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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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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我们俩真可谓是一对难兄难弟。”燕鸿逸说到此噗嗤一乐,怎么就多愁善感起来。
    “说这些为时过早,待战事毕回去再言。”燕苏意心情莫名复杂,被弟弟勾起了千愁万绪心下烦乱。
    “车到山前必有路,真逼急了我,一辈子躲军营里看他们能拿我怎么办。”燕鸿逸还就赖皮上了。
    “公子歇会吧。”阿武取了水来递给下马的展纭飞。
    “总算赶上了。”一路奔波劳累,可算把粮草安全带到,展纭飞紧张的心放下一半。
    “今晚就到地方。”到了卫国边城没想过燕氏兄弟不在,怕耽搁时日一路追上去,由于押运粮草要格外小心,路上行的并不快,虽然所经城镇未发现乱相仍不敢掉以轻心。
    “不是说翼王大军在我们身后的,也就相隔两三日的路程,为什么翼王突然换了路线跑到我们前面去?”接到翼王传信燕鸿逸郁闷不已,还当翼王拿燕军当出头鸟,没料到眨眼间变了。
    “翼王另有打算。”虽然信中没说清,以燕苏意对翼王的揣度,事情大概有变。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听翼王的安排,她说哪就是哪?”燕鸿逸纳罕不已,活像被翼王摆布一样。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燕苏意似笑非笑的瞥了弟弟一眼寓意深长。
    燕鸿逸当即卡了壳,一路经过四个城镇翼王都将粮仓原封不动的给了燕军,在战时粮食可比金银珠玉来的珍贵,到也可以说吃人嘴软。
    “错开也好,避免横生枝节。保密工作做的好到如今相安无事,卫国皇室正在内斗展纭飞那边怕是没少火上浇油,给我们腾出不少时间,一直这样轻松的走过数个城镇保存下来的实力足够将卫国击的一败涂地。”燕苏意不觉得翼王此为有何不妥,盟友之间相对的信任有必要。
    “翼王去了我们前面的城镇,总觉得又回到捡翼王便宜的境况。”燕鸿逸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怪怪的也窝火。
    “由翼王开路这一路更加平稳。”燕苏意不在意这些小事。拿下卫国方至关重要。
    “展纭飞走到哪了?”燕鸿逸不无担心道。“肯定要气一场,到了边城见我们没在。”
    正说起展纭飞,外面亲信进来禀报展纭飞入夜后进城。燕鸿逸嘿了一声,典型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与兄长相视一眼,眼中的忧虑放下。
    展纭飞找到燕氏兄弟的暂住地。见是一处中等院落心下纳闷,怎么住到别人府上来了。
    进去一瞧发现不对。没见到半个主人家的影子,一水的士兵连个下人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展纭飞一脑门子问号。
    展纭飞此行来去是用走的。装样子的轮椅被收了起来,现在不是装弱者的时候,反正在翼王面前揭了底。没必要再遮掩,不过为防别人认出自己来脸上多了张人皮面具。行事间方便许多,跟随在侧的阿武也一样。
    脚步匆匆的来到正院,见到等候在侧的熟人,跟随进入内堂,见到了层内坐着的兄弟俩。
    “可算回来了。”燕鸿逸站起身上前拍了拍展纭飞的肩膀,脸上多了几分真切的笑容。
    “先去梳洗,都备好了,有什么话不急这一时。”燕苏意示意心腹引展纭飞去梳洗。
