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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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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这样问,想刺激裴寓衡,谁不知道裴寓衡和宣玥宁郎有情妾有意,是一对神仙眷侣。
裴寓衡淡淡瞥了他一眼,早已洞悉他的小心思,“我觉得,至少九成的概率。”
看着那张分外能迷惑人的清隽面庞僵硬住,裴寓衡没有控制自己,轻笑出声,“郑家不想我娶玥宁已是事实,萧御史中丞在此时提出换女一说,既能给郑家解围不用让玥宁嫁我,又能将十一娘摘出来,毕竟,我是肯定不会娶她的,她日后要嫁谁,郑家自有定论。”
他就差说,萧子昂此番动作,可以将郑亦雪送到十一皇子府上,加强郑家和十一皇子的联系。
萧子昂一口气堵在了嗓子口,这都是他想拿来挟持裴寓衡的理由,反而被他挑破了。
“淳元,分析的真是透彻,”他拍着手,“可我怎么觉得,淳元一点都不着急?”
裴寓衡伸出手,在他紧盯的目光下,坦然将水杯递给了王虎,同他道:“蜂蜜放的多了些,太甜。”
“是,郎君,我回头少放一汤匙的蜜,我怎么调都调不出七娘的手艺。”
“恩,回头我让她教你。”同王虎说完话,他才转过身看向萧子昂。
萧子昂又是心中一闷,已是笑不出来了,不在说些有的没的,直接切入重点,“淳元,你要是求求我,我不就趟这次的浑水了,郑家两个女儿,不管是真嫡女还是假嫡女,我娶谁关系都不大,只要你开口,我立马就去让郑家敲定我和十一娘的婚事。”
他将婚姻大事,如此儿戏的说了出来,他不在意自己未来的妻子是谁,于他而言,不如让裴寓衡低头服软来的重要。
毕竟裴寓衡已经成为了他走上权位的拦路石。
王虎在一旁听在此话,怒不可遏,利索地翻下马车,就要朝萧子昂而去,一副要将萧子昂按在地上的气势,“放肆,你竟敢让郎君求你!”
他来了洛阳又长了不少,如今一尺九的身高,站起来丝毫不逊于骑在马上的萧子昂。
“大郎!”
裴寓衡出言阻止,王虎愤愤住了手,抱臂护在裴寓衡的马车前,大有裴寓衡一声令下,就让萧子昂头身分离。
“淳元,你觉如何?若是觉得颜面无光,那我还有一个法子,只要你……”
“萧御史中丞,”裴寓衡打断了萧子昂的话,将马车中的案卷递给他,“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第129章第一百二十九章 臣有事奏
宵禁刚过; 草儿身上的露珠从叶尖滑落; 滚至根系; 一前一后的两辆马车先后驶过,碾断它柔软的叶子。
前方的马车似是没看到后方马车一般,任由她们跟着。
闹市声起,马车没有停在僻静宅院里,反而停在了洛阳最大的书肆前,宣玥宁带着雪团下车进去,在里面一边看话本一边等人。
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又有马车至; 看规格,应是朝中三品大员才能乘坐的。
一男一女两个稚童先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直奔书肆而去,而后出来一位英气的中年女子; 让孩子不要吵闹。
宣玥宁从中迎了出来,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 有一个明显的向马车里张望的动作,英气女子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直将她的头戳地往后仰。
她也不恼,反而有一种嬉皮笑脸的感觉。
几人也没坐马车,步行在街边寻了处地方吃饭。
大洛唯一的亭主; 三品大理寺卿的母亲和弟弟妹妹; 就围坐在简陋的桌子旁; 每人捧着碗吃的不亦乐乎。
期间还有熟客认出他们; 说笑了几句。
正值早上用饭高峰,他们吃完饭,店家还挽留了一下,被他们客气拒绝,一行人便在街上闲逛起来。
这般逛了三家刚开门的店铺,便等到姗姗来迟的裴寓衡。
裴寓衡官袍还未脱,一看就是昨天在大理寺宿了。
离得远了也看不真切,但宣玥宁脸上的笑容从一见到他们就没下去过,他们之间熟稔的态度,亲昵的互动,无一不在告诉她们,他们一家人很是幸福。
和宣玥宁在郑府时完全是两个样子,在郑府,她礼貌而疏离,淡淡的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将她惹恼,与每个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嫡女。
一直跟着他们的马车从不起眼的位置驶离。
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十一娘,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
郑亦雪放下车帘,收回自己看向他们的目光,吩咐道:“不必再跟着他们。”
车夫得了话,将马车调了个头,车厢内青杏不解的问:“十一娘为何一早就跟着栖霞亭主?”
