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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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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腹疑问被一句话勾出来,还说到皇上一点都没有要问清楚的意向。不知是早知内情或者翼王提前归来同皇上说明,至于朝臣有没有那个幸运再听一回就要看皇上的心情。
    第一种可能性极高。原因取自战时,弹劾翼王的那段皇上曾言翼王确有送信回京,只可惜送信的方式并非以奏折的形式,朝臣看不到自然不知。
    还有官员不经意间提出翼王的婚事由谁做主。亏得欧阳烨父子早走一步,不然听到这话脸色能好看吗?
    打翼王主意的官员非一日两日之功,以前不就曾有过类似事件。没什么不可说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有个别不看好翼王婚事。概因翼王如今的身份不好动,反到是皇上未立后宫,此事大有可为,无非是时间问题,比走翼王这条看似明朗的路要好得多。
    谈话到此为止,朝臣三三两两凑对离开,脑中盘算着明日早朝是不是该让翼王吐露一下拿下卫国的真相,他们也好有个对比,心里才有底。
    沐瑾明拉着汐朝用早膳其间问及燕国皇子一些事,传回的消息上是有提到过,有些地方不甚明晰,打算细问了解彻底。
    汐朝详细的道出自去边关发生的所有事,直到早膳用罢仍未停歇,又说了半个时辰。
    沐瑾明感叹汐朝的不易,要非需要手段加以震慑,情况定然没有这般好,越发疼惜其历经艰辛。
    汐朝自知每日的奏折量,催促着沐瑾明别想着偷懒,自己则要去户部和工部走一趟,堆积的公务正待处理。
    送走了汐朝,沐瑾明兀自神游太虚片刻,整理好酸胀涩然的情绪先去御书房处理政事。
    红明得见主子回来,今日方见一面,高高兴兴地跟在主子身边汇报返程一路上经过的铺面庄子,一切均安大可放心,许家如今成了皇商,跟在许家屁股后面巴结谄媚的商贾有不少,好在众人只是先一步试探性接解,没有闹出乱子,
    又详细的叙述皇上的饮食起居,从不假手以他人,确保食物安全无虞。红明嘴皮子一直不停的说,直到轿子到了户部衙门方罢。
    户部的官员乍见到翼王驾临一时间愣在当场,还以为翼王要在明日才正式上差。
    汐朝没有管官员显露的表情,问过执守的暗卫一年多来的情况,井道处理遗留的事项,直到过午用过饭后去了工部,一下午处理事情晚饭前回宫。
    户工两部的官员为翼王的积极惊出一身薄汗,刚回来就来衙门,如此勤勉的上官已然不多见。两部官员又回到翼王在时的办事速度,心中小小的高兴一把,许久不接触官员间的阴暗面,活得更加心宽滋润,与其他四部的同僚相比气质出众不少,难怪老话常说心思算计太多老的越快,这无疑得感谢翼王,除了做事外少了同僚间的勾心斗角,关系随之融洽起来,处理事务的默契程度提高不少,一跃成为六部中的典范,相当的与有荣焉。不少官员看到了好景,想往进安插人,趁着翼王不在的时候最好做手脚,之前担心了许久怕被新来的有背景的官员挤掉,幸亏翼王有先见之明,户工两部均未能得手,两部官员长出口气,放下心专心干活守住来之不易的饭碗。
    汐朝现在跟银子较上了劲。虽然口袋里还有很多,但架不住流水的账面,总得想法子填补上,自掏腰包的事不打算派上用场,除非实在没辙万不得以的情况下调拨些许,不是自己抠门只愿意花空手套白狼得来的银子,不愿动自己的分毫。
    卫城的事需要大笔花销。这些都有一定的界限。就好比用一两银子可以买到的东西绝不能用二两银子买,又不是冤大头,只信好东西要用在刀刃上。冤枉钱一分没有。
    因此超出预算的那一部分,不是汐朝拿不起是怕有些人盯得太紧发现猫腻,参自己一本罪名是中饱私囊,到不是怕打口水仗。自己有理不惧那帮人信口雌黄,问题是朝臣见缝插针的本事。实在太烦人,瞅准机会往自己的地盘上安插耳目,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避免被拿住把柄来要挟。有些事尽量不出手。
    卫城周边的匪患正在清理,到是可以考虑一下沐国周边的,汐朝一手托着下马盘算出动亲卫弄出动静大小的问题。值不值得暴|露手上的底牌。
    思绪飞转,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汐朝正愁犒赏三军的赏赐带到边关的事,要不然这么办,亲卫出动,挑一条匪患较多的且实力中等的路线下手,有赏赐在侧不信没有劫财的,至于义匪另当别论,前提得查清楚别匪患未除,把自己先填进去多不值当。
    当即叫来红明吩咐一通,尽快查清此行一路不着急,慢慢走,汐朝想着调出亲卫前去是否目标太大?要不随便抓几个衙差装门面?
