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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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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两人哪有不应之理。于是忙吩咐了小悠和小落前去禀报。
倒不是这么一件小事要两个丫鬟才说得清楚,实在是,两人都不愿意只使唤自己的丫鬟,所以干脆让两人一起去了。
尚宛妗和尚宛宛还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姐妹,看着她们的相处模式心里只咋舌,又想起上次红蜡夫人说到两人没有在一处的庆幸表情。顿时就对红蜡夫人的心情有了八分理解。
几人进了帷幔,尚宛仪尚宛逑秦婉以及郑琬宜纷纷笑着迎了上来,众人凑在一堆,亲亲热热的相互见礼。
柳家姐妹视线落在郑琬宜身上时,虽然打招呼的语气依然热情,可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尚宛妗听了尚宛宛之前的陈述之后,心里本来就对郑琬宜存了几分忌惮,如今见了柳姣姣柳媞媞脸上一模一样的嫌弃神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对之前邀请郑琬宜进帷幔的事情有了几分后悔之意。
一个小娘子,若是只有一两个人不喜欢,可能是别人的问题,可若是连着好几个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小娘子还是少接触为妙。
众人见礼之后,就纷纷就坐,柳姣姣特意坐在了尚宛妗身旁,然后拉着尚宛妗的袖子,附耳小声问道:“妗妹妹,你怎么跟她玩在一处了?多没意思啊!”
尚宛妗听着她的话,不动声色的扫了郑琬宜一眼,众人都说说笑笑,只有她一个人身子僵硬的坐在那里,眼观鼻口关心,面前茶盏里面的茶水一口都没有动过……就像是蜡做的人一样。
尚宛妗给了柳姣姣一个疑惑的眼神,小声道:“她自己来的,都到了门口,拉着四娘说叙旧,我总不能把四娘跟她留在外面。”
两人凑得近,声音很小,郑琬宜坐在距离她们最远的一个位置,按理说应该是听不到尚宛妗说的话的,谁知尚宛妗话音刚落,郑琬宜忽然扭头看向这边,笑着对尚宛妗点了点头。
尚宛妗心里的疙瘩也就更大了……这个郑琬宜不简单。
p: 求推荐票……好像我最近只会说这一句话了……看到评论区有人猜男主是锦书……哈哈哈哈……这个脑洞好!
☆、第八十八章 利用
尚宛妗有种背后说人是非被别人听到了的尴尬,柳三小姐却没有注意到这个,犹自帮尚宛妗出主意。
“你也别太过担忧,让我来出手,保管让她乖乖回去,还不会觉得咱们故意赶她。”
柳姣姣是个性格冲动的人,不然也不会跟柳媞媞姐妹俩把姐妹不和闹得人尽皆知了。
因此,尚宛妗还来不及阻止,柳姣姣就对郑琬宜开了口:“郑妹妹的彩笺和红绳准备得怎么样了?”然后指了指自己丫鬟手里的篮子,“我们和妗妹妹约好了一起去呢!”
郑琬宜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羞赧的对柳三小姐笑了笑,道:“柳三姐姐和尚大姐姐感情真好!”
摆明了在装傻,尚宛妗看得明白,心里清楚这郑琬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打定了主意是要跟着她们的了。
柳姣姣心思单纯,却是没有看出来以为郑琬宜没有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于是又道:“那么郑妹妹有约好一起去赏红的人吗?”
郑琬宜依旧装傻,笑道:“左右不过是那么几棵树,大家都在一处,有什么约好不约好的啊!”
柳三小姐一噎,她以前也只是听说过郑琬宜这么一个人,今天才算是第一次与郑琬宜交锋。很显然,她低估了郑琬宜。
尚宛妗拉了拉柳姣姣的衣袖,正要给她解围,柳媞媞却坐不住。
柳姣姣跟她势均力敌,如今却连一个郑琬宜都对付不了,这不是丢她的人么!
当下就对着郑琬宜单刀直入,道:“郑妹妹不如先回去准备彩笺,不然到时候大家都有,只有你没有,岂不尴尬?”
