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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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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烨眼神渐冷,柳姨娘被盯得寒毛直立,浑身不舒服。
“收起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这件事容不得你来管,尽早推掉。”欧阳烨哪能看不出柳姨娘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出言警告道:“你若是背着我耍手段,休怪我不念及情面,你好自为之。”
柳姨娘吃惊地张了张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就算有私心,也没从中作梗怎么就斥责自己。
“我也是好心。”柳姨娘仗着身份,咬咬牙问出口。
“收起你那份好心。”欧阳烨露出一抹冷笑,“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休要阳奉阴违酿成大错,丞相府第一个保不住。”
“哪有这么严重?”不就是个婚事,说的怎么像是要造反似的,柳姨娘完全不相信。
欧阳烨看柳姨娘的眼神像是在看蠢货,“你当真以为你借由婚事拿捏住翼王,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即得封为翼王一切均照一国王爷的规格来,你以为就凭你侍妾的身份想要左右当朝王爷的婚事,蠢不可及。”欧阳烨没给柳姨娘半分好脸色,就柳姨娘的为人,不警告彻底定会背着自己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来,最后拖累的是整个丞相府。
欧阳烨可没时间收拾柳姨娘丢下的烂摊子,言明事情轻重很重要。
“那,那都推掉不就得罪了这些权贵!”柳姨娘心急之下找了这么个理由。
“得罪了又如何。”欧阳烨冷笑,“翼王的婚事连我都做不了主,这些人不过是在试探罢了,只有你信以为真。”要不是柳姨娘还算安分,哪能留她到今日。
柳姨娘完全有听没有懂,连老爷都做不了主谁能做主,难不成翼王自己拿主意,笑话,哪有这样的事,传出去有损相府声誉。
欧阳烨观柳姨娘面露疑色,就知她没有听懂,只得说得更为浅显,“翼王乃当朝亲王,你有见过亲王的婚事交由内宅妇人之手?翼王的婚事只有皇上下旨赐婚才做数,哪有私定婚帖的,干涉当朝王爷的婚事依刑律当问罪。”
柳姨娘吃惊不已,她明白了,怎么就忘了贱丫头王爷的身份,幸好她没有背着欧阳烨私自定下,由此免除了一场祸事的发生,心里在有不愿也无可奈何。
☆、第九十二章 朝议
早朝,该议的朝事已定夺,无本启奏就该退朝了,皇上却坐在那里看似有话要说,群臣下意识地脑子转圈,回忆外面可有自己所忽略的事情发生。
“朕听闻近日来有不少人关注丞相府。”沐昊宇扫视众臣,没一个好东西,敢把主意打到汐朝的头上,看来是闲散惯了皮痒痒了,不敲打敲打都快赶着上房揭瓦了。
众臣愣了一下神,一脑袋问号,丞相府又怎么了?
有一小半官员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上涌,抬眼瞅了一眼皇上,那眼神让人立时打了个机灵,脑子马上清醒过来,想到了某种可能。
“递了不少拜帖。”见有的大臣没什么反应,沐昊宇不介意提醒一下没带脑子来的诸位官员。
此言一出众臣心中乍然一惊,皇上怎么知道的,难道有人告密,大臣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坐在那里好似壁雕的翼王。
除了正主以外还有谁敢拿此事在皇上面前露白,说了就说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早晚皇上都会听到消息,如若能得皇上赐婚就更好,不能也没有关系,这仅仅是一次初步试探。
沐昊宇注视着底下别有用心的朝臣,心底的邪火一阵阵往上窜,语气阴沉道:“朕怎么不知道当朝王爷的婚事可以不经过朕的允许,私自定下。”
朝臣一个冷颤打得无比清醒,他们怎么就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小幅度的给身边的同僚递出眼色,这可怎么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皇上如何去想。
