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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楼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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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我对没有能力自保的人是什么态度。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情分上，你自己解决吧。”坐在王座带着狰狞鬼面的男人，冷冷了看了狼狈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把头后仰在王座之上，似乎想要休息。
“宫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不会……”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一次。”男人说的很慢，像是有些疲惫，但是那语气冷的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冻绝。
听了男人说的话，欧阳若湜全身发软的跪在地上，她已经知道等待自己是什么。是修行的是鬼术，定然很难轻易被毁掉，但……如果甘愿献出自己的灵魂，用来作为某种养料，还是很有利用价值。
“我以为自己会和丹姬不一样……”丹姬，也就是被当做月倾楼一缕魂魄器皿的人。随着魂魄的日益茁壮而逐渐憔悴，终究因为内耗眼中一命呜呼。当时她还在暗自因此而庆幸，没想到……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这是不是报应？（未完待续）
第156章：民以食为天
王座上的男人似乎对她拖拖拉拉的样子失去耐心，随手扔了一个蓝色的光芒过来。跪在地上的欧阳若湜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彻底失去自己的意识。
当蓝光慢慢变亮，一股股黑色的东西从欧阳若湜的身体里冒出，随着越来越多黑气的冒出，欧阳若湜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王座上的男子手掌一拢，那缕白色的东西便跑到他手中。
“果然养了这么久没白养。要知道效果这么好，当年就应该多养几个。”看着慢慢在手中形成散发这白色光芒的珠子，面具下男人的嘴角一阵上扬。计划了这么久，就是等着这一天。果然……一切都按照自己预料的地方走。可笑的预言，什么叫无君王命数。他要让天下的人看着，他终于一天要站在那个权力的巅峰。
想到离着预定的目标越来越近，男人的心情非常好。但是，他也没有因此而忘记一些事，比如，为喂一下那个小可爱。
想到那小可爱傻乎乎还爱哭的模样，男人的心情从阳光明媚变得有些阴沉。难道就因为只是一缕残魂的原因吗，竟然整个人都傻呼呼。不过，这样也很好，他永远不必担心小可爱会背叛他。但是似乎这样又不够？
随着男子身影一转，便出现在一座山头的大殿中。而他才行要看的“人”，很是敏锐在他推门而入之时，直接扑在他身上。
“饿了，宝宝饿了，宝宝饿……”清纯的声音带着浓浓甜腻的味道，配上那精致柔艳的五官，犹如盛开的茉莉花。让人身心沉寂。
“我们马上吃饭……”看着女人像宠物挂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样子，男人方才阴郁的人复又晴朗起来。
男人当时捡到那缕魂魄的时候，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一时兴起之下，竟然收获了一个宝贝。傻子就是好，除了吃喝之外，也不会要求别的。但是有些时候，男人又希望她能要求些别的。所以。男人最近费尽心思的给她找养料，让她不断长大……那这却远远不够。残魂要想长大，最好的莫过于用原来的魂魄作养料……
在卢国皇宫，当月倾楼和司御寒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已到了下午茶的时间。司御寒看着稳坐在大殿内的三位师父，脸上再怎么伪装都有些不自然。
“师父们怎么来了？那些蔬菜的幼苗培养出来了吗？”司御寒看着在桌上放着的各种新鲜水果以及那又放满了几个大盘的果品，很是感慨自己师父们多年如一日的兴趣爱好。
在殿内坐了很久的。正是当年教司御寒武功的七位师父中的三位。他们三个对药草相关的东西一向非常有研究，司御寒从天山圣女墓地带来菜蔬苗圃后，便让人交给他们处理。如果效果不错的话，今年便开始试着推广，明年便可以大规模的播种。
