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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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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权的归属问题仍有朝臣反对,这回不说翼王功高盖主。转变了个说法。翼王身兼数职难以全部照顾到,又不去边关坐镇,一些事务上的决断很可能出现疏漏。反正就是不同意,除非翼王将手中现有职权下放。
之所以咬住不松口的原因是为回京述职的子嗣着想,翼王手掌的户工二部现已成为香饽饽,若能由此事迫使翼王权力下放。自家孩子不就能占一个好缺,从此平步青云大路坦途。
为了下一代着想朝臣有必要抱成一团。趁着自己还在此位还有上谏的资格,一定要为下一代争取到最好。
朝臣大概忘了翼王从没有妥协过,除非自己乐意再就是另有打算,一般情况下全当朝臣的谏言为耳旁风。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两不相干。
就好比前次侍君一事,从表面看似汐朝妥协让步,实则朝臣一点好处没沾着。反到折进去不少官员前车之鉴朝臣到现在仍处于记吃不记打当中,无怪乎一而再再而三的一败涂地。
沐瑾明刚想强势一回。以往这些玩意尽给自己添堵,碍于未除掉沐昭只得忍气吞声,别以为自己真没脾气,这会送上门来,要不全部将看不顺眼的朝臣清除出朝堂换一批顺眼的?
汐朝一个眼神制止沐瑾明的胡来,朝中大换血是这么好换的,新上来的手足无措做不好事,朝中一团乱就好受了?早说了要有耐心,如今沐昭已无还手之力,再无阻碍,朝堂换新要一步一步来走的稳当才能更省心。
说好了让这些老的带小的,熟练之后再行解决,今日猴急什么!汐朝剜了沐瑾明一眼,让其稍安勿躁。
汐朝此时提出土地分配不均的问题,将兵权一事暂搁,问朝臣可有何良策?
朝臣闻言一时摸不着头脑,翼王这是另起话头就事论事还是借题发挥以此事引出兵权归属?思绪充填在脑海,一时瞧不出翼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汐朝不见朝臣开口,实在不愿在此浪费时间,直言指出土地分配不均会赞成百姓食不果腹的窘境,时间一长民变不可避免的萌发,尤其是天灾降临,当先国库那些钱粮救济总归不是长远之计,救急可以包一辈子没可能。
这样一来世族手中商贾手中的土地必须要分出一部分给那些无地耕种的百姓,当然这其中涉及到各方利益分配问题就需要朝臣出谋划策为国家解决一大隐患。
朝臣乍听之下脸带愁容,没人愿意将手中的土地交出来还是无偿的,土地上所产作物是每年一大进项,大地多的人更是指着吃饭,凭什么分给平民,让那些贱民不劳而获,装个可怜就能得大片土地,凭什么!这里面投入了多少人力财力,哪有平白无故拱手相让的份,白日做梦都没戏。
翼王一开口准是来坑别人的,朝臣深有体会,别看翼王嘴上说的轻松,让朝臣来拿主意,看似商量实则早设下了陷阱,不拿出主意就没理指责皇上不重用他们,事情下放朝臣不作为给不出合理的章程有脸说皇上拿人当摆设。
若拿出了章程,不就掉进了翼王设好的局中,逼的自己不得不掏空家底大出血本此事才算完。
这会朝臣不敢站出来说自己不行,无异于打嘴的蠢事又不傻谁会做,万一惹恼了皇上自己头顶的乌纱一准摘去,哑巴吃黄连没处说理去。
汐朝最后给出诱人的利益,如果哪位官员有锦囊妙计上呈,大家都满意,兵权的事也有了妙法解决。
办法就是出计的官员摘得桂冠,虎符自可收入囊中,也不需要前去边关坐镇,军中自有将领处理。
话音一落武官那边先炸开了锅,虽说今后没有大的战事,小打小闹一准逃不掉,再加上送去军中的火炮,啧啧这块肥肉给的别提多馋人了。
虎符实打实的主帅之位,多少京中武官梦寐以求的权力,又不用远赴边关占着位置拿两份俸禄,官职上又有提升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翼王提出的方法绝对有吸引力,不光是武将心动,文官这边一样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白给的兵权不要那是傻子,又没有表只能武将胜任,反正军中有数位将领理事,自己白拿职权不管事多好,又可消弱翼王掌权之威,又给自己脸上贴回金,说出去文官掌兵那是倍有面子。
