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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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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受了惊吓。”其实是妒恨于心怒难消罢了,再加上身边的闲言碎语哪能承受得了。
“快去,快去。”柳姨娘是怕了女儿不人不鬼的样子,以前的女儿乖乖巧巧的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可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个样子,要是治不好那婚事可怎么办?
王妈几步出了门吩咐外头的婆子去请大夫,不敢耽搁又回到屋里,她是怕欧阳芸情绪不稳做出一些伤人的事。
这个时间大夫很难请,好在有相熟的大夫肯过来,诊完脉后开了一剂安神的汤药,取了诊金便离开了,王妈又使唤丫环立即煎了药喂欧阳芸服下,好在这期间没有再闹腾,等药效上来了欧阳芸安静的睡去,又让丫环收拾了屋子。
回到自己的住处柳姨娘急切的想知道宫中的情况,忙问跟着一起进宫的王妈,女儿走时明明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像变了个人。
“夫人,郡主当时去了。”王妈面有难色道:“这事估计连相爷都不知晓。”
“什么!那贱丫头。”柳姨娘难以置信地看向王妈。
“圣上还让郡主做到了身边。”王妈一五一十的述说汐朝出现时的轰动,以及圣上对其的宠爱,并将元宸二妃的有意责难,以及四周看欧阳芸笑话的诸人所言一一道出。
“难怪。”柳姨娘无法力地坐在椅子上,低喃道:“难怪芸儿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嫡女坐到了皇上身边就连元宸两位妃子的责难也不放在眼里,那该有多大的倚仗才行,也怪女儿的不争气,谁不好招惹偏偏要与那煞星过不去,宫宴上被人指名道姓的讽刺一番,哪个能受得了这等欺辱,能忍到回府已经是菩萨显灵了。
“你说老爷也不知情?”柳姨娘抓住王妈话中的重点又问了一遍。
“是,郡主一进来相爷脸上就闪过一丝惊讶,老奴不会看错。”王妈十分肯定,她原因以为是相爷让郡主出席而不告诉夫人小姐。
“那就怪了。”柳姨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第二十章 争吵
“早知道就要丞相嫡女了,那欧阳芸庶出的身份实在上不了台面。”大皇子借请安为名入得|后|宫元贵妃处,神色微躁来回踱步。
“那丫头才多大,要娶也得等两年,况且外头传言还是个病秧子。”元贵妃对欧阳芸同样不怎么看好,她的儿子这般优秀要不是时机不对,哪还用得着娶一个庶出的女儿为侧妃。
“父皇喜欢欧阳汐朝,最起码欧阳家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小姐。”大皇子反驳道:“你不也看到了那个|下|贱的欧阳芸居然仗着婚事对嫡妹不敬,这种女人娶回来何用。”
“你也知道你父皇极为宠爱这位尊宜郡主,你难不成还想抢你父皇的女人!”元贵妃着实生了一肚子闷气,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当众削了面子,要不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真想给那丫头一个教训。
“母妃!”大皇子叫道:“冷静些,父皇若真有将其收入**的打算是不会封其为郡主的。”
“你懂什么,你父皇看那丫头的眼神极为特别,我与皇上二十多年的夫妻了;难道连这点还看不出来。”元贵妃厉色一闪。
“封个郡主不过是起到抬高身份的作用,你父皇要是一高兴,兴许后|宫的主位也不会吝啬。”元贵妃怎能不嫉妒。
“母妃怎么这么糊涂。”大皇子面对着宫装美妇道:“父皇要真是喜欢尊宜郡主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就算年纪小放到宫里面陪伴个两年也不是不行,何必封为郡主岂不多此一举,母妃别尽想些有的没有,母妃忘了还有老二、老三呢,老三如今十四年纪小不算,还有老二呢,老二已经十九了,只有两位侧妃。”
大皇子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元贵妃,“你说得对。”这几年皇上去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前年又充实了后|宫虽说选入的妃嫔也就十几人,除敏贵人那里去的多些外其余的新人到未曾沾雨露。而皇嗣除了三位皇子外所出的均是公主。三皇子没了母妃又没有母族势力成不了气候,而今就只剩下二皇子了,好个宸妃敢拿她当枪使,好恶毒的计策,也怪自己当时被宸妃的话套进去了,没往那层面上想。
“你是说皇上会将郡主指给沐荣做正妃?”元贵妃有点不敢确定。
“极有这个可能。”大皇子眉头深锁道:“早知道就不该答应欧阳芸这门婚事。”他现在十分后悔,端看寿宴当日父皇对尊宜郡主的爱护,就可知娶了她的利益大于娶个庶出的欧阳芸,再有少女的端庄贵气足以彰显嫡庶之别。