“除了江山，小崽子长大了。竟然连自己的师父都不待见。老头子我是过来看看徒弟媳妇的，怎么？还不行吗？”被晾了好久的老头子，虽然风度依然在，但难免还是有些火气。看着司御寒越来越霸气外露的模样，名为蓝的老头子心中欣慰非常的同时，也没往倚老卖老。
“原来是三位师父，玉歆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辈月倾楼这厢有礼了。师父可以叫我小倾。”能在司御寒站着的时候还坐着的，除了娘亲越白薇，就是眼前这几位了。看着司御寒都很是客气的对着他们三位，月倾楼一听说他们想要见自己，便面带笑容的过来行礼打招呼。
“真没想到小薇的女人竟然长那么大了。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看看这模样。我老头子是明白为何这小子喜欢拿着一副画像发呆。不过，真人比画好看多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司御寒的七位师父分别从其中色彩作为自己的名字。而今天来的这三位就是名为“蓝、绿、青”的三个人。现在说话的这是三个人里的绿。
见到月倾楼完全不摆皇后的谱，还很是恭敬的行礼。纵然三位师父有些不满，却也对其赞赏非常。
“是嘛……”若是月倾楼没记错，在司御寒十几岁的时候便不喜欢自己，听到他的师父如此透露“隐情”，月倾楼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竟很是不好意思的愣住了。
善了个哉的，难道说司御寒当年喜欢自己，只是他不清楚明白？
月倾楼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司御寒，竟然发现他满脸的不自在。
“难道小倾儿不信吗？在坐的两位师弟可是能给我当证人……”难得看自己徒弟被制服的样子，绿不禁来了兴趣。
“绿师父不要再捉弄倾儿了，她可不像我这样厚脸皮。”看着月倾楼有些脸红的样子，司御寒立马很是绅士的把一切麻烦往自己身上揽。
“哎哎，真想不到，小狼崽子也会关心人了。我还以为你要孤家寡人一辈子，真没想到呀，真是一物降一物。”看着金童玉女相依相靠的模样，绿现在纵然口中调侃，但语气中的感叹之气溢于言表。他这个徒弟，哪里都有，就是感情浅薄，开始的时候觉得他如此心无旁骛的学习东西很好，但他们终究要的是一个能济天下的人，而不是冰冷的武器。没想到，他竟然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当初司御寒拿着那幅图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那是他母亲的画像……
“那些果蔬是你发现后弄出来的？”不像绿和蓝那么热情，青犹如他的名字，说起话有些冰冷的不近人情。
“是我和玉歆从天山一处被灵气滋养千年的山洞找到了。见幼苗壮硕，便想移植出来，若是这些东西能在一般的土地生长，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听了青的问话，月倾楼笑着答道。
“难道你有如此善心，真乃百姓苍天之福。把这里果蔬幼苗送过去，你算是找对人了。这几天，我和他们两位，正在研究这个问题。”看着眼前女子始终不卑不吭，温文有礼的样子，纵然是青这种挑剔的性格，也无法对之有丝毫的不满。
书上总说，女人无才便是德。但是从现在这些情况看来，有才的女人还是分外令人赞赏。
“听说你们把那些种子在京外培育了好多好多的幼苗，现在那些果蔬怎么样了，能结多大的果子。”看着青说找对人，月倾楼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天知道她现在到底多期待这些事。如果能客观直接的改变百姓生活，远比潜移默化的改变人们的思想更让人兴奋，这些毕竟是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应这个小狼崽子的要求，我们还在青云殿前面的空地种了一些，难道他没告诉你。”蓝看着明显不知情的月倾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露了嘴。“也许小狼崽子是想跟你一个惊喜。”
“？”听了蓝的话，月倾楼微微转过头看了微抱着自己的司御寒，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不告诉我？
“本来要等有时间了再告诉你，但既然蓝师父都提起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看着月倾楼急切看到那些受过灵气滋养的植物种子，司御寒嘴角微微上扬。
“那便一起看吧。”瞧着自家徒弟那副贤夫的模样，作师父的怎么能不支持一下呢。
月倾楼以前所居的青云殿和太后所住的慈宁宫，中间隔着了不短的距离，照顾到月倾楼现在肚子的状况，司御寒让人备了轿子。