最要紧的一点,家中虽是文人出身,家族中也有不学好不爱读书的料子,男子当成家立业有番作为,军中同样是个不错的选择,没有性命之忧,去锻炼一下安排个不算要紧的位置全指望这枚号令全军的虎符。
家中子嗣出人头地的局限性就此打开,翼王此法选的妙,文官眼冒蓝光的双瞳内是志在必得的决心。
汐朝要的就是现下情形,有利益才有动力不是,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好过强制命令心生不满在背后使坏。
朝臣自己拿主意必然要考虑到其他人的利益,同处于朝堂之上互相间没点关系哪成,万一用人时没了办法只能干着急解决不了问题,是以别看朝堂之上两派人针尖对麦芒死对头的嘴脸,实则暗地里也有称兄道弟的情况,老话说的好,没有绝对的盟友更无绝对的敌人。
利益可以分摊端看私底下如何运作,达成共识之后,土地分配自然有解决之法,以小利益换大利益这中间的博弈唯舍得二字。
早朝散去,沐瑾明叫住汐朝,怎么好端端的要把兵权拱手相让,虽说军中所有尽在汐朝掌控,那也得占个正大光明的位置不是,万一朝臣整出歪心思,又得收拾烂摊子,何必这么麻烦。
“怎么又有了新想法说来听听?”沐瑾明得问清楚汐朝这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汐朝神来一句:“虎符也该换换了。”四处边关兵权尽皆在手,整顿加强管理一事应提上日程。
“你是说,全换新的?”沐瑾明自疑云中拨云见月,戏谑的笑容爬上眼角,“你这是画了张大饼,耍着朝臣玩?”
“那有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初又没说给实权,都说了不用去坐镇,谁让众臣喜欢瞎想。”想的太多贪心不足自然要吃苦果,汐朝一点不觉下套坑人有什么不对。
“怪不得你如此大方。”沐瑾明眉开眼笑,脑海里浮现朝臣拿到虎符后的惊彩表现。
“没别的事,我走了。”汐朝今日有事情要做,不多留。
“怎么,怕宫门外的洛长青等急了?”沐瑾明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一脸的不高兴。
“你怎么小孩性子。”汐朝哭笑不得,“想太多不好。”把心思放到正事上非得找不痛快。
“你要用他我自没有不同意。”自己不同意有什么办法,汐朝定了的事难有更改的可能,沐瑾明心里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
“他是个不错的人才,只可惜起步晚了一些。”汐朝带过洛长青一段里子,发现其举一反三的能力出众,调|教的好了是一把好手十分得用。
“好吧。”沐瑾明生怕汐朝被人拐去,心里不乐意听到有关汐朝同洛长青不好的传闻。
“该准备了,进士回来之后想想安排的事。”汐朝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已经拟好了。”沐瑾明对于自己日后长期得用的班底很是上心。L
☆、第三百九十三章
明知是坑朝臣心甘情愿的往里跳,出了勤政殿三五结伴而行,互相探讨土地一大难题,边说边行出了宫门。
洛长青等在宫门右侧,那里已备好了翼王所乘坐的轿子,由宫内传出的脚步声渐近,手掌心不免沁出一手的汗。
有眼尖的官员出得宫门正巧扫到翼王轿子边上的某个看上去俊郎的年轻公子,心中不免狐疑这是谁,以往不曾见到过,脑子里丁点印象也无。
紧随而至的其余官员见同僚停了那么一下,面色略有异,新奇不以便往那名官员目光所及之处看去。
好一个俊秀儿郎,谁家的子嗣在此等候?印象中不曾有过,心疑间问身边结伴的同僚。
“这不是洛家的洛长青?”有官员语气不太肯定道,“相貌有点像。”因为见得不多,不敢保证自己认对了人。
“好像是,你看他站在翼王轿子的一侧,换作旁人谁敢往翼王那边靠。”综合分析得出结论,“没看到翼王的贴身侍女没反应。”应该认识无疑。
“唉,洛大人出来了,上前问问。”有关翼王的八卦,尤其事出翼王内宅,不少好事的官员留下来看热闹。
踏出宫门的洛长鹤莫名不已,平常不是早坐轿子回去了,今日怎么还聚在宫门外闲聊?