这话似乎是戳到了郑琬宜的痛处,当下脸色一变。尚宛妗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虽然有些不礼貌。可总算是能把人给送走了。
谁知郑琬宜忽然对着尚宛妗勉强一笑,问道:“尚大姐姐也不想让我跟着一起去赏红么?”
尚宛妗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已经怒了。
大家本来就没有交情,你自己莫名其妙的凑上来了。婉言让你离开已经是给你面子,可你拼着脸皮不要来为难我,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了!
尚宛妗止住要发怒的尚宛宛,似笑非笑的看着郑琬宜,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我是不是不欢迎郑妹妹。郑妹妹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这时,现在郑琬宜身侧,一直玩手指的丫鬟猛的抬起头来,语似嘲讽的开了口:“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咱们这样的,谁又会真心欢迎呢,可别给脸不要脸反而连累了人家。”
说完这话,她又是一声冷笑。
在场众人除了郑琬宜,都是脸色一变。这贴身丫鬟说的话比她们这些外人说的要难听多了。
郑琬宜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微笑:“乌苏,你这话可说错了,尚大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尚大姐姐既然邀请我们进帷幔,自然是真心对咱们的!”
一番话说得尚宛妗也是服气,世上竟有如此脸皮厚之人。
她这是打定主意不肯走了,众人心里想着。
郑琬宜能不要脸巴着她们,她们却不能不要名声硬把人赶出去。
正在这时,帷幔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郑琬宜。你有本事躲,你有本事今天别回去了,快给我滚出来!”
尚宛妗等人面面相觑,默默地看着郑琬宜脸色变得苍白。
尚宛宛皱了皱眉。小声问身边的秦婉:“是刘轻葶的声音吗?”
秦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拿不准。
郑琬宜稳坐不动,外面又传来喊声:“郑琬宜,你给我滚出来,再不滚出来,我可就冲进来了……雪瑞。这是谁家的帷幔?”
然后听到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回答她:“这是武威侯府的帷幔……小姐,我们快回去吧,出门前夫人吩咐了不许闹事!”
谁知那小娘子不但不就此罢休,反而冲着武威侯府的小娘子叫嚷上了:“武威侯府的小姐们也欺人太甚了,都这个时候了还窝藏刘琬宜吗……”
她连窝藏二字都用上了,尚宛妗气得不行,尚宛宛和秦婉已经确定了那小娘子就是刘轻葶,眼里都是震惊之色。
尚宛仪原本就是个火爆性子,之前因为顾姨娘的事情才沉寂了一段时间,此时被刘轻葶的话一激,立马怒了,要出去跟她理论。
“二娘,坐下!”尚宛妗沉脸吩咐。
尚宛仪当下就冲着尚宛妗冷笑:“人家都到门口来叫骂了,我可没有你那么能忍。”
尚宛妗这时候不跟她计较,示意她看看端坐着等她们出头的郑琬宜,讥诮道:“郑大小姐跟刘大小姐有什么误会,还是快出去解释清楚吧,别连累我们武威侯府被御史们在圣上面前参上一本!”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强硬,没有一丝笑容,几近于命令了。
刘琬宜这摆明了是想借她们对付刘轻葶,她也没有必要再给她留面子了。
刘轻葶面色难看,眼睛望向尚宛妗,露出哀求之意,见尚宛妗铁了心不管她,又扭头望向尚宛宛。
外面刘轻葶还在叫骂,她的丫鬟不断的劝说她,可惜没什么效果。
柳媞媞忽然嗤笑一声,对郑琬宜道:“郑大小姐,这是你和刘大小姐的恩怨,你就是看着尚家妹妹们,她们也没有办法呀!”
谁知都已经这样了,郑琬宜嗯了一声之后,依然稳坐不动。
她身后的丫鬟冷笑一声,开口嘲讽道:“我家小姐没有别的本事,就缩壳的本事比谁都要炉火纯青!”
