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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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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昭等人在听到找出根源所在这句话后脸色不由一变,虽然仅为一瞬,显露出诸人纷乱的心绪。
    明显意有所指的话,别人所不出来凡参与过此事的官员没人不清楚,皇上这是引申刻意所言还是不自知的情况下的顺嘴?
    沐昭等人报以最坏的打算,翼王明显已经知道自己在里面了手脚,大概出于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只能作一些小小的警告,以翼王同沐瑾明的关系,若有证据早就拿出来致自己于死地。
    这让沐昭稍稍有了喘口气的空隙,只要翼王一无所获,光是怀疑奈何不了自己,只要自己小心一些一准躲得过,实在不行找个替罪羊制造一切假象,真逼急了自己让自己走投无路,大不了铤而走险,一不做二不休反了,不让自己活,沐瑾明也别想好过,眼底闪过阴毒的寒茫,真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刻,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
    刑部尚书周乾出列领旨,才多会牢里还有常氏等人未审,这又摊上一件事,且一件比一件棘手,好在只是协理督办,一切由翼王作主,自己也能轻松一些。
    唉,真不知道这闹的是什么事!下头百姓有一家子对簿公堂的事,不新鲜,眼下整出翼王同丞相府剑拔弩张势不两立之局,到底是人老了上了年纪看不透内在,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看似简单,管他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自己上头有翼王轮不到自己瞎操心,周乾一时想了很多。
    早朝就在种种惊雷劈下之际散了,朝臣个个浑浑噩噩的往回走,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脑子里一团乱麻,连看戏的心情也无。
    谁知道翼王处理了一个丞相府不解恨,又将目光放在朝臣身上,自己不就得遭受无妄之灾,翼王那孤拐的性子,难说,还是小心些为妙,别瞎乐呵最后反被别人瞧了乐子。
    朝臣机警的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丞相府真的倒了空出来的位置是不少,也得有胆子抢有命坐才是真本事,在丞相府还未定罪之前还是消停一点吧。
    没多久就听闻丞相府被查封,一众府内人员全数押入刑部大牢,朝中官员不免唏嘘嗟叹,这速度可够快。
    证据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周乾看过后除了叹息就剩下叹息,翼王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敢将事件摆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翼王一向不畏人言,别人该怎么说怎么说,自己该如何做便做。一点不受言论的抨击之累,谁叫翼王身份高贵,手揽大权又得民心,哪怕是不堪入眼的污言秽语也难伤到其分毫。
    无怪呼人人想要权力,有了权力高人一等不说,还可以为所欲为。
    坊间一大热闹一出,众人无不哗然惊变。没听说过此类事件。且发生在翼王身上。
    有人质疑事件的真实性,大加猜测是否为徒有其表之事,在贴出告示之后许多不信者纷纷闭了嘴。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明白,皇上又下了旨这还能有假。
    丞相府在学子文人中的地位超凡,三年一次的科举入仕,多数学子渴望拜在丞相门下。多年来积累起来的人脉,不会因一件事而分崩离析避之唯恐不及。
    有拿大道理人伦孝道斥责翼王不该冷酷无情。那是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血浓于水的关系,连至亲都不放过还是人吗!
    拥护翼王的百姓听了不干了,文人凭着一张嘴想要颠倒是非黑白抹黑翼王怎能行。
    虽然比不上文人的满腹经纶。利落的出口成章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嘴皮子,百姓辨析是非的能力同样不差。
    大声呵骂那些指责翼王无情无义不孝的人,到底谁才是连至亲手足都不顾狠下心肠痛下杀手。翼王在外征战,为国出了多少力。难道眼睛都瞎了看不见,翼王身为女儿身做着比男儿还勇敢的事,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可谓将生死置之度外。
    战场上有多危险,老话常说的修罗地狱尚存,光凭耍嘴皮子的能力污蔑国家的有功之臣,良心都被狗吃了!没有翼王主动请缨对战虎狼之势的卫国,现在哪还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说风凉话的机会。
    对外族一战同样如此,要不是边关守将等人的失职,出现了内鬼,怎会伤亡数万将士,要不是翼王赶到的及时,边关将士十不存一,外族铁蹄进犯,你们这些饱读读书的文人能御敌吗!别到时吓的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甚至有胆小如鼠者失禁于敌人面前,光会逃跑的人没有资格斥责翼王的不对。
    莫忘了是谁给了文人学子科举的便利,是谁力排众议为参加大考的学子备下热汤热饭,是谁提出只要春闱不落榜就可以入官场,又是谁为了培养朝中人才,给予万中无一的机会下放到朝中或是地方上历练,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谁带给文人学子的,你们心中难道毫无羞耻心,对着有恩于自己的人大泼脏水,若论礼法孝道你们才是当之无愧的伪君子真小人!
