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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总来碰瓷的书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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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勒马……”凌苍尘嘴中含着这句话,不由轻笑道,“可不是为时不晚么!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让小婵懵了懵:“大公子,姑娘的意思是,现在大公子还有机会?”
凌苍尘心情好,也愿意给小婵解释两句:“现在她愿意给我机会,若是不把握好了,只怕真的没有机会了。”
小婵想了想道:“那要怎么给大公子创造机会?”
“机会么……”凌苍尘含着笑眺望着窗外,若有所指道,“不用创造,就快来了。”
这句话,小婵想要不要告诉孙湄菡,但是又怕孙湄菡有了心理准备,坏了大公子的事儿,两个人多拖拉一段时间,可要苦了还在长身体的小婵了!故此,她还是瞒下来了,没有告诉孙湄菡。
其实即使小婵告诉了孙湄菡这句话,孙湄菡也不知道凌苍尘所指的机会,是什么。
毕竟孙湄菡完全没有想过,凌苍尘他会做些什么。
很快,就到了郡守府石姑娘宴请宾客,赏花宴了正日子了。
这一天一大早,孙湄菡就先处理了家中事物,又陪了孙太太好好说了会儿话,这才换了衣服,重新梳妆打扮,扶着丫头的手,走了角门上马车。
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凌府的马车了,凌丝弦早就等得无聊了,一看见孙湄菡出来,当即招招手,满脸兴奋道:“菡姐姐!这里这里!”
孙湄菡抬眼看去,穿了一身和她颜色相仿的青色裙子的凌丝弦,打扮的十分可爱,满脸的朝气,站在马车旁边冲着她笑得甜甜的。
“弦儿,”孙湄菡上前,走到凌丝弦身边,牵了她的手,笑道,“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你了。”
“可不是!”凌丝弦抱怨道,“孙伯母还没有发帖子呢,我可不敢先随意去了你家里,长辈们说这个是要有个章程的,我大刺刺跑去,像什么样子!所以一直被祖母困在身边,学着管事儿呢。”
孙湄菡闻言,温温和和一笑:“学着管事儿是个好事,你也十四了,说不得再两年就要给你相看人家,你到时候再学,只怕有些慌手慌脚,早早儿教着,到时候你也是拿得出手来了。”
凌丝弦笑道:“菡姐姐说的却是和祖母婶儿一般,我晓得啦,都是为了我好呢!我学得可专心啦!每天除了等着和菡姐姐传纸鸢外,别的什么玩戏也没有的!”
听见凌丝弦提起这个,孙湄菡有些羞赧,转言道:“你倒乖巧!今儿你怎的这般早?”
凌丝弦哪里知道是孙湄菡不好意思了,也没有在意,孙湄菡问了什么,她就乖乖回道:“一方面是大哥哥,昨儿说了我,使我今儿早早儿来,好等着菡姐姐一起。一方面却是我睡不着,索性就起早了;不过也好,能早些看见菡姐姐!”
孙湄菡嗤笑道:“你若休息不好,只怕眼睛肿着呢!这么样子可好?”
凌丝弦闻言,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惊讶道:“咦?眼睛会肿么?丫头没有告诉我啊!”
凌丝弦的眼睛确实没肿,完全不像是没有休息好的人。只是孙湄菡故意吓她道:“刚刚肿着了!要少说话才能消肿呢!”
凌丝弦听了这话,才知道是孙湄菡打趣她玩呢,当即笑成一团,小拳头在孙湄菡身上敲了两下。
孙湄菡倒是享受,道:“捶捶腰,今儿早上坐了好一会儿,有些累了。”
凌丝弦笑开了:“好姐姐,拿我做丫头使唤呢!可给我赏钱?”
孙湄菡一本正经道:“这么无用的丫头,给赏钱就亏了。”
凌丝弦没话说,半响,才勉勉强强道:“罢了罢了,反正小姑子伺候大嫂子,也是我该的……”
孙湄菡听了这话,赧然道:“你……瞎说什么啊!”
