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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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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娘亲的香谱,我已经背了半本了,我从没有这般努力过,你要再不满意,我也没法子了。你那斗香之约,我就不跟你去了……”
  楚茗听怀中的小妻子的嗔怪,带着慵懒的鼻息,听起来分外撩人,他不由气息一顿,伏在她的脖颈之中,轻舐啃咬着。她晶莹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方散去就又叠上新痕,红梅点点,艳丽无比。
  水梅疏的身子微颤着,她的手无力地推着他,她轻声道:“我那同香,今日你就要配出来了,以后你别再拿我当香药用了。”
  时楚茗其实早在七天前,就想到了这方子,就是担心以后没有了亲近她的借口,才拖延到现在。没想到她果然如他所料,第一时间,就要推开他。
  他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他望着她布满红晕的绝丽面孔,轻声道:“香药姑娘,香味能用香品代替,可为夫这心病又该如何解?”
  水梅疏不由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颊,正要说话,却听门外遥香的声音响起来:“少夫人,门外有一女子,说是少夫人的好友来访。”
  水梅疏一惊,抬起头问:“可是姓许?”
  却听门口一阵嘈杂:“阿梅,阿梅!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占了阿梅的宅子?阿月在吗?阿月!”
  遥香没想到这位小媳妇会强闯,水梅疏忙从榻上起来,衣服都来不及整,就掀了帘子出去。
  时楚茗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照壁旁边一个挺着肚子的小妇人,涨红了脸正在跟守门的宁三推搡。宁三一个高大的男子,看着这小妇人,竟缩手缩脚地不敢硬拦,生怕碰着了她的肚子。而那小妇人看出了宁三的胆怯,越发挺着肚子,拼命想冲进来。看到水梅疏出去了,她高声喊道:“阿梅阿梅!他们是不是你的债主?阿梅你别怕!我来帮你了!”
  水梅疏早已提着裙角奔了过去,喊道:“宁将军,莫要伤了她!”宁三望着愤怒的小妇人,心中早就滴汗。听了水梅疏的话,他如蒙大赦,赶忙让开了道儿。水梅疏奔到近前,抓住了一脸焦急的闺蜜的手,不由眼睛湿润了:“红姐儿……”
  许红年岁比水梅疏大几岁,但比她要矮一些。如今许红挺着肚子,做了妇人打扮,黑眼圈很重,风尘仆仆,看上去十分憔悴。可是当她看到水梅疏的时候,瞬间就有了精神,“阿梅,我来晚了,你可受委屈了?我有私房,你欠了多少,我帮你!”
  水梅疏搂住了她的胳膊,颤抖着轻声道:“红姐儿……我很好。欠的债,已经解决了。我现在一切都好。多谢你了。我去景家庄看过你,却没有见到你人。”
  许红的眸子一暗,她比水梅疏大几岁,本就十分瘦削,如今怀着孩子也没有变得丰腴。她警惕着看着这院中的人,虽然他们都穿着家常的麻布衣服,可是许红却觉得他们跟百花村格格不入,一看就形迹可疑:“他们是什么人?”
  水梅疏见她还是十分紧张,也害怕她动了胎气,她脸一红,轻声道:“他们都是我夫家的人。你误会啦。”
  许红瞪大了眼睛:“是景……”她自己立刻意识到不对,“你夫家……”
  却听门帘一响,时楚茗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天青色麻布袍:“阿梅,这位就是你的好友么?进来说话吧。”
  许红望着在秋日阳光下,显得异常英俊的青年男子,她不由目瞪口呆:“阿梅!难道向织女娘娘许愿这般灵验吗?”
