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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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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霖刚到衙门上差,就被匆匆赶来一脸惊惧之色的小厮唤出,心中疑惑这一大早的又出了什么事?
乍听小厮禀明,欧阳霖眼前一片发黑,这是要造反啊,怎么就没一日安生是日子,自己到底有多倒霉,两次都娶了不省心的女人回家,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心里厌烦地不知要说什么,脸黑如锅底,浑身上下冒着冷寒,这让离得近的小厮都感觉到寒意生生打了个冷战。
伤了公主可不是件小事,欧阳霖不再耽搁马上向上峰告了假回府去了。
欧阳霖前脚刚走,衙门里一众同僚纷纷议论起来,这丞相府是又有事情发生了?欧阳霖才刚到就被唤了回去,一大早上的真让人纳闷。
大夫一大早被叫来,心里一时不解,这么急到底谁又出事了,一到相府才知这次出事的又是公主,本以提起的心这下更是冒到了嗓子眼,打起十二分小心随丫环一同进屋。
进去后就见和宁公主坐在桌前,右脸颊上那一道刺目的拇指长的血口子,尽管抹了药伤处仍有血珠沁出。
只一眼大夫就已明白,不敢在看下去,忙躬身行礼,听到叫起后才敢上前查看公主脸上的伤口。
女子脸上的伤由为重要,用药需得慎之又慎,就怕伤口愈合后留下伤痕,那就不美了。
和宁公主脸颊上的伤口大夫一看就知是指甲划的,这种伤口他见过不少,很容易就能分清。
大夫看后开了抹的药膏,又怕不能让和宁公主满意遂提意道:“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宫中御医医术高超,公主殿下不妨请了御医前来,也好保证日后伤口得以完美愈合,宫中的御药想必愈合速度更快更好,一定能够恢复如初。
和宁公主一听。也对,外头的大夫哪比得上宫里面,重要还在药上,宫里面珍奇药材不少。还怕自己的脸不能好吗。
挥退大夫,命人拿了象征自己身份的名帖进宫一趟,去太医院请位太医前来,顺便去给淑妃报个信,淑妃不是让自己忍吗,看看如今她忍了,又是一副怎样的下场,必要让淑妃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再则和宁公主要借此除掉左珍这个贱人,居然敢跟自己堂堂公主动手,休怪她狠毒不留情面。
和宁公主想要借淑妃的口道出这件事。传到自己的父皇耳中,此事不能刻意而需无意,这样一来她就不信父皇会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哪怕当初自己非要嫁于欧阳霖而迫使左珍为妾,使得父皇对左家有愧。也不能任由左氏之女欺凌到自己女儿的头上,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左家权势在大背后有大皇子又何妨,还能大得过父皇去,如果左家真要以父皇之前的允诺来要挟,那就只能怪左家气运不济。父皇是什么人,一国之君哪能容许他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左家只有领旨谢恩的份,真做出没脑子的事来又能怪谁。
和宁公主一见到欧阳霖,眼泪刷刷刷的掉下来,未避免泪水沾湿伤口,用丝绢不停的擦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看得人那叫一个心疼。
欧阳霖上前将和宁公主带入怀中,轻言软语抚慰,好容易才哄得公主不再哭泣,这才问及事发的经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和宁公主顺着欧阳霖的力道坐下来说:“我当时未起身,就听到屋外一阵慌乱。丫环一声声急切地劝阻声,之后房门就被大力撞开,左珍披头散发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当时我都吓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左珍就对我又抓又挠的,我脸上的伤就是出自左珍之手,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尽下如此毒手,毁我相貌。”说着又掩面轻泣。
欧阳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左珍失了孩子和宁公主同样失了孩子,这其中不论是谁对谁下的手,都应该算是扯平了,为何左珍突然间发疯伤人。
“左珍现在何处?”欧阳霖想当面问清楚。
“被关在隔壁的耳房中,因怕她再度伤人,已叫人绑了起来。”和宁公主自是明白欧阳霖不会仅相信她一人之言,定要见到左珍当面问明,她到是不惧欧阳霖见到左珍那一脸的伤痕,谁让是左珍先动的手,她只不过如数奉还罢了。
