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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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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那可是皇室血脉。”
“小姐可曾想过,换过来的孩子长大之后即不像父又不肖母,别人见了都说不像时,大皇子会是什么反应?”嬷嬷担心孩子命运的同时又为往后的结局提心吊胆,真有那么一日不是简单的被休就可以解决一切,抹平之前的种种骗局。
“开弓没有回头箭,嬷嬷我必须这么做,没有回头路了。”欧阳芸何尝不清楚要保守一辈子的秘密有多难,时刻的提防别人的发现,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比心累。
“小姐,要不想别的办法?”嬷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孩子一天天在欧阳芸肚子里长大,心里有种不舍之感。
“什么办法?”欧阳芸不抱任何希望的询问,要是真有一举两得的办法,自己还用见天的愁眉苦脸。
嬷嬷忽然福至心灵,脑子里冒出个主意,喜出望外道:“要不这样,小姐不用将孩子换出去,留在身边看顾长大,到是可以自外抱回来一个男婴,对外只说生的是龙凤胎,古来自有龙凤呈祥之意,大皇子得知小姐生下灵儿必会待小姐极好,又省去了换掉亲生骨肉的危险,此为一举两得。”
欧阳芸闻言刹时犹如醍醐灌顶,就嬷嬷说的话在脑海中仔细斟酌一遭,觉得大有可为,双眼流露出难得的喜悦。
“嬷嬷急智,如此一来再难有人怀疑两个孩子的身份。”欧阳芸到不介意多养一个,又是自己的亲骨肉,大皇子府又不缺一个人的花销,又有了好的寓意可谓一举三得,当初考虑换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
“奴婢也是听了小姐的主意有了启发。”嬷嬷可不敢自己居功,有好说话的主子都不喜欢下人太聪明,骑到主子的头上,哪怕没有这层思难保身为主子的不多心,人吗。很难去喜欢比自己有才学的人,尤其还是个地位低下只配为奴的下等人。
嬷嬷深谙主仆之道,在宫中待了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对待拿捏一个欧阳芸绰绰有余,一定的谦虚会让自己在主子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欧阳芸虽然脑子常常不够用,该有的小性子疑心嫉妒病一样没缺。嬷嬷自是小心应对。一大把年纪了可不愿皮肉受苦。
没人不乐意听好听的恭维自己的话,欧阳芸尤是如此,面上不多的笑容绽开。有了那么几分精神劲。
“小姐即应下此事,要寻的人就好找多了。”嬷嬷回忆那些划在可用范围内的人选。
“月份上也可前后挪动一些。”嬷嬷拾一些能说的说一些,“无论是提前还是延后小姐都要用药来控制,前者催产后者保胎。奴婢建议孩子足月出生会更好。”
出于对小生命的负责,嬷嬷凭借自己的经验告诉欧阳芸生头一胎时避免不了难产的风险。女人生孩子就像在过鬼门关,一半要靠自身在,有道是瓜熟蒂落,老话自然有其一定的道理。
“人选呢?”欧阳芸现下急于见到人。有了才能放下心,要不然整日想这些头发都不知掉多少。
“有三个,其他的长相上欠缺。”孩子生下来不漂亮会被怀疑。嬷嬷可不想事情没开始就已结束。
“得找个父母长相都不差的,生出的孩子才水灵。才像府里生出来的小少爷。”嬷嬷心中极有数,为了欧阳芸的大计,一步不能错,否则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嬷嬷说的极有道理。”见嬷嬷有成算,欧阳芸心里总算有了点底。
“生产时的稳婆不知是宫里派下来有经验的老嬷嬷还是府里头自己请?”要是宫里的那可麻烦了,嬷嬷不免心揪起来。
“对了,我记得府里的姨娘生产时是府里早早备下的稳婆。”欧阳芸突然想起有这么回事。
“后院的姨娘哪能跟小姐相提并论。”嬷嬷一通好话拍得欧阳芸身心通畅。
“那时元氏正妃坐镇府内,想动个手易如反掌,况且是个低贱的姨娘,没必要寻宫中有头有脸的老嬷嬷。”嬷嬷说道,“小姐是侧妃有身份地位,按理不该有外请稳婆的先例,大皇子又格外注重小姐腹中的孩子,可是寄予厚望为保孩子平安降生请宫里的嬷嬷不为过。”
“那,能骗过去吗?”欧阳芸没有信心去贿赂宫中的老嬷嬷,那些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又是极看中血脉的,万一瞧出苗头那自己大费周章备下的一切不就要付之一炬!不,不行,绝对不可以!