等月倾楼从轿子上下来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这，这……真的是玉米吗？”看着眼前硕壮的犹如杨树苗的玉米，和那有出生婴儿那么大的玉米棒子，月倾楼的嘴张合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说着不到十个字。
纵然是见过天山灵洞里的玉米，但现在的震撼不能和当日想比。当日和别的植物对比之下，玉米并不显得多鲜艳，但现在的玉米和周围的花草树木一对比，那种强大的视觉效果便出现了。
实在是……实在是……太震惊了。
“这些都是用你们从天山上带来的种子培育的。而且，这些东西不但长的更多，生长的期限还明显缩短了一个月。”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试验品”，蓝不禁有些得意。其实，他也没想到竟然能长这么多。
大片的玉米被风说过的时候，此起彼伏的样子，像一张柔软的毛毯，画面甚至美好。
“只是不知道，用这种种子培育出来的下一代会怎么样。”粮食就是粮食，月倾楼主要是想用这个种子解决百姓的粮食问题，并不是想留作观赏。
“应该依旧与这样一样。我们几个曾经为了这个专门用功力催化几种植物，没想到它们的种子结出的果实竟然和最初那些种子一样。”
“你们在种植过程，有没有使用什么别的东西。”这些粮食主要是让老百姓种植，去解决一下吃饭问题。要知道，太贵重稀有的肥料，好百姓可买不起。（未完待续）
第157章：蜀山掌门原姓白
“没有。”青说话的时候吐字异常简略。
“我们实验的环境与卢国基本状态相同，并没有把种子放在特殊的地方培育。”在青说完后，性格相对活泼的蓝老头补充道。
“几位师父真是辛苦了！”看着长势这么好的庄稼，月倾楼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尝起来怎么样？”咳咳，虽然说是粮食，一般有产量就够了，但如果味道很不咋滴，那也是鸡肋一块。
“难道你们一直在殿内忙没吃饭，明明我见小狼崽子给你用这里的玉米熬了一碗粥……”看着月倾楼似乎关于这些植物信息一无所知的样子，蓝老头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徒弟，两个人的交流……也实在不畅吧。
“小狼崽子，你怎么能什么都瞒着你媳妇，小心你媳妇生气呵。”不像另外两位那样“沉闷”，见自己终于能插上话了，绿老头马上数落起司御寒。
“我喝的那碗粥，就是这里产的……”善了个哉的，到底有没有毒呀，你就煮了喝？
“我尝着味道不错，就给你做了一碗。”明明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但被三个老头一搅，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司御寒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心虚。
司御寒如此一用心虚的语气解释，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弄得现场有些尴尬。
但也没尴尬多久，就听见一阵大斗声，在场的人都全身一凛，马上警惕。而司御寒马上把挺着一个肚子的月倾楼护在身边。
还没等五个人有什么行动，突然一个黑乎乎的球状东西飞了过来。
“啊……”一阵小孩子的叫喊让现场的人都一愣。
“是如意！”月倾楼首先反应过来，马上朝黑球跑去。
但还没等月倾楼过去。一个白色的身影便落在黑球身边。
白衣白发，未曾拿剑，未曾领兵，却让人感觉到似有千军万马在他身后听他指挥。
“徒弟见过大师父。”看着白衣人，司御寒心中一阵惊讶，马上过去行礼。来的这人正是在司御寒七位师父中武功最好，命为“白”的老头。
“我不服！”看不管自己父皇对着白恶魔低头哈腰的样子，如意用大大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那个老头。“刚才是你使诈。我们明明只是比招式！”
“如意！”看着自家孩子如意个性，作为父亲的司御寒很是骄傲，但看着六岁的小孩挑战魔鬼般存在的神剑之人，司御寒为了不看到自己儿子受伤，还是忍不住出口训斥。白老头不光武功好，脾气也是一流的，你不会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因为你知道的时候，已经被他杀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亦正亦邪，善恶不定，更不会因为你是个小孩，就会不杀你。就算是婴儿。这个人也不是没杀过。
“果然……有个性。看来，我想要视你为徒，是我低估了你的价值。”凡是看见他的人莫不对自己又敬又怕，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人。白不仅再多看了这个小孩几眼。
“不如……我们结为忘年之交，我看，我们很有缘……”
