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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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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烨也不容易。被儿子不信任的目光注视,这张老脸实在是没地搁,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摘了令人耻笑的头衔心里的那股子冲动依旧存在,自己的一番苦口婆心看来是打了水漂。
曾想再去交涉,父子俩人好好谈一谈。欧阳霖显露出的几分不愉逃不过自己一双火眼。有时自己很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另娶一位妻子,多生几个儿子继承衣钵。现在欧阳霖一味的蛮干不听自己的劝,实在另人心寒。
罢了,等这个不孝子在翼王那里碰了壁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几分是真,欧阳烨想到自己百年之后。对儿子的一意孤行伤透了心,另培养子侄的想法尽而萌生出来。家族里虽然不比那些世家大族人多,却有几个特别出众的,在指望不上儿子的情况下,另寻他路才能得以保全欧阳府日后的平稳。不求繁盛如自己在时,只求不要没落调零。
时间过的飞快又到年节将近之时,大街小巷比往昔更加热闹多了几许过年的味道。采买往来的人络绎不绝,百姓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去年的年节过的胆战心惊。今年要好好过一回。
前往普华寺烧香拜佛的香客挤挤挨挨一眼望不到头,求平安的人居多,也有抱着好奇心态去供奉烈士骨灰的殿宇中拜拜,表达对死去将士的敬重。
今日休沐人格外的多,沐瑾明得闲迫不及待的换了便装出宫,拉上汐朝一同前往人流密集的皇家寺庙,年前礼佛是习俗,人多很正常。
汐朝难得见沐瑾明出来高兴一回便没回绝去人多嘈杂的地方,当皇帝看似风光出来一趟屁股后面多少人跟着,不得自由。
“今年我们一起去拜佛求个平安。”除自身外还包括这个国家,沐瑾明眼里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你不怕人多被熟人认出?”汐朝站在高处放眼一瞧,有几家世家大族的车驾停靠在寺外,就是再怎么有身份的官员,到了普华寺一样等同百姓,没有特殊之分,想用身份行个方便的事从未发生过,这里是皇家寺庙不是自己家地盘,想找特殊也要有脑子。
“我们等人少了再去,反正佛像跑不了,中午在寺中用素斋,晚上回宫你做,我想吃你做的面。”沐瑾明垂涎汐朝手艺很久了,要不是汐朝见天忙的脱不开身,真想将一日三餐托给汐朝。
“生辰时不是刚吃过?”汐朝扬眉,沐瑾明跟吃打上交道,要去的厨子也没还,说什么想吃的时候找人方便,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菜谱丢给两人研究,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也就这件能提起兴趣。
“你不是闲吗。”沐瑾明理所当然道,“生辰是生辰那不一样,你要记得不论在哪里在我生辰当日要回来为我亲自煮一碗长寿面。”霸道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自觉不过分心里美滋滋的。
“好吧。”汐朝拧不过沐瑾明,何况生辰不光是为庆自己的降生,还有对逝去父母的追思,这是举国同庆所给不了的。
今年的生辰依旧以守孝为名取消,年节时的饮宴一并取消,理由是劳师动众大冷天的别折腾了。
朝臣自是欣然接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家里和小辈们暖暖和和过年总比去皇宫参加饮宴好太多。