  时楚茗一怔,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而水梅疏则不由红了脸。许红未嫁之时,她们七夕一起结伴乞巧放荷灯。她每次向织女娘娘许愿,许红都要跟她争论,到底是月老灵验还是织女灵验。
  水梅疏望着自家夫君,许红有点局促地理了理鬓发,悄声在水梅疏耳边道:“阿梅,是你赢了。”
  水梅疏小心牵着这位孕妇,走进了房中。因正房之中床榻还没收拾,她不便领人进去。却见楚茗也跟着她一起进了她的屋子。
  水梅疏分不出手来,只回头瞪他一眼,可他却像没看见一般。许红好奇地端详着水梅疏的夫君:“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又问水梅疏:“你嫁人这般大的事儿,你为何不与我说?阿梅,这说不过去呀!”
  却听时楚茗慢条斯理地道:“表妹家中生变,想必夫人也知道了。我们事急从权,紧急成婚,一切从简了。”
  许红不由怜道:“阿梅,你委屈了。”
  水梅疏红了脸。当日他们两人从兰慈寺回来,楚茗的家里人也纷纷赶来百花村。瞬间他们水家成了全村的焦点,惊动了各位乡邻。
  那时候时楚茗就告诉大家,他们在兰慈寺遇到了匪徒,两人皆受了伤,又十分惊惧,未免不便,两人已经请兰慈寺作中人,过了婚书,成了夫妇。只等两人伤好,就补办婚礼,届时要请诸位乡亲们赏光。
  水梅疏彼时听时楚茗对着乡邻们说出这一番话,心中也涌起惊涛骇浪。但她也早已拿定主意,不管有没有名分,她早就当楚茗是自己夫君了。即便他们最终分离,她也会以再醮之妇议亲,不会隐瞒与楚茗的这段过往了。因此她竟默许了楚茗的说辞。
  张大嫂非常高兴,再三叮嘱先将养身子,好好筹备婚礼,定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水梅疏只觉心中苦涩,却只低头应了大家的好意。
  第二日又来了许多人,水梅疏昏沉之中,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等她清醒之时,就发现自己担忧之事皆不再是问题了。楚茗告诉她,薛睿说,他会向大长公主求情减免佃租之事,让她不要再担忧。其实薛睿还说了许多废话,想要挖时楚茗的墙角,时楚茗自然不会将薛睿的混账话转告给妻子。
  兰慈寺中,还有许多事儿要做,但是时楚茗将它们一起丢下了。他告诉陈瞻杰,没有要事不要来烦他,他要休养。臣子们想到他连番大战,伤得极重。虽然他们对皇帝将烂摊子一丢,就一走了之的行为,十分不满,可是他们商议之下,还是决定按照原定的计划,由徐七这个替身出面,让皇帝在百花村中养伤。
  至于皇帝和水梅疏之事,臣子们见太后出面,皇帝都不买账,还给她碰了硬钉子。众人十分无奈,自觉没本事再进言,只能暂且搁在一边儿,只希望皇帝的新鲜劲儿能过去了。
  就这样皇帝和水梅疏在百花村中悠闲养起了伤。赤龙卫内紧外松,遍布村里村外。两人一心一意地耳鬓厮磨,教养妹妹,莳弄花草,制香配药,这些日子竟过得快活似神仙。
  水梅疏看着许红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是楚茗在场,让她不能畅怀。时楚茗不动声色地问了许红许多出身来历,又从她口中挖到了许多水梅疏的淘气事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他一出去,许红立刻凑近水梅疏小声道:“阿梅,你老实与我说,你这位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水梅疏没想到好友竟看出了什么,她的神情一滞,为她斟了一杯茶,道:“就是我与你说的那些呀。”
  许红端详着她,她浓密云鬓微微散乱,遮住了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眸光水润,唇瓣鲜红,比往常更美了几分。阿梅与楚茗偶然目光相交,楚茗眸中就迸出一簇火花,看上去十分喜爱阿梅。可是许红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阿梅,你父兄还没消息,你就与人成婚了?即便是危难之间,又有你们宗族旨意,也太仓促了吧?”说着许红目光望向西房,“水伯伯和水大哥,为你积攒了那么久的嫁妆。你这小妮子,看一本新话本子,都会跑来跟我唠叨,你也要这般过定,要再加一样嫁妆,你要多绣一件锦被。怎么如今,你竟这么仓促地嫁了呢?”