    黑心烂肺之人,不知真正的恩师是谁,胡乱的张口攀咬,你们的心到底有多黑,真正的无情无义不忠不孝说的是谁不用我们这些连大字不识几个的白丁来指明。
    翼王真是瞎了眼,给你们这些饱读诗书学圣人之言却不做圣人之事的人大开方便之门,到头来连句感恩都没得,辛苦所为换来的确是毫无理由根据的脏水,真为翼王感到悲哀。
    这件事本身就不该往小处看,不该是翼王的家务事,告示上明明确确的写出刺杀亲王一事,有些自认为有理的人偏偏揪着血脉亲情不放,是何居心?
    好啊,那行,就按你们这样理解,换成你们被家中手足设计残害又当如何?难不成无怨无恨怀着慈悲心肠准备普度一下害你之人!
    真要如此老天都不敢开眼,世上再没有同室操戈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
    翼王是受害者,是无辜者,是被丞相府的疯子害的差点回不来,这样罪大恶极之人难道没有罪,难道可以姑息养奸,纵然不是丞相府换到别人身上,刺杀翼王一样是不可轻忽的大事,像你们说的,为了那点血缘亲情,就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那么,万一呢,没有翼王的运气,一命呜呼了,还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怨不恨不想报仇雪恨!
    口口声声亲情手足,丞相府在做事之前可有想过翼王是亲人是手足是至亲,到底谁比谁更冷血无情,摸摸你们的良心,扪心自问真的有为翼王老虎过吗,翼王真的冷血至此!
    你们那一张嘴,上下嘴皮一碰说出来的话不经深思熟虑不经查证妄加推断,将好人整成恶人。背负诸多骂名,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是翼王,不惧人云亦云,若换成别人早被不实的污言秽语压得只剩下寻死一途。
    你们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别人都这么说凭什么自己不能说,岂不知就是你们的无知害了多少好人,像你们这种以言语杀人害命于无形的文人才该得到应有的审判。让枉死的冤魂向以解脱。
    没有了翼王沐国还是沐国吗?百姓沉声呵问。沐国的现在是在翼王的引领下逐渐发展壮大,失了翼王将会是沐国的灾难。
    当然当今圣上所付出的同样多,没有皇上的鼎力支持翼王纵有才华被朝中那些个不做实事尸位素餐的官员打压。难有今日之功绩。
    沐国的强大安宁来源于两名上位者共同努力,他们该走在一起才对,朝臣偏要横插一杠子,逼皇上选秀逼翼王嫁人。百姓对官员的痛恨不耻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若非自己是百姓头不过官老爷。早就将光会耍嘴皮子的官员驱逐出朝堂。
    那些叫嚣的文人学子被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激愤之词驳斥的颜面无存,脸色酱紫张了张口说不出半点反讽的话来,百姓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言,确实是翼王帮了急于想考取功名的学子一个大忙。翼王的功勋是不可用言语来磨灭的,已是无地自容被众多百姓义愤填膺的刺人视线逼视下,恨不能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自知言语有失的文人学子百色涨红。呐呐不敢言,羞愧难当无颜见人。夺路而逃的人成为上京一大亮点,有学子文人拉不下脸自认失言,掩而奔逃,也有认清自身错处的向百姓深揖到底诚恳的认错,给众人给自己一次为人的机会。
    百姓不接受文人学子的道歉,祸从口出众口铄金,如此浅显的道理读书人会不知?典型揣着明白装糊涂,真心诚意表达歉意不该向着百姓作揖,他们又非受害者当不起。
    学子文人羞愧万分自觉不该逞口舌之利,这下好了得罪了所有的百姓,于之后仕途还有何助益?
