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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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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平心态在这段焦躁的日子里磨平不少,没了心力同将领瞎胡闹,心中虽有顾虑却想放弃计划实施,一旦开了头再无回旋的可能,背上刺杀亲王的罪名,可要比之前犯下的失职之罪更为严重,一时不慎赔上所有的身家,光想想心止不住胆寒。
    无奈息一人势单力薄劝说不动已有跃跃欲试之兆的将领,反撺掇自己,翼王凶名在外不可不防,错过了这次机会难保翼王回京之后不胡乱说,一样要获罪,孰轻孰重自可掂量。
    常平后悔不迭,自己显然是被众将领赶鸭子上架,一点自主权都没有,身为主帅怎么变成现在倒过来的情形,是之前始料不及。
    左思右想纵然自己不做,将领依计划进行,万一出事自己一样逃脱不了干系,谁让将领多半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其中蕴含千丝万缕的关系,翼王若查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显而意见的事自己绝对在其中充当作用,知情二字印在脸上狡辩无济于是。
    想回头已经来不及,常平这才发觉自己被信任的人坑了一把,不赌已是没了退路,心中暗恨自己疏忽大意让人钻了空子将常氏一族整个拖下水,指责已经无大用,依将领的意一条船上的人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指望挣脱出去。
    常平不由苦笑神情厌厌,原前精明强干的将领去了何处,怎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毫无理智可言像困兽一样想要挣脱牢笼,而这个无形的牢笼正是一向外表风轻云淡的翼王所设,束缚住了所有的人,并让其在焦灼中失去冷静,只想着挣扎求存。
    好一手凌厉的布局,一步一步引导众人出错,贴合众人的心里特性一步步诱导理智的灭失,常平到底是小瞧了翼王,原先做出的防范在翼王眼中大概相当于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常平万分后悔,人在焦躁中最容易失去自我,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冷静,却不料事情仍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再多的言词已经换不回众将领清醒的头脑,走到这一步已然是彻底的败了。
    唯有感慨万千成了常平最长做的事,唤回了自己的儿子常源孙子常硕,并言明一切,以自己的月历应当成为两人的掌舵者,如今栽了情势一混乱活下去的希望渺茫,自己这个长辈心中有愧。
    常源父子大吃一惊,父子两人这段时日正游走于将士之中抚慰伤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帮着父亲解决一部分难题,万万没料到事情的发展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去不复返,这叫常家日后怎么办,真要步上其他三处边关守将的后尘!
    心中万般不甘,满门抄斩是什么概念,诛连九族又是什么情形,前者多少有不参合在其中的族人得以安全的活下来,后者就等着全族上下洗干净肚子挨宰吧,对翼王出手的人如今真没人活在世上,凡沾边的没一个好下场,心暮然间凉到谷底。
    常硕沉吟良久道:“既然逃不掉。是否可以将功折罪至少活下来还有希望。”
    常源一听豁然开朗,脑子阴霾散去,各种挽回的想法尽皆蹦出。
    “硕儿说的对,还有补救之法,不能现在就轻言放弃。”常源心中没有责怪老父的意思,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人无完人犯错再所难免。
    多方的环境情势加以言论的干扰之下。拥有绝对的理智那不成了怪胎。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失了现有的权力不可怕,总比丢掉性命好太多。没有了命空有权力使不出来也无用。
    常硕即是提出想法,两个大人想听听其有何针对性,做好准备奋力一搏。
    常硕面容平静的开口:“众将领拖常家下水的目的无非是为分摊到时候翼王或者是皇上的雷霆之怒,有爷爷这么大的官挡在前面。他们自可编造出毁谤常家的事,以达到从轻处罚的作用。”
    “他们这么不念旧情。一力的拉常家下水做替罪羊,那么我们又为何要依循他们的方法办事。”常硕已经看清众将领背后的深意,辅以冷笑。
    “依你之见是要在他们对翼王下手时反水?”常源已经弄清儿子的想法,看似简单却行之有效。有什么比诚意救驾更显出将功补过的机会。
    “就这么办。”常平思忖永久定下,心中可盼事情顺利常家得保,失去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没命。
    “我这就下去准备。”常源领着儿子出去布置。一切静待明日之果。
    “爹,我去将领那里打探虚实。”如此得以更好的实施计划。常硕自请差事。
    “这……”常源有点犹豫不决,那一群可全是虎狼之人,一个个心眼多的是,万一常硕一不小心露了什么,不就打草惊蛇前功尽弃,心里面没底。
    “爹,冒一次险,万一那些人商量好让常家人冲锋陷阵,自己却站在背后摇旗呐喊,反将一军的计划转瞬间化为泡影。”常硕看出父亲心中的顾虑,自己何尝不惧,事情近在眼前不先一步知己知彼岂能百战不殆!
