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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贵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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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老爷这才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嬷嬷不是徐府的?”
“奴婢是张老夫人送来的,卖身契交给了夫人!奴婢是徐府的奴才!”付嬷嬷不卑不亢的回答,“夫人生产着实惊险,所以,老夫人便嘱咐奴婢看管着院子里上下事宜,帮着大姑娘处理大房的事物!”
若不是在长馨院,徐凝慧怕是要为付嬷嬷着精彩的回答合掌庆贺了!
一时间,徐大老爷神色馍辩,徐凝慧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和生气,于是悄悄的扯了扯徐三爷的衣袍。
“父亲,祖父叫了咱们都爱书房说话,这会儿功夫怕是要晚了!”徐承柏提醒道。
徐大老爷深呼了口气,准备抬脚离开。
“父亲,女儿被圣上许给了乐阳公主的长子,明年便要出嫁!”这个时候徐凝玥说话了,“有些事情,努尔想要告诉父亲。母亲生产的前几日,女儿便病了,当日就人事不省。郑嬷嬷看出女儿是被压胜,母亲大惊之下又被人用了胎喜粉,当场百年发作了!在女儿的院子里挖出了母亲,女儿和四妹的八字小人。母亲却是难产,下午才将早产的六郎生了出来,便只剩一口气在。外祖母和大舅母又急又惊,府医和吕嬷嬷都没法子了,只说准备后事,外祖母一个打击受不住,就晕死了过去,四妹抱着六郎子啊母亲床前声声呼喊母亲。可是目前却对着不足十岁的四妹交代身后事,若不是四妹拿出祖母给的唯一一颗救命药,咱们兄妹几个只怕要······事后,祖母追查,竟是二妹勾结李家的人给我下压胜之术,从李家弄来稀有的胎喜粉。二妹本该立即毙命的,祖母念其年幼只是听了小人之言。又是徐家的骨血,徐家没有毒杀亲子的做法,于是将她关在了家庙中。”
徐大老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门的,只知道看着大女儿脸色如常的说起这么一件血泠泠的事情,张氏泣不成声,四女儿神色哀哀,儿子们都眼含责备。
“嬷嬷,老太爷和老夫人的意思,叫李氏好生的呆在小院子里,身边的人统统处理了!”徐凝玥在徐大老爷走后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吐出来。
“目母亲,儿媳善男子不舒服,想回去了!”萧明姒突然说道。
张氏睁着红肿的眼睛看了看她,“也好,这些事情都没有你身子重要,回去歇着吧!”
徐凝慧站起来扶着她出门,被她制止,“四妹,母亲心情不好,我到底不方便,你帮着劝一劝!”
“嫂嫂路上小心些!”徐凝慧没有客气,她自己也不放心张氏的身子。
回来之后,徐凝慧叫了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出去,“你们是知道厉害的,把嘴闭紧,否则就交回曲嬷嬷手里去!”
丫头婆子们俱是一惊,立即口称不敢,然后退出了内室。
门被合上,如同重病的老人发出凄历的呐喊,徐凝慧听了无端心里难受。
“母亲,李氏和二姐,老夫人都处置了!可是旁的事情,却是要你自己担起来的!”徐凝慧坐回自己的位置,对面的张氏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徐凝玥见她不哭,便坐了下来。
徐凝慧摸着自己手上的佛珠,“今日老太爷已经对母亲不满了,老夫人亦是。只是碍着您才生了六郎,又被人害了,其中掺杂了夺嫡。让那个老太爷觉得您有些无辜,否则,你和老夫人今日就冲着李氏敢上小花厅,一顿责骂是跑不了的!女儿长在祖父身边最知道他的脾气的,连女儿小时候都被他责罚过,况论您了!”