欧阳霖见到手脚被捆,狼狈不堪的左珍时吓了一跳,只因左珍那张脸已经不能算是脸了,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显然是被利器划的,伤口血淋的血往外冒,任谁乍一见到都要惊住。
左珍的凄惨模样欧阳霖心中明知是和宁公主所为,却不能当面斥责,到底是左珍行凶在先,好在都是些小伤,不会伤及性命,唤来了尚未离开的大夫,先处理左珍的伤要紧,总对着那张不忍目视的脸心里着实不好受。
大夫心下暗叹这是内宅阴谋的牺牲品,自己的见怪不峄了,心知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内宅大院中多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在有同情心也被磨得精光,提不起一丝怜悯。
和宁公主没有阻止欧阳霖让大夫给左珍治伤,反正那张脸日后是好不了了,就算好了左珍也再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要的就是将左珍一举踢出相府,最好将事情闹大,左珍就在难留在相府,到最后也就是一纸休书了事,谁让左珍脑子不够用,专做这等无脑之事。
☆、第六十六章 左唯的挣扎
被堵了嘴绑了手脚的左珍仍在挣扎,亏得有两名力气大的婆子死命的按着,要不然真没办法擦药。
双目赤红的左珍如恶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和宁公主,那凶神恶煞地眼神让人见之背后生寒。
欧阳霖眉头皱紧,看着左珍现在的模样心底一阵冰寒,“再看看她可是真疯了?”真疯到也罢了,谁也不会跟个疯子计较,之后的事情也好处理,若是假疯就得颇费些思量。
大夫见状不好回绝,以自己行医的经验来看真疯假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判断的,诊脉的结果多半含糊不能妄下定论,既然主人家一再要求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擦了药又诊了半天脉,大夫一脸为难状,“小人无能实在诊不出左姨娘的病症。”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招惹上麻烦,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和宁公主闻言不悦道:“正好太医未回宫,就请太医前来一诊。”她到要看看左珍是真疯还是装疯。
太医正要回宫又被叫了回来,心里极为不乐意掺和丞相府中家事,谁都知道前两日刚闹出事,今日又来这么一出,真叫人受不了,也不知道丞相府是撞了哪门子邪,这一出一出的都是人命。
太医见到左珍的惨样心下一惊,从表面上看还真就像个疯子,又瞅了一眼呆站在一旁的大夫,观其神色略有隐意,想必是怕牵扯在其中不好脱身,才让他这个太医做挡箭牌,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让做主的是和宁公主呢?
太医上前诊了半晌,拧着眉头道:“脉向上十分絮乱,观其貌眼睛发红微有扩散之兆,不是正常人恐怕是犯了疯病。”他不敢把话说死,怎么说人家也是左大人家的千金。一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欧阳霖目光微沉,客气的送走了两位大夫,回过身来命小厮将左珍房里屋外的下人统统抓起来,带到正院他要亲自审问。
左珍疯了。为什么疯的,总要有个原由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疯了呢,这不光是欧阳霖想不通,左珍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同样不明白,明明昨日见着还是好好的,只除了时不时发点火外一切如常。
视线扫向跪了一院子的下人,欧阳霖额角的青筋一跳,头疼不已,这要先从哪里问起。没个头绪。
左珍奶娘在得知左珍疯了一样的冲到和宁公主院里,心里一跳已然预感到了要出事,果真没一刻的功夫,就听到有人说左珍疯了而且伤了公主的脸。
跪在地上的奶娘浑身上下直冒冷汗,不明白为什么左珍要这么做。原以为吃了好几付药应该就能好转,平常也没见做出过激的举动,怎么自己才出去一会的功夫,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中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虽然同情怜惜自幼看大的左珍,但是在左珍真的疯了以后。她这个做下人的处境十分堪忧。
有一点可以确定左珍要是被关起来或者更狠一些,那么她们这一院子的下人没一个能活着离开,即使能离开又能到哪里去,本就是卖身为奴的人,外面早没有了亲人,出去后也没人敢要一个服侍过疯主子的下人。一是怕身上不干净,二是不敢得罪相府,人逢得意处有锦上添花者,却难有雪中送炭人。
奶娘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受,前路无助眼前一片迷茫。要做的就剩下听天由命了,想着下辈子能投生个好人家,在不做富贵人家的下人,看似光鲜的外衣下,难掩龌龊阴暗的勾当。
