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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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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大臣立即转过头去看站在文臣最前面的丞相大人欧阳烨,实在很想问一句,这女儿是怎么养的,养成这副惊人的模样。
    欧阳烨被一众同僚盯得是如芒在背十分难受,他同样诧异于汐朝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换了一身亲王的朝服就有如此的变化,还是其骨子里就有的?再有汐朝怎么会来此,难道是为了叩谢皇恩?
    与欧阳烨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大多数人虽然多震惊于翼王超出自己心中所想,但未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放在眼里,也一时忘记了翼王曾经凶名在外的事,以至于以后踏上苦不堪言的艰途,才真正有感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这句至理名言。
    没等大皇子沐昭上前打招呼。被一声尖细的声音打断。
    “皇上驾到。”朝臣一听立即站回到自己上朝的位置上,心里纳罕翼王一到皇上就来了,是不是有某种关系?
    群臣叩拜三呼万岁,汐朝立于群臣中间仅躬身行礼不似朝臣一样行跪拜大礼。
    别人都跪着。独独一人站着鹤立鸡群,是多么的招人眼,有不少低着头的官员打从翼王入殿,就没有收回过自己放在翼王身上的视线,哪怕是跪着都要用眼角余光瞥两眼,他们想看看新近翼王会不会行君臣大礼,这一看可了不得。
    沐昊宇刚叫了起就有言官跳出来,满脸怒色指着立于殿中的翼王,张口就要参翼王一本。
    有一就有二,一个敢站出来就有第二个言官站出来附议。其他大臣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已的态度只为站着看戏。
    “大胆翼王,敢藐视皇上不行跪拜大礼,依律当斩。”好家伙一张口就要人命,难怪言官一向不招人待见。一句话就要你命你能受得了!
    没等第二名言官开口呵骂引经论典。沐昊宇当即冷下脸来呵斥,“放肆!”
    只一声言官吓得忙闭上嘴,众臣一见皇上阴云密布的脸色,暗道一声不妙,皇上这是发怒的状况,这些该死的言官,总撩拨皇上的怒火。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他们这些个朝臣,真不知道脑子里都长的是什么,一群记吃不记打的蠢猪。
    “朕看藐视朕的是你们!”沐昊宇平生最听不得有人敢指着自己的小女儿叫骂,一口一个死字,简直就是在找死。
    “臣不敢。”言官一个哆嗦立马跪在地上直呼自己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是敢得很。”沐昊宇冷笑以对。“来人,拖下去掌嘴,嘴巴不干净怎能做言官,给朕好好用血洗洗。”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脑子里长的都是些草。
    话音刚落满朝哗然。看翼王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莫测高深起来。
    翼王觐见皇上不行跪礼,言官参奏本就在理,反而遭到皇上怒斥,光掌嘴不算,恐怕以后再难在勤政殿上看到人了。
    “众位爱卿是否认为朕有失公允?”沐昊宇怎会对群臣的反应默而视之,他就是要让底下诸人明白,翼王就是当朝的亲王,而非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小丫头。
    皇上这是在给翼王立威,朝臣现在才反应过来,不管皇上出于何种原因,翼王此次公开露面已经给众位大臣心中烙印下了深刻的印迹。
    “臣等不敢!”群臣一下子呼啦啦跪了一地。
    沐昊没叫起,只道:“可曾记得,当初册封尊宜郡主之时,朕下旨尊宜郡主可免一切宫规,而今封为翼王同样可享。”
    皇上的话让朝臣立时惊醒,忆起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当时他们未曾反对,而今翼王不跪理所当然,跳出来参奏的言官没带脑子来,这下倒了大霉。当初没有反对现在指责翼王的不对,这不就是在打皇上的脸,不死真是烧高香了。
    还好,还好出头的不是自己,众位大臣心底都是这么个想法,可怜两位言官,当真蠢的不可救要,也难怪翼王本身就让人不服,不找麻烦已然很难。
    到是群臣小瞧了翼王,翼王敢站着有恃无恐,就说明她有倚仗,都觉得的丞相大人,却未料到是皇上,这靠山可比丞相强百倍不止。有皇上圣旨在前,翼王做什么都有据可寻,这都快赶上祖宗了,比皇子都要来得自在。
    接下来该谈政事了,大臣们收回心思听皇上叫起,站起身一心朝政不敢想偏,忽然他们发现翼王仍立于朝堂之上,不是施恩后离开,而皇上更未叫翼王退下,这,这是要让翼王听政?不可能吧,绝对不可能。
    在朝中大臣的心里自认为翼王仅仅是个虚名,手中无权无势自然就会轻视几分,哪会料到自己一在认为的事,接连被打破,推翻了自己一贯的思维,彻彻底底地糊涂了不只一回,这叫什么事!