凌丝弦毫不犹豫卖了她大哥哥,道:“大哥哥说了,他请了大伯母去给孙伯母说和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家里就要来人上门正式相谈了呢!菡姐姐自然就是我的大嫂子了!”
孙湄菡被凌丝弦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不要在门口待着了,我们该走了。”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也就凌丝弦吃这一套,她老老实实道:“只是弦儿想着和菡姐姐一处儿坐呢。”
“这有什么,”孙湄菡道,“你来同我一起坐就是,你们马车,照例赶着来。”
凌丝弦这才笑道:“等着姐姐这句话呢,不然我还要继续站在这儿呢!”
凌丝弦这才扶了丫头的手,上了孙湄菡的马车,孙湄菡也跟了上去,因为凌府的马车空着,使了凌府的马车先行,孙府的马车稍后一些,载了两府的姑娘,朝着郡守府方向驶去。
第70章
这个时辰,照理来说,是稍早了些的,只之前孙湄菡遣了丫头去相问唐姑娘并谢姑娘的时候,两个女孩儿都递来了话,想要叫着孙湄菡当天来带着她们一起。
故此,孙府的马车上多载了一个凌丝弦后,缓缓朝着谢唐两家方向而去,先接两位姑娘。
谢家和唐家住得近,几乎可以比拟孙府凌府,也都是通家之好,青梅之交。
等到马车顺着雪宝指路,驱到了谢府角门的时候,那里已经站了两位身子绰约的少女,脸上带着幂篱,站在一处儿。
孙府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巷子口,雪宝跳下了马车,上前冲着两位姑娘行了一礼,笑道:“谢姑娘,唐姑娘好。我家姑娘和凌大姑娘都在了,来请两位姑娘一同走呢。”
因为空着的凌府的马车没有赶进来,她们两人只看见了孙府的马车,一边感念两个女孩儿感情好,一边儿又想着,和凌丝弦坐一处儿,故此,谢姑娘笑道:“劳烦孙姐姐专程跑一趟了,我们也想问问孙姐姐,可否挤一处儿说说话儿?”
孙湄菡听见了这话,倒也佩服起了两个女孩儿。之前她们同坐一辆马车,遇上了那般事,这次还敢和她们同坐,也算是胆识不错了。
想到这里,她掀了马车门帘,笑道:“这有什么,两位妹妹只管来。”
唐韶儿并谢绾两个女孩儿对视一眼,上前扶了扶柔,上了孙府的马车去。
上了马车之后,凌丝弦当即道:“你们两家的马车倒也不用跟来了,大不了回程的时候,再叫菡姐姐送两位姐姐回来就是。若是需要独自走,我家的马车也空着呢,只管用我家的就是。”
一听这话倒也在理,不像是之前去踏青,带了好些器皿,此次只是结伴去玩耍罢了。谢唐两家姑娘都使回了马车,只令丫头们跟着孙府凌府丫头们一起,跟在马车身后步行。
这一耽误,纵使凌丝弦起得再早,慢慢悠悠晃到郡守府的时候,时候也已经差不多了,郡守府的角门,已经停了一些马车了,三三两两打扮华美的少女们或结伴而来,或只身独影,扶着丫头,遇上相识的了,停下打个招呼,若是遇上不对付的,只冷哼一声,扭头先走。
角门那儿守着的石姑娘的丫头管事主妇们个个含笑迎着客,往里几步,是此次宴会的主人石姑娘,她正和一个女孩儿牵着手细细说话。
孙湄菡、凌丝弦、谢绾并唐韶儿四个人一下马车,就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投放在她们身上,同时伴着一些窃窃私语。
“……就是她们。”
“被石三公子欺负了?”
“……凌大公子出手了呢!”