汐朝和沐瑾明外头穿的是雪貂皮大氅,汐朝原本想穿狐狸毛的被霸道的沐瑾明丢到一边换上一模一样的,好在两人身量相仿长短正合适,不然还得先修个边才能穿出门。
“年节怎么过,要回丞相府吗?”沐瑾明正琢磨着两个人的年节怎么过。
“不回去。”汐朝不愿踏足丞相府,“就我们两个人加一个李公公。”人是少了点显得格外冷清。
“要不你叫上徐太医父子俩?”沐瑾明把徐家仅剩的两人归到信任者的范畴内。
“自己家舒坦为什么要来宫里陪你,光看着你就吃不下饭。”汐朝瞅着沐瑾明揶揄一句,身份有别是最大的问题。
“那有什么,能同我们坐一桌用年饭是无上的荣光。”沐瑾明加以反驳,“说不定心里乐开了花。”
“那是你自己以为。”汐朝轻笑。“莫吓唬人,徐太医年岁不小了,这几日听说媒人都快把他家门坎踩坏,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谁让你把徐勉带在身边亮了回相,人长的又好又精明,主要清空在于你与他走的近。”沐瑾明加以点出重心,“攀附不上你这棵大树。便从旁侧里入手。”
“徐勉今年二十有三了吧。这个年纪应该早定了亲才对?”汐朝没听徐勉说起过。
“怎么你看好了?”沐瑾明有点冒酸水,汐朝接触的男子比他这个当兄长的还多。
“你想什么呢。”汐朝嗤笑,“就是我想嫁徐勉未必敢娶。”父皇有言在先。这辈子是嫁不成的。
“不提这个,你想知道可以问徐勉,想嫁入徐府的女子多半看上徐家无主母,嫁进去不用侍奉公婆。自己可以做主。”沐瑾明听宫里的宫女提起过,嫁谁最好之类的闲话。
“确实。该是徐家自己操心,依徐家现在的门第不高不低属于中间,高门大户家的小姐不一定愿意下嫁,觉得当太医没什么前途。还得整日提着脑袋做事,一个不好祸及全家。”汐朝曾听人说起过,选门第婚一般选同行。在太医院有个帮衬。
“去梅林转转。”沐瑾明拉着汐朝抄近路避开人多的地方,梅花开的正艳赏梅的人也多。是以不凑前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欣赏。
刚转了个弯,走的急差点同人撞上,还好反应快止了脚步,打眼一瞧原来是普华寺的主持方丈。
“阿弥陀佛见过两位施主。”主持明空知道皇上要来,如今见到了自不便道破身份。
“见过方丈。”沐瑾明礼貌的双手合十还礼。
“梅林人多,有富家小姐在此游玩。”明空刚自那边路过好意提醒,知这两人不喜外人打扰,提了下有肋隐蔽的地方。
“多谢方丈。”沐瑾明对这位主持很客气。
“这位施主。”明空视线转向沉默的汐朝,“观施主气运极佳,只可惜血腥杀伐太浓不利于身心,还望施主静心凝视不被杀戮所迷。”
汐朝不信佛,对于明空的不置可否,身边的沐瑾明却心神微凛,开口询问解决之法。
明空提议以佛珠镇压,佩戴越久越有凝神静气之效,于翼王多有益处,女子本就属阴加之杀戮过胜血腥怨气不散,长此以往对身体大有危害。
沐瑾明一一记下,送走了明空,站在汐朝对面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悠悠道:“我知你不信这些,就当是我的一份心意,别让我担心。”打算亲自为汐朝准备一串佛珠,日日焚香诵经,七七四十九日方成。
“诸事繁多你不必……”亲力亲为四个字在撞上沐瑾明浓烈的眼眸,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我各戴一个,不费事,诵经可以静心与我亦有利。”沐瑾明坚持。
“好吧,我陪你。”汐朝舍不得兄长一个人受累,不管有没有用,仅为兄长一片真心。
“好啊。”沐瑾明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有汐朝陪着更好。
“走吧,一会人多。”汐朝不再提。
来到梅林,大片大片开得极美的梅花绽放出粉白明红两色,一眼望去身心陶醉。
“宫中也有梅却不如此处开的娇艳,红的似火白的如雪。”沐瑾明不由得感慨万千,突然心绪上涌愁肠百结,记起诸多不愿去想的事。
“宫中是家养的精心培育,眼前这片是放养,随意生长自然肆意,不讲究整体形态,只寻花香。”汐朝语音浅幽的接了一句,眼中黑沉如墨看不出其他情绪。
“站在此处像置身事外似的,甚是古怪。”沐瑾明无端抱怨了一句。
“你想置身其中不是不可以。”汐朝轻笑,“做好心里准备。”