    常源思虑再三长叹一身,叮咛儿子万事小心,切勿心急露出了马脚。
    常硕应下,调整好情绪就当什么事也未发生,作出传达爷爷之言的情形进了一边的营帐,表现出一无所知,并时不时言语中无意间透露看翼王不顺眼,当初那般折辱自己,令自己在军中丢尽了颜面,之前因开战之过不方便寻翼王晦气,现在翼王要走可算找着送翼王一份临别大礼的机会。
    众将领听闻哈哈大笑,常硕别看二十多岁的人了,为人处事方面欠缺的多,谁叫是常平一手带出来的,舍不得打骂疼宠于心,又时常混迹军中心性难免单纯。
    将领没有怀疑常硕是在装相,怎么说常硕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脾气秉性摸的一清二楚。
    常硕又大胆提出打前锋,一股兴奋劲真切无比的表现出来,将领大多像哄小孩一样调笑几句。
    随意的打听了几句,走时向众将领表明自己要去回爷爷的话,单纯耿直的表现出对长辈的言听计从。
    将领自觉没有说不对的话,打趣两句便放人回去,今晚睡个好觉,明日有正经事要忙。
    众将领自负扯着常家上了贼船,常平已经没有了退路,除了跟着干这一场外别无选择,谁也不傻,作出此决议非一时冲动所为,下定决心之后要的是最终的得益,能抓住多少算多少。
    联合起来坑常平一把,众将领毫无愧疚之心,老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是自常平手中得到不少好处没错,但今时不同往日,没有必要再被常平所拖累,所有的过错全是常平一手造成,他们仅为听令者做不了主,所以心中毫无不妥。
    莫说念及旧情,那是什么玩意事关生死谁还管那么多,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保命,谈恩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没的被人笑掉大牙。
    这边常硕找到父亲说了一下探听到的情况,非是一点有用的都没打听到,其中有几点需要密切注意,父子俩商议一会各自分开准备去了。
    翌日,汐朝一行人换上干练的劲装整装出发,做了几辆空车出来佯装成载着重要武器的车驾,一应准备就绪挥手出发。
    一行人走的并不快,因为要照顾到武器的押运,让人瞧不出仅是个空壳,这方面亲卫已经是驾轻就熟,跟随翼王这么久,演戏的天分蹭蹭往上涨,见的多了自然有学到精髓。
    汐朝来时便未透露自己带了多少人手,走的时候自是有所保留,留下了一半亲卫看守真正的武器,防止大皇子的人兵分两路突然袭击。
    火炮是不会放在明面上,汐朝买的宅院内有地窖,当时买下后就已进行过大的改进,便于住人便于存放粮食,地方之大还挖有通向城外的暗道,做足了一切功夫,火炮自然小心存放在地窖内。
    给大皇子那群人设了个套,假装武器存放处,分批解决大皇子同内鬼之间定立的阴谋。
    出了随州城到达下一座城中间要路过一处山涧,因走的是官道四下开阔,伏击地点不好找。
    汐朝不乐意等人伏击自己,正大光明点多好,解决起来很是方便。