“……遇上了石三公子,真真是可怜。”
“……她们还一处儿呢,感情倒好。”
顺着风飘进耳朵的只言片语,都在提着当初在郊外踏青的事情,只是大家没有看见怎么回事,都是回头听了自己家的哥哥说,或者旁人哪里传来的消息,几分真实带有几分猜测,不过全部内容都体现了一点,遇上石三公子,只能自认倒霉了。
毕竟说的是这次宴会的主家人,那些女子也不过分,只可怜片刻摇摇头,也就收了话题。有的冲着孙湄菡等人远远点了点头,有的则旁观着,默不作声。
刚一下来就被众女子围观了,唐韶儿并谢绾有些慌,拽了拽孙湄菡的袖角,小声道:“可是我们有什么不妥?”
听了个真切的孙湄菡出言安抚道:“无事,只是她们认得你们罢了。”
“这些女子认得我们?”谢绾道,“可是不是带着幂篱么?”
她们在马车中,就带好了幂篱,少女身影错差又不大,遮了脸,有几个认得谁是谁的。
孙湄菡不好说是看着马车认出来的,只怕给两个女孩儿带来不好的回忆,只好道:“相熟的人认得,旁边的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这话倒是真的,来的女子中,也确实有几人认识的。
只见一个鹅黄色衣衫的少女掀起幂篱,朝着四个女孩儿微微一笑,喊了声:“菡儿!弦儿!”
凌丝弦定了定神,喊道:“张姐姐!”
孙湄菡也连忙带着几个女孩儿走了上去,冲着这个娴静的女子笑着喊道:“张姐姐。”
张丝薇含笑看着她们,道:“许久不见你们了,可有些时日未在一处儿玩了,你们近来可好?”
凌丝弦抿着唇笑道:“张姐姐订了亲之后就没有出来玩耍了,可不是好些日子不见了么!好不好的,大体都这样。”
张姐姐看了眼唐韶儿并谢绾,笑道:“这两位,可是你们新交的小友?”
唐韶儿并谢绾两人闻言,朝着张姐姐福了一礼,不知道怎么称呼,没有说话。
孙湄菡道:“这两位是唐韶儿,谢绾,年岁和弦儿相当;之前也一处儿玩耍,张姐姐想必也知道了那事吧?”
张姐姐闻言,和两个女孩儿打过招呼后,走到孙湄菡身边,靠着她小声道:“如何不知?本来我在家跟着祖母礼佛,倒也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只家中有个姐妹前来走动的时候,同我说了一嘴;你们那日究竟如何景象我是想不出,单单听人家转述,就觉着可怕。且不说我与石姑娘往日并无交情,大约就是看着我与你们交好,专程请了我来陪你们的吧!为了这个,石姑娘担心我在家不知情,还专门使丫头转弯抹角说了些呢!”
通州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官家世家,商贾书香,多得是同龄的女孩儿,交际圈子不一样,很多女孩儿都不知晓另一个圈子交际的女孩儿。像是张丝薇,她家中一无人为官,二无优秀兄长,自己也不是石姑娘圈子里的人,从来未有交际实属正常,若不是事出有因,石姑娘只怕也不会邀请张丝薇来此。
张丝薇自从订了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也不去,这次若是别的,只怕她也会推掉,好在张丝薇许久没有见到两位玩伴,心中也担心,才应了下来,早早到了此处,专门守着等她们同来。
孙湄菡轻笑:“石姑娘还真是……难为她了。”
这时候,石姑娘已经听到了风声,带了丝笑意走了出来,温温柔柔道:“可是孙家姐姐凌家妹妹到了?”
主人家亲自来迎,也说明了这场花会,当真是为了给四位女孩儿赔礼的。这让其他猜到了一些的女孩儿们,心中更是肯定了。
石姑娘大约已经知道孙湄菡四个人结伴而来,凭借着眉心有痣这一点,很好的区分了唐韶儿并谢绾,也热情地招待了她们,为了怕孙湄菡等人无人说话而专门邀请的张丝薇,也得到了石姑娘的问候。
石姑娘人站了出来,也就顺势带了众少女们入了门去,一路若是想要走着散散步的,使了丫头婆子陪着指路;若是稍微娇气些的,就直接抬了轿撵来。
因着孙湄菡等人一路,又加上好些时日没见见到张丝薇,想要和她好好说说儿话,婉拒了府中的轿撵,和旁的人分地而行,在丫头的带领下,沿着路,边走边闲聊。
“……当真这般危险!”张丝薇听了几个女孩儿三言两句概述了下当时马车的险境,捂着胸口道,“保佑保佑!多亏大公子及时,才没出大祸啊!”