    红蕊进来送茶点,见主子兀自出神轻手轻脚免于扰了主子思绪,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汐朝暗叹,兵到用时方恨少,手里要用之人实在少的可怜,亲卫就那么四千人,拆开来一个没剩,心底萌生了选拔人手的念头,从禁军中选,还是算了,皇兄的禁军本就不多,还折损了一部分,虽然是此吃里扒外的货,这些要选当与亲卫分开,做另一张底牌用,专注于暗地里的事让人无从所觉,就好比此次剿匪。
    对了,匪!汐朝心情瞬间高涨打了个响指,怎么忘了这类人的可用价值,如能收用则可放出去是匪收回来是兵,多好。
    当匪当惯了有些人自不乐意从良,还是天不怕地不怕自由随意过活的轻松,汐朝可以理解此种心态,虽然人人喊打却甘之如饴,当然她看好的是那些个义匪,不杀人不放火不穷凶极恶,专门劫掠不义之财,其他的该杀杀该办办。
    人数上不需要太多,人多眼杂办起事来不方便,汐朝看好义匪的另一层用意在于这些人对兄弟肝胆相照两肋插刀,极为团结,要的就是这种精神。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汐朝重新梳理了一下计划,亲卫还是得出去一趟,至于抓住匪患如何处置就不是他们该管的。有没有足够信任的前提下,她不想透露的太多,曾如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意思一样。
    翌日的早朝,朝臣像是通好气似的,上来就问同燕国结盟一事的始末,点名让汐朝来答疑。
    汐朝懒得废话,上交两国签定盟约的书面形式,简明扼要的阐述沐燕结盟与燕卫结盟的好与坏,其他再多的事无意透露,只说许家不是有打听消息传至上京,虽然不甚详细大致意思有了,聊胜于无。
    她可没有为坐吃等死的一干朝臣讲述边关情况必要,汐朝没有这等免费义务。
    朝臣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憋闷的不行,又不能逼迫翼王就犯,这事没得治,问及如今卫城缺少官员一事,蹦跶的最欢的莫过于大皇子一派的官员。
    汐朝用脚指头都能想见这些官员为什么这么急,平静无波的说现在百废待兴不缺官员,至于以后将是自己这个封地主人的事,别人无从置喙,警告某些官员手伸的不要太长,话末略提了一下消失了一半禁军的事,勾起不明所以官员的一众好奇,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则冒着冷汗退下,如锯嘴的葫芦闭口不谈。
    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心里有鬼,消失的禁军一事是他们喉咙间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出,牵一发动及全身,即便明知此为翼王暗暗警告之语也只得认了,谁让他们心虚呢。
    小心翼翼观察皇上对此事的态度,整颗心一再向上窜,等了少顷不见皇上就此事加以深究,已到喉咙口的心咕咚一声落回原位,吓死个人了,要是再来几次非得吓出个好歹,为官不容易,时时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隔日汐朝带上红明出去走走,一年多的时间上京变化不大,繁盛依旧没有要买的东西,随意驻足观看。
    中午定在凤阳楼用素斋,在路中遇到两家结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奏着喜乐很是热闹。官员服孝已经解禁,百姓亦然今年又逢大胜,结亲的人家格外多。