    一时间小心堤防终于等到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执晃眼兵器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一部分人直奔假车驾,抢夺的目的分毫不掩,亲卫训练有素,拔剑对敌毫无惊慌失措,一脸的冷凝杀伐。
    黑衣人清楚翼王会武至于哪个程度并不了解深入,不过仍是派了人前去截杀,大皇子的命令除了武器外,翼王也在目标之列,秉承不死也要重伤的原则发挥出十二分的能力,豁上自己等人的命也要拉翼王下地狱,身为死士当有为主子身死的觉悟。
    徐勉不会武功坐在马车中,里里外外有亲卫把守,战火殃及不到自身,静候事件的结束。
    一半以上的亲卫按照计划去保护武器,给敌人制造一种极其重要不得有失的假象,吸引敌方武力。
    大皇子派来的人不只先前获悉的四十人,光眼下就已赶出预期,看来大皇子事必下了血本不惜一切代价。
    汐朝拔剑迎敌,身边的红蕊也遇到敌手,燕苏意自然没闲着,好在应对起来并不吃力。
    忽然自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汐朝侧道望去,眉头微拧心下一紧,来者是帮忙的还是来添乱!
    “主子?”红蕊担心大皇子有后手,人一多这边支撑不了多久,大意了!
    “静观其变。”汐朝敢确定非沐昭的人手,马蹄声已昭然显现属于军中战马,马掌铁蹄碰撞地面的声音与变通的马大为不同,来者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黑衣人耳聪目明同样听到身后的马蹄声,神色间透着怀疑与冷凝,确信非自己人难免心中不安,怕是翼王设计好的圈套。
    待到近前五米开外,前来的将领见前方已在打斗,纳闷哪来的人与翼王对上了,猜疑的同时不禁欣喜若狂,看的出黑衣人同自己的目的一样,也算一个帮手,这下翼王必死无疑,连替罪羊都有了,省下琢磨的功夫,多妙老天助我!
    “怎么办?”身边同是将领之人眼观战局暗自思量下手的可能性。
    “按计划行事。”一招手催马上前,手持兵器上前截杀,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
    将领的到来没有让汐朝等人放松警惕,待他们加入战局时突然发难,黑衣人着实吃了一惊,就如同汐朝所料,将领是冲着自己来的,冲过来的时候直接对上亲卫就砍,目的昭然若揭,黑衣人一瞬间惊掉眼球,不明所以,这是演的哪一出!L

☆、第三百七十七章

汐朝预料到军中会出乱子,各种可能情况在脑海中勾勒个遍,对于眼前堪称谋逆的一幕分毫不显惊异与慌乱,本想着解决掉大皇子的事再去收拾军中,不曾想这些将领动作之迅速,尽是连一日的功夫都等不急,狗胆包天到刺杀一国亲王的地步。
    让将领万万没料到的是他们的举动并未引起本该有的慌乱难以置信的神情,翼王一行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对上自己手下的兵丁一点不含糊,杀伐之气尽显。
    反到是将领惊出一身的冷汗,观翼王对敌游刃有余的架式再看亲卫对敌时的冷面,不由分说的怀疑翼王是否察觉到他们的企图,怎么可以一点反应也无!
