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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张狂:厉王,请上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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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表妹的信呢？”微微眯眸，她很有一种不问清楚，绝不罢休的狠劲。
“她的信，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她之所以会让我杀了你，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你的身份吧。”顿了一下，夜墨琛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再一次开口，他说：“这么说吧，其实早在几年前，我便布下了一个以天下为盘的棋局，她是怕你的存在会影响事态发展，所以才会冒险来通知。”
“以天下为盘的棋局？”月如霜的神色微变：“这么久了，本邪医竟是不知，厉王大人有图谋天下之心，那么，你现在告诉本邪医，便不怕生出变故？”
“当今天下的局势，你或许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绝无图谋天下之心，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他想要的，从来就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之所以布下棋局，不过也是想要在发生大事之前将结局更改，避免不要的伤。
然而，事到如今，他竟有些不确定如霜会否真的相信他。
“我信你！”月如霜道：“眼下，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吧。”
“如霜……”他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如霜，感动溢于言表。
她说：“我既然选择了你，便也代表了会相信你，绝对不会轻易怀疑你，但是，若然有一天我发现你真的对我有所欺瞒，哪怕是善意的谎言，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爱憎分明，很多事情，她看得透彻，也想得深远，在她这里，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欺骗与背叛。
夜墨琛的心顿时一紧，但是，他也深知这是如霜的底线，这么多年了，他对她的了解也是日益增多的。
他说：“放心，我即便背叛了全世界，也绝对不会背叛于你，同理，我也不会欺骗你，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会。”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对自己的约束。
点了点并没有，月如霜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沉默了片刻，夜墨琛才道：“早上，我们离开后不久，宫中便生起了变故，皇上一直宠信的薛昭仪将他给带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据沐生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看，薛昭仪是联合南国来的刺客将人给带出了烟城去了，至于清竹，估计是撞见了吧，便被灭口。”夜墨琛如实说道。
“七七救了清竹，那么，七七定也与薛昭仪的人有过接触了？”月如霜道：“看来，可以问问她。”
“恩！”夜墨琛道：“皇上失踪一事，暂时还没有放出风声，故而，我必须要尽快地将人给找回来，否则，民心将乱。”
“清竹应该也快要醒来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说着，她率先起身往外走。
夜墨琛没有迟疑，起身跟了上去。
月如霜估算的没有错，他们进屋后不久，清竹便幽幽转醒了，看到他们，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要起身问安。
“行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想折腾吗？”月如霜率先奔过去扶住她，责备道。
说是责备，可言语间的担忧很明显。
“小姐，不，王妃，我……”清竹颇为愧疚，她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受伤。
“你怎么受的伤？是何人要杀你，可否将事情说一下？”月如霜安慰着她，忍不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是要去买些东西回来，结果，走到烟华巷那里，看到有人驾着马车疾步而来，我本是要让开的，可我往哪让，车就往哪走，然后，我无意中看到了圣上，当即惊住了，我向他请了安，然后让路，没有想到，已经远去的人，照着我的胸口就射了一箭，然后，我就晕倒了。”