  水梅疏勉强笑了笑,道:“那些小姑娘的胡话,就别再提啦。我……”“而且你怎么还不挽髻,我看你也未曾开脸。阿梅,你与他圆房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注意勤洗手,多通风,健康平安


第76章 
  在隔壁房中听着一切的时楚茗,不由眼神一深。
  另一边房中的水梅疏,没想到自己这好友,成婚之后更心直口快了。水梅疏红着脸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要说我了,说你吧。”
  她望着她隆起的腹部,好奇地问:“这是几个月啦?你辛苦了……”说着水梅疏不由心中一热,她最好的朋友,听到了她的一点儿消息,就不顾自己安危,挺着双身子跟身高力壮的男子周旋,想冲进来想保护她。
  许红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眼里闪过一丝光彩:“小东西一点儿也不乖。五个月啦。喔,对了,我大概不会跟韩五过下去了。”
  水梅疏看到许红憔悴的模样,心里就有点儿担心了。现在她更是吃了一惊,“红姐儿,你不是说韩五很好,你看中了他才嫁的么?他家人不是也说相中了你能干,会对你很好的么?”
  许红笑了笑,神情变得柔软,“这话也就你信啦。我爹娘急着为弟弟娶媳妇要彩礼,才将我聘给了韩五。”她看水梅疏不可置信的模样。她笑了道:“你呀,我是看你如今也有了男人,才跟你讲这些的。”她有点羡慕地说:“不是每一家父母,都像水伯伯和水大哥那般宠爱家中女孩儿。”
  水梅疏看着许红,许红还是一说起哥哥,就不自觉眼角微弯,露出既欢喜又惆怅的模样。水梅疏默然。许红喜欢大哥,大家都知道。可惜大哥心里有别人。大哥几年前出去贩货,跟一个商家女不打不相识。可是那女子后来约他见面,他却失了约,从此与那女子失了联络断了音讯。大哥从那以后就一直在打听那女子的下落,却一直杳无音信。可大哥也再不谈嫁娶之事。
  水梅疏和许红都在期盼大哥回心转意,没想到等到最后,许红还是没有等到一个结果。
  水梅疏不由心中难过,她握着闺蜜的手:“红姐儿,我一直以为你是改了主意。你跟韩五结亲,乃是两情相悦……”许红笑了,却有点凄然:“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以为人人都像话本子吗?我确实是相中了韩五的长相,高大英武,胜过我们百花村的男子。我也就没有反对这婚事。”
  水梅疏越发觉得不妙了:“韩五待你不好么?”
  许红看了看左近无人,凑到水梅疏的耳边轻声道:“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不会生!”水梅疏又惊又羞:“那你……”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隆起的肚子上。
  许红叹了口气,眼睛里闪亮亮的道:“我说与你听,你可要记得,把所有事儿都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要告诉。”
  水梅疏大惊,“你……他,那你做出这事儿,可……”她自己与人私奔已经很大胆了,哪里想到闺蜜会更加大胆。只是这事儿要发了,红姐儿可会有性命之忧啊。“那孩子爹是谁?你这般,到底要如何收场?”
  许红看水梅疏瞬间脸色煞白,吓得厉害。她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阿梅,别怕。韩家人都不认为是韩五的毛病,说是我不能。如今我只与人一夜,就有了娃,让他们再说嘴!”
  水梅疏轻声道:“红姐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她心中又怜又痛。她这般,何尝不是因为苦恋哥哥未得结果。许红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脸上的郁色倒都不见了。她微笑道:“你别怕,我此次回来就是要跟韩五掰了!他要放我走,就一切好说。否则,大家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落好!”