    刚挨过批,大臣们一个比一个老实,谁都不愿意当出头的椽子皇上现在的心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再不长眼,这官可真就没法做了,即使皇上不说自己也得乖乖回家去种田,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
    这几日大臣们都处在狂风暴雨当中,一个弄不好真要惨淡收场,就好比外面正被掌嘴的言官。
    今日处理政务的时间比较长,加上之前两个不长眼的言官拖了时间,早朝延后半个时辰。
    在此其间翼王依然如故的立于文武百官左右两列空出的正中央,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劲更没有一丝尴尬显露,还用心的思考提出的每一件政务,虽然没有开口参政,但是这已经为日后上朝听政奠定了基础,第一次上朝没有白站着,看清了哪些官员属于哪一派,这点至关重要。
    沐昊宇谈及政事来一脸严肃,处理事情上更是手段果决,今日却要时不时的分一下心,关注一下自己头一次站在朝堂上听政的小女儿,时间一长他就开始心疼起小女儿来,经常站朝的人已经习惯怎么站着舒服又不会太失礼,要不然真直楞楞木头一样站下来,腿是不要想迈来了,指定回家之后疼得再爬不起来。
    新人都要有个适应的过程,要从中找到诀窍才行,连这点灵活度都没有,那就省省吧,不是当官的料,这其中学问可大着呢,看似简单的东西,眼高手低最容易坏事。
    正当众臣认为是皇上忘记了翼王在朝堂上的事,又不好开口驱离所以就格外开恩让翼王听了一次朝,反正在朝臣的心目中翼王是个女娃,女娃能听得懂政事,别傻了,真要听得懂那成什么了?自己家的女儿都是怎么教育的,难不成丞相家的小丫头就能例外?
    朝臣们很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信自己信谁,况且不光自己一人有这想法,同僚们都是一样的心思,你能说大家都想错了?一个人错了有可能,你能说所有的人都错了,这就不太可能了,大臣中不乏人老成精的人物,这都能错老脸都丢不起。

☆、第八十八章 赐座

事实告诉朝臣自以为是不要紧,把自己太当回事那可就要命了。
    翌日,上朝朝中大臣再一次见到了踩着点来的翼王,心中着实难解,今日翼王是有哪门子事至于来勤政殿走了一朝,难道翼王不知勤政殿是什么地方,能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归想没有人敢往前凑,在摸不清情况之前,少说多听,一句话说错昨日那两傻大言官的下场就要在眼前重现了。
    大臣们能问的也就剩下身为翼王父亲的丞相大人,岂不知欧阳烨一样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翼王根本就没有回丞相府住,就算回去了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哪能管得了现在升为翼王的女儿。
    丞相大人一问三不知的态度吓坏了在场的官员,哪有当人老子的不知道女儿的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是不愿意透露真相还是真不知道?绝大多数的官员选择相信前者,丞相大人多精的一个人,哪有真不知道的道理。
    朝臣看欧阳烨的眼神立时变得多疑起来,没能从欧阳烨嘴里挖出有用的内幕,心里委实不爽,心道欧阳烨太不上道了,都是同朝为臣,保密什么至于用到这上面?