“走吧,就当我任性一次,不知何时才能再度有这样的机会。”沐瑾明暗叹出来一趟不易,没能尽兴岂不可惜。
汐朝随沐瑾明踏入梅林,浅浅的冷香迎面,给人以舒爽清新之感,入眼的景色迷醉。
林中还有别的来赏梅的人,汐朝和沐瑾明没有往人多的地方凑,只在靠近梅林处驻足欣赏。
两抹雪白修长的身影并肩而行,引得梅林中其他人的视线投射,半是好奇半是疑惑哪家的公子如此风姿?在梅林的遮挡下看不到两人的真容。
“公子,在看什么?”跟在身边的小厮见自家公子视线盯着一处不动,好奇不已也朝那处望过去。
“没什么。”嘴上说着没什么,心底确是惊涛骇浪,慕容轩收回视线不至于显的太过刻意。
微拧了眉狐疑,皇上同翼王怎会出宫来此?慕容轩同所有人一样进香后前来此处赏梅,没曾想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相同的雪白大氅相同的身形并肩而立,看上去似兄弟或者友人,慕容轩刚在猜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一抬眼间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容,带给自己无尽的惊吓。
此处人多皇上怎能来此!慕容轩脑海中乍现的只有这句话,见到翼王在侧且同皇上举止亲密,不自主的又开始多想。
“公子,该回去了。”小厮望了半天没看到特别之处,提醒公子莫忘了赴今日中午的约。
“走吧。”慕容轩收拢思绪,离开皇寺。L
☆、第三百零一章
朝中上下因战事被波及降职革职甚至是空置的官员仍有不少,新年一过早朝开启,一些陈年遗留问题需要处理。
本打算等春闱结束先选一批任用,被汐朝直接否决,理由是经验不足月历不丰不足以胜任,百官更加不会同意,起点太高容易使得那些书生沾沾自喜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捅出篓子无以善后。
早朝之上汐朝提出兵部尚书一职自元庆路获罪后一直空缺至今,整个兵部群龙无首处理事情颇为繁琐,虽然战事已停可以放松,兵部杂乱无章明有在职官员上差时无所事事,有的忙是忙却分不清轻重缓急上报更是混乱。
朝臣一听这是要拿兵部开刀,翼王好大的胃口,一人身兼两职还嫌不够,眼见打起了兵部的主意,最心焦的莫过于朝中武将,本来表现就不好,战事之初又当了回缩头乌龟,不受皇上待见得很,原以为战事结束又能过上以前的悠哉日子,没曾想新伊始翼王尽将矛头指向兵部,顿时感觉到头顶一片阴云笼罩,心忽上忽下惴惴不安。
明摆着是秋后算账的架式,武将个个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没人先开口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有多难,那样做纯粹是在找死,皇上本就对武将不耐烦,又被套上个坐吃等死的名头已经是黑的不能在黑,你越去分辨不就越描越黑惹得皇上厌烦盛怒之下岂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关键还要看皇上的态度以及翼王所要借此表达的后话,从中找出对自己有利的,保住官位要紧失了官职只能是回家吃自己。
文官乐得在一旁看热闹,既然整顿的是武将与文官无甚太大的关系,反正文官同武官有夙愿。双方互看对方不顺眼,现在武官倒霉,文官当然乐得看一场裁撤的好戏。
武官见文官目光若有似无的瞟过来,心里暗恨的直咬牙,清楚文官只怕早已乐开了花仅不能开口托文官下水,同做缩头乌龟的事一经提出文官必定恼羞成怒死踩武官,文官那一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现在不是招惹文官的时候。生怕文官落井下石,事件事论起主次轻重,武官首当其冲要担其责。谁让是武将呢,战事一起不正是需要武将出马的时候,所以说贸然拖文官下水是不智之举。
不去管朝臣什么心思,汐朝紧接着说禁军整体能力欠缺。上了战场多半送人头的命,身为皇上的亲卫。手中最为锋利的剑钝了何以保存其价值。
朝中官员闻言心下一凛,翼王手笔开的够大,一个兵部不算还回上一个禁军营,好家伙这要怎么整?