    展纭飞点了下头,跟着去了,一路的疲乏被热水冲散,身上轻快不少。
    “怎么住在这里,府上原来的主人呢?”展纭飞披散着头发端起茶盏浅啜。
    “人多能住的地方全部住上了。”燕鸿逸解释,“习惯了住富商家的院子,没去挤府衙,其余的要么有在客栈住要么寻个开扩处安营扎寨。”
    “呵,住得可够挑的。”展纭飞挑眉问,“你是在自我炫耀头一次开战却格外悠哉游哉。”
    “哪啊。”燕鸿逸耸肩,“哪是我们挑剔这些都是翼王提前预备好的,总不能驳了翼王的面子不是。”
    “翼王那人鬼精鬼精的,能便宜你!”展纭飞领教过翼王的手段,那叫一个分毫不让,像眼下舒服的事凭什么让出来。
    “翼王呢,在后面还是前面?”展纭飞问心中颇觉怪哉。
    “有我们前面。”燕苏意打断弟弟兀自开口解疑,“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将一路上的事说细说明。
    展纭飞越听越觉得不可思意,心下怀疑翼王是不是脑子抽了,事情顺利到这种程度,捂着眼睛脑海中自字里行间拼凑出一副完整的事情概述,嘴角不由的一抽,还真是翼王的怪异手笔,成效未免好太多。
    “这么说,翼王帮了大忙?”要不是翼王慷慨解囊留下足够维持大军供给的口粮,等展纭飞自己带着人赶来恐怕得有几日揭不开锅。
    “可以这么说。”燕鸿逸不得不承认翼王做出的成果,“当然这些粮食不白给,翼王将所得金银凡是值钱的通通收入腰包。”
    “嗯,翼王从不吃亏。”展纭飞了解了所有震惊之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说说路上还算顺利?”燕鸿逸不愿提及翼王的丰功伟绩,转移话题。
    “除了大雪封了五日的路外,一切顺利。”展纭飞简单的说了一下行程上的事。
    “卫国那边我留了人,尽量的压下边关的情况,该添火时添火,最好卫国皇帝被自己的四个儿子气死,再不过毒杀,皇帝死了再无人操心战事。”展纭飞算计着一切,布好棋局要用得恰到好处。
    “嗯,歇两晚养足精神前往下一处。”燕苏意瞧见展纭飞卸下面具后眼底的青黑,摆摆手叫展纭飞去歇着,没别的事。能睡个安生觉。
    展纭飞胡乱的塞了盘点心垫空空的胃袋,下去休息。
    翌日一早,展纭飞睡得安稳日上三竿才起,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同燕氏兄弟用了午饭。
    去城中逛了一圈,与昨日燕苏意所言结合起来,更加体会到翼王的奸诈手段。牙根痒痒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
    展纭飞回来后无事可做。去找燕氏兄弟坐下来闲聊,无非是卫国皇室争储荒唐戏码。
    这时影卫突然出现,打断了三人的话头。当影卫呈上一份信时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挥退影卫,燕苏意拆开一看,眉头杀时拧紧,眉心处当即出现深深的印痕。面色从原来的平静一点一点变化,直至凝重。
    “出了什么事?”燕鸿逸头一次见兄长喜怒露于表上。心里暗暗嘀咕难不成出了大事?整颗心跟着提在半空。
    燕苏意逐字逐句看过两遍后将信递给身边的弟弟,眼中浮出浓重的阴云。
    燕鸿逸接过扫了一眼,眼瞳瞬间睁大,耐下性子从头至尾细读了一遍。脸上的神情比之燕苏意还胜几分。
    展纭飞没问,等着燕鸿逸看过后接过来细究,纸上所写之事略有骇人。却不到燕氏兄弟双双变色的地步,难道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不待展纭飞发问。燕鸿逸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深沉道:“果然应验了!”