在白老头说前面一句话的时候，司御寒等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因为白老头身上审视的气质凌厉的像把出鞘的剑。但听到他后面的话，大家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禁不住有些……
要知道，白老头是司御寒的师父。本来让人交如意武功的是白老头的弟子，不知道这个白老头怎么和如意搅在一起。
司御寒是如意的父亲，老头子是司御寒的师父。现在白老头要和如意结为忘年之交，这似乎……有点乱。伦。
很不巧的是。除了在场的人除了司御寒，没有对人间伦理认识足够深刻。
“我才不要和一个老头称兄道弟。我弟弟在我娘亲的肚子里。”虽是白老头说话的时候用了命令的语气，但是如意却没怎么把他当在眼中。哼。他才不要和白头发的人一起玩。看父皇忌惮他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你要怎么才敢跟我称兄道弟，方才明明说过输了的人要听赢了的人提的意见，你如此……莫不是敢做不敢当？真是小孩子脾气。”看着如意很是无理的样子，白老头并没有生气，语气虽然是冰冷，但却带了一个商量的口吻。目光也不如方才的犀利，带着微微的慈爱，虽然那慈爱细微的可以忽略不计。
“不要把我当小孩，谁说我说话不算数，明明是你倚老卖老耍诈！你想要和我做兄弟，除非能赢得我心服口服！否则……就别百日做梦！”看着这个全身白通通的老头非要缠着自己的赖皮样，如意越说话越表现出对这个老头的不屑。
“那我们再比一场如何？”明明这个小子逼着自己用的内力，若是这小孩子假装从那么高的墙上掉下去，他有必要使用内力吗？
想到这个小孩直直的从高处往地上掉的样子，白感觉自己冷寂好久的心又活动起来。
“那时间和地点以及比武内容必须由我来定。”看着白老头很好说话的样子，如意很是骄傲的挑眉，有些挑衅的看着他。
“好！”虽然看出这个小孩子智商很高，但是白老头却也没怎么把如意嘴角的那抹微笑放在心里，在他的眼中，这么小的小孩，就算耍诈自己也能赢得心服口服。
咳咳，白老头似乎忘了一个词，虎父无犬子。腹黑的爹爹的儿子一般也很腹黑。
“十年后，就在这里，一年中的同一天，还是这个时候，你我决一高下怎么样？”看着白老头上当的模样，小如意扑扑身上的土，用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看着白老头，嘴角上那抹得意的微笑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如意要学的是招数，在方才与白老土的拆招中已学了不少，剩下的时间不过是将这个东西融会贯通罢了，哪里还需要拜师？
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每个聪明的孩子都有可能将把一样武艺练习的独树一帜。
“那这十年就麻烦你和我一起呆在蜀山的后崖吧。”看着如意如此不按常规出牌，白老头愣了一下，马上再笑着说了一句另在场的人都笑不出来的话。
蜀山的后崖，传说中蜀山掌门拥有神剑之人居住的地方。这个人神出鬼没，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现在多大。似乎好几百年，蜀山都没换过掌门。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和你呆在一起？”听了那个老头耍赖，如意的心中对他的鄙夷更甚了些。
“可是我需要确定与我比武人在比赛前的安全，但是我又不能长期离开蜀山后崖。”
“为什么要我和你呆在蜀山后崖，而不是你和我呆在卢国皇宫？”听了白老头如此说，小如意在心中把他骂了很多遍，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小娃子，你还是跟着师兄走吧。这至少可以保你顺利平安的长大。”就在两个人争论让周围目瞪口呆时，突然从在一旁沉默好久的蓝开口了。
“那就有劳师父帮忙照顾徒孙。”听着蓝老头如此说，司御寒心中一震，马上提着如意交道白老头手中。
蓝老头虽然很喜欢植物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个人的主攻是八卦，而且是从来没算错过。但是这个人却从不给任何人计算运数，因为你武功不错，也没有人能逼迫的了他。现在他既然发话，那就必须……
“娘亲……”见自家父皇不要自己了，辗转到白老头魔爪下的如意不禁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月倾楼，继续发挥那带着云雾大大眼睛的功效。
“乖，如意听话。”月倾楼虽然不知道白老头的身份以及兰老头的专业背景，但是，从司御寒的态度却也能猜出一些端倪。况且，现在的局势这是动荡的厉害，若是如意交到一个信得过的人手中，还是一件很让人安心的事。
“娘亲……”连娘亲都把自己往狼窝中推，沐浴在白老头一身冰冷之气的如意，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
