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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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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谁知道。”反正汐朝不乐意看到唯一的兄长为了制衡后宫与朝堂累及自身。哪怕是做个暴君,国家繁盛才是根本,游走在后宫女人的争斗中像什么样。
“愿得一人心百首永不离。”汐朝不知不觉间说出这样的话,“只怕这样的佳话只能在话本上看到。”
“呃……”徐勉不知道要怎样接话。翼王想的也太长远了些,这才多大。
“主子。”红蕊不得不出声提醒话题偏离了,正巧解了徐勉的围。
“燕国皇室的隐密问燕氏兄弟肯定得不到答案。”徐勉立即将话题寻回原处。
“等价交换或许可行。”汐朝提议。但不保证一定成功。
“算了,挖掘别人家的家务事会遭人唾弃。我一小小的太医得罪不起堂堂一国的皇子,日后的一国之君。”没的找不自在,也为翼王惹上麻烦,徐勉一向有自知之明。
晚上,汐朝带着红蕊徐勉二人避人耳目来到燕军驻地,进入主帅大帐。
帐内坐着燕氏兄弟外还多出一位老熟人,真让徐勉猜对了,展纭飞自卫国回来了,这说明卫国那边的事成了。
“翼王请坐,在下有一不情之请。”燕苏意开腔直接了当的道出意图。
“何事?”汐朝微扬了眉峰暗道即是不情之请还说什么。
“听闻翼王会武。”燕苏意面色平和的说出这番话,“在下想同翼王切磋一二。”
徐勉惊讶不已,看向燕苏意的眼神中尤带狐疑,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么冒失的要求。
“冒昧提这样一个要求,还望翼王允许。”燕苏意表现出最大的诚意。
“理由?”汐朝不可能毫无原由的应下燕苏意的战书。
“纯属好奇,对翼王的武功。”燕苏意给出相对说得过去的理由。
“翼王不常在外人面前动武,与人交战多有吃亏,借此切磋机会指点一二,并无恶意。”燕苏意看向翼王的瞳仁中温润平和,没有过分逼迫之意。
“无非是想借机窥探出翼王武功路数近而猜测习武时日长短,推断出更深层次的内容。”徐勉在笨也看得出燕氏兄弟的意图,虽不险恶却绝对有失尊重。
“即是盟友当站在一条船上,遮遮掩掩没有将翼王放在对等的位置上是否太不公平!”徐勉有必要为翼王评理。
被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隐意燕氏兄弟相视一眼毫无尴尬可言,比试的目的本身就有这类试探要在这上面论公平,未免太过可笑。
“翼王可以拒绝。”燕苏意回避徐勉的质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做主的当是翼王。
“攻打卫国燕军做为先锋。”汐朝从不吃亏,坐地起价就地还钱方为正理,没的白费力气让人看穿。
“可以。”燕苏意没料到翼王会提要求,不过说起来确实是自己先开口,翼王所提并不为过。
“地点。”汐朝同样是个爽快人。
“帐外,巡视的士兵已经退出范围,足够施展。”燕鸿逸起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汐朝起身往外走,突然听到展纭飞开口:“要不我来?”既然翼王同意了,自己也有点心动。
“你不是坐轮椅?”红蕊面色不善的盯着展纭飞。
展纭飞一噎,自己一时说露了嘴内里腹诽翼王的侍女怎么那么耳尖,跟翼王一样说出来的话叫人气竭。
“奸商本色。”红蕊冷刀子直飞展纭飞就差说其厚颜无耻。
“谁来?”汐朝皱眉,不愿纠结于此。