    “什么应验?”展纭飞眼带狐疑,没听明白燕鸿逸所要表达怎样的寓意。
    “翼王曾言及情况分毫不差。”燕鸿逸下一刻浑身一个激灵汗毛直立,“当真有做神棍的潜质。”未卜先知,实在难以言说。
    “怎么回事?”展纭飞越听越糊涂,这封信与翼王什么关系,视线转向沉默不言的燕苏意身上,要想得到答案还得条理清晰的燕苏意来解惑。
    “忘记说这事了。”燕苏意捏了捏眉心缓和一下纷乱的情绪道,“翼王在攻下卫军营后与我说了如何处置卫军战俘的事。”事无巨细地向展纭飞显现当时的对话,让其细心体味当时的气氛以及今日事情按照翼王所预料的每一步运行时的难言之境。
    展纭飞大张着嘴像听故事一样深感天方夜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冲入耳膜,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描绘出当时翼王与燕苏意对话的此情此景,浑身一个冷颤,缓缓的合上惊掉的下巴,长出口气。
    “翼王所料分毫不差。”燕鸿逸喃喃低语,“本以为吃人是翼王的臆想或是专门吓唬人的,没曾想真的发生了,虽未见那等残酷的场景,只略一寻思心惊肉跳不为过,翼王就那么谈定的无波无澜说出那番话,多智近妖依我看翼王现在正与妖无甚差别。”
    “物尽其用的翼王一向秉承的行事风格。”展纭飞找回自己的神魂,冷静下来揣度翼王发时空下决定的用意与心态。
    “人性果然寒入骨。”燕鸿逸不在暗讽翼王那毫无依据可言的大道理,当时听着可笑,现在无声的打脸已让自己羞于见人无地自容。
    “翼王心思细腻无人可及。”展纭飞除了赞一句之外,多余的话没法说,有这样一位盟友是幸还是不幸?
    “幸亏不是敌人,不然真得愁死。”燕鸿逸自我调侃道,“好在翼王没有与我们敌对的念头。”真有麻烦肯定层出不穷,以翼王玩花样的劲头,胜负实难预测。
    不输于男子的睿智引燃了心底的熊熊火焰,燕苏意不等细思如若自己同翼王对上会是怎样的境域?
    展纭飞一眼瞧出燕苏意眼底闪现的流光,以对其的了解程度,微蹙了眉道:“你该不会萌生与翼王一较高下的心思吧?”
    “哥?”燕鸿逸听之不由的看向身边坐着的兄长,就连自己都不敢保证招惹翼王能否全身而退,兄长怎么?
    “有那么一点。”燕苏意没有否认坦言道,“有翼王这样一位对手不觉得人生十分精彩吗?”
    “不觉得。”展纭飞和燕鸿逸连连摇头,异口同声道。
    “罢了,只是一想。”燕苏意重在眼下,以后的事谁能料定。
    展纭飞和燕鸿逸齐齐松了口气,还好燕苏意分的清轻重缓急,歇了心思,真在此时撩拨翼王,双双眼前划过寒意。
    燕苏意瞧见两人的样子格外好笑,至于这么紧张。
    卫国皇室内乱,朝臣顾及不到边关战事是否焦灼,都赶着选择站队,没曾想争储一事暴发的这么快,完全无丝毫预兆,先是由大皇子突然发难引起,直至星火燎原越烧越旺,控制不住。
    卫国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完全没有阻止的意向,只呵斥了两句在试探过后比之先前更加激烈。不是没有朝臣上奏边关之事要紧,奈何人小势微,在以多胜少的情况下颓然退场,武将瞧此情景更是纷纷作壁上观不发一言,对边关一事只觉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定大计正在酝酿当中,不急。有燕国大军在,加起来快到二十万将士,沐国那边小小的七八万人碍拼都能拿下不足为虑。
    武官不开口,文官自己心里装着小九九,顺势而为出事了前头有武将顶着又有何惧,一心一意的扎进争储的大军中,选定日后的新帝于将来在朝中的地位颇为重要,那可是拥立之功,不赶紧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L

☆、第二百六十五章

沐国朝臣能得悉边关消息的官员不多,概因上次触怒皇上安插在各处边关的眼线消消耗殆尽,消息的获取上非常滞后。
    这几日好不容易自来往的商队中得到一件惊人的消息,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
    “翼王胆大包天枉顾法纪诛杀镇北大将军副氏满门不算,时隔不久又除掉平南大将军李奇一家,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纯属找死。”官员义愤填膺呵骂。
