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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不悠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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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如此颠/倒黑白,如此,瑕/疵必报。
    沈熠毕竟如今顶着萧青晏的身份,这会儿也只能够装下去。况且他也没脸说他其实是被算/计了的。
    慌/乱间,不一会儿世子萧靖乾带着几个随从赶了过来,沈熠就这样被抬走了。
    因为这个意外,不到几个时辰,南陵城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萧青晏的名字,好多人不免心生感慨,哎,七尺男儿,怎么真的就这么弱/不禁风呢?这,这根本就是个短/命/鬼嘛。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从理国公府邸出来之后,马车上许筱仍然忍不住在嘀咕着:“表姐,那萧公子看着一表人才,却没想到这般命/苦,还真是让人伤心。”
    顾明嫣微微笑了笑,没有接话。
    许筱又自顾自道:“不过有长公主在,定会对萧公子有诸多照拂的,你没看到,方才长公主听说萧公子病/发的时候,那担忧的样子。”
    闻言,顾明嫣微微诧异的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时候,一直静默的许淑说话了:“萧公子是国公爷的侄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于理国公府的名/声也不好。”
    顾明嫣点了点头也没做多想。
    这日回到定国公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
    福安堂,老夫人笑/眯/眯的,转着手上的佛珠,“你们这几个孩子平日里就该出去多走动走动,瞧瞧,今个儿回来精/神/劲/儿就是不一样。”
    方氏看老夫人今个儿开心的样子,对许淑暗中使了个眼/色。
    “你倒是趁着这当口快去哀/求老夫人啊!”
    方氏真要急死了,她这大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柔顺。若是魏家这事儿落在筱姐儿身上,不管结局如何肯定得使劲儿折/腾一回的。方氏忍不住暗暗叹息,怎么同样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性/子竟然会这么不同呢?
    许淑不是没有看到方氏的眼色,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和魏府的婚事,她当然是不愿的。可她太了解自个儿的父亲,生怕她这番折/腾让父亲以为是母亲在背后怂/恿的,把一切都怪在母亲身上。
    在许淑犹豫的当口,向来风/风/火/火的许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祖母,大姐儿性子柔顺,今个儿孙女斗/胆替大姐求情,还请祖母退了大姐和魏府的婚约吧。”
    甄氏摸着手腕上的碧玉镯子,闻着这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许筱道:“筱姐儿心疼长姐,这也情有可原。可庚帖已经交换,哪里是说不愿就不愿的。”
    甄氏这么多年和方氏明/争暗/斗,可老夫人却连丝毫管家之权都没有给她,她如何能够没有怨/气。此刻,她就是要给方氏不痛快。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当年她面临的甚至是比淑姐儿还尴/尬的情况,可她二话没说捧着老爷的牌子嫁进来了,若淑姐儿退婚,她的面子如何挂得住。
    老夫人拿着茶盖慢慢撇着杯中的浮沫,好半晌之后才抬眸看向许淑:“淑姐儿,你说给祖母听听,你自个儿是什么意思。”
    许筱的心脏几乎是跳到了嗓子眼儿,可看许淑仍然一副闷葫芦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大姐,你可想清楚了,这世界上人需自救,你若是自个儿都认命了,那别人做什么都多余。”
    丢下这句话,许筱便哽咽的跑了出去。
    似是被许筱这些话惊醒一般,许淑缓缓站起身,跪在地上,脸上苍白苍白的:“原先这事儿是父亲做主定下的,孙女不敢也不该有疑义……可是孙女好怕,其实孙女真的不想离开南陵,更不想一辈子孤孤单单的。”
    方氏终于是欣慰的放开了紧握着的手。
    原本这些事儿顾明嫣不该插手,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段时间她和许筱许淑两姐妹,处的也很是开心。彼此之间的那种感觉,是在武安侯府她从未有过的。
    “外 祖母,嫣儿不敢对大舅的决定有任何的质/疑,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若表姐真的嫁给了魏公子,兴许有人的确会觉得大舅舅重情重义。可除了这些恭维之言,难道不 会有人戳大舅的脊梁骨,说他为了成全自己的名/声牺/牲大表姐吗?再说了,东宁伯可是因为擅骑御马、取御用弓矢射鹿的罪/名下/狱的,大表姐若真的嫁给魏 家,姚家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定国公府邸对姚/相/国的决定心存不满,才借此来表明立场的。姚家本来对定国公府邸就生了歹/心,这个时候何须把把/柄亲自 送到他们手中呢?”
