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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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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过翼王因何会为三皇子出头,当真是因为你们不知礼数?”慕容锐难以理解翼王举动的内因。
“当里我注意到老师的脸色不对劲。”慕容轩习惯观察细节,越是在紧张的环境下越能发现关键。
“萧荣?”慕容锐不求其解,翼王是在针对萧荣,可是为了什么,据他所知萧荣是第一次见到翼王,不该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才对。
“我认为是老师对三皇子不太客气之故。”慕容轩不想背后道老师的不是,“翼王身为亲王身份尊贵在三皇子之上,老师不管不顾地下了三皇子的面子,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翼王岂能当作不见,多少要维护一下皇室的威仪。”除了这此老爷子想不通翼王的目的所在。
“照你说的,那就糟了。”慕容锐紧锁眉头,心沉到了谷底,“惹怒三皇子可能没什么大事,三皇子现在收拾不了萧荣,但是事无绝对,翼王就是个例外,皇上一向疼之若宝的人,只要翼王一开口,无论对错公理都会是一种结果。”
“那老师不就……”慕容轩不敢往下想,好端端的就遭此变故老师哪理能受得了这等打击。
“那要看翼王的态度如何。”慕容锐不敢保证萧荣是哪种下场,自己的儿子确是要尽快脱离萧荣,哪怕背上骂名也不能因萧荣的关系牵累到儿子的前程,明年就是春闱了,不能马虎。
“老师曾是皇上的老师,皇上即便要为翼王出气,应该会看在昭告情分上手下留情。”慕容轩还是不能相信,老师会被降罪。
“难说。”慕容锐不报太大的希望。
“你也说是老师,萧荣身上却没有太子太傅的头衔。”是故意的还是有深意的不得而知,慕容锐猜不透先皇的寓意,枉论当今皇上的用心。
“没有太子太傅的官职却有实质名归的事实,太奇怪了。”慕容轩冷静的声音中掺杂着莫名的惊讶。
“别想这些了。”慕容锐不想儿子钻入死胡同出不来,不论事情的内含是什么,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明日教习先生就会到,别在让我丢脸。”慕容锐想到宫中教习先生的利害,没有安慰儿子,能得宫中教习的指导不全是件坏事。
“知道了爹。”慕容轩神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过两日挑个时间拜访一下翼王。”慕容锐不想让翼王对儿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利于日后入朝为官,无论整件事谁对谁错,都要向翼王做出表态。
“爹要亲自去请?”慕容轩明白父亲的理由,心底更加愧疚,要非自己当时的那一瞬间迟疑,就不会让父亲这么为难。
“你与我一同去。”慕容锐思忖着送翼王什么样的礼物比较不打眼,却能显得郑重而不失礼数。
“是,爹。”慕容轩会按照父亲的话去做,哪怕要放下自己的尊严。
☆、第一百零七章 萧荣的结局
萧荣在太医到来之前彻底地清醒,不在发呆双目不在无神,仅是浑身无力在好不过了。
萧荣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自得意满到真越过了君臣的那道底线,现在好了,报应来了,不知皇上会做何处置,以翼王被受宠爱的当下,自己有了最坏的打算。
翼王虽说是因往昔的事与自己不对付,可翼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切入要害,直戳自己的心窝,萧荣之所以受到不小的打击,原因多半在于对翼王的小觑,自己输的不冤,问题全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挖坑埋自己,可见自己多么愚蠢。
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压不住私心的衡量,翼王果然是最优秀的,萧荣现在才愿意承认这一点,还是在摔一大跟头之后。
皇上独具慧眼一立培养成才的公主殿下,曾如皇上当初的期望一样成长成应以为傲的明珠,萧荣此时此刻真想痛哭一场来宣泄心底的悲凉。
自己一念之差断送了不仅仅是自己的仕途,兴许慕容家和洛家同样要受到责难,刚刚建立起来的师徒之情恐怕再难维系,萧荣有自知之明,算漏的不是三皇子而是翼王。
萧荣没有想到三皇子与翼王之间的相处不仅是兄妹,而是以共商国士的臂膀,他自教导三皇子十三年,对三皇子的秉性不能说全然知悉,仍旧能看出几分,所以才会兴起那样的念头。