武将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武官中有些子嗣就在禁军营中当职,事关切身利益无不心惊肉跳,脑子飞转猜测翼王是想自己一口气都吞下。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汐朝再度建议重开武举为国收拢为将之才,虽然卫国已灭能得一息安稳。但是外敌尤存,其一是时常侵扰边境的外族,不除恐留后患,其二便是燕国,别看在侵吞卫国一事上达成统一战线那是因为有利可图,如今的两国边境线已然有所变动,离的近了难保不出现意外事件,以及防不胜防的细作问题。
表面上达成的平静并不足以满足取得胜利后上位者的心思,人性贪婪不然也不会有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的话。沐国不该去做那头象,哪怕身躯在庞大,被一条毒蛇时时刻刻盯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汐朝一度指出由于燕国以往距离沐国较远山路不算通畅之过,只有少量的商贾为了利益前往燕国买卖,本身没有多少沐国人真正了解燕国的国情国力以及朝中的动向,这是不可忽视的错漏,对于所知甚少的敌人一旦开战吃亏必然少不了,至于结果如何实难预料。
说这些话非是危言耸听,汐朝简短的概述燕国两位皇子的做事手段,以警醒朝中百官,看似平静祥和的日子下掩埋的是一无所知的不安定因素。
汐朝主张提前做准备,时刻警惕燕国有所行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武将的选拔尤为重要,重开武举必须实行。
朝臣不是不明白翼王所言于国于民来说是国之大计,虽有杞人忧天之意但是没一个朝臣敢站也来反对,只因对卫之战是翼王付出诸多打下来的,在功勋上无力置喙翼王在边关局势上做出的判断。
官员不禁要问重开武举选在何时?先皇在时也曾提到武举,后因种种原因搁置。
汐朝直接回答,武举在春闱之后也就是四月份殿试之日。
话音刚落即遭文官联诀反对,不是对武举有意见而是对时间上颇不赞同。
殿试对于考过秋闱春闱两场苦不堪言的大考,决定人生走向的殿试成为了得入官场的重中之重,岂能说取消就取消,这可是传承下来的不可更改的规矩。
对于激动万分的反对声浪,汐朝淡然处之,还是那句话规矩是人定的就有更改的余地,依情况而做出必要的修改,又不是绝对摒弃殿试,断了寒窗苦读只待一朝金榜题名学子的后路。
汐朝之所以将殿试延后摆上武举,时因季节所至,四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又是一季春来时,更是油然勃发的季节,人数上不会太多自优中选拔优,一点一点找回昔日武举时的荣光,日后做起事来更加得心应手。
打破由世家囊括武将及禁军出身的现状,取百家之所长,能者胜之,汐朝直白的说出武举的另一重意义,一点不顾及武将的颜面以及世家所带来的好处。
武将脸色瞬变,青白交加显然气的不轻,反驳者七嘴八舌的开始指责翼王打压世家的不轨居心。
汐朝当即冷笑,毫不客气的指出武将没有资格在此叫嚣,有怒吼的本事为何战事初起无一人站出来应战为国分忧,禁军更是去了一万人回来又是多少?