    老夫人仔细瞧着顾明嫣,实在不敢相信她是如此聪慧。
    这些话的确是在给淑姐儿求情,可却字字敲在她的胸/口,连她都没想到,这里面牵/涉会如此之深。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嫣儿留下,陪我说说话。”
    甄氏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的,可老夫人这态度,她也只能够暗中跺/脚。
    方氏对着顾明嫣微微笑了笑,笑意中有感激,也有几分的愧/疚,因为之前她的那些小心思。
    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老夫人拉了顾明嫣的手坐在她身旁,“外祖母知道嫣儿长大了,懂事儿了,可今个儿嫣儿却又给了外祖母一个惊喜。若不是有你方才的提醒,老婆子我真的要愧/对列/祖/列/宗了。”
    顾明嫣摇摇头,“外祖母只是不想伤了大舅的心罢了,大舅和东宁伯毕竟是至交好友,外祖母也有外祖母的为难之处。”


☆、第30章 
????在老夫人那里又坐了不多一会儿之后,顾明嫣才离开。
????琥珀微微有些不/忿:“小姐,您也真是的,方氏这些日子对您那嫌/弃的态度,您怎么今个儿还如此不计前/嫌的帮她呢?”
    顾明嫣笑着看了她一眼,“平常的事情也就罢了,这可是关系到淑姐儿一辈子的幸福,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再说了,就如我方才所言一般,这不光是为了淑姐儿,为了帮大舅母,更多的其实是不想让定国公府邸被姚家心存忌/恨。”
    想到姚家,顾明嫣微微皱了皱眉头,姚家有姚太/后撑腰,最近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东宁伯的下/狱她不得不思量这里面有多少是故意给定国公府邸施/压的。
    不用想外祖母一个人撑着偌大的定国公府邸有多么艰/难,不过幸运的是,理国公府邸也面临着两/难的选择,虽然理国公府邸有个长公主,可想单单凭这个就屹/立不倒,的确是有些异想天开。看得出,今个儿长公主对瑜哥儿是很欣/赏的。这么一来,两家也算是绑/在一起了。
    “小姐,您不知道方才二太太甄氏的脸都白了,那甄家二小姐和萧二小姐是闺/中密/友,看萧二小姐对小姐您这副热/络/劲/儿,日后少不得再去理国公府邸,到时候若是撞到甄二小姐,肯定会为难小姐的。”
    甄二小姐?顾明嫣懒懒的靠在迎枕上,她还真是没放在眼中。
    这会儿她唯一的忌/惮的人是北静王沈熠,想到今个儿她踹他那一脚,顾明嫣虽然觉着挺解/气/儿的,可细细想想却还是有一些后/怕。沈熠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这勉强算是两人第二次打交道她对他的评价吧。
    顾明嫣叹口气,觉着自己日后还是尽可能的躲的他远一点儿为好。
    理国公府墨竹阁,沈熠手执一串檀木珠子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长随云萧忍了又忍,想着方才大夫过来的时候,自家主子腿上那一大片青/紫,他还是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顾二小姐,还真是个妙/人呢,这么多年侍奉在王爷身边可没哪个女/人像这个这么有/趣。
    沈熠抬眸,恰巧看到云萧满是寻/味的笑容,他故意咳/嗽一声,正色道:“今个儿这事儿给本王忘的干干/净净的,知道不?”