翼王在萧荣的眼里自幼就是刁钻蛮恨,时常反驳圣人之言,对她不喜实在情理之中,试问哪个有学识的人听了翼王对圣人之言的谬论能不火冒三丈,翼王的性格就这样定格在自己的心里,导致自己的私心作祟前途毁于一旦。
萧荣轻叹数声,过往的种种回放历历在目,当时的自己意气奋发,视圣人之言为基准。先皇赏识自己的才能,特意指派给当今做老师,那时是多么的荣光。当今也曾念及自己当初的情分,要求自己好生教导三皇子。自己当时感念圣恩,尽心竭力的教导三皇子,然而有了翼王一切都变的不在相同,三皇子不会只听信自己所教授的东西,三皇子学会将翼王异想天开的话拿来做对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当时的自己是何种表情,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老爹太医到了。”管家急急忙忙地跑来打断了萧荣的胡思乱想。
“老爷李公公也来了。”管家说的李公公只能是皇上身边最得用的太监总管李德胜。
萧荣听到李公公三个字浑身上下一颤,该来的终于来了,自己竟是等不到明日。
“扶我起来。”萧荣开口。他不能躺着接旨,他还能动,他还想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老爹你清醒了!”管家上前扶着萧荣坐起来,心里高兴的眼睛微红。
“萧大人。”李德胜与太医一同来的,之所以是自己前来。是为了给萧荣留下最后的颜面。
“李公公。”萧荣想要下地接旨,却未见李公公手里有圣旨,顿时一愣猜不出个所以然。
“萧大人先让太医瞧瞧病情。”李德胜往边上让了让,示意太医上前诊脉。
“有劳太医。”萧荣不好回绝,伸出手来让太医诊脉。
“萧大人客气。”太医两指搭在萧荣的腕间,仔细诊脉。
“萧大人心中积郁之气已散了大半,别的到没什么。只需静心休养,放宽心就会大好。”太医道:“下官开一些温补的汤药,萧大人记得服用。”
“李公公……”萧荣心急如焚迫切的想知悉皇上对自己的裁定。
“萧大人稍安。”李德胜打发了管家和太医出去,有些话不宜太多人听到。
“萧大人可知皇上得知萧大人所为何等难过。”李德胜盯着萧荣的双眼不给对方一丝逃避。
“皇上……”萧荣一阵羞惭难当。
“萧大人是何等的聪明人,皇上信任萧大人,然而萧大人报答皇上的是什么?”李德胜言词凌厉的直指萧荣不该越过君臣那道底线。
“臣有罪。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萧荣在坐不住,匆忙下床跪在地上,满脸懊悔眼泪横流。
李德胜深深的唾弃萧荣的行为,轻视小殿下不算,还想假借三皇子的名义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到来装可怜,早干什么去了。
“萧大人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历经两朝的元老级人物,聪明通透深得圣心,有些时候确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轻贱了皇上对萧大人的情宜。”
“臣万死。”萧荣已经知道错了,大错特错,可惜后悔也已经太晚,皇上命李公公前来的用意在明显不过。
“皇上念在往日的情面上,希望萧大人好好反省过错。”李德胜渐渐步入正题,“萧大人年事已高不宜过多操劳,萧大人已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皇上的意思萧大人可明白?”说得这么明白萧荣要还是不懂或是装不懂,谁都救不了他,有一句话怎么说的,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萧荣愣在那里,嘴唇张张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好半晌沙哑的声音响起:“皇上让臣,让臣致仕。”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皇上的话在清楚不过,不让自己参与朝政,只允在家,不就是这个意思。
“萧大人既然明了,明日早朝之上萧大人应该知道怎样做了吧。”李德胜又道:“皇上念及旧情,给萧大人留了颜面,已经是仁至义尽。”
“臣,谢主龙恩。”萧荣无法只能接下圣谕,这已经比他想到的好上几分,至少保住了一家老小的命。
李德胜在走之前特意叮咛了一句,“萧大人知道分寸就好,切勿自作聪明。”提醒萧荣不要玩花样。
“臣不敢。”萧荣苦笑,自己现在的情况,哪能跟皇上唱对台戏,除了找死二字不必做他想。
“如此,萧大人好生修养。”李德胜传达完皇上的圣意,带着太医回宫复命。