尚宛仪一怒,抬脚就往外走,亲自掀开了帷幔,对着外面道:“刘家妹妹,郑琬宜就在里面坐着,她不肯见刘家妹妹,还请刘家妹妹进来见她!”
郑琬宜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然后便见一个穿着火红色裙子的小娘子怒气冲冲的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脸担忧的丫鬟,两人也没有看别人,走到郑琬宜面前拉着郑琬宜的手臂就往外走。
刘轻葶显然下了狠力,郑琬宜疼得脸色都变了。
之前还躲着不肯出去,这会子却不敢反抗了,不过是瞬间功夫,几人已经出了武威侯府的帷幔,剩下尚宛妗等人若有所思。
尚宛宛和秦婉一脸震惊的对视,半晌才回过神来:“刘轻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短短两个多月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尚宛妗想着刘轻葶刚刚暴怒,进来之后眼睛又只看得到郑琬宜的样子,心下了然,刘家小姐这分明是中毒了啊!
☆、第八十九章 要疯
“这刘大小姐是不是疯了啊?”柳姣姣一脸的震惊,“在这里闹,她是不是不想要名声了?刚刚动静那么大,只怕以后连婚事都困难了!”
这次柳媞媞难得的没有跟她唱反调,点了点头:“蠢货二字都不能形容她了,只能说是疯了。”
尚宛妗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告诉她们,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那刘大小姐离疯也不远了,也就十来天的事情了。
尚宛妗扭头,正看见尚宛宛拧着眉,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她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吧?尚宛妗想着,等回去还是提醒一下尚宛宛的好,至于要不要帮刘轻葶,那就是尚宛宛的事情了。
当下便拍了一下手,笑道:“先前忘了,在家的时候我还说要看看你们这些京都贵小姐剪的彩笺是什么样子呢,我初来乍到,怕是剪得不好。”
柳姣姣知道她用意,也就撇开郑琬宜和刘轻葶的事情不提,而是把自己的柳条篮子拎到大家面前,笑道:“我剪得不好,尚家妹妹们不要笑话我才是!”
然后戳了一下尚宛妗的鼻子,促狭笑道:“有尚四妹妹和秦五妹妹在,我不信你会不知道锦都的彩笺长什么样。”
众人都凑上来看柳姣姣的彩笺,柳媞媞却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然后故意提高声音道:“这锦都城的小娘子,要说剪彩笺,谁也比不上郦阳长公主!”
尚宛妗顿时头疼不已,生怕两姐妹在她们的帷幔里面就打了起来。
谁知出乎众人意料,柳三小姐居然没有生气大怒,反而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这锦都城的小娘子,谁敢跟郦阳长公主比啊!”
郦阳长公主是大齐朝最小的长公主。今年豆蔻的年华,才华容貌本事却是大齐朝一等一的。尚宛妗上辈子也听说过,当时齐宣帝都放出话来了,要想尚郦阳长公主,需得有状元之才。
于是接下来几场科考,参考的士子们多如过江之鲫,甚至有公侯子弟放弃祖上封荫。寒窗苦读参加科考。
只是一连好几届的状元郎不是年岁已大就是形貌丑陋。配不上郦阳长公主。等到韩骆双中举时,宫里却传出郦阳长公主没了的消息。
尚宛妗便问道:“今日郦阳长公主有没有来赏红?”
郦阳长公主虽然常年住在宫中,在宫外也是有府邸的。她六哥哥锦王韩阆跟御史们吵了几天架,给她要来一块宫门出去自由的腰牌。
柳姣姣摇了摇头:“本来有消息说是她要来的,可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公主的仪仗。”
柳媞媞嗤笑:“她是长公主之尊,我们不等着她。难道要她来等我们?”
见两姐妹又要起争执,尚宛妗忙打断两人的话头。笑着对尚家姐妹们道:“那今天咱们可是有眼福了,一览郦阳长公主天资,也好教我们这些井底之蛙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国色天香,什么又是蒲柳之姿。”
别人也就罢了。尚宛仪却是不满,她嘴上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心里却是想着。那郦阳长公主若不是长公主,说不得人家评她一个清秀尚可也说不定呢!
