期待。
汐朝决定在山上住下,便于管理剩下的人,新的大帐需要择地新建,要准备的东西不少,两三日方能建好,是以汐朝等人决定先回庄子上。
“翼王说的游戏,我怎么听着有种不好的预感。”孟舟抓了抓有点痒的脸,奇怪道,“你们怎么想?”
“不说明游戏的内容,确实让人心里不踏实。”张奇挨着望天,边走边回了一句。
“生存游戏,怎么听着像是对我们的另一种考验?”吴越一脸不解,“翼王该不会还要进行一次筛选吧?”
“人数不算多。”郑苛想不透翼王此举重在何处,“你说若是再次筛选能够留下的人会有多少?”
“不会太多。”张奇一向对此不报什么希望。
“有个三四千顶死了。”孟舟很不看好留下的人,主要是观感不好,趋利避害的态度那么明显,看得人心里不舒服。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那是什么表情?”张奇侧过头正好看到孟舟纠结的脸讽刺道,“你吃了屎一样。”
“呸,你才吃了屎呢!”孟舟哪能容张奇贬低自己,当即回嘴。
☆、第一百二十四章 之八
张奇一路与孟舟斗嘴不断,先前围绕在身边沉郁的气氛随之消散,无论之后要面临什么,在这一刻心是轻松的。
回到庄子上,徐勉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坐到翼王面前又准备开始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尽管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说,高兴还是有的。
“要在山上搭几个帐子?”徐勉也想有自己住的地方,要大而明亮,最好能开出一块地种些常用的草药,随用随取多方便。
“你的想法可以告诉红明。”汐朝一眼瞧出徐勉的心思,写在脸上十分明显。
“好。”得了翼王的准许徐勉等有及,起向去找红蕊传信给红明,自己的要求不算多,就那么一点点应该不麻烦。
不一会徐勉回来重新坐下,抿了口茶道:“翼王言语中的陷阱另人防不胜防。”
“那些离开的人一听翼王允诺放他们一马,立即变成另一副模样,之前的言之凿凿全部抛在了脑后。”徐勉自顾自的说起看到的那一幕。
“真另人失望。”徐勉轻叹,面上带出些许惋惜,“禁军竟是这副样子,当初的我可是及其崇拜禁军,成为皇上手中的刀是多么荣耀的事。”
徐勉小的时候曾见到过气势凛然的禁军,从那时起萌生了成为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男儿的志向,可惜天不遂人愿,往事不堪回首不必再提。
“禁军是皇上手中的底牌,像那样一味退缩失去信念的禁军留着真的不会出问题吗?”徐勉很为此忧虑,皇上手中的刀就该越锋利越好,这才是禁军存在的价值,为护皇上而不畏惧生死。哪像这次只是晾了几日已经失控,是环境影响情绪,还是本身的原因,不得而知。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汐朝记得徐勉曾言及放禁军一马的事,和红蕊发生过争议。
“哦。那是我没看到实情贸然做下的判断。”徐勉一点不觉得自己反复有什么不对。
“你管的太宽。”不该问的不该听的全要知道,汐朝对此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明明已经警告过了,为什么徐勉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劝告。
“我的初衷是为了皇上安危考虑。此等是做臣子应尽的职责,翼王未免太谨小慎微了。”徐勉面对冷脸已经习惯成自然,从中也能窥探出些微的不同,从而判断翼王是否不悦。
徐勉把握到分寸,不会越过界限,做太医自保为上,这是根本,也可沿用于官场,对人对物一样的道理。
“消除多日来的记忆他们会回到以往,这段时间以来产生的无助与彷徨就会随之消失。”汐朝斜眼扫向对面的徐勉。“你做出的药难道不知其效果?”