“我来。”展纭飞自揭老底,这会也装不下去了,自轮椅上站起身走向翼王。
燕苏意没跟展纭飞争,一次切磋谁来都一样,取了身上的佩剑抛过去,“用这把,翼王呢?”目光扫向翼王腰间。
“这把足矣。”汐朝摸向腰间唯一的佩剑,大步走出帐外。
“那可是御赐宝剑,真的没事吗?”燕鸿逸皱眉颇为诧异与费解。
“难道那把剑有特殊之处?”燕鸿逸摩挲着下巴沉吟。
“是与不是试了才知。”展纭飞怕翼王等急大步迈出大帐。
“走,去瞧瞧翼王武艺深浅。”燕鸿逸迫不及待的跟上去。L
☆、第二百五十九章
站在翼王对面的展纭飞向其示意先请,终归是女儿家当礼让。
观战者站在一旁不妨碍两人切磋,徐勉看着犹如出鞘的利剑一样的翼王心头狂跳,翼王除了会骑射外还会武功,还有什么是翼王不会的。
汐朝不客气的拔剑出鞘,既然展纭飞要让便让吧,剑出鞘的那一瞬跻身而上,乍冷的寒光刺目。
展纭飞不敢使出全力,磕碰坏了翼王自己可负不起这个责,所以最开始的交锋带着些许试探意味,只拆招。
随着两人的渐入佳境,控制好了一个度,拿出全力是不可能的,又不是生死对决,再说底牌暴露的太快会成为自己的弱点,留一手也是常态。
“翼王有内力。”且不弱以燕鸿逸的眼光看得出翼王出招时的游刃有余,大感惊奇。
“嗯。”燕苏意颔首赞同自家二弟的话,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局,脸上的面容趋于困惑。
“有看出是出自哪一派的路数?”燕鸿逸压低声音凑近兄长耳畔寻问。
“看不出。”燕苏意忽然开口与燕苏意的想法不谋而合。
“翼王该不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燕鸿逸十分不确定说出自己的猜测,如何想不出堂堂世家嫡女尽与杀人不眨眼的死士联系到一起。
“不会,只是像而已。”燕苏意否绝了之前的荒诞测臆,是不是特意训练出来的死士一眼可以窥出,风刀血雨中走过一遭的人哪怕掩饰的再好,当这个人站在你面前时身份自然而明。
“难不成是跟着影卫同等的人学过武功?”造就了翼王出招狠戾刁钻变化多端招式凌厉,同等情况下就连展纭飞都奈何不了翼王。
再切磋下去已经无甚意义,燕苏意上前示意两人可以收手。提此要求原是想了解翼王,哪知越看谜团越甚,脑子快被撑破了,不免怀疑翼王有故意之嫌,才答应的那般爽快。
汐朝后退两步收剑回鞘,呼吸未变像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处,一点不似消耗过量的表现。
展纭飞正待收剑回鞘。间或想问一句翼王那把剑可有损伤。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手中的剑,立时双目圆睁眼珠子差点脱眶。
“这,这。怎么……”回事?展纭飞难以置信的看向手中的剑,又去瞅翼王,最后视线落到剑的主人身上,脸色变幻无言以对。
“怎么?”燕苏意注意到展纭飞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
“我一定是眼花了。或者是天气的原因,不对。是天黑的缘故。”展纭飞语无伦次一脸的震惊莫名。
“出什么事了?”没见过展纭飞吞吞吐吐一副呆傻样,燕鸿逸上前非常自然的看向展纭飞一直举在面前的剑。“剑有什么不对?”眼神未免太过渗人,像是见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燕鸿逸不经意的一瞥瞬间吓得肝颤,瞪大了双眼比之展纭飞还要夸张。“怎么会,剑怎么损成这样!”剑刃上有不少小豁口。
燕鸿逸的表情行止告诉在场之人发生了不得了的事,而且是关于燕苏意的那把剑。
“我只用了三层力。这事不愿我。”展纭飞马上撇清自己的嫌疑,“你这剑是什么材质。这么不结实?”