萧荣待李德胜走后,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两眼无神的看向门外,久久不能平静的心冰冷一片,圣意难测,真就是难测。自己知道的太多,皇室的秘辛太沉重,压弯了自己的脊梁,在无挺直的可能,煎熬比死去更加难捱。
翌日早朝之上,政事过后萧荣站出来跪下,恳请皇上致仕回家,理由是年老体弱精神不济。
沐昊宇又与萧荣上演了一出挽留恳求君臣相宜的戏码,才同意萧荣的奏请。
萧荣奏请致仕并未引起轩然大波,原因是萧荣的年纪确实大了。八十岁高龄的两朝元老,朝中也就零星几个,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萧荣的致仕给不少人出头的机会,空出来的位置总要有人填补,没有人会怀疑萧荣突然致仕的原因。只除了慕容锐和洛长鹤两人。
萧荣翰林院大学士的时代已经退去,过些年就没有人再记得这位帝师。
慕容锐微微侧首去看洛长鹤,洛长鹤刚巧也往慕容锐所在处看去,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一触即分,眼中的意味均以明了。
散朝后,慕容锐和洛长鹤放慢了步子走在朝臣的后面。两人碰到一起互相递去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洛长鹤先与慕容锐离开。
慕容锐没有在洛长鹤走后离开,而是候在殿外,翼王与三皇子还在大殿中说事,他要等的就是两人。
沐瑾明和汐朝一同出来。就见慕容锐等候多时,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悉知慕容锐找上来的理由。
“三皇子殿下,翼王。”慕容锐行的是跪礼,宫中多少双眼睛盯着。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落入有心人的耳中,在宫中的行止需格外慎重。
“何事?”沐瑾明随口一问。
“下官代犬子向三皇子殿下、翼王赔罪。”慕容锐又是深深一揖,“还望三皇子殿下、翼王能够赏脸。”本打算邀请翼王一人,三皇子正好也在,不能忽略了去,又得罪三皇子,不若一道相邀,一在赔罪二在观察二人的关系是否真如儿子所言亲密无间。
沐瑾明去看身边的汐朝,询问她的意思。
“何时?”做父母的为了子女本就不易,汐朝非是不尽人情,只要谨守本分,她愿意多给一次机会。
慕容锐没曾想翼王这么快就答应了,回道:“明晚下官家中设宴。”自己没有白等。
“嗯。”汐朝觉得尚可,手头无事去一次无碍。
“行了,你回去吧。”沐瑾明给了准话,就与汐朝一同离开。
慕容锐心中石一落,浑身上下轻松无比,脸带笑意的出了宫回府。
慕容锐回到家中刚坐下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到现在都不知翼王的喜好是什么,至于送礼先放在一边,眼下隔日就是宴请的日子,翼王的喜好尤为重要,若是吃食上不合口,那不更引得翼王猜想,慕容家道歉却心不成,怎生是好。
急得慕容轩满屋子乱转,现在派人出去打听已经晚了,要是被翼王知晓不知道会往哪路上想,一时犯了难,眉头紧的能夹死苍蝇。
正在慕容锐愁眉不展的进修,慕容轩到了,进了门就见父亲面露不安,不解其意,这是怎么了?
“你……”慕容锐看到儿子瞬间面色转喜,自己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儿子是见过翼王用饭的,没准能从这上面找到办法。
“嗯?”慕容轩看不明白,之前还苦着一张脸的父亲怎么突然间兴奋起来。
“你那次在凤阳楼可注意到翼王桌上的菜式?”慕容锐一口气问出心里的话。
“菜式?翼王?”慕容轩刹那间了然,父亲这是为了宴请翼王而发愁。
“对,对就是菜式,你,可有注意到别的?”慕容锐急切询问。
“菜式没有过多注意。”慕容轩哪能在当时看得那般细致。
“明晚翼王会与三皇子一同一府上赴宴。”慕容锐一大难题道出,“总要宾主尽欢方为上选,菜色合不合口最为重要。”
慕容轩微讶,“翼王答应了?”不是自己幻听吧,总觉得过于轻易心里不踏实。
“你那是什么表情?”慕容锐怒其不争道:“想的太多延误判断,早就告诫过你戒骄戒躁,凡事分析透彻,不能偏向好与坏两个极端。”
“爹教训的是。”慕容轩当即认错,认错态度良好。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慕容锐烦躁地挥了挥手,又问,“你真不记得当时翼王桌上都点了哪些菜,哪怕一样也行。”
“我想想。”慕容轩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
慕容锐不敢催促。怕惊扰到儿子回忆,一连倒了两次茶,到不是真觉得有多渴。
“有了。”慕容轩笑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桌上好像大多是素菜。”