“小姐稍安。”嬷嬷皱着眉想办法,忽然道,“小姐当初不是要到丞相府生产,这样的话燃眉之急就可解。”
“你是说按照我原来的计划,去娘家在回来的路上生,这样一来换孩子的事情把握增多,接生嬷嬷就可自外找,因为到那会时间来不及,即便宫中的老嬷嬷已提前住进大皇子府,也来不及赶到丞相府。”欧阳芸对自己的想法暗赞不已,想到自己是这么的聪明,心情格外愉悦。
“对,如此一来两件事并为一件全部解决。”在丞相府总比在大皇子府来的强,至少丞相府内没有虎视眈眈死盯着欧阳芸,就想看其倒大霉的姨娘。
“不用想着防备后院姨娘在小姐生产时屋里屋外忙得是脚不沾地寻个空就可下黑手,丞相府中有柳姨娘,小姐的生母陪着小姐头次生产必将顺利。”嬷嬷盘算好了有利的地利,脸上多了几分喜意。
“就这么办。”欧阳芸定下大计,已觉计划趋于完美。
监视丞相府和大皇子府的暗卫前来回禀,说两个府邸皆有异动,不过问题皆出自两府后院。
“柳姨娘?”好久不曾听闻这个人,汐朝一时微怔,回过神询问细节。
“欧阳芸回娘家的次数增多,每日均是同柳姨娘在房中说孩子的事,而大皇子府中欧阳芸身边的贴身嬷嬷曾拜托过信的过的人去寻找怀有身孕的妇人,看样子打算采取狸猫换太子的伎俩,昨日欧阳芸托嬷嬷带信回丞相府交由柳姨娘,其上曾提及换孩子的事。”暗卫事无巨细的说与主子听。
“到是有胆子。”敢想出这种方法。汐朝不得不叹欧阳芸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逼得走投无路祭出此法,亏她做的出来。
“这事要不要阻止?”红蕊在旁情绪亢奋的亮了双眼,最喜欢搅浑水,越浑越好为看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做准备。
“不用,静待即可。”汐朝不会将手伸的太长管到别人的后院上。
“真的不要吗?”红蕊可是许久没看上热闹了,嘟着嘴作小女儿娇态。一点不觉和自己年纪不搭。
“欧阳芸显然是确定所怀是个丫头。是以急于换个男婴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红蕊掰掰手指头就想到,“也不想想侧妃的名份还未真正落实,就以侧妃自居。入不了族谱的侧妃与那些个姨娘同等地位,真不知道那么用心干什么。”
“欧阳芸必定计划在丞相府生产,就是不知用的是什么样的借口。”红蕊八卦心起对着暗卫道,“尽量查清楚一些。有空的话去瞧个乐子。”
暗卫没应,去瞧上座的主子。等主子发话,查证事实监视大皇子府中动静本就是分内之责。
“去吧。”汐朝同意了红蕊无时无刻不八卦的心。
暗卫得命退下,心道心蕊自跟了主子后越来越没个样子,娇宠坏了任性的事没少做。还是红明稳重。
红蕊不禁耳朵一热,用手捏了两下有点发烫皱眉自言自语,“是哪个家伙在背后说自己坏话。”别让自己揪出来。有他好果子吃。
“主子要不我们当日趁着欧阳芸生产之迹回丞相府亲眼瞧一瞧,怎样将孩子换掉。”红蕊忍不住好奇心。就等看欧阳芸的热闹。
“要去你自己去”汐朝可没那个心情去堵人产房。
“可是真的不要紧吗,万一抱来的孩子名正言顺了怎么办,那可是要入皇家族谱的,此事焉能儿戏。”红蕊一脸严肃认真的提出观点,这件事决不能放任自流,乱了该有的规矩。
“你之前不是有说欧阳芸如今侧妃的位置坐不稳没有象征身份的玉碟,所生下来的孩子依祖制不列入族谱之上。”汐朝清楚这一点所以一点不着急。