燕鸿逸立马甩出两记眼刀,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们随身佩剑是上不了台面的废品,这可是上好的乌金锻造,别告诉我你眼瞎看不出材质。”说的是什么说,他与兄长堂堂一国皇子,随身之物当得上举世珍品,哪是大街上随便的破铜烂铁可比。
展纭飞自然清楚燕氏兄弟所用之物的金贵所在,但问题是乌金锻造出来的宝剑转眼间变成坑坑洼洼的残剑,叫人情何以堪,不由自主的说出不走脑子的话质疑剑本身的质量。
燕苏意上前自展纭飞僵硬的手中取过剑,细致一观果然出现了细小的缺口且有的地方能看出小小的卷边,难怪两人大惊失色错愕万分,即便是自己表面上冷静心下惊涛骇浪难以言语。
徐勉上前凑热闹,虽然看不出也不大懂剑所谓的材质,不过看到剑身上的惨状无良的轻笑出声。
“有什么可笑的。”燕鸿逸听到笑声顿觉非常的丢脸,脸色胀红恼恨不已,像是在嘲笑堂堂皇子尽用这样一把剑,面子里子全没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徐勉嘴贱回了一句撩拨气急败坏的燕鸿逸,“只是一场切磋双方都不曾尽全力,连一半的力都没用上,就成了这副样子,再往上提一分是不是剑就该彻底断成两截,到那时谁胜谁负有待考量。”
“翼王。”燕鸿逸转身看向翼王,视线下移至翼王腰间,罪魁祸首极有可能是翼王随身佩剑,刚开始还在担心翼王用御赐宝剑不妥,没曾想转过头来给了自己当头一棒,憋气的很。
“翼王的剑不对。”展纭飞在看到手上的剑出了问题第一时间想到是翼王手中剑所为,奈何怕开口得罪翼王一直挺到现在,燕鸿逸开口才跟着接了一句,暗讽自己活得真不容易。
“进去说。”燕苏意脑子转了个弯,收剑回鞘自然的请大家回帐在议,站在外面显眼。
徐勉坐在汐朝身侧,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看戏般的幸灾乐祸,暗忖占翼王便宜果然躲不过吃亏二字。
几人落了座,展纭飞走回自己的轮椅上坐下,受到来自红蕊不加遮掩的白眼,心里暗暗叫苦,好在翼王没有追究自己的欺骗稍稍放下心。
“可否借剑一观?”燕苏意对翼王手中的剑好奇心大增,原以为仅是一把象征皇权的剑,没曾想会如此锋利。
“我先看。”徐勉从关注过御赐宝剑,自己对别人的东西很少有兴趣,经刚才一事心里满满的新奇往上涌。
汐朝随意取下佩剑递与身边的徐勉,也不是特意给燕苏意摆脸。而是徐勉坐的近谁先看毫无差别。
燕氏兄弟按捺住翻腾的心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勉手中较为朴实无华的宝剑。
徐勉对剑的了解不多,都是一水的银白剑身,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拨剑时发出的鸣响清锐明亮自评是把好剑,至于好在哪里说不出来。
欣赏过后交由燕氏兄弟,凑过头去在翼王耳边低语。“好东西别被人惦记上。”
对于徐勉善意的提醒汐朝回以一笑。心下自有计较。
燕氏兄弟自幼习武自然在选择趁手兵器上接触颇多,宫中的宝库不知被两人翻过多少遍,才选中随身佩戴的此剑。
与翼王这把剑相比外表看不出异样。剑出鞘光芒乍现,燕苏意脸色悚然惊变,握剑的手不由自主一抖,好似手中的剑重于千斤似的一只手实难握紧。
“秘银!”燕鸿逸岂能不识货。细看剑身的那一刻脱口而出,脑中闷雷声起。耳边嗡嗡直响蠕动的唇不知说什么好,一言难尽。
“不可能!”展纭飞在听到秘银二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豁然起身凑前去看,只一眼就觉心口轰隆一声被巨石砸中喘不过气。
“我记得你说过曾在宫中观览过这把剑?”燕鸿逸喘匀了气视线放到甚然一片的展纭飞身上。实难理解明明展纭飞曾借阅过此剑因何看不出此剑材质,简直离谱的可以。到不是怀疑展纭飞当时在说慌。