徐凝玥面带不忍的看着张氏,有心劝说,但是想到自己明年出嫁,大房一堆事情,嫂嫂不是母亲的女儿,又是公主的身份!那里会有女儿贴心,况且四妹整日侍寝繁杂,于是也只有忍耐下来。
“若是爹同您说什么,旁的都好说,只是李氏母女是万万不能留的,六郎也不许她们近身!”徐凝慧说道,“看李氏今日有恃无恐的模样,只怕她还有后招!您今年,明年只管好生将养身子就是,旁的事情,我已与祖父说好了,都由阿奶处置!母亲,你不能再这样心慈手软了,连二婶都敢叫二叔自五郎之后没了孩子,您与父亲年纪够了,生儿育女的事情就交给大哥他们吧!”
说完以后,徐凝慧将徐凝玥拉走,叫了付嬷嬷陪她说话。
徐凝玥一步三回头,“四妹,真的成吗?”
“大姐,不成也得成!”徐凝慧冷声说道,“明年您出嫁,我身子不好,连活不活的大都是问题!若是母亲再不自立,到时候,只怕事情一多,嫂嫂带着孩子回了公主府,母亲的日子就难了!你放心,付嬷嬷是外祖母派来的,她知道怎么做的!”
徐凝慧早就和付嬷嬷说好了,她将张氏的处境讲给她知道,后面的事情,付嬷嬷处置。
徐凝玥还想说什么,转头看向徐凝慧,才发现她脸色难看极了。
于是和玉竹将徐凝慧扶着回了期颐院,连着吃了两颗药丸才堪堪恢复了心里的焦躁和身子带来的不舒服后,徐凝慧才有了点点血色。
“这是怎么了!”徐凝玥失声问道,发生的一切叫她心惊,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明显。
“大姐,我越来越不好了!”徐凝慧看着喘了两口气才说完了这句话,“其他的人,我都瞒着你不要传出去了!”
“怎么能瞒着,怎么能瞒着!”徐凝玥哭喊着,“叫了御医来看,咱们徐家请不动,就请嫂嫂去请,嫂嫂不同意,就给四公主说,给贤妃娘娘说!”
“连许先生都没法子,当年在外祖家的时候,太医院首的刘太医就说过,药治我的病,只能是火凤草,可是那是神话里的草药!”徐凝慧虚虚的笑了笑,“我能做的事情不多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徐家不倒,你们都安好!”
徐凝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已是月上眉梢了。布置精致的屋子里连空气都沉闷,长喜不敢上前点蜡烛,她看的出来大姑娘的心情很不好。
直到打更的更夫敲了三次后,在长喜以为大姑娘要枯坐一夜之后,大姑娘环顾自己住的屋子后,才开口了,“准备休息吧!”
第二日,徐凝慧便没有出现在荣安院,徐老夫人很担忧,派了吕嬷嬷去看,吕嬷嬷神色不好。在众人离开之后,徐老夫人亲自去了期颐院中。
“什么时候这样的!姑娘这样你们也敢瞒着,是不要命了吗?”徐老夫人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徐凝慧后大发雷霆。
屋里的丫头婆子跪了一地,吴妈妈悄悄的抹眼泪,流月和甘松抱在一起哭,几个小丫头也哭的不成样子。
“老夫人,姑娘昏睡前,就嘱咐了,不许您知道的!”玉竹跪在床前哽咽道,“您本来就不舒服,姑娘时时担心!要是您因着姑娘有什么不适,那岂不是姑娘的罪过!她说,她这辈子本就是多赚的,有您宠她这么些年头,她知足了!”
徐老夫人听后泣不成声,抱着人事不知的徐凝慧哭喊不已!
第一张风动
在成个京城都喜气洋洋之中,徐府的小年是在死气成成中度过的。徐府的主子们除了身怀有孕的元公主,其他的人都在徐凝慧的院子里等着,等她好,或者坏。
许老先生被徐大老爷从许府里请到期颐院,才看了一眼床上的徐凝慧,便对着徐老夫人问道,“那颗药呢,还在等什么,怎么不给她用!”
徐老夫人又是一阵痛哭,连着张氏,王氏,几个姑娘都是哭声不断!
