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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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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寓衡和宣玥宁对视一眼,先后从马车中下来,他们一露面,人们也十分开怀,却一个个都压制着自己,没有大声喧哗。
随后,宣夫人和两个孩子、高公公、和随行的郑家管事们也纷纷下了马车。
在众人不解和震惊的目光中,以库狄蔚文为首,众胡商齐整整地上前一步,给裴寓衡和宣玥宁施礼,“谢过裴州长和七郎,愿你们日后前程似锦!”
凡是给江南捐过款的胡商们,无不感激两人,一个可以考科举的名额,对他们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
他们的子辈再也不用像他们一样,赚着辛苦钱,还要处处受打压,也能翻身考科举,改变身份做个良人甚至官人。
裴寓衡肃着脸,往日里的妖艳红唇,今日都被金乌光芒照射而变得色浅了,他同宣玥宁一道还礼,起身后道:“诸位请起。”
库狄蔚文上前一步,他的绿眸如春水汪洋,温暖明亮,“裴州长,七娘,此去一别,盼望我们洛阳再次相见,我们胡商一起为你们准备了礼物,不过你们要再等等才能瞧见。”
而后他又低声真挚道:“多谢你们。”
他骨子里就不是个会钻营的,可天生会做生意,眼光毒辣,又生性悲悯,江南水灾,有裴寓衡和宣玥宁牵头,他捐了这一年从贸易区赚到的一半身家。
是咸满州捐款最多之人,故而科考名额,他一举获得三个,足以让他改变他们这一支在大洛的命运。
此时没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状况,库狄蔚文深知自己和宣玥宁此生无望,又对裴寓衡敬佩有佳,言语间落落大方,已然是看开了。
裴寓衡也再次朝他拱手,“库狄郎君不必言谢,都是我应做的。”
他是咸满州父母官,自然要为他们着想。
两人交谈片刻,库狄蔚文看向宣玥宁,眸中无了眷恋,清朗一片,“七娘,可惜我在洛阳尚无铺子,不然待你回去,我定能相帮一二,不过我不在洛阳,他们可有在洛阳开铺子的。”
他说完便退下,身后走出四名胡商,都是在贸易区随便跺跺脚,对整个大洛经济都能产生影响的商人。
他们将信物交给宣玥宁,让她到了洛阳凭信物去找他们,他们在洛阳也有产业,届时定会相帮。
宣玥宁将东西交给雪团妥善保管,又谢过他们,他们连连后退,直言该谢过他们二位才是,本想送些东西给裴寓衡,又怕损了他的名声,只好变相对宣玥宁好些。
在咸满州谁人不知,裴州长和七郎夫妻一体,都是好人。
胡商们给过东西,便有序地退到了一旁。
咸满州的百姓一直等待着,终于轮到了他们。
他们人太多了,只好派了十个人代表他们,这里面有耄耋受人景仰之人、有同昭儿骥儿一般年纪的稚童、有同他们关系密切见面还能调笑两句的妇人。
“裴州长、七郎,咱也不会说文绉绉的话,我们都高兴你们能走,以后去洛阳,做大官,做大生意!”
“你们对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讲给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再讲给孩子。”
“我们会记得你们一辈子。”
“我们舍不得你们。”
他们最后人人都带了哭腔,不光他们,身后的百姓们无不偷偷抹着眼泪,不想让他们瞧见。
明明非常想挤上前来同他们说说话,可还是记着自己是咸满州的百姓,不能在高公公和郑家人面前,给裴寓衡丢脸。
明明已经非常失望自己没有被选为那十个代表,可还是真心实意为裴寓衡开心,他们的裴州长这么好,就该升官!
小孩子是最天真无邪的,他们跑到昭儿和骥儿身边,往日里交好的小伙伴抱着两个孩子不松手,“呜呜,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们可要记得我们啊!”
他们一哭,就像会传染似的,大人们也都绷不住了,哭声渐渐传开。
裴寓衡眸中复杂,像是火山要喷发的前兆,又像是平静海面下暗流涌动,他轻轻扶正腰间悬挂的镂空香囊球。
“诸位哭什么?日后还会有相见的机会,你们只想哭,不想同我和七郎再说说话?”
他的话,在今天柔和的不像他。
“可、可以吗?”
人群中有人怯怯问道:“会不会太耽误时间?”