    汐朝出来没有穿制式的锦服,那样太招人眼尤其自己名声在外到了街面上人多的地方被认出加以围观,好心情估计得随之瓦解,虽说百姓并无恶意,但被众人当新奇猴子看浑身上下不自在。
    个子又有长高,这是红明突然兴起量身高时的新发现,汐朝由着红明摆弄,确实长了一点,好在胖瘦正好,从前的衣服还能穿,不用再新制破费银两。
    一身天蓝色泽的锦衣更衬的汐朝面容清俊,柔化了时时刻刻喜怒不行于色的冷面,身边的红明没有穿那套鲜亮的红裳,换成藕荷色的夏裳,衬得整个人越发明艳动人,不比世家小姐差。
    “公子,要买胭脂水粉吗,我们这里的货最好最全,价格公道,进来看一看。”汐朝走到一家新开的铺子门前被出来迎客的店家叫住。
    汐朝摇头,示意不进去了,自己又用不上,红明她们用的胭脂水粉出自宫中要比外面卖的好不少,自己所用的脂膏出自太医院,一直用着不打算换。
    往前走着,看到有卖花的小童叫卖,花开正艳,有几位书生模样的人上前挑选,这才发现京中文人墨客的气氛越发浓重。
    “小妹。”侧后方传来一声不甚清楚的呼唤,汐朝听了一耳朵无多在意,大概是在叫别人。
    “小姐!”这一声话出比之刚才声大,随之而来的是急切的脚步声,声音离的近,红明不由的看去,见是熟人,扯了扯前边的主子衣袖,附耳道:“是欧阳霖。”
    汐朝微讶,那么之前两声小妹叫的是自己了?转身与之面对面,等待欧阳霖接下来的话,不认为仅仅是为忽然见到上前打个招呼而已。
    “小妹。”欧阳霖一开始并不敢确认看到的人是否自己熟悉的那位,根源在于翼王身边跟着的侍女一向不是穿红就是穿绿,很好辨认,这次则不然,跟了一段越看越像是以试探性的开口,没想到果然是。
    “小妹即以回京,怎不回府看过父亲?”欧阳霖见已有少年身量的翼王越发高挑,如果不点出身份活脱脱一位偏偏浊世佳公子。L

☆、第二百九十四章

汐朝目光一扫打量一遭,深觉欧阳霖说出这种话好没道理,这是在指责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女儿不孝?
    “回京后不是见过数面?”汐朝略带微笑道,“回不回丞相府不外乎是为见人,即已见到又何须回去。”指的是迎接那次中百官皆至,还有近日来在朝堂上一样见得到丞相欧阳烨。
    欧阳霖听之眉头微蹙道:“父亲甚是想念,抽空回府一趟,尽尽当为子女的孝道。”他同这位小妹算不上熟悉,甚至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看不透是其一,态度是其二,好似翼王有意疏远丞相府一样。
    “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说的那位的意思?”汐朝从来不认欧阳烨为父,当然父亲二字欧阳烨消受不起,是以用词来代。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连父亲二字都不叫,欧阳霖不知哪升窜出的邪火当即拉下脸来,“他是我们的父亲,无论你是何身份都不该忤逆不孝。”
    汐朝注意到四下驻足的视线,没闲心同欧阳霖在大街上争执父亲不父亲,孝不孝的问题,太幼稚。
    “尚有要事,先行一步。”汐朝懒得理吃错药的欧阳霖,好心情被这么出糟心透了。
    欧阳霖没见过这么无畏之人,连长辈的话都不听,见其要走正要上前拦住给个交待,自觉身份高贵就可以翻脸不认人,连亲人都选择视若无睹,教养何在德行何在!