“怎么把这茬忘了。”红蕊拍拍自己的脑门,“不是说大皇子就等这个孩子降生,借由子嗣的事情上奏恳请封王,有什么借口可以阻止此事发生?”一旦大皇子有了王爷的位份有些以往不可做的事都将迎刃而解,不光是对主子还对皇上有一定的威胁性,现下百官多半抱着拥立大皇子日后加官进爵的美梦,是不会轻易放弃机会,已经上了船,船已开到中央,要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官员为了保一家老小的安危,咬牙都得坚持。
“若不戳穿欧阳芸换子的阴谋,大皇子很可能乘胜追击,索要封地。”在朝臣一立坚持之下,皇上还有何理由压着此事不放,红蕊担心大皇子晋升会给主子和皇上带来麻烦。
“你想的到挺多。”汐朝忽而展颜一笑,“欧阳芸换子一事败露,又是在丞相府,纤一发动其全身,免不了有朝臣借题发挥将矛头指向我。”
“也就是说不能在丞相府内?”红蕊读出主子话中之意,“就算在大皇子府孩子有五成机率换不成,虽说可免封王一事,万一要是成了,不又回到原点了,没有人揭穿欧阳芸处心积虑的谋划,接下来的事又该怎么办?
“欧阳芸背后牵扯丞相府,不然大皇子也不会宠幸欧阳芸诱导其常与丞相府走动,无论是否两家密谋搭线,在外人的眼中不就是那么回事,表面文章是达到了。”红蕊心里不踏实,大皇子一日不险,很难防着其出幺蛾子,主子手头上的事够多了还要为此操心,够累的。
“除非……”红蕊眼中闪过光亮,“除非丞相看出欧阳芸有猫腻警告欧阳芸别做傻事,这样一来大皇子就不能以换子一事拿捏丞相府,甚至以此要挟主子,欧阳芸没能换成再不得宠,不对,欧阳芸是维系大皇子与丞相府的纽带不可能真正弃之不用。”越想越头大,到底怎样才能化解多方难题,愁死人了。
“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丞相府甩不掉主子只会被动动反击,太烦人了。”红蕊两手捂脸一副非常好苦恼的样子。
“这么愁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汐朝看够了红蕊急得一蹦三尽高的苦瓜脸,笑意越渐浓重。
“主子怎生一点不急,就会打趣奴婢。”对于主子时不时表现出来的恶趣味,红蕊到现在仍接受不能。
“主子应是有了主意,是在看奴婢的笑话。”红蕊万分认定这一点,以往主子总会未雨绸缪先布棋子,哪像眼下全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不急。
“如果欧阳芸难产而死,那么维系沐昭同丞相府的关系就此断掉。”汐朝风轻云淡的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虽说欧阳霖几次三番同沐昭交好,一个看不清局势的人成不了气候,怕就怕欧阳烨为了这个仅有的独子不得不做出选择。”死一个欧阳芸只能阻止沐昭封王的妄想,一时之功不代表一世,总体而言时间争取到了,日后如何还要静观。L
☆、第三百三十九章
殿试于四月二十日举行,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而后发策题,出题四道。策文不限长短,一段在二百字左右,特别强调书写,只一天日暮交卷。
殿试之前有复试,汐朝我沐瑾明认为没有必要考,又不是硬性规定所以省去,原因出自考生都外放了,完全没必要考这一遭,弄得考生心力交瘁于殿试发挥失常,此类事件有之,乃人生一大憾事,只差临门一脚,你说冤是不冤。