  水梅疏没想到闺蜜如今竟落到了这般田地。她紧张地道:“红姐儿,你双身子的人呢,我看你对孩儿也很怜惜。我们从长计议,我……我夫君他很有办法。”说着水梅疏不由脸红了。
  而一直在隔壁,听到了一切原委的楚茗,本来皱着眉头,如今也不由神情一松。不错不错,她总算不事事逞强,记得她还有人可以依靠了。他本来十分不喜许红的大胆出格,但是此时,又觉她丈夫无能,她也十分不易。
  “那你若和离之后,又如何过活?回家来,你父母兄弟,可愿意留你?孩子的亲爹怎么说呢?”
  许红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好友可靠。她眼里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也不知道孩子爹是谁。那日我去给杏花楼送花,正等着姑娘给我钱。不料看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忽然闪了进来,一身酒气,捂着我的嘴,就将我拉进了一个房间。外面乱哄哄的,似乎有人在找他。我看他身材高大十分健硕,一时好奇他的长相,伸手去拉他的蒙面巾,哪知道他竟忽然撒起了酒疯……”
  许红想起当日情景,不由脸一红,咬牙道:“可那杀才,到最后也没有除下蒙脸布巾来。不过我也不亏,我也不曾摘了面纱,没被他看去容貌。”
  水梅疏瞪大了眼睛,只觉十分荒谬。她红着脸道:“红姐儿,你这故事,也能写成话本子了。你就打算留下这个身份未知的男人的孩子了么?”
  许红一瞪她:“什么,这也是我的孩子呀。能行的,不能行的,我总见过了。男人么,也就这么回事儿了。喝的醉醺醺逛花楼的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孩子我自己养就好啦。阿梅,我手上攒了一些银子,打算在百花村买些地。”
  水梅疏早知闺蜜大胆,但是没想到她这般大胆。只是自己也一团乱麻,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许红看她怔怔的模样,她轻声问:“阿梅,是不是你那表哥有问题?他不是你表哥对吗?你外家不是没人了么?怎么会突然冒出个表哥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看他和他的下人,都绝非普通人。”
  水梅疏见她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低头道:“是。他出身高,不能娶我做正妻。”此言一出,这一个月来,两人之间镜花水月一般的虚幻美景,纷纷碎裂开来,她的心中一痛。
  许红已经怒了:“什么?我去找他,哪有这般混账,不能负责,却占了良家女的身子!”水梅疏忙拽住了她,小声道:“我们并未……而且我,是我愿意的。”
  许红望着她,她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惜:“阿梅,你……”
  水梅疏垂下头来,轻声道:“我心悦他……”
  隔壁的楚茗,没想到会在此时,听到她对自己表白。她温柔的话语,轻得像羽毛,却让他心中涌上一阵热流。他不由眸子一暖,不自觉地唇角微弯。
  许红的声音也变得温柔:“阿梅,我还说你虽然爱看话本子做梦,但却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娃儿呢。你呀,那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呢?”
  水梅疏微微一恍惚。自从回到百花村,时楚茗几乎与她寸步不离,可是也有他不能近身的时候。前几日沐浴之时,芳馨进来给她添水,塞给她一块帕子。水梅疏想到帕子上的话,她只觉一阵秋风拂过心中,空荡荡的有些难受,她轻声道:“以后,我们没有以后……”
  时楚茗在另一间房中,不由怒气勃发,没想到自己日日抱在怀里,与他温存的妻子,并不想跟他地久天长。那自己这一番情谊,她又放在哪里?
  许红不赞同地道:“阿梅,那若是你有了孩子呢?其实……我方才是在逞强。那时候我发现有了孩子,就去娇杏楼去找过人。可是她们说这群人行踪不定,来的时候一贯蒙面,从未露出跟脚,她们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我竟找不到那个杀才了!阿梅,若能找到他,我才不会放过他呢。你可拿准了主意,不要只图一时欢愉!”