    有的人真心致歉百姓之言如醍醐灌顶让自己瞬间醒悟过来,自己有多无知单方面论断一味的胡来人云亦云,还好被百姓骂醒,否则必将在激愤的情绪下酿成大祸,难以挽回。
    而有人虽已明悟确是奔着今后的仕途前程去的,翼王高高在上言论无法将其压垮更莫提动摇其地位权力,日后入朝为官不可避免的会碰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是高出几等的上下关系,因为今日的事情穿了小鞋是必然结果,这还是轻的,万一翼王决心打击报复,根本不用使手段,只需一句话自己的仕途前程将会眨眼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思及忆起翼王冷漠外表下的凶残成度,不禁后脊发寒心沉低谷,怪自己冲动被其他人挑唆几句便止不住情绪说了胡话,事已至此复水难收,只能想点补救的办法弥补出言不当。
    好在老话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已受到教训认清自己的鲁莽妄为,应该可以挽回一些名声。
    百姓与文人学子的辨论刹时传遍上京大街小巷,造成多方轰动,在百姓心里翼王堪比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谁要敢行不义之事哪怕是言语上的大不敬,必遭百姓粗口唾骂。
    文人和学子被百姓数落的抬不起头,不敢在街上呼朋唤友,生怕周边的百姓一个暴起,张口即来,自己是一人难敌众口,光飞溅而出的唾沫星子足够他们喝一壶,见了百姓差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望风而逃,曾然有些夸大,事实相差不远。
    红蕊绘声绘色的向主子讲述外面的精彩纷呈,心里那叫一个美,果然百姓是最可爱的人,那些酸儒简直是个搅屎棍,太恶心人了!要不是事情不允许,早想夜里找人将那口不择言的酸儒套上麻袋打一顿,好叫其长长记性。L

☆、第三百八十七章

刑部大牢,欧阳烨父子被关在一个牢房之中,女眷一个牢房,下人分男女分别关押在侧。
    牢房内还算干净,可再如何干净也是牢房,阴暗湿冷空气中加夹着血腥与恶臭,昭示出现在自己一大家子阶下囚的现状。
    欧阳烨眼神暗淡无光,事情转变的太快一个晚上的时间从家中再到大牢,自己的儿子醒来后闹过,问为什么,听上去极其可笑,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难道不清楚,有脸问为什么!
    要非亲卫怕闹将人打昏,现在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欧阳烨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明明聪明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变成如今讨人嫌的模样。
    虽然一早料到会有此一劫,欧阳烨仍然没有放弃过丁点可能翻身的机会,求见翼王多次未曾如愿,心里筑起的希望一点点坍塌,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
    翼王非自己亲生,人心隔肚皮,翼王从未将丞相府当作自己的家,把相府中人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心思本就不在人身上,错了,翼王的亲人是皇上,沐氏皇族的嫡长公主,入得了朝堂上得了战场,才能远播的皇室子孙。
    早知当初就不应该,不该留下这个祸根,欧阳家百年的基业眼看要毁于一旦,不见翼王有收手的可能。
    阴冷的通道内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像是往这边来,欧阳烨万分希望见到翼王。
    牢里的光线阴暗,进入此地还得点几盏油灯照亮,伴随着脚步声的临近,进入视野的是那一抹极度熟悉的素白织金纹的朝服。
    翼王!欧阳烨心下诧异不已,本以为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不想当下给了自己一次机会,这样很好。
    汐朝身边跟着提灯的阿九,光亮照进牢房之内看清了大至狼狈的欧阳烨父子,欧阳霖在被送来的路上敲昏,至今未醒。
    “听闻你多次提出面见本王。”汐朝站在牢房外同牢内的欧阳烨对视。
    一听翼王这口气就知说再多的亲情也难打消其处置丞相府的决心,欧阳烨低叹一声道:“不关其他人的事,一切的元凶是谁王爷心中有数。莫要牵扯无辜的旁人。”深知翼王不喜拐弯抹角于是直奔主题。
    “无辜。你指的是谁?”汐朝颇觉可笑,“欧阳家的旁支?还是除欧阳霖你的儿子以外的所有人?”