凌丝弦点点头,心有余悸:“可不是,万一马车翻了过去,我们只怕……”
“嘘嘘嘘!”张丝薇捂着了凌丝弦的嘴,嗔怒道,“说话也没个忌讳!休说这些!”
凌丝弦眨巴了下眼,咽回了口中的话。
孙湄菡嗤笑道:“张姐姐可见是好些日子没听弦儿说话了,她一贯口无遮拦惯了,就该让她跟在张姐姐身边,好好搬弄过来。”
张丝薇叹道:“相识多年了,又怎么把她有办法呢!也就你了,能一直管教着她。”
“说什么管教,”孙湄菡摇了摇头,“只不过是我爱说她罢了。”
凌丝弦笑嘻嘻道:“我也喜欢姐姐们管着我啊,多好呢!”
唐韶儿也点头:“家中有姐姐教导,确实好事。”
谢绾笑道:“可不是,凌妹妹有孙姐姐,姐妹情深,可谓羡煞人也!”
张丝薇闻言,状若不经意般问道:“弦儿,你们家可给你定了大嫂子了?说道教导,长嫂也要担些的。”
孙湄菡提了心,生怕凌丝弦不经意说了两家的事儿,好在这里凌丝弦还有些理智,只嘿嘿笑道:“大概是要定了,没关系,等长嫂进了门,我只管去烦大嫂子就是!”
张丝薇叹道:“真好,你还能在家中留两三年,我时日却是越来越近,再有三个月,就要出门子了。”
孙湄菡闻言,问道:“置办的可都置办妥当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张姐姐只管吩咐我去就是。”
“我不使唤你,”张丝薇含笑揶揄道,“你今年也及笄了,只怕忙着呢!我使唤弦儿去,她人小,熟了,等你出阁时,也叫她帮你忙。”
孙湄菡赧然,凌丝弦却拍着手笑道:“极好极好!姐姐们出阁,弦儿来帮忙,就这么说好了!”
一旁的唐韶儿并谢绾两个人面面相觑,明显还在回想刚刚凌丝弦说的话,已经要定了人了,这……
还是谢绾按捺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凌丝弦,满脸好奇道:“凌妹妹,刚刚听你言,凌大公子可是定下了妻子了?”
凌丝弦这下有些犯难了,直言,只怕伤到了这两个女孩儿,说谎,又肯定不行,眨巴着眼,思索着道:“唔……大哥哥他早就心有所属了,好不容易央着家里同意在他下场后,上门请婚的!”
谢绾唐韶儿当即脸一垮,要哭不哭的,还要摆出一副笑脸干巴巴道:“哦……这样啊……”
这话说得也不假,凌丝弦点点头:“是的。只是我未来大嫂子估计还不知道我大哥哥的这个心思呢,希望家中上门提亲的时候,不要太惊讶。”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孙湄菡听的,没想到凌丝弦扭头看去,却看见了孙湄菡一脸的震惊。
咦咦?菡姐姐这个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凌丝弦完全不知道,孙湄菡陷入的震惊,是对于那句下场后请婚的话。
这句话,她第一次听,是在长桥,听见那个人说心有所属,愿明年之前成婚。第二次,是在孙府,孙太太问他收做干儿,被他婉拒的话。
后来,他在道观的事情被孙老爷孙太太得知,两人盘问的时候,孙太太和她都想起了这句话,误以为他心中有人,导致孙太太对他印象一落千丈。
后来凌苍尘的表现从来没有涉及到说,一脚踩两船,家中这才渐渐放宽了对他。
她也就以为,那话只是个托词。
合着闹了半天,凌苍尘说的是她?