后来的后来，如意自然是跟着白老头走了。
孩子毕竟是别人的，没一个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似乎是为了补偿，白老头走之前把一个锦囊交给司御寒，让他在最绝望的时候，把这个东西打开。但是平时的时候，一定不要动这个东西。
站在城楼上，月倾楼看着那白色一衫的人抱着一个小团子御剑而行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惆怅。
“看不到了，我们回去吧。”给月倾楼整理了一下被说乱的衣袍。司御寒拉着女子的往皇宫深处走。
但就在这时，司御寒却瞥见暗处的一抹鬼鬼祟祟的影子。
似乎如错觉般，转眼间那影子便消失不见。
好熟悉的感觉。
待到把柳子欢和李承云招到面前来，详细问了一下当日围攻欧阳若湜的情景，司御寒心中有了计较。
“现在二弟真的很安分守己？”虽然现在司御清已改邪归正，但司御寒不知为何，就是怀疑他。
“清王爷一直安分守己，做的就是他该做的。”负责监视的是司御雪，见长兄如问。司御雪立即把这段时间派人监视的结果汇报。（未完待续）
第158章：鬼面人的面具
“继续监视……”
做的都是他该做的吗？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司御寒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但究竟为什么不安，他又不说上来。
到底幕后的人是谁呢？想到李承云说看到那个鬼面人时，觉得很熟悉，司御寒就开始注意周边的人。
真相已经不远，但近在眼前，却似乎远在天边。
“我近来查看那颗由欧阳若湜心脏幻化的珠子，突然发现它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在司御寒脸沉的快和冬天的夜相媲美时，在一旁的李承云把一条重要的线索用犹豫的语气说出来。
“什么变化。”突然失去了欧阳若湜的行迹，这让本来拟定好的计划发生重大变化。
“你们看……”语言的描述终于有些苍白，见司御寒感兴趣，李承云赶紧把那颗白色的珠子给拿出来。
“这是……”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在珠子的表面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类似裂缝的黑色线条。若说是裂缝吧，也不甚准确……似乎是什么图案。
“什么时候出现的。”紧紧盯着珠子上黑色的纹理，司御寒有些严肃的问道。
“在追踪不到欧阳若湜的踪迹时，珠子突然出现了一些震动，然后就发现上面了些纹理……好像欧阳若湜已经遭遇不测……只是最近我与子欢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这纹理到底怎么回事……”很是疑惑的看着手里的珠子，在真相出来之前，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线索还只是一个“此珠已废”的信号。
“应该是图案，裂缝没有这个工整。欧阳若湜应该觉察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才把重要线索隐藏在他哥哥的身上……相信这是最后的线索。”把珠子拿到手中观看。虽然凭只觉感到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但上面的纹理似乎有些无厘头，实在看不出来。
这些人都学过很多制造线索的方法，但很少有把线索放在一颗珠子上，除非它有什么别的作用。
就在司御寒几个人在围着一颗珠子苦思上面的线索内容时，在卢国慈宁宫的内室里，梓婷和越白薇相对下棋。
“娘亲又分心了。”看着太后拿着棋子举棋不定的样子，梓婷不禁轻轻的叹息一下。自从那晚被太后认了干女子，梓婷便如此称呼太后。在她心中，也确实把越白薇当做母亲对待。
梓婷从很早以前就在越白薇的身边，但是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样心事重重的越白薇看在梓婷眼中有些可怜的味道。
“心不静，难以成棋。或许是我真的老了……”看看自己在棋盘上慢慢露出败相的样子，想到心中的事，越白薇还是无奈的放心手中的棋子。
“是太后仁慈。谁料这一念之善，却酿成日后如此大的问题。”
很多问题，若不能扼杀在摇篮中，很可能会在将来成为大的祸患，所以很多人喜欢在杀人的时候采取满门抄斩灭九族的方式。
“但愿不会出现意外……”虽然很多事都在意料之内，但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且小倾儿也有福之人，娘亲何必太担心。”