    欧阳烨闻声面容片刻僵硬,翼王话意中所带出不加掩饰的嘲讽指向了事件的另一面。
    “欧阳家的人有多少是干净的。手上没有沾染人命,没有贪心不足到中饱私囊,没有仗着你丞相的位置作尽一切唯利是图的丑事?”汐朝连声追问,黑亮的瞳仁内是无尽的讽刺。
    “谁又是真正的无辜者?”汐朝笑得分外戏谑。“以你的精明怎会掳不出落为阶下囚之后的结局。”只作不知的样子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欧阳家经营多年,虽然比不上那些个根深叶茂的正经世族。同样积存了不少人脉和能力,树大根深盘根错节,这一日的来临本就是为欧阳家准备好的。”汐朝不客气的指出欧阳家必败的成因所在。
    “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勾结沐昭结党营私不说。又为其不惜毁掉本王,如此为家族着想,一立将家族推到死境的能人。让本王开了一回眼界。”欧阳霖的作死行径,令汐朝铲除丞相府的计划大大提前。还得感谢欧阳霖这么配合。
    欧阳烨一向最清楚一点,翼王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凡落入翼王手中的不脱一层皮就不叫正常,如今欧阳家算是全完了,翼王手中有证据指出欧阳家一大家族没一个不沾上事的,开脱已是没有希望,再多的不甘心又有何用,掌控权已不在自己的手中,如今唯一要做的是为欧阳家留下种子,有了香火的延续才有重建家族的希望。
    “孩子是无辜的。”欧阳烨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只在乎一个家族兴盛与存亡的关键,“他们什么都不懂,不该被算在其中。”一张白纸一样尚未长成的幼子,对外界之事了解甚少,是最干净之所在。
    “的确无辜。”汐朝眼中没有半分同情怜悯,“不过世上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子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机率会很可观,再就是谁见过斩草不除根的,你说呢?”
    “你……!”欧阳烨登时气怒交加,“你怎生如此冷血,连无辜的孩子也不放过,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这句话本王尽数奉还,虽然你没有作过灭人全家的事,但是不代表欧阳家的人没有做过,杀人全家老小挖人祖坟还嫌不够,对比本王这样奉公守法的好人而言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话之时还请慎言,别把自己家做过的事摊派到本王的头上,本王最不喜被人栽赃嫁祸。”汐朝望着尽显老态的欧阳烨提不起一丝悲悯之心。
    “这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欧阳烨心里明知翼王所言非虚,嘴上却不肯承认,试图反驳将自己摆到有理的一方。
    “欧阳家的人作得至今才遭到报应,致使含冤者得以昭雪,每晚午夜梦回难道一点都不觉于心不安?”汐朝连讽刺都懒得施舍,“本王是在为民除害,到了你的口中如何作不得?”
    欧阳烨哑口无言,谁让这是事实辩无可辩,痛恨那些人坏事作绝否则不可能连丁点延续家族香火的希望也破灭。
    “念在往日的情面上给欧阳家留条活跃。”欧阳烨尽乎于哀求,自己老了急用的心不复存,权力的失去不光造成身体心灵上的负担,风光无存没有了资格谈条件。
    “情面?什么情面?”汐朝越来越觉得欧阳烨的话滑稽可笑,“是名义上的父女关系还是没有亲自对本王下手的突然感念?”当自己是傻子用情分套得生机。
    欧阳烨乍听之下心中振荡,难以置信的望向牢门外挺拔身姿更胜男儿的翼王。
    “觉得诧异?”汐朝微勾唇角,“说起来欧阳家的人不愧是血脉相连,一个个的想法都那么大同小异。”平静的话音中听不出喜怒。
    “正好印证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女这一古语。”汐朝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般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先是欧阳芸无缘无故的敌意,随着时间的推移演变成不死不休的局,每每遇见挑衅在先且乐此不疲,真不知道这脑子里塞的是什么,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上扬的尾音显示出对欧阳芸作死行径的轻鄙。
    “接着是欧阳霖,不清楚为什么,本王与其见面次数极少。实不应该有深仇大恨才对。出人意料的是刺杀居然不经三思实施,图的是什么?”汐朝这样问并不是想要自欧阳烨口中得到答案,而是反问其老狐狸生出来的应该是小狐狸才对。怎么一个个蠢笨如猪尽做些没长脑子的事。
    “欧阳霖要讨好沐昭可以理解,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达到目的,真够英勇的。”长着脑子干什么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都做的出来。汐朝不得不怀疑欧阳霖的心智。
    “沐昭本就是个蠢的,空有朝臣拥立。手底下别说能人备出了,每件事的实施结局都一样,那么不懈努力的争取不得不道声有志气。”汐朝望向不言不语的欧阳烨,“在此事件中你这个作父亲的又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以你的精明强干。不可能发现不了欧阳霖同沐昭过从甚密,在发生事件之初凭你多年的经验不难判断出即将发生的事,可你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做。你在想什么?”汐朝十分好奇欧阳烨心里如何谋划的,意欲左右逢源的事明知不可为。偏要做的目的何在?