汐朝毫不留情的告诉所有人。禁军所参与战事只一场,就被卫军打得丢盔弃甲望风而逃,死伤半数之下为保禁军不损攻卫之时置于后方,吃的好穿的好用的更好的禁军连吃不饱穿不暖的边关将士一分也不及,留着这些吃干饭的人国家没有余钱养不起。
不要忘了打仗所耗费的财力,在只往边关送过一遍粮草的情况下,为了不动摇国之根基将士吃穿用度打哪来。光看着打下卫国土地眼红心热。可有想到战事的过程何以艰辛,死伤无数的场面真该让你们亲眼见证一遭什么叫做真正的修罗地狱,知悉胜利来的有多么不易。
汐朝极度气愤。本不想大动肝火,谁叫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家伙戳中自己最不愿记起的伤疤。
有些事情汐朝原不打算说出来,一场战事的胜利埋骨无数英烈,本身不值得拿出来炫耀。可惜有些人只看重利益不论别人死活,何其不怒。
别看燕国同沐国结盟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得以达成。燕国同样是强国,比之沐国现状好过百倍,汐朝不是长他国志气灭自己国家威风,单论武将可以拿的出手的曾参与过三国鼎力前战事的就有四位。反观沐国有吗?
武将被翼王言辞凌厉的话刺的抬不起头来,没想到翼王会一点就着,被一小丫头怒斥这张老脸算是丢大发了。
“本王不想拿这些不值得拿出来骄傲的血泪做标榜。该铭记于心的不是胜利而是艰辛的过程,说再多对于不曾身临其境的你们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何时这个朝堂才能清静,为国分忧者多,谋利利益的人少。”汐朝对朝臣太失望,已不报任何期待。
回到之前,汐朝说起殿试延后两年,同连着三年大考进行相对调整,集三年春闱中榜者一同朝廷殿试,并希望在这空出的一年或者两年中不仅要学会书本上的东西,重在实践而不单单是纸上谈兵。
谈起务实务实一事,汐朝忽然灵思上涌,丢出一句惊人之语,应了那句语出惊人死不休。
“说到纸上谈兵,以往殿试之后中榜者得入翰林院做编修,常有言入翰林方入内阁,翰林专出清贵。”汐朝对现在内阁更是不屑。
“内阁人数总共五人,进入内阁打下手混资历,等到年过半百之时有能力争取一番,多年的时间白白浪费。”汐朝无视内阁官员射来的视线,“不若春闱结束凡在榜的贡生,要么自己谋一份差事,要么报到吏部统一分派,无论是自己寻的官职还是分派下去的职位皆为试用,设身处地的感受一下为官的滋味,知晓民间疾苦于日后入朝打下基础,殿试后中榜者可选择是否留任或是听凭皇上指派或者进入翰林院,落榜者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留任或者三年之后再考,即选择留任有一年的试用,之前的不算在内,一年后凭考核能力转为正式。”
翼王的提议前所未闻听所未见,打破了历来选拔人才的桎梏,说好前途光明坦途,说坏不是没有仍觉得不该给落榜者多余的宽和。
汐朝眼不瞎看得出朝臣眼底那一抹光亮推测出其中的意味,冷声指出某些人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殿试考的是策问,内容与民生设计相关,谁能拍着胸脯保证喜欢沿用华而不实辞藻堆砌起来的锦绣文章能够胜过朴实无华尽显实质的文章。”汐朝从不以文章来断人,“文章写的好的不一定适合官场,写的不好的就该被剔除,做官看的是能耐而非文章,旧的观念早该打破,国家注入新血才能充满活力,昌盛有望。”
“事先申明,自寻的官职一样要报到吏部册录,那些打着站位置坐吃等死的贡生一经发现剔除贡生身份永不录用,凡在事件当中包庇者撤职查办。”汐朝毫不留情的放下狼话,警告那些意欲主张子嗣偷奸耍滑者要付出的代价。