    脑子里转了一圈想不出内因,即已出刀拔剑对上翼王的人,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咬了咬牙定了定神,依照拟好的计划行事,事必要将翼王斩于马下。
    黑衣人只一个愣神,看清形势后恢复冷静,不管这些本该保护翼王的将领为什么倒戈相向,只叹一句翼王做人太失败,逼得军中将领造反,这下好了便宜了自身,有了这些蠢货的帮助,仅凭翼王这点人立时自可拿下,心下不由叹服老天总算开了回眼,此次任务定然完美达成。
    汐朝舍了马飞身而起,一剑解决两名黑衣人,刺伤一名凑上前来的将领,重亲落回马上。
    人数上看似自己一方吃亏,汐朝却不这么想,论起身经百战也只有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可以较下真,将领带来的兵丁都是什么玩意,武力值委实不够看。
    就在汐朝下令速战速决刚要开口之时。意外横生忽觉自己下腹袭卷一阵钝痛,脸色刹时惨白,对敌一时分心显些受伤,还好自己反应及时险险躲过。
    心下暗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汐朝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咒骂一句做女人真他妈麻烦。突如其来的意外昭示出自己粗心大意。忘记每个月的固定日子,这下可好腹内像翻江倒海一样疼,细密的冷沁出。握剑的手有点不稳当。
    黑衣人眼尖一眼瞧出翼王显有不适之症,正是大好的时机拿下翼王人头回去交差,快速上前招招狠戾致命,冲入距离翼王较近的地方。刹时拿出全部实力,只为这一致命一击。
    燕苏意时刻不忘关注翼王那边的战况。忽然视线扫到危及一幕,顾不上正在对敌,腾身而起踩着四下之人的肩膀掠去。
    汐朝明知危险到来奈何身不由己,一个分心已无退路可言。自下腹侵袭全身的疼痛导致自己反应延迟,危机关关只得用剑去挡,暗道亏得自己的剑乃秘银锻造。抗住这一击不成问题。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除了黑衣人察觉翼王力不从心外。正在缓慢靠近的将领同样有所觉,此等大好的机会怎能错过,紧随黑衣人身后冲向翼王。
    没等汐朝出手,飞掠而来的燕苏意挡下了黑衣人的奋力一击,将其一剑斩杀,刚要回头询问翼王可有受伤,就见还有一人突然出手,拦已是来不及,燕苏意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决定,瞬间扯住一攻击自己的兵丁,出脚踩向胸口借力使力,飞掠而起,整个人扑向翼王。
    汐朝见眼前飞来一人,刚要凝力抬手挥出一剑,见是燕苏意忙收剑,由着其手臂一伸,将自己整个托起,脱离马背向后掠去,躲避近来一击。
    此时燕苏意有点犯傻,白白的背后挨了一刀,明明可以先用手中的剑撞飞将领的剑或是打中其手腕或是身上的任何一处,阻止续力发挥,偏要以身犯险充当一回人肉盾牌,躲闪不及后背冲着发力的敌人自是难逃一击,好在是皮肉伤,未伤到心肺,不幸中的万幸。
    一击失手目标人物脱离了击杀的范围,已无续力的可能,好在没有空手,剑上的血珠证明了一切,没等将领回神,就被起来的红蕊毫不客气的一剑削掉头颅身首异处,让其冲着主子下手,不死还等什么!
    这边燕苏意第一次近距离身体贴着翼王,心猛的跳快几分,两人安全落地,不小心牵动背后的伤闷哼一声。
    汐朝现已无力嘲讽燕苏意蠢掉渣的行为,忽感下腹一股热流自腿间流下。
    这时燕苏意舍不得放手,离的近嗅到来自翼王身上的血腥气,心下一急脱口问道:“你受伤了!”