孙湄菡若不是今天听见凌丝弦的话,只怕还会误会,不得不说,凌苍尘做事,不闹误会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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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湄菡的脸上瞬间变了,谢绾并唐韶儿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没有注意到,而一旁的张丝薇,含笑看着孙湄菡道:“菡儿,等等我可要和你好好说说话。”
孙湄菡知道,这大约是叫张丝薇看出来,有些尴尬,点了点头:“知道了。”
得到了答案,两个女孩儿都恹恹的,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孙湄菡和张丝薇说了什么,只两个人一下子泄了气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双双叹气了一口后,强行打起精神,跟着孙湄菡她们继续走。
很快,就到了给女孩儿制备的院子,里面提前到了的女孩儿们摘了幂篱,或坐或站,眺望风景,或三三两两低头私语,不管这个花宴究竟是为何而办,数百盆牡丹盛开,铺满了一地,色彩层叠,娇嫩欲滴。
孙湄菡等人找了一处儿坐下,即可就有丫头奉上了茶水点心,此刻的主人石姑娘,则不见了踪影。
张丝薇神态最为放松,嗅着花香,感受着微风习习,好不惬意道:“真是舒服,往日在家中束缚太多,竟然连这般的自由也没了。”
凌丝弦好奇:“订了亲后,都是管得这么严么,哪儿都不能去?”
张丝薇笑道:“可不是!订了亲了和无婚事在身,完全是两个情况;就你们现在这般自由玩耍,等订了亲,几乎连亲眷也不曾走动,只得在家中备嫁。而且这个时候,家里还会不断得教各种事情,学都学不完,恨不得一天当做两天用呢!”
唐韶儿也问道:“学得很多?”
“对,”张丝薇冲着唐韶儿微微一笑,“管家是必须的,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事情,多着呢!还有账也要会算才行,这一个,确实难为死我了。”
“算账啊……”凌丝弦也苦了脸,“不是有管账的么,怎么当家主母也要学这个。”
张丝薇笑道:“账不比旁的,这个是主母必须要会的,弦儿可是算术不好?”
凌丝弦心虚,却发现同时一低头的,还有唐韶儿并谢绾。
三个算术不精的女孩儿干巴巴一笑。
张丝薇轻笑道:“你们还多一年,回去现在学起来,到时候也不会太忙了。”
“至于菡儿……”张丝薇扭头冲着孙湄菡一笑,促狭道,“你就算不会,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呢!”
孙湄菡捂唇笑道:“张姐姐打趣人!不过说来,我算术倒也过得去,只是家中行商,也有去铺子里看过账,学过一些。”
旁边坐的稍微近一些的有个姑娘听到这话,即可起身,道:“我们走吧,怎么选了个这个位置!什么人都凑一块儿了!”
和这个说话的女子同行的两个少女拉不住人,只好起身,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回过头来冲着几人充满歉意地笑了笑,追着离开原地的女子而去了。
孙湄菡嘴角的笑淡了淡。
商贾身份,大人还会稍微掩饰一番,只有这些在大人身上学来的鄙视,会在孩子身上体现。
地位的低下,这还是第一次让孙湄菡真真切切感到了无奈。
凌丝弦比孙湄菡气,当即起身,正要冲着离去的背影争辩,就被孙湄菡牵住了手腕,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别闹。”
“菡姐姐!”凌丝弦满脸的气愤,“她太过分了!”
孙湄菡含笑道:“是是是,她太过分了。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凌丝弦无奈,跺了跺脚,咬着唇愤愤不平,还是听从了孙湄菡的,坐了下来。
谢绾叹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涨了见识了!”
“一点教养都没有,”唐韶儿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孩儿!”
小伙伴们的声援,叫孙湄菡心里暖暖的,她笑了笑:“好了好了,不用为这种人生气啊。”
张丝薇叹了口气,道:“菡儿,不过几月未见你,总觉着你变了许多!稳重多了。”
孙湄菡笑道:“不过是长大了些,懂了事,自然和以往不一样。”
她们五人正说着,旁边人也为了刚刚那一幕窃窃私语,对着孙湄菡投向了各种视线。
孙湄菡淡然自若。
凌丝弦佩服道:“菡姐姐真厉害。”
“什么厉害啊,”孙湄菡笑道,“不过是假装听不见罢了。反正听来受气,何必听呢!”