“婚事即已定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元贵妃知晓儿子的用意,确实她不喜欢欧阳汐朝,不光是下了她的脸面,而是看不惯那张清高装相的冷脸,若与庶出的欧阳芸一对比,真不如娶个郡主回来对儿子有用,可是她心里总觉得娶个郡主回来怕儿子压不住,万一后院起火那可是大忌。
“母妃能否去探探父皇的口风。”大皇子现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我得不到的人也不能便宜了老二。”
“你要有个准备才是。”元贵妃心里同样不安。
“即不能让她入宫又不能让她嫁给老二。”大皇子垂眸深思道:“实在不行也只能动动手了。”
“你想做什么?”一听儿子的话元贵妃无端吓了一跳。
“让她嫁给老三也不能是老二!”大皇子抬头看向自己的母妃神色十分郑重。
“老三不行,要是老三得了欧阳烨的支持就成了你一大阻碍。”元贵妃立马推翻儿子的话,“老三这些年可都是养在皇上身边的,保不齐会有什么变数。”她不能让儿子去冒这个险。
“老三现如今未入朝堂,怎么也得等他十六岁,如果我们在背后操控得当,等他娶正妃再入朝堂那时儿子已经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他一个黄口小儿去哪里拉拢朝臣,现如今最大的隐患就是老二,他娘家可是有人在西北军营里当差,虽然不是什么极重要的位子,但聊胜于无。”大皇子已经想到日后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谁。
元贵妃仍然放心不下,叮嘱了些旁的事情便让儿子趁早离开,后|宫是不能留外男的,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街巷坊市内人声鼎沸,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咦,欧阳府的大小姐怎么是嫡亲小姐,才十三岁吧,庶出的那位可比她大两岁呢,难道不是以齿序排名的?真是稀奇。”有人问出心中的不解。
“唉,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你今儿才知道。”接话的人摇了摇头表示同情。
“哪里迟了,不才从宫中传出来的,我原以为同样是以齿序排的呢。”那人回了一句。
“说来也奇了怪了,按理应是庶出的排在前头,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一人解惑,“可自从嫡亲小姐回府后便改了旧历,嫡女为长皆称其为大小姐,庶女自然排在第二位了,就这样丞相大人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那岂不是嫡庶相怨,矛盾衍生,府里哪能安生?”
“这你可真说对了,前儿的宫宴不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有人幸灾乐祸道。
“嫡庶自古有别,难免引人不满。”
“快说说宫里的事。”有好事者催促。
“郡主当晚当着众臣与之亲眷的面巧言暗谕庶姐的不是,就是多宝阁刁奴欺主一事,这事还是掌管后|宫的元宸二妃提起的呢。”
“是想看丞相府的笑话吧,毕竟是件说不得的事,还被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也不知元贵妃是怎么想的,居然当众下了丞相的面子,大皇子可是要娶丞相家的庶女为侧妃的,只不知这是闹得哪出。”
“听闻是怕郡主入宫为妃,众人也知圣上对郡主的宠爱,依我看是关心则乱才惹得圣上不悦,寿宴刚过了半截便带着郡主离开了。”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当晚那么多人在场想堵住悠悠众口很难。
“郡主才十三岁吧,还没及笄岂是那么容易入宫的。”众人听后哄笑一团,心里都明镜似的,女孩子十五及笄预示着成人,可以成亲了,最重要的是能圆房,十三岁啧啧还是个毛孩子,毛都没长齐怎能下得去手。
“郡主真是大胆,当众下了元宸二妃的脸面,并言语暗讽庶姐的不贤才让多宝阁之事上演。”
“那两姐妹在府中如何相处,府中只柳氏打理后院,二女儿又是她亲生,郡主不免要受些委屈。”
“嗤,这你就多虑了,郡主是什么人,你当忘了赵明礼一事,那可是一出手就是人家的命根子,手段狠辣至今想起都让人汗毛直立。”
“府外是府外,仗着丞相与圣上的疼爱自是无所顾忌,在府中可就由不得她耍郡主的威风大小姐脾气。”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初入相府郡主才十一岁,不知因何原因,柳氏找了个管教嬷嬷给她,实则也是好心却不知怎得,尽然让人剜了那嬷嬷的双目,那老嬷嬷也是个可怜人,被剜了双目因救治不急就这么死了。”
“最毒妇人心,才十一岁稚龄就敢草菅人命实在令人寒心。”一人不满道。
“我猜你一定是外地来的,这其中的弯弯绕子多了去了,她一个刚入上京的小姑娘凭着任人拿捏也不是没有。”
“哦,有什么说道?”那人不解道:“其中有不对否?”