    “驸马请自重。”红明使了个巧劲挡下欧阳霖伸出的手,主子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欧阳霖最不喜别人称自己为驸马,没了公主的驸马名存实亡,成为上京一大笑柄,心里再恨面上仍然要保持世家子弟的优雅得体。心中暗恨眼前的侍女好没规矩。
    “驸马真要同主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谈话?”红明是故意刺欧阳霖,不叫公子只唤驸马,贬低之意字字透出不加掩饰。
    欧阳霖四下一扫,瞧见不少人注意力焦躁在自己这边,立即打住话头,由不甘心道:“父亲叫你抽空必须回去。”丢下这句话振袖离开,脸上凝霜一片心里揣了一肚子火。
    “呸。什么东西。”红明忍无可忍。唤主子‘小妹’他也配,要不是看在事情没到戳破的份上至于忍耐?
    “不用理会。”汐朝不拿欧阳霖的话当正事听,真要是欧阳烨叫自己回去理当先去翼王府传话。哪用的着欧阳霖跑一趟,路遇不过巧合二字,不值得上心,关乎孝道问题。呵欧阳府真敢张扬出去说自己不孝,大半夜做梦都没这个效果。
    “看着主子好了。想借主子的风头谋福利。”红明不笨一眼看出欧阳霖是何心思,“想靠着主子升官发财,算盘打的真够响的。”
    “好了,不说这个。”汐朝懒得花心思。该怎样就怎样,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没瞧见欧阳烨都不怎么敢。一个欧阳霖胆子到是大。
    不去想烦心的事,步调不变向前行去。忽闻前面一家珠宝行门外传出的对话声不禁驻足。
    “真的不行,这个价钱实在太低了,我这可是小本买卖。”店里没人掌柜的站在门外与一小厮打扮的人说话。
    “哪怎么行,我家公子可是许家正经的主子,虽然算不上嫡系,那也是说话顶数的主,你即想攀附许家这棵大树,总得让许家满意不是。”小厮嘴皮子顺溜,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真的不行,顶多让至五成,我这家铺面才开了两年,又逢战事紧张,进项上本就不富余,你也看到了,铺子比之有头有脸的小多了,价钱不能再低,都快喝西北风了。”掌柜一脸的苦相,摆出自己做生意没赚多少。
    “这我可管不着,想巴结许家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家。”小厮一口咬住不松口,“我说的也是底价,这些东西你当知是要往上头送的。”下巴向上抬了抬,意指天上。
    “这……”掌柜的一脸苦恼犹豫不定,想了又想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赔钱,“要不给我一成的利也成,我得保本。”要不然真得亏死。
    “我家公子给出的价格最公道。”小厮一副趾高气扬的样,“你要是不乐意接这单买卖,行啊,有的是别家顶替,白送都有可能。”
    “你要的东珠这类稀罕物,光是进货的价格绝对低不了。”掌柜实在为难,又想搭上许家的关系,又实在舍不得把两匣子东珠赔本卖了,没有进项真的要赔光不可。
    “知道是稀罕物,不然我家公子哪能看上你这小地方。”小厮活像是在施舍的态度,“你也明白要不贵重上头也不稀罕不是,那可是贵人,真要因你的货得了上面贵人的青眼,日后飞黄腾达也是你的福气不是。”
    “让我想想。”掌柜拿不定主意,微垂的眼内溢满不舍。
    “得了,你也别跟我这说情,我就一个替主子办事的下人。”小厮见说不动掌柜眼中划过一丝懊恼,“公子那边我先回去回个话,你想一日明早我来听答复。”
    “好。”掌柜点头应下,客气的给了赏银,垂头丧气地进了店里。
    “许家?”能够让汐朝注意的只有现今的新贵许家。
    “主子,要查吗?”红明听了个实成,这是打着许家的旗号在外面行事,到底是不是许家授意情况不明。
    “查,进去瞧瞧。”是什么样的东珠尽让掌柜的拿不准,没有立刻同意与许家不知哪位公子定下这笔买卖。
    店内的伙计正在小心擦拭架子上的摆件,这都是金贵物件,碎了一个卖了自己都赔不起,下手时格外谨慎,忽然眼角余光瞄到有客进门,小心的放下摆件收了布子,上前笑脸迎客。
    “公子里面请,想看哪些说一声。”伙计躬身候在一旁。一看来客身份不一般。
    汐朝找了处椅子坐下开口询问看过来的掌柜,“刚才听是许家的人,是哪个许家?”状似不经意间打量这家不算大却干净的店面。
    “还能是哪个许家。”掌柜见来者不凡自柜后转出来,亲自招待贵客,打发伙计赶紧的上壶好茶。
    “满上京皆知许家被破格提为皇商,按理说为战事做出贡献不为过。”掌柜的面有忧色道,“许家得势。众多大小商户纷纷巴结。盼着拉近关系店里的货物有地方出不是,面子上更添一笔,说出去好听。宫里的贵人们用的东西,以后不愁销路。”
    “皇商专供宫里采买。”汐朝不置可否又问,“之前那位许家公子看中了店里的哪样物件?”