    云萧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八/卦。
    顾二小姐看着的确是挺伶/俐的,约莫也是个有趣/儿的人,否则也不可能钻/了空子给王爷这么一个惨/痛的教/训。王爷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偏偏对着这顾二小姐的时候,差点儿被她气的跳/脚,这么多年可是前所未有呢。
    “云萧,如今魏家遭/难,东宁伯自诩清/流,又常和那些文/人墨/客在一起,你想想这天下有什么比文人的笔杆子还厉害的?”
    见沈熠提及正事儿,云萧也瞬间正色起来,“王爷的意思,是借这悠/悠之口给姚家施/压。”
    沈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要知道唇/亡/齿/寒,姚家的行/径世家大族早已经是怨/声/载道了,本王若这个时候趁机添一把/火,事情可就好玩了。”
    云萧点点头,想到这几日锦/衣卫督/主汪仁的亲笔信笺,他疑惑道:“王爷,这汪仁曾经可是侍奉在世祖身旁的,当时只是一个小太/监,如今坐在锦衣卫督主这位置上,显然是心思阴/沉之人,王爷您难道真的信得过他?”
    汪 仁,单凭他从唯/唯诺/诺的小太/监站在如今这锦/衣卫督/主的位置上,不用想,定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爬上去的。可这恰巧就是沈熠看重的,这些年沈熠深 /谙用人之/术,否则也不会成为西/北当之无愧的西/北/王。汪仁对于权/势的贪/恋是绝对不甘心被东/厂如此压/着的,可显然姚太后姚家不会给他这样的 机会,而姚家的愚蠢恰巧让沈熠有了可/趁之机。整个南陵城虽说如今掌控在姚太后手中,可汪仁对于南陵,那绝对没有谁比他更熟悉。沈熠对那个位子是志在必得 的,可并不代表,他想要南陵真的成为一个烂/摊子,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有能耐的人去暗/中布/局。
    而这个人,必须是汪仁。
    沈熠的静默云萧如何不明白他的态度,此刻看着沈熠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转着手中的檀木珠子,云萧又开口道:“王爷,您这次来南陵已经数日了,传/国玉/玺出现在南陵的消息也已经是放了出去,您看下一步……”
    沈熠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屑的笑意,漫不经心道:“等到了合适时机,你便把姚相手握传国玉玺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可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本王清/君/侧才来的更名正言顺。”
    说着,沈熠故意顿了顿,有些玩/味道:“本王听说皇上今日又痴/迷上了木艺,说来也怪了,王兄也没这癖/好啊,怎么本王这侄儿,却如此顽/劣不/堪。想必姚太后私/底下定是头/痛的很吧。”
    云萧牵了牵嘴角:“皇上年幼,顽/劣些也是有的。就怕一个不小心伤及龙/体,这可就不好了。”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沈熠满意的点了点头,“古萧,这些年你心思真是越发缜/密了,连本宫都不得不佩服你。”
    云萧弓着身子,恭敬道:“王爷过奖。”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一眨眼,顾明嫣已经在定国公府住了十日有余了,总在这住着也不是回事儿,这不这日趁着老夫人高兴,顾明嫣便和老夫人请辞。
    说真的,这段时间老夫人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呢,她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外孙女,真想一辈子把她护在身边。
    “外祖母,嫣儿又不是再也不来看您了,日后啊嫣儿只要有时间,就来国公府看您。”
    顾明嫣看老夫人面色沉/重的样子,忙撒/娇的偎依在她怀里。
    老夫人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眼睛里早已经是湿/湿的:“你这番回去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呢,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外祖母妥善帮你掌/管着,等你什么时候出嫁了,外祖母定会让嫣儿风风/光/光的。”
    听了这话,顾明嫣也是眼/眶红/红的,紧紧的搂着老夫人的腰身,哽/咽道:“外祖母且放心,嫣儿知道该怎么做。”
    翌日一大早,顾明嫣便离开了。
    武安侯府
    顾锦绣一把把桌上的果盘摔在地上,怒/气/冲/冲道:“母亲,她算是什么东西,哪里有这个道理我亲自去迎她的。”
    顾明嫣离开的这些日子,许氏可谓是费/尽/心/机,终于是让老太太解了顾锦绣的禁/足。
    想到女儿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许氏鼻头一/酸,可也不免觉着女儿根本就不长记性。
    “你说你,我哪里是单/纯的让你巴/结她的。你才解了禁/足,是不是该好好的表现表现?这点道理都拎不清,真不知道这么多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顾锦绣紧紧咬着嘴/唇,好半晌才道:“母亲,二姐姐月底就要及笄了,你可给她选好了赞者?”