“药,给了老大媳妇用了!”徐老太爷满脸愁容的说道,“当时老大媳妇难产,慧丫头为了让老大媳妇活下来,不得已用了那药!”
“你,你!哎!”许先生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药只有一粒!先用山参吊着,看能不能好转!看她的造化了!”
许老先生连箱子都不打开,脉都不用摸,就给徐凝慧下了诊断!
“天哪,这是要我的命啊!”徐老夫人声嘶力竭的跪在地上朝天喊道,“拿我的命去,拿我的命去!她还那么小,她还小!老天爷,这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氏抽噎不止,瘫软在徐大老爷怀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的,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她却是个好女儿!是我的错啊,她身子不好,都在为我打算,我恨啊!”
屋子里的大大小小的女人们俱是泪流不止,徐老太爷闭了闭发涩的眼睛,耳边喧嚣的心酸,对着屋子里的爷们才说道,“将夫人和姑娘们扶到外间去!”
爷们才开始将女眷们带走,王氏抹了眼泪后对着徐二爷摇摇头。然后看着面色沉重的徐老太爷说道,“父亲,母亲和大嫂不成,儿媳撑得住。当年若是没有惠儿救了珠儿,珠儿也不会长这么大了!为了这份好,儿媳撑得住!”
徐老太爷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好,你叫人选了合适的山参来,熬汤也好,嘴含着也好,快去!”
王氏带走了下人急急地离开了。
许老先生一直待徐凝慧的书房中与徐老太爷商议用药的事情,可说来说去就是没药可用,除了人参吊着,旁的药要么药性太烈,只怕一剂药下去,还没救命,先要了命!要么就是药性不足,无济于事!
床上的徐凝慧脸色越发的青黄,玉竹和几个丫头一直守着她,怕她冻着换了好几次汤婆子,吴妈妈和吕嬷嬷一直握着徐凝慧的手,仔细的摸着脆弱的脉搏。
王氏的参汤熬好之后,吴妈妈喂了一勺,见徐凝慧嘴角都流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吕嬷嬷看了一眼,将碗拿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到徐凝慧的嘴里。
徐府众人都等着期颐院的消息,日光西斜,院子里又点燃了烛火,徐老夫人熬不住就睡在了徐凝慧的软榻之上,后半夜,渐渐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徐老夫人身上的被子滑落,有人替她捡起来,徐老夫人被动作惊醒,抬头看去,是徐凝慧笑语盈盈的看着自己。
“惠儿,你醒了?”徐老夫人惊喜的看着她。
徐凝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挣脱了她的手,就往外去,徐老夫人下意识的知道不好,天色没有亮,她连忙将不远处的徐凝慧抓住,不让他离开,饶是徐凝慧怎么挣扎,徐老夫人就是不许!
然后又进来一个人,徐老夫人知道她是来帮徐凝慧的,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可是那人还是来给徐凝慧帮忙,正在焦急之间,耳边就听到了念经的声音!徐老夫人心里的恐惧随着日渐强盛的声音而减弱,于是手里的动作也大了起来,将来人推出了门外去,将徐凝慧劝回了床上,于是就醒了。
“阿弥陀佛!”了悟大师念了一句佛语,“老夫人醒了!”
“方才······”徐老夫人依旧糊涂。
“祖母,您梦魇了,怎么都叫不醒!”徐凝玥拧了干净的细棉布给徐老夫人擦汗。
“我梦到,”她正说着,于是朝床上看去,徐凝慧依旧人事不醒的躺在床上,看了看众人,大家神色如常心里也就安稳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徐老太爷听见说话声,从外间进来,对着了悟行了一礼。“已经为大师准备了早膳,先去用饭吧!”
“不急这会儿,小姑娘想要醒过来,时候未到!”了悟半合着眼说道,“徐老太爷,客人已上门,您该去招待了!”
说话间,便见常贵进来,在徐老太爷耳边说了几句,徐老太爷道了声告罪,便离开了。二百年响着了悟的那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太爷也该为着小姑娘积一积德!’