“怎么会,不急。”
兴许,这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宣夫人牵着两个孩子也走到二人身边,人们四五个人排着成一排到他们二人说话,有祝福、有叮嘱、甚至还有那大胆的小娘子向裴寓衡诉说爱意。
他们都知晓,只是说说罢了。
然而裴寓衡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了宣玥宁的手,“抱歉,我已有意中人。”
这么多人面前宣玥宁的厚脸皮也禁不住,挣脱着想将手抽出来,只听他低声道:“莫闹。”
小娘子们目光锃亮,她们就是开个玩笑,看见裴寓衡待宣玥宁这般好,自己也为两人开心,又暗自感叹,可惜她们不是七郎,也做不到七郎那般支持裴寓衡。
金乌高高悬挂,而后渐渐西移。
他们在城外停留了将近一日,连午饭吃的都是百姓们给送来的饭团。
还有那没来的及亲自同他们说上话的,主动说:“让裴州长走罢,时候不早了!”
众人点点头,裴寓衡能够在城外等候他们和他们说话,他们已然满足了。
人群渐渐散去,之前被选出的十个代表重新从人群中走出,将一个红绸包裹的东西交给宣玥宁。
爽利的妇人干粗的手按在宣玥宁想推让的手上,“我们知道给你们送东西你们不能要,咱也不能在洛阳大官面前,给裴州长找事情,咱们裴州长最是清廉,可不能坏他名声。”
放在手里的东西还颇有重量,摸上软软的,似乎是布料,“婶子,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如此了,赶紧将东西收回去。”
妇人道:“这里面是百家被。”
宣玥宁和裴寓衡齐齐一愣,百姓中有人说道:“你们去洛阳,我们就看不见你们成婚了!然后就一家出了一块最好的布。”
“裴州长和七郎可别嫌弃我们,我们都把布洗的干干净净的。”
妇人继续说:“大家将布缝在一起给你们未来的孩儿做了几床百家被,七郎,收下吧,都是我们的心意,不值几个钱,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宣玥宁喉头一哽,那日大家给他们凑成婚钱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裴寓衡将她怀里的百家被接了过来,“多谢诸位,日后我与玥宁有了孩儿,立刻给你们送信。”
“那,那,把信儿送给谁啊?”
裴寓衡一身长袖宽袍,风度翩翩,却珍重地捧着百家被,“你们放心,无论我与玥宁成婚还是有了孩儿,都会写信告知安州长,托他跟你们说。”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呼喊,“不要忘了我们啊!给你们的钱要用!小孩子皮肤娇嫩,百家被要是不能用,就别给孩子用了。”
“不会,它很好,我们会给孩儿用的。”
宣玥宁都来不及害羞他说孩儿的事了,转头让雪团将钱盒拿出来,抱着钱盒对他们道:“你们给我们凑的钱,我都收着呢,到时候我就带着它们出嫁,我永远是咸满州的七郎!”
说完这句话,泪水夺眶而出,心中酸涩不已,胸腔中仿佛压着什么重山一般。
“哎,好好好,你们得用。”
“裴州长、七郎,你们快走吧!”
“是啊是啊,到了洛阳,要给我们写信,我天天去府衙门口守着。”
在百姓们的叠叠催促中,他们重新登上马车。
宣玥宁打开百家被上的红绸,婴儿拳头大小的布料你一块我一块紧挨在一起,为了好看,还用相同颜色的色块缝出了可爱的形状,这样的被子,竟足足有五条。
最后那一条,上面的布料全变成了拇指大小,一整张被都是用密密麻麻的长条拼接而成。
所有的被子内里用的都是上好的绸缎。
她伸手摸了摸它们,从这条摸到那条,哪条都舍不得不碰。
突然一阵响彻的鼓声从身后传来,随即歌妓独有的嗓音响彻在这万物萌绿的天地间。
她们唱着豪放之辞,舒着心中的不舍与祝福。
宣玥宁一把掀开车帘,和裴寓衡一起朝他们身后看去。
就在城门口,被胡商用百金请来的歌妓们,脚踏大鼓,舞动身姿,身上红裙随风飘扬,像是一朵朵开在田野间的倔强小花。
渐渐的,她们的声音中混入了咸满州百姓的声音,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一首送别辞,被他们反复歌唱。
直到车队变成的小黑点都消失不见,袅袅余音才散尽。
我们只祝你们平安康顺。
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重回洛阳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车队停了下来,高公公身边伺候的人殷勤地跑下来,在车队中央铺上席子,摆放上用冰块盛着的新鲜水果,还有各种各样的点心、酒酿。
高公公招呼着裴寓衡和宣玥宁他们下来一起吃点东西。
此时正值盛夏; 他们每每都趁着高高悬挂一天的骄阳垂落下去,就下车吃些高公公特意备下的吃食。
初时还觉得奢侈,想想高公公还没有一些世家大族嫡系子弟出行来的铺张浪费; 也就习惯了。
倒是他们这边好酒好菜; 郑家掌事的车队可就简陋的多了,只能在车上啃些饼子; 眼馋的看着他们又重复起每天让他们嫉妒的悠闲时光。
“阿姊、阿兄,出来玩啊!”