正说着,石姑娘来了。
她手中抱着一个绣球,走到众女子面前,笑道:“单纯看花,没有什么意思,不妨我们来玩绣球如何?”
当即就有众人捧着道:“还是石姑娘想的周到!”
这个绣球,只双手一捧大小,精致的绣着各种图文,是闺阁女眷们用来戏耍的玩意儿。
玩法很多种,因为这里人多,石姑娘放弃了传递,选了抛球的方式,鼓点停下来,绣球进了谁的怀中,就罚谁。
大家都从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围到了中间。年岁小的都跃跃欲试,年岁大点的,倒也捧场笑着。
旁边丫头放了一座小鼓,拿了鼓槌,看着石姑娘。
石姑娘微微一笑道:“开始了!”
鼓声响起的第一时间,石姑娘把绣球抛向了众女中间。
绣球被一个个子偏高的女孩儿抢到,然后这个女孩儿居然反手又抛给了石姑娘,好在石姑娘反应及时,接住了,笑着再度抛了过去,然后自己跑进人群,混在了一处儿。
刚开始接到绣球,大家还有些兴奋,都不看人,随手都抛了出去,谁都有可能接到,就连孙湄菡等人,也接到过一两次。
鼓点停的时候,这个绣球刚好被一个梳着双丫的小女孩儿捧在怀里,正在纠结扔给谁呢,鼓点猛然一停,她也没反应过来,却被周边的姐姐们给笑了,这才皱着脸道:“石姐姐,罚什么啊!”
石姑娘令丫头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盅酒,她笑道:“前些时候酿的蜜酒,倒也不辣人,你吃一杯就是。”
蜜酒倒也可以,小女孩儿们家,多少也吃过,当即小丫头也不多说,接过了丫头手中递来的酒杯,一口吃了去。
石姑娘笑道:“继续来吧。”
这一次,大家熟悉了些,开始有意无意朝着有目标的人选抛去。大多是相熟的几个人之间抛来抛去,偶尔飞过去,在旁人那里抛一会儿;孙湄菡也把绣球往凌丝弦怀里抛,却不敢去扔给张丝薇,毕竟是订了亲的人,出来吃了酒,只怕回去家中要说。鼓点停的时候,绣球被谢绾一把塞进了孙湄菡怀里,几个人笑嘻嘻看着孙湄菡。
石姑娘看见是孙湄菡,眼睛一亮,道:“孙姑娘中了绣球!请来!”
孙湄菡无奈,抱着小绣球走到石姑娘面前,这时,丫头已经重新拿了酒杯倒了一盅酒了。
石姑娘看了眼孙湄菡,微微笑道:“说来孙姑娘是客,我不该一见面就罚孙姑娘酒,不如这样,我陪孙姑娘一杯,如何?”
丫头也已经倒了第二杯了,石姑娘端起两杯酒,递给了孙湄菡一杯,朝着孙湄菡笑笑,一饮而尽。
孙湄菡猜着了,石姑娘这是接着罚酒,在赔罪。没想到她一个做妹妹的,能这么放得下身段,替兄长赔礼,也是难得。当即也不扭捏,一饮而尽。
吃了这杯酒,孙湄菡发现石姑娘轻松了些,她道:“继续玩吧!”
孙湄菡回到了众人间,鼓点响起的时候,由她开始。
孙湄菡无奈的发现,她已经接到了周边怀有不明用意的绣球超过五次了。在场的女孩儿起码有二十位众,怎么可能都朝着她来呢?一想,里面就有问题。可惜,想的再多,也架不住人家总给她方向抛来,鼓点再次停的时候,恰恰在她怀着。
这一次,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石姑娘也没想到这一次还是她,揶揄道:“孙姑娘这是喜欢吃我的酒呢!”