    “该死!”汐朝收剑回鞘,由着燕苏意扶着自己,两手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如纸,幸亏今日未穿素色的衣衫,不然真没脸见人,怎么赶上这等倒霉时刻。
    “你……”燕苏意见翼王此举立时明白过来血腥味自哪里来,顿时羞窘万分不知该做何处之。
    汐朝顾不上细瞧燕苏意此般心态,心下怒极都怪这两帮人,偏偏挑这个时候找死,没了之前招猫逗狗的心情,推开燕苏意,无视掉身体不适,面上阴云密布,自后腰处抽出一物对准不开眼的敌方就是一发子弹。
    炸响声给战况中的诸人带去一瞬怔愣,这时汐朝扣动扳机的速度不停,阴测测地扫视该死之人,下达最后命令。
    “杀无赦。”之前本意是要抓几个活的,现在不长眼的人把自己惹毛了,汐朝没了审问的好心情,自己正处在难受的边缘,别人一样别想好受。
    将领和黑衣人无不大惊失色,翼王就凭这几个亲位怎敢肆无忌惮的说出如此不留海口的话。
    下一时亲卫加暗卫动了,自腰间摸出一黑黝黝的一特,保护燕苏意的影卫跟着聚到一处,怕翼王亲卫一出手有个误伤,那可真要叫屈。
    亲卫人手一个乌金弓弩,拉开机活趁着敌人未反应过来时出手,十二连星一出保准敌人未近前之时就被无情的箭矢射成刺猬。
    汐朝心气极度不畅,大有泄愤的意图,手中的枪一再扣动。凡是进入自己视线的人管你离的有多远,一发子弹解决,炸响声伴随着收割人命,到死都不知是何特让自己损命,不甘的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情势转变之快,之前还处在势均力敌的阶段,怎么转眼之间变成一边倒的屠戮。事情不该是这样。怎么完全与计划相悖离,为什么会造成反转的局势?
    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死状惨不忍睹。满身的箭矢有插入头部的有插入前胸后背的,乌金的光泽虽不显眼却透着深深的冷寒,均朝着致命且目标大的地方射,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主子。你,这……”红蕊起来发现主子神情异常。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汐朝中途换了两次子弹,总算消了点气,才同红蕊说出自己的尴尬,好死不死偏偏是今日。搅和了自己的好戏。
    “快回车上去。”红蕊这段日子也是忙的忘了提醒主子月信的日子,心中有愧扶着主子往马车上去,徐勉正在呢现下顾不上避嫌。让徐勉诊一下有没有出状况,再就是怕主子别处受伤自己不知也需要处理上药。
    “还有我家殿下。”影卫心急看着自家主子后背一大条皮开肉绽正流血的伤处。记起车上有太医,顾不上别的开口请求。
    “别傻站着了!”汐朝回头扫了眼不在状态的燕苏意,简直蠢到家了,念及其为护自己受伤,自然放不下心视而不见。
    “殿下。”影卫提醒殿下回神,真要等翼王不耐烦自己的血流光才有动静?
    燕苏意神思回笼,方才觉得不自在,毕竟女儿家的私密事被自己瞧了个正着,这又要同上一辆马车,心砰砰直跳,有种手足无措的焦躁感。
    两人进了马车内,车内空间大不至拥挤,徐勉嗅到了血腥气自两人身上传出先看向翼王问:“这是怎么了?”示意其露出伤处便于处理。
    “先看他,背上有伤。”汐朝没有受伤,现在还觉腹痛,念及轻重先让徐勉给燕苏意看伤。
    燕苏意不客气的脱掉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背过身去露出伤处所在,诸多思绪过后才觉伤口阵阵抽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徐勉见到狰狞的伤处嘟囔了一句,拿出药箱手法利落的处理起来,不一会缝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又诊了脉问有无其他伤处需上药,确定无事后自脚下的箱笼内翻出一身外袍,让燕苏意先换上别着了凉。
    “你呢?”徐勉转向脸色极为不好看的翼王身上。
    “特殊情况。”说着将手伸出去让徐勉诊,怎么这次疼的如此利害,汐朝强忍疼痛呼吸略急促。
    徐勉一听再搭脉一诊还有什么不清楚,暗道翼王背运这个时候来,“怎么如此之巧?”难怪这么大血腥味。