裴璟昭抱着彩布跳下了马车; 立刻就拉着裴璟骥跑出了车队围起的小圈; 在外面和彩布撒欢。
宣夫人见车队的人目光盯着两个孩子,便从车上下来道:“不用管他们,疯玩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色的彩布像一朵云彩般,穿梭在绿油油的小草间; 孩子们欢快的声音让疲惫了一天的人,脸上都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马车上; 宣玥宁拿出一个帏帽给自己戴上; 还想给裴寓衡也戴一个。
让裴寓衡偏头躲了; “我不用。”
再次没能给他戴成; 宣玥宁怨念地放下帏帽; “外面日头毒辣,晒黑了怎么办?”
裴寓衡已经在整理衣襟,打算下马车了,闻言头也不回就道:“如此你们小娘子戴就是,我一个郎君没甚必要。”
“怎么没必要,你晒黑变丑了怎么办?”
宣玥宁在马车里嘟囔,“果然一但定下亲来,你们郎君就对自己的仪表不在意了。”
她可实在想象不出来裴寓衡一脸黑又配着红唇的模样。
裴寓衡落地的脚差点崴了,随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端坐在高公公准备的席子上,伸手为自己倒下一杯水,酒是万不敢碰的。
一则是宣玥宁现在看他看的严,认为喝酒伤身,不许他喝,二则他同她在一个马车中,要是喝醉了,恐怕自己控制不了酒醉后的自己。
他眸黝黑熠熠,红唇不自觉就露出了甜蜜的笑来。
让不小心瞥到他的宣夫人,一下就呛到了。
宣玥宁百无聊赖掀开帏帽前的白纱,趴在车窗上瞧着他们说笑。
从越州出来时,寒冬腊月,他们只租了两辆马车,那时裴寓衡利用路上时间,一直在脑中默默背诵要考的书籍,一刻不敢耽搁。
她不敢打扰,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当时也是像这般坐的,似乎谁都没有对她和裴寓衡再次坐一辆马车而感到质疑。
如今,他已经是六品州长,有官在身,已是读书人中的楷模,一幅大字都能卖上千金。
而他们的马车也从两辆变成了很多,除了他们,还有雪团和王虎等人陪他们一起赶往洛阳。
对了,她眯起眼睛,看向又暗戳戳坐到裴寓衡身边的小孙主簿。
在她求情之后,裴寓衡也不在吊着小孙主簿,主动问他是否要跟他去洛阳。
他不去,大可以还在咸满州的府衙,有经验、有能力,一开始就会得到安州长的重用,一但跟他们去往洛阳,前路未知,裴寓衡许不了他丝毫。
小孙主簿都没想过和家里人商量,当即就同意下来,美的跟要过年一样,逢人就说裴寓衡要将他带去洛阳,可把王虎给嫌弃坏了。
这一世,他不光有王虎这个猛将,还多了一个军师类的小孙主簿。
当她不知道,咸满州各种规定都是由小孙主簿起草发布的。
但是,这个小孙主簿是不是离她们家裴寓衡太近了点。
每每想到萧子昂曾经看上过小孙主簿,她就克制不住想要乱想的脑袋。
她真心觉得帏帽是个好东西,不光能遮阳,还能遮脸!
就该把裴寓衡遮得严严实实,只给她一个人看。
“七娘,我都唤你好几声了!下马车透透气吧。”雪团站在马车外,呼喊着她,
“好,今晚上吃什么。”
“七娘,你是不是除了吃什么,什么都不关心。”
“瞎说,我还关心晚上喝什么。”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因为有裴寓衡这个病秧子在,高公公特意嘱咐车队缓慢前行,走走停停,聊聊天,不知不觉就离洛阳越来越近。
巍峨的城池已初见容貌,他们再在城外睡上一夜,明日赶一天路,就能抵达洛阳了。
傍晚,篝火升起,宣玥宁往里面埋了两个番薯,亲自熬煮了一锅补身汤。
香味四溢,郑家车队的人频频相望,不是说宣玥宁是郑家嫡女,给他们分点东西也好啊!