闻其言，夜墨琛与月如霜相视一眼，夜墨琛紧接着问：“车上是否有一个女人？”
“是！”清竹点头。
现下，一切明了：皇上是真的被薛昭仪给挟持出城了啊！
第496章 南下，很不对劲
“清竹，我大概知道你何以会惹来杀身之祸了，现在，我必须得告诉你，你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你必须去一趟南国，但是，你目前的情况又无法立即动身，故而，我打算让方修和七七留下，待两日后，你的情况好转，再由他们护着你一路南下。”心思万转间，月如霜已经做好了决定：她必须立刻与夜墨琛动身南下，勿必要赶在夜显泽被带出夜国前将人给救回来。
她懂得夜墨琛的心，他亦明白她的情，故而，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仅仅一个眼神便决定了。
他是不舍得让她跟着去冒险的，但是，他同样知道她不会同意留下，事情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他只能随她之心，然后，用尽他的力气与能力来护着她。
“王妃，让清竹跟你一起吧，这么多年了，不管你去哪里，清竹都是跟着的，只除了去尧国那一次。”清竹一脸期待地看着月如霜，见其不为所动，她想了想，又道：“其实，如果王妃觉得我会拖后腿，我也可以不去的，我可以在天香楼等着你回来。”
“清竹，不是怕你拖后腿，而是你的身体不允许，而我必须与墨琛立刻南下。”毫不犹豫地打断清竹，月如霜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道：“你中了毒，只能去南国找药，而那种药，带不出南国的地界。原本，我是打算待你好些了，再一起去南国的，但是，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和墨琛必须立刻走，而你，便只能留下来先将养两天，也只有把你交给方修和七七，我才能放心，你一定不会愿意看到我走得不安吧？”
“王妃，我……”清竹想要说些什么，泪水却是蒙住了眼睛。
月如霜伸手，轻轻抱着清竹，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解了你身上的毒，但是，在那之前，我或许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的第一次毒发，我或许是无能为力的，到时，你须得承受一种巨大的痛苦。”
“我不怕。”这么些年来，她其实也没有少受苦，但是，在小姐的保护下，她受的苦还不及小姐多，此番又是因为自己，再苦再痛，也得受着。
“我知道，我的清竹是一个勇敢的女孩。”月如霜道：“我会给你留下一些药，你好好地养伤，必须要身子能动之后再启程到南国来，我宁愿你多休养两日，也不希望你拖着重伤的身子下南国，你明白吗？”
“清竹知道分寸的。”她如何能不知呢？
若然非要拖着现在这样的身子南下，只怕她在半途就死了，这样的话，她也对不起小姐那么费心费力地相救了。
没有更多的言语，月如霜扶清竹躺下，然后，又一次为清竹施了针，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她转身离开。
她和夜墨琛之间有一种默契，那便是两人不必说更多，却能在第一时间明白彼此之意，这种感觉，是他在紫烟身上不曾体会过的。
唉！他似乎是忘了，那是假的紫烟啊！
出了门，月如霜唤来方修和七七，郑重地将清竹交给二人，并对他们道：“七七，你是清竹的姐姐，第一次相处，便是照顾受伤的她，若然你愿意，这将是你们二人培养感情的机会。方修，你也一样，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吧，能不能让她心中之人更名，全看这段时间了。”
“谢谢！”两人齐声道。
不管是方修，还是七七，对月如霜都是感激的，他们皆没有想到，月如霜会为了他们提早离开。
其实，月如霜真的很想大吼一声：本邪医先行离开，与你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能说得出口。
时光流转，日月交替，很快就是三日后了。
月如霜和夜墨琛在夜色下停下脚步，他们寻了一片空地停了下来。
尔后，他们二人将马牵到一处套好，继而拣柴，生火，一切有条不紊，还非常的有默契。
这已经是他们露宿野外的第三日了。
原本，在途经县城的时候，夜墨琛怕月如霜的身子受不住，便想要将其安排在客栈之中，但是，月如霜是拧脾气，她所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改变。
可想而知，两人几乎就没有争执，直接赶路了。
当然，不得不说，夜墨琛会妥协，那是与夜显泽有关系的。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不眠不休地追了三日三夜，愣是没有将人给追到。
是对方的速度太快？还是自己的速度太慢？又或者，夜湿泽并没有被带出来？
有了猜测之后，他便在第一时间确定了，夜显泽并未在皇宫，他依旧是不知所踪。
没有办法，他不得继续追。
月如霜升着火，夜墨琛转身去猎了一只野鸡回来，然后，他熟练地拔毛，开膛破肚，然后清洗，将鸡砍成了小块，架了一口锅熬汤。
“墨琛，你有没有觉着很不对劲啊？三日三夜了，他们的速度有那么快吗？或许，我们已经与他们错过了。”月如霜一边控着火，一边道。