正说着。就见一个模样陌生的丫鬟前来她们帷帐,行了礼,道:“婢子是隔壁长兴侯府的丫鬟,我们三夫人叫婢子前来通稟各位小姐,巫娘到了,祭祀马上开始了,就在小姐们之前路过的,有着一块人高的大石头的河畔。还请小姐们准备一下移步前去。”
顿了顿,又道:“三夫人嘱咐婢子提醒小姐们一声,彩笺和红绳都带上,祭祀结束之后大家一同前往福树那边,帷幔里千万要留下人看守,免得丢了东西。”
尚宛妗笑着对长兴侯府这个丫鬟道了谢,然后对锦书点了点头,锦书取了一个粉紫色的小锦囊,塞给长兴侯府的丫鬟,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里面东西的样式却是我们小姐亲自设计的,别的地方买不到,给姐姐拿着打发小丫鬟。”
锦囊里面装的其实是一个半两的银裸子,以前在彭州的时候,尚宛妗喜欢在这些东西上花心思,就画了许多樱桃、花生、弯月等东西的样子,苏大少爷觉得有趣,便找银匠照着做了模子,然后化了银水,打了一堆这种分量不大的小银裸子送给尚宛妗。
这事儿尚宛妗早不记得了,还是锦书翻出这些东西来给她看,她才知道。
长兴侯府的丫鬟大大方方的收了东西,然后道谢告退。
因为着急看看郦阳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天姿,尚家小娘子们和柳家姐妹连忙收拾好了东西,吩咐许婆子带着人看好帷幔,然后匆匆朝着祭祀的地方走去。
这个时候家家的小娘子们都出来了,一眼望过来,姹紫嫣红、五颜六色,到处都是娉娉婷婷的身姿,人人身后跟了一个提柳条篮或是竹篮的丫鬟,说是一年一度的盛会也不为过。
让尚宛妗等人比较失望的是,到了之后一问,才知道郦阳公主没有来。据说是出了门之后被旁人邀请去百花山那边赏游了。
柳姣姣一脸的后悔:“早知道我也悄悄去百花山了!”
柳媞媞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显然也是后悔了的。
素来爱热闹的尚宛宛却没有什么反应,她心思还放在刘轻葶身上,好好的一个小娘子变成了那样,她心里觉得有些堵得慌。
她最讨厌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泼辣不讲道理的,一种是不讲道理欺负人的,如今刘轻葶两种都占了,尚宛宛不想跟自己讨厌的人做朋友,又不想因为刘轻葶变了性子就失去这个朋友。
刚刚刘轻葶进帷幔之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小小的尚宛宛觉得自己被朋友伤害了。
她难过得连那些同她一起扮鸟儿的小娘子们都不想去找了。
尚宛妗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明白,自己若跟尚宛宛说了真相,尚宛宛铁定是要去帮刘家小姐一把的了。
不管什么原因,对自己的表妹下这种恶毒的药,郑琬宜未免太过狠毒了一点。尚宛妗想着,由尚宛宛去提醒一下刘家,也好。
☆、第九十章 偷窥
到底是第一次与这么多小娘子一起过花朝节,尚宛妗虽然心理年龄比小娘子们大了许多,兴致却是比谁都高的。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巫娘祈福,然后虔诚的在福树上结了彩笺,因为生得高挑,结彩笺的时候又垫着脚,别人又没有往高处结的意思,所以她结的彩笺比一般的小娘子要稍稍高一点。
尚宛宛本来就嫌弃自己个子矮,见尚宛妗的彩笺结得高高的,不甘示弱,非要丫鬟背了自己,把彩笺结在了高处。
她也不是最高的,还有一个长了张圆脸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脚尖一点就上了福树,引得众人一阵喝彩……她的彩笺结在了树梢。
尚宛宛一阵羡慕,盯着树梢的彩笺看着不肯走。尚宛妗哭笑不得,好一番劝,这才收了心思,一本正经对尚宛妗道:“等回去了,我也要学爬树,明年我要比大家都要高!”