    “就算知道这件事又有何用?”有精明理智尚在者开口,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妥妥的透心凉。“上奏皇上必以先皇御赐宝剑为名遏制。”又非一回两回了,都快麻木了。
    “李奇一家人都死了,剩下的那些旁枝亲戚皆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用无可用无凭无据皇上岂会相信所言非虚,眼下翼王身在边关皇上根本就不可能去动翼王,若要达成目的,非得挑出一个比翼王能干的人才行,放眼朝堂没人愿意去边关赴死,又回到原点成为僵局,这次怕也不得用。”
    话音一落大皇子一派的官员面上露出颓丧,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众人皆知,可要放弃这么个机会弹劾翼王,谁能甘心,在翼王身上吃的亏总想连本带利找回来。
    “现在说什么也是枉然,何不等战事结束,连着翼王败北一并上奏,所有的事件加起来足以叫翼王自顾不暇,那时出手解决事半功倍,皇上再不能对翼王有所姑息,战事败了所有的损失必要找一人来全部承担,翼王身为主帅与卫军对战。是最好的不二人选。”
    “皇上要给所有人一个交待,权衡利弊之下翼王一准跑不了,一击必中令翼王再难翻身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眼下先忍耐以待来日。”
    这话说的句句在理,无人不点头称是,与其小打小闹使得皇上厌烦朝臣,何不等着翼王自己将把柄错处交到别人手中。任其巧言善辩事实胜于雄辩。到那时在无叫嚣狂妄的权力,户部自然而然的落于大皇子之手,至于边关到时再议。
    卫国皇室内乱处于热火朝天的地步。大部分朝臣已经选定了自己所支持的皇子,少数朝臣尚在观望,就在卫国皇帝新血来潮应允了朝臣的纳谏,肯定确定太子一事。
    四位皇子并朝臣闻言正欢欣鼓舞时。一则消息自宫外快马加鞭送到了御前,像似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立时阴云笼罩时不时雷鸣声起电光骤降。有大雨倾盆之势,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卫国朝堂内外怎么也没料到沐军已经突破边境进入卫国境内,从探究得悉到眼下已过去数月之久,沐军的铁蹄已迫在迟迟。
    朝堂上下一片凝重。谁都说不清看不明沐军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入卫国境内而不知,心下开始胆寒,豆大的汗珠浸出。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殿内寂静非常针落可闻。
    先不说沐军如何绕过边关的卫军踏上卫国的领土。朝臣均不敢去想沐军是绕过了边关势如猛兽的边军还是卫军已然全军覆没,无人可知更难以推断,沐国胆子实在太大,公然的犯境,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一路上一点风声也无,可恨的是边城守将以及各城中官员无一人上报,要不是这次偶然瞧见沐军的军旗,不知道会是何等境况。
    好在还来得及,尚有六座城池未被攻战,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给调兵遣将空出余力,集卫国所有兵力,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沐军。
    朝臣上奏请求尽快调动兵马迎战,事不宜尽召令即刻下达,再有沐军已经露了行踪探明敌军人数是为重点。
    立太子一事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惊雷压下,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及,审视夺度是一个官员必须懂得的有效手段。
    四位皇子再任性接到支持自己的朝臣递来的眼色一个个偃旗息鼓,有朝臣心眼子多提议在四位皇子中选出一位主帅代皇上御驾为卫国扫除障碍,不仅仅将沐军铲除,连代之前边关一战,将沐国国土收入囊中。