橘色的火光随风摇曳，她的脸便在火光中明明灭灭，颇有几分不真实感。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能在哪里错过。”他想了三天了，按理说，这南下也就这么一条路，不走这一条，他们还能走哪里呢？难道他们还能长了翅膀飞走不成？
等等！
夜墨琛脑子灵光一闪，就好像被什么给劈开了，当即变得异常清明起来。
他们可以不走这一条路，也或许无法从天上飞走，但是，他们却有一条水路可以走。
想到这，他当即道：“如霜，或许，我们真的是追错方向了，陆路确是只有一条，但是，水路还有一条，若然我猜测不错的话，他们当是自邻城走水路，坐船南下了，现下，我们去追，必然是追不上了，我们唯一的办法便是快马加鞭赶到南国，然后，在他们的出口处将人给拦下来。只是，这样的话，便要更加的辛苦了。”
第497章 出乎意料的人
“辛苦？我们这样日夜兼程地赶，难道不辛苦？哪怕再是辛苦，还能比得过我这么多年受的那些？能比得过我当初在尧国死里逃生那一段？”月如霜轻轻摇了摇头，道：“想来，是比不上的，这么多年，我吃过很多的苦，也受过很多的罪，有些时候，我都撑不下去想要放弃的，但是，最终，我坚持下来了。”
言下之意，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的。
“清竹与我情同姐妹，你又是我挚爱之人，不管是你们谁，我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出事，你懂吗？所以，即便是为了你们，我也会坚持下去，何况，也不只是为了你们，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是吗？”
“吃过之后，我们就赶紧离开吧，争取在他们上岸之时将人给拦下来。”夜墨琛面色沉重：“若然真的让皇上被带入了南国，真正由南国掌控了，那么，我们就会显得万分被动，而消息一旦传回夜国的话，必然也会发生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
“我想，我们不必去正码头，在那里，必定是接不到人的，你想，薛昭仪既然决定了要将人带回南国，交到某一个人的手中，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那么，必然也会有万全的考量。”话到这里，见着夜墨琛的脸色明显地变了变，尔后，才又继续道：“他们应该会有更深的考量，既然选择了走水路，必定是想要将我们彻底地甩掉，要知道，把我们彻底地甩掉，走码头可是行不通的。”
“可是，他们的船要泊岸，若然不到码头，还能走什么地方呢？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地方可以泊船吗？”夜墨琛蹙眉，下意识地反问。
也就是话音落下那一瞬，他的脑子突然就像被人给劈开了，灵光一闪，顿时想起来不少事情。
“我知道一个地方。”
两人异口同声，月如霜看着夜墨琛，夜墨琛看着月如霜，两人在彼此的眼中皆看到了震惊。
须臾，两人皆是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码头以左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坡，可以停船，你说的可是那里？”月如霜问道。
夜墨琛点头：“对。没有想到，你也会知道那里。”
“我这么些年来，一直走南闯北，做过很多事情，知道一个不算码头的泊船之地，也算不了得多奇怪的事情吧？”月如霜挑眉反问。
“那么，我们便在那里去堵人吧。”夜墨琛当机立断，没有任何犹豫。
眼下情况，也由不得他去犹豫那么多了，那里是除了码头外，唯一的泊船之地，薛昭仪的选择也就那么两个。
“先把鸡给吃了，汤给喝了，我们立刻出发。”月如霜道：“走水路，本也没有陆路快，他们想要自那边靠岸，又会去绕一圈，如此，算算时间，我们当不必如之前那么赶。”
“倒是我疏忽了。”深深地叹了一声，夜墨琛道：“今夜，便在此休息吧，待到天明，我们再行赶路，毕竟，我们也一连三日都没有好好地休息了。”
“恩。”月如霜点了点头，她也确实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自是可以更好地去寻人，若是不然，这么紧赶着去，即便将人拦住了，怕也没有更多的精神去抢人了。
不管是她，还是他，他们都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夜墨琛道：“你先休息，我守着。”
“不必，让小绿守着就行了。”
伴着月如霜的话音落下，小绿自其身上钻了出来，进而一脸警惕地看着四周，那模样，还真是说不出的惹人喜爱。
“它不是随着梓辰和晚风一起去了尧国吗？”夜墨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原本是去了，但是，他不习惯，不放心我，又跑了回来。”话到这里，她又道：“小白跟着兄长和宝贝去了。”
两条蛇分开，对于已经习惯了两条形影不离的蛇在眼前晃悠的月如霜来说，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可是，不习惯又能怎么样呢？都已经这样了，只盼着小白快些回来吧。
“如霜，你还有我呢。”夜墨琛急急表示存在感。
点了点头，月如霜道：“休息吧，一旦有什么，小绿会告诉我的。”
闻其言，夜墨琛自然是不再多言，走到月如霜身边，一手将其捞入怀中，让其寻个舒服一些的位置睡。
月隐星稀，渐渐地，漆黑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夜墨琛率先醒了过来。