上京再度聚集大量的考生,报着满腹的热情投身在春闱的大考之中,此为最后一年,最后一届届的贡生出炉是没有办法立刻身披官服迈入官场,紧接着不久就是殿试,考生的心里无不忐忑,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表示不服,凭什么前面两届的考生可以入官场,他们却要这般紧迫,同时参与殿试有经验和无经验高下立见,摆明了不公平。
议论声从不缺乏,考生自也清楚想要的公平是多么的难得,其实能力的同等的,你想啊,要是那些早入官场历练的考生在殿试上发挥失常落了榜输给没入官场的考生,是何等心情。俗话说的好事事难料别人认为的得益有些时候一分自大足以毁灭一切。
所以那些有的没的想像出来的情况不用去理会,殿试上见真章,多余的自怨自艾不要有,拿出实力竭尽所能无愧于心。
春闱开启,考生怀揣着对未来的梦陆续进入考场,深深的叹一口气然后呼出平复心静,坐在自己的号房内等待接下来九日的奋战,只要不落榜官场上就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多余的紧张剔除,成败在此一举。
汐朝收到现报外族数个部族又有异动,正同沐瑾明商讨外族这个时不进在人前晃荡的玩意,不解决外族之患迟早兴起事端。沐国国内刚进入修整期一切才开始,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草原上教训不安分的外族,边关集市已开有外族买卖货物,却无一个部族归顺。都处于观望之中。
取来地图分析各部族在草原上的大致分布情况。其中有几个部族势力强大,是众部族中的刺头,解决掉这些时常侵扰边关的刺头。剩下的墙头草就好处理了。
问题是这几个部族拿小部族来试探,自己却躲在后方,如果贸然进入草原在一望无际的情况下目标委实太显眼,在没有熟悉草原的人带领下迷失方向的意外多有发生。损兵折将的事得不偿失。
“要不然选择一个或两个中等部族进行利益上的扶持拉拢。”沐瑾明想到什么说什么,“让两个部族并吞其他部族。在此期间赢得多余的时间发展国内训练新兵,一旦草原部族一统,要对沐国开战不至于措手不及。”
“不是办法。”汐朝想要一劳永逸,有那么点异想天开。总逃不过开战一途,罢了要打便打吧。
“我希望能够逐一瓦解,剩下的硬骨头只有打到他们怕了才知道沐国不该惹。”汐朝挑出个比较平和的方法解决外侵扰。
“集市已开就不知有多少外族愿意踏入这个圈。”外族侵扰归根结底是部族人口众多草原可以耕种的地方小不足以维系所有人口吃喝。再有外族放养的牛羊一多对草原也是一种破坏,没了草吃大多牛羊要饿死损失惨重不得不抢夺。汐朝想用贸易的方式诱导不喜争战的外族前来。给予庇佑安乐的日子,消减外族大联合对沐国造成的影响。
“这才刚开始,外族中不乏聪明人。”沐瑾明安慰汐朝心急吃不着热豆腐。
“工部的火炮已经改进过了,过两日趁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春闱放榜上,拉出去试试效用。”汐朝也知困扰了几代人的外族要想解决并非一蹴而就的事。
“如果有外族投诚,我希望将之招揽而不是嘴上的忠诚。”汐朝对外族了解不多但是一点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难保不背后搞小动作,到时腹背受敌不是闹着玩的。
“你想利用归顺的外族去打压野心勃勃的外族?”沐瑾明心知汐朝要护沐*队免遭伤亡,但外族非头大无脑的莽夫,会答应对付自己人?