“国家选拔的是人才不是蛀虫,认清自身看清现实,何时沐国真正强盛无所畏惧,那时方是松口气的时候。”汐朝同沐瑾明商量过,现在不是大换血的时机。还指望着老带新,等新到官员掌握了本身得以独当一面,那时方为卸磨杀驴的最佳机会。反正等不了多久,只要朝臣脑袋灵光就知道该怎么做,否则犯到手上只有罢黜一条路可走。
汐朝说了这么多,略有口干,李德胜适时的递去一盏茶。满朝文武中也只有翼王有这个待遇。
沐瑾明不在作壁上观。接着汐朝的话往下说,身为一国之君该有的手段能力要适时的彰显,免得有些朝臣拿皇帝当不存在。
回到早朝之初说到的兵部与禁军。主张能者胜任,这里提到一点关于冗长的奏折书写上沐瑾明希望发扬一下勤俭节约的精神,减少华丽的辞藻修饰,这样一来写的人不用绞尽脑汁。看的人可以一目了然于大事件上处置事情的快慢有益。
朝臣一听这话视线不由自主的集中在翼王身上,谁让简洁奏折开头的是翼王。如今皇上发话反驳已无意义,事实上除翼王所管的户部工部外刑部礼部已经开始逐步的迎合上意,奏折已不像先皇在时以歌功颂德之词占据大头。
起因是皇帝时不时的大发雷霆,杖责降职甚至罢黜杀头一连数日不停。百官们是心惊肉跳寝食难安夹着尾巴做人,为免皇上借题发挥,事事斟酌思量再三。奏折也就顺应时局参照翼王一把,但也不敢改的太多。怕皇上斥责敷衍,唉,这官真是难当,伴君如伴虎啊。
武将们对此无可无不可,他们上折子的机会有限,写奏折的用式样比文官精简的多,虽然同是科举也身会写一手好字自然也会一手的锦绣文章,只不过没文官那么爱现自己文笔有多好。
现在关乎到自己切身利益,互相交换眼色,总得有人站出来为世家出身的武将争取该有的权利,世家不该被寒门那等贱民出身的官员所代替,世家即存在就有存在的价值,皇室需要世家的支持,自古以来皆未打破常规,翼王大胆之言另武将顿生危机感,可以预料到再不做出争取,世家的地位将会一点一点的溃散沙弥,此为动摇根本的大事不可草率。
“皇上要裁撤官员以何为基准?”总该给个心服口服的公平提案,否则武将非得联合起来死谏到底。
有武将脑子乍然一闪瞧见不声不响的翼王计上心来上奏,“翼王身兼西陲边关主帅一职,也算在武将行列中,那么翼王是否排在外?”若如此武将即有了弹劾翼王的理由,驳斥皇上的举措。
沐瑾明不惧威胁,汐朝更不用说,武将的拙劣伎俩休想成功,“翼王的实力还需要特别向尔等证明?”微扬的唇角及尽嘲讽,好意思大言不惭的拉汐朝下水,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同汐朝比,也配!
武将闻言脸色刹时酱紫一片,光顾着瞎高兴,忘了翼王的真实能力,这下触了皇上的逆鳞,豆大的汗珠滑落鬓角。
文官则在心底窃笑,武将自己作死也不看准人,抓着翼王不放不过是自取其辱,武将不管在官场上混迹多少年,一样改不了脑子不够用的毛病。
“禁军维持半年的训练,分三次考核,不合格者卸下禁军身份退居二线也就是去守城门。”沐瑾明先解决禁军钝化的问题。
这个武将可以接受,毕竟禁军统管的是皇上的生命安危及皇城的警戒,他们已相信自家子嗣的能力,又不是真正的上战场,平常不也没少训练,没什么好怕的,论学识论武力不自夸仍有小小的骄傲。
“兵部考核从自身做起,刑部参与其中,一经彻查发现有违法之事革职查办。”沐瑾明对待兵部无以宽容,戏谑的看着底下官员百太的神情心中无比痛快。
兵部的一众官员像是被架到炙热的火焰上灼烧一样,大冷天的尽止不住出太多的汗。原以为同禁军一样只要经过考核即可,这里面大有文章可作,运用得当保住位置轻而易举。
万万想不到尽会是这样,落到兵部众人头上有如晴天霹雳从里到外焦糊一片,大脑立时无从思考。
沐瑾明没有真一举端掉兵部腾出位置给有能力者,同汐朝商量过小惩大诫给具教训,怎么也要等武举事毕,没了武将做主考官,哪怕是装样子的摆设,缺了还有武举的郑重吗?