他垂首看着怀中的月如霜，她睡颜恬静，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令他实在不忍将其唤醒。
然而，他却有些无法自控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脸。
就这么轻轻一碰，她醒了。
睁开眼的第一刻，看到的便是他的模样，心下微怔，却很快释然，她自他怀中起身：“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赶路吧。”
“走吧。”夜墨琛其实很想再抱着她，可他也是知轻重的，眼下，很明显不是他们你浓我浓的时候。
休息了一夜，两人的精神都足了，翻身上马，疾速而行。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是白天加紧赶路，夜里休息，终于，在第七日之时，他们赶到了南国皇城以外五百里之地的码头，然后，他们往旁边行了几百米，找了个暗处隐藏起来。
若然他们估算不错的话，很快，薛昭仪就会带着人来了。
可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等了快大半天了，却没有半点有船靠近的痕迹。
难道是他们的估算出了问题？两人皆止不住地怀疑，看着彼此的眼神都带着三分询问。
须臾，两人的眼神同时又变了，夜墨琛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向不远处，月如霜点了点头，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月色如华的天幕之下，倒映着万千星辰的江水之中，一个不算太耀眼的红点正渐渐靠了过来。
红点越来越大，不过片刻，便能辩别出那是一艘船，且正以最快的速度靠过来。
待到近了，月如霜和夜墨琛的脸色俱变，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立于船头的身影。
第498章 如霜，站起来
叶博文！
不管是夜墨琛，还是月如霜，皆是震惊不已。
他们想过站在这里的人可能会是谁，也想过要如何去应对，却未曾想过，竟会是叶博文。
他不过一个画师，何以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与此次皇上失踪一事有关？他与薛昭仪是一伙的？
想到如此可能，他最先想到的自然是紫烟。莫不是紫烟也来了？或者，薛昭仪其实就是紫烟？
两人心里惧惊，为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
相视一眼，不必说一句话，彼此却已懂得对方之意。
他们躲在暗处看着船一点点地靠近，待到船泊岸，叶博文转身回了船仓，而在船内走出的侍卫模样的两人率先下船，尔后，叶博文与薛昭仪一左一右地扶着一人出来。
那人低垂着头，没有抬头，但是，夜墨琛与月如霜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夜显泽，夜国的皇上。
月如霜脚步移动，往船靠去，而夜墨琛则是直接出去，站在了他们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
“真是没有想到，我们选择走这里，你依旧发现了。”开口的是薛昭仪。
“既然是选择了路，总会让人发现，不是吗？”夜墨琛冷哼一声，道：“本王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放了皇上，否则，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想要他？人就在这里，你有本事便来取呀。”薛昭仪冷冷一笑，道：“你客气？除了对月如霜那个贱~人，你对谁客气过？”
正在解泊船缰绳的月如霜动作明显一顿，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贱人，贱人地骂她之人，似乎只有一个呢。
她将缰绳一拉，尔后，缓缓起身，对着他们的后背道：“他曾经对你呵护备至，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才会令他另做选择。”
薛昭仪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尔后，她回头，当看到月如霜的那一刻，满满的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我是不用在这里的，奈何，你做事太过绝了，没办法，我只能来此了。”月如霜凌厉地看着对面的女人，道：“紫烟，你以前一直假扮我，还算有些品味，好歹我长得是倾国倾城，现在你怎么就舍了我这张脸，扮起处处不如我的薛昭仪呢？”
“你闭嘴！”紫烟一声厉喝，已经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其容颜，与月如霜那是一模一样。
两张同样的脸，在不同的人身上，却是不同的韵味。
“紫烟，将皇上交给本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夜墨琛缓缓道。