“素菜?”慕容锐大为不解,翼王这个年纪不应该喜欢吃素才对,沉思片刻恍然大悟,真笨,当时不正是寒食节,不吃素吃什么。
“爹?”慕容轩看到父亲一忧一喜的脸奇怪无比,这算好还是坏呀。到底有没有用。
“看我,问的不是时候。”慕容锐唉叹一声,“寒食节呀,多好的日子。”
慕容轩听了这话顿时莫名其妙,忽然想来彻底明白。颇为可乐道:“爹,你这是病疾乱投医,我们只要拿出诚意,好与不好自由翼王本人来做评断,岂能真为了菜色不合口就对我们心怀不满,那她也别当翼王了。”
慕容锐刚想训斥儿子大逆不道,转念一想。也对,是这么个理,要都能了解到喜好那还是神秘莫测的翼王吗?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钻了牛角尖。”慕容锐不是个死不认账的人,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遮掩的。况且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什么可值得丢人的。
“依我之见,菜式偏清淡一些为好,谁家里没有大鱼大肉山珍野味,时常吃。光是看着都没胃口,大晚上的油腻之物当是少用为佳,姑娘家不都注重饮食。”慕容轩道出自己的想法。
“就按你说的来。”慕容锐最后拍板,儿子果然聪明,见解独道。
“对了,你千万要记住,不能把翼王看作姑娘。”慕容锐正色道:“翼王就是翼王,与她女子的身份无关。”
慕容轩不理解父亲为何这般强调,难道其中有什么隐密,翼王本身不就是女子,即是女子又有何忌讳的。
“爹,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慕容轩下意识的想到几种可能性。
“告诉你也无妨,只让你多长个心眼。”慕容锐没有瞒着,“宫里的宫女太监有次谈及翼王,传到皇上耳中,只因一句不男不女,当时在场的所有宫人全被拔了舌头,送去了冷宫做杂役。”
“真的?”慕容轩头一次听说这种事,皇上对翼王也太维护有佳,单单一句话便定下了别人的生死。
“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有可能是宫中哪位主子故意让宫人说的,至于目的在明显不过。”慕容锐不会只看事情的表面,宫中发生的事,很少有真正单纯的。
“皇上对翼王的宠爱引起了后宫各位娘娘的嫉妒,我就不明白皇上为何不能收敛一些,这不就将翼王推到风浪尖上,到底是宠爱尤胜还是吸引视线。”慕容轩的话慕容锐同样想到过,直到现在仍不得其解。
翻过一篇,太阳东升西落,慕容府上上下下警醒万分,贵客即将临门,不能出丝毫差错。
三皇子的马车到了门口管家匆忙禀报,慕容锐父子前去迎接,就只见到三皇子的马车未见翼王的车驾或是轿子,心里一阵发沉,怀疑翼王有可能不至。
当三皇子下车后,并未上前,而是转过身去,伸了手扶车上的另一人下来,可不正是慕容锐父子期盼以久的翼王。慕容锐父子心里奇怪,翼王怎么坐三皇子的马车前来,两人真就是顺路还是有那么一层关系。
无论真实情况如何,慕容锐父子二人将神色掩饰的滴水不漏,恭恭敬敬的迎二位贵客入府。
☆、第一百零八章 心急
三皇子与翼王出双入对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是什么样都有,大皇子沐昭做不住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翼王被老三拉拢过去,姑且不论欧阳烨是何态度,单就翼王得父皇重视的程度,也不能叫老三把便宜全占了。
沐昭不清楚三皇子是在何时搭上翼王这条线的,翼王不是一副清高样怎么对老三就加以辞色了,难不成是被老三的美色所迷?真相是什么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他要做的是拆散他们两个,不能让他们越走越近,成为自己日后登位的绊脚石。
想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沐昭没想出好的办法,招来了幕僚商议对策。
有幕僚提意给三皇子多下点绊子,使得三皇子无闲暇与翼王私会,时间长了会有隔阂产生,要不然在设下点小暗手,从中挑拨离间一下,照样能达成沐昭想要的效果。
沐昭不是没有想过,问题在于怎么样下手即能事情顺利达成,又能不被父皇注意到,他已经没有了哪怕一丁点,挑战父皇底线的机会,他非常害怕一个不慎,极有可能步上沐荣的后尘,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还有幕僚提议,三皇子既然能跟翼王搭上关系,为什么大皇子不行,能得到翼王的青睐更好,不能也可离间三皇子与翼王的关系,三皇子既然敢接近翼王,说明有恃无恐,没见皇上有所不悦,那么反之大皇子亦可趁机拉拢翼王,拉拢不成也无妨,总不能成了三皇子的助力。