    “皇上驾到。”太监的宣呵声解了欧阳烨的围,总算得以喘口气,暗叹自己多不容易。
    众大臣跪下行礼,翼王无视地上众臣若有似人的视线,照旧我行我素特立独行,朝臣看不惯又如何,皇上不发话,敢开口就要有心里准备,革职种田还是脑袋搬家选一样。
    “赐座。”沐昊宇没叫大臣起来,张口说了声赐座。
    大臣们闻声诧异不明所以,这不叫起来赐得是哪门子的座,又是赐给谁的不都是跪着的,且自上朝以来皇上从未赐过大臣座。哪怕是老臣岁数大了都没这个待遇,今日得此殊荣的人绝对头一份,诸位大臣的视线来回瞟,找到那个能被皇上当朝赐座的幸运者。
    太监立刻抬了张椅子来。在李德胜的指示下,椅子被放在了玉阶之下右侧,离百官有两三人的距离,这个位置很有讲究。
    “翼王。”沐昊宇下巴点了点,示意小女儿坐下来,昨日早朝之后他就心疼小女儿这么小就要站朝,怕小女儿累着,今日一上来就有意赐了座,往后小女儿就座在这里,离自己也近。
    百官一听是翼王顿时错愕万分。怎么赐个座就是为了翼王,翼王连跪都不跪有什么资格坐在大殿上,叫那些年余六七旬的老臣情何以堪,皇上是在打老臣的脸还是见不得翼王受半点委屈,一个小丫头片子站一站又能如何。没看见大殿上都是能做她的叔叔爷爷的人都站着呢,自己凭什么那么坦然地就坐下了,连谢恩的话都没吐出半个字,这,这也,太不像话。
    心底的不满积蓄在胸口,又不能当堂驳斥翼王的无礼行径。那样做的话是在扫皇上的颜面,谁敢没事找事,又不是头一次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割人血,得了忍着吧。
    皇上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心气不顺。身上有恙还没好全,能上朝已经不错了,还想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上书参奏蹦跶的欢实,这些都是过去式了,皇上余怒尚在就得顺着来。别没事乱吆喝,踩了皇上的雷区,第一个拿你开刀都不带眨眼的,解不解恨那都是后话了。
    被下狱的官员还少吗,怎么还是有不开眼的人看不清现状,专门挑刺惹人生厌,真以为皇上没脾气。
    待翼王坐下,沐昊宇才叫了起,大臣们心中感慨万千,得了做臣子的守好本分是真,看不顺眼的事少往心里去就不会常常憋气。
    翼王有多得圣宠百官们都是亲眼见过亲耳听过,之前身为尊宜郡主那时就见识过皇上对其的宠爱,如今封了翼王这段数就更甚一层楼了,也不知道翼王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皇上拿她都当宝了。
    当众臣看到翼王所坐的位置,不禁嘴角一抽,好家伙……
    沐昊宇正等着有人跳出来指责翼王不该坐在玉阶前,且还是在右侧,打眼一扫一双双眼睛里有气有怒有疑惑有妒恨,就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这是都学乖了?