“已经很高了,”尚宛妗有点不敢想尚二夫人的反应,“婶娘要是知道你出来踏个青回去就要爬树了,说不定以后都要把你拘在家里了。”
然后一行人又热热闹闹的去了花神庙上香。
这边小娘子们刚走,锦王韩阆就拉着凌王世子韩怀瑾从福树不远处的几块大石头后面转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黑着脸的韩折尘。
韩阆率先朝着福树走去,还催着跟在后面的韩折尘:“你倒是快点,咱们看看她们的彩笺上面都写了什么!”
韩折尘一阵气结,他今日明明跟尚奚舟等人约好了踏青,谁知刚出钟府,就被去找凌王世子的锦王撞了个正着,然后就被半强迫的约着一起“踏青”了!
他们去哪里踏青不好,偏偏要来这浣汀溪,明知道今日小娘子们会来这里祭祀赏红……如今还要来看人家小娘子的彩笺上写了什么……他就知道锦王韩阆这个人脑子里出不了好主意!
韩阆已经随意挑了一棵福树,然后信手从上面解了一条红绳,取下上面的彩笺。一边打开准备看,一边回头一本正经的叮嘱另外几人:“每个人只需取一个看,听说这红线也是渡姻缘的,若是取得多了。怕是福厚难承。”
他说这话的样子就跟天桥下面骗人的算命道士一模一样。
韩怀瑾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一脸的信服:“还是六叔懂得多。”
韩折尘一如既往的黑着脸,别说是一张了,那是人家小娘子祈福的,他连半张都不想偷看啊!
韩阆看了眼韩折尘。转而似笑非笑对跟着他们的几个小厮道:“你们几个也就罢了,跟你们沾惹上,那是侮辱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韩平安来取一张就是了。”
“谢殿下。”韩平安板着张脸,回答得一本正经。
韩阆不管他们,自顾自的打开手里的彩笺,只见上面写着:满眼芙蓉又故城,蔽日浮云春蕾寻;戾玉火上烧三日,旧魂归来锦上春。
登时脸上表情一僵,句子是好句子,字是好字。可好好的赏红,不祈福也就罢了,写这么晦涩的东西做什么?倒不像是给花神看的,倒像是给佛祖看的!
韩阆有心再取一张彩笺来看,可想到自己刚刚说的一人只能取一张的话,到底是干咳一声,重新把彩笺绑了回去。
再看韩怀瑾等人,也都取了一张彩笺来看,韩怀瑾取的那张彩笺上不知道写了什么,小少年满脸通红。眼珠子乱转,一副就怕韩阆发问的表情。韩平安也取了一张,看完之后一言不发的又绑了回去。
韩阆放过了韩怀瑾,戏谑的看向韩折尘:“韩大公子懒得动手?不如本王去都去下来。韩大公子慢慢挑?”
韩折尘皱了皱眉,他知道韩阆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当下神色难看道:“不必劳烦殿下,在下自己来。”
说罢信手取了一张彩笺,心里对着彩笺的主人道了歉,然后当着韩阆的面,打开彩笺看了里面的内容。
刚看完。还来不及多想,就见韩怀瑾一脸的见鬼看着他:“那张彩笺是本世子刚刚看的,你没注意到吗?”
韩折尘闻言来不及多想,一脸窘迫,又让韩阆逮住机会好好取笑了一番。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下次死也不要跟锦王一起同游了。
小娘子们去花神庙上香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尚宛妗这一行人没有长辈,因此见有人折返归家,尚宛妗忙同柳家姐妹和一起搭过话的小娘子们告别,带着尚家姐妹们上了马车回武威侯府。
尚宛妗一路上没有找到与尚宛宛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便想着等晚一点的时候再去找尚宛宛说刘轻葶的事情。
谁知刚回到武威侯府,就见下人们脸色诡异,时不时的偷看尚宛妗和尚宛仪。尚宛妗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犯起了嘀咕,难不成是让钟雪盈赶回来的那件事?跟她和二娘有关?