“洛大人,那人是不是你儿子?”有性子急的上前打问,抬下巴朝右侧示意。
洛长鹤顺着同僚所指方向看去,皱眉刹时拧紧,走上前去对着多日不见的嫡子开口质问:“你怎么来此?”好端端的不在翼王府呆着,出来了不说,还站在宫门外。尽给自己丢人现眼。
红明见此情景并没有站出来,这将是洛长青踏入官场的第一步,应该由其来应对。
洛长青不卑不亢,心里没有脸上表现出的那么平静,团团怒意聚集,就差把自己整个包围,强压下恨意不急不余道:“在此等候王爷。”没有称一句父亲。也未自称儿子。因为在自己心中洛长鹤已经不配父亲这个称谓。
洛长鹤打从心底不待见眼前这个儿子,只长了一张好面孔,其余全部上不了台面。不喜欢一个人无论这人做的再对再得体,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况且之前的话太没规矩。
当即洛长鹤的脸拉的老长且阴云汇聚,呵斥道:“连该有的礼数都没有。成何体统,赶紧回王府去。”别出来给自己和长东添堵。
四下未走的官员听了父子两人的对话暗笑不已。果然一个儿子是宝另一个儿子就是脚底下的污泥,啧啧在外是这个样子,府里还不定怎么回事呢,可怜毁了一个大好青年。
“洛大人没有资格命令我。”洛长青平静的言语下是不平静的心。他不能在未入官场前与洛长鹤对上,传出去说自己不孝又不敬,对日后的安排有阻碍。审视夺度之下决定以陌生人姿态相应对。
“胡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洛长鹤从未被人当众顶撞下自己的脸面过。眼前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更加气怒不已。
“洛长青该呆在何处已不是洛大人作主的事。”汐朝这时出现,将洛长鹤的话听了个正着,“即是本王府上的人,与洛府再无干系,洛大人对本王府上之人大呼小叫为免有失体统。”
“王爷。”一众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官员这下遭了冷眼,纷纷向翼王行礼,心里直念叨这可不关他们的事。
“平身。”汐朝视线扫过洛长鹤扔下一句警告,“本王最不喜乱七八糟的传言散入大街小巷,为官当自省德行。”
汐朝上了轿,红明抬手示意轿夫起轿向户部行去,洛长青随侍一侧,同时也感受到如芒在背的锋锐,这是官员对自己留有的眼神,带有浓浓的审视意味,自己要走的路还很漫长,这里只是自己迈出的第一步。
“翼王打哪来这么一出,洛长青身为侍君不是应该呆在翼王府,出来是有什么事?”瞧着不像去闲逛,翼王一般下朝后准时去户工两部,哪有闲情关乎儿女情长?
这句话似在询问身边的同僚,又是在借此讥讽洛长鹤,养出这么一个不安于室的嫡子,也只有洛长青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其余两位如今的处境,啧啧,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洛长鹤脸黑如锅底,眼内溢满了阴翳,紧咬的牙根显露出此时坏到极致的心境。
“翼王不会有新的大动作吧?”某此官员下意识冒出这样荒诞的念头,“一个侍君能干什么?”
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在洛长鹤本不坚韧的心脏上捅了一刀,鲜血直流又无以反唇相讥,只因众人说的是事实。
“翼王好像不大喜欢侍君与娘家有过多的牵扯?”有些不具洛长鹤的官员站着说风凉话,语意中的讥嘲显露无疑。
“凡嫁入别人家后宅的不都想方设法帮着娘家人越走越高。”又有官员出言起哄,反正洛长鹤手中的权力没多少,已经走下坡路靠着卖亲生儿子得保的位子,纸老虎一个再没有往日的威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专找洛长鹤不痛快,想当初洛长鹤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气势张扬眼高于顶不拿正眼看人,今日终于遭了报应,老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卖了个儿子也没长多少脸。”攀附翼王纯粹脑袋发昏作茧自缚,官员专捡洛长鹤痛处踩。
“这个儿子不行,不是还有另一个。”讥诮的语调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意味。
洛长鹤再呆不下去,振袖愤然离去,明知道有些看不惯自己的同僚落井下石,难能冷静下来不对导致自己被嘲笑的洛长青尽而迁怒。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毕竟是同朝为官多年的同僚,总要注意一些分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洛长鹤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万一暗地里下手使绊子防不胜防,注意一些为妙。
“怕什么,没了牙的老虎嚣张不起来。”既然敢说就有考虑过可能事件,没倚仗谁敢胡乱开口,又不烦事大。
“翼王真奇怪,好似特意命洛长青在此等候?”不信翼王不知朝臣走哪个门离宫,翼王所作事情必有其目的。
“摸不透。”已经好多件事。官员仍然理不出头绪。翼王的侧重点在哪很难看出来,光凭猜测一准要落空。
“翼王该不会要动洛家吧?”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空挂着个内阁首辅的位置。
“难说。且等等看。”翼王一直不按常理出牌,难保再次传出意想不到的事。
“走吧,走吧,聚在这里干什么?”一名官员开口。提醒其他人所处的位置,有什么不能私下里议论。这里可是宫门外,不怕被有心人听到瞎传。
“也是,不早了各自回府。”说都说了又不是多大点事,互相告辞后各自上轿离开。
汐朝将洛长青带去户部。什么也没说只命红明带其转转,不影响他人办差即可。
翼王突然带人进衙门,眼尖的官员自然不错漏分毫。打量的视线自亲人身上扫过,眼中透着狐疑。却无一人敢仗着胆大发问,此人所为何来?