她看了青杏一眼,在她觉得郑亦雪不会解释时,她才道:“确认一下,她是否是骗我的。”
马车调头的过程中,车帘晃动,宣玥宁含笑的眸子望了过来,与她短暂对视,那是她从来没有有过的笑容。
本想自欺欺人,那日宣玥宁诛心之言,是她扰乱自己,但眼见为实,她竟然真的乐意生活在穷困的裴家,也不愿回郑府当她的嫡女。
郑亦雪吐出两个字:“蠢货。”
放着郑家嫡女不当,甘愿当宣家女,愚不可及!
嘴上这么说,内心还是动摇一瞬,若是两人没有被抱错,现下笑得开怀之人,是否就是她?她当真错了?不,她没错!
她死死攥住手心,被小心养起的指甲倏地崩断,痛彻心扉。
鲜血流了她一手,青杏大惊小怪的要给她包扎,被她阻了,只让她拿汗巾将流下的血擦拭干净。
时隔多日不见,这么好的示弱机会,怎能放弃。
当真要多谢一下迟迟不肯与她退婚的萧子昂,突然提出要交换嫡女婚事,让她得见能够嫁给十一皇子的曙光。
萧子昂四品官员,年少可为,又有萧家做后盾,虽说萧家其余人一副,这个和女帝走得近的儿郎,我们萧府才不认他,可他到底名还在族谱上,出了什么事,族人不会不管不顾。
这也是萧府下的一步棋,不管哪一方胜出,萧府血脉都会留在世上。
让宣玥宁嫁与他,能达到联姻目的,也避开了裴寓衡。
顺便将十一娘从萧府婚事中解脱出来,可以和十一皇子培养一下感情。
就如裴寓衡所说,交换婚约他绝不会娶郑亦雪,那郑延辉就能靠两个女儿,拉拢到十一皇子和萧家,甭管萧家是不是要放弃萧子昂,嫁进去就是萧家妇。
郑延辉已经开始动作,甚至频频出入十一皇子府,欲要将嫡女身份互换,婚约也换的事情确定下来。
大家都开始沿着这条利益链来回奔走,可事件当事人,却像没事人般,半点不操心。
该出府同游就同游,该选址开皓月坊就开店,一副尔等所做作为皆是无用功的姿态。
可当真是这样?
真假嫡女一事,洛阳百姓已经关注了好一阵子,虽扼腕于宣玥宁最终还是回了郑家,可还是悄咪咪想知道,这后回府的嫡女有没有受欺负啊,和假嫡女斗起来没有啊,亲人们都是什么态度啊。
宣玥宁不过是学着郑亦雪的样子,将郑延辉欲要换婚约一事传播出去,就像是在油锅中滴了一滴水,立刻四溅。
“我呸,郑家都是什么东西,我可还记得江南大水时,裴少卿和栖霞亭主在咸满州本是要成亲的,结果将聘礼和嫁妆悉数捐给了江南,导致两人婚事没有结成,怎么回了洛阳,就有人要拆散他们!”
“什么父母之命,这不是毁人姻缘。”
“哪有这样的,你家孩子是被抱错了不假,可也不能人换了,婚约也跟着换,那缔结婚约的时候,不定的是人吗?”