正想着,就见越嬷嬷匆匆赶来,到了她们面前随意福了福,就急切道:“老夫人和大夫人正等着大小姐和二小姐呢,请大小姐和二小姐快随老奴来佛堂。”
然后又对别的小娘子道:“老夫人说三小姐、四小姐和表小姐玩了一天也该累了,各自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就好,不必去给她请安了。”
尚宛宛等人面面相觑,看着尚宛妗和尚宛仪跟着越嬷嬷离去。
尚宛妗一路心思百转,到底是没有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再看尚宛仪表情担忧中带着一些茫然,应当也是不知情的,心里就更觉诧异了。
佛堂的门紧紧关着,越嬷嬷敲了敲门,隔着门禀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来了。”
等听到里面一声“进来!”,这才推开门把尚宛妗和尚宛仪放了进去,然后拦了她们的丫鬟,把门又给拉上了。
佛堂分为外室和内堂,尚宛妗和尚宛仪在外室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正打算开口询问,就听到内堂传来尚老夫人的声音:“元娘,二娘,到这边来。”
尚宛妗对尚老夫人的情绪还算熟悉,她此时这语气,分明是愤怒到了极点,压抑得不行。
出了什么事情?这一刻,尚宛妗一下子就想到了顾盼雪,难不成是顾盼雪在庄子里出了事情?
尚宛仪已经抬脚往内堂走去,尚宛妗来不及多想,忙提脚跟了上去。
☆、第九十一章 逃跑
尚老夫人的表情阴沉得很,钟雪盈神色间却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她这些日子过得太顺心了,几乎整个武威侯府不是顺着她就是让着她,因此这丝幸灾乐祸,她并没有掩饰的意思。
连越嬷嬷都在外面守门,钟雪盈身边的曲嬷嬷和雀儿自然也是不在这里的,整个佛堂,只有一个哑妞在这里掌灯。
哑妞的娘是跟着尚老夫人从李家来的,怀着哑妞,七个月的身孕还跪在地上给尚老夫人洗脚,结果倒水的时候滑了一跤,早产,生下了哑妞,自己却没有了命。
哑妞刚生下来的时候不是哑巴,两个月大的时候因为哑妞奶奶看管孩子不注意,哑妞着了凉,于是变成了聋子。俗话说,十聋九哑,哑妞聋了没办法学说话,就变成了哑巴。
尚老太太还记得哑妞娘的忠心,她爹又是个不管孩子的酒鬼,就把哑妞留在了身边养大。哑妞长大后,尚老夫人又怕别人欺负她,就派了她来管理人迹罕至的佛堂。
尚宛妗以前没少见哑妞,她上辈子,尚知章惩罚她,多是关祠堂罚跪,尚老夫人罚她,多是关佛堂罚抄经书,两人很默契,都不爱给她饭吃。
那个时候,她抄经书,哑妞就蹲在她旁边举着油灯帮她照明,她无聊极了的时候,也会跟哑妞说话,可哑妞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
尚宛妗一不经心又陷入了上一世的回忆,听着尚宛仪请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收敛了表情,请安。
尚老夫人并没有让她们起身,而是沉着脸道:“顾姨娘跑了。”
“什么?”尚宛妗惊呼出声。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尚老夫人,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皱眉道,“不是有人看着……”
话说到一半,她就闭紧了嘴巴,这话意思太像是在质问尚老夫人。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尚老夫人。
尚宛仪却顾不了这么多。瞪大了眼睛看着尚老夫人,语气带了些质问:“不可能,我姨娘受了那么重的伤。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两个多月,她怎么可能跑了?”
看她这样子,却是完全不知情的。
尚老夫人和钟雪盈却是不信她真的不知情。
钟雪盈不等尚老夫人开口。冷笑道:“二娘这是在跟谁说话呢?还是在审问谁?你姨娘是怎么跑的,你这个做女儿的会不知情?”