翼王做事总有其道理,这是户部官员一致总结出来的事实,没人敢轻视新来之人,亦不敢分出过多的心思,将手头上的事给办砸了。
洛长青感觉到户部之内还算‘友好’的视线,砰砰直跳的心稍稍减缓,仍无法恢复到正常程度。
猜不透翼王是否要将自己放在户部历练的洛长青不敢报以太多的幻想,十分有自知之名,清楚自己的手腕能力在户部一众官员当中根本不够看。
手头上事务完成的差不多,正好空出一时闲暇同身边的同僚小声议论,大多猜测新人是否走翼王的路子塞进户部来?
那么问题来了,户部的官职没有空余,留下来的打杂的进士也仅是暂时留在户部,不是有旨意召回外放的进士,眼下就要到正式分配官职的日子,这时候插人非常之不合理。
谁都明白六部之中的职位最抢手,且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往进塞人就代表要有人离开,往往插进来的人多少有些背景,至少要比被无故挤掉官员的背景深,以权谋私以势压人才得以体现的淋漓尽致。
想到此处有些官员担心自己会不会是那个倒霉鬼,明明刚刚转正不久,好日子刚刚开始,又被来利不明之人抢夺,心里哪个甘愿。
又因此人是经由翼王亲自带进来,再多的疑问压在心头,情势比人强只得听天由命。
洛长青的心情要比户部官员复杂的多,在用心看用心听用心记的同时躲不开心底冒出来的忐忑。
红明明了主子的用意,一丝不苟的完成任务,相应的解说可以提供洛长青更好的知悉户部内的运作。
衙门里做事的人就那么几个,所要处理的事务不多不少,一圈走下来带给洛长青的震慑同样少不了。
汐朝听到响动知红明带洛长青回来了,抬手示意洛长青稍后,头也不抬的处理手中的事务。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汐朝唤来下边的人将书案上的折子取走,该怎么做不用自己来教,用过一盏温茶,将视线转到正襟危坐的洛长青身上。
问洛长青觉得户部怎么样,汐朝要对其的想法有个了解,便于安排接下来的事。
洛长青先时回答的中规中矩因为乍然听到翼王的问题思绪一下子翻卷而来,没弄清翼王在指代何事?是单纯的询问自己对户部运转的看法,还是有意试探自己是否想呆在户部并谋个位置?
汐朝瞧出洛长青小心翼翼背后的无所适从,并未对洛长青的话作出严厉的评断,耐心的听完整个回答。
“户部是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没有过多的尔虞我诈。”汐朝开口直视洛长青双眸,掷地有声道,“在这里可以学到一些做事的方法,但都不足以混迹官场,本王意在培养全能形人才,要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手段不居于正大光明还是阴谋诡计,起码技多不压身有备无患,以防被人坑了还不自知。”
洛长青一时听到这样的要求很是错愕,呐呐地不知如何回答,翼王的用意明显是要将自己培养成老狐狸一般的人物,精于算计又不流于表面,光是听着就觉大有难度,这些都跟月历经验的积累挂钩,短时间内很难达到,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没法同吃了盐比自己吃的米多的朝臣作对比。
“先在户部学习一二,你的身份同那些暂时的进士不大一样,同样是打杂,他们有俸禄你没有,户部是一个小朝堂,别看少了玩心计的心思,照样手到擒来,日后看你自己的本事。”汐朝先将洛长青放在户部适应一段日子,再看结果,自己满意了一切依计划进行,否则尽早断了省得自己白费力气。
洛长青应诺,没有掉以轻心,认为可以沾翼王的光少受点罪,要想真正的站到人前立于不败之地,靠的是自身的实力而非翼王的威名,大概有的人会买账,有的人则更偏向于实力的信服。
处理过户部的事汐朝带着红明前往工部,独留下洛长青在户部开始新一日的锻炼。
翼王离开了,户部官员确定翼王去了工部就不在回来,因为那边的事比这边多,差不多要到中午方能处理完,这是户部官员闲时观察到的情况。
这下话匣子打开,空闲下来的户部官员见新来的人没走,单从相貌上观之,不像个不好说话之人,于是互相递了眼色挑出一人上前询问。
“你是?”看年纪及冠的样子,称呼上不好拿捏,只能唐突开口,不算太失礼。
“洛长青,现在是王爷的侍君。”洛长青客气的回答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觉得现在的身份令自己难堪,很大方端正的作出说明。
户部官员听后大眼瞪小眼,互使眼色这什么情况?洛长青是谁凡为官者没人不清楚,又关乎翼王更是从未漏掉过,这样一个本该呆在翼王府的侍妾之流为什么出现在户部?难不成是厚颜无耻到吹枕边风的缘故!