真是晕了头,被人撺掇几句就信以为真,好日子过得太舒服,都没有了基本的防备意识,钻了别人设下的陷阱里,现在后悔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事情一想明白。谁还敢顶着皇上的怒火冒头,纯粹找抽,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一副认罪状。就等着皇上怒气发泄完了,他们就能躲过这一劫。
“翼王的婚事由朕下旨指婚,尔等是不是操之过急忘了自己的本分?”沐昊宇不想跟这群人动怒,没必要也不值当,警告一下就算了,如果还有执迷不悟的,刑部大牢这会可空着呢。
众臣陆续跪下直道不敢,他们没细想,忘了王爷婚事的规矩,主要是这位翼王是个货真价实的小丫头。一谈及婚事就将翼王这个头衔抛到了一边。白白浪费了一次绝好的机会,试探不成了。
听皇上的语气,并非真要降罪,还好还好问题不算严重,幸亏送过去的仅仅是拜帖而非求娶的庚帖。
众臣不禁摸了把冷汗。好悬,皇上看翼王看得死紧,连问都不让人问,翼王只差一年就要及笄,不照样要嫁人,所选之人还不是要在群臣之中家世背景雄厚的人家挑一个出来,现在的做法不就是稍微提前了那么一点点。你说皇上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群臣不能理解皇上的用心,皇上既然发话了听着就是,早晚的事一准跑不了。
也有不少大臣认为皇上此举是为了警告打翼王主意的人,翼王是皇上看中的,任何人不得染指半分,想要迎娶翼王做儿媳的人别痴心妄想了。
皇上对翼王实在太好。好到让人觉得格外怪异,就有人越想越歪,以至于带动周围的人拐进深钩里一去不复返。
众臣的神情收入眼底,沐昊宇特意瞥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欧阳烨,要不是其反应够快。将送至的拜帖都退了回去,他真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好好的,叫底下人领教一下什么才叫天威难测。
汐朝气定神闲的坐着,不需要自己插手的事情,她是不会太在意,一切有父皇拿主意不用担心。
某些人的美梦告吹,却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
沐昭再一次踏入元喜宫看望自己的母妃,再有就是母妃之前提及的计划,不知道是否与自己反想相契合,他需要进一步确认。
“母妃,你之前的计划就是假借想攀附翼王的那些人之手试探父皇对此的反应?”沐昭想不通这样的计策算不上妙计,因何母妃之前不对自己言明。
“是也不是。”元贵妃眼里透着些许无奈,当听到皇上将事情拿到早朝上说,她已经全然明白计划好的事情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那是什么?”沐昭不禁好奇起来,母妃当初计划是怎样的。
“计划仅仅实施了三分之一,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之后的事情被皇上打乱了,白白浪费铺垫好的一切。”原本的计划一下子全部付之东流,不惋惜是不可能的,元贵妃更加痛恨自己为什么一早没发现,不,不是没发现,而是不愿意去相信,所以才想要设计试探,可惜一切都完了。
元贵妃青绿的脸色以及攥紧的手泄露了她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
“用世家希望联姻的心思,试探父皇对翼王是否真如传言中一样**不清。”沐昭没好意思说自己的父皇对一个小丫头动了心,只用**不清来代替,“之后呢,父皇已经明确的告诉所有人翼王的婚事由父皇做主。”也就是说没人敢打翼王的主意,跟皇上抢人无疑是活腻歪了。
“之后。”元贵妃面露讥嘲,“散出谣言好让上京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翼王要议亲,转移别人的视线,然后指定一位世家不错又支持你的官员,让其子与翼王定下婚约。”
元贵妃不管怎样都放不下心里的包袱,她对翼王本能的嫉妒甚至是仇恨,她忘不了皇上对翼王的纵容厚爱,忘不掉皇上对翼王的维护,她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内心被跗骨之蛆啃食的千疮百孔,有时她也会扪心自问,为什么嫉妒为什么仇恨,自己与翼王连面都甚少见,为什么紧抓着不放,内心的丑恶张扬肆虐,都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翼王久在宫中甚少出门,如何能牵扯上另一人?”沐昭没有注意到元贵妃眼中的挣扎与无尽的疯狂。
“当然轻而易举。”元贵妃述说自己的计划。“只要有传言,传出去的事情会按照我的意愿走,传言说的越频繁越真实所有的人就会深信不疑,众口铄金之下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只要所有人都知道翼王跟我们定下的人有了瞥不清的关系。为保翼王的名节,迫于所有人的压力,欧阳烨会妥协,皇上亦不会冒着大不为,为翼王正名。”除非皇上一意孤行将翼王真正的放在自己的身边,元贵妃甚至不敢去想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可能。