沐昭仔细思虑,觉得有几分可行性,或可借此试探父皇的深意,两个皇子都围着翼王转,会是怎样的情形,有待考证。
有幕僚甚至提出让大皇子将翼王拿下的念头,只要翼王成了大皇子的人。一切难题或将迎刃而解,不管是丞相府还是皇上那边,总不能下死手吧,一个是皇子。一个是捧在手心的宝贝,孰轻孰重一分便知。况且翼王也是女人,在有一年就及笄了,成了大皇子的人不就得一心向着自己的夫君,百依百顺也不为过。
这个想法遭到了其他幕僚的质疑,先不说翼王性情如何,单论眼下大皇子已有正妃、侧妃难道要让堂堂翼王填补剩下的一个侧妃位置,不说丞相欧阳烨答不答就,皇上第一个绝不允许,翼王的身份为侧妃还是与自己的庶姐同等地位。就算大皇子给予再多的宠爱也改变不了地位的高低,做惯了高高在上的王爷,岂能因为大皇子口中言道的爱放下手中的权力,甘愿奉献这本身就不现实,更枉论大皇子正妃元氏的心胸。
开口反驳的幕僚极得大皇子沐昭看重。所以才敢大胆的议论大皇子的妃妾,要换作别人保准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赶出大皇子府都是轻的。
沐昭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示意那幕僚继续说下去。
元氏正妃都容不下同族所出一脉相承的庶妹,又怎会容得下翼王进府,将翼王放在后宅无异于风浪来临前的宁静,单单观察翼王近段时间以来的处事手段残忍。比之元氏有过之而无不及,真要出了血案,皇上岂会放过大皇子,迎娶翼王简直是异想天开,大皇子若按此行事,危险程度不亚于与虎谋皮。一旦翼王不在信任大皇子,以翼王的凶残程度,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开口的幕僚并非危言耸听胆小怕事,仅为大皇子日后着想。切勿为了一时之宜毁了全盘已布好的棋,一步错步步错,棋差一招就是万劫不复,恳请大皇子三思而后行。
幕僚的话真情切意,处处为大皇子设想,之前提议的幕僚当即羞惭难当,立时跪下来请罪,现在不是内斗的时机,没有了大皇子他们这些幕僚算个屁,比之平民百姓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聪明人会选择聪明的办法解决事端,一定要看起来和睦团结一心为了大皇子尽心竭力肝脑涂地,直到大皇子心愿达成,那时才是各凭本事竞争的机会。
沐昭并未责怪提议的幕僚,能提出此番意见的人绝非信口开河,也是考虑到他的急切心里。
此法弊端之多,沐昭心里辗转思量,他觉得此法无须全然弃之,之前说的那些无非是将翼王娶回府之后的利弊,未曾说到若是不娶回府的推断。
沐昭想到纵然翼王真按着计划一步一步爱上了自己,没必要将翼王放到后宅做一只金丝雀,他想翼王不会真放下手中的权力一心一意的服侍自己。翼王堂堂的亲王之尊,又手握整个工部,是有实权的,即有实权那么他是不是就能够借助翼王的能力为自己收揽更多的人才或者是权力,这比将翼王放在后宅当中更加有利。
有一个得父皇看重又不会引起父皇猜忌的翼王在身边,不管是探听父皇的消息还是宫中的动向完全对自己大有助益,如此好的帮手怎能束之高阁宝珠蒙尘。
沐昭的话一出,下头的幕僚们略一思忖,全都明白其中的真意,大赞大皇子英明,阿谀奉承之言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出甩,直拍的大皇子满面荣光畅想此后。
翼王的作用极大,是该好好的加以利用,成为大皇子最趁手的利刃。大业谈何不成,众幕僚兴奋地笑容挡都挡不住,野心更是外露无疑。
大皇子应允翼王非是一个侧妃的名头,而是日后皇后的宝座,哪个女人不梦想着有朝一日母仪天下,问鼎后位。
单单以翼王的身份足以允诺后位,至于正妃元氏,心胸狭窄之人岂能母仪天下,封个妃已经到头了,前提是元氏识大休不会对大皇子的计策横加阻挠,至于元氏背后的元家,哪能与丞相府相提并论,有功之臣当赏这是常理,元氏不出力就想得到妄想得到的东西,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多么荒唐。
大皇子十分赞同幕僚的意见,元氏的做法他早就看在眼中,若非不愿得罪元府,他哪里用得着将心肠歹毒的元氏放在身边,小元氏可比这个嫡出的正妃要强百倍。他的女人应该多为他这个夫君着想,别整天竟跟后宅的那几位姨娘争风吃醋,耍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他的女人就该像翼王一样。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学有才学,要能力有能力,处理事情果敢大方,为人虽然冷若冰霜却着实引人注目,很难将其当作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来看待,现在看来翼王才是最合适自己的。