“不过就是人家郑府瞧不起裴少卿,觉得自家嫡女嫁过去不好。”
“瞎说,人家栖霞亭主可没嫌弃,还和裴少卿一家在我这铺子买过东西呢。”
“也在我这吃过饭。”
“哎,郑家太过分了。”
消息的传播,半点没有扯上提出此方法的罪魁祸首萧子昂,萧子昂暗中助了把力,成功将众人的视线和怒火集中在了郑府上。
大家都等着裴寓衡做出反应,要嫁给他的栖霞亭主,马上将许给他人,他怎么就每天都在大理寺查案,也不着急!
他们都为他急的上火。
在连女帝都听闻坊间传言嫡女婚事互换一事,一个弹劾奏章,将整个朝廷震了三震。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江南水灾退去,税收持续攀高,六部前所未有的闲适,早朝也没甚需要讨论的。
可在所有人都默认高公公说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他们就能鱼贯而出,心平气和的回去办公时,萧子昂出列了。
一时间人人皮都绷紧了,需知御史中丞本就有弹劾朝中文武官员的权利,大家的视线若有若无的集中在萧子昂身上。
最近也没听到什么风声萧子昂要弹劾谁,怎么不按规矩出牌,弹劾之前也让我们知道知道,看看事情能不能私下解决,怎么就突然要弹劾人了?
萧子昂拱手施礼,“回陛下,臣有事启奏。”
“爱卿请讲。”
他垂首,“臣,要弹劾自己!”
所有人包括女帝,全都是一副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的神情,萧子昂说他要弹劾谁?
他要弹劾他自己?!
大洛建朝以来头一遭。
“臣坏了礼法德行,本与郑家嫡女有婚约,但郑家嫡女被抱错,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一糊涂,竟做下了上郑家提亲,要求改变婚约,迎娶真嫡女一事,可臣忽略了,郑家真嫡女本有婚约在身,此事跟抢亲别无二致,故而自我弹劾。”
本是站在一旁,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的郑延辉,猛地看向萧子昂。
竖子岂敢!
他提出的交换婚约,眼见和十一皇子搭上线,即将要把郑亦雪送过去,也阻了宣玥宁和裴寓衡的婚事,他怎敢自己弹劾自己!
弹劾自己明面上与他郑延辉无关,实则息息相关,做出互换婚约决定的,可不就是他!
在众大臣都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弹劾自己可还行。
而且他弹劾的东西跟他有关联吗?栖霞亭主和裴少卿的婚事,人家两人都没出头,你倒是好,先跳出来了,还抹黑自己。
这让他们怎么弄,合适也不行,不合适也不行。
年轻啊,真是太年轻了。
在一片震惊的目光中,萧子昂弹劾完自己,就将目光落在了裴寓衡身上。
裴寓衡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负众望地出列了。
这就对了,此事还是应裴寓衡出面比较好。
众人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最近大理寺的转变他们可都听闻了,那恐怖的判案能力深入人心,不得不说,女帝当真识人善用,将裴寓衡安排在了最恰当的位置上。
无人想要触裴寓衡的眉头,谁能确保自己门下不会有人牵扯上大理寺。
裴寓衡侧首看了一眼满目怒火的郑延辉,而后简短的弯了下唇角,说的却不是萧子昂的自我弹劾。
“臣有事奏,臣要越权弹劾礼部官员,身在其位,不谋其政,某与栖霞亭主婚书已签,郑府欲要换亲,不合礼法,礼部官员听之任之,无人阻拦,故而,某要弹劾他们德不配位。”
第130章第一百三十章 下旨赐婚
礼部官员天降一口大黑锅; 快冤死了; 他们平日就是管管祭祀、宗族娶亲的礼数; 你郑府私人婚事,干他们何事!
可你要说裴寓衡这个切入点对不对,他还对。
栖霞亭主已算是半个皇室人,按理他们礼部也管的着她的婚事,可,他们是闲的没事干,才去掺和同僚家事啊!