    曾如翼王所言,欧阳烨在得知欧阳霖不听自己的劝告暗中同大皇子往来,本要阻止的又记起当时两人不甚愉悦的谈话,歇了心里打算旁观,他想看看自己这个翅膀硬了的儿子会走到哪一步,全当是给其一个深刻的教训,谁让其要忤逆自己,便让其尝尝不听老人言的苦果。
    身为父亲再对儿子的作法不满也难真正的放手不去管,任由其死活,父亲对儿子寄以厚望,又有了磨砺其心智的打算,而大皇子便成了最好的磨刀石,哪料事情脱离了自己最先的预期,欧阳霖胆大到与大皇子联手施为的地步。阻止已然来不及,适才铸成大错现已追悔莫及,此番心里说出来翼王未必理解一个身为长辈的心酸。
    “对了,本王是不是该感谢你一再的仁慈,当初没有除掉本王。”汐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欧阳烨懵了,不明其意。
    “好像本王天生就与欧阳家八字不合,个个都想让本王死。”沟里平各的话语中掩藏惊涛骇浪,眼中幽光凝聚。
    “这其中要属你为最。”汐朝玩味的表情流露,“说起来欧阳家的人个个都是杀人犯,先是本王的生母林晚秋,要没有你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默许且推波助澜,林晚秋不会在生产之后因血崩而亡,这一切的施与者是柳姨娘,幕后的操纵者确是你。”
    听了这话欧阳烨再难保持冷静之态,脱口而出的否认已露出太多的内含。
    汐朝不在乎欧阳烨认与不认,自顾自的说起来,“再来是刚生下幼小的本王,柳姨娘有害人之心挑唆要挟染疾的奶娘预将本王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可惜的是本王命不该绝气运极佳等到了父皇的搭救,谋害功败垂成,这之后的处置结果相当于一概而过。”
    “如此没有你的纵容默许,柳姨娘又怎能轻而易举的接触到照料本王的下人,你身边的阿棋阿远是放在府里的眼睛耳朵,一切大小动向岂会一无所知?”汐朝今日就要将陈年旧事掰扯清楚,好叫某些人死个明白。
    “你怎会知悉?”问出这句话欧阳烨忽然记起兴许是先皇透露的,便收摄惊异不再多言。
    “若非父皇要用欧阳家这层身份为本王作掩护,你焉能活到今日。”双眸中迸发刺人的杀意,汐朝为什么一直对欧阳烨心存恶意究其根源由此而来,对一个屡次三番要杀自己的人当是一报还一报。
    “本王永远忘不了。你在看当时年幼婴儿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机。”汐朝自落地以业所有的事皆存于脑海,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人没有半分好感,即便是装都懒得。
    “不可能!”欧阳烨瞪大了浑浊的双眼凝视翼王,“不可能,当时你才多大。”不信翼王口中之语,素来不信鬼神之说,对翼王所言只觉是场可笑的无稽之谈。
    汐朝不在意欧阳烨是否相信。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落得家族覆灭的下场,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好好的享受仅有的夜晚吧。”
    “不,你不能枉顾人命!”欧阳烨见翼王要走,抛开之前的疑虑唤住翼王,语无伦次的话脱口而出。却不知要表述何意。
    “人命在权贵眼中不过草芥,欧阳家败了。自当承担所为的一切后果。”汐朝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已然失了冷静的欧阳烨。
    “我可以帮你扳倒大皇子。”欧阳烨脑中灵思一动,忽生的念头脱口而出,“条件是放过欧阳家年幼无辜的孩子。”要求不敢过高,翼王一向难受人要挟。眼下只剩这点卑微的渴求。
    “沐昭没有把柄落在你手中。”这一点汐朝早就清楚,安插在丞相府中的暗卫又不是吃素的。
    “刺杀一事由大皇子一手主导,只要咬死了大皇子有份。扳倒他不成问题。”欧阳烨早已决定舍了欧阳霖,一切的祸患出自其手。该是承担后果的时候。
    “哦,听上去好像是要大义灭亲?”汐朝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怎么连自己最欣赏看重的嫡子也舍得狠下心肠说弃就弃。”虎毒尚且不食子,欧阳烨的心肠得有多硬,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向死亡的边缘,且毫不手软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欧阳霖醒了听了此话该多难过。”人之将死之际所爆发出的不甘会化为最致命的利器撕碎对自己有威胁的任何人,包括亲族,汐朝唇角勾出一抹残虐的弧度,好意告辞慌不折路乱想法子的欧阳烨一声。
    “正主已经醒了,当与之商议一二才是。”汐朝要看欧阳霖听到自己成了弃子后当是何表情。
    欧阳霖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其中父皇二字将尚在迷蒙中的神思惊醒,回忆早上发生的一幕,怒从心起张开眼睛看到身处何处时,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指出自己已醒。