  楚茗听的肚子里更一肚子火,什么是一时欢愉?水梅疏你当我什么了?却听水梅疏惆怅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来:“红姐儿,你可知道,那时候呀,坏人围了兰慈寺,万分危险的时候,我竟将什么都忘了,只想跟他死在一起。他不是我的一时欢愉,他是我今生的孽债……我早就没有了什么主意。他在,我就是他的妻,他走……”
  水梅疏心中一痛,竟说不下去了。许红轻轻搂着她,叹气道:“我知道,水伯母临死之前,对伯父说,绝不能让你做妾。你也应了伯母。否则,其实你既这般喜欢他,什么都不计较地跟了他,又何必在意做妾还是做妻呢。”
  水梅疏伏在闺蜜脖颈间,自从她发觉无法割舍对楚茗的情谊,就时时被这感情煎熬着,又无处诉说。今日总算能一吐为快了。
  她轻轻咬着唇,道:“娘亲虽嘱咐我绝不做妾,可是娘亲也说,要我顺心意活得快活。若没了他,我这辈子都再难得快活了……”
  时楚茗的眸子一紧,他不由站了起来。他很想冲到隔壁,告诉她,阿梅,若没有了你,我也是再难开怀。
  却听许红道:“既然如此,也没有了什么誓约的约束。你不若就随他走做个妾吧,将来孩子有爹,你也有靠了。”
  水梅疏竟轻声啜泣起来:“红姐儿,我从未告诉他这一点……”她从许红肩上抬起头来,含着泪道:“红姐儿,我是怕……”
  “怕什么?怕他只是图新鲜,过些日子就会厌弃你吗?那倒也拿不准,他那么英俊又是高门子弟。不过到时候你有孩子了。你挨一挨,孩子大了就好了。”
  时楚茗拧着眉头,阿梅,你怕什么,我说过不会再近别的女人,你竟不信我吗?只要你肯,你想要什么,我都许给你。
  却听隔壁水梅疏轻声叹息道:“不……我信他是个守诺重情的君子。惟其如此,我才更不敢做个妾。我是怕……怕我自己,怕我守不住妾的本分……怕我对他的正妻,生出嫉妒之心。我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他,就是名义上,也不行。我只要他完完整整只属于我一个人……”
  楚茗不由愣在了当地,她竟对自己这般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要勤洗手,多通风,在人多的地方注意防护,减少不必要的出门活动,大家健康平安


第77章 
  隔着一道墙,楚茗立在房中,他抬起手指,轻抚着白灰面抹的墙壁,平整光滑,反射着淡淡阳光。他神情略放松了些,指尖轻触,仿佛抚上了她的脸颊。
  此刻,他的眼神一变,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若没有遇上水梅疏,他也不会生出什么奢望,但此生既已遇到这般深情,那就万不能辜负。
  他的心中犹如熔岩在逐渐沸腾,渐渐烧得他再无理智。他转头忽然看到了镜台上铜镜中的自己,自己那样的眼神,竟让他想到了他的父皇。
  镜中折射出他那挣扎的神色,他想要抓住什么又似乎要毁灭什么的神情,与当年半疯狂的父皇,并无二致。
  楚茗猛然倒退一步。他往常总爱说自己与父皇并不相同,可是此刻他意识到,在这一段情中沉浮反复的模样,他们俩原来一模一样。
  他低声道:“父皇,你爱的人,是崔无痕吗?那我娘亲呢?你让她背负罪名,你害她半生苦楚,她算什么?她这苦楚,原来都是在代人受过吗?你折磨她的时候,想的人是谁?”