欧阳霖问了几句,就有怕死的丫环上前求饶,并将这段日子以来左珍的所作所为皆数道出。
丫环婆子们怕被左珍连累,但凡知道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尽数抖了个干净,左珍做下的那些个阴毒之事也被翻出来,光是听着就觉得胆寒,一个世家大族出来的千金小姐,尽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弄死下人都不当回事,大言不惭地嚷嚷着要为自己身为的丫环宣儿讨要一个公道,岂不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左珍即使没有疯,仅凭这些被抖出来的污糟事,足够左珍喝一壶的。轻者终生禁足,重者交由官衙审理,证据确凿后依律论处。欧阳霖能给左珍的也不过是休书一封,断了夫妻间的缘分,这样恶毒的女人,欧阳家不可能再留下。
一旁的和宁公主乐开了花,没想到左珍疯得真是时候,墙倒众人推演得那叫一个绝妙,都省下自己亲自动手了。
和宁公主命人取了纸笔,另开口的丫环婆子们将之前说的话都一一记下来,并签字画押,留做证据,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用上。
欧阳霖没有阻止和宁公主的意图,心里正考虑这些证词正好给左家一个交待。想必左唯左大人不会过于为难相府,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没有教养好,闹得相府无一日安宁,量左唯也不敢反咬一口死不认账,就是闹到皇上面前欧阳家同样有理可依。更何况这次的事件牵扯到和宁公主,甚至左珍有弹压尊宜郡主的意向,随便拿出一样就足够左家身败名裂。
欧阳霖已经想好如何处置左珍,休书一封那是必要的,正好能如了和宁公主的意,讨得了公主欢心,何乐而不为。
欧阳霖命人将左珍看管起来,身边只留下四名粗使婆子照看,以防左珍逃脱或是出来伤人,剩下的这一院子下人,除了本就是府中的外,左珍带来的或是外面买来的统统关到一起,避免这些人乱说一气对相府不利,先关着等欧阳烨回来另行处置。
欧阳烨刚一回府就看到桌子上那几张供词,一瞬间头都快炸了,脸色阴沉可怕,浑身上下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公主请了宫了的太医?”欧阳烨自儿子口中得知早上发生的事情,心里承受力再一次提升一级,这叫什么?
“是。”欧阳霖从父亲的问话中突然明白了。
“等吧。”不等也不行了,这次又要沦为上京权贵世家的笑柄,欧阳烨真想真想去寺庙里拜拜,去去晦气。到底是怎么了,府里就没一日能让自己省心的。都快成戏园子了,你方唱罢我登场,要不是有了一定的认知。都不知道要被气死多少回。
欧阳烨要等的不光是左家左唯的反映,更是要弄清楚皇上的态度,和宁公主请太医前来府上的行为,不就是为了将整件事情扩大,想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也要有所耳闻。
在打压左珍的同进,和宁公主想直接赏左家一巴掌,好让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左家出来的女儿都是些什么玩意,心里暗暗联想起来,难怪尊宜郡主久不在府里面住。这其中定有左珍的一笔。
水悦居柳姨娘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情况,“左珍真的疯了?”
“是,奴婢亲眼所见一点不差,左姨娘被五花大绑关了起来,听下面小丫环打听到的。连太医都说是犯了疯病,绝对错不了。”王妈面上露出几分喜色,忙将打听到的事情细细说与柳姨娘听。
“她也有今日。”柳姨娘脸上露出解恨的笑意,“如今的下场都是左珍一手作的,以为自己是左家之女就了不得了,对上和宁公主还不就是那回事,身败名裂日后哪还有活路。”
王妈跟着高兴。柳姨娘这下可是除了心头一大患。
用一句恰当的话来概括如今的丞相府,那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经过之前的凭兰苑事件,丞相府再一次成为上京中的瞩目焦点,对了这次要再加上一个左府,谁让出事的人及左府堂堂大小姐左珍。
左府内。左唯得知丞相府事情,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发愁,被他这个女儿带累的都快要气死了,一把年纪了发起脾气来不减当年,听得书房内的动静。满府上下无一不胆战心惊,生怕被迁怒。
左唯觉得自己一世英明都毁在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身上,好好的日子不过闹得鸡犬不宁,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好处,脑子不够用起码安分一些,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中父母想想,这次的事情要是和宁公主不肯罢休,左这家可就真要毁了!