    许氏暗暗叹息一声,“嫣姐儿在定国公府邸住了这么些日子,这件事情你外祖母定会插/手的。我也没得为了这个让你父亲觉着我心思阴/狠,倒不如依了你外祖母的意思。”
    不用想,定国公老夫人找来的人定会让顾明嫣及笄那日出尽风/头,想到那个场面,顾锦绣就觉着胸/口闷的很,那个愚/蠢不/堪,声/名远扬的顾明嫣,怎么不一直荒/唐下去呢?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一直愚/蠢下去?
    许 氏见宝贝女儿苍/白的脸色,拉过她的手,低声宽慰道:“母亲和你说,现在不是和嫣姐儿置气的时候,你且想想怎么解决你现在的困/境吧。母亲可是听说理国公 府的萧二小姐和你二表哥瑜哥儿很可能会成,加之萧二小姐又把嫣姐儿当朋友,你何不借着这东/风,多和理国公府亲近亲近呢?世子爷可是一表人才,将来又要袭 爵,你若是能够得了他的心,当日你出/丑的事情又算的了什么?如今府邸没一个人肯帮我们,那我们只能够自己想法子才是。
    ”
    许氏的话让顾锦绣恍/惚了一下,其实这些日子她眼中也无数次的闪现过理国公世子的面孔,只是他眼中浓/浓的厌/恶却又让她不敢多想。
    可母亲方才那些话却又听得她心/痒/痒的,她也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罢了,比起失了清/白的妙姐儿,她其实有很多退/路呢。
    这么想着,顾锦绣笑着挽着许氏的手,“母亲说的对,我该想法子给自己谋个好前程,而不是因为嫉/妒蒙/蔽自己的眼睛。”
    女儿的懂事儿让许氏瞬间是颇多感慨,“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日后啊你即便是舔/着脸/皮也跟着嫣姐儿去理国公府邸走动走动,这机会多了,自然世子夫人的位子离你就越近。”
    “二姐姐,你回来了,这一路上会不会很辛苦啊。”
    顾锦绣这笑意嫣然极/尽讨/好的样子着实是让顾明嫣震/惊一把。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顾锦绣就上前亲/昵的搂着她的胳膊:“二姐姐,之前是我不懂事儿,我当时也是被吓住了,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吧。”
    “二姐姐你怎么才能不生气,你告诉我,我一定改的。”


☆、第31章 
????心思回转间,顾明嫣多少已经揣/测到了她的心思,看着顾锦绣那故作小心翼翼讨好着她的笑容,顾明嫣真想一把提/溜起她,把她扔到一旁去。
????只是这些她也只敢想想,她若真的这么做了,众目睽睽之下怕是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南陵又会传出她小/肚/鸡/肠,不懂宽容。
    顾明轩显然也很不待见这母女二人的假/惺/惺,在许氏的手刚刚碰/触他胳膊,想对他再次扮演母子情/深的时候,他自顾自的一个人便迈进了门槛儿。
    许氏是知道顾明轩的脾气的,尤其是这会儿她还存着别的目的,虽然脸上讪讪的,可到底也没真的动/怒,忙笑着替自己解围道:“轩哥儿就是孝顺,你看,这才回府邸就急匆匆的往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去了。”
    看她这样,顾明嫣心里暗暗冷哼一声,也没再容她们母女二人啰嗦,一起往寿安堂走去。
    顾明嫣离开这么久,府邸却是发生了件大事,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宁姨娘有身孕了,而且听说啊,八成是个哥儿。
    闻着这消息的时候,顾明嫣瞬间就明白了,许氏为什么如此屈尊来讨好她了。
    因 为她有前世的记忆,现在还有定国公府邸做倚仗,顾明嫣并不怕许氏半分。阖府这样多人都看得出来父亲眼中早已经没了许氏,不过是碍着她还是侯夫人,给她最后 一点儿颜面罢了。顾明嫣私心觉着,许氏近段时间该是会收敛一些,她有这个精/力忙着去对付宁姨娘去了,哪里还会算计她什么。