  时楚茗抬头看着镜子,果然自己眸中闪过红光,他冷冷地轻声道:“娘亲知不知道这一切?呵呵,她必然知道,因此她才那般痛苦。因此她才宁愿待在大长公主府,做一个卑贱的飨客歌姬,也不愿与你回雕金镶玉的皇宫。你折磨她,她也不曾让你如愿。”
  他望着那一面墙壁,那边的低语还在不断传进他的耳朵。他忽然下定了决心。他转眼看着铜镜之中,自己眼中红光闪烁,似乎魔怔越深。
  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跪在了地上:“杨少帆开口了。”
  皇帝并没有回头。他一心二用,一边凝神听着那对闺蜜的细语,一边听赤龙卫宁三禀告。
  皇帝虽然恫吓杨灿,说他能解他身上的香药,可是香药所用的香料,一时却难以筹措。他与水梅疏养伤之时,他将这秋季盛开之花,一一试过去,找到了以合欢替代的一个香方,还没来得及试试。杨少帆身上香药的效力就过了。
  宁三看皇帝站着不回头,今日似乎心情不好的模样。他想到方才见的那小妇人,他也不由头上冒汗。小妇人着实难缠,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她有点熟悉。她的身材娇小,不知未怀孕之前,是什么模样。
  “是个清秀佳人吧。”“对,我也这么觉得。”宁三说完了,才发现皇帝插了一句什么话。他吃了一惊,忙俯下身子来请罪。
  原来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正看到他心不在焉,神游天外的模样,竟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
  宁三涨红了脸,皇帝本来心情很差,但是看到他的模样,忽然起了个念头。“你快二十了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该结亲了。”
  宁三惊讶地抬起头来:“皇上,我不急。”他想起同僚的玩笑,立刻头上生出汗来。他的鹰,原本叫北风的,现在改名成了狗蛋,由阿月小姐养着。他自打跟着皇帝来到百花村,就成了阿月小姐的半个保姆加陪练。兄弟们揶揄他说,他是皇帝给阿月小姐找到的童养夫。不会是真的吧!他虽然喜欢娇小的女孩儿,但不是那样的小孩儿啊!
  他忙道:“皇上,末将不急。”皇帝看他局促,冷哼一声道:“不急,怎么报军务都能走神?不过看到个小妇人,就魂不守舍?”
  宁三急得口不择言道:“末将,末将已经有心上人了!”皇帝皱着眉头盯着他:“什么时候找的?”
  宁三到了此时,也不再担心丢脸了:“前几个月在娇杏楼中碰到的……”他看着皇帝若有所思,却未曾训他,他不由放心了。
  皇帝如今开窍了,真是太好了。以前他们逛花楼,回来必然得好好沐浴,皇帝极为厌憎女娘身上的脂粉味。没想到如今皇帝竟然也有改性子的时候。宁三在心里不由对水梅疏感激涕零。
  既然话已经开了头,他也就一抹脸,咬牙继续道:“虽是青楼女子,但我得了她的头筹,十分相得,只是没能看到她的模样,此后却遍寻不见……”
  皇帝忽然闷声笑了起来道:“你的蒙面巾没有摘,她的面幕,也不曾掉,你们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是吗?”
  宁三自知此事太荒唐,并未与旁人说起,一直都自己偷偷查找那姑娘。他那时候,本来是去娇杏楼探查杨少帆的底细,没料着了道,中了药,又差点儿露了行藏。
  他危急时刻,随手拉了个姑娘,以掩人耳目,一同躲藏起来。谁知道那姑娘十分大胆,他一时兴起就想索性就解了药劲儿,谁知道……“末将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子,以后末将再也没碰到那么合心意的姑娘,末将……”
  皇帝看他似乎要将自己引为知己,打算畅所欲言了。皇帝冷哼一声,重新放下脸来。真是岂有此理!他冷冷盯着宁三。
  宁三不知道皇帝又怎么了,忙低下头来,心里忽然闪过一道光,难不成主子真的到现在还没有跟少奶奶圆房吗?皇上可真能忍。
  皇帝盯着他,知道他又在瞎想什么了,他冷冷地道:“心上人,你这一夜风流就算心上人了?那若找不到她呢?”
  宁三抬起头来,年轻的面庞上,都是坚毅之色:“皇上,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微臣想,迟早有一天,总会找到她的。”
  皇帝凝视着他,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似乎万事不过心的宁三,会有这般坚持。皇帝瞬间想到了自己方才下了的决心,宁三尚能如此,自己又有何惧?