郑家掌事一人赏了一张胡饼,“没出息。”
被骂的仆从敢怒不敢言,有能耐你别望着那锅流口水!
宣玥宁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给郑家车队的人,心灵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她做饭的水平依旧一绝,将熬煮的浓稠发白的汤盛出一小碗。
打掉了裴璟昭伸过来的小手,在她抗诉的目光下,坦然走到马车旁,“寓衡,你把这碗汤喝了暖暖身子。”
马车在行驶时,他怕伤眼都不敢看书,此时正低头着看着手里的书。
他的思绪还没有全部从书中抽离出来,望向她的目光纯净迷茫,她举碗地手一抖,放缓了呼吸。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他已经恢复了原状,起身接过汤,“多谢,玥宁。”
被他这样咬字,她揉揉爬上红晕的耳,催他趁热喝了,赶忙跑到汤锅旁,又盛了一碗,在裴璟昭一副这回肯定轮到她的目光中,再次打掉了她的手。
“阿姊!”裴璟昭气得直跺小脚。
而她则走到了高公公身边,“公公,我刚熬煮了一锅汤,公公给尝尝味,指点一二。”
一路相伴,高公公又对他们颇为照顾,已是很熟了,他喝了一口赞道:“栖霞亭主的手艺当真是妙。”
宣玥宁索性就坐在了高公公的身边,“公公说笑了,玥宁的手艺才到哪里,倒是公公还是不要叫我栖霞亭主了,听着怪不习惯的,若不还是唤我七娘吧。”
高公公隐晦道:“栖霞亭主得早日熟悉自己的身份才是,日后这做汤之事还是交给奴仆的好。”
她愣了一瞬,满口答应,是了,她都快忘了,她要去的是洛阳,大洛权利的中心点,容不得她行错。
栖霞亭主是她,她是栖霞亭主。
看她小脸有些暗淡,高公公不忍道:“栖霞亭主这几日,日日都亲自做饭,可是有甚想问的?”
她回头望了一眼裴寓衡的马车,她知道他气定神闲,丝毫不怕去洛阳,甚至骨子里隐隐兴奋。
可她不行,离洛阳越近,她就越担忧。
“公公,”她压低声音,小小声说,“能否跟我透露一二,陛下此次招寓衡回洛阳,打算让他做什么?”
洛阳水深,早知道,她也好利用前世的经验,帮裴寓衡打探,做好准备。
高公公高深莫测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宣玥宁:“???”
“栖霞亭主快回去吧,我观裴州长已经往这里看了十次有余。”
“公公?能不能说的再详细些?”
高公公将汤喝尽,把空碗交到她手里,慈爱地转身上马车休息去了。
宣玥宁满头雾水地朝裴寓衡走去。
“怎么了?去找高公公问出来了?”
她一言难尽的学高公公的样子,举起自己三根手指,“我刚才问他,女帝招你回洛阳会让你做什么,他只给我比了个三。”
裴寓衡:“……”
就在他们猜高公公这个三是什么意思时,洛阳城的人已经通过商人们的消息,得知裴寓衡和宣玥宁快到城门外了!
要说洛阳城最近什么消息传播的最快,那无疑是郑家真嫡女被找到的消息!
一直关注着郑家的王小娘子,秉承着让郑亦雪难过,就是让自己好过的原则,在发现郑梓睿找到亲妹,郑家人秘密迎接真嫡女,毫不犹豫就将消息散了出去。
想息事宁人,悄悄把真嫡女接回府?
没门!
你们猜真嫡女是谁?就是咸满州裴州长的表妹,宣七娘,人称七郎的那个才女!
怎么可能?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谁也不能将他们和嫡女联系到一起去。
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他们想不相信也不行。
世家大族的阴私,最能吸引人们的目光,对于两位嫡女到底是如何抱错的,阴谋论出了一个又一个。
而且让他们津津乐道的是郑家不光去派人接真嫡女回府,还好吃好喝供着郑亦雪这个假嫡女,更绝的是,萧子昂在得知郑亦雪不是真嫡女后,依旧不退婚。
百姓们的好奇心啊,就跟猫挠了似的,他们就想知道这真假两嫡女日后要怎么办?