“不可能的!”尚宛仪恶狠狠的看向钟雪盈。“我还在这武威侯府,我姨娘怎么可能丢下我不管,自己跑掉?一定是有人要害她,或者是有人故意把她弄走。好栽赃我姨娘!”
然后猛地给尚老夫人直磕头:“祖母,求求您还我姨娘清白,她一定不会自己逃走的!”
尚宛仪对顾盼雪的感情是真感情。所以磕起头来也没有算计力道,在地上发出闷响声。尚宛妗听了都替她觉得疼。
尚老夫人还记恨着尚宛仪刚刚“审问”她那几句话,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板着脸问尚宛妗:“元娘,这件事你怎么看?”
尚宛妗拿不准尚老夫人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想要知道她的想法,略一琢磨,便轻声细语道:“回祖母的话,孙女这段时间在漱春院养伤,我的丫鬟婆子们也留下院子里陪我解闷儿。孙女连武威侯府门口的事情都不知晓,又如何知道庄子里面的事情?”
尚老夫人听她这么说,倒也没有对她发怒,尚宛妗这段时间是什么情况,她心里是清楚的,她疑心的人不是尚宛妗,而是尚奚舟。
只是尚奚舟是武威侯府小辈里面唯一的男丁,她没有证据之前,也不会把他牵扯进来。
见尚宛仪额头上都开始发青了,尚老夫人这才开口:“顾盼雪自然不是自己逃走的。”
尚宛仪动作猛地一顿,然后急切道:“祖母,求您告诉孙女,现在姨娘怎么样了?”心里却是生出一丝欢喜来,既然尚老夫人说她姨娘不是自己逃走的,那至少姨娘的一条命保住了。
“二娘也不必太过担心,不过是姨娘罢了,你应当多和你母亲亲近才是。”她说的母亲是指钟雪盈,尚老夫人见尚宛仪终于点了头,这才大发慈悲的开口,“顾盼雪现在好好的在庄子里呢……来人还不少,足足有五六个,带了顾盼雪就要走,好在我们庄子里也有会武的,把顾姨娘抢了下来,那些人却是跑脱了。”
“……庄子里的人回来禀报,个个人高马大,蒙着脸,听口音,怕是从北边来的了。”尚老夫人皱着眉,“你们在彭州的时候,可有什么可疑人士与顾盼雪来往?”
尚宛仪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惨白。尚宛妗心里想着,尚老夫人这是怀疑顾盼雪在府外有人了!
尚宛仪顾不得多想,当下脱口而出:“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尚老夫人皱了皱眉,对尚宛仪更多了一些不耐烦。钟雪盈似笑非笑的看着尚宛仪:“二娘这么气急败坏,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事儿?”
“你胡说!”尚宛仪虽然还跪在地上,气势却一点不减,双眼通红怒视钟雪盈,“你这是想要逼死我姨娘!”
钟雪盈当下就脸色一变:“我犯得着逼死她么,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这话到底是不敢再多说了,刚成亲没几个月,她还不敢传出逼死良妾的名声来。尤其是顾姨娘还给武威侯添了一个女儿。
尚老夫人面色冰冷,跟之前一样,她并不理会尚宛仪,而是转头问尚宛妗:“元娘,你可清楚?”
尚宛仪死死的盯着尚宛妗,生怕她说出一句什么话来就把顾姨娘定了罪。
尚宛妗倒是想,可她没了记忆,就算是现在编一个,人家一查就能查出真假,反而惹祸上身。于是摇了摇头,道:“孙女不清楚。”
就在尚宛仪松了口气的时候,尚宛妗又开口了:“祖母,来人是救顾姨娘的,咱们不知道是谁,顾姨娘未必不知道。左右顾姨娘现在还在庄子里,不如问问她?”
她怎么这么恶毒!尚宛妗话音刚落,尚宛仪就嗷的一叫,手脚并用的扑向了尚宛妗,双手准确无误的掐上了尚宛妗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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