期间许老先生又进来为徐凝慧把了脉象,虽然还是不醒,但要比昨日好些了!”
徐老太爷再过来的时候,徐老夫人看着他,他朝徐老夫人点了点头。了悟依旧在徐凝慧的床边念着佛经,或许是徐凝慧面色好些,或许是了悟大师的生硬充满了叫人安心的魅力,众人虽说着急,却是平稳许多。
徐凝慧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半下午的时候,她的床被吴妈妈安放在了礼窗边不远的地方。冬日的阳光透出宣纸糊锅的窗户上如娇羞的姑娘,亭亭的落在了徐凝慧的手边。她伸出手去抓住,暖暖的,是生命的滋味!
最先发现她醒来的是俆凝珠,她肿着眼睛来给徐凝慧换汤婆子,对上那双如古井深幽的眸子,俆凝珠愣了愣,“莫非我也做梦了?”
徐凝慧叫她依旧傻乎乎的模样,笑了笑,声音嘶哑的问她。“珠儿,吴妈妈不肯给你点心吃吗,怎么哭了?”
“哇·······”,徐凝慧不问也好,一问她,俆凝珠就大声的哭了,“四姐醒了,四姐醒了!”
众人听见她的哭声之后,连忙赶来然后看到徐凝慧虚虚的笑了笑,这两日心里的担心和焦急都有了宣泄的去处,女眷们都说怎么怎么好,儿郎们倒是笑了。
送走了大家,徐老夫人留在期颐院中,喂着徐凝慧参汤喝。
徐凝慧精神萎靡,不过几口就不想喝了。“我怎么醒了?”
“傻孩子!”徐老夫人听他问的不伦不类的,“可以吓着我们了,还叫满院子的丫头婆子不许来报,你这是要阿奶的命啊!”
徐凝慧眼光淡了淡,“阿奶,我身子我最清楚!没了那粒药丸,想要活过来,谈何容易,瞒着倒好,或生或死,惠儿都不怕的!只是,若是一直病着,,只会让阿奶和母亲都为难!”
徐老夫人顿了顿,心口犯疼!吕嬷嬷这个时候进来,“老夫人,四姑娘,要不要传饭了?”又对着徐凝慧说,“今日炖了姑娘最喜欢的红米粥,炖的糯糯的,姑娘可要吃点?”
徐凝慧才醒来,又吃了药喝参汤,怎么可能有胃口,刚想要摇摇头。徐老夫人便说,“叫了五丫头过来,陪着咱们一起吃!”然后又用小时候哄徐凝慧的口气说道,“好歹吃一点,这两日除了参汤,你什么都没吃!乖,吃了再睡,阿奶陪着你!”
“好!”徐凝慧笑了,然后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徐老夫人被管事的婆子缠住了,徐凝慧叫了玉竹几个在床前将她这两日的情形问了问,等丫头们说完,便点了点头。
“去忙吧!”徐凝慧说道,然后便裹了被子睡了下去。她这两日其实还是有些感觉的,她记得自己最后是走到了徐府的大门口,朦脓中听见有人在叫她,她刚想应答,便看到了常贵叔亲自送了宁侯爷和宁世子出来,便停了下来,听见宁侯爷在问她的病情,常贵叔摇摇头。宁侯爷叹息了一声,宁世子倒是朝她这个方向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那个丫头心狠,命大!只怕没那么容易死!”
这句话到叫她心里生出无限的怨怼,她何尝不愿意做父母身边的还女儿,做祖父,祖母承欢膝下的娇娇女!皇长孙的死,叫她几日没有睡好,那个孩子不过是和五郎一样的年纪,可是却因为她的谋算而没了命,纵有再多的借口,都填补不了心里的愧疚!可是她没办法,母亲躺在血泊之中,她抱着几两重的六郎,恨呐,恨的咬牙切齿!六郎连哭声都弱弱的,若是没了母亲,将来该怎么活!于是她不顾门口有人的叫喊声,转身回了院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必须活着,为自己而活!