“部族间的关系也非真正的铁板一块。”有矛盾就要利用,汐朝认为此法可为,“许以好处实际一点的,会为了安逸的日子妥协。”吃饱喝足是正理,不信外部不动心,空守望着草原过着游牧的生活,时常居无定所环境恶劣没人愿意久待。
“眼下殿试重要。”汐朝搁下地图拿起上奏的折子往沐瑾明面前一放,“朝臣急得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
“事关家中上进的子嗣,今年由为要紧,三届工生参考人数已达九百,选出前三甲竞争相当激烈。”沐瑾明正思考宫中哪处殿阁放的下这么多考生。
“外放的贡生在赶回上京的途中。”沐瑾明拿起手边的奏折扫了一眼。
“当日停一日早朝,百官心焦无心政事。”汐朝完全想得到殿试时的场景。
“好吧。”沐瑾明笑言,“为人父母的这个时候体现出来急躁恰合情理。”
春闱放榜上京又热闹了一回,接下来等待殿试尤显激动紧张,为免在大殿之上失仪,找出自己最重意的衣衫,尤显不足的考生家中富足的立刻叫人来裁剪新衣,再就是用功读书,常言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今年又取消了复试一环对众多学子来说是件大好的消息。
慕容轩回到久别的家中,心如鼓擂很想即刻见到家中父母,三年在外的光阴似流银划过,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
慕容锐对回来大变模样的儿子非常满意,退去之前的浮躁变得沉稳圆润值得庆贺。
父子二人在书房一坐就是一下午,直至晚饭将近方说完在外的光景,以及差事办到了哪种程度。
“好啊。”慕容锐抚着胡须,脸上眼中满满对儿子的称赞。历练有了成效为人父母怎能不欣慰。
“去吧,好好准备殿试。”慕容锐放过尤显疲惫的儿子,“不要有任何压力。”翼王做了件好事,至少殿试不中仍有留用官场的资格。
“我知道。”慕容轩对自己的父亲回以一笑,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慕容锐其实想告诉儿子今年参与殿试的人数达到九百之多,想想儿子在外的种种不易,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想给儿子增添不必要的负担。
慕容轩没顾得上问朝中的事。尤其关于翼王又做了哪些惊心动魄的大事,用过晚饭见过母亲回自己的屋中歇下,一夜无梦。
在春闱过后。凡外放或是留在京中的前两届考生上交官服及手中的事项,留出足够的时间备考殿试。
慕容轩再见到观感很好的同窗祈杰是在一日傍晚,那时两人是在一家要关门的书铺外遇上的。
祈杰手中拿着购买的书册,慕容轩走在回府的路上。之前应邀去了一趟洛府,见过洛长东互诉三年里发生的大小事。互叹自己有多苦命,洛长东有长辈时刻护着到没受多大的罪,与自己所遇危险可谓小巫见大巫。
“慕容兄别来无恙。”祈杰见到好似脱胎换骨的慕容轩当先开口寒暄。
“你也是。”慕容轩见到祈杰有很多的话想要问个明白,眼见天近将黑此时非说话长谈的地方。约见明日茶坊相见。
祈杰应下,两方拜别后一东一西相对离开,心中装着事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
翌日。两人在约定时辰相见,彼此坐下来用了一盏茶由慕容轩开口打破沉寂。
“当初为何选择直接去户部。虽然这么问有妥当,我一直以为你会同我一样选择外放。”拖了三年的疑问此时问出口,慕容轩顿觉心中一畅。
祈杰看了慕容轩一眼,视线一转回到手中的青瓷茶盏上,幽幽开口:“三年的时间让我学到了很多,外放是好比直接呆在户部受排挤强,反过来说谁又能真正做到放弃一步登天的机会。”
慕容轩眉锋微场,不认为祈杰的回答完全出自本心,感觉到祈杰有掩盖某件事的味道。
“那么户部如何?”慕容轩没有追根究底的意图,祈杰不愿说问死了也白搭,转变话题。
“户部的环境很好。”祈杰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没有勾心斗角只有认真做事,一开始确定不容易,之后好很多。”人人习惯捧高踩低更何况颇有规矩的官场,要学会适应。
“殿试之后决定留在户部?”慕容轩不觉留在户部或是六部中任何一个是好的选择,习惯了外面的世界,不适应被圈在一个地方。
“大概会有变动。”祈杰搁下茶盏面对相处不错的慕容轩道:“翼王曾言进入六部的考生在殿试放榜后重新测定,毕竟六部对于朝堂有相当重的分量,贸然加进去新进官员对有资历的官员不公平。”
“原来如此。”慕容轩没考虑过,还以为真能一步登天。
“看来手头上的三件差事完不成想要事后挑位置有些难度。”慕容轩早有预料,翼王不允许别人半途而废,自己亦然,则做出点成绩岂能不要拱手让人。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之后各自回府,出了茶坊的门慕容轩脑海中一个画面浮起,印象中祈杰好似对翼王之事从不做评断,无论好与坏,一个极大胆且无比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一个激灵袭上身。
不可能,绝无可能,祈杰怎么会对翼王有了旖念,说不好听点那就是非分之想,祈杰平时未曾得见翼王几次,无端的有了这个念头,慕容轩摇了摇头,难道说自己过于敏感把正常的事想到不正常头?