    四位皇子听之重新燃起了争夺皇位的希望,如果真能拿下沐国必定大功一件与皇位更进一步,更重要的是手中握有兵权占了先机,加之得父皇看重太子之位板上钉钉,这等一举数得的好事谁也不愿舍弃。
    又有人提及,选出一位主帅实在太难又耗费时间,不如四位皇子均参与其中各领一队兵马先将沐军扫荡干净,哪位皇子击杀的沐军多依次排位,接下来便是攻打沐国,以最先攻破沐国边关为先再计一次排名,最后拿下沐国皇宫并擒拿或者杀死沐国皇帝者再计一功,三次百名得出第一者即为太子,以实力谋略论成败,无人有疑义此举最为公平。
    话音刚落就有朝臣接连附和无不赞同此法一举数得,少了朝堂上的唇枪舌剑。
    四位皇子眼中光亮乍现,纷纷跪下请求领兵消除沐军这个隐患,绝口不提立太子之事。
    卫国皇帝视线掠过底下四子略一思量点头答许,拟定手谕向剩下两处边关调集兵马,京中再分出四万守军平均分配给四子,光有主帅尚不完善,又向边关抽调八位副将军辅佐四子。
    四名皇子叩首领命,与其余兄弟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成算,带着满腔的熊熊战意先行退下准备。
    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计划刚拟定圣旨刚出了皇城送达边关的路上,又一封惊雷砸下,朝堂整个动荡开来,朝臣听之连站都站不稳。
    事情的起因来自边关,燕国突然调动兵力逼近燕卫两国交界的边关,这么大规模的调动且是不加掩饰的,怎能不叫人往别处想,更何况燕军之前已经派了兵力对战沐军,如今连一星半点的消息也未传回,加之刚刚知悉沐军已侵入卫国。卫燕两国联军连一个小小的人数不足以对抗联军的沐军消灭不了,还让沐军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卫国的国土上,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卫国皇帝头一次遇上这等荒谬可笑的事,如果燕国仅仅是象征性的调动兵马还好说,如果不是麻烦可就大了。
    压下心底升窜的怒火,卫国皇帝下去派出使臣前往边关一遭,问明燕国此举何意。无事尚且你好我好大家好。若真应了最坏的结果卫国即将面临腹背受敌陷入险境,局势形成真正的焦灼,之前的举措恐怕付之一炬。
    朝臣自也吓了个半死。不曾料想燕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此惊人之举,一句半字的解释不曾送达,不得不心生焦虑如油煎火烧寝食难安。
    有机智的朝臣站出来言道,皇上手中握有卫燕两国结盟的最有利证据。燕国胆敢妄动居心叵测就将约定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睁大眼睛看看。燕国背信弃义如何在他国面前立足。再不济燕国死性不改一立对战卫国,卫国则可以反其道而行,与沐国缔结盟约一同拿下不知好歹的燕国,借口更是信手拈来讨伐无信燕国占着大义。谁人敢不从。
    铿锵有力的话自众朝臣耳中进出,此等惊世骇俗之言震惊朝堂,回过神来之迹有官员提出异议。
    卫国本身出兵不占理。与沐军对战至今如何转投沐国兴结盟之事,沐国没那么蠢。与敌人结盟去攻占不沾边的燕国,说不定还会暗中与燕国勾结在一起,明面上答应的爽快,暗地里不设防时捅卫国一刀可是要元气大伤的!
    至于盟约并不能派上过多的用场,燕国既然有胆子敢翻脸不认人说明燕国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并非心血来潮临时起义,逼卫国心神紧张。
    主要还在于燕国什么态度,能谈扰的尽量坐下来商讨条件,无非是利益不合,在不太过份的情况下适当的退让也不是不可以,先安抚好燕国,才能将全部心思放在沐国上,燕国若执意犯境到也不惧,大不了对上一场,沐军那边先派人牵制住,向燕国彰显卫国威仪不容侵犯。
    燕国一部分兵力不正在卫国边关,燕国若是逼的太紧别怪卫国翻脸无情,燕军现任主帅可是燕国的二皇子,燕国子嗣只得两位,虽然因不明原因造成,却对卫国现阶段的情况极其有利,燕国真能不顾皇子安危对卫国开战?只要擒获现任主帅,一切均可商量,反正卫国不吃亏,燕国也别太得寸进尺。
    一番洋洋洒洒详详细细的说词缓和了朝堂上紧绷凝重的气氛,句句在理的话给朝臣以荣获新生的动力,总算得以有透口气的余地,眼下的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尚有回旋的余地。