    一行人走进寿安堂的时候,各房太太,姨娘早已经是到了。
    董姨娘因为宁氏有身孕的关系,看上去比往日更加的卖/力讨好老太太了。只是妙姐儿,显然就不那么讨老太太的欢心了。毕竟是失了清/白的,老太太又是个重礼数之人,即便是小时候再怎么宠着她,如今心里也是膈/应的慌。
    若说这段时间让老太太烦心的事情,宁姨娘有孕的事情绝对是算得上一件。宁氏性/子孤傲,甚至是有些桀/骜/不/驯,风/尘之地出来的人,也颇为豁的出去脸面,老太太多次想给她立规矩,都像是打到一团棉花上面,气的她没吐出/血来。
    “嫣儿给祖母请安。”
    顾明嫣本无意插手后院的争/风吃/醋,可想到许静兰竟然是因为老太太肮/脏的揣测才丢了性/命,她就觉着董氏的面目格外的可/憎。
    既然如此,她当然乐意给老太太心里添、堵了。
    这 不,老太太才刚叫她起身,她就笑意嫣然的看着宁姨娘的肚子,“听说姨娘有了身孕了,什么时候给嫣儿添个小弟就好了。对了,姨娘如今有了身子,肯定行事颇有 不便,虽有银珠和白芍在身旁照顾,可这怎么行,这次从定国公府回来,外祖母把身边儿贴身侍奉多年的丫鬟紫鸢给了我,紫鸳精/通药/理,又研习百/毒,若是 有她照顾姨娘,定能够让姨娘生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
    果然这话之后,老太太嘴角的笑容便僵住了,在场的许氏,董姨娘也都愣在了那里。
    倒是宁姨娘,没有半丝受惊的样子,对着顾明嫣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空气凝/滞了有那么一分钟吧,许氏才率先打破了这僵局,笑着接过了顾明嫣的话:“按说老夫人让你学着管家,如此安排母亲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紫鸳姑娘毕竟是侍奉过在老夫人身旁,就怕委屈了紫鸳姑娘呢。”
    许氏这话可是不带脏/字的把宁氏给贬低的一文不值了,一个丫鬟再尊贵,那也只是奴婢,就是侍奉过定国公老夫人又如何?难不成她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许氏这番话就是故意给宁姨娘没脸的,言语间五一不在讽/刺宁氏的身份哪里配得上紫鸳来侍奉她。
    老夫人这个时候也发话了,“紫鸳姑娘既然是定国公老夫人给你的,那你留在身边儿就好,也算是对长辈的孝心。宁姨娘嘛,府邸也不是没有郎中,定会照拂好的。”
    主 母孱/弱,姨娘强/悍,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可为何顾明嫣想拉拢宁氏,那可是有缘由的。她看得出,宁氏的心其实并不在父亲身上,她在离开之前还特意 让周嬷嬷去打探宁氏入府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周嬷嬷也没偷懒,几乎是把宁氏的祖/宗八/代都飞翻出来了。宁氏坎/坷的身世让顾明嫣都不免有些感慨,也因为这 个她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坚强的活着。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宁氏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给宁家平反,尤其是她远被发/配到边/疆的唯一的弟弟,有生之年能 够和他有相见之日。