或许是心中的怨恨都借了这次病发出来,徐凝慧恢复的很快。
了悟大师拿了佛经到徐凝慧院子里来,彼时徐凝慧刚好下床活动。
“小姑娘!”了悟慢悠悠的喊着。
徐凝慧在甘松的搀扶下,刚刚坐到了软榻上,喘息不已。看了大师一眼,又看了看甘松。甘松会意请了了悟上座,又叫了丫头上茶。
“去吧,我同大师说会儿话!”徐凝慧对着甘松说道。
甘松将她安顿好,亲自给二人上了茶,便将房门关好。
“大师尝尝,是四公主从宫里赏出来的茶叶,水,是京郊的山泉水!”徐凝慧对着了悟说道。
了悟端了来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唇齿留香!不过老和尚倒是喝惯了清净寺中的苦茶,这样的好茶倒是糟蹋了!”
“大师能吃出这茶的好处来,便是这茶的幸事!放在我这里倒是糟蹋了,大师不放带了去,也算对得住茶农的一番辛苦!”徐凝慧笑了笑。
“算了,已是红尘外的人,何必在牵扯红尘内的事情!”了悟的脸庞的冉冉升起的水雾中有些看不清。
“红尘内,红尘外,不过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人,人都是逃不开七情六欲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不过大师没有去认亲,倒是叫我意外!”
“在接到你的信之后,我知道后,就了了一桩心事!”了悟脸上倒是真的浮起了慈悲为怀的笑意来。
徐凝慧看的分明,那是在清净寺主持和一众老和尚脸上才看到的。“大师放下了?”
“佛曰,一念成佛,一年成魔!倒是与小姑娘你十分贴合!”
“大师这是在怪我一直捏着大师的软肋叫大师为难?”徐凝慧含笑道,“我在感知自己命不久矣之时,便将大师所知所惑俱一一告知,还以为大师慈悲为怀,不会与我这垂髫幼子计较!”
“哈哈,”了悟难得笑了笑,覆又面色凝重的问道,“你明知自己的命来之不易,为何还要造杀孽?”
“心中有恨!”许久之后,徐凝慧喃喃道,“再者,那孩子非我的过错,是在也怪不到我身上!”
“旁人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若是你真的不介意,为何重病缠身!”了悟字字珠玑,“心是最诚实的,它会将你的好与坏,欢喜与哀愁都记着!我来之前便算了一卦,你的命格今日算是定格,另外,徐老太爷将一位与宁世子模样极似年轻公子交给我,要我带上山去!”
日光霁霁,院子里的雪被婆子扫走,小丫头们在廊下说着话,吴妈妈在门口问甘松的话,一切都很好。
“他愿意?”徐凝慧问道。
“谈不上愿意与否,我有心度他成佛,远离尘世叨扰!”了悟的声音在徐凝慧的耳边响起。
“大师,他是不是与我有关系!”
“从前或许,今后还要看你们的造化!”说完这句话,了悟大师就离开了期颐院,回了京郊的清凉寺。
玉竹见她自了悟大师走后老是沉默不语,想了想于是将这些日子积压的事情都说了一些。
徐凝慧叹了口气,往事如何,都不能再被提及,便忘了就是!
“棉花的事情被爆出来,只怕今年这个年关四皇子一派的日子不好过!”徐凝慧接过玉竹递来的汤婆子放在身边,“只是,朝廷二十就封笔,这几日,四皇子府动静如何?”
“知道姑娘要问,早早的就交了小丫头们出去打探消息了!”玉竹将徐凝慧盖子身上的蚕丝被掖了掖边。“京城周围的棉花被抢购一空,连咱们那个小铺子四皇子的人都来买了大半去!对了在昨日,吴叔说存货已经卖完了,吴福将账本子理了出来,姑娘可是狠狠的赚了一笔呢!”