“老爷,老爷。”左母一听女儿出事了,哪里还顾得上书房重地不得擅入的话,慌慌张张地闯来进来。
“叫什么,成何体统!”左唯不悦地怒呵妻子。
“珍儿出事了,老爷,你可要救救咱们的女儿啊!”左母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与惊吓,脑子里一片混乱,没了主意这才跑来寻夫君商议。
“救?怎么救,还救她干什么!”左唯冷下脸来怒视妻子,“你生的好女儿,简直蠢得无可救药,自己做了蠢事就罢了,还要要牵连上家里,那个孽女,救她作甚。”
“老爷。”左母吓傻了,看着左唯怒火愤张的黑脸再说不出话来。
“珍儿,我的珍儿。”左母喃喃低语,泣不成声,好好的女儿怎么就疯了,女儿才十七岁啊,嫁入相府远不到一年光景,怎生就……
“好了,你回去吧,别在这里烦我。”左唯嫌弃左母哭哭啼啼听着就厌烦,挥袖赶人离开,眼不见为静。
“老爷,珍儿的事……”左母不死心,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够了!”左唯怒不可揭道:“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孽女,左家都被她拖下水了,如今左家自身难保,哪有心力去管你的珍儿!”
“那,那……”左母被训斥地呐呐不敢言。
“回你屋里去。”左唯似赶苍蝇一样驱赶左母。
“老爷。”左母不敢再言,一步两回头的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身来看向左唯,鼓起勇气开口:“妾想见见珍儿,珍儿是不是真的疯了?”总要看上一眼才能真正放心。
左唯倏的阴下脸来恶狠狠道:“她最好真的疯了,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做爹的无情!”
“老爷!”左母害怕了,看着左唯狰狞的双眼,心底如坠寒潭。
“你给我记住左珍从现在起不再是左府的大小姐,亦不是我左唯的女儿!”左唯恨不能现在当面就掐死左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留之何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左府的脸面都被这个孽女丢尽了。
左母听得左唯之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夫君这是要,这是要断绝与女儿的父女关系,珍儿可是夫君的亲生骨肉,怎能,怎能这样冷酷无情。
“不,不,老爷,珍儿纵然有错那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左母顾不得仪容,哭求道:“求老爷看在妾服侍多年的份上,救救珍儿吧。”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滚!”左唯怒气升腾,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到现在都看不清楚形势,他没办法跟一界愚妇解释,叫来下人将妻子拖下去,省得在眼前碍眼。
“老爷,你不能啊,不能!”左母被下人连拉带扯的拖出书房。
“老爷……”左母凄切地哭声挥之不去。
左唯气得暴怒,摔了一方上好的墨砚,由不解恨,又将书桌上的一应用具全部扫落在地,大喘着气坐下来。
得想办法把这件事大事化了小小事化了,不能因为这件事拖累了整个左家,都不知道自己那个孽女脑子白长了,最起码的自保都不会。怎么就想起去挑衅和宁公主,,纵然心里怨气难消也不能鲁莽行事,害了自己不说还要搭上左家一家老小,太另人失望了。
左唯气不打一处来,他气的肺都要炸了,原本还想着借由皇上之前的许诺左家能够更上一层楼,哪曾想这么快就出状况了。
再如何气女儿的无知,事情已经造成,左唯现在只盼着和宁公主能够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高抬贵手,自己的女儿全权交由和宁公主处置。
左唯的想法过于武断,和宁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却与自己那些个皇兄皇妹们并不熟识,仅有表面上的称呼罢了,如今左珍能够毫不顾忌的对自己下手,焉有放任自流的道理。和宁公主同样是个女人,女人之间的仇恨不比男人之间来得浅薄,人道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和宁公主本就觉得父皇当初就不该留下左珍,现在到好自己念在左珍与欧阳霖夫妻一场的份上默许了左珍侍妾的身份,到头来左珍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先是污蔑自己下药毒害左珍的孩子,又挑拨下人在自己耳边提什么尊宜郡主,导致嬷嬷惨死,自己的孩子也失去了,仅凭这两件事中的任何一件,和宁公主都不可能轻易饶恕左珍,以及教养出这么一个害人不浅的左家,皇室中人惯会迁怒于人,这是骨子里带来的,想改也改不了。
☆、第六十七章 谁入了局
左唯翻来覆去考虑了一整夜,额角处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抽痛,没有法子解决眼下的问题,左珍那里先不论,起码要先把左家摘出来,左家一旦倒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一晚上的苦熬,左唯已经是身心俱疲,心里总是不安生七上八下的,眼见着就到了该上早朝的时辰,揉了揉酸胀的额角,站起来唤下人备水洗漱,换上朝服坐轿子前往宫中。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与众不同,多数大臣发现今日早朝的气氛很是古怪,至少有一小半人在谈论相府近期发生的趣闻,显然有些人正等着看笑话呢。
有人看到左唯到了,眼神中透着几许幸灾乐祸,这些人多半是二皇子一派的官员,至于大皇子一派的人见到嘆赶忙上前低声询问,相府一事可有解决之法,万不能被二皇子一派官员耻笑了去。
左唯听着围在身边的同僚你一言我一语的发问,脸上露出了极为无奈的苦笑,心又沉了几分,视线转向对面的一群官员,看得出那些人的意图,自己却毫无办法替自己解围,委实难熬,今日的早朝又要往后延迟了。
今日有些特殊,恐怕要让左唯失望了。
沐昊宇一到,脸色阴沉得可怕,待到众臣跪下行礼却未叫起,一众大臣只能跪着。
有眼色的官员一见看皇上阴云密布的神色,暗道一声不妙,偷偷瞥了左唯一眼,已然猜出大半,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沐昊宇一开口就怒斥左唯:“左唯你可知罪?”