    大臣们想不学乖都难,满朝文武死的死关的关,再不开眼真就蠢到家了。
    沐昊宇最近喜欢上了发落大臣,感觉非常的不错,让底下臣子惧怕的同时又能肃清朝堂,一举两得的好方法,用上瘾了。
    朝议继续,朝臣的心思放回了肚子里,心思放在了要奏请的事上。
    政事解决完了,皇上抬了抬手示意退朝,臣子们紧绷地神经松下来,与同僚说笑一二一同离开,转眼在看翼王,皇上离开没一会翼王寻着皇上去的方向走了,在大臣眼里这又是另一番奇景。
    这翼王怎么不跟着自己的父亲,偏偏跟着皇上走了,说不过去呀,没见着皇上传话留下翼王,不少人难以理解,想不通是什么原因,纷纷转向未走成的丞相大人身上。
    欧阳烨没走成的原因在于自家儿子拖了自己的后腿,在什么地方问问题不好,偏偏要在大殿上,被同僚听了一耳朵马上聚集过来,想溜号,没门,不说出个三四五门来,绝对不准走。
    不少官员都想知道一些内幕,翼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勾起了好奇心,不八卦一下哪能说得过去。
    翼王的随意傲慢让人看不过眼,而皇上却纵容这种行为,原因呢,是什么?好几个官员扎堆都没能猜出个所以然来,心痒难耐只好扣下看似知情的欧阳烨了。
    “丞相大人不厚道,虽说是自家事,但牵扯上朝堂又岂能独享,让我等整日惴惴不安。”有大臣开口。
    欧阳烨没说话,眼刀子一计计扔向欧阳霖,让他多嘴。
    欧阳霖被父亲眼神扫的尴尬无比,他也不想的,哪知道这些人耳朵太尖。
    “岂敢,翼王之事非我一人能定,切莫再寻根究底。”欧阳烨说了句大实话。他可不想整日被这些人缠上,似说明又似提醒的话总该消停了。
    纵然有在多的疑惑和不解,丞相大人都说到这份上了,身为同僚就算有在厚的脸皮都得掂量着来。万一真是皇上属意,不就捅了马蜂窝。
    第三日,朝臣又在勤政殿上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翼王。
    连着三天都在,朝堂之上皇上未有不悦,到像是默许了,原本觉得新封的小丫头是个摆设,不曾想这个摆设占的地方是朝堂,对翼王不屑一顾的臣子心里不禁敲起了边鼓,皇上的态度让人根本猜不透,瞎子摸黑都比这强。朝臣不得不绷起了面皮小心的应对。
    虽然朝臣对翼王依然冷淡轻蔑不屑,却无一人出言大次次地进言,将翼王赶出朝堂,这里不是一个小丫头能来的地方。
    群臣都像是通过气一样,一至对外。在拿不准皇上用意前多一份戒备有必要,翼王参不参政就看日后了,他们有耐心等到真相露出尾巴的那一刻。
    汐朝面对众位大臣的视线极为坦然,对了,这里面同样包括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欧阳烨,不管那眼神善与不善,她都摆出一副生人勿进冰冷如川的样子。管你在背后人前说什么,我自不动如山。你说在多有意思吗?
    翼王的态度让众臣体会到与一座冰山同朝为官是何等的另人吐血的苦难,朝臣们不论耍哪种手段,翼王一点反应没有,就好似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无力。
    群臣服了,不服不行。对上这么一位油盐不进的主,任你用尽了手段就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谁能忍得了,火气都窜到头顶了。
    就连大皇子沐昭曾经试着接触一下他这个妹妹,刚一张口直接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翼王都不把当朝皇子放在眼里,不行礼问安就罢了,谁让人家对皇上一样见面不跪的,但是大皇子笑脸相迎,翼王直接无视,沐昭独自站那好不尴尬,要不是四下里有人,沐昭早装不下去了,头一次有人敢甩自己脸,好,真好。
    沐昭气得咬牙切齿却不能真给翼王一个教训,谁让人家背后有皇上这座大靠山,沐昭还指望着父皇对自己有所改观,当然不会在这个敏感时期动翼王一根头发。
    幸好翼王对谁都是一张冷脸,就连三皇子也不例外,沐昭这才心里平衡一点,要不然早坐不住了。
    尽管翼王长的是一表人才,可耐不住整天冷着一张脸,好似谁欠了他银子没还,好脸色没有一个,看的久了就麻木了,绝对是冷地再没有人不长眼凑上去找罪受。
    翼王有一点很受群臣称赞,也是这一点能让朝臣稍微有那么一眯眯改观,那就是翼王虽坐在朝堂上听政,对,是坐着,若大的勤政殿除了皇上也就翼王有自己座位,行礼后不用说径自走过去坐下,那顺当的好似本就应该坐在那里一样。