是互换身份,各回各家,还是都养在郑府,反正郑府不差两个嫡女一口饭吃,猜测后一个的人占了大部分。
在他们的期盼中,郑家、高公公、裴家的车队缓缓驶入洛阳城门。
看见高公公的车队,洛阳的百姓们都惊呆了,女帝身边的高公公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还和郑家裴家一起回来了?
嘘,最新消息,女帝封七娘为栖霞亭主了。
栖霞亭主表示她不是郑家嫡女,是郑家认错了人。
你们看,嫡女回来,郑家一个人都没来接,反倒是崔郎君在城门口等着,为他们接风。
百姓们已经凌乱了,不是说可靠消息,郑家嫡女就是七娘?她怎么说她不是。
传消息之人,手里拿着折扇扇风,“自然是人家不稀罕郑家,不愿意回去,人都是亭主了,回郑家作甚!”
传出消息的萧子昂深藏功与名,裴寓衡你终于来了。
宣玥宁踏在洛阳的土地上,仰头看着亭主府的牌匾。
久违了,洛阳。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洛阳安家
入了洛阳之后,高公公就带着裴寓衡进宫复命去了; 而宣玥宁则带着宣夫人等人暂且入住了亭主府。
因着萧子昂交出的名额; 洛阳大批官员落马; 房屋也空出不少,这所亭主府靠近宫城; 是某位朝臣的家; 被抄家之后; 直接被女帝赏赐给了宣玥宁。
里面庭院楼阁什么都不需要动; 直接就能入住,甚至女帝还贴心的给备了两个上了年纪有经验的奴婢。
宣玥宁一脸纠结,亭主府虽好; 但裴家势必要在洛阳再买处房屋的,她并不想和宣夫人分开。
她的疑虑很快就被来的两个奴婢解决了; 自古公主嫁入宗族也只是隔三差五回自己的公主府,她一个小小的亭主; 还不是女帝亲生; 自然是想住哪就住哪。
当然有的公主是喜欢住在自己公主府的,这些两个奴婢并没有多言。
也不能说女帝喜欢她,认她当干女儿; 就剥夺她同亲人相聚的机会; 强硬将她固定在一处住所。
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她何曾当过亭主。
很快就适应过来; 他们一家连行李都没有好好收拾; 既然知道可以不用住在亭主府; 那还费什么劲,等裴寓衡回来,商量一下在洛阳买处房子,到时再好好休整。
这一等,就从天亮等到天黑。
等的宣夫人和宣玥宁猜测裴寓衡是不是被女帝留下,才见他被安全的送了回来。
“怎的去了这么久,我给你留了饭菜,赶紧来吃一口。”宣玥宁拉着裴寓衡进屋,再心急他同女帝说了什么,也得先让他用饭。
裴寓衡确实一脸倦容,在宫中说话自然是要说一句想十句,饶是他,面见女帝这般久,再从容镇定也会觉得疲惫。
草草喝了碗汤,被宣玥宁逼着吃了两块鸡肉,他只道没甚事,女帝只是问了他咸满州的贸易区,就回屋歇息了。
等第二日,宣玥宁微红着脸问女帝赏的婢女,可不可以为裴寓衡请宫里的医者时,宮燕儿就带着医者过来了。
心心相惜的两人再次相见,必然要好好说说话,趁医者为裴寓衡把脉时,宣玥宁和宮燕儿详细说了这一年多的经历。
多是宣玥宁说,宮燕儿听,她一会儿说起咸满州的大风,一会儿说起咸满州令人惊奇的火炕,说的宮燕儿都想去咸满州走上一遭。
宣玥宁扑哧一笑,“我的好姊姊,那个地方的天气若不是我待的时间长了,有感情,可真是不想在那生活,你是不知道天天被风吹的感受。”
宮燕儿拍拍她的手,“你们吃苦了,这回在洛阳,可就一帆风顺了。”
她这是在婉转的向她透露,这次女帝让裴寓衡回来,有天大的好事在等着他。
“那就谢阿姊吉言。”
之后宮燕儿又根据她之前画的图样,为她介绍起洛阳错综复杂的脉络网,本就在前世知道的事情,经她点拨,宣玥宁接受的异常快。
惹得宮燕儿瞧她的眼神,愈发欣赏。
那边医者已经为裴寓衡把过脉,又将吃药的方子换了,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这个医者就是长安一直为裴寓衡看病的医者。
她当下更加感谢宮燕儿,宮燕儿额上红梅美艳,“你该谢的是陛下。”
是,他们当然要感谢陛下。
裴寓衡的病比之在长安时要严重的多,在长安他是意气风发的才子,从不知愁事。