“这是好事,明日咱们就早早的将打赏发下去!”徐凝慧含了笑意,“只是刘贵妃的母家六安候虽说在外征战,是有不少进项,可是六安候一向不喜四皇子张扬,甚少贴补,也不知道四皇子的钱财哪里来的?”
“经姑娘这么一提,婢子这才想起来!这么多的棉花,还是在高价的时候买的,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买的到!”玉竹才通算数于是低着头细细的算着,然后粗粗的得出个数字。“姑娘,这么多的银子,哪来的啊?”
“是啊,那么多的银子,怎么来的?”徐凝慧也问道,“这个问题自然是有人替咱们想的!”
又有小丫头进来,给徐凝慧摘了新鲜的梅花,“姑娘,今年的梅花开得很好,婢子特意摘了来给姑娘看!”
“好,”徐凝慧叫了她那了瓶子装起来,“去玩吧,晚些时候让那个妈妈给你们做些吃的,日头越来越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了!”
“是!”凉秋欢欢喜喜的答应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姑娘就是爱惯着他们!”玉竹将梅花放好,回道徐凝慧身边说道。
“看他们就和五姑娘一样的年纪,总是要心软些!”徐凝慧笑道,“今日五姑娘在做什么,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过来了!”
“五爷缠了五姑娘要到府外去玩,二夫人叫了二爷陪着他们出府去了!”玉竹回道,“姑娘,中午想吃什么?老夫人今早将您爱吃的菌子和鱼都送了些来!”
“都好,嘴里没味道,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徐凝慧说道,“我记得大夫人很是喜欢吃菌子,你给她送些去!”
“是!”玉竹应着,然后想起什么来,“咱们安排在小院子里的人传来消息,那位主有些不舒服,问了也不说话,只是偏爱吃席酸甜之物,时不时的犯困!”
“知道了,将这个消息透给大夫人和大姑娘知道,看他们怎么处置吧!”徐凝慧说道,然后想起了在家庙的徐凝婉,“二姑娘这些日子如何了?”
“因着姑娘您病了,大家都把二姑娘忘了,倒是李姨娘偷偷的去看过几次!不过看守的嬷嬷说,她知道姑娘病了倒是在私下欢喜好久,可是明着倒是在为姑娘祈福!”玉竹撇了撇嘴。
“小人而已,不用在乎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等开年之后,老太爷是要一并处置的!不过,我看了李姨娘的模样倒是哟写奇怪!咱们徐家的儿女模样都是不差,李姨娘也是别有韵味的美人,怎么二姐姐看着只是清秀而已,而且与兄弟姐妹都不像!”
“姑娘这么一说,倒是真的!”玉竹恍然道,“莫不是李家祖上的缘故,听说李家祖上是匪徒出身,向来相由心生,模样肯定好不到那里去!”
“大约吧!”徐凝慧笑了笑。
年关将近,徐凝慧终于在三十这日被吴妈妈裹成粽子出门了。
宴席被徐老夫人摆在了园子里的暖阁中,徐凝慧到的时候,大家都在了。
“祖父,阿奶,父亲,母亲,二叔,二婶,老师,惠儿迟了!”说着笨拙的行礼,然后自嘲道,“出个门,院子里的被子都叫我穿了出来了!”
众人看玉竹与流月一起为她解披风的,甘松在一旁拿衣服,眼看着衣服被堵着有半人告了,不禁笑了笑。
“四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说笑话呢”三姑娘笑道,又对着身边伺候的丫头说道,“快去,帮着四姑娘拿衣服,暖阁里的碳烧的旺,别叫四姑娘累着!”
大家都是一笑,徐凝慧解了披风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徐拉夫人身边去。徐老夫人拉着她问着话,她都说好,然后又隔得远远的看了看醒着的徐六郎,问了奶娘他的近况,得知安好就放心的坐到了俆凝珠身边去了。
徐老太爷说了关于今年来的一些事情,说出了对来年的期望,然后就开始吃饭。
徐凝慧不过动了几筷子便与姐妹们说话。徐承松突然说道,“四妹与谢二公子谢琰认识?昨日他在给我的书信中还问起四妹呢?”