“你想啊,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又在外十一年,她因何不要教养嬷嬷,相府可是世家旺族,她入府则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不懂规矩可以慢慢学哪用得着急着找什么教养嬷嬷,必是那柳氏姨娘怕这位嫡出的女儿回来强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地位;才会寻了个由头派个自己贴身的人去,搁在郡主身边以做监视之举,那郡主也是个硬茬,当着柳氏的面就叫人剜了教养嬷嬷的双目,给了个让人生畏人教训,至此哪还有受委屈之理。你也别不信,像那些个世家大族嫡庶高低分得那叫一个清楚,庶子庶女在府中想方设法讨嫡母喜欢,更有甚者不拿庶子庶女当人看,这些肮脏事比比皆是,只是无人说道罢了,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其内里可是深得很哪!”
“兄台这话说得在里,这位尊宜郡主比之其他世族嫡女高了不只一筹,若无本事怎么敢惹事生非,从赵家之事就可以看出苗头。”
“再说就像郡主所言,那是人家丞相府的家务事,想怎么闹怎么闹,又关咱们这些个平民百姓什么事,无非是途个乐呵罢了。”
“也对,俗语言,人人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以圣上的恩宠,你们说郡主会否被召入宫中?”
“这谁能猜得准?”
“主子。”红明不悦地扫了对面说得正热火朝天的诸人,忧心地看向自家主子。
“走吧。”汐朝到不在乎旁人议论,她就是她,她想如何就如何,岂容他人置喙。
“是。”红明、绿音相视一眼,默默地跟着自家主子离开。
主仆三人沿街缓步而行,红明、绿音二人自然发现出了茶楼一直缀在身后的影子,小声禀道:“主子,身后那人怎么处理,看上去像是相府的管事阿远。”
汐朝微蹙了下眉头停下脚步,回转身看向身后之处,是阿远无疑。
阿远是奉丞相之命前来寻找郡主的,跟了两条街不敢贸然上前打搅,免得无端受过只能远远的跟着,寻到机会上前,一见前头主仆三人停下心下一惊,快步上前。
“郡主,老爷让郡主回府一趟。”阿远传达了欧阳烨的意思,小心的观察着这位连自家主子也不放在眼里的嫡小姐。
“何事?”汐朝简短的两字显示出自己的不耐,她今日要巡视铺子很忙。
“老爷说有要事与郡主商谈,还请郡主回府。”阿远被汐朝冷眼一盯不禁打了个哆嗦。
汐朝沉默地盯着阿远,想不出欧阳烨因何事急着找她,半晌才道:“晚上。”没给出确切时间。
阿远没有办法只好先应下,不然回去付不了命,“小的这就回府告知相爷。”
汐朝不再看阿远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行去,红明、绿音赶紧跟上去。
阿远见三人走后直起腰板,抹了一把额上冒出的冷汗,暗自心惊郡主原何变得比之以往还要凌厉,仿佛出鞘的利剑般让人心惊不已。
阿远却不知时隔两年之久,汐朝有所改变在正常不过,而不似像其想像的那般有如利剑,此时此刻的汐朝气势已经有所收敛,剑未出鞘就已经让人不容小觑,一但出鞘锋芒毕露很难不叫人仰望。
欧阳烨今日早早回府等着汐朝,而汐朝主仆则是用过晚饭才去的相府,即是回去也不打算住下。
书房里两人相对无言,欧阳烨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位名义上的女儿,轻叹一声方道:“回到上京因何不先回府告知?”一开口就是责问。
汐朝微抬眼皮扫了欧阳烨一眼道:“为什么要向你禀告?”浅淡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讥诮。
“你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欧阳烨一旦对上汐朝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多宝阁一事本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偏要弄得人尽皆知的地步,你让相府丢尽了颜面。”
“呵,好一个欲加之罪。”柔和的话语中是无法尽的冷凝,汐朝冷笑道:“是谁倚仗权势压人丢了相府的脸面,你比我更清楚。”
欧阳烨一顿,心知之前说错了话,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向眼前的丫头道歉,遂道:“你明知她是个拎不清的,一笑而过也就罢了,弄出那么大的阵仗难道你脸上就有光了!”