裴家出事,裴父处斩,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从长安到越州,一路上食不果腹,到了越州宣家又不认宣夫人,一家人差点惨死街头。
之后考进士当县令,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
他的心疾最怕的就是如此。
可她们却不能跟他说,你歇一歇,停一停,因为知道这是他要做的事情,她们最为他亲密的家人,只能支持他。
裴寓衡细细问了医者自己的情况,又同医者探讨了一下自己的病情,与从前那个破罐子破摔的任性少年郎,再不相同。
他有要保护的家人,有要白头偕老的玥宁,自然也对自己的病更加上心。
接连几日,宣玥宁亭主府的门槛都快被各种要拜访裴寓衡的人踏破了,这还是裴寓衡调令未下,部分人还在观望的结果。
其中就属在户部任职,崔棱的三弟子最得宣玥宁的意。
洛阳的房子都归户部管,那些被抄家之后官员的好房子都会先由户部内部定下。
要知道洛阳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你都未必能买到房子。
户部可就占尽了职务之便,在女帝表现出要让裴寓衡回洛阳之后,就开始为他筛选起房子来。
首先就得离宫城近,不然上早朝连个早饭都来不及吃,然后房子必须得好,他们可都听说裴寓衡为了江南百姓将娶妻的钱都捐了,惹的崔棱和一众弟子都表示要凑钱给裴寓衡买房子。
而靠近皇城的房子多数为宗房,祖祖辈辈都住在那里,轻易不会有人卖房,但是架不住最近朝廷动荡,不少官员都悄无声息地离了洛阳去外地任职。
挑来挑去,一处三进院就被选了出来,由户部截留,不向外兜售,可省下了宣玥宁和裴寓衡找房子的功夫。
都没去看,一家人就决定将房子要了。
既然是裴家在洛阳的新房,怎能让崔棱他们付钱。
宣玥宁如今也是有钱人了,她可是被陛下赏过千金的!买买买,她来付钱。
自从知道裴寓衡可以卖字赚钱后,她都要失去了养家的乐趣。
乐滋滋的把房子买了下来,宣夫人看见裴寓衡就长吁短叹,直让裴寓衡平日里躲着她走。
房子虽不错,但毕竟之前被别家住过,大家一致决定,还是要修缮一下的,这个活自然落在了王虎身上。
在房子没修好前,一家人还是暂时住在宣玥宁的亭主府上。
裴家人是买房修缮、朝臣拜访两不误,可有的人家在他们进了洛阳之后,就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还等着嫡女回府的郑家。
他们回洛阳那日,已听从父亲吩咐入朝堂的郑八郎,特意请了假回府等着,可等来等去,等到的只有掌事带回空空如也的马车。
回了洛阳,郑家的奴仆,本一个个心中舒了口气再不用被宣玥宁他们馋了,可以痛痛快快吃上一顿,可一回郑家,就被冷凝的气氛惊到了。
郑家掌事长跪不起,郑八郎不等父亲开口,率先问道:“玥宁为何没有同你一起回来?我回府时还听众人议论,裴家也跟着回了洛阳。”
他尚还带着期盼,“可是玥宁舍不得裴家,所以才暂时跟着他们回来?”
这急切的问话,哪里是对宣玥宁不在乎的样子,郑家掌事想起自己在咸满州的嚣张,身子都快抖成了筛子。
“为何不说话?”
“是,是七娘说,我们找错了人,她不是郑家嫡女,不回郑家。”
第116章 第一百零六章 骑虎难下
“娘子说她从未见过金锁,一小由宣夫人养大; 不可能是郑家嫡女; 和裴州长的婚事自然也不可能解除。”
管事压低身子; 将在咸满州宣玥宁的话复述了一遍。
郑延辉沉默片刻,“你可有将当年之事给她们解释清楚。”
“小的都说了。”
他心中觉得荒诞; 这世上还有人知道自己是郑家嫡女而不愿意回,百般推脱的; 不管怎样也是他自己的骨血; 不能流落在外。
就看向自管事说宣玥宁不信自己是郑家人之后; 就脸色惨白的郑梓睿; “八郎; 金锁是你找回的; 不若你抽空亲自去拜访一下你阿妹。”
郑梓睿有苦难言,他以为自己将证据摆在宣玥宁面前,她就会接受自己身世; 从而回到郑家,享受郑家庇佑。
可她还是拒绝了,拒绝的理由这般拙劣。
她没见过金锁?
他无力地低头闭眼,金锁是他找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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