这一声落,吓得底下跪着的大臣心下一哆嗦,头垂得更低了,暗自言语左大人自求多福吧,看来皇上气的不轻,连早朝议事都往后推了。直接上来就问罪于左唯。
“臣知罪。”左唯想不认罪都难,心里更加担心皇上会治自己什么罪。
“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朕先前还念在你为国效力兢兢业业的份上许了左珍贵妾的名份,而今你纵女行凶毁和宁的容貌由不知足。尽还想对尊宜郡主意图不轨。”沐昊宇越说越气,直接抄起桌上一叠奏折朝着左唯扔了下去。
沐昊宇这会可没有装,他是真气极了,别的先不说,只一点左珍对尊宜郡主起了歪心,踩了自己的底线那就不行,任她是谁家的女儿,都不能轻易责骂几句就了事。
他的汐朝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岂能容他人伤害,哪怕仅仅是有那么一点意图都不行。你不说出来谁都不清楚,一旦揪出来挑明了那就是在藐视皇权,尊宜郡主是他沐昊宇亲自下旨封的郡主,任谁都不能对尊宜郡主不敬。
底下的众臣惊了一大跳,皇上扔东西代表此事绝对要比想像中的更加严重。为此大臣们就更不敢去瞧被奏折尖角砸伤的左唯左大人,都有心底暗暗惊呼,好家伙纵女行凶可是不得了的罪名,再加上被害者是当朝和宁公主,那就更不能善了了,一但坐实了罪名左唯以及整个左家都有付出应有的代价,即使不死也得脱成皮。
然而有些人注意力却是放在了皇上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上。怎么听着有点像是在说和宁公主被伤一事,本质上确是在强调最后一句话的内容,尊宜郡主四个字堂而皇之地闯入耳中。
有几位大臣尽管莫名的感觉到皇上的意图好似更在意后半句话,却没有往深处细想,认为皇上对尊宜郡主略有回护仅此而已,眼下更该多关注左唯与丞相欧阳烨两家的事情。
也有些大臣觉得皇上虽然动了怒。却不会真要革了左大人的职,纵然左珍伤了公主却未到性命攸关的时候,不至于真为了女人之间的小伎俩小仇恨而处置了当朝得用的重臣。
只有欧阳烨最清楚这场暴怒之下的内情,皇上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如果没有左珍对尊宜郡主不敬。左珍这件事是不会更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怎么看都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不值当皇上为之动怒,甚至有打压左家的意思。
总而言之,尊宜郡主就是个不能说更不能碰的珍贵人,皇上的逆鳞所在,回首以往再看今昔,凡是与尊宜郡主沾上边的,无论有没有理都是以尊宜郡主为先。
左唯这次看来是踢到铁板了,全赖与左珍的一意孤行,人要上赶着找死怎么拦都拦不住,欧阳烨再次为左唯哀叹,生出来的好女儿啊,把整个家族都搭了进去。
大皇子沐昭扫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左唯,眉头不由的皱起,想给左唯求情,在他看来整件事情那就是内宅争斗的小戏码,根本就没有必要单另出来拿到朝堂上来浪费时间,朝堂是为了处理国家大事而设,不应该为了一点大的小事拖延政事,他觉得自己的父皇有些小题大做,不管怎样他都得为左唯说上几句话,至少不至于为此事牵连到整个左家,大不了单单处置了左珍就行,何必要问一个连坐之罪。
大皇子刚要开口替左唯求情,就被沐昊宇打断了,没有给任何一个想替左唯求情的大臣开口的机会。
沐昊宇完全不需要听左唯的辩解,雷厉风行地定了左唯的罪名,革去了左唯的官职,罚俸一年,在家反省,至于行凶的左珍,念在其已经疯了的情况下,命欧阳霖休书一封,休掉左珍,并将人交由左唯领回家去,不得让疯了的左珍出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皇上果断决绝地处置手段,使得在场的诸位大臣险些惊掉了眼珠子,这,这就为了一点事,就,就被革职回家,也太,太……
有的大臣想说皇上有失公允,即便左唯有过错也不该降下重罚,闭门思过就算了,没必要真的革去官职吧?