元贵妃迫切地希望翼王离开皇上,哪怕自己得不到皇上的心,也绝不允许旁人得到,她要拆散这两个人,哪怕没有事实上的夫妻之实。也绝对不能容忍翼王这个祸根,所以她订下了这次的阴谋,仅仅是自己的私心作祟。
元贵妃没有道出真相,她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龌龊阴暗的一面,即便那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沐昭不了解为爱痛不欲生的女人心。所以元贵妃的所有异常反应,全当是因为计划失败的懊恼,没有往深处去想,男子与女子的不同不仅仅在于眼界的大小,还在于内心的细微变化。
男子看问题看的是本质,女子看问题第一眼都会是细节,虽说细节出真知。但在某些事情上并非如此,有可能还会钻牛角尖误入歧途。
沐昭看待整件事,是自己的母妃在为自己打算,如若计划成功,他得到的就会是欧阳烨真正的助益。
自已手下的人娶了翼王,翼王日后世袭的王位手到擒来。背后的权力更是张手即来,相较于自己的侧妃欧阳芸,沐昭更看重身为嫡女又是翼王的欧阳汐朝。丞相府就会因两个女儿的关系彻彻底底地绑在自己的战船上,就算欧阳烨隐有不悦,又有什么关系。
在外面的人看来。丞相府必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欧阳烨就算想反驳想澄清,又有谁会听,谁会相信。
有了丞相府的支持沐昭的成算就更大了,刚入朝堂的三皇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哪怕父皇在背后帮助,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朝中大臣至少一半以上会站在自己这边,没人真会看好一个没有母族势力的三皇子。
皇嗣向来单薄,他的孩子父皇的皇孙就要出生了,他手里的底牌越来越多,什么都不用去做,就等着坐享其成多好。
然而这一切美好的预想全都化成了泡影,沐昭没有气馁,一计不行再生一计,总有办法将丞相府拉拢到手,而翼王也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母妃,此计可行,依计划内的重点,我们不妨想别的办法。”沐昭眼中闪现激动的光亮。
“我们可以制造一起翼王与我们定下之人的邂逅,只要翼王看中此人,再自请赐婚,以父皇对翼王的宠爱,肯定会应允,母妃的计策就算是成功了。”沐昭一下子想出另一种方法。
元贵妃听后觉得可行,微颔首道:“此事还需细致考量,现下不可行。”刚被皇上点了名在有这事发生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到时非但事情败露,皇上有所察觉后果更是难侧。
“是该慎重考虑。”沐昭觉得母妃的话有道理。
“人选上母妃觉得谁最为合适?”沐昭问。
按元贵妃一开始的打算,最好是母族中的子弟,一来直接对儿子有益,二来又可以就近监视翼王,她不放心翼王脱离自己的掌控,看似不错的主意却被元贵妃全然否定,在好的计划一旦出现不可控因素,就会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而这个不定因素就是皇上。
元贵妃拿不准皇上的心思,更加无法揣测,这另她很难加以利用,一旦皇上有所怀疑,元家首当其冲会被斩落马下,她不敢去赌,赔上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子,以及所有支持儿子的一切。
元贵妃有所迟疑,最终选择放弃,便宜只能留给别人。
“内阁院使洛长鹤之子洛长东。”元贵妃说道:“洛家乃三大世家之一,洛长东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洛长鹤至今未表现出站在我这一边。”沐昭不看好洛家。
“你与沐瑾明,只要是聪明人就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是尽早的问题。”元贵妃看得早清楚,不担心洛家投靠三皇子。
“话虽如此,我更看好礼部尚书慕容锐之子慕容轩。”沐昭有自己的考量,“慕容轩现在已经是举人,要不是春闱延后兴许能成为贡生,等到参加殿试,前三甲必有其一席之地。”他非常看好慕容轩的潜力。
“慕容锐是个老狐狸比之洛长鹤由甚,不见得会站队。”元贵妃估摸着慕容锐至少能坚持到最后,直接新皇继位那一日。
“这两家无论哪一个成事,父皇都不会起疑,怀疑到我头上。”沐昭不在意慕容锐的态度,日后有的是机会拉拢。