“我哪里知道。”展纭飞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似的焦糊一片,声音中透着难以言喻的苦闷。“当时就出鞘半指,只看到锋利程度没在意别的。再说剑不都是银亮的材质,谁会往别处想。”秘密这玩意又不是烂大街的产物,心里无比委屈,当时哪会考虑一把剑交给了不会武的翼王,罢罢,说什么都是枉然,怪自己有眼无珠错看了。
燕氏兄弟听了展纭飞的话沉默不言,心道换作是自己怕也同展纭飞一样,如今有幸得见也算是一种弥补吧,真想不到翼王所持之剑居然是用万金难求的秘银铸造。
“先皇真大方。”徐勉从翼王口中得知秘银详细物性还是因翼王箭矢所起,心中无不感叹先皇的大手笑,以及翼王的胆大心宽。
燕氏兄弟并展纭飞点头无不赞同徐勉之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沐国先皇是如何看待秘银的?说给就给,光是弓箭就算了,再来一把剑,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反观翼王一派泰然,好似不甚在意的样子更是恨的其余人牙根痒痒,深觉翼王有暴殄天物之嫌。
“无怪乎传出断剑一事,谜题终于解开了。”展纭飞意指翼王剑断常硕之剑,原本觉得是场巧合,不想又被惊悚了一把。
“翼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佩在腰间?”也不怕别人来抢,燕鸿逸为翼王的胆大捏了把冷汗,这得多大的心!
“谁人知道此剑材质。”哪会有人偷剑,汐朝淡定非常的回了一句,要说真懂也就皇室中个别几个,除非拿来细观,否则根本不用操这份闲心。
“翼王所言及是。”燕鸿逸自愧不如,设想一下自己要有这把剑定是先欣喜加兴奋再到寝食难安的地步,谁让这么重要的东西没地方放呢!
燕苏意将剑物归原主,对翼王又有了新的认识,胆色气度无人可及,当然是在相等的年纪做比。
“不说这个。”展纭飞找回自己的神思,换了个话题,“卫国那边已经设好了局,接下来还需筹备哪些?”
“卫国那边已经等不急,开始催促我等出兵。”燕苏意开口语音平缓,“卫国玩了个心眼只运来一半粮草,等开战后才会送至另一半。”
“哼,玩这一手够可以的。”燕鸿逸嗤之以鼻,“还不知到时候送是不送,卫国要的便是坐实燕国与卫国结盟这一点,是要逼我们出兵一切尽在卫国掌控。”
“想的太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算计燕国简直是痴心妄想。”燕鸿逸对卫国皇室极度看不顺眼。
“计划明日施行。”燕苏意冷静表示事情越早结束越好,“明日我去卫军营走一趟,拿下军中所有将领,剩下的就好办了。”
“你要用毒?”徐勉闻声开口除此之外拿下军中身怀武艺的将领有些难度。
“下毒得有水源才行。”燕苏意可不想简单粗暴到毁了沐国的河流。翼王追究起来难以圆说。
“迷药?”徐勉身为医者想的都是些最简便之法,立竿见影又不打草惊蛇。
“可以一用。”燕苏意点头,“要那种一撒吸入肺中立刻见效的。”
“白天还是晚上?”徐勉脑子里筛选有用的药,能出一把力是一把。
“白天,防备心会不自觉的降低。”燕苏意道明自己的打算,“借口出兵一事,召集众将领商讨。下手正是时机。”
汐朝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这事燕氏兄弟即已插手,自己该考虑合围卫军一事,各有分工才不会乱。
谈完正事汐朝一行人回去睡觉。留下三个人不约而同的伸手去捏眉心,心底涌上来的惊骇尤在,当即深感疲累。
“原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燕鸿逸长长叹息,“哥你真要去。要不咱俩换换,毕竟我是燕军的主帅。”
“不用。你是主帅当留在军中。”燕苏意不能让自家弟弟涉险,“卫军要是怀疑就说是为了迷惑沐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可一举将沐军击溃。”