    “东珠,稍等。”掌柜转身去了里间取了一匣子过来。亲自打开让贵人预览,“这是小人好不容易购进的一批东珠。个头正圆约莫一般大小,共有这样的两小盒一百粒。”
    汐朝取出随身的手帕,盖在手上方去取盒子中龙眼大小的东珠,观其成色确实是少有的佳品。
    掌柜少见有人隔着帕子取物。一般有身份的人做此是怕脏了自己的手,眼前这位年纪尚轻的小公子,明显是个懂行的。珍珠这玩意最怕变黑,徒手上去取多会留下汗渍。不利于物品的品相,不善加保存是要折价的。
    “说来也巧,本来小人没打算同许家拉上关系,贵人也看到了小人这家店不比别家生意好。”掌柜说起事件的起因,“前天有位公子带着下人来小人这店瞧了瞧问有没有好货,小人观其人是个公子哥,也因店里生意不景气正想多赚一些,就把这盒东珠找了出来,那位公子看中了问了价钱说太贵,挑挑捡捡的有还价的意思。”
    “这盒东珠品相好,进货时又贵,价格实在降不下多少,这么好的东西小人也不愿低价卖出,生意没谈拢,那位公子一脸不悦的走了。”掌柜说起这事眼中留有几分不平。
    “谁知今日那位公子的小厮前来指名要这一盒东珠,并报出许家的身份,说他家公子出来是为私访寻觅好货,看上小人的东珠。”掌柜一脸无可奈何,“之前小人以为是交了好运,哪知给的价钱实在太低,连本都赚不回来,又一在摆出许家的名头,小人人小势微与许家做对绝无好处,是以诚心诚意的商量价钱,唉,还是不成,怪自己偏偏让那人瞧见,而今不卖是不行了。”
    “我记着许家这代嫡系中只得一子,哪又冒出许家公子?”许晨临正同严律在卫城忙碌,这边就有人敢冒着大不为招摇撞骗,许家可真能,汐朝心气略有不畅。
    “小人也怕是有人刻意冒充,这么贵的东珠送出去舍了老本不说搭上关系还好,真被骗了可是血本无归。”掌柜多留了个心眼,没有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昏头。
    “问清楚身份,那小厮也怕小人不信拿出了那位公子的身份名牌,我见是真的这才相信。”掌柜不傻,那小厮说话还算客气,话里话外抬出许家就是为了让自己贱卖了,心里哪能甘愿。自己一小门小户哪能真被瞧上。
    “名牌?”特意带过来示人,到是稀奇,汐朝眼里有了几分兴味。
    “就是参加秋闱的名牌,上面写有名讳籍贯。”掌柜出声解释。
    汐朝还真不知道考个试要发这玩意,大概是怕有些人冒名顶替吧。
    红明越听越奇怪,品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遂道:“这么大的东珠品相好也没到世间仅有的地步,放到外面是个罕物,在宫中恐怕不怎么稀缺。”这是大实话,主子屋里就有四五匣子,比这个个头稍大一圈。
    “这就不清楚了。”掌柜心里隐约有些苗头却不敢妄加定论,真要为此得罪了许家,给自己穿个小鞋,自己这小本买卖趁早不用做了。
    “多少银子?”汐朝点了点盒子问。
    “一整盒三百两。”掌柜如实说出自己定的价钱。
    “那人要多少入手?”汐朝到想弄清楚差价几何。
    “一百两。”问什么掌柜答什么不敢有所隐瞒。
    “这也太黑了。”红明暗叹哪有这样压价的,跟明抢有什么两样。
    “小人真没法了。”掌柜一脸的懊丧,觉得自己的好东西喂了狗。
    “明日那人再来,告诉他说宫里不缺珍珠,真往宫里送这点数目明显看不上。”汐朝替掌柜支招。“那人依旧坚持这里面怕是有蹊跷,直接报官,世上哪有强买强卖的事。”
    汐朝起身不多留,心里揣着事眼看到中午,正好去凤阳楼用饭,顺便打听打听哪来充大头的许家公子。
    “公子慢走。”掌柜小心翼翼的亲自送两位出门。