“王爷，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会不清楚吗？既往不咎？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单纯的紫烟吗？”紫烟笑着反问，怎么看，她的神色都几近疯狂，她有些痴迷地看着夜墨琛，道：“不如这样，你放弃月如霜，娶我，跟我在一起，那么，我便放过夜显泽，如何？”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夜墨琛叹了一声，道：“你一直做自己不好吗？何必要为了本王而变成别人的模样？模样像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和月如霜，注定是没有可比性的。”
“确实，她怎么比得过我呢？她又凭什么跟我比呢？”紫烟道：“你现在是要放弃她，然后娶我吗？”
“到现在了，还在做梦？”月如霜沉声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与计较，你不好好地反省，还在这里变本加厉地想要害人，简直是找死！”
“你闭嘴！”紫烟扭头瞪着月如霜，阴冷冷地说：“你有什么资格来骂我？你也不过是命好一些，投了一个好胎，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你都已经有了一个尧白了，居然还要来跟我抢阿琛，你凭什么？阿琛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他确实是宠了你这么多年，但是，你似乎是忘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我的替身。”月如霜一针见血。
“那又如何？”紫烟阴冷冷地说：“是替身，也比你这个杀人凶手要强。”
“你说什么？”月如霜凌厉地反问。
直觉告诉她，紫烟接下来的话，会令人难以置信。
“你杀了阿琛的母妃，你说说，你凭什么跟他在一起？”
其言一出，万籁俱静。
月如霜突然觉得有些冷，这江风吹着特别的凉，透入骨髓，身子几乎都要站立不住。
月华如水的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
她笔直地站着，脑子里却不停地浮现出紫烟方才那一句话：你杀了阿琛的母妃，你凭什么跟他在一起？
一直不愿去想的问题，竟是真的？墨琛的母妃，真的死于她的手？若然真是这样，阿琛必定恨死她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就这样消失了？
老天爷，你待我何其不公？既然你要夺走我的幸福，又为何要先给予我幸福？你知道这样有多残忍吗？
成婚前，她也纠结过，但是，决定决婚后，她便刻意地去回避了这些问题，没有想到，一踏入南国的境地，就会听到如此消息，她真希望自己暂时失聪，什么都听不到。
心，好似被狠狠地剜了一刀，鲜血淋漓，她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站立，双手又要如何去摆放。
夜墨琛也是神色一变，他万没有料到，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竟就这样被人摊开了来说，鲜血淋漓的，有那么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她小小的身影在他母妃要食用的东西里面下毒。
但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了，早就说过，要信任她的，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如何能因为一个疯女人的话而将自己心爱之人抛开？
也在那一刻，他身形晃动，闪身到月如霜身边，伸手搂过她的腰，一把将其带入怀中，用他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坚决道：“如霜，当我决定与你在一起的那一刻，便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要的人是你，我了解你，所以，我也相信你，即便事情真的与你有关，我也相信，你必定有你的不得不杀，所以，现在，站起来，不要被人一句话就击倒了。”
第499章 当年真相
那一刹那，月如霜觉得，世间最好听的声音莫过于此。
事关他的母妃，他却在第一时间站在了她这边，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信任更动人的呢？
突然间，她觉得江风也并不是那么冷了，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尔后，才缓缓道：“紫烟，你扮我这么多年，谁知道琛的母妃是死于我手呢？还是死于你手呢？”
“自然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的母妃？”紫烟万没有想到夜墨琛会在听到那样的消息之后还站在月如霜的那一边，嫉妒，疯狂地涌起，差点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听到月如霜的话，她自然是更加的激动起来。
月如霜却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她说：“有何不可能？这说不定是你嫁祸给我的呢？谁能知道不是我？你曾经便是我身边的人吧？所以，你对我的了解很深，因着我对你的信任，你便肆无忌惮地做着伤害我的事情。难道你说我会离开尧国，与你没有关系？”