说起来翼王若是抛开身份,单论相貌一等一的貌美,可惜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在美的脸也无人胆敢冒犯,慕容轩思及忆起认识祈杰之初,同洛长东在酒楼上小聚,当初就有一幕显现出祈杰对翼王态度不对劲,当时不曾细想。难道是那个时候心生爱慕。
慕容轩简直都不敢往下想,暗暗打住奔腾的思绪,祈杰的事与自己无甚关系,人家的私事自己再好心也不当插这个手多一句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随他去吧。
这日汐朝得闲,在沐瑾明幽怨的注视下,毅然决然的出了宫。哪怕沐瑾明再如何厚脸皮拖着自己看奏折也无用。
沐瑾明拉壮丁的计划以失败而告终。心里哪能甘愿看着汐朝出宫逛街,自己却要在宫里处理,一大堆的奏折。汐朝简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就不能搭把手,看完奏折后一起出去,掐指算一算有多久自己不曾离开皇宫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早晚忙碌已失轻闲之时,汐朝可不愿意带上沐瑾明招摇过市。身后还得跟一大群禁军护卫。
今日带了红蕊出门,不然知道自己出去偏不带她,回去后又要碎碎念,汐朝体验过一回能免则免减少耳朵所受到的荼毒。
随意的无目的的在街上缓行。入眼的多是来自各地学子,路过两处书铺里面都是买书的书生,均在为殿试做准备。
街上人多马车行径迟缓。坐轿子要方便许多,没走多远就可见到别家府上的女眷出行。待殿试过后不知多少云英未嫁的少女同高中的学子来一段佳话。
刚自金饰铺中扶着嬷嬷的手出来的欧阳芸眼眉一抬瞬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红蕊买好了东西出了绣衣坊,正待同主子说去凤阳楼用饭的事,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一人,瞳仁刹时放大,小心嘀咕怎么会碰见她,真晦气。
欧阳芸指挥着嬷嬷扶自己过去,难得的在街面上遇见总要去打声招呼才是,为了大皇子她忍了。
嬷嬷顺着欧阳芸所指的方向看去,立时惊了一吓,那不是翼王是谁,欧阳芸该不是上前找茬吧。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安分,真要出了事如何向大皇子交待。
本要劝欧阳芸不要过去,却听欧阳芸打着为大皇子谋划的理由上前,嬷嬷无言阻止总不能说不见翼王一次也无甚关系,毕竟大皇子确有叮咛,嬷嬷怕的是欧阳芸阴晴不定的性子,好好的打招呼瞬间演变成争吵或是大闹,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往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主子,欧阳芸过来了。”红蕊发现主子没看到斜对面走来的人,扯了下主子衣袖小声禀明。
汐朝眉头几不可察的微动,正在考虑视若无睹离开的可能性。
欧阳芸大概也是怕翼王跑了,脚下桌子略快,好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近在咫尺如何放过。
“还真是巧。”欧阳芸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嬷嬷娇笑道,“许久未见你依旧一成不变,算起来已有十九了吧?”本身是在打招呼寒暄客套拉近关系,可没知怎么一见到翼王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略带讽刺意味的话引得红蕊极度不悦,欧阳芸算个屁,连个侧妃也算不上敢对主子附以讥诮,活的不耐烦了!