    言归正传,翼王有一点好,除了上朝听政以外,从不出声发表自己的意见,皇上也没有单挑出某一件事来询问,这让一部分担心翼王揽权的官员放下心来,只听不言多好多清静,就当是个摆设坐在那里碍不着任何人的事,也就没有大臣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不顺眼。
    在众臣心里翼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就是皇上把翼王宠的没边了无礼礼法允许翼王上朝听政。要不然那群鸡蛋里挑骨头的言官早就站出来大骂翼王不守望规矩,有了两位言官的前车之鉴,现在这群只会斗嘴皮子的言官个个装起了哑巴,朝堂上立刻安静不少,这其中翼王的功劳不可忽视,不少大臣暗暗叹了一声好。
    汐朝的上朝听政,在皇上雷厉风行地高压震慑下,平安迈出了第一步,熟悉之后才是真正参与进来的时机。
    转过话头,说说另人头疼的事。尊宜郡主封王最头疼的莫过于丞相府一家上下,柳姨娘是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听到贱丫头封王的消息,一连确认了好几次,确定这是事实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鲤鱼跃龙门不是这么个跃法,从郡主一下子跳到了亲王的位置,听着分外离谱,但这就是事实天可辩驳。
    任柳姨娘不甘地发疯都无力挽回,心底的寒意直往外冒,她怕啊,即便汐朝久不回府,之前的每一件事给柳姨娘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惧,现在封了王,自己的地位就更低了,自己的女儿就更不用提了,见到人得行大礼,想仗着大皇子的名头,省省吧完全不可能,就算是大皇子见了翼王都得行礼,当然不是跪是平礼,怎么说王爷大过皇子,谁让皇上至今未封大皇子为王,有什么样的身份就该紧守什么样的本分,想越界好啊,大理寺绝对欢迎你,你说皇子?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敢违背,捅到皇上面前你也没理。
    柳姨娘这下彻底的不用指望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不对,是求神拜佛,千万别让那个煞星回府,她就怕汐朝记仇,来个秋后算账,自己可就惨了,后果绝对想都不敢想。
    柳姨娘从那一日起精神一直处在衰弱期,晚上睡不好觉,白天吃不下,不出几天整个人眼看着消瘦下去,王妈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再说宽慰的话,听进去还好问题是连自己都不信。
    以翼王睚眦必报的个性,柳姨娘没少得罪她,好在不日皇上下旨解了柳姨娘困兽的窘境,柳姨娘高兴的都想去庙里烧高香了,柳姨娘怕翼王回府,皇上下旨赐了翼王府,那不就是说翼王不用回府住了,只要不回府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柳姨娘学精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挑衅翼王,能保住现在的家底已经不错了,争胜的心思歇了一半,总得挨过翼王迁入翼王府才能万事大吉。
    柳姨娘每日都在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保佑自己心想事成之类的,立求翼王永生不再踏入丞相府。

☆、第八十九章 各人的心思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乐极生悲,就是这么个词,乐极的人是柳姨娘,自然生悲的跑不了她。
    汐朝不会一直呆在宫里,就算沐昊宇乐意,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现在朝在大臣没胆子弹劾,日子长了总也是个事。虽说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诱导朝臣往别的方面去寻思,但有些事应把握住一个度,过犹不及,在汐朝站稳朝堂之初,绝对不能把自己个装进去成为众矢之的。