    “掌柜,怎么又拿出来了?”伙计回来瞧见桌上颇为眼熟的盒子道。“那位小公子买了?”
    “没有。”掌柜收起盒子。面上浮起了难得的笑容,心底有了思量。
    “掌柜这是为何而高兴,难不成棘手的事情解决了?”伙计不明所以的摸着自己后脑勺纳闷。
    “算是。”掌柜没有多说。吩咐伙计专心干活。
    出了门的红明接到主子递来的视线,消失了一小会去通知跟在后面的暗卫,去查许家的事,随后同主子前往凤阳楼。
    “主子。那掌柜莫不是认出了主子?”要不然当着陌生人的面将事情说那么全,像似在告状。
    “你猜?”汐朝反问。心里思量许家这棵刚刚冒头的树苗遭太多人眼,往往没等成长为大树就面临烂根的危险,也是姓许的沾亲带故,谁能保证品性如一。家大业大人多了是非也跟着多。
    “奴婢觉得像。”红明笑言,“何况主子最后的提点不也说明一些问题。”完全没有必要遮掩身份,又不是见不得人。
    边说边走。不一会到了凤阳楼,上得二楼雅间。品着香茶视线停驻在窗外来往不绝的街巷上。
    饭菜很快上齐,口味一如既往的美味,汐朝食欲大开,多用了小半碗饭。
    撤掉了残羹上了果盘点心,一壶红茶消食,慢慢细品氛围趋于舒缓。
    “主子,查到了。”红明出去不久再回来手上多了份薄纸,上面有简单的记录。
    “确实是许家人,不过是拐着弯的九曲十八弯的亲戚,按辈份算是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少爷。”红明根据纸上提供的消息一一解答。
    “此次的秋闱许家因皇商的身份得了三个名额,许公子没份便宜了下边的亲戚,强买东珠的这位听说成绩尚可。”红明接着往下说。
    “奴婢派人打听过,那人是自己看上那家店的东珠,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借用许家的势恶意压价,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前面还有两家金器坊被施以相同的手段,结果成功了,这下又瞄准别家屡试不爽。”要不是被主子遇上,不知要讹诈多少家铺子才满足,红明最恨这种抢人财物的小人,还是读书人呢,简直不是东西。
    “去查户部账目,有关许家这一块。”算起来从许家任命皇商时凡采买购进的账目均要上交户部,汐朝没料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原想要等许晨临回到许家方生乱相。
    “主子,许公子那边要通知一声吗?”这么大的事关系许家的名声,才当皇商多久出了事没个正经话事人,怕是要乱,红明不无担忧。
    “不用。”汐朝不愿因小事扰到正用心做事的许晨临,“接账册上的数量挨着查,一点差错不能有,再去记录的名家铺子去问,东西真正价值几何?”贪可以,又不是真不让,汐朝也知水至清则无鱼,刚开始无法整治的太过,毕竟许家同自己有利益牵绊,在明面上又担着为国为民的大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不行,只要别过了底线,大家明面上都好看。
    “要抓人吗?”红明见主子发下话来,看似要动一回大的。
    “待秋闱结束。”汐朝不想在这个敏感的当口拿人搅了其他不明所以的学子心境,不利于大考发挥。
    “要是个好的留一线也算对得起自己苦学数年。”汐朝指代那名姓许的读书人。
    红明听出了弦外之音,姓许的考的好主子会留一线私下解决保全许家本就不甚牢靠的地位,否则哪怕是许晨临亲自跪求主子网开一面也无济于事。