这不像萧子昂是自己弹劾自己无人说话,礼部官员先炸了毛; 先后跳出来反驳裴寓衡的话。
跟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比礼教和律法?
你说上一句,他下一句引经据典的话立即脱口而出; 你跟他强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跟你谈大洛律法; 你跟他谈大洛律法,他跟你捋时间线。
把一重礼部官员说的口干舌燥; 愣是没说过一句,简直是大型以少对多胜利“战役”。
最后实在吵不过的官员们喘着粗气; 一下子捕捉到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郑延辉,他们为什么要跟裴寓衡吵架?
难道不是郑延辉要给接回家的真嫡女换婚事?
见他们已经消停了下来,裴寓衡对他们道:“诸位可还有疑问?若是没有; 某还要人要弹劾。”
还有要被拉下水的?
行; 礼部官员消停了; 有人帮忙分担火力; 他们乐意之至,再帮郑延辉开口,就是傻子。
女帝面上不辩神色,“裴卿继续。”
裴寓衡跪了下来,五体投地,众人心中都有一种不好的想法浮现。
“臣,欲弹劾陛下,未尽到母亲之责,任由栖霞亭主婚事几经改变。”
所有人哗啦啦跪了下去,而后便是长久的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裴淳元疯了,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竟然敢弹劾陛下!
就为了你和栖霞亭主的婚事,你竟敢将事情闹这般大,有那看透一切的官员想起萧子昂的自我弹劾,稍一串线,细思极恐。
裴寓衡弹劾了礼部,甚至不惜弹劾陛下,而萧子昂也经由事先弹劾自己,完美实行了自救,还给裴寓衡甩个钩子出来,但就是没把中心人物郑延辉绕进来。
将他隔绝在弹劾之列,比直接向他发动攻击更诛心、更猛烈!
这两个分明不对付的女帝左右手,有朝一日也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女帝虽诧异,但尚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步,她心胸宽广,不是不能接受谏言的人,比裴寓衡言辞更激烈,说她祸国妖民,不配为帝的话,她都听过,何况裴寓衡的矛头分明不在她身上。
她赞赏的瞧着裴寓衡,也有那么一丝此人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满足感。
“都起身吧,既然萧卿和裴卿都对栖霞亭主的婚事有异议,此事还牵扯到我和礼部,那诸位就商议一番究竟该如何,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为栖霞选一门合适的婚事。”
“遵命。”
女帝脸上不辨喜怒,弄不明白女帝是何如做想,大家都像个鹌鹑。
郑延辉最先同裴寓衡发了难,此时已不是他闭嘴不言之时,他一出声,世家大族之人拧成一股劲开始反驳起裴寓衡的话来,事虽小,但自己一派必不能输。
尖酸刻薄之话都冲着裴寓衡而去,让其单打独斗,又是拿崔棱一派当死人吗?
崔棱一派的人多以文人居多,他们有傲骨有文采,都坚定认为崔棱的关门弟子裴寓衡说的才是正确的。
两派人吵的不可开交。
渐渐的郑延辉他们落了下风,他们吵着吵着发现,不管用什么理由,裴寓衡好似都已经想到了一般等着他们,只要崔棱那面的人卡了壳,他立马就能接下去。
一条一条驳的他们黔驴技穷。
尤其是之前裴寓衡弹劾礼部官员,有不少东西礼部官员早已想到,他们说车轱辘话没有用。
你要是扣着宣玥宁是郑延辉的嫡女,婚事理应他来做主进行辩论,人裴寓衡又刚弹劾了陛下,栖霞亭主按理也是陛下之义女,陛下难道没有权利绝对她的婚事吗?
简直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们不管往哪面跑都突破不了。
着实令人生气!
“可定下结果,此事究竟是谁对谁错?”女帝适时发声。
刚才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众大臣,纷纷拢袖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好似恨不得伸腿抓头发的人不是他们。
由崔棱出面说道:“回陛下,我们一致认为裴少卿所言在理,于情于理,栖霞亭主的婚事都不该因身份不同而改变。”
“裴卿,你欲为何?”