“念在以往出力的份上,给尔等一次机会。”沐瑾明恩威并施,让兵部的武将知道仗着世家的身份起不到任何作用,光背地里做过的那些无视王法的事,揪出一件来足以治罪获及满门,没的商量。
武将一听还有一线生机,目光顿时一亮,竖着耳朵摒除杂念,事关生死,由不得任性。
“空出三日时限,做过哪些事写下来,连证据一并交由刑部核实查证,贪墨的饷银如数上交,如有不实者寓意隐瞒的,查实后罪加一等。”沐瑾明想看看有多少人敢做出欺君罔上的事来,上赶着找死自是要给一个痛快,如了其心意。
兵部官员一个个如丧考妣又无力申辩,谁让他们之中没一个干净的,被拿了把柄自是活该。L
☆、第三百零二章
皇上在敲打兵部的那些话使得其他五部的官员无不背脊生寒,表面上看似针对兵部实则是借兵部警告其他各部,户部和工部的官员不大担心,翼王管的严没哪个不长脑子的敢造次,刑部地位不同上下一心生不出旁的心思,六部之中只余吏部和礼部,吏部主管官员的任免考核其中大有漏洞可钻,礼部管的杂同样不愁捞银子的行当,这显然是变向的在肃清官场。
坐等看戏的好心情由此荡然无存,火都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能不急吗!心下暗自嘀咕怎样才可逃此一劫,看来只剩下破财消灾一途。
对于之前翼王提议春闱之后提前进入官场,朝臣没有异议显然这样另类的举措对自家子嗣更加有利,不过问题出现,殿试推延待到两年后同三届春闱贡生一起殿试,说起来这届春闱眼看即将临近,入官场的事情从这届开始,就要比下边两届入得官场时间长出一年或两年,对下两届贡生略显不公,处理不好会造成学子的反弹。
为此官员站出来容禀,此类状况如何解决,原本是好事一遭疏忽变成了坏事那得有多糟心。
汐朝听后嗤笑,笑得朝臣莫名其妙,在朝臣纳闷不解之时,给出惊掉下巴的解释。
本身三年一届的科举选才,因各种原由拖延加以调换到连着三年举行,暂入官场的实施是为保证新进官员得以熟练的上手,不至于出尽洋相拖别人后腿,已经是对学子的诸多宽限多了选择的余地,想要的太多注定贪婪,有这样机会已是所求不来的事。还要同上届的学子争所谓的时间上的公平,岂非太过可笑,待科举正式恢复三年一考,难道还要痴心妄想补足三年的时限不可!
百官一听犹如醍醐灌顶,翼王说的话不怎么中听,意思却非常明显,根本就不存在时间问题。只不过碰巧连着三年特殊。只要懂得这个道理学子闹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只怕会有更多的学子前赴后继,只要过了春闱一切皆有可能。落榜之后的风险变小,给予做官的机会,相信会有大把学子抓住机会不放。
官员刹时记起一事,遂问此次春闱翼王是否坐镇。翼王的呼声在学子中算是显见的高,以食物抓住人心获取名声。果然手法高杆,以前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大开眼界了一回。
汐朝表示到时在说还有一个月不着急,不就是饭食上的问题到时候摆上不就结了。去与不去又不是冲着自己。
朝臣无不在心底腹诽,说的好听,上嘴皮碰下嘴皮拿事不当回事的就翼王敢这么说。好几百人的饭,一连九天早中晚三顿这得花费多少银子。是个官员敢拍着胸脯揽下这差事,谁有翼王的财大气粗,倒贴银子的事也就翼王做的出来,亏得翼王没动国库中的银子,要不早被朝中御史言官喷个半死,没银子还想充大头,哪凉快呆哪去。
没谁不开窍去接翼王的话,这个头翼王开得朝臣接不得,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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