    “回去吧。”回去查账,有的忙,汐朝暗道一出来就遇上事,什么破运气,没一日安生的时候,尽是些麻烦。
    查账的结果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之中是还真有货不对数加价到了十成的地步,胆子够大,真以为户部是吃素的皇室是冤大头。意外的是有一本账目实事求是标出的采买价格与商户开出的价一致。这本账册经查是出自许晨临父亲身边管家之手。
    “主子,其余账册的经手人是许家旁系所出许晨临的表舅,其子正是此次参加秋闱中的一员。”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所关联的考生有两位入列,剩下的那一位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红明下意识的如此认为。
    “查,许家在秋闱前都见了哪些官员,送到那些人府上多少银两。”汐朝脑海中冒出一种可能,明知道户部由自己掌管,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做假账蒙混过关,没有人从中授意并赚取好处谁信。
    “主子觉得许家这三人会在教场之内作弊,买通阅卷官?”红明觉得许家这些人嫌命长,敢在主子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佐不过以为主子不参合进秋闱当中,大有可为是以做出最愚蠢的决定。
    皇商除了为后宫采买同品外,捞银子同样不在话下,端看如何拿捏分寸,又同朝中官员相接触,银钱上的往来自然无以避免,有些官员专喜向皇商下手要银子,不去管皇商在外如何做事,反正出了事牵连不到自己头上,官员为了腰包,皇商为了权力,两方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看来必要走一趟了。”汐朝原不打算参合进文官的圈子,许家浅藏的毒瘤不除于日后必成大患,到那时想再治,伤口难以结痂不说,很有可能向四周溃烂感染到别处。
    “去吧。”汐朝不再多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恼人的很。
    “是。”红明得令退下,去查考场舞弊一事,这还没开始考呢,又得牵扯出一批,不光独许家走后门送银子,别家也一样,这都已经成了内在公开的秘密,朝廷屡禁不止毫无办法。
    红明传信叫上闲着的红蕊并亲卫等人,人多力量大,查的快一些,也可早做防范。亲卫擅于探听消息,正巧处在休假期,待秋闱之后才会押送赏赐离开前往边关,对了,主子不是要查周边的匪患,好嘛事情堆一起了。L

☆、第二百九十五章

秋闱的当日天刚蒙蒙亮就有许多考生提着自己的用具前来贡院排队等候,这日是个繁忙的开始,摆摊卖吃食的起了个大早专为早来的考生服务。
    有的考生是独自前来,拿了小马扎排队,待贡院大门一开站在前面的可以早一步进入熟悉自己要待整整九日的地方,一场三日要考三场,不然不会常有考生出得考场活似脱一层皮瘫软无力。
    有官家公子乘了马车前来,小厮提前派出去占位,到了检查之时再上前,要不这么傻等下去根一群平民站在一处多有*份。
    考生越来越多挤挤挨挨的自高处看下去全是人头,不一进官兵前来维持秩序,贡院大门开启主考官等一干监考官员入内,检查考生随身用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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