    沐昊宇再舍不得也不可能把小女儿带在身边一辈子,同意了汐朝回相府的决定,丞相府也住不了多久,乾麟宫那边修缮一新就能搬进去。
    皇上对翼王的宠爱没有一个人不嫉妒,特别是后宫中的妃嫔,恨不能一天撕十数条绢帕解气。
    沐昭抽空入宫看望自己的母妃,自从自己出事以来母妃手中的权力也被收了回去,至今依旧是淑妃掌印,权力没了日子照样得过,淑妃并不敢耍小心思,克扣母妃宫中用度,一切还和原来一样。
    “翼王。”元贵妃低喃着,秀眉微蹙脸色立变,眼底多出几分讥嘲。
    “母妃,怎么了?”沐昭纳闷翼王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之处,引得母妃面色一变。
    “翼是有羽翼翅膀之意。”元贵妃看向自己的儿子似笑非笑道:“同样也有比翼双飞之意。”皇上给尊宜郡主这样的封号,用意昭然若揭。
    “母妃!”沐昭一时惊然,“怎么会?”两人年纪上相差太多,父皇都能做尊宜郡主的父亲了,母妃的话多有点牵强。
    “怎么就不会。”元贵妃心中一直存有疑惑,在皇上一次次地给予尊宜郡主的恩宠已经超过了底线越过了祖制,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从封为尊宜郡主开始,尊宜二字的隐意,在到如今的翼王,你能说皇上没有私心。”元贵妃只要一想到皇上对欧阳汐朝的爱护。心里有如针扎,自己十五岁入宫如今三十五岁,服侍了皇上整整二十年,自己的年华自己的倾慕全部都给了皇上。自己得到的仅仅是贵妃的位置,贵妃,皇贵妃,皇后,一字之差就是天壤之别,心里没有怨是不可能的。
    皇后的离逝让苦熬十年的自己终于看到了希望,等来的盼来的却不是那母仪天下的尊荣,呵,多么的可笑,元贵妃一时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沐昭注意着自己的母妃。深深地叹了口气,为母妃不值,母妃给予的太多,想要得到对等的东西不是艰难二字可比,更何况她爱的那个男人是一国之君。古来帝王多薄情,后宫佳丽虽未达到三千的程度,也有两位数的妃嫔,同样花一样迎风招展的年纪,年少稚嫩又无知,爱上帝王的又何止母妃一人,入了宫就应该知道此生无法以得到帝王的独宠。不论你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这黄金筑成的华美牢笼,爱上帝王何其可笑又何其悲凉,母妃是否已经后悔,不该听从外公的话入宫为妃。
    沐昭自懂事起很少看到母妃真心的笑容,为了地位必须学会收敛所有外露情绪掩藏自身,就连笑容都似蒙上了面纱般。那么的不真实,面具带久了就忘记怎样摘下来,已成习惯印入骨髓刻入肺腑再难回到往昔。
    两人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屋内安静下来,整个屋子显得格外冷清没有生气。
    “母妃。”沐昭先一步从过往的记忆中醒来。低声轻唤。
    “什么?”元贵妃一时闪神,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刚刚说到翼王的事。”沐昭提醒了一句,“母妃说父皇打算娶翼王为妃。”元贵妃的话里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觉得诧异?”元贵妃问沐昭他的看法。
    “已经封王如何能入宫为妃?”这是重点,也是祖制所限,沐昭对元贵妃的说词很是困惑。
    “为什么要入宫,入宫有什么好的?”元贵妃嗤笑一声:“如今有了翼王的身份,有了上朝听政的权力,又为何要入宫关在这华而不实的雀笼当中,没有了自由时间久了人心就会有变。”就如她自己一样,从懵懂无知的少女变成了心狠手辣的贵妃,一切都在随时间的转移而改变。
    “父皇赐下的荣宠的确扎眼了些,依我之见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拉拢丞相欧阳烨,并非全然如母妃所言。”在没有确实根据的前提下胡乱猜测会导致日后判断的准确性,一件件事情的结果告诉他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吃过的亏已经不少了,同样的错误不想再犯,所以对母妃的话仍有所保留,未全数否决。
    “欧阳烨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是非常吸引人,但是你不要忘记最好的拉拢就是联姻。”元贵妃身处深宫多年,有些隐密逃不过她的双眼。