“本来想让翼王合作一把的。”现下化为乌有,只因翼王提出切磋可以但是要燕军身先士卒攻下卫军。燕鸿逸一开始没往这上面想,以为翼王口中的攻打卫国是在卫军消失之后,哪想翼王尽在这地方等着。太诡道了。
“让翼王帮忙?什么忙?”展纭飞平复自己一次次在翼王那里受伤的心灵,对燕鸿逸的话新奇心起。
“卫国要对付沐军。最能取得卫军信任的唯有拿出真材实料。”反正计划落空说出来无妨,燕鸿逸轻描淡写道,“最直接有效的是擒住沐军主帅送给卫军了表诚意。”
“你可真敢想。”展纭飞立时惊起一身冷寒,“翼王那人最厌烦受人摆布,也一向高傲难以低头,不知道翼王见先皇与新皇都不用跪的,让翼王装扮成阶下囚,亏你想的出来。不怕被翼王一剑砍了,秘银锻造的宝剑保准一剑下去干脆利落觉不出多疼。”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连装都不愿意装这样的人不过如此。”燕鸿逸看不起光会动嘴皮子拿不出半点能耐的人。
“然后呢?”展纭飞不在那点纠缠,继续问。
“什么然后?”燕鸿逸扬眉表示不解。
“献上翼王之后。”展纭飞想听全部的计划,“不会是在卫军将领大笑欺辱翼王之时,翼王奋起反抗,把将领斩于当场,四下联手时机正好一举拿下帐中所有人,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也太老套了,又不是外面胡乱编造的话本戏文。”
“你想多了。”被展纭飞一语道破计划后续的燕鸿逸僵了脸,腹诽展纭飞得了失心疯敢说自己的计划老套,老套自有老套的好处至于抨击的一文不值,恼火的在心中扎小人。
坐在一旁的燕苏意听了两人的话唇角微扬忍笑不止,要非顾忌弟弟的脸面早笑喷了。
“是吗?”展纭飞扫到燕苏意轻微抖动的唇角,一瞬间了悟于心,啊呀果然与自己猜测雷同,看燕鸿逸脸黑的,啧啧怪能忍。
展纭飞也不去撩拨怒化中的燕鸿逸,转到正题上,“说起用药,你去时带多少人?”人手不够运作一慢卫军将领有可趁之机,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二百人,人太多卫军会起疑。”燕苏意回应展纭飞,“至于药算是辅助不宜过分依赖。”计划要周密至少要有两套应对方案。
“翼王身边的那个太医?”燕鸿逸略提了提,目光望向展纭飞。
“你是想说那人看上去在翼王面前特别随意关系匪浅?”展纭飞补全燕鸿逸想要问的话。
“要不是身份摆在那,我都要怀疑翼王与那人有超出一般的关系。”燕鸿逸只是不理解翼王在外次次带上一个男子的目的。
“翼王信任此人,或许其中还有别人不清楚的内情。”以翼王的冷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难怪燕鸿逸怀疑,展纭飞对此原是不上心的,生怕踩到翼王的雷区。
“翼王怎么培养成现在这样。”燕鸿逸一手托腮歪着头看向一侧,脑海中满是疑云。
“等打下卫国,兴许翼王心情高涨到时你若问或许可以得到一星半点的答案。”展纭飞调笑了一句。
“你不回去吗?”燕鸿逸斜眼一瞥,脸上表现出不愿收留展纭飞的态度。
“我走就是了。”展纭飞无奈耸肩,他要回云城才不在这里睡,太不舒服了。L
☆、第二百六十章
翌日燕苏意带着二百名将士前往卫军军营,受到了卫军副将军的热情迎接,请入大帐内。
计划按着燕苏意定下的轨迹前行,先是以商谈机密为由将守在大帐外的士兵遣退五半开外,紧接着嘴上说手中有一份燕国皇帝与卫国皇帝定立的条件要拿出来示于众将领,好奇心驱使之下将领凑到近前,毕竟燕卫两国达成结盟只听了个结果至于内容不得而知,今日燕国大皇子亲自到访,又极有诚意的示于两国之间的盟约,不看才是傻子,起码知道的多一点准没错。
于是在燕苏意的侧意下拿出信的同时一股异香飘散,待众将领惊觉不对下意识去握腰间的佩剑,已于是无补,刹那间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连拔出兵器的力道也无。
当然不全有中招的,有两三位吸入的药少,还包括一向警觉的,乍见同僚不正常的举动大为震惊,没有想到燕国大皇子尽会做出毁约之举。