她此话一出,世家大族一派还以为她生气裴寓衡的弹劾,打算惩治裴寓衡,都起了看好戏的心思,就连崔棱都不可避免的为他担忧。
裴寓衡拂过自己宽袖,目光坚定,无半点退缩之意,“臣心悦栖霞亭主,恳请陛下赐婚于我二人,成人之美,也省得纠结栖霞亭主真正身世。”
女帝平静道:“裴卿与诸位言之有理,确实是我错了,未真切为栖霞亭主做考量。”
下饺子似的,大臣们哗啦又全都跪了下去,齐齐说道:“臣不敢。”
郑延辉铁青着脸,交换嫡女之事分明是萧子昂提起,他才动了心思,眼看临门一脚就能将事情定下来,却被萧子昂反咬一口。
还在朝堂之上,当着大洛最顶尖官员们的面,用他们的嘴说着家事,如何能不怒。
最可恨的是裴寓衡竟拿女帝和礼部当挡箭牌,连女帝都说自己错了,他还能梗着脖子说自己无错吗?是嫌脖子太软不够女帝砍的吗?
他吞下升起的怒火,几乎从牙缝中说:“臣才有罪,请陛下治臣后宅不宁之罪。”
一向和女帝唱反调的郑延辉,在女帝面前恳求降罪,一应世家大族之人,心都提了起来。
女帝却道:“郑卿也是爱女心切,出发点都是好的,如此,高公公,传我旨意,郑家双姝婚约不变,赐栖霞亭主下嫁裴少卿,封裴少卿为亭马都尉,由礼部负责婚嫁事宜,享公主待遇。”
“臣遵旨。”礼部官员乐颠颠的出来领旨,办婚嫁他们最拿走手,这个非常可以。
裴寓衡在听见赐婚时,那来到洛阳之后一直横亘在嗓间的郁气,顺着浑身毛孔抒发了出去,像是被细小的蜘蛛爬过一般,升起痒意,那一直隐隐作痛的心脏都重获新生一般轻快,跳的异常有力。
女帝的赐婚还未结束,话音一转便说到了郑亦雪身上,“既然婚约不变,郑十一娘与萧卿的婚事,便一道办了,双女同时出嫁,恭喜郑卿。”
脑中轰隆一声,此前种种图谋尽数化为泡影,女帝竟将郑亦雪赐婚给了萧子昂,这下她再也无法嫁给十一皇子了,郑延辉无力回道:“谢陛下。”
裴寓衡和萧子昂也齐声道:“谢陛下。”
“退朝。”
女帝起身,站在龙椅前望着下面的诸人,良久方才动身,她怎会让十一娶了郑亦雪,她还没老,现在就想谋夺她的位子,有些自不量力了。
外间的阳光晃眼,郑延辉经过裴寓衡身边时,特意驻足了片刻,说道:“裴少卿好手段。”
裴寓衡回望,眸中有着不加掩饰的骄傲,“谬赞了,我说过,各凭本事。”
郑延辉宽袖一甩。
好一个各凭本事,愿你不要后悔!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瞒是决计瞒不住的,其中又以喜欢炫耀弟子的崔棱为首向外传播,给好友都书信一封,大写特写裴寓衡在朝堂之上,如何善战群儒不落下风,成功让女帝赐婚。
连远在洛阳的人都知悉了此事,洛阳官员们上下一通气,谁还不知女帝分外信赖裴寓衡。
就连他当朝弹劾自己,都没有生气,反而降旨赐婚,狠狠在郑延辉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要说这裴寓衡还真是有点意思,兵行险着,还真让他找了出路,成功抱得美人归,佩服,他们可不敢随便弹劾,不说女帝那里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敢弹劾礼部也是十分了不起,真不怕自己捅了马蜂窝。
礼部那可都是一群老古董,在你耳边嗡嗡哪里错了,都能让人吐血三升。
栖霞亭主和裴少卿被女帝赐下婚约一事,也传满了洛阳城,毕竟那些朝臣们家中还有不少奴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把当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让不少关注此事的人拍掌叫好。
裴少卿是真郎君!