“她欺我,我就要忍让,凭什么,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忍让二字。”汐朝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有不屑有戾气,声音确是淡然而平静。
“你一日不入宗谱就一日是欧阳家的人,没了欧阳家你又算什么?”欧阳烨万分恼火大声斥责:“府里你想怎样就怎样,在府外还是收敛些的好,再这样肆无忌惮下去别到了你后悔那一日。”
“你在威胁我!”汐朝眼中射出骇人的利芒,欧阳烨不由心头一寒。
“莫要忘记你是什么身份,欧阳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要不是看在你还忠心为主的份上岂容她活到今日。”汐朝平淡地话音中适着深冷的冰寒。
欧阳烨心下大惊,都怪自己忘乎所以,怒气一上来什么都顾不上,眼前这位祖宗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煞星。
“没有下一次了,你该清楚。”汐朝一方面说的是欧阳烨以下犯上,另一方面说的也是欧阳芸的一再不识抬举。
“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汐朝回来可不是要听欧阳烨训斥的。
“你现在住在哪里?”欧阳烨平复了下心绪问:“为何不回府住?”
“你要是就为了问这件事,以后不必派人寻我回来。”汐朝说道:“回不回府在于我,不劳丞相费心。”
“相府千金怎能住在外头!”欧阳烨要不是怕汐朝在外惹事才不会让她回府,凭得与欧阳芸杠上闹得府中鸡犬不宁。
“没人知道又何来谣言。”汐朝怎么会不明白欧阳烨的用意。
“再有府中没我也能安静不少。”汐朝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烨一眼。
欧阳烨无法,只能看着汐朝转身离去,却说不出一句能够将其留下的理由,不禁感叹他作为名义上父亲的失败。
“主子,宴会当晚欧阳芸回府就有点情绪失常,叫了大夫开了安神的汤药才好些。”红明低低地声音道出府里几日来所发生的事。
“盯好了。”汐朝到不在意这些小事,她是怕柳氏母女这等小人作乱,虽然出不了什么大事但也会让自己麻烦缠身。
“是。”红明应道
水悦居这边,王妈风风火火地跑进屋,遣退了丫环并关上房门,看到欧阳芸也在,面色略有迟疑的看向柳姨娘。
“什么事?”柳姨娘见王妈神色不对就知有事情发生,没避着女儿。
“郡主回来了,直接进了相爷的书房说了许久,适才刚离开。”王妈据实以报。
“可打听到他们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柳姨娘最在乎地就是这点。
“没有,书房外遣了下人只留下阿远在门外守着,不好打听。”王妈道:“不过有丫头听到争吵声,具体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就够了。”柳姨娘心下松了口气道:“有争吵说明老爷在教训那贱丫头,我还当她会留在府上,最少不住一晚在走。”
“爹为什么让贱人走,为什么不罚她?”欧阳芸一提到汐朝表情一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算你爹想处置那贱丫头也不好现在就动手,斥责到是少不了的。”柳姨娘拉着女儿的手好声劝解:“你别担心,总有机会收拾那贱丫头,你现在最为主要的就是准备嫁妆,虽说侧妃有定制,可总得过了你的目才行。”
“哼,等我嫁入大皇子府看贱人还怎样嚣张。”欧阳芸恶狠狠地说道。
“今日晚了,回去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等着嫁人吧。”柳姨娘怕女儿又犯了疯病,不让她再想别的事。
“娘明日陪着我看绣娘绣的嫁衣如何了。”欧阳芸一说到婚事,心里一阵欢喜,眉眼间透着满满的笑意。
“好。”柳姨娘笑应,送女儿回房。
“王妈,你认为老爷此番让贱丫头回来是出于什么原由?”柳姨娘微皱起眉思考。
“依老奴之见,一是想让她回府居住,二就是为小姐之事斥责其的用心。”王妈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没人查到贱丫头住在哪吗?”柳姨娘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有异常,便将这几日发生过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打发出去的人连她的人影都没见着。”王妈说道:“要是被发现也说不过去。”十分惊惧郡主的手段。