手上的动作快过大脑,拔剑刺向燕苏意,并示意没中招的同僚快去叫人来,将大胆狂徒拿下,敢在卫军地盘上撒野活的不耐烦了。
燕苏意带来的人不是吃素的,早就在注意卫军将领的反应,下手要比卫军将领快,以此截住其机会一举拿下,外面守卫离的远听不到帐内发生的事,事起到结束较为短暂,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将帐内所有的将领卸去兵刃甲卫捆绑起来丢在一边,命人通知沐军该上场了,至于卫军中上万将士如何处置待翼王带兵前来再议。
地面传来的振动声以及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昭示出有大批人马向着军营的方向进发,第一道哨岗发现情况立即向自己的上官报告。
得到现报的将士命士兵继续探查,自己则去报于上级。层层递进的同时大军铁蹄击碎了表面的平和,在卫军营中尚未得到消息,沐军的人马已经踏平两处哨岗,直奔驻地而来简单的防护杯水车薪拦不住气势汹汹如猛兽的沐军。
卫军营中底层的士兵尚不知沐军大举来犯,只些微察觉到气氛不对,胡乱的猜测一通在没有接到上命前是不允许擅做主张,按捺下狐疑不解的情绪。该干什么干什么。
所得消息自然要上报给将领定夺。然而事情巧了,将领全部集中在大帐内又有贵客,上报者只能在帐外禀明。直到被子叫入帐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没等做出反应已是一命呜呼,双目圆睁一副惊惧交加的表情。
坐在大帐中的燕苏意微微一笑,心道来的真够快的。无论是谁发现了异常前来禀报皆如前一人同等下场,尽量拖延时间在卫军尚未有反应应对眼前形成围困之势。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沐军破开卫军最后一层防护,侵入军中卫军士兵看到突然出现的沐军先是一怔神满脸的不可思意,尽呆愣在原地连拔剑迎敌都忘了,战场上分神下场只有一个。处在梦里的卫军士兵被沐军将士毫不容情的斩杀,兵分六路将尚在营帐中的卫军士兵赶出来。若遇反抗者格杀勿论,将其余人赶到一处。并放出话去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
一时间卫军营地一片兵荒马乱,各种声音掺杂其中。不乏血腥杀戮痛呼哀鸣。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卫军中仍有数小股士兵奋起反抗,汐朝命人传出军中将领皆以伏诛,识相点想活命的放下武器站到一边,不愿投降的只能到阴曹地府阎罗殿去同军中将领叙旧。
此言一经传出,正与沐军交手的卫军不少人心浮动,军中将领无一人生还这仗还怎么打,眼看气数已尽沐军来势凶猛势如破竹,出该为自己考虑是活还是死。
两条路十分好选,临到生死关头,哪还有那么多民族大义,保住自己才最重要,只一息间放下武器的士兵渐渐增加,其中也有随大流的心态作祟,有一就会有二,没人真的想死,大好的人生尚未走完,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投降士兵亦知没了将领的军队只能是一盘散沙,组织不起对抗沐军的阵仗,与其被动挨宰不如乖乖的投降,意图留下一条活命的机会。
反抗的卫军少了许多,沐军处理起来更加方便,冥顽不灵者通通斩杀,投降士兵归到一处上缴兵器甲卫分出一部分人看管起来,剩下的人扫荡卫军营中一切,为防有漏网之鱼辗转逃回卫国通风报信,此次攻伐要做到隐秘安全,于之后的计划大为裨益。
汐朝将后续处事事务交由其余将领,带着红蕊阿九两人前往大帐。
守卫大帐的是燕苏意带来的二百人,见沐军主帅前来立即放行并通禀。
燕苏意见翼王进来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事情处理完了?”效率够高的。
“剩下收尾。”汐朝找了处地方坐下,扫了一眼地上被捆的将领问,“这些人怎么处理?”