    而这一切,宁氏或许天真的以为,顾邵远会允诺给他。可想必宁氏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顾邵远其实是靠不上的,这 侯府的事情若没老太太点头,顾邵远哪里会招/惹这些麻烦。可这一切,顾明嫣自信她能够给她,为何会有这样的自信呢?那就是,她知道过不了几年迟早会改// 朝/换/代,到时候大/赦天/下,宁氏还怕和弟弟没有相见之日?至于宁氏一族的血/海深/仇,姚家若是倒了,牵/连出的一切,自然而然也就为宁家平/冤 /昭/雪。
    说白了,她和宁氏其实是各取所/需罢了,作为父亲身边最宠爱的枕边人,若和她联手,绝对能够把侯府搅的一/团乱,到时候董老太太手上沾/染的血/债,也是时候还了。
    “祖母这些话的确是在理,要不这样吧,紫鸳也没必要贴身侍奉姨娘,就隔三差五的去给姨娘把把平安脉即可。”
    顾 明嫣当然没真的想把紫鸳弄在宁氏的身旁,她只是想借此向宁氏抛/出棵橄/榄枝罢了。想必宁氏也知道,她是定国公老夫人唯一嫡亲的外孙女,若宁氏在顾邵远这 边行不通,那整个侯府,唯有她有可能性帮她了。再说了,顾明嫣声名在外,宁氏的聪慧不会看不出顾明嫣是在扮/猪吃老/虎,说不准她也在心里徘徊许久了呢。
    顾明嫣把话说到这里,老太太自然也不好在多插手。
    转着手中的檀木佛珠,便浅笑着转移了话题:“前几日定国公老夫人就已经是差人来给我送了信笺,说是有意请两/广总/督夫人程氏来做你及笄礼上的赞者,老夫人这般费心,我这老婆子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闻着这话,顾妙身子僵了僵,两广总督夫人,顾明嫣还真是好命,竟然由程夫人来做赞者!
    董 姨娘看顾妙脸色煞/白/煞/白的,只笑道:“老太太,定国公老夫人这般挂念着嫣姐儿,还真是慈爱的很。可是,这毕竟是我们侯府的家事儿,若传出去程夫人是 定国公老夫人请来的,到时候说不准有人会说嫣姐儿在侯府受了委屈,爹不疼娘不爱的,连及笄礼的赞者都要劳烦他人。”
    董姨娘在老太太面前再得脸,也是个姨娘,看着老太太瞬间冷了的眼神,她也只能够拿着帕子掩了掩嘴:“许是侄女我想多了,老太太明鉴,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心思。”
    老太太再一次感叹董氏是扶不起的烂/泥,定国公老夫人亲自派人送来信笺,她如何能拒,拒了不仅得/罪的是定国公老夫人一人,还有程夫人呢。这蠢/货,就是要挑/刺儿那也走走心。
    从寿安堂出来,宁氏心中颇有些惊诧,虽然早已经看出顾明嫣和老夫人还有许氏不对盘,可她竟有拉/拢她的意思,这点真是出乎宁氏的预料。
    宁氏纤/细的手指从衣襟中拿出半块玉佩,当日她弟弟被押走的时候,她情急之下把这玉佩生生掰成了两半,只希望有朝一日相逢,能够认出彼此。
    这 么多年过去了,宁氏从未放弃过这样的希望,西北边/疆那可是北静/王的天下,她听闻北静王用人从不问出身,民间也多招/兵/买/马,甚至是石场煤/矿的奴 /役有能耐者也能够得到得到北静王的赏识。私心里宁氏一直都怀着美好的愿望,弟弟或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在努力的想和她相见。
    理国公府邸,看云萧拿着那破玉佩又看了,沈熠一脸的不以为然:“给本王从实招来,是不是哪个美/人送给你的,瞧你这么多年了也不离身,该不会是对人家一见钟/情吧。”
    作为沈熠的近身侍卫,沈熠从未拿云萧当下人看,宫廷里的血/雨/腥/风,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兄弟之/情。
    而云萧,他内心深/处是真心把他当做兄弟的。是以,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也没少打趣他。
    云萧从未和沈熠说过宁家的事情,并不是特意隐藏什么,而是这些事儿已经被他压在心里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沉默。