这种情况下,孙湄菡只好大大方方道:“刚刚尝了尝,倒也香甜,再吃一杯吧。”
这一次,石姑娘没有陪着了,只孙湄菡吃了一杯酒后,回到了人群中。
她开始躲避绣球了,尽量不伸手去接,然后发现被砸的最多的,就成了谢绾并唐韶儿。
两个女孩儿也都被送上去吃了一盅酒,而石姑娘,也都陪着饮了一杯。
这一次,绣球倒是掉在了凌丝弦怀中,她眨巴着眼,看着石姑娘笑得很温和,牵着她出来,态度亲昵道:“居然是凌姑娘中了彩了,快来尝尝,我酿的酒如何?”
凌丝弦自然也和石姑娘一起饮了一杯,石姑娘道:“这个酒不醉人,吃着香甜,等会儿我给你们装了,回去可以尝尝。”
凌丝弦看着石姑娘亲昵的模样,懂了些什么,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丝弦就不客气了!”
凌丝弦愿意接受她的礼物,也叫石姑娘松了口气,她笑得更甜了些:“若是想吃,你只管把绣球抱在自己怀中,她们不敢抢!”
“太恶霸了!”凌丝弦笑道,“我还是不要了!”
石姑娘和凌丝弦多说了两句,倒也知道分寸,放了人回去,继续玩耍。
不过一会儿,就一个丫头跑得气喘吁吁,冲到石姑娘面前,垫着脚冲着她说了几句什么,石姑娘脸色当即变了。
稳住了情绪后,石姑娘勉力笑道:“外面有些事,我需要出去一下,大家请自行玩耍。”
这里的人都有眼色,没谁追问,只等到石姑娘脚步匆匆离开了院子里后,大家也都没有了玩耍的兴趣,三三两两重新坐了下来,开始交头接耳闲聊。
孙湄菡刚刚吃了两杯酒,之前还没有什么,现在脸色稍微红了些。她用手扇了扇,道:“真热!”
张丝薇担忧地看着孙湄菡道:“刚刚的酒,劲儿可大?”
孙湄菡摇了摇头:“感觉劲儿不大,只不知道为何,有些发热了。”
凌丝弦捂着脸,细细感觉了下,道:“我脸上不热,应该不是酒。”
唐韶儿并谢绾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半响,谢绾突然问道:“等等,孙姐姐可是对什么过敏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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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凌丝弦疑惑地看着孙湄菡道,“菡姐姐,你对什么过敏么?”
孙湄菡感觉了下,发现也不是过敏,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我对什么过敏的。”
“花呢?”唐韶儿道,“很多人都会对花粉过敏的,这里摆了好多花。”
孙湄菡摇了摇头:“若是花粉过敏,早就过敏了,不会等到现在。”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孙湄菡脸红温度一直降不下来,已经开始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了。
凌丝弦担忧道:“这样不行菡姐姐,我们去给石姑娘说一声,先回去吧。”
张丝薇也叫了郡守府的丫头来,言明要提前走。
那丫头哪里能做主,只好跑一趟,出去问主子,没想到,一走就没有回来。
孙湄菡越来越晕,人也无力,靠在凌丝弦身上,闭着眼。
旁边有些注意到了孙湄菡情况的女孩儿吓了一跳,不住问道:“可是吃醉了酒?这里应该布置的有房间,不妨先去休息休息?”
张丝薇婉言谢绝了:“大约不行,她情况似乎是过敏了,现在需要的是大夫。”
“不过还是先往家中送个消息吧!”另一个女孩儿道,“莫不是什么过敏只有家中知晓的,家里来了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此言在理,凌丝弦当即叫自己的丫头跑一趟,解开马车,只令骑了马快速回去禀报。
有个和石姑娘家关系好的女孩儿见状,自告奋勇道:“我知道郡守府的大夫,我去给你找来!”
孙湄菡迷迷糊糊地,努力回想自己可有什么异样,着实不记得自己有过这般情况了。
周围女孩儿们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思,都忧心整个人无力的孙湄菡,叽叽喳喳出谋划策道。
而这时,石姑娘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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