女帝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给历经磨难的两人降旨赐婚,突然就从高不可攀的样子,坠落到凡间,立竿见影的赢得了民心。
而郑家,嗤,算计了那么久,不还是落了空。
雨后天晴,彩虹悄然攀爬而上,雪团一边为宣玥宁揉着肩,一边道:“七娘,快瞧,这是老天爷都在为你和郎君贺喜呢。”
宣玥宁伸手,虚虚一拢,彩虹在指缝间穿梭,她露出贝齿。
“收拾东西,我们回亭主府。”
第131章第一百三十一章 双姝嫁人
洛阳依旧繁华阜胜; 青色昭云的缝隙中渐渐透出夺目明亮的金光来。
自女帝下旨赐婚双姝同时出嫁后; 礼部官员便拿着小本在三家奔走; 宣夫人的意思最好是将婚事定在十月初十,气候正好。
他们家早早就为婚事做准备,期盼着宣玥宁嫁回来。
可萧府当家主母知悉女帝赐婚,不大满意,若非儿子死犟着不退婚,哪有她郑亦雪嫁进来的机会,一个郑家假嫡女,竟要嫁给她儿; 是以,用时间太紧; 没做什么准备为由,想拖到明年; 兴许还能有转机退婚。
萧子昂娶谁都一样,无所谓什么时候娶; 娶亲也不过是遮人耳目,但他架不住裴寓衡三天两头的找茬; 只好去哄母亲,既然是女帝下旨赐婚,莫要做的太过了些。
萧家软了下来; 只盼是结亲不是结仇; 他们两家都说要将婚事在年前定下; 郑家再不同意; 想以多养两天女儿为由也不行了,朝堂之上就已经跌尽颜面,再固执,名声还要不要了。
是以,三家合计,将婚事定在了十一月初八。
婚期一定,人也安稳了下来,宣玥宁的婚嫁之物由礼部官员按照公主规格负责,郑家只需出她一份嫡女嫁妆即可。
她的嫁衣和裴寓衡的婚衣图样,已被画了出来,直接交由礼部官员,让他们去做。
公主规格郑亦雪自是享受不到,她的东西都由郑府准备,宣玥宁可小心眼的紧,嘱咐拿图纸的官员,大洛仅此一份图样,她可不想成婚那日和人穿一样的衣裳。
不过就是不把嫁衣给郑亦雪,都是小事。
待嫁衣做好给来时,宣玥宁直接让他们送去了亭主府,李夫人上次拦她被怼,也懒得理她,现在郑家拿她当不存在,倒是方便她来回出入。
奈何她女红实在不过关,在宣夫人和两个婢女的指点下,先在手帕上练习无数遍,才在嫁衣上象征似的动了几针。
别说她,就连宣夫人都怕她将嫁衣给戳露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初五,这日,裴寓衡带着自己用卖了一幅字换来的银钱,费心整理收集出的聘礼,来了郑家下聘。
与他同行的,少不了萧子昂。
郑府郑延辉真是连看都不想看,拿着两家递上的礼单,随意打量了两眼。
萧子昂带来的东西名贵奢华,什么红珊瑚、南海珍珠、翡翠盆景,但不实用,放至普通百姓家,恐怕会将他们乐坏,但在郑府眼中就有些敷衍了。
再观之裴寓衡,所带之物不华美,朴实得紧,古玩古籍十分之少,反倒珠宝首饰单独摆了一个小箱子,一看就是为宣玥宁备下的。
高下立见,裴寓衡对宣玥宁的心思,彰然若揭。
红木箱子都敞开着,两方相对,谁都能看清对方所带之物,萧子昂这厮当着郑延辉的面就敢拱手道:“淳元好心思。”
裴寓衡一身银袍,腰间玉带还镶嵌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红宝石,贵气的仿若骄纵的小侯爷,这身衣裳还是宣玥宁亲自给设计的,他极少穿,总是显得他比较稚嫩,可宣玥宁就喜欢看他年少之姿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便穿了过来。