    “谁说不是。”汐朝浑身无力的应了一句,心里直恨的咬牙,好丢脸长这么大头一回在外出现这等窘况。
    徐勉找了上疼的药先让翼王服下,女人的特殊日子初来不疼就怪了,再说翼王不经心做了剧烈运动,疼就对了。
    汐朝用过药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换了一身衣衫,外面还在清理当中,没去管反正结局只有一个,自己现在是有心无力。
    一茬一茬箭矢收割着一条条人命,便是拿兵器格挡仍有漏网之鱼被射中,这才觉出箭矢的利害程度,比之普通弓弩射出的箭矢穿透力更强,也不知是不是重量大小的关系。
    生死关头还想别的,真是不知死,一边抵御后撤一边冷静观察,寻找逃脱的机会。
    这次实实在在栽了个大跟头,小瞧了翼王的手段,内心不禁悔不当初,叛变已成再无退路可言,以翼王的秉性定然将出手之人除之而后快。
    视线忽然扫到几车大件加盖了布的物件上,脑中豁然明朗此物的重要性,招呼历力抵抗的同僚向装有武器的板车围拢。
    心里计划着,此特的重要一经夺下就有了同翼王谈条件的资格,保下一条命绰绰有余。
    将领明悟其意,拼死身前靠去,中途又有数人身损,死亡的阴霾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后悔吗?早就悔了,后悔又有何用,已经无以挽回,是自己的自大妄为害了自己害了全家,没有任何可申辩的资格。
    有将领猛然间记起常平原何未至?不是说兵分两路对翼王实施包围之势,一举夺得成功,这么久了连个人影也没看到。事情越发奇怪。不由推测到某种可能,愤恨的骂了一句粗话。
    常平迟迟未至,要么是临时变卦打了退堂鼓。原路返回,装成不知将领叛变的无辜样,翼王追究起来也有脱身的借口,要么是常平老奸巨猾。故意配合实则正等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等将领诸人不敌翼王亲卫。再来个一举歼灭,然后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死了的将领和未知的黑衣人身上,对了再加上内鬼,如此一举数得。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常平中途反水,本是意欲灭杀翼王。改为搭救这样就可以免除知情不报之罪,将功折罪或者名利兼收。好一条反转的毒计,若按此理,众将领无疑被老家伙坑了一把,结局非常之惨。
    此先不提,终于站到保命之物一侧,等着翼王属下察觉不对上报翼王,他们中途就有了喘口气的空余,之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可惜的是想法太简单已与现实背道而驰,屠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活着的灰头土脸的将领不干了,这是赶尽杀绝的节奏,立马撑起斗志,示意其他人拉开车上的盖布,看看里面是什么,才有与翼王谈判的腹稿。
    扯开盖布一看,众将领彻底傻了眼,怎么可能,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怎么会是一堆废物,叠层而出的大家伙,光看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这是假的,恍然惊悟这就是一个局,不管框住了谁,目的是一样的,已经惹怒了翼王,才下杀无赦的命令,换作刚开头那会兴许保命有望,现在只能拼尽所有听天由命!
    箭矢嗖嗖飞射,亲卫与影卫强强配合,不过一会地上已无喘气的敌人,众人开始打扫战场,收回敌人身上的箭矢,这玩意贵的很少一支要花大价钱配,每个人手中有多少箭矢是固定有数的。
    又一队人马此时姗姗来迟,真的是很迟,扫尾工作做了一半就来破坏,见到情况后表现出来的震惊看上去是那么的不伦不类。
    被亲卫加影卫鄙视的正是常平一行人,选择这时来是一早换算好了的,没曾想结束的会这么快,而且观地上的尸体有两批人,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常平等人始料未及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黑衣人也是为刺杀翼王而业,不免惊叹一句赶的真是时候凑一块去了,被翼王一锅端。