    卫国皇帝听后大加赞赏出言官员的机智,赏赐自是少不了,有这样为自己分忧解难的臣子大感慰藉。事情就按之前定下的办,待燕国回复原因再走下一步棋,希望燕国不要让自己太失望。
    燕氏兄弟带着自己的军队按照翼王传信上的要求紧赶慢赶的与翼王汇合,沿途经过七座城皆如边城一样的情况。
    这次所有的军队只留出两万人在城中镇守,余下的两方兵马与城外的山丘间驻扎,今时不同往日,已先一步得知卫国探子出现,行踪即已暴露闲散轻松的心情也该收一收了。所幸已剩下六座城正好让手下的兵将活动活动筋骨,真正的战事刚刚临近。
    汐朝与燕氏兄弟所搭两处大帐是挨着的,走路不过几步远,底下的兵丁在得知燕军乃友军时的错愕表情看得人直呼精彩。
    接下来是真正战场上的拼杀,别到时一上场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可就毁了,大帐建在一处方便两军统帅商议对策,更是为两军士兵一个熟悉的时间,脸认不太多最起码衣饰佩剑等物需认得,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汐朝此时坐在燕氏兄弟的大帐内商讨做战计划,红蕊被派去整顿军务,阿九则去打探消息,只留下徐勉这个闲人跟在身边。
    “之后的战事由燕军主导。”汐朝率先提出惊人之语,视线划过燕氏兄弟和展纭飞惊讶的面容,不紧不慢道,“我对兵法略知一二,与二位之能相比小巫见大巫。我自有自知之名便不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指手画脚,愿做听令者绝不干涉。”大大方方的让出主动权早已在入得卫国边城便已做出了决断。
    “真的!”燕鸿逸难以置信一向强势示于人前的翼王尽然说出放弃领兵权的话,更枉论听自己号令行事,吓得自己一个哆嗦,比之天上掉馅饼还来的如入梦境。
    “君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汐朝非常肯定确定的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决定,并非胡闹迎奉讨好燕氏兄弟,而是出于深层次多方面的考量。自己所学不精与兵法一道上虽有进意。却还不到游刃有余力挽狂澜之势,到底是纸上谈兵相较于真正的战场一个犹豫极有可能葬送上千或者上万将士的生命,她不能为争主控权做出不负责任的事。
    “我亦是头一次领兵出征。你就不怕……”燕鸿逸到非是贬低自己,而是实事求是的探讨问题。
    “你的身边不乏良将能手,做为主帅的副手值得期待。”汐朝看好的是燕军中老当益壮参战过的那四位副将军,对于身为主帅的燕鸿逸尚在观察中。想必长年呆在军营耳濡目染不会差到哪去,因为不抱太大的希望汐朝自不会对燕鸿逸横挑鼻子竖挑眼。
    “原来如此。”展纭飞很不厚道的大笑出声。盯着燕鸿逸微变的脸色大感痛快,难怪有人曾言看到别人倒霉自己心里反到格外的舒爽。
    燕鸿逸心里虽有气,不便在翼王面前表露太过,显的自己没气量。朝直乐的展纭飞丢出一记记眼刀,暗恨笑吧笑吧,总有一天笑不出来。到时候有他受的,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的是耐心。
    展纭飞怎会不知燕鸿逸眼中闪烁出的意味,忙收了笑给好友点面子,谁让翼王直言对燕鸿逸没看好,这可不愿自己。
    “既然如此便依翼王所言。”燕苏意出言打圆场,再闹下去怕是要动起手,且打住吧。
    “可以提意见,采不采纳要通过大家的意见。”燕鸿逸对于翼王的识相举动抱以和缓的心态,佩服于翼王说交权就交权的洒脱。自然不可能将翼王踢出局,给予参与权双方都公平。
    汐朝点头应下,谈及卫国现今的状况,从得来的消息中分析剥离出对己方有用的信息。
    按兵不动等着卫军前来并不现实,汐朝主张在往前进一座城,那里的地势设为战场最合适,自地图上可窥得一二。
    燕氏兄弟觉得翼王说的有理,连夜整装出发,先派先头兵去探,因为这一次入城不似以往那样顺利,需要与之对战攻破城门,趁冠军不多占领城内布置兵力加以休整以待迎击。
    燕军一路上占了那么多便宜,此次攻城交由燕军出战,汐朝领着自己的兵力垫后。
    马车中徐勉无奈的看着仍不显急躁的翼王,叹道:“你就这么轻易将号令权交给了别人?”不像是翼王一惯的做风?