“算了算了。”柳姨娘头疼的揉着额角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芸儿的婚事。”
“是,小姐的婚事重要。”王妈同样认为皇家的婚事不能出茬子。
回到凤阳楼的汐朝这个时间说来平时还在看书,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她充实许多,脑海里的内容有些已经实践过了证明确实有用,她不用去想脑海里的东西出自何处,又是怎样印入脑海的,她只需要明白那些显得怪异无比的东西对她来说是及其有用的,是能够帮助自己身边的人,两年的时间足够她吸收那些东西,所得受益匪浅。
“主子,皇上问主子何时回宫?”红明换下冷茶递上刚做的莲子羹。
“过两日。”过早回宫会引起有些人不必要的猜忌,汐朝心里有数。
“天晚了,主子该歇了。”红明唤红蕊进来收拾,自己去铺床。
御书房内仍亮着灯烛,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尤为突兀,沐昊宇气怒地扔下手中的奏折。
“后|宫胆子越来越大了。”话音中是生冷地寒意。
“皇上息怒。”李德胜倒了杯茶奉上。
“朕想不怒也难,老二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朝儿的头上。”沐昊宇真恨不能弄死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
“二皇子做了什么?”李德胜一脸狐疑。
“你看看吧。”沐昊宇示意李德胜看。
李德胜打开一瞧顿时脸色变得极难看,不为别的奏折里写的是二皇子想迎娶汐朝为正妃一事。
“朕的汐朝岂是他敢肖想的!”沐昊宇在气着上显然忘了两人同时是亲兄妹的事实。
“二皇子过于急切。”李德胜叹道:“被大皇子压了一头,这就要娶丞相的庶女为侧妃。”其意不言而明。
“那畜生恐怕老大占了天大的便宜,上折子试探朕呢。”沐昊宇气道。
☆、第二十一章 名声太大也不好
汐朝一大早带着红蕊、绿琴出门,今日的主要目的是去铁匠铺子寻会做弓弩的匠人,她想要制一副小巧的便于藏在袖中的弓弩,最好是连发弩,以备不时之需。
午时在外面酒楼用的午饭,回去的路上见前方不远处两男子拉扯一名少女,旁边有一中年妇女紧攥着少女的手哭喊,四下一些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上前阻拦。
“主子,要绕路吗?”红蕊轻声询问。
“不用。”汐朝眉头微扬继续往前走,想换条路已经是来不急了,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虽是不好管闲事的主,可这四下都是人,保不齐有认识自己的,自己要是不出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自己身为郡主却见死不救的事情来,那样的话太烦人了。
“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她才十二岁。”身着粗布衣的妇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扯着女儿的手一点也不松。
“松手,你男人可是把你女儿卖了十两银子,货银两清,还不快放手。”满脸横肉的男子抓着女孩不放。
“银子我会还的。”妇人哭求道:“请给我些时间定会还银子的。”
“娘,娘,我不要去|妓|院。”女孩哭花了一张脸,脸上满是惊惧。
“你还得起吗?”横肉男子身边的同行者开口:“你要是能还得起你男人至于卖女儿还赌债?”
妇人一听脸色顿时白得吓人,却仍不松手,爬行两步扯住说话男子的衣服下摆哀求道:“我女儿还小,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你再怎么求也没有用,我们也是替人办事。”横肉男道:“想还银子尽早拿来,别在这儿跟爷们耗。”
妇人抓着女儿的手一个劲的给两名男子磕头哀求,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是自己眼瞎嫁了个赌鬼,败光家里所有的积蓄不说又将亲生女儿卖与那种地方,她这是造得什么孽。
“你这臭婆娘怎么跑到大街上闹。”一面色蜡黄的男子上前一脚踢在妇人身后骂道:“女儿我已经卖了你拦着人家做甚,难道还想问人家讹银子不成?”