“你我同出一府又上姐妹,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欧阳芸端着架子趾高气扬道,“你我之间仅差了两岁,以你如今的年纪早该嫁人为妇,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要不我帮着参谋一二,怎么说长着一副好相貌,别到真人老珠黄嫁不出去。”
嬷嬷本想打一声招呼便离,哪曾想欧阳芸就一个惹祸精,看到翼王就失了以往的理智,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完全不经过大脑,欧阳芸说这话明显在嘲笑翼王年纪大了无人要,岂不知想娶翼王为妻的满上京全是,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自己的心脏怕要被欧阳芸语出惊人的话吓炸了。
没来的及劝欧阳芸说两句罢手,红蕊这边不乐意了,欧阳芸一个庶出哪来的胆子公然在大街上揭主子的短,呸,什么短不短的,主子哪来的短,是欧阳芸嘴贱瞎安名头。
“庶妃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红蕊眼神锐利的扫了眼有六个多月身孕的欧阳芸,“主子的事岂容他人置喙,庶妃上赶着同皇上抢差事,是认为皇上作不了主子的主,还是庶妃自己认为比皇上强?”
每一句话一个陷阱,欧阳芸刚想发火撕烂贱蹄子一张臭嘴,手腕突觉一痛,发现的嬷嬷在给自己使眼色,明知道贱人下套让自己钻却不能反唇相讥,一股憋气卡在胸腔。
“我只是出于关心,身为长姐应当做的事。”欧阳芸硬咬着牙说出让自己吐血的话,自己有多讨厌翼王,说出连自己都恶心的话多么不易。
“反了吧,我家主子身份比庶妃高了去,我家主子心好念及庶妃身子重免了礼数,怎么庶妃这般不识抬举,说出的话那么不中听,好似我家主子欠庶妃一样。”红蕊看不惯欧阳芸仗着大皇子的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蠢样,直接戳欧阳芸心窝,专捡欧阳芸不愿听的话说,偏要恶心死专碍主子眼的愚妇。
欧阳芸被红蕊一口一个庶妃气得怒火升腾,自己是侧妃原何到了贱蹄子嘴里变成了庶妃,自己平生最不愿听人提及嫡庶二字。L
☆、第三百四十章
嬷嬷频频给越说越冲动的欧阳芸使眼色,无奈眼皮都快抽了欧阳芸这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说好的为大皇子笼络翼王,原何见到翼王后反而挖苦翼王至今未嫁?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是什么,这是在交好还是在交恶,能不能有点脑子。
快要被欧阳芸气惨的嬷嬷深深呼吸数次,强扯着欧阳芸的手腕想将其尽快带离免得说出不当说的话,别以为是在大街上翼王就能生生忍下这口恶气。
“庶妃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因怒火中烧而气坏了身子伤子肚子里的孩子。”红蕊怪腔怪调的朝着欧阳芸略带深意的一瞥。
“嬷嬷可要把庶妃扶稳了,以免一个脚下不留心摔个跟头却要赖在我家主子身上,污蔑主子谋害皇嗣。”红蕊说出这话就是为让欧阳芸堵心,“拿孩子做筏子真够缺德的。”
“你……”欧阳芸气得牙根直痒痒,视线一转看向一直不言的翼王,就任由一个丫环开口,主仆颠倒也不怕人笑话。
“我听人说动气大了最容易早产,尤其民间相传七活八不活。”目光不加掩饰的在欧阳芸的肚子上打了个来回,红蕊心里正琢磨着欧阳芸早产的可能,忽然记起主子曾说的难产,解决掉大皇子封王亦除去欧阳芸这个时不时出来在人眼前晃荡的讨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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