这样的念头一出户部官员整个惊悚交加,打量洛长青的视线中掺杂着莫可明状的疑云,实难相信翼王会失了理智,让这么个身份低微的人来户部!
洛长青心如明镜怎能察觉不到所有官员的眼神中透露出,你这样的人为何要来户部的讯息,还好做了准备,要不然面对众人的质疑与轻视很难保持冷静。
“王爷有分配差事给你?”一人开口询问,至少此人由翼王带进来,不看生面看佛面,公然表示对其不喜,难保不在翼王面前诋毁编排,虽然不信枕头风的威力,却不可不防小人之心。
“是,王爷让我在此打杂。”洛长青没有隐瞒也没有借势压人,毕竟日后要共事,还是一早说开了为妙。L
☆、第三百九十四章
回到燕国的燕苏意忙的是焦头烂额,朝臣不知打哪得到的消息,对现在出现于朝堂之上的燕皇抱以怀疑态度,总觉得行止上与往昔有出入,一时间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时间一长老狐狸们坐不住了,质疑起此燕皇非彼燕皇,闹出很多事为的就是进一步试探心中的猜想。
燕鸿逸要看顾军中事务,又得分神盯着朝堂,展纭飞这个帮手所作的事比燕鸿逸还多还杂,又得为其排除万难收拢权势可谓一个人掰成八瓣都不够用。
之所以马不停蹄的催燕苏意回国,并不因朝堂上老狐狸们挨着个不消停的找茬闹事,最为重要的是燕国皇后,也就是燕苏意两兄弟的母妃突然发病,毫无预兆性的一病不起,身边原本有影卫护着,吃食上更是谨小慎微,没多在意会出事,这不一时疏忽大意来了突发情况,当时燕鸿逸和展纭飞听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没有人能给出答案,这其中也包括前来问诊的太医,当时燕鸿逸大发雷霆暴戾异常,痛斥太医院没一个拿的出手,全是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当场就要处置几名太医。
太医束手无策,有没有病全靠猜的当下,燕鸿逸急出满嘴血泡,从最开始有人下毒的猜测怀疑到曾经服用的沿花上面,可惜的是这些仅为猜测作不了准,是以像无头苍蝇一样丝毫没有办法。
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点一点的病弱下去,燕鸿逸整个慌了神,展纭飞实在看不下去才叫人将在外的燕苏意叫回来商议,怎么说三个臭皮匠凑出个诸葛亮,要真有个万一。燕苏意也能见其母最后一面。
燕苏意得到消息日夜不停的赶路,皇后的病情一点点的恶化下去,燕苏意踏入燕国皇宫的一刹那,只来得及见其最后一面,没说几句话便消香玉损再没有醒转过来。
怀揣着不解疑云愤然的下令彻查原委,带着满心的伤痛,兄弟俩处理好葬事又投身在查找原因的事情中。
转眼忙忙碌碌过去了一个多月。总算将朝中跳脚的老狐狸安抚下来。怀疑的种子即以萌生,这次压下去日后难保不反弹,看来燕苏意打算稳扎稳找的计划实施不下去。需要重新改换方案。
好不容易自繁杂的事务中解脱出来的燕苏意坐在院中的树下出神,也不知道现在翼王过得怎样,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一时间千愁万绪百感交集。
“这是怎么了。一副失了有价宝的愁苦模样?”展纭飞走上前眼尖的瞧出燕苏意的情绪起伏之大有点不大对头。
“还在为皇后的病逝而忧虑?”展纭飞寻了张椅子坐下,目光认真的打量对面静坐的燕苏意。
“还是为之前被匆忙叫回来。坏了追翼王的好事?”展纭飞边说边观察燕苏意的神情,赫然发现其眼底划过的光亮,看来自己猜中了。
“怎么舍不得?”展纭飞从未看到过燕苏意真正在意过谁,如今的表现太难得了。
“要真放心不下。你可以再去沐国守在翼王身边,省得总是被沐国皇帝占便宜。”展纭飞的手下有将沐国的消息传回,说到相思光是消息确实不够燕苏意缓解心情。得到满足。
“现在不行,总要将国内的事情处理妥当。自己才可放心去沐国。”燕苏意打算平定朝臣乱局,再去处理自己的私事。