    “你仔细想想,沐荣未死之前你们两人的正妃是早就定下的,皇上下旨指的婚,要想拉拢丞相府正妃的位置理应留出来。”元贵妃按自己的分析说与儿子听。
    “皇上只许你娶了丞相府庶出的小姐,却又在大婚当日连侧妃的名碟都没有赐下,看上去对你有利实则不然。”元贵妃一开始就不赞同这门婚事,若非皇上指婚,她早想法子推掉了,至于娶到的侧妃名不副实。
    “父皇并不看重侧妃,我一直以为是因欧阳芸庶出的身份,在就是大婚之前在外丢尽了颜面。”沐昭回过头来细究,就全都明白了,是自己当时自以为是忽略了一些细节。
    “那件事牵扯到尊宜郡主。”元贵妃声音微沉,“虽然本人没有露面却给了欧阳芸当众一巴掌,致使整个上京的人都看了笑话,即将要成为侧妃的欧阳芸是多么的没规矩。”
    “同时也消弱了欧阳芸连接丞相府姻亲的作用。”没人会将嚣张跋扈挑衅嫡妹的欧阳芸当回事,就更不可能真正拉拢住欧阳烨,沐昭这一刻万分后悔,不仅娶了个蠢货,还毁了自己的计划,真是可恶。
    “你有没有想过翼王原何出现在龙华殿内。”元贵妃突然记起不久前朝臣议论纷纷却一直无解的问题。
    “翼王救驾。”沐昭陷入沉思。
    “要想说的过去,只有翼王本身就住在龙华殿内。不然怎么出现的那么恰到好处。”元贵妃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可怕的猜想。
    “不可能。”龙华殿乃历代皇帝的寝宫,就算是当朝皇后都没有这个资格入住龙华殿,沐昭想都不想就否决了母妃的话。
    “龙华殿中住了个人怎么会被瞒这么久,吃的用的多了或者是少了都会记录在册。我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未发现异常,母妃,你同样没有察觉到不是吗?”若不然不会说出模棱两可的话。
    “皇上要藏一个人怎么会轻易让人发现。”元贵妃又道:“这几日来翼王一直住在宫中,你可以猜一猜她住在哪里?”
    沐昭微垂下眼帘,语气惊讶道:“难不成真是龙华殿!”
    “据我所知其他宫殿或是偏殿根本就没有住过人。”话意不用点透已然明了,元贵妃曾为此嫉恨过,可又能有什么用。
    “父皇到底看上翼王哪里了?”沐昭实在不能解理,翼王那副冰寒三尺的脸有什么看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元贵妃同样不能理解,皇上怎么会喜欢幼女,难道是图新鲜。不,不会,要是那样根本就不用封王才对。
    “母妃现在谈这些无甚用处。”沐昭想说没有真凭实据,光靠猜测一切都是枉然。
    “你莫要掉以轻心。”元贵妃一脸郑重地提醒儿子,“皇上会一步步的将翼王推到高位。手握重权不是没有可能。”
    沐昭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太荒谬了,给一个丫头片子权力,还是重权,想想就觉得好笑,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母妃这是怎么了。好似草木皆兵的样子。
    “莫要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看着吧皇上必会有近一步动作。”元贵妃对自己的推断深以为然。
    “小看你父皇,会吃亏的,就像沐荣一样。”元贵妃冷下声,告诫沐昭切勿不当回事。
    “说这些为时过早。”沐昭不认为母妃有错,只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翼王虽在朝上却未曾开口谏言。”他都不禁在想翼王能不能听懂政务,说不定连四书五经都没有读过,更枉论朝政大事了。
    元贵妃见儿子不以为然在劝也听不进去,于是说道:“皇上之所以大动干戈地封王就是为了给翼王最好的。可以不用仰人鼻息的地位与权势,不会动不动就被人诟病被人戳脊梁骨。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假的都能说成真的,如果没有尊贵的身份地位,尽早会被人言逼死,你现在不拿我的话当真,没有关系,你只需用心去看就会发现端倪。”到那时不用多说真相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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