    欧阳霖一同有要装睡偷听的意图,扶着被敲的脖子坐起来看向话音处,因光线的原因眯了眯眼,方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谁。
    这里是牢房无疑,欧阳霖站起身走上前去,面对牢门外一副淡然无波面容的翼王拧了眉,心中的火气因看到要刺杀的人更为汹涌。
    脑子里冒出个念头,翼王为什么不死,若死了合了自己的心顺了自己的意,自己现在哪还用成为阶下囚,一切的一切全是翼王的错,欧阳霖不知不觉陷入了偏执的死胡同。
    “在说什么?”欧阳霖拉着驴脸阴测测的目光扫向翼王。
    “你父亲正想用你来换取欧阳家新生的一代平安。”汐朝不待欧阳烨开口先挑明,“牺牲你一人换回无辜者的命,听上去挺值。”
    “什么!”欧阳霖猛的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怒问,“这是真的吗!”他不信父亲会如此狠心,用亲生儿子的命换别人的命。
    欧阳烨没有出声,瞧见欧阳霖薄怒的面容,说与不说又有何用,翼王始终不吐口,这件事的成功机率怕是微乎其微。
    “本就要死的人,换别人的命这算盘打的真响。”汐朝是不会放过欧阳家任何一人,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一时的悲悯所带来的后果不可预估,谁又能料定活下来的人没有怨恨没有报仇之心,歪曲了心里只看到片面的景象只认自己的判断,如此几尽疯狂的人,要作出疯狂的事防都防不住,避免脱离掌控的事发生,斩草除根势必而行。
    不待欧阳烨父子开口,汐朝已无意民留下看父子争吵的戏码,尽早解决尽早安心。L

☆、第三百八十八章

“站住,把话说清楚!”欧阳霖同欧阳烨对峙,余光瞥到翼王转身离去的背影,立即出声叫住,事情出的没头没尾,不解释清楚怎么行。
    汐朝没有义务听从欧阳霖的话留下来,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留下空寂的阴暗。
    “爹,怎么回事?”欧阳霖留不住翼王,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能为自己解疑的父亲身上。
    “有脸问为什么!”欧阳烨怒视这个不成气越变越没有人样的欧阳霖,“若不是你做的好事,欧阳家会有今日的下场!”早知今日就该掐死眼前不省心的东西,哪还有现在这么多灾难。
    “我那全是为了整个丞相府!”欧阳霖受到父亲严厉的指责心里很不痛快,憋屈的要命。
    “欧阳家完了,这就是你为了家里做出的贡献?”欧阳烨气得暴起青筋,“欧阳家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根基全被你的无知愚蠢给毁了,成为阶下囚满意了?欧阳家所有人将为了你的冲动一同陪葬,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孽子。”
    “我也不想的!”欧阳霖后悔已是无望,尤自不知悔改据理力争道,“计划本来很完美,偏偏在翼王身上出了茬子,若是按照布置进行,欧阳家便可更进一步!”自己的初衷没有错,全部为了家族而努力,要不是翼王福大命大,事情本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到现在了你还执迷不悟!”欧阳烨恨铁不成钢刺骨的视线钉在欧阳霖一副理所当然的脸上,“早跟你说过离翼王远一些,不要去接触大皇子,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一意孤行最终的结果不一样被大皇子作为替罪羊推出来。大费周章拼死拼活又得到了什么!”连最基本的情势都看不清,长着眼睛是干什么用的!
    “这能怪我吗?”欧阳霖不愿服输心中梗着一口气,犟嘴道,“你难道真的对我的现状一无所知?别演了翼王不是已经走了,在亲生儿子面前演戏,真够可以。”不信自己的一举一动当父亲的会分毫不知,自己又没有真正避开隐藏过。现在到好把全部的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这父亲当的简直绝了,这才是欧阳烨的真面目吧,老狐狸一个油滑的可以。
    “你胡言乱语什么!”欧阳烨被倒打一耙的欧阳霖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心跳加速,血流上涌怒意横生。
    “我说什么父亲真不知?”欧阳霖嗤笑,“你我都是明白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不嫌累的慌。”
    “你这是在自作聪明,典型的自掘坟墓!”欧阳烨懒得同无脑之人争口舌之利。没来由的感到极累。
    “我自作聪明?”欧阳霖反讽道,“那你是什么,你比我可好不到哪里去。”
    “说这些没用的。”欧阳烨发觉自己在面对欧阳霖时变得暴躁又幼稚。
    “是没什么用。”欧阳霖似笑非笑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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