    当年宁家落/败,家族的男子唯有他年岁尚小捡了一条命,他其实并不怕/死,他怕的是他死了,姐姐会更伤心。当年他虽然很小很小,可他也并非什么都不懂,姐姐为了让他路上少遭/点儿罪,不至于还没到边/疆就被折/磨死,不惜拿自己做了交/易。
    这些他都懂,也因为这,他从不舍得死。


☆、第32章 及笄 
????瞧着顾明嫣从定国公府邸回来之后气/势/渐/涨,顾妙的脸都气的通/红/通/红的。樂文小說|
    只是碍于出了那样的丑/事,她也不敢再老太太面前再嘀咕些什么。
    “母亲,祖母可是最看重您的,这后宅之事原也该落在您的手中。顾明嫣算什么东西,她能够撑得起这家事来吗?方才那般抬举宁氏,明显是因为宁氏是父亲的新宠,她想利用宁氏来挟/制咱们。”
    董姨娘心底当然也是不/忿的,宁氏一来,后院的那些奴才哪里还把她放在眼中,加之妙姐儿那事儿,她也只能够先忍了,她根本没想到顾明嫣会把主意打到宁氏的身上。
    顾明嫣可是定国公老夫人唯一嫡亲的外孙女,加之最近听闻理国公府和定国公府近来的走动,董姨娘觉着若是再这样退让的话,迟早宁氏有一天会爬在她头上撒/尿。
    话虽然糙,可道理就是这样的。董姨娘现在在这后院的地位岌/岌可/危,宁氏呢俨然当自个儿是老爷心/尖/尖上的人,这般下去,日后侯府哪里还有她的地位,即便是有老太太这个靠/山,她们母女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可到底该怎么出手呢?
    宁 氏的肚子那是绝对不能够留的,她也想过使些手/段,可若是被老爷知道是她动的手脚,定会对她心生厌/恶。董姨娘有些为难起来,老爷平日里很是给宁氏脸面, 这事儿做起来的确是很棘/手。何况,老爷膝下现在就唯有轩哥儿这么一个儿子,可想而知对于宁氏这肚/子的希望。
    “母亲,您莫不是糊涂了不成?这事儿您不好动手。可祖母可以啊。宁氏不过是个妾/室,又出自那风/尘之地,这才进门多久啊,就有了身/孕了,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父亲的/种。说不准宁氏来了一招暗/度陈仓,瞒天过海呢。”
    宁氏和董氏同为妾室,若是她生了儿子,再有老爷的恩宠,那绝对是要越过她去的。想到这,董姨娘心里堵的难受的紧,看着顾妙,沉声道:“这事儿也只是我们的揣/测,哪里能够胡说。你祖母成日里吃斋念佛,哪里会想沾/染这些血/腥的事情。”
    听董姨娘这么说,顾妙眼眸里满满的都是讽/刺:“母亲,祖母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没必要替她遮/遮/掩/掩,我自小就在祖母身边长大,少时不知事,可哪里能永远都看不明白。”
    董姨娘着实没料到顾妙会如此说,想到那件事儿,董姨娘就觉着胆/战/心/惊的很:“你这孩子,和母亲说,到底哪个狗/奴/才在你耳旁嚼/舌/根的?”
    见董姨娘如此骇/然,顾妙伸手抓着她的手,宽慰她道:“母亲,您怕什么?祖母都睡/的踏实,您何须这样战/战/兢/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董姨娘所指的自然是许静兰被老夫人设计害/死之事。
    顾妙小时候被老夫人教养在身边,那可是老夫人的心/肝宝/贝啊。是以,寿安堂对她来说早已经是熟门熟路了。也因此恰巧撞到老夫人和母亲的谈话,当时的顾妙已经八岁了,自然懂得这是内宅的秘/密,是以她这些年她从未和董姨娘提过这事儿。
    “母 亲,要我说,在这府邸生存您根本不能够全都倚/仗着祖母。您没看这些日子祖母对我冷漠的态度,哪里是能靠的住的。抛/除这个,祖母年事已高,什么时候去了 也有的是。到时候母亲若还立不起来,那才真倒/霉呢。其实您难道真的没有想过,祖母谋/划许静兰这事儿,其实是我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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