越白薇为月倾楼做了各种打算，很多事包括衣食住行等等，凡是用在月倾楼身上的，莫不是都经过越白薇之手。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越白薇没有太多的干涉她，更没有再次提点司御寒什么。她终究不能保护一个人一辈子，小辈们必须在层层磨难中不断成长。而她趁现在年轻。要做的就是在一旁看着他们，让他们在锻炼中不至于丢掉性命。
“我舍不得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一点儿苦……”想到月倾楼曾经受的苦，越白薇每每在晚上无法成眠。很多事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残忍。但是她知道，必须让月倾楼自己站起来。不管那个过程有多么的难受。人只有这样才能一点点变强。
“现在小倾儿的确比以前长大了许多，虽然偶尔也如同懵懂的幼儿。但在朝政民生等各方面的能力却也能独树一帜。更可贵的是那温和的气质，连木老丞相都常夸赞。”看越白薇伤心。梓婷赶紧安慰。
“她的确是长大了，终于能让我放心一些。”
“若不是小倾儿在民间生长过一段时间，她的性格也不会如此开朗活泼……”
越白薇一直对月倾楼当年被人抱走之事耿耿于怀，到现在都不能微微释怀。但月倾楼正是有当年的经历，才成就她今日的性格。从小生活在皇宫里的司御寒、司御雪、越疏亭、言流梦等，哪一个不是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就连柳子欢这个常与皇室接触的人都偶尔显得太深沉，惟独月倾楼单纯善良。纵然偶尔蛮不讲理，比起大多数性格都好的多。
月倾楼因为身子越来越重的缘故，大多数早晨都要很晚才醒来，但今天醒来的却尤其晚，只可怜现在没人在身边，没有看得到那皱的眉头隐藏的不安。
是的，猜的没错，现在她在做噩梦。
在梦中，月倾楼一个人在很黑很黑的地方行走，周围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像某些怨灵的嚎叫。周围的岩石上挂着很多亮晶晶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的形状不是毒蛇就是蝎子，栩栩如生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偶尔还会有一群蝙蝠飞过，只能听到声音，但是看不到模样的状态下，让人禁不住全身颤抖……
所幸的是，在见过鬼咒后，对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就算让月倾楼在这里睡觉，估计她也是能睡着。前提是这里有一张干净舒服的大床。但是，虽然不害怕，但是那种惊悚的气氛却是非常让人不舒服。
“你竟然来到这里……”就在月倾楼借着手腕上玉镯散发的光亮，在黑暗中不能摸索着前进时，突然在不远处出现一个带着鬼面具高大的影子。
“你是谁？”看着蓦然闪出来的黑色带着寒冷之气的东西，月倾楼不知道自己不害怕，就似乎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你怎么不害怕？”看着依旧淡定的月倾楼，鬼面人心中有些东西动了一下。
“害怕什么，你吗？”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些眼前说话声音低沉的男人，月倾楼缩了一下自己肩膀。“这里好冷，你是这里的洞主吗？”
“哈哈，你是极少数站在我面前还是从容自若的人。难道你看到我的脸没有任何感觉吗？”听了月倾楼的发问，鬼面人禁不住大笑了一声，但这笑声里却是讽刺之味大于在开心。
“你没有摘下面具，我怎么能看到你的脸。”听了鬼面人的话，月倾楼不禁在心中嘲笑这个人的逻辑。
带着面具的人，别人怎么能看清他的脸。
“……”听了月倾楼的话，鬼面人明显一愣。在他的心中，在很多见过他的心中，这面具就是他的脸。后来竟然他也忘了，这只是面具。
“我的脸和这个面具一样，或者说，比这个更可怕。”很多人在见到他的脸，都会被骇到。
“如果你的脸真和这个面具一样，你为什么还带着面具？”那不是很多余。看着对面这个奇怪的带着鬼面的人，月倾楼心中禁不住升起一股同情之心，原来是装惊悚的迷糊鬼。
“……”这是鬼面人在听到月倾楼说话时，第二次无语。这个女子说的话的确没错，但似乎……和一般的看法不同。还是说，自己已经偏离正常人的感情。
“你想看我面具下的脸？”看着这个女子迷惑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不晓得为何，鬼面人竟然有拿下这个带了很多人面具的冲动。
但，他已经忘记多少年没拿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他似乎也忘了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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