“双管齐下。”元贵妃思忖道:“成与不成对我们没有损失。”
“母妃言之有理。”沐昭与元贵妃不谋而合。
慕容轩与洛长东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给惦记上了,他二人的家里确实送过帖子到丞相府,那不过是随大流,并非真心实意。
慕容轩对翼王本身不了解,听着最多的就是坊间的传言,大多都是不怎么好的内容,无形之中让人先入为主,对翼王本人不算多喜欢,也没到厌恶的地步。他不愿草率的决定自己的婚事,哪怕避免不了联姻的可能,也要找适合自己的,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与其婚后家宅不宁,不如定下标准早点把把关。
翼王打从一开始就非慕容轩的良配,哪怕地位尊贵又深得圣心,他总觉得翼王让人看不透,小小年纪就如此沉静,不能不去猜测此人是否心机深沉。
慕容轩不希望有脱离自己掌控的事发生,究其根源大概原于男人的占有鱼。他不觉得能控制住翼王,所以对两人之间的结亲并不报太大的希望。
洛长东这个人对翼王一向是敬谢不敏,听的传闻多了,根深蒂固地关系无法让他接受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翼王的所做所为已经越过了自己的底线,与其娶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回府,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他可没有没事找罪受的嗜好。
以翼王之前大名鼎鼎地名声来说,很少有人敢娶这样的人做自己的正室夫人,降不住啊,难道婚后要被翼王所控,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在这个男子大为天的时代,真要是个妻管严,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翼王名声同她的地位一样尊贵而显赫,另人不敢直视。
当然也有为了贪图富贵趋炎附势的不介意娶回家一个祖宗,唯利是图是人的本性,要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呢,有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的想法观点不同,所观事情的本质就有差别。
☆、第九十三章 烦人的账册
三皇子沐瑾明由于年纪尚轻,未成年一直住在宫中,当皇子成年大婚之后才会出宫有自己的皇子府。
沐瑾明一入户部就被一大堆一大堆的账册搞得晕头转向,自从左唯被绳之以法,户部尚书的位置就这么空了下来,这让户部的某些官员起了更近一步的念头。往上爬人之常情,谁不愿意做上高位,沐瑾明就在这么个当口被扔到了户部,自然会有人看他不顺眼,心里暗暗寻思着皇上此番意图,就怕三皇子是来占位置的,一举坐上户部尚书之位,户部一众官员自是不服,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尚且难以服众,勿论更上一层的位置。
所以沐瑾明一直处在户部上下官员连成一片不遗余力为他量身打造的麻烦当中,痛并快乐着,眼前的账册实在太多了,他估摸着那些人把好几年前的账册都搬来了,这是要瞧他笑话的节奏。实属无奈,既然进了户部哪怕是上刀山都得大步向前走,没有后退的可能,他也绝不让人小看。
账册之中他看到了近几日抄没罪臣府邸的财物名册,这些都需要再核实一遍才能归入国库。
沐瑾明每日挑灯夜战,一连三日埋头苦干眼前的账册才下去三分之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底熬出来的青黑告诉他这些日子以来留下的印迹不知要撑到何时才能休。没有人帮忙实在太累太难了,自己又不好找父皇要两个趁手的人,只能咬紧牙关忍了。
“怎么了这是?”汐朝有一次看到沐瑾明的模样吓了一跳,眼底的青黑昭示着主人未能充足睡眠造成的结果。
“没什么,户部上的烦心事。”沐瑾明捏了捏鼻梁缓解眼睛的肿胀不适,没瞒着汐朝说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正在做的事。
“账册,都什么时候的?”汐朝微扬起眉角询问。
“很多,户部大部分的账册估计都在我那里。”要不是不能发火,沐瑾明哪用得着忍气吞声到现在。直接往户部官员脸上赏两巴掌保管听凭差遣,哪能任由户部上下一气折腾自己。
“去看看。”汐朝拉了沐瑾明便走,先去瞧瞧情况如何,自己是不是能帮上几分。
沐瑾明没有拒绝。领着汐朝去了自己的小书房,一进门桌子上地上,堆着满满的账册瞬间冲入眼帘。
汐朝眉头微紧,这么多的账册要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怎么不直接从户部调人过来清算?”