“人就是你杀的。”紫烟道：“不管你怎么说，都是你杀的，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
“我若杀人，必有缘由，阿琛的母妃那么善良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丧心病狂地下手杀她呢？倒是你，喜欢阿琛，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拆散我们，后来，更是对我下手，你对我下毒，致使我失去记忆，后来，毁去我的容颜，取我面容之血，又将我弃之，为免我回去，你更是心狠手辣地杀了阿琛母妃嫁祸于我。”这些，不过是她的猜测。
她现在还没有想起来，但是，若然事情真的如之前猜测的那般，那么，她这猜测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没错，是我对你下毒，让你失去记忆，也是我毁掉你的容颜，取下你的面容之血，也是我将你扔在乱葬岗上，但是，阿琛的母妃却是你杀的，你这个杀人凶手，这一生，你都摆脱不了这个罪名。”紫烟哈哈大笑。
月如霜陡然变得凌厉：“我为何要杀她？我完全没有理由，倒是你，理由充分得很。”
“胡说八道，我就算杀了全世界的人，也绝对不会动阿琛的母妃。”
“那么，你来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他母妃？”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告诉你，你这一生，都活在自责之中去吧。”
“你根本就不敢说，你也无话可说，因为，人是你杀的，你想要陷害于我。”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若非你杀的，你怎么会那么清楚？”
“我在现场，我自然清楚了。”
“你也承认了，自己在现场，既是如此，你凭什么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凭什么说是我杀的人，而非你呢？我怎么看，你也更像是那个杀人凶手。”
“不是我！”
“你不承认，以为我们就没有办法去证明什么了吗？”
“你再怎么去查，都不会是我。”
“就是你！你才有杀人动机，你陷害我。”
“没有！”
“有！”
“分明就是你自己要杀人的，关我什么事？”
“我为何好好地要杀人？你胡说八道。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痛下杀手，一定是你想要取代我，故意以我的身份去杀了她，然后，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到时，她若死了，最好，我和阿琛将永远没有可能，若然她没有死，那么，所有的罪责也是我背。”
“善良？她若也算善良，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心狠手辣的人了。”
“你在找借口，为你的杀人灭口找借口。”
“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找借口。”
“那么，你来告诉我，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无冤无仇？她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还敢说无冤无仇吗？”
“你的意思，她先对我下手，我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
“没错。”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两个字说出来，紫烟才猛然意识到什么，她抬眸看了夜墨琛一眼，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可是，那神色，简直就是要将她凌迟处死的眼神。
她心下没来由地一寒，再看月如霜，月光下，她的脸，依旧美得令人窒息，但是，她的神色却是令人脚底生寒。
现在，对面的两人都特别危险。
紫烟很有那个意识，想到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心里越发的没底起来。
这两人是打算要杀她灭口了。
月如霜道：“你以前是我身边的婢女？”
她记得夜墨琛说过，当初认识她时，身边有一个婢女，尧白也曾说过，她与身边的婢女同时失踪。
紫烟假扮她，以她的身份存活这么多年，又对她的事情那般了解，若非她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做到那样？
她想，当年，她一定是非常信任她的。
可惜，她的婢女，将她的信任随意贱踏了。
心，止不住地疼了起来。
紫烟道：“没错！”
“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月如霜凌厉地看着紫烟。
她一直都想知道却又避开的事情，以为要南下才能找到答案的事情，没有想到在紫烟这里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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