商议来商议去,最主要的是要查清楚三皇子是怎样搭上翼王的,也许会为大皇子日后接触翼王提供方便。
有幕僚突然出声,打破了一室的欣喜。他说的是翼王如果看不上大皇子又将如何?虽然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但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事情总有个万一,有好的一面自然就有坏的一面,相辅相成不能割舍。
刚高兴不已的众人一瞬间变得愁眉苦脸起来。都在想怎么能让翼王看中大皇子,好接连下一步棋。
有人提出贴心攻势,让大皇子成为翼王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漫漫地就会产生感情,到那时不就水到渠成皆大欢喜。
翼王毕竟年纪尚轻,哪里能够懂得男人的好处,了解别男子对女子体贴入微的态度。只要稍加算计就能达到预期的结果。
有人提意送些珍贵的小礼物,奇巧的玩意以博取翼王的青眼,只要翼王不排斥,就可乘胜追击近一步接近,温水煮青蛙,总有一日翼王会被大皇子的真情所感动。从而比翼双飞无比乐哉。
沐昭边听边点头,幕僚们各抒己见,都是有可行性的方法,他需要选出一样来打头阵,先做一下试水。观察翼王的反应才能有下一步行动。
幕僚们一众主张先套近乎,大皇子娶的侧妃是欧阳家的庶女,要按着辈分算起来,翼王理应称呼大皇子为姐夫,只要有这么一层看似正常的关系,就能借口接近翼王,时不时送些小礼物什么的,哄着翼王高兴,再一步步的做出调整,还愁计划不成。
沐昭点头赞许,就先这么办吧,这送东西可是门学问,不能随便送,送的东西也有讲究,尤其要符合翼王的身份,东西珍贵是肯定的,又要迎合翼王女子的身份,东西就得偏女性一些,这可难坏了一众大老爷们,他们哪送过这样的东西,有几位幕僚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呢,哪里能揣摸出翼王的心思。
打听翼王喜好成为了第二重要的事,沐昭想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先将这两件事办妥再商议其他的事。
幕僚们纷纷溜须拍马大赞大皇子处事机敏果决另人佩服,好话说了一箩筐,都不嫌多,这个时候不奉承,什么时候奉承。要学会审视夺度,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要有一杆称来衡量,否则驴唇不丢马嘴闹出笑话说来,不是笑一笑就能揭过的。
有时候一句话说好了,甭管是不是谄媚,有官职的能升一级,没官职的至少有赏赐,反之说的不对极有可能失掉自己的小命。
为人有学问,作官有学问,当小人有学问,当奸臣同样有学问,当幕僚就要有幕僚的样子,这里面同样有学问,要不然天下百姓何其多,怎么就出那么寥寥几人做幕僚。
转回开头那件事,三皇子和翼王形影不离出双入对,让我们看一看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
沐瑾明之所以和汐朝同进同出,理由是公事而非私事,汐朝命工匠改制的连发弩有了新的进展,沐瑾明听了跃跃欲试,屁颠屁颠的跟着汐朝去了工部,男人哪有不喜好兵器的,而且又是汐朝当初要求制造的,总要看到结果才行。
汐朝也没拦着,有人商量总比一个人独自摸索要强,东西得尽快做出来,为边关将士添一件趁手的兵器。
初成品已经做出来,需要近一步测试才能最后定下,汐朝主张弓弩和弓箭用乌金打造,成本比银金要低,又易于塑性,黑色的弩身与短箭,不会发出反光,引起人的警觉,正合适夜黑风高暗杀情景,黑色亦不会有过多人关注,方便之处无需全部加以表述。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保密性。这里指的不单单是人,还有弓弩本身不能让人捡到打开仿制,最好一打开就能自行销毁的一种机关,带到占战场上就不会因敌方得到加以利用。反过来对付自己。
工部不光研制兵器,农具改造颇见成效,为了验证使用效果,打造出一批无常的送给上京周边的百姓使用,如果耕地有效果就可以大批量发放以旧换新,开垦出更多的良田。
两人一心扑在政务上,对于外界的传言轻笑而过,甭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传出来的谣言,对于忙碌的两个人来说没闲心去计较。
大皇子命人打听的两件事,五日过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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