“户部现在因为我的莅临纷纷摒弃前嫌连成一片,想调人绝对没可能。”沐瑾明摊摊手很是无奈,他试过了别人都不听他的,他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父皇压人吧,那还用自己干什么,就算这些成功了下次呢。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要想服人就得拿出点手段来,让那些人再不敢放肆。
汐朝取过一本账册随意地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杂乱无章,有些还都是空账。需要查证以前的账册,光找就能找半天,难怪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
“父皇没有说不让你用人。”汐朝最是明白父皇的用心,“找几个帮你。”说着叫来红明。
“主子。”红明向两人行礼,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找六个人过来,要会打算盘会看账的。”汐朝边想边说:“暗卫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挑出几个来。剩下的你看着找。”她最喜欢用暗卫,一是忠心二是保险,不会走漏消息,能者多劳。
“奴婢这就去办。”红明应下,转身出了门,这事得找李公公。李公公掌管暗卫多年,要挑人还不简单。
不一会红明带了人来,走正门的是红明加两名小太监,剩下四人是暗卫,能翻窗的翻窗。上房的上房,要用到的算盘纸笔也都备齐。
汐朝将一大摞账册按时段先后分开交给六人,剩下的她和沐瑾明对半分开。
不一会屋里响起噼里啪啦拨算盘珠子的声音和翻动书页的沙沙声,每个人专注于自己的那一份厚厚的账册。
汐朝不用算盘,就用纸笔,翻窗账册的速度从慢到快,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账册下去三分之一。
沐瑾明自一本账册中抬头搁了笔,揉着酸痛的头,转而去看身边的汐朝,只一眼另他惊异非常,指着那一小摞账册问道:“这是看完的?”话声中满是难以置信。
“嗯。”汐朝回了一声,手下眼里不停,眼前的这一本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眼看就要算完了。
沐瑾明好奇的看着汐朝写下的东西,一个也不认识,站在一旁等汐朝看完一本才出声。
“这写的是什么?”从来没有见过,沐瑾明看着纸上的东西,左看右看都瞧不出名堂。
“数字。”汐朝的基本常识内有阿拉伯数字这一项,算账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数字,那是什么?”沐瑾明记性不错,没学过‘数字’这个东西,不过汐朝能这么快看完账册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能解自己燃眉之急。
汐朝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写一二三四与之对应的数字,示范了一下自己所用的算法,其实很平常她本人不觉得怎么样。
“这样写出来真的很快。”沐瑾明第一次觉得算账这么容易。
于是汐朝用阿拉伯数字和乘法口诀表,一举解决了算账的问题,帮忙的六人记性都不错,只要记住多用上几遍就能够熟练运用,算盘声立时减少,算账又轻快又省力。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所有的账册清点完毕,各人手中都有几处账目不明的地方,这需要近一步查实。
“汐儿你可帮了我大忙。”沐瑾明看着眼前结算清楚的账册喜笑颜开,多亏了自己遇上汐朝,要不然哪有眼前轻松,他都做好了连番苦战的准备。
沐瑾明没有问汐朝这种简便的算法从何而来,一小都习惯了汐朝偶尔的突发奇想,或是又从哪本缺字少页的古书上看到的,觉得奇怪有时也会说出来验证一番,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这么好的算法沐瑾明有想到在全国推广,现在却不是时候。大皇子在一旁虎视眈眈推行新政不一定会有人买账,得到的阻力会很大,父皇现在一心放在给自己铺路上,哪有多余的闲暇推行新令。只能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时。
“时辰不早了。我回去了。”汐朝起身要走,“皇史好好休息。”指了指沐瑾明眼下的青黑。
“嗯,我会补回来的。”不光是睡眠,还有那些针对自己的户部官员,统统都要还回去,沐瑾明随即又记起一事,问:“父皇可有说过让你去何处当差?”
“没有。”汐朝如实说道:“现在没有空缺。”挤掉谁都不合适,反正她也没闲着,整日看奏折。
“你要是来户部帮我就好了。”沐瑾明极其希望自己身边能有汐朝这样的左右手,做起事来会更加轻松。
“大概不会。”以父皇对沐瑾明的教育方法。必不会让自己去帮忙的,汐朝明白兄长被丢到户部的用意。
“你说的对。”沐瑾明神情有点沮丧。
送走了汐朝,沐瑾明直接去了御书房,禀明自己对户部管理上的一些错漏,尤其是账册上不明原由的借款和含糊其辞的银款去向。最后重点说明自家小妹的聪明灵透,帮了自己大忙。
听着小儿子夸赞小女儿的话,沐昊宇没好气道:“你到是会挑人,别的不选偏偏拐了朝儿。”