  皇帝在心中问自己,自登基以来,朕可曾犹豫过,惧怕过吗?为何此时反而缩手缩脚?他眼神一变,看着宁三,冷冷道:“杨少帆供出什么了吗?”
  宁三见皇帝终于放过这个话题,暗暗松了口气。他忙打叠起精神,认真回禀,再不敢一刻分神。
  果然如皇帝所料,杨少帆虽然是杨灿的儿子,但是他并没有掌握什么核心情报,拒绝诱供的香药失效之后,他交待出来的都是些边角料,没有多少价值。
  皇帝冷笑道:“武亚敬和杨灿两个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吗?招安给破天教众的地,都划好了吗?”
  宁三忙呈上折子,道:“按照皇上的吩咐,破天教的十几万人都拆开来,分编入各省民籍,有愿意去戍边垦荒的,土地翻倍,佃租两代人免租。安万生说感谢皇上开恩,皇上但有驱策,他肝脑涂地。”
  皇帝哼了一声,他仔细翻看着宁三呈上来的奏折,条分缕析一切皆办得妥当。显然这些日子,陈贤照父子十分用心。“尚青呢?他什么时候滚回去?”
  宁三知道尚青觊觎水梅疏,皇帝对他十分不满。他道:“呃,尚青世子他……”
  “好了,等朕万寿节之后,一定将他赶走!”皇帝知道尚青难缠,这几日,他多次明目张胆地跟踪赤龙卫。皇帝不知道徐七能不能瞒过他的眼。
  宁三见皇帝皱着眉头,下面的事儿,却又不能不报:“皇上,大长公主、临王、理国公上表请罪的折子,已经上了三遍了。”
  皇帝脸一沉,他明明吩咐过,参与过七夕之夜围杀他的人的折子,一律留中不发,若要求见面圣,也让徐七统统拒绝。
  “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许了徐七什么好处?”
  宁三听皇帝的话音变得极冷,他刚刚落下去的汗又冒了起来。要不是张六说,他有了他意中人的消息,他绝对不替张六来回禀这一趟。这比陪阿月小姐玩儿,还让他头疼。
  他忙抬起头,小心分辨道:“皇上有严令,我们赤龙卫,绝不敢犯。是……太后懿旨……”
  皇帝对他名义上的养母,心情十分复杂。他被先帝认祖归宗,恢复皇子身份之时,已经快十三岁了。在他真正的养母娴毓大长公主的斡旋之下,他养在无子,哥哥又手握兵权的荣妃秋克芬膝下。
  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虽然两人在其后的岁月之中,也算彼此扶持,可是一个冷冰冰的半大孩子和动不动就要对着男人哭泣的年轻养母之间,相处始终透着一丝尴尬。再加上两人都不擅长交际,若没有娴毓大长公主从中斡旋,早就连表面文章都维持不住了。
  可到底还是有情分在,也有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在。皇帝冷冷道:“带了折子了?放下出去。”
  他遣退了宁三,全副身心放在了隔壁的动静上,只听许红轻叹道:“阿梅,你怎么这么傻。再怎么欢喜一个人,也不要忘记了自己。我那痴心,现在想起来就像梦一样。阿梅,你父兄都太紧张你,不让你多见外男,是以你这么容易就被你那假表哥哄了,改日,我们不若……”
  却听门被推开来,传来了楚茗冷冷的声音:“这位夫人,你身子不便,还是不要多走动了。”
  两个女子皆被他吓了一跳,想到她们正在谈论的话题,都不由有些心虚。许红本来极大胆,可被楚茗目光一扫,竟卡了壳。
  楚茗拉着水梅疏的腕子,冷淡道:“少陪,我与夫人有话讲。”她便将水梅疏从房中拽了出来。
  许红颇为担心,正要开口,水梅疏急忙回头对闺蜜使个眼色,示意她没事儿,这只是夫妻情趣。许红不由红了脸颊,站住了脚,不再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要勤洗手,多通风,在人多的地方注意防护,减少不必要的出门活动,大家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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