“稳定朝堂加上夺权,需要做的事不只一件,你能保证在此时限内翼王仍等着你?”不是展纭飞爱说风凉话专泼燕苏意冷水。这本是不争的事实,翼王如今年岁已经不小了,再等下去谁又说的准会不会出现新的变故,更重要的是翼王对燕苏意没有男女私情,燕苏意处在极为被动的情境下,说的不好听点单相思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明白,已经做好了准备。”燕苏意暗自庆幸自己下手快,纵然明知翼王会被惹怒,没有丝毫后悔过。
“准备,什么准备?”展纭飞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该不会是对翼王做了什么吧?”难怪看上去一点不带急的,原来留了后手。
展纭飞观察燕苏意的表情,脑子飞转各种情形浮现,从中筛选出可能事件。
“你对翼王强制用了药?”只有这样燕苏意才可真正的安心,因为解药握在手中翼王便逃不出其手心,展纭飞大胆猜测原委。
“不会是沿花吧?”展纭飞登时冒出惊恐万状的念头,自己先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等等,你这不是害人吗?”展纭飞浑身一个冷颤惊呼,“你忘了之前皇后的死查无头绪,很有可能是服用沿花之过,你怎么敢用在翼王的身上,万一出了事,沐国皇帝非找你拼命!”光是想想即将大乱的场面就够惊悚。
“不是沿花。”燕苏意哪敢胡乱对翼王用药,要想两人之间有很深的牵绊沿花之效是无法做到的,更要确保翼王身体无恙自不会乱来。
“那是什么?”展纭飞听了燕苏意的话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长出口气,幸好幸好燕苏意没有为情所困到失了理智不管不故的境地。
“红颜。”燕苏意早想好了,去沐国时带了去有备无患,最终还是用了。
“你,你,你……”展纭飞瞪大了眼睛错愕万分的看向燕苏意,都不知说什么好,“你怎么就敢用那种药,不怕翼王发现对你产生厌恶,到时别说娶翼王过门,单凭你单方面的强迫行径,翼王就有理由将你抽筋扒皮,再加上一个占有|欲|极强的沐国皇帝,你这哪是追妻,无疑是作死的表现!”真不知道说佩服还是说其无畏,这种手段也敢使出来,真弄不明白当初是哪根筋搭错了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我当然明析后果会是什么。”燕苏意放不了手,宁愿强迫玩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要将人留下来。
“我服了你。”展纭飞竖起大拇指,心里面确是另一种心态。不禁要为其日后的相见场面掬一把同情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燕苏意心里就是这么个心情,“两个人以红颜之效相连虽不能达到心意相通心有灵犀之境,但能阻止一段时日对自己已是莫大的宽限。”
“说实话你不怕翼王想方设法除去红颜的药效?”到时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可能得罪最不得了的两个人。”展纭飞现在见到翼王就发憷,手段玩得连自己都自愧不如。
“沐国人才济济,翼王身边不乏能人异士,徐勉那个太医一身的医术。研究红颜的解|药。不说小菜一碟,也可施展一二。”到那时就等着翼王雷霆怒火暴发,展纭飞光是寻思就后脊发寒。不愿真同翼王对上,吃过亏太多已经在心底烙印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红颜若真那么好解,就不会被称作相思盅。”燕苏意不担心这点小问题,为了缩短时间明日起进行大动作。早日整顿好朝堂早日与翼王相见。
“行了,我也不说风凉话打击你。心里有数就行。”展纭飞可管不了燕苏意太多,认死理的人说多了还嫌浪费自己嘴皮子。
“对了红颜何时发作?”展纭飞最近没听说翼王有不对的消息传出,这个不对代表着发脾气,以翼王的秉性心里不舒坦了一准要让别人感同身受一回。整出事端应该小不了才对,这么久没动静,不会红颜之效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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