“那到不是。”徐勉对自己做的药非常有信心。
“回到以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或事,真的能说万无一失?”徐勉坚持认为这样做是一时的,并不能真正的消弥于无形。
“你为什么当太医?”而非官史,汐朝纳闷徐勉关心太过。哪像个太医。
“父亲希望我能继承衣钵。”徐勉忆起当初父亲严肃认真的面容轻叹数声。
“父亲不喜我入官场,说我不适合。”徐勉非常郁闷,官场不适合自己说是官场阴暗龌龊,一个不留神变成别人的踏脚石,年纪轻轻一命呜呼多凄惨,反观太医要轻松许多。
“父亲当时细数了官场如何如何黑暗,说我进去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哪天得罪了人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可怜父亲一反年纪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说我不孝不能替父亲分忧。”徐勉想赶来全是一把辛酸泪,如今记起心里埋藏的话不吐不快,恰逢翼王近在眼前,又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乱说,是以就把翼王当成了信任的听众。
“我那时就想去做禁军,奈何身体底子弱不适合舞刀弄枪,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徐勉回想当时的自己是那么的执拗,现在想起真是可笑又蠢笨。
“父亲一有时间就教我背一些药名穴位。有时也会感到厌烦,经常闹脾气。”徐勉笑言,“那时没少挨打。”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哪家长辈不如此期盼,子孙能够有所建树。”徐勉说到此处对翼王突生好奇。
“在我眼里太医院与官场没什么不同。”徐勉继续说自己对朝堂的看法,“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纠葛,很少有人会一头扎进医书中钻研,太医同样少不了尔虞我诈阴谋算计,有的时候不得不担心小命不保。”
“尤其牵扯到后宫嫔妃之间的争斗,下药打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倒霉的换成了太医,治不好得罪人要担罪责,治好了一样要得罪人,可谓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徐勉叹气的次数增多。
“不知父亲怎么想的,偏说太医院好,一力阻止我入官场。”徐勉也不是非得要入官场,学医也非排斥,开家医馆也可,怎么就非要让自己进太医院。
“你的闲话太多。”汐朝轻浅的抛出一句。
“埋在心里许久,今日忽然勾起了儿时的回忆。”徐勉笑了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翼王呢,听了我这一番话有没有想谈谈自己。”
汐朝冷眼一扫略有不悦,徐勉脸皮够厚,竟问及自己的私事。
“坊间传闻听的太多,面对正主忍不住想确认一下。”徐勉并无打探翼王私事的意图,恰好生出一丝闪念。
“徐太医为你忧心不是没有道理。”汐朝不愿多说自己的私事,警告徐勉适可而止。
“好吧,好吧。”徐勉看出翼王不愿说,忙打住话头。
“翼王所说的生存游戏能否透露一点?”徐勉真的非常好奇翼王要做的事。
汐朝习惯了徐勉的聒噪,任由徐勉去说,自己听着就是,答与不答在于自己。
翼王不答,徐勉已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又开始推测起来,“该不是要再次挑选符合翼王要求的人?”徐勉觉得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很是自信的看向翼王。
“话太多容易招祸。”汐朝不得不再次提醒徐勉,心思用的不是地方。适当的收敛一些有助于活得更长久。
“好吧。”徐勉识趣地闭上嘴巴。
暗卫来报,离开的那些人全部撂趴下了,没有一人遗漏,现正在喂药。等他们醒来即刻送离。
汐朝写了封信交给送人回去的暗卫,这封信是要交给父皇的,详细的述说禁军的情况,以及自己对禁军的一些看法。
晚上月亮爬上树梢,山林中静悄悄地,营地里的众人已经睡下。
黑色的身影在夜月的掩护下悄然摸近驻扎的营地,脸上的面具在月光的影印下闪着冷茫。
吴越因着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敢动作太大吵醒身边的同伴,小心的微侧了身子,脸对着门口。突然听到一丝极细微的响动,刚开始未引起注意,以为是林中的小动物,有一半可能是大老鼠,在夜晚出来觅食。
直到门口处有风吹进来。吴越刹时惊觉,门关的好好的是不会有风的,那么这风从哪里来,留了个心眼,没敢大睁眼睛起来察看情况。微睁开一条缝紧盯着门口,这一看惊出一身冷汗,黑色的人影近在咫尺。哪还能躺得住。
吴越瞬间睁眼跳起身,一脚踹醒身边的张奇,张奇因突然来的一下子哎呀一声,待要呵骂,睁眼一看,吴越已经跟不知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动起手来。
屋里地方狭小。动手束手束脚,张奇大声叫醒其他人,加入了吴越的战局。
刚出手没几招,就听呼啦一声,窗户那头直接被撞开。又有默哀人闯入。
“什么人!”孟舟在黑暗的屋里捕捉到黑衣人的身影,想都不想扑身而上。
吴越与黑衣人打得是难舍难分,时间越久心从之前的惊色中冷静下来,从中发现不少问题,黑衣人没有携带兵器,赤手空拳与自己对招,或者更该说是切磋,因为就在自己疑惑分神之际,一个不察失了手,眼看对方一掌将要落在心口,此时躲避已然来不急,哪想对方临时变招打向自己的肩膀,险险躲过要害。
“是曾经拆陷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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