男子的话一落周围的人嗤之以鼻,这什么人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居然将亲生女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男子凶神恶煞的指着周围围观的众人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有你们什么事,少在这儿掺合。”
“娘,娘。”女孩哭泣地声音不断。
“小蹄子哭什么,跟着两位爷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你这穷婆娘有什么盼头。”男子不解气又上前踹了妇人几脚,直到妇人被踹得爬不起来才罢休。
“不,不,我不要去。”女孩哭求道:“放了我放了我。”
“呸,你个没脑子的小贱人,老子白把你养这么大。”男人一副流氓样指着妇人道:“你个贱妇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生个女儿还是个赔钱货,少在这儿给老子丢人现眼,赶紧给我回去,敢反抗看老子打不死你。”说着上前就要踹妇人。
“两位爷请便。”男子朝两人谄媚地笑了笑道:“我这就把这疯婆子带走。”说着就动起手来,下手之重让人不忍在看。
“女儿,女儿!”妇人身心俱疲,被自家男人拖了两下,就是不撒手,她这一放手可就再见不到女儿了。
男子眼看不对,上前就掰两人紧抓的手,嘴上还骂骂咧咧,脸色极其难看,对妇人拳打脚踢,迫使妇人松手。
“松手,你这贱妇。”男人骂道,使了吃奶的劲才掰开一根手指头,男人狠了狠心用力,只听嘎巴一声伴着妇人的惨叫手是松开了。
妇人哪会想到男人狠毒至此,为了十两银子尽然掰断了她紧抓着女儿的手,十指连心啊,那种钻心的疼,痛到骨子里怎能忍下来。
四下看热闹的人也不禁为此惊在当场,从未曾见过这样狠心的男人,卖亲骨肉不说还硬生生的折断妇人的手指,良心何在,众人虽然愤慨不已却仍是无一人敢上前制止,不为别的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好管啊。
“主子?”红蕊心有不忍却仍将汐朝的命令放在第一位,并不上前去救人。
“绿琴,剁了他的手。”汐朝最看不惯男人将女人的命视如草芥,此等有违律法的事当严惩。
“是。”绿琴应声上前,心知主子说的是谁。
男子内有人上前心里发虚面上恶声恶气道:“少管闲事!”
绿琴不惧男子的虚张声势,几步逼近从袖中抽出短匕朝着男抓着妇人的手挥下去,手起匕落从抽出匕首,到手起匕落快得让人看不轻,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众人方回过神来,血腥味顿时漫延开来,有几人见此血腥一幕,忍不住心里发颤,干呕了起来。
“这,这……”抓人的两名男子立时皱紧眉头看向美貌的绿衣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娘!”女孩在横肉男人怔愣之迹挣脱了,扑向地上受惊不已的母亲。
四下看戏的众人大为吃惊,大张着嘴半天合不上,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断了男人一只手,这人是谁尽然这般的大胆。看着地上哀嚎不止,痛得满地打滚的男子,众人心底不禁胆寒。
“红蕊。”汐朝将话语权交给红蕊。
“是。”红蕊自知自家主子懒得表态,上前掏出银子扔给横肉男子道:“银子收了便离开。”
横肉男子下意识的接住扔过来的银子,看了看身边的人询问其意,那男人自不想招惹是非,看这行凶的绿衣女子一眼,给身边的横肉男递去眼色,转身离开,路过汐朝身边时看了其一眼,心里泛起了疑虑,从这几人身上的衣饰可以看出几人出身富贵,只这一点就以足够。
两人刚走一队巡视的官差闻讯赶来,见一地的血亦与一只断了的手,再看惹事的人,立马一个头两个大,这是怎么了又见血,这位郡主就不能安分些,总是这般让人为难。
“来的正好。”红蕊扫了眼地上哀嚎不止疼得打滚的男子道:“此人公然卖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殴打其夫人,此等丧心病狂的人天理难容,断他一只手以示惩戒,你们将此人带回去好好审审,说不定能审出什么事来。”
“是,是。”官差头子自是不敢多呆,就怕一个不好牵连到自己的身上,这位郡主真是位煞神,所到之处无不见血,让人见了心惊肉跳。
回过神来的妇人拉着女儿朝着汐朝一个劲的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这里有十两银子,你拿去看看大夫。”红蕊递上银子。
“谢谢,谢谢。”妇人接过银子,又给红蕊磕了几个头,虽然心里知道拿人的银子有些不耻,可她家里如今被男人败得家徒四壁连口吃的都得靠四邻接济,如今正是夏季家里就那么几亩旱田,才刚刚下了种,没有银子她们母女就得挨饿,所以只能舔着脸收下。
汐朝对此丝毫不在意,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带着红蕊、绿琴两人大步离开。
官差得了郡主的话哪还敢不做为,立马将地上的男子架起来,带着人直接去了衙门的方向。
四下的众人见三人走了哄的一下喧哗起来,都道这两母女好命这是遇上的贵人,再观一直注意着三人离去方向的女孩,那眼中的倾慕哪能遮掩得住,纷纷啧啧轻叹。
“快别看了,那位岂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一个卖饼的妇人上前将母女二人扶起来,好心提醒道:“今日算你们走了大运遇上了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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