    显然翼王清楚明白的料到有埋伏,并作出一系列的准备,只等敌人自投罗网掉进陷阱之内再无生还的可能。还有那几辆装运重型武器的车上已露真容,再多的言语无以涵盖现实的残酷。
    翼王就像坐镇后方运筹帷幄的主帅一样,纵观全局一步一步落子布成想要的一个围杀之局,血的洗礼是那么的真切,不寒而栗的感觉袭上心头。
    正当常平等人思虑良多之时,亲卫的弓弩已经对准了不速之客,没有人愚笨到家,是来干什么的一目了然,想捡主子的便宜这辈子少有人活过明日。
    剑拔弩张的气氛延展开,逼的上过战场的将士不得不凭借本能去握身侧的佩剑,稍有异动开打只在眨眼之间。
    常平来是为将功补过,没有丝毫对上翼王精兵的意图,挑衅翼王是自寻死路,他还不想死,常家一族更不能倾颓,摆出一副该有的尊卑完全有这个必要。
    下了马常平施礼于前,语气恳切的求见翼王,并以眼神制止身后的队伍稍安勿躁。
    亲卫眼毒,只要将整件事前后连贯就可知常平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想糊弄主子以为自己是谁,当别人眼睛都瞎了不成!L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亲卫出一人将现有情况报给主子,其余人原地待命,一点没有因常平的放低身段而取消戒备状态,像眼前这位睁着眼说瞎话的老狐狸不得不防,万一来个偷袭什么的,吃了亏哪有脸向主子上报。
    常平再度为翼王亲兵的警戒守纪而叹服,这样一支亲兵当是如何挑选出来的,看上去个个不好惹。
    “来的真巧啊!”最后一字的语调上扬,显现出红蕊无尽冷嘲轻鄙的心情。
    “主子,往前走还是退回随州城?”红蕊问询主子意见,自己更愿意选后者,回去将一堆脑子里注了水的垃圾彻底清理掉,还军中一片祥和。
    “回随州城。”汐朝声音懒懒的提不上劲,月信来势汹汹,无心分神去管旁的事。
    “外边的人如何处置?”红蕊更喜欢干脆利落一点,将常平那批人如之前两批人一样结果了,多省事。
    “押回城中看管,全是人证。”有了人证物证还不好找,于是打发红蕊出去应付。
    常平见出来的是红蕊,翼王身边的得力心腹,没等自己开口反听到不合时宜的话。
    “放下兵器站成一列,不得反抗否则杀无赦。”红蕊一点好脸都不想给常平等人,“看什么看,听不懂人话?”
    常平忍下这口气,询问这是何故,表明自己是来救驾的并未与之前两批人有瓜葛,何至于收押的地步?
    红蕊冷笑以对,“别假惺惺装出一副一无所知忠心耿耿的死样,心里想些什么又算计哪些,只要眼睛没瞎耳朵没聋脑子转的快,你的筹谋不过是场笑话。你当我家主子没长心,瞧不出内里的龌龊,收起你那恶心人的嘴脸,乖乖就范,否则地上这些叛臣就是你等的下场。”
    常平等人被红蕊的话弄了个大红脸,知道内情的个别几人心里不是滋味,被人一语道存谋算尴尬是有。更多的是愤怒。他们是有错在先,但未到至死的地步,怎么能如此妄下定论。
    “动作快点。主子的耐心有限。”红蕊警告常平别玩花样。
    亲卫抬了抬手中的黝黑锋锐的弓弩示意常平等人别墨迹,杀他们不过耗费一会功夫,一点不费力还不识相一些。
    常平带来的人中,不知内情的将士被人威逼心下不畅。刚想站出来理论两句,就是翼王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颠倒是非黑白,这是要抓替罪羊的节奏。
    没等闹出乱子,常平带头解下腰间的兵刃,示意众人按要求做。不要与之起冲突,红蕊的话并非说着玩,光那择人而噬的冰冷目光足够说明一切。配合一些少受苦头。
    既然主帅带头下面的将士没资格反对,一脸不甘不愿的解下所佩兵刃扔在地上。不间断的发出金石之声。
    “还有暗器匕首之类的可伤人之物统统上扔掉。”红蕊要押解众人自是不可留丝毫伤人之物。
    气氛顿时一凝,在众将士眼中简直欺人太甚,刚想发作就回颜面,常平眼看情况不妙出言安抚几句。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请手下留情。”常平对红蕊暗示,此事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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