真没看出来和宁公主在皇上眼里是这么的重要,有些大臣犯起了嘀咕,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和宁公主得圣宠呢,仅仅伤了脸,又不是真的毁容,就摘掉左唯的官职。要说连坐未免太不尽人情。
有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真傻乎乎的挑明了说,皇上正在气头上指不定找人撒气,正好撞枪口上了。那才真叫个蠢呢。
大皇子一派的官员着了急,左唯乃大皇子一派的根基,是大皇子的左膀右臂,怎能说贬就贬了,有不怕死的官员在大皇子的授意下苦苦求皇上收回成命。
沐昊宇就知道失了左唯的大皇子一派会不顾一切站出来求情,视线转向二皇子那边,他可是非常期待,他这个二儿子今日有备而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意放左唯一命。
果然,二皇子一派的官员动了。在二皇子沐荣的示意下,二皇子一派的官员纷纷上奏弹劾左唯左大人收受贿赂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等一系列共一十二条罪状,并付上该罪责所对应的证据。
这下子朝堂上炸了锅,本就对皇上处置不公有意见的大臣们浑身直冒冷汗。这才察觉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阱,二皇子抓住了机会想整垮大皇子一派,不然不会这么巧,皇上暴怒左氏之女行凶,对左唯乃至于左家有所迁怒,在大家都认为皇上处置过于重时,二皇子跳出来弹劾左唯。一十二条罪责,哪一条拿出来就够左唯喝上一壶。
“呈上来。”沐昊宇现在的脸色更黑了,只一眼就能另人惊出一身冷汗。
数十本奏折呈上,并厚厚的一叠罪证摆在皇上面前,底下的众臣已然噤若寒蝉,都憋着一口气就怕有一点声响惊动了皇上。后果不堪设想。
沐昊宇一页一页的翻看呈上来的罪证,越看越心惊,越看眼里冒出的寒意就更甚,拿着证据的手都不由的在颤抖,显然气到极致再难宣泄出来。
沐昊宇一把将证据扔向跪着的左唯面前。怒喝:“这就是朕的好臣子,朕的好爱卿!”气得再不愿开口。
“看看,都好好给朕看清楚了,一十二条罪证,赔进去多少条无辜的人命!”沐昊宇怒极反笑:“朕养你们这些吃皇粮的蛀虫,朕真是有眼无珠啊,这些事情一条条一件件足够你左家满门抄斩,就算是朕都无颜面对惨烈在你等手中的无辜冤魂。”说到痛心处眼眶已是红得滴血,大殿之上静悄悄地,针落可闻,跪在地上的群臣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人敢吱声,唯恐被皇上当了出气筒。
落到面前的那一页页证据,想看都不敢直接伸手去拿,一个轻微的动作就好似投入湖中的石子一样惊起一圈圈涟漪,引动如今不安的气氛,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想被人揪出来挨批是小,小命可不能没有。
“之前想求情的全部官职降一等。”沐昊宇发下话来,“左唯暂且扣押交由刑部会审,如有属实绝不姑息!”
沐昊宇又看向冒冷汗的大皇子沐昭,“大皇子沐昭监察失职纵容手下官员欺上瞒下藐视律法的重罪,大皇子沐昭难辞其咎,着二皇子沐荣协同,刑部督审,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朕一个满意的交待。”
“是,儿臣定不辱命。”沐荣当即上前领旨,心里别提多畅快了,挑衅的朝沐昭递去一眼,意在你也有今日。
沐昭虽然忐忑不安却未真乱了阵脚,他是被二皇子的出其不备以及父皇的雷霆手段惊着了,要说起来左唯做下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他不知道的,但沐昭聪明就聪明在,一切事情都是由左唯一人出面,自己可是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插手过,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左唯是自己的人,但没有证据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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