    “有何不可。”汐朝浑不在意,“有能力的将军经的事比我吃的饭还多,我没有必要当着近二十万人的面丢脸,事情丢给别人还能轻闲几日。”
    徐勉扬起唇角要笑不笑的样子道:“你怕是另有所图。”与翼王接触越深看到的往往更出人意料,翼王所做一件事从来不是无谓的只观其表,往往暗藏深意达到一举数得的目的。
    “燕军打头阵有什么不好,省下我方兵力又可观其燕军排兵布阵的方法,现场学习身临其境。”汐朝就是打着多种目的放权的。
    “你在窥探揣测燕军实力的同时也在做出应有的防备,因为你担心燕国贪得无厌反过来突然发难,致使沐军损失惨重。”徐勉虽然不懂兵法却可以看出翼王每每小心翼翼的算计,不可谓不劳心。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更别提永远的盟友,野心这玩意一点就着,膨胀的大快太猛不得不防。”汐朝不因与燕国结盟而沾沾自喜,有时候盟友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突兀的自背后捅你一刀,那才是最为致命的伤害,她不能把所有将士的性命国家的平稳寄希望于同盟者的身上,那样太蠢太无知。L

☆、第二百六十六章

调派兵马需要时间,一来一回耽搁时日,奏报传至京中沐军又攻陷一座城,距离京中越来越近,急死了朝堂上一干朝臣,卫国皇帝更是急火攻心身体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喝了好几副汤药也不管事,更回厌烦。
    朝臣深觉等着调兵不是个办法,万一沐军势如破竹挡都挡不住,没等朝臣开口,卫国皇帝大手一挥抽调京中驻守的四万人马交由四位皇子领兵御敌,最好齐心协力组成包抄之势围困沐军,赢得更多的埋单等待援军到来。在此期间谁要敢暗藏私心致使沐军突围或是更近一步一率不问原由剥夺其继承权。
    无疑最后一句话成了重中之重,四位皇子再如何互相之间较劲,也得掂量着使坏之后的下场。一瞬间换上另人膈应渗人的兄友弟恭,将不该有的私心杂念埋于深处等待最佳时机伺机而动。
    卫国皇帝下了血本将近卫调离身边只余两万人把守皇城,只盼四子能不计前嫌通力合作博取一线生机。
    无论四位皇子心下如何做想,眼下的事情最为关键,四人领了命令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与手下幕僚商讨最适宜的包抄手法,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敌人后方,给予雷霆一击。
    前往卫燕两国边关交界处的使臣一路上快马加鞭,尽最大的努力提早抵达,找已打好的腹稿在脑海中反复斟酌完善尽量在不触怒燕国的情况下将事情解决。
    谈判并不顺利,起先燕国主帅拖着不见人,理由无非是偶感风寒发起了高热现下无力见客等等颇让人咬牙切齿的托词,卫国使臣早知燕国会给一个下马威没曾想会是这样荒诞,谎话说的未免太不经心。
    使臣只得先忍下这口恶气。待见到燕军主帅再摆出事实看燕军选哪一条路走。
    一连数日卫国使臣焦急万分的等待,要非身边带的人不够能力有限早闯入燕军当中将患病的主帅揪出来审问,即是盟友有这么干的吗?
    燕军营内一片平静,不去管在外时时跳脚的卫国使臣,本该称病不起的主帅召集将领商议眼下局势。
    燕军大军压境非是摆样子只为恐吓卫国,而是吸引卫国注意,为正在城中肆意的将士打掩护。这个城自然是卫国的城。
    按照两位殿下的传信。活学活用采用突袭方式不声不响的打开卫国城防,扫荡城中官员将领,散布谣言说卫国皇帝残暴不仁。蛊惑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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