“谢二哥?”徐凝慧问道,然后想起那位温文尔雅的公子,“见过一两次,大概是听了流言,碍着和四哥的关系关系一句罢了!”
“四弟同谢二公子的关系很好?”正在给徐五郎夹菜的徐二郎随口问道。
徐承松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我与谢二公子都在京郊书院一起读书,我时常去问谢二老爷问题,久而久之倒是与谢二公子熟稔了些!谢二公子所学渊博,我倒是时常想谢二公子请教!”
“也是,谢二公子性子好,只是待人有些腼腆,你与他相交倒是好事!”徐承杉说道,“快吃饭,才都凉了!”
桌子上的人都不是笨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完饭后,沈先生说园子里的景色很好,于是徐老太爷带了爷们道园子里说话,论诗。老夫人带着女眷们在屋子里烤火,徐凝慧挨着徐老夫人,听着俆凝珠说着京城里的趣事。
下午的时候,徐老太爷,徐大老爷,徐二老爷以及徐承楠都换了朝服,到宫中守岁!
徐凝慧看着萧明姒的大肚子,有些担心。“嫂嫂眼看就要临盆,大哥能不能不去?”
“守岁是朝廷的大事,况且府医说公主还有些时日才会临盆!”徐大老爷听徐凝慧这样是,“再说了,公主不方便,元朗才更应该去的!”
徐凝慧低了头,“是!”
晚上是要守岁的,徐老夫人早早的将夜宵准备好了,有叫了吕嬷嬷准备了许多的碳和鲜肉,叫了姑娘们烤肉吃!
俆凝珠最是喜欢这一项活动的,她晚饭特意少吃了些。“四姐,你来烤,你烤的最是好吃了!”
坐在徐老夫人身边的徐凝慧听她说话,朝她看去,只见她笑的像只讨好的小猫,手上递来烤肉用的筷子,不由得笑了笑。
快到子时的时候,徐凝慧挨不住困意,于是在一众姐妹中开始打点头,众人都知道她身子还没好全,于是叫了丫头将她看着!
萧明姒看徐凝慧因方才闹得欢,脱了衣服,想着站起来给她找见衣服披上,一时身边的人又都在忙。于是百年站了起来,不料先前吃烤肉的时候地上积了好些油渍,她哟个不慎,便要滑到,好在被拿了衣服过来的玉竹看到了。
在萧明姒要摔倒的时候,玉竹情急之下将给徐凝慧的衣服丢到了萧明姒的脚下,才制止了萧明姒的滑到,不过到底是月份大了,萧明姒闪到了腰,不由得挨不住突然席卷而来的痛意,喊出了声。
说话的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姐妹几个停了说话,走到萧明姒身边去看,老夫人知道不好,连忙叫了人将她送回了宜居院。
“去,将公主胎动的消息传进宫,这个时候大哥他们应该在宫里祭拜好了!”徐凝慧当机立断,“阿奶,留常妈妈在这里看着才是!”
徐老夫人点点头,然后说道,“常妈妈守着这里,吕嬷嬷叫了稳婆和大夫到宜居院等着!抬轿子的婆子怎么还不来!”
徐凝慧看着着急不已,被流月传好了衣服后,跟着众人到了宜居院内。
大夫看过后说道,“公主受了惊吓,情绪紧张,腹中的胎儿怕是要早产了!”
“赶紧开方子!”徐老夫人说道,然后亲自守在嘉永共组床前安慰她,张氏看着这模样,一时半会儿的只怕生不下来。
“玥儿,你看着六郎和四丫头,你们几个都在外面等着!”张氏难得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来。
徐凝慧看了看呼痛的萧明姒,无奈的跟着离开了内室。
半个时辰后,徐承楠出现在了宜居院门口,听着萧明姒的声音,心如刀绞。
“大哥,别急!”徐凝慧最先发现他的回来,“祖母和母亲,二婶都在里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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