他自定下婚事,就红不离身,不管穿什么,身上都得戴着红物件,要讨个吉利,平日穿官袍时,还要在腕间戴根红绳。
任谁看了,都能察觉到他掩饰下的欣喜与期盼。
下聘礼的日子,他不欲与萧子昂起冲突,且心情尚好,便颔首道:“彼此彼此。”
郑延辉着人将萧子昂的聘礼收入库房,裴寓衡的东西全交由了宣玥宁,而后被女帝派来的人抬到了亭主府。
栖霞亭主被赐婚,他郑家就得退居三舍。
亭主府内,宮燕儿和崔珺瑶一左一右将宣玥宁夹在中间,她们二人是为她添妆来的。
宣玥宁自打回了洛阳,这还是崔珺瑶头一次见她。
巴掌大的小脸挂满了不舍,她已经定下婚期,是母亲那边的族人,崔棱舍不得她,打算再留她两年,正好她的未婚夫在备战进士科考,明年入洛阳,待他考上进士后,由崔棱运作一番,将人留在洛阳,小两口在他眼皮子底下,谁也欺负不了她。
她甚是依赖宣玥宁,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没想到我们几人中,玥宁是最先嫁人的,我还以为我会是最快的。”
宣玥宁捏了捏她的鼻头,“恨嫁了?再过两年就轮到你了。”
她们两人说着话,都默契的绕过了宮燕儿,宮燕儿此生只要陪帝身侧,就不会有嫁人的机会,权利唾手可得,却也失了相夫教子的机会。
看着自顾自下棋的宮燕儿,她暗想她又哪里需要郎君。
宣玥宁拿着汗巾替哭成了泪人的崔珺瑶擦拭,“我只是嫁人,又不是远离洛阳,想我了,大可去裴府找我。”
宮燕儿劝慰道:“是极,你是没瞧见裴少卿如何宠她,还没娶到,就事事听她的,婚后必不会圈着她的。”
“我在越州就知道了,”崔珺瑶不服气的说,“看裴少卿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在裴家说一不二的,他们家两个孩子怕他的紧,偏生玥宁让他多披件衣裳他就披,让他多吃两口他就吃,那时同他们一桌吃饭,真是羡煞我也。”
被她们一打趣,宣玥宁双颊染红。
夜晚,她才打开她们送来的添妆小盒,崔珺瑶送的是一匣子飞票,这小娘子,怕不是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攒下的体己都给她送来了,小傻子。
再观之宮燕儿送的东西,她差点手一抖没拿住,竟是洛阳城外有钱都买不到的地契,甚至还有一间洛阳的铺子,真是太过贵重。
她们的呵护,让她红了眼眶,只待日后十倍百倍的回送还去,转念一想又有些羞,看来她这爱钱的形象是深入人心了。
在十月二十五这日,宮燕儿再次来了亭主府,她被特意请来的有福女眷围着,一起看嫁妆。
有福女眷有的是与崔棱交好的同僚妻子,自己关门弟子要娶的媳妇,他当然得关照一二。
还有一些是皓月坊的主顾,通过宮燕儿穿线搭桥和她们这些贵妇有了联系,当今陛下态度已然十分明朗,十分看重栖霞亭主和裴少卿,她们有机会同其交好,当然要过来一趟,回家也好和家中夫君说上一说。
亭主府的花园中,气氛融洽,宣夫人现下是裴寓衡的母亲,两家议亲不好过来,宣玥宁虽和这些夫人都不熟稔,可有个宮燕儿在,招待一活被她悉数揽了过去。
临近年末,各地奏章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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