被自家父皇无理由的笑骂,沐瑾明没觉得不好意思,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是不是……”
“不行。”没等小儿子把话说完,沐昊宇立刻反对道:“朝儿有她要做的事,两个人都到了户部,你会更不好过。”
沐瑾明撇了撇嘴暗自腹诽,说得好听父皇还不是照样抓了小妹当壮丁,帮着处理奏折。其实跟自己不都一样。
沐昊宇有趣地瞧着小儿子变脸,轻笑出声,“休在背后说父皇的坏话。”
“哪有。”沐瑾明死不承认,谁认了谁傻。
“做事要用心。”沐昊宇提点小儿子,“户部盘根错节。要想掌控在手就看你怎么做了,遇事多思多想,戒骄戒躁,事急用忍,实在忍无可忍之时刀子要比嘴皮子厉害。”
“是,儿臣谨记。”沐瑾明正色道:“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
“父皇拭目以待。”沐昊宇笑着拍了拍小儿子的肩头,表示肯定。
“父皇打算将汐儿放到何处?”沐瑾明对此一直很好奇。
“这得看朝儿选择哪里。”自己的小女儿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做为父亲沐昊宇不愿过多横加干涉。
“要想在朝中立足,首先就要拿住命门。”沐瑾明道出自己的想法,“钱与权就是一国之根基,儿臣现在已入得户部,而权就仅剩下兵权。”
“你能明白这点父皇很欣慰。”沐昊宇对小儿子表现出来的能力越来越满意,“父皇也曾想过让朝儿掌兵权,兵权却不那么容易拿到手,没有军功很难在军中站稳,更难以令武将拜服,这样一来要比你在户部的处境更加艰难。”他不愿小女儿受苦,他宁愿把小女儿放到羽翼之下护着、宠着,也不愿意看到小女儿沾染血腥。
一切都为时已晚,如果自己当初小心一些就不会中毒,能拖两年已经是万幸,沐昊宇不得不放开抓着小女儿的手,让她独自去面对艰难困苦,有的时候会怨恨自己,自己的一双儿女本该在自己的护持之下快乐成长,如今却要提早面对外面的尔虞我诈阴险算计。
“汐儿应该早好了,不然就不会将十八亲卫拆开,送往边关参军。”沐瑾明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妹妹高瞻远瞩有先见之明。
沐昊宇点头赞同小儿子的说法,汐朝的感觉十分敏锐,这是小儿子所不能比拟的,大概是女孩子的缘故,或许小儿子在更多的磨练下也会变得敏锐,对事情的控制上分毫不差。他期待着小儿子的成长。
沐瑾明同样不希望汐朝再做出退让,她为了大家已经错过太多,他疼惜这个妹妹不比父皇少。
“看朝儿的选择。”沐昊宇不再提另人沉重的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事。
沐瑾明不知何时皱起的眉,没有因为结束话题而舒展,他实在非常担心汐朝的选择。
回到丞相府的汐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和兄长在为她的事忧虑。
欧阳霖自从跟和宁公主吵架后依旧处在冷战期,欧阳霖这次绝不会做出妥协,和宁公主一样不服输,两个人谁都不理谁,遭殃的却成了府里的下人。
和宁公主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服侍她的丫环倒了大霉,变着法的折腾人,不是茶太烫就是太凉,也不打也不骂,就这么折腾,就一杯茶来来回回非得让丫环换上五六次方入口。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下人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哪经得住和宁公主这么糟践,心里担惊受怕身上又遭受折磨,又不敢告诉别人,只能躲在无人的地方偷偷地哭。
和宁公主身边的嬷嬷劝也劝了,好话都说尽了,可是公主就是不听你有什么办法,无奈之下就由着公主性子胡来,折腾丫环就折腾吧,又没骂没罚的,不会传出对公主不利的话来。
嬷嬷想劝着公主放下身段说几句好话与驸马重归于好,公主那个倔啊,甭管你说什么就是不听,非要拧着这股劲,只有驸马求她的份,哪有堂堂公主去哄男人的道理。
嬷嬷都快说破嘴皮子了,公主一点反应都不给,实在没办法,就只好这么拖着,不禁埋怨起驸马来,不就是小夫妻吵个架,至于把人冷落到现在,太没有胸襟了。
身为丞相又是父亲的欧阳烨看不下去了,叫来欧阳霖训斥了一通,“做事要有分寸把握好一个尺度,总是让我替你操心后院的事,府里再不能出第二个左珍!”
“爹,我手头上有事顾不上去哄公主,再说当时那些话冲着丞相府来的,放任下去满府上下皆会知道我们不重视翼王,到那时在补救就晚了。”被外人知悉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欧阳霖当时的想法就是做一个兄长该做的事。
“罢了,我不想听这些,你自己处理吧。”欧阳烨真的累了,心太累,眼底尽是疲色。
“爹,你与翼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欧阳霖这话瞥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正好借着这个空问个清楚。
“什么?”欧阳烨诧异万分,欧阳霖怎么会问起这个?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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