“杀了还是留着?”燕苏意反问,想听听翼王是如何决定的。
“杀了。”留着无多用处还浪费粮食,至于从将领口中问出有价值的消息,汐朝嗤笑一声并不寄希望于此。
“不问问?”相较于翼王的痛快,燕苏意面有疑色,怎么说地上这些人身为一军将领背后牵系着家族关系复杂,说杀就杀令人惊奇。
“问了有什么是你我皆不知的,凭白听了恶话污耳。”汐朝不愿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唇舌,“你若要问请便。”
燕苏意不禁莞尔,翼王的话直白到底,的确没有什么事是自己不清楚的,况且这些将领身上问不出多有价值的东西,示意手下人将地上的人拖出去处理掉。
“身上的印信手书呢?”汐朝看着被扒的流干净的将领想到别的事上,侧首问燕苏意。
“你要伪造信件迷惑卫国?”燕苏意一时间窥出翼王的打算,“字迹不同是个问题。”
“武将的笔触自比不上文官一手好字,要仿出一样的大有可为。”汐朝现下要做的是稳定卫国皇室。造成一种卫军与沐军开战的假象,卫国内部乱起来便是大举进犯的绝佳机会。
“也罢。”燕苏意明了翼王的心思,还好有先见之明将东西先一步收集起来到是方便。
“战俘怎样处置?”燕苏意大略估算降者人灵数,明显是个不小的数目。
“自然放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汐朝风淡去轻的抛出这么一句。
燕苏意挑眉道:“消息会传出去打草惊蛇,与你之前所为背道而驰。”
“至少卫国内部要乱起来,越大越好无暇顾及边关情势。借着卫国本国人将军队分批送入卫国边城。”汐朝要借用的正是身具腰牌的卫国人。
“告诉他们回去有望。只是不得说出边关情况。”燕苏意顺着翼王的思路接过话头往下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本身是士兵的人突然回到卫国,回到家中。是个人都可以看出问题,这样做不仅仅是冒险这么简单。”纯粹就是犯傻将一切把柄交到卫国手上,真不知道翼王哪根筋搭错了,想出这段荒唐的办法。
“绝对的利益面前所有的礼义廉耻国家大义全部不堪一击。”汐朝不会用自己手下的兵与卫国硬碰硬。能用智取绝不强攻。
“你认为有几层的机率俘虏会同意背弃自己的国家成为他国的犬牙?”燕苏意觉得翼王的话未免过于异想天开。
“不试试又怎知?”汐朝不介意燕苏意质疑甚至嘲笑自己想法的愚蠢,有些东西不能光看本质用自己的看法想当然的套用去评价他人。
“要说一个人对一个国家的归属感来源于何处?”汐朝的思维方式与旁人不同。她所看到的不是以自身站在高处俯瞰芸芸众生来评断,而是设身处地的去体会一个国家的根基所在,百姓为基石人多则为城,若干个城组成一个国。百姓的想法最为关键。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里的水比之国家中的百姓,一个王朝的建立没有百姓是不够的。百姓要的很简单,安居乐业衣食富足。至于谁是坐在最上面的人没有人会关心。”汐朝微微一笑,“民生大计无外呼如是,换一个能使百姓得益的统治者其阻碍真的不算多,能够给予的便可拥护为君,肆意盘剥不顾百姓者往往终将被人推翻,权力太诱人,人的野心随着握在手中的权力而膨胀,当初的许诺被利益熏心蒙蔽,结局只会有一个——覆灭。”
“眼下做的便是煽动卫国残暴不仁的统治覆灭。”汐朝平静悠远的瞳仁中是无尽的讥嘲,“这是在为卫国的百姓除恶,只需做到不扰民一切都会